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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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对话，看起来像是两位嘉宾在调动现场气氛，可是熟知李嵘峥性格的欧阳立群却暗道不好。李嵘峥看到信封里的这个名字，肯定气得快要冒火了，所以他刚才才想要自己直接公布结果，没想到李嵘峥会出言打断他。
可是李嵘峥话都说出口了，欧阳立群也不能拒绝，只能笑着说了句，“女士优先！”
“获得本届海城电视节最佳新人奖的演员是——”李嵘峥清了清嗓子，然后念出一个名字，“花海琴。”
花海琴的脸上露出意外和惊喜的神色，身边的人都在和她说话，兴奋过度的她甚至没有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耳边全是嗡嗡的声响，只能机械地微笑着向人道谢。她站起来，穿过好几排座位，上台领奖。
她感觉到摄像机镜头一路都跟着她，全场的目光都向她身上聚集，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作为一个新人，上台领奖，这是她在心中梦想渴望，悄悄演绎过无数遍的场景。
可是此刻现场的气氛，似乎和刚才其他人领奖时有点不大一样。
花海琴已经走上舞台了，但是背景音乐却没有响起，台上的四个人，两个主持人两个嘉宾也都没有招呼她，而且台上的气氛似乎很尴尬。
怎么了，这不是直播吗？
花海琴猛然抬头，只见大屏幕上显示的并不是她的照片，而是刚才另一位提名获得者安馨。
有工作人员急匆匆地上来，请她下去。花海琴被人半推半拉着往下走，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刚才李嵘峥老师报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吗？为什么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别人的照片？
她不是已经得奖了吗？为什么不给她颁奖，却把她从台上拉了下来？
“错了，错了，刚才嘉宾口误把获奖者名字念错了。”这是海城电视台给她的解释，花海琴觉得整个人有点蒙。
她这是被耍了，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被人耍了？
刚才那个奖根本不是她的，可是她却被人忽悠着上台去领奖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丢脸的吗？花海琴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甩掉高跟鞋一路飞奔跑出了演播室。
演播室里一片惊疑闹腾，后台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海城电视台副台长黄睿广，也是这次电视节的总负责人，本来挺悠哉地坐在台下看颁奖。电视节办得很成功，来的明星真不少，直播都是排演过很多遍了，再说颁奖晚会不比其他，节目少，形式单一，很少会出错，他自然能安心在下面坐着看啦。
这次的最终获奖名单他早就心里有数，当李嵘峥报出“花海琴”的名字时，黄睿广惊得直接从座位上弹起，直奔导播间。
“掐了吗？我问你信号掐了吗？”
“掐……掐了，已经掐了。”导播说话都结巴了。他们也是事先就拿到获奖名单的，这样才能在直播上保证不出差错，在嘉宾宣布完获奖者姓名后，即使把对应的照片在现场大屏幕上播放。
要说直播时谁最紧张，那莫过于导播啊，主持人还有个搭档能互相掩护，摄像也就只要管好自己的机位，导播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切换出错，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不然怎么大家看到某个直播效果不好，第一个就骂导播呢？
结果这次他没放错照片，颁奖嘉宾却把名字念错了！
听到李嵘峥把原来名单上的“安馨”说成是“花海琴”的时候，导播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不过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总算是保持住了镇静，迅速掐掉直播信号，插播广告。
“刚才直播信号掐断在哪里？”黄睿广听到说已经掐断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抬手用西装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问道。
“到这里。”导播把最后的画面调出来给黄睿广看，正好是欧阳立群要公布名单的那句话。李嵘峥插话，后面欧阳立群谦让的画面都没有播出去。
