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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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该有一个很不幸很不幸的童年,十岁以后。

    看清楚,是“应该”其实还算好。

    十岁时,母亲被一个酒后驾驶的司机撞倒在安全岛上,送入医院时已陷入昏迷。医生走出手术室后,判定母亲失血过多,无力回天。所以,她讨厌医院,厌恶不守规则的人,甚至是憎恨。

    做警察,恐怕也是受此影响。

    母亲去世后,父亲无心再娶,将心思全投人工作中,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其间见父亲与一些女人出双入对,她以为自己会有个后妈,心中着实难受。

    在她看来,父亲如果再娶,就是忘了母亲。

    幸而,父亲一直未娶。虽然少有关心,但父亲的心在她身上。父亲不会忘记她的生日,每每出差回家,总会带些大大小小的礼物。父亲记得母亲的逝日,无论多忙,每逢母亲逝日,就只能在墓园找到他。

    母爱虽短,有父爱也够了,没必要强说愁。

    何涵烟是爱父亲的。父女间之所以会“冰冰有礼”一来是长久的疏离养成了习惯,一来,她也过了撒娇的年纪。

    在家中看到父亲,她的确惊讶了小小的一下。然后只是顺口问问父亲为何在此,实在想不通老父为何满脸酸怒,要气不气,要愠不愠的。

    “你要嫁给这个小子?”

    饭后,何镜云仍在叫嚣,也不管两个小辈你喂我一口苹果,我喂你一口洋桃,全当他不存在。

    “何涵烟?”连名带姓出笼,何父真的生气了。

    “到。”皮皮应着,她抬头看向沙发上做水壶状的父亲,然后叉起一块苹果,挪动屁股移近,道:“老爸,你不吃苹果吗?”

    “吃吃吃。乖等等,现在不是吃不吃苹果的时候。”何父受宠若惊,一口咬下苹果,嚼了两口才迟钝地想起。

    “没错,我是要嫁给他。”受不了父亲的叫嚣,何涵烟眉一挑,直接点头。

    “你”这么快就承认了?他还准备好好过一下父亲训女儿的瘾呢。

    完了,该怎么接下去呢?何镜云呆了呆。

    说他不准?早八百年他就中意杜瓦这小子做女婿了,哪有不准的理。

    说他准?好像又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你我”讷了半晌,何镜云一时口吃。

    “爸,你问了半天,我回答了。你同不同意?”乖女儿再叉一块苹果递到父亲嘴边。

    案亲爱她,却拙于表达,只得将父爱隐于礼物中传给她。

    她爱父亲,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父亲,只不过她不喜欢如乳牙没换完的小姑娘般缠着父亲打转。

    尊重父亲,关心父亲。何涵烟一向如此。人生大事当然也会征求父亲的意见,即使她早已决定。

    “同”急忙刹住脱口的话,何镜云眼一瞪,将矛头转向杜瓦“臭小子你过来,我们聊聊。”

    “老爸,你打算和杜瓦到哪里聊?”见父亲转移目标,何涵烟歪嘴一笑,黠问。空间就这么大,难道父亲以为,他们躲在角落里说话,她就听不到吗?

    “哪里聊都好,你看电视,别管我们。”何父一派威严,指着电视让女儿看,招手示意杜瓦到阳台上,俨然一副男人与男人间的谈话。

    拉上落地窗帘,锁上伸缩门,何父还特地伸出头叮嘱:“乖乖看电视,不许偷听。”

    “好。”点点头,何涵烟配合。

    她不偷听,也不会正大光明地听。电视上正放着搞笑剧,她看都来不及,哪有心思偷听他们谈话。

    杜瓦当她老公是当定了,再怎么聊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父亲想进行一场男人与男人的谈话,那就让他谈好了。她是孝顺的乖女儿,绝对不会打击父亲的男子汉尊严,即使是老男子汉的尊严。

    “真的不许偷听。”本已锁上的伸缩门再次拉开,何父反复叮嘱。

    “不会偷听啦,老爸!”她有些不耐烦了,眼睛直盯着电视,当父亲是蚊子。

    “乖。”点点头,何父终于开始男人问的谈话。

    锁好门,再将耳朵偷偷贴在玻璃上,何镜云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听了三分钟,确定女儿真在看电视且无走动的声响,他方喘大气,转身看向阳台上一脸诙趣的男子。

