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不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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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痛苦的悲鸣刺穿耳膜，透过厚厚的舱门在空气中炸响，宛如低沉的雷声。
所有人都吓得一激灵。
他们清晰地看到能量仪内的同龄人一脸痛苦，像是被炸熟的虾球一样缩成一团。
“痛痛痛！”
“好痛！”
“我不想当神通者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
少年们泪流满面，疯狂地敲打透明玻璃，乞求可以放他们出去，可是执行者无动无衷。
任何利益的背后都隐藏着风险和代价。
等价交换，这是他们早就该懂的道理。
这些人从小娇生惯养，是家里的心头肉，掌上明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太天真……
他们绝望了，只是几秒，身上的力气就被榨干，两只手趴在玻璃上，好像尸体一样慢慢下滑，留下几道水渍的痕迹。
外面，女生们捂着嘴不敢再看下去，男生的表现要好一些，但从颤抖的双腿仍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恐惧。
什么样的痛苦能如此可怕？
能量仪内已经有几人翻起了白眼。
执行者飞快地打开舱门，将里面晕倒的适格者抱出来。
“失败。”
他冷漠地说，语气毫无波澜。
神通者的觉醒，是身体与意志的拉力赛。
超高的能量潮汐冲击体内的神能基因，促使基因完全觉醒，朝着神能细胞的方向进化，这就是异神通诞生的本质。
换句话说，这是一种将人类朝着非人生物转化的过程，是脱胎换骨，怎么可能不痛苦？
如果意识失守，那大脑就会本能地中断这个过程，神能基因会坏死，这就意味着觉醒失败了，并且终身不再有觉醒异神通的可能性。
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早已等候多时，他们一股脑地从人群中钻出，抬着担架将失败的适格者带走。
大家看着担架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的失败者，心脏突然揪了起来。
好特娘的惨！
只不过短短十余秒，已经接连有八位少年被抬走，剩下的七人在能量仪内扭曲成奇形怪状，看起来分外不堪。
又过去五秒，又一名男生被抬走。
阴醉嬅站在高台上漠视，指尖在胳膊上轻点。
异神通觉醒的速度很快，短的可能十几秒甚至几秒就能完成，但结束得越快，则意味着所觉醒的异神通越弱，这跟神通者本人的修炼天赋无关，单纯与异神通的强弱有关系。
这些人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自身的异神通强度超过了精神意志所能承受的阈值。
所以说，神通者这一道，有时候太天才了未必是好事。
真正的天才级神通者一定是天赋与意志并重的佼佼者，不存在小说里那种为了衬托主角牛逼而德不配位的垃圾。
时间一秒一秒逝去，所有人都为能量仪内的人捏了把汗，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体验痛苦的，而是为了成为神通者，掌握超越常人的力量。
每一秒过的都那么艰难，一位又一位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失败者被送出仪器，他们真心希望有一个人能成功，好给他们带来一些心理安慰。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当看到别人能做成一件事的时候下意识会认为自己也行，而当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时，他们同样也会为自己找同样的借口——
你看，并不是我不行，而是这个太难了！
时间，来到了五十五秒，能量仪内只剩下一位名叫关玫的女生。
相比于其他人，她的反应从一开始就要小得多，既不撕心裂肺地大叫，身体也没有出现剧烈扭曲和痉挛，只是发出寥寥几声痛楚的嘤咛。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连阴醉嬅都打起精神，指尖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
一分钟是一个临界点，能坚持过一分钟还不结束，意味着她的异神通评级至少可以达到上位。
譬如编号01的异神通燃火，它的觉醒时间一般是在30秒上下浮动，而如果觉醒时间超过一分钟，那燃火就极有可能进化为上位异神通烈阳。
从异神通的品质到威力，全方位的提升。
当然，万事并非绝对，觉醒时的痛苦和觉醒时间不能画等号，阴醉嬅就见过不少觉醒时间短，过程却异常痛苦的神通者，他们的异神通同样十分强劲。
终于，一分钟了。
异变突生！
白色的雾气将能量仪包裹，所有人都感觉到场馆的温度陡然下降。
空气中的水分悄然流失。
现在是三月下旬，冬天已经离去，天气有所回暖，再加上会馆内安装了固定的控温系统，可是一瞬间，大家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寒冬。
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不少穿着短袖的人手臂上一下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唐柯打了个哆嗦，看了眼墙壁上的温度计，妈呀，6c！
而且还在不停下降！
执行者面色大喜，“停止能量输出！”
“成了。”
苗易突然说道。
他站在人群的最后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前方吸引，只有唐珂听到了他的话。
“这就成了？”
唐珂诧异。
“嗯，”苗易点头，“看下去。”
浓白的烟雾缓缓散去，所有人都看到，关玫所在的那台能量仪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透亮的晶莹。
她闭着眼睛，某种结晶状的东西将她包裹，长发飘荡，仿佛整个人沉溺在水中。