虽然这是直播晚会，但是因为前面已经插播过一次广告，所以现场的情况和电视机前观众看到的画面会有一点时间差。随着晚会的进行，插播广告次数的增加，这个时间差到晚会结束的时候大概会有二十分钟左右。
不过现在晚会开始时间不长，前面只插播过一次总计时长一分钟的广告，好歹给导播快速反应掐断信号留下了余地。在观众看来，似乎是电视台故意吊人胃口，在名单公布前插入广告。
“干得不错！就这么广告先播着，一会儿等通知。”黄睿广拍拍导播的肩膀，吩咐道。
“是的，黄台长。”受到领导表扬的导播终于吁出一口气，回头，哪里还有黄睿广的影子。
“死老太婆，差点被她整死了。”旁边的同事看见领导走了，忍不住骂道。要是刚才的画面播出去，导播这帮人肯定头一个倒霉。
但这会儿他们气归气，活儿仍不轻松。不仅要盯着场内的情况，随时准备恢复直播信号，电视上的广告也不能多放啊。这都快三分钟了，就一个新人奖而已，又不是最佳女主角，插播这么久广告，再下去观众就要不买账，收视率蹭蹭往下掉。
黄睿广奔回演播室，台上两个主持两个嘉宾正凑到一处说话。不过话筒早关了，远远看去只有欧阳立群的嘴唇在动。有这位圈内有名的“好好先生”做和事老，黄睿广也不担心了，这会儿他上去说话，还不如欧阳老先生说的管用呢。
这会儿黄副台长担心的是这件事要怎么善后！就算电视信号即时掐断，可并不代表这段视频不会流出去。演播厅里有多少人，手机、DV，随便都能录下来传出去。这次海城电视节可是出尽风头，其他电视台和媒体，可全等着他们爆“新闻”呢！
还有花海琴的经济公司那边要怎么交代？还有安馨的经济公司，新人好对付，可她们背后的公司可都是实力不俗。另外还有那些被调整里广告播出时段的广告商……想到这些，黄睿广仿佛看到了一份份的不平等条约在等着他，脑门上的汗又冒出来了。
那个提议让李嵘峥给安馨颁奖，好借这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的家伙，损失都从他的奖金里扣，今年的奖金不用要了。明年的也全部扣光，这什么馊主意！
相比舞台和后台的兵荒马乱，台下坐着的其他演员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包括安馨在内，她正气定神闲地和旁边的谭导聊天呢。
“看来这梁子结得，可真是……你没别的事情得罪她吧？”
“我那天晚饭都只吃了一半就被艾莉姐拉来公司了，您不是看到的嘛。”那天安馨站在会议室门口，尴尬地要死，谭博延在里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后来还是他提前出来来着她去试镜了。
这会儿演播厅内的摄像机都停了，谭博延大大方方地掏出手机打电话，不过才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刚才的电视信号只播到欧阳说要公布名单那句话，后面都没播出去。一会儿你打算怎么说？”
好像现在安馨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如果照常说感谢词，感谢老师感谢朋友感谢公司感谢剧组，那不是刺激后台休息室哭花脸的花海琴吗？可如果因为李嵘峥刚才针对安馨的几句话，表示会接受建议今后用心演戏，又好像是变相的挑衅和反击似的。真是说啥都是错，还不如不说了。
“人家给我这个奖，我当然说谢谢喽。”安馨俏皮地笑笑，压低了声答道。
台上停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欧阳立群先开腔解围，“李嵘峥老师今天一大早就乘飞机赶过来，旅途劳累，刚才看错了。我们下面接着颁奖。”
安馨和花海琴的名字，别说像，就是字数都不一样，怎么可能看错？当然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解释，现场没人质疑。
李嵘峥在一旁板着脸没说话，不过好歹也没有甩手走人。导演赶紧示意主持人节目继续，直播中断那么久，已经算事故了。
“今天获得最佳新人奖的演员是——”欧阳立群继续刚才的颁奖，“安馨！”
花海琴还在休息室呢，导播干脆连凌白的镜头也没给，直接追着安馨从座位上起立到上台。欧阳立群笑眯眯地给安馨颁奖，李嵘峥被近镜头各种避开，她的脸实在是太难看了。
主持人和安馨简单聊两句的环节也被省略了，这会儿真是说什么都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安馨的感谢词更简单，“很荣幸组委会能够给我这个奖，今后我会继续努力，谢谢大家！”鞠躬，下台。
主持人赶紧地压缩串词进行下一环节，之前真的耽误太长时间，接下来晚会都要赶进度。刚才两人真的被吓蒙到说不出话来，幸好有欧阳老师在台上，不然真是不知道会怎样。
接下来的晚会进行得很顺利，反正来的人多半都混到奖项，不会空手而归。只是因为李嵘峥故意念错名字的事，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有人低头看手机刷新闻，还有和场外的人联系什么的。
安馨知道她这会儿全程都被人暗中关注着呢，自然是始终保持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反正场外沈静这点机灵还是有的，一定会第一时间把情况告诉邵博识。