    “看什么,先想想你自己。”老脸微赧,何镜云故意板起脸,斥责道。

    “想什么,何叔叔?”红发男子笑得张狂。聊了两三年的时间,何父的性格他大致了解。

    “想你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要娶我女儿?”加重我女儿三字,何镜云挺胸昂头,也不管腰上凸出的半圆。

    “她现在才愿意嫁。”轻轻吐出原因,杜瓦好笑地看着何父“你知道,涵烟有些迟钝。”

    “嗯。”自己的女儿,当然知趣性子怎样。何父点头赞同“那丫头个性上是有些迷糊。”

    和你一样。扯出笑容,杜瓦心中莞尔。

    案女俩,多多少少有遗传基因暗中相连,反映在性格上则会表现出相似性。好在何家的迷糊基因信息量少,少根筋的个性不是太明显。

    初见何父时,老人家就严厉加挑剔地对他评头论足一番,虽然他自报身份是男佣,何父的眼光却早变为挑女婿了,只是犹不自知地在那儿挑骨头。

    而涵烟,则是警员的身份加上空手道的身手,让人误会她多么厉害。实际上,她的反应比别人慢一拍,特别在感情上。

    “涵烟怎么会突然要嫁给你?”何镜云皱了半天眉,怀疑开口。在女儿脸上看不出被人欺负的模样,应该不是这小子玩手段。

    “她爱我。”说得毫不害羞。

    “爱”年轻就是好啊,爱不爱的张口就来。何父摇摇头,感叹。

    “我也爱她。”说得温柔而低哑。

    “你”看他提到女儿便一脸迷醉,何父老脸更热,但仍不忘心尖大石“你现在只知道打扫房间做家务,拿什么养我女儿?”

    这是重点,他可不希望有个没用的女婿。别说他的理想就是做男佣,何镜云死也不信。

    言谈举止流露一派沉稳,目光偶尔会闪现深沉和霸气的男人,会甘愿平凡而只做个小小男佣,碌碌一生?

    “涵烟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这是他的承诺,多言无益。

    看他云淡风轻,语中的自傲却格外明显。何镜云点头,相信他的话。

    女儿毕业后未找他拿一分钱,警员的薪水再高,也不可能养活两个人而有剩余去奢侈消费。而女儿此刻穿的睡衣,虽不是国际名牌,其造价也不低,不是一个警员买得起的。他长年经营服装外贸,一眼便知,只有慢半拍的女儿不知道。

    眼前这个红发小子,虽然慵懒散慢、自甘堕落、胸无大志、深藏不露他不否认,杜瓦是个厉害角色,连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也看不透这小子心里想些什么。

    把女儿交给他,合适吗?

    何镜云双手叉腰,正好束在发福的肉圈上,一下点头一下摇头,看得杜瓦差点从阳台栽下去笑得抽筋了。

    “何叔叔,还有话要问吗?”如果没有,他要进去陪涵烟看电视了。

    “”不理他?眉一皱,杜瓦跳下栏杆,径自开锁。

    “等等,小子,我还没说完。”开锁的声音惊回何父苦恼的沉思,他回头急叫。

    “还有什么要说的?”吹了半天深秋的冷风,何父的问话不超过十句,他真的有心进行男人与男人的谈话吗?杜瓦怀疑。

    “你愿不愿意进厂帮我?”

    扑!脚下打滑。

    老人家还没死心啊!一间不大不小的服装厂,他有必要跑去帮忙吗?做衣服不是他的爱好,也不好玩。老人家有干劲就继续做,没干劲干脆顶给别人好了。

    让他去帮忙?放过他吧。玩电脑才比较自在。

    “不愿意?”何镜云眼中试图闪现狐狸的狡猾,彰显他是老谋深算的生意人。

    “何叔叔,不帮你的忙,我一样能做涵烟的丈夫。”看穿他眼中的狡猾,杜瓦暗自叹息。他以为能拿娶涵烟威胁他不去帮忙就娶不到?

    什么世纪了,还开这种玩笑。就算他去了,涵烟也不会同意。她现在迷死他的搭桥游戏了,直嚷着要做黑庄中介第二,来个夫唱妇随。

    “臭小子,你敢威胁我?”被威胁的没叫出声,反被人倒打一耙。

    “不敢,何叔叔。”未停开锁的动作,杜瓦回头淡笑。

    “喂,你别忙着进去,我们再聊聊臭小子,喂喂啊,涵烟哪,看什么电视呢,笑得这么开心?”