晚会结束，《皇后传》剧组果然被闻风而来的媒体包围了。
安馨没露面，只有得了最佳女主角谷雪和最佳导演奖的谭博延接受了采访。媒体在他们下榻的宾馆外面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几个人出发去机场，还是没看到安馨的身影。
记者们没料到，他们要等人早就和助理一起改签机票，前一晚就返程回学校上课去了。
邵博识出面，以东亨的名义从海城电视台要了不少好处。相信花海琴所属的经济公司也和东亨差不多，不过这好处是不是都能落到两位当事人身上，那就不一定了。
至于李嵘峥，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邀请她出席活动了。谁请谁倒霉，海城电视台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这回他们可赔了不少银子。
不管安馨愿意不愿意，这次本来想低调打酱油的人，莫名其妙占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各家众说纷纭，有说李嵘峥太过分，几次三番为难人的，也有说安馨不安分，就知道炒新闻。
从目前来看，安馨确实是新闻比作品多。倒是有家媒体的取的题目挺有意思：“到底是谁在炒作？”
不管是艺考视频，还是颁奖念错名，挑起事端的都是李嵘峥，而公开指责安馨炒新闻的也是她。这事儿，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纷纷扰扰间，《问道》的定妆照和宣传照一起出炉了。
这次的服装无论是从质量还是数量上，都是上乘，安馨这个女二号的衣服就有将近十套，而且每套的配饰还都不一样。当然本来是没那么多的，主要是关靖卉和安馨见面以后，聊得挺投缘。
关靖卉觉得安馨琥珀色的眼睛特别好看，她在国外留学时对各个人种瞳孔的颜色做过专门的研究，通常只有混血儿才会有这样美丽的眼睛。灵感涌现的关靖卉又专门为安馨设计了三套剧中服饰，用伏俊明的话说，这简直就是有钱，任性！
当然，这次公布的造型只有两个，除了和灵还是清纯小师妹时的造型，还有一个就是最后魔女的形象。
上次的新闻热度还没过，于是又有流言，说安馨是不是真如剧中的和灵一般，清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恶毒的魔女之心，所以才会招致李嵘峥的为难。
刚才的对话，看起来像是两位嘉宾在调动现场气氛，可是熟知李嵘峥性格的欧阳立群却暗道不好。李嵘峥看到信封里的这个名字，肯定气得快要冒火了，所以他刚才才想要自己直接公布结果，没想到李嵘峥会出言打断他。
可是李嵘峥话都说出口了，欧阳立群也不能拒绝，只能笑着说了句，“女士优先！”
“获得本届海城电视节最佳新人奖的演员是——”李嵘峥清了清嗓子，然后念出一个名字，“花海琴。”
花海琴的脸上露出意外和惊喜的神色，身边的人都在和她说话，兴奋过度的她甚至没有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耳边全是嗡嗡的声响，只能机械地微笑着向人道谢。她站起来，穿过好几排座位，上台领奖。
她感觉到摄像机镜头一路都跟着她，全场的目光都向她身上聚集，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作为一个新人，上台领奖，这是她在心中梦想渴望，悄悄演绎过无数遍的场景。
可是此刻现场的气氛，似乎和刚才其他人领奖时有点不大一样。
花海琴已经走上舞台了，但是背景音乐却没有响起，台上的四个人，两个主持人两个嘉宾也都没有招呼她，而且台上的气氛似乎很尴尬。
怎么了，这不是直播吗？
花海琴猛然抬头，只见大屏幕上显示的并不是她的照片，而是刚才另一位提名获得者安馨。
有工作人员急匆匆地上来，请她下去。花海琴被人半推半拉着往下走，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刚才李嵘峥老师报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吗？为什么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别人的照片？
她不是已经得奖了吗？为什么不给她颁奖，却把她从台上拉了下来？
“错了，错了，刚才嘉宾口误把获奖者名字念错了。”这是海城电视台给她的解释，花海琴觉得整个人有点蒙。
她这是被耍了，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被人耍了？
刚才那个奖根本不是她的，可是她却被人忽悠着上台去领奖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丢脸的吗？花海琴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甩掉高跟鞋一路飞奔跑出了演播室。
演播室里一片惊疑闹腾，后台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海城电视台副台长黄睿广，也是这次电视节的总负责人，本来挺悠哉地坐在台下看颁奖。电视节办得很成功，来的明星真不少，直播都是排演过很多遍了，再说颁奖晚会不比其他，节目少，形式单一，很少会出错，他自然能安心在下面坐着看啦。
这次的最终获奖名单他早就心里有数，当李嵘峥报出“花海琴”的名字时，黄睿广惊得直接从座位上弹起，直奔导播间。
“掐了吗？我问你信号掐了吗？”
“掐……掐了，已经掐了。”导播说话都结巴了。他们也是事先就拿到获奖名单的，这样才能在直播上保证不出差错，在嘉宾宣布完获奖者姓名后，即使把对应的照片在现场大屏幕上播放。
要说直播时谁最紧张，那莫过于导播啊，主持人还有个搭档能互相掩护，摄像也就只要管好自己的机位，导播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切换出错，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不然怎么大家看到某个直播效果不好，第一个就骂导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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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嵘峥把原来名单上的“安馨”说成是“花海琴”的时候，导播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不过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总算是保持住了镇静，迅速掐掉直播信号，插播广告。
“刚才直播信号掐断在哪里？”黄睿广听到说已经掐断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抬手用西装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问道。
“到这里。”导播把最后的画面调出来给黄睿广看，正好是欧阳立群要公布名单的那句话。李嵘峥插话，后面欧阳立群谦让的画面都没有播出去。
虽然这是直播晚会，但是因为前面已经插播过一次广告，所以现场的情况和电视机前观众看到的画面会有一点时间差。随着晚会的进行，插播广告次数的增加，这个时间差到晚会结束的时候大概会有二十分钟左右。
不过现在晚会开始时间不长，前面只插播过一次总计时长一分钟的广告，好歹给导播快速反应掐断信号留下了余地。在观众看来，似乎是电视台故意吊人胃口，在名单公布前插入广告。
“干得不错！就这么广告先播着，一会儿等通知。”黄睿广拍拍导播的肩膀，吩咐道。
“是的，黄台长。”受到领导表扬的导播终于吁出一口气，回头，哪里还有黄睿广的影子。
“死老太婆，差点被她整死了。”旁边的同事看见领导走了，忍不住骂道。要是刚才的画面播出去，导播这帮人肯定头一个倒霉。
但这会儿他们气归气，活儿仍不轻松。不仅要盯着场内的情况，随时准备恢复直播信号，电视上的广告也不能多放啊。这都快三分钟了，就一个新人奖而已，又不是最佳女主角，插播这么久广告，再下去观众就要不买账，收视率蹭蹭往下掉。
黄睿广奔回演播室，台上两个主持两个嘉宾正凑到一处说话。不过话筒早关了，远远看去只有欧阳立群的嘴唇在动。有这位圈内有名的“好好先生”做和事老，黄睿广也不担心了，这会儿他上去说话，还不如欧阳老先生说的管用呢。
这会儿黄副台长担心的是这件事要怎么善后！就算电视信号即时掐断，可并不代表这段视频不会流出去。演播厅里有多少人，手机、DV，随便都能录下来传出去。这次海城电视节可是出尽风头，其他电视台和媒体，可全等着他们爆“新闻”呢！
还有花海琴的经济公司那边要怎么交代？还有安馨的经济公司，新人好对付，可她们背后的公司可都是实力不俗。另外还有那些被调整里广告播出时段的广告商……想到这些，黄睿广仿佛看到了一份份的不平等条约在等着他，脑门上的汗又冒出来了。
那个提议让李嵘峥给安馨颁奖，好借这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的家伙，损失都从他的奖金里扣，今年的奖金不用要了。明年的也全部扣光，这什么馊主意！
相比舞台和后台的兵荒马乱，台下坐着的其他演员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包括安馨在内，她正气定神闲地和旁边的谭导聊天呢。
“看来这梁子结得，可真是……你没别的事情得罪她吧？”
“我那天晚饭都只吃了一半就被艾莉姐拉来公司了，您不是看到的嘛。”那天安馨站在会议室门口，尴尬地要死，谭博延在里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后来还是他提前出来来着她去试镜了。