    追进屋的何父见女儿拍着沙发,笑得直叫肚子痛,也顾不得杜瓦,直接上前关心。

    “没事没事,哈哈哈哈唉哟,好痛痛哈哈杜瓦好痛哈哈”因为情节过于搞笑,她的肚子有抽筋之感。

    “坐好了笑。”气不顺当然会抽筋。扶正她笑歪的身子,杜瓦无奈。

    “哦,谢谢。”顺势窝进他怀里,何涵烟平息笑意,顺便看向父亲“爸,你们聊完了?”

    没良心的女儿,有了老公就不要老父。

    酸意再次浮上何镜云的非洲黑脸,他鼻孔白气一喷,道:“我要回去了,你们自己小心。”

    一个守了女儿三年的男人,他应该放心将女儿交给他哪。

    鸟儿长大,翅膀变硬,也该放手飞翔了。

    “老爸和你聊什么?”

    送走父亲,接受老人家一堆的叮嘱后,何涵烟锁好门,跑到杜瓦身边追问。

    “要我去帮忙。”收拾水果盘,杜瓦摇头,为何父的不死心。

    “那个破服装厂?”果然是没良心的女儿,完全不给父亲面子“不行,不能去。”

    “嗯。”他当然不会去。

    “还有呢,还说什么了?”绕着他打转,她像个不安分的小鸟。

    单亲家庭就是简单,像这种很麻烦、又费金钱又费时间的结婚大事,只要搞定她老爸就一切ok。老爸没反对,也就是默许哕。哪天挑个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的日子,先到律师所签张结婚的法律文件,再叫几个好朋友聚一餐,杜瓦就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了。

    “他怕我没钱养你。”盯着打转的小鸟,杜瓦挑眉淡笑。

    “没钱养我?”停下打转,她嗔目:“老爸不知道”

    是哦,杜瓦的来历是秘密,她没打算告诉父亲。

    “他不知道。我想他不会死心的。”老人家临走前瞪他的那一眼,根本是在下挑战书。

    “呵呵,他老说你胸无大志、自甘堕落。”忆及父亲的评语,何涵烟伸出白玉般的食指,刮刮他的侧面。

    是吗?杜瓦耸耸肩,不以为然。

    走进厨房,将水果盘洗净拭干,他转身,却意外撞到过于贴近的人。

    “哎哟!”撞到鼻子了。

    “涵烟,干吗躲在我背后?”他以为她在厅里,谁知竟悄无声息地跟他进了厨房。

    “我在想问题。”拉过他的手揉鼻子,她抱怨:“再撞两下,我就得去整容才能恢复鼻梁了。”

    “想什么问题?”有必要躲在他身后想吗?

    “想你。”气嘟嘟挪出厨房,她指责撞鼻刽子手“杜瓦,你不想干一番嗯大大的事业吗?”

    一个自信、自傲、又有实力的男人,就算是外星男人,也不会甘于被埋没,仅仅屈在她的小窝里做男佣的。黑庄中介对他而言,只算小儿科吧,看他有空就玩玩,没空理也不理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是在混时间。

    就因为她从海边救起他,所以他要以身相许?

    这个理由完全没说服力,也不流行这套了。何况,一个外星男人懂什么叫以身相许吗?才怪。

    “什么大大的事业?”他瞟她,斜着眼,像看白痴。

    “比如黑道第一大哥?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正义之士;或者在医界、警界、法律界、商界什么的大展拳脚;再或者自己创建一个雄厚实力的经济集团,成为呼风唤雨、跺脚震天下的人?不想吗?”

    “我为什么要想?”见她不再呼痛,他收回揉鼻子的手,与她对视“傻瓜!”

    “为什么不想?”她犹自沉溺于想象不能自拔。

    如果他成为呼风唤雨的男人,狂傲不羁,集霸权强势于一身,那她,就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然后独得他一人的爱怜。他只为她笑,只对她温柔,眼中只有她的存在,其他全是庸脂俗粉。她则万般宠爱集一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受到女性的一致惊羡和敌视小说是这么写的。

    “”无奈地盯着她神游的虚无眼神,他再摇头。

    他有必要在这颗星球上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呼风唤雨?神秘侠客?大展拳脚?这些他已经做腻了,现在,他只想在这颗幽蓝行星上休息、终老。

    “涵烟,没必要的。”吻吻她光滑的粉脸,他招魂。

    “为什么?”她不解。

    “唉”叹气,他觉得头快摇断了“地球为什么没被黑洞吞噬,知道为什么吗?”他不答反问。

    “因为有天体预测。”她答得好轻松。

    “为什么黑暗宇宙的行星能绕着太阳转,地球绕了几亿年而不偏离,知道吗?”他再问。

    “你考我?因为物质间有引力。”物理虽然不好,基本知识还是知道嘀。

    “黑洞属于空间涡流,如果不补好,黑暗宇宙的行星会被吞噬,移到不知名的空间,危险性很大。我的职责除了保持行星引力间的平衡,消灭黑洞是家常便饭。”明明应该骄傲十足的话,在他口中却如喝水一样自然。

    “那你逃到地球”再有黑洞怎么办?她以眼相疑。

    “放心,宙外星系会找人补缺,他们不可能放任平衡被破坏。如果黑暗宇宙的平衡一旦遭到破坏,直接受害的是宙外星系。”所以他不怕。

    “洛尔比也是?”她想起被女化验师收养的另一人。

    “对,他是带刺的蝎子。”提起洛尔比,杜瓦脑中闪进一事“啊,涵烟,你看。”

    他从沙发座垫下摸出一个黄油纸公文袋,抽出一份文件。

    “什么?”好奇接过,她翻看“啊哇你从哪儿找来的?”

    结婚法律文件耶,他真的要和她签字结婚?

    “我请洛尔比帮忙的。他是律师。”起身拿笔,他笑。

    “真方便呀!”她感叹。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哪像她,工作中用了几颗子弹,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全要报告得一清二楚。

    “我们签字吧?”拿笔的手微带颤抖,盯着她翻看文件的笑脸,杜瓦竟感到紧张。

    他这样,算不算诱骗她?

    “等等。”翻了翻文件,她突地抬头,看他的眼神染上怪异。

    “等等什么?”手一滑,他差点咬到舌头。

    “你怎么会有身份证户籍证?”她细量半天,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他是外星来客,怎么会有地球的身份证?而法律文件上清清楚楚地打印着他的身份证号。

    “呼原来是这个。”他还以为她反悔不嫁呢“这个简单,让证件号码由不存在变为存在,就没人理会了。”

    “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又发现他的厉害之处?

    “原本不存在的人,在政府资料库增加一份记录,那就存在了。”这个是他的强项。

    “哦你做假。”这是她的理解。

    扑!滑下沙发声。

    “不是做假,是插队而已。”只不过在陈年的资料库加多一个出生记录,他的身份证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杜瓦,你真厉害。”她更佩服他了。拿笔之余,还不忘顺口问“你还有什么插队的证件,一次告诉我啊。”

    “哦,好像还有什么毕业证书、能力认证之类的。”他想着抽屉下垫的东西,思索道。

    那些东西,是三年前洛尔比要求他做的,让他自己也做一份,说是在这颗行星上生存的必备文件。他可不觉得有用,做完后一直搁在抽屉里不见天日。

    “杜瓦,你好棒啊!爱死你了。”写下娟秀的名字,她丢开墨水笔,抱着他猛亲。

    从今以后,他就是她的老公了,一个厉害的老公,一个值得珍藏的红发老公。

    见她毫不犹豫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头泛起狂喜:签名了,她签了。今后,她就是他的了。

    拿起笔正要画上大名,却被她突然扑来的身子撞歪。无奈下,只得用双臂牢牢锁住她“涵烟,等等,别亲了,我要签字。”

    “签什么字啊?”啄得正高兴,她分神茫然。

    签什么字?她以为她刚才签的是什么?法律文件一个人签无效,得两人签才行,亏她还是警察。

    “涵、烟!”左手捏着笔,他淡笑的脸开始变色,黑幽的瞳孔微眯,染上情欲。

    她故意不让他签名吗?坐在他怀里也不安分,扭来扭去地媲美陀螺。

    他早就声明,他经不起引诱。既然签不了名,就明天再签

    丢开笔,双臂肌肉骤紧,他要

    “哦,是哦,签名,快签快签!”乍然醒悟,怀中人突地跳离,一手拿起扔在茶几上的文件,再一手捡起滚落在地的墨水笔,郑重其事地放到他面前“不许反悔的,快签快签。”

    拽着三七步,小毕子脸上全是骄傲,就差没拿着枪指使他签名了。

    姑娘她已经签了,他敢不签试试!