这会儿演播厅内的摄像机都停了，谭博延大大方方地掏出手机打电话，不过才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刚才的电视信号只播到欧阳说要公布名单那句话，后面都没播出去。一会儿你打算怎么说？”
好像现在安馨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如果照常说感谢词，感谢老师感谢朋友感谢公司感谢剧组，那不是刺激后台休息室哭花脸的花海琴吗？可如果因为李嵘峥刚才针对安馨的几句话，表示会接受建议今后用心演戏，又好像是变相的挑衅和反击似的。真是说啥都是错，还不如不说了。
“人家给我这个奖，我当然说谢谢喽。”安馨俏皮地笑笑，压低了声答道。
台上停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欧阳立群先开腔解围，“李嵘峥老师今天一大早就乘飞机赶过来，旅途劳累，刚才看错了。我们下面接着颁奖。”
安馨和花海琴的名字，别说像，就是字数都不一样，怎么可能看错？当然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解释，现场没人质疑。
李嵘峥在一旁板着脸没说话，不过好歹也没有甩手走人。导演赶紧示意主持人节目继续，直播中断那么久，已经算事故了。
“今天获得最佳新人奖的演员是——”欧阳立群继续刚才的颁奖，“安馨！”
花海琴还在休息室呢，导播干脆连凌白的镜头也没给，直接追着安馨从座位上起立到上台。欧阳立群笑眯眯地给安馨颁奖，李嵘峥被近镜头各种避开，她的脸实在是太难看了。
主持人和安馨简单聊两句的环节也被省略了，这会儿真是说什么都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安馨的感谢词更简单，“很荣幸组委会能够给我这个奖，今后我会继续努力，谢谢大家！”鞠躬，下台。
主持人赶紧地压缩串词进行下一环节，之前真的耽误太长时间，接下来晚会都要赶进度。刚才两人真的被吓蒙到说不出话来，幸好有欧阳老师在台上，不然真是不知道会怎样。
接下来的晚会进行得很顺利，反正来的人多半都混到奖项，不会空手而归。只是因为李嵘峥故意念错名字的事，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有人低头看手机刷新闻，还有和场外的人联系什么的。
安馨知道她这会儿全程都被人暗中关注着呢，自然是始终保持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反正场外沈静这点机灵还是有的，一定会第一时间把情况告诉邵博识。
晚会结束，《皇后传》剧组果然被闻风而来的媒体包围了。
安馨没露面，只有得了最佳女主角谷雪和最佳导演奖的谭博延接受了采访。媒体在他们下榻的宾馆外面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几个人出发去机场，还是没看到安馨的身影。
记者们没料到，他们要等人早就和助理一起改签机票，前一晚就返程回学校上课去了。
邵博识出面，以东亨的名义从海城电视台要了不少好处。相信花海琴所属的经济公司也和东亨差不多，不过这好处是不是都能落到两位当事人身上，那就不一定了。
至于李嵘峥，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邀请她出席活动了。谁请谁倒霉，海城电视台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这回他们可赔了不少银子。
不管安馨愿意不愿意，这次本来想低调打酱油的人，莫名其妙占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各家众说纷纭，有说李嵘峥太过分，几次三番为难人的，也有说安馨不安分，就知道炒新闻。
从目前来看，安馨确实是新闻比作品多。倒是有家媒体的取的题目挺有意思：“到底是谁在炒作？”
不管是艺考视频，还是颁奖念错名，挑起事端的都是李嵘峥，而公开指责安馨炒新闻的也是她。这事儿，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纷纷扰扰间，《问道》的定妆照和宣传照一起出炉了。
这次的服装无论是从质量还是数量上，都是上乘，安馨这个女二号的衣服就有将近十套，而且每套的配饰还都不一样。当然本来是没那么多的，主要是关靖卉和安馨见面以后，聊得挺投缘。
关靖卉觉得安馨琥珀色的眼睛特别好看，她在国外留学时对各个人种瞳孔的颜色做过专门的研究，通常只有混血儿才会有这样美丽的眼睛。灵感涌现的关靖卉又专门为安馨设计了三套剧中服饰，用伏俊明的话说，这简直就是有钱，任性！
当然，这次公布的造型只有两个，除了和灵还是清纯小师妹时的造型，还有一个就是最后魔女的形象。
上次的新闻热度还没过，于是又有流言，说安馨是不是真如剧中的和灵一般，清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恶毒的魔女之心，所以才会招致李嵘峥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