    “唔”怀中一冷,他暗叹。小迷糊是故意不懂,还是假装不知。如果她在怀中多待一秒,他们现在已经在床上了。

    “快签快签。”

    签?他当然会签,求之不得呢。呃如果她不摇他的手,他立即就签。

    他要签要签签好了!

    唉,终于签好了。

    看着像波浪线的两个字,杜瓦满意。抬头,却看到她微呆的表情。

    心跳一漏,他竟有患得患失的心潮起伏。怕她突然后悔。

    “我们结婚了。”她看着两个清晰的名字,喃道。

    “对。”拥她同坐,鼻息窜进她的清香。满足。

    “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默默低头半晌,她再转头看他,仍是低喃。多一张纸少一张纸似乎一样,要说不同,可能是以后逢人介绍时,他要冠上她的老公头衔,她则是顶以他老婆之名。

    “不同?很快你就知道有什么不同。”邪邪一笑,掠夺者的本性开始流露。

    咬住红唇,他继续方才被她挑起的欲望。

    虽是风流茶说和,酒是色媒人。无茶无酒,色亦迷人。

    杜瓦,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如风的低喃悄悄弥漫,得到之后,反而是惊讶、茫然与不信。

    那是我的目标,一直。

    温柔的絮语收起懒散戏笑,一本正经。

    紧锁的阳台关住情人间的细语呢啁,关住清冷夜风的入侵,也关住火热和激情。

    “涵烟,涵烟!”手里拿着一叠报告,一身警官制服的米江从办公室追出。

    “米组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干吗呀?”眉头紧锁,何涵烟不耐烦地看着上司。

    “好好的,干吗又请两个月的假?”米江追着下属不停的身影,迭声问不停“你这次的表现很好,汪于时已经在会上主动道歉了,局里又有奖金发下来。干吗要请假呢,又做得不开心了?”

    他怕她又要换上司。

    “我已经说了十遍,我要请婚假,是婚假呀!”她顿住脚咬牙。

    “没事请什么婚假婚假?”本来甩着手中的报告不当一回事的人,听到“婚假”二字后,立即显现被雷劈中的表情。

    太假了吧,她在办公室已经解释了九遍,米大组长有必要反应得像第一次听到吗?转转眼珠,她受不了。

    “对,婚假。如果有酒席,我会送上邀请柬。”

    绝对会有,特别是父亲听说他们随随便便就签字认证,一把老骨头差点气得飞起来。逮着他们骂了一下午,然后屁颠屁颠地打电话给那些老朋友老邻居,忙着看黄历订酒席选日子。

    她好运点,只被抓着去拍了几张美美的婚纱照。杜瓦可惨,一直被她老父操到现在,红发变白发。

    “涵烟!”米江尚未回神,身后又传来一声尖叫:“你要结婚啦?”

    回头—哦,劳拉。

    “对,回头给你派请柬。”她家老父亲笔撰写,一字一标点,清楚明了。

    “啊—一什么时候?”高八度的女性尖叫,想必饭后的八卦主角已圈定是她何涵烟了。

    “没定。我正在请假。”看了看米江,她耸肩“米组长,这次行动的报告我一字不漏地写清楚了,什么时候说了哪句话,什么地点拔枪,用了几颗子弹全部一五一十写在纸上,我的假你批不批?”

    如果不是爱莉丝受伤,她才不想费心费神写报告。

    “呃批,当然批。人生大事嘛,一生难得的。当然批。”回过神的米江点头如啄米,不过

    “涵烟,局里规定,婚假只有二十五天。你请两个月”

    不会是请了假就辞职不干吧。千万不要啊,她可是他的得力下属。

    “对,就两个月,你不批?”姑娘她已经没耐性耗在这儿了。

    “批。”皱眉点头,米江替下属高兴了一阵,然后非常上道地说“你写张假单给我,记得休假前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好。”

    “谢谢。”果然很上道。

    看米组长这么配合,何涵烟翘唇一笑,展现小女人难得一见的风情。

    “放心,两个月假休完我就回来。不会辞职的。”拍拍上司快要垮掉的肩,她意思地安慰一句,希望上司的苦瓜脸别腌得太长久,否则过气就不好吃了。而后拉着劳拉的手,有说有笑地离开。

    “哇,你请这么长的假,真幸福。”

    “嘻嘻,当然,我要去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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