关玫的执行者名叫甄兴国，是一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中年大汉，他兴奋地准备打开舱门，用了用力，却发现打不开。
“这是……”
“被冻住了？”
舱门的连接处，溢出的水花结成小小的冰柱，结结实实地连接器械的开口。
“萧若！”
“来了来了！”
甄兴国大喊一声，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俊朗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来。
萧若一只手按在舱门上，冰冷的触感饶是他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好霸道的寒冷！”
他惊叹。
“能行吗？”
甄兴国皱了皱眉头。
萧若的异神通只是普通的坚冰，但关玫的异神通觉醒足足持续了一分钟，论品质肯定不会是坚冰这么简单，他生怕以萧若的能力不足以解冻。
“没问题。”
萧若深吸一口气，冰蓝色的异神能在掌心汇聚，很快，能量仪内部，晶莹剔透的结晶开始融化，小颗的气泡在关玫的鼻尖出现。
解冻过程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比异神通觉醒的时间还要长，所有人都翘首以盼，这时间过得分外煎熬。
“咳咳！”
清脆的咳嗽声如同黄鹂鸟的鸣叫一般悦耳。
甄兴国连忙打开舱门，大量的积水从能量仪内部涌出，萧若手疾眼快，从水浪中扶过浑身湿透的关玫。
“咳咳！”
关玫吐出呛在喉咙里的水，睫毛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睛。
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亮银的色彩，很快就在瞳仁中隐去。
一条晶莹剔透的小巧冰龙从她的裤管中钻出来，缠绕在少女葱藕般白皙的手臂上，向着衣袖内里爬去。
“啊！”
关玫羞红了脸尖叫一声。
在场的男生看着那条小小的神龙在湿漉漉的衣衫间穿梭，不禁发出了giegie的怪笑。
别误会，纯粹是羡慕人家有龙而已。
这龙真白！
女孩本身穿得就轻薄，被水打湿后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衬得微微发育的身材曲线美好动人。
萧若很绅士地脱下风衣，披在关玫背上。
lsp们冷哼一声，多管闲事！
医护人员再次出现，将关玫带走。
刚刚觉醒异神通，正是虚弱的时候，关玫连站都站不稳就被五花大绑抬走了。
“龙魄冰吗？”
苗易沉思，倒是个蛮有潜力的小姑娘。
关玫这个角色原着中同样没出现过，苗易已经习惯了，这种小变故无伤大雅。
阴醉嬅在高台巧笑嫣然地点点头，不错，开门红，倒是起了个好头。
萧若用坚冰清理了一遍被打湿的高频能量仪，很快广播再次播报第二批适格者的名字。
不过有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后面的适格者已经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虽然有关玫这样成功的案例，但他们更多地还是注意到那些被疼得晕过去的失败者。
没有谁百分百自信能觉醒成功，那些失败者才是绝大多数人的下场。
果不其然，第二批的十五人里，有四人宣布自己想退出觉醒仪式。
大家没有说什么，觉醒是有危险的，人家惜命，这是人之常情。
青山不倒的工作人员将这四人带走，广播又重新报了四个名字补上。
“嘿！易峰兄！”
一个声音从苗易背后响起，他转过头，姚云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唐兄弟也在呢。”
他同样和唐柯打了声招呼。
“你刚刚在台上的样子，真帅！”
唐珂对他竖起大拇指佩服道。
这倒不是恭维，姚云刚刚在台上的模样气质宛如天人般强大，“吾道不孤”四个大字留在站台上，到现在都仍有不少人频频看去。
身为一个榜样，他做的足够好了。
“都是易峰兄弟教的好，嘿嘿！”
很快，姚云就猿形毕露，憨憨地挠挠头。
陈秀在一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苗易：……
“好了，”他打断两人的聊天，“老唐等一下还要觉醒，你别影响他了。”
“啊！！！！”
痛苦的悲鸣刺穿耳膜，透过厚厚的舱门在空气中炸响，宛如低沉的雷声。
所有人都吓得一激灵。
他们清晰地看到能量仪内的同龄人一脸痛苦，像是被炸熟的虾球一样缩成一团。
“痛痛痛！”
“好痛！”
“我不想当神通者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
少年们泪流满面，疯狂地敲打透明玻璃，乞求可以放他们出去，可是执行者无动无衷。
任何利益的背后都隐藏着风险和代价。
等价交换，这是他们早就该懂的道理。
这些人从小娇生惯养，是家里的心头肉，掌上明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太天真……
他们绝望了，只是几秒，身上的力气就被榨干，两只手趴在玻璃上，好像尸体一样慢慢下滑，留下几道水渍的痕迹。
外面，女生们捂着嘴不敢再看下去，男生的表现要好一些，但从颤抖的双腿仍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恐惧。
什么样的痛苦能如此可怕？
能量仪内已经有几人翻起了白眼。
执行者飞快地打开舱门，将里面晕倒的适格者抱出来。
“失败。”
他冷漠地说，语气毫无波澜。
神通者的觉醒，是身体与意志的拉力赛。
超高的能量潮汐冲击体内的神能基因，促使基因完全觉醒，朝着神能细胞的方向进化，这就是异神通诞生的本质。
换句话说，这是一种将人类朝着非人生物转化的过程，是脱胎换骨，怎么可能不痛苦？
如果意识失守，那大脑就会本能地中断这个过程，神能基因会坏死，这就意味着觉醒失败了，并且终身不再有觉醒异神通的可能性。
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早已等候多时，他们一股脑地从人群中钻出，抬着担架将失败的适格者带走。
大家看着担架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的失败者，心脏突然揪了起来。
好特娘的惨！
只不过短短十余秒，已经接连有八位少年被抬走，剩下的七人在能量仪内扭曲成奇形怪状，看起来分外不堪。
又过去五秒，又一名男生被抬走。
阴醉嬅站在高台上漠视，指尖在胳膊上轻点。
异神通觉醒的速度很快，短的可能十几秒甚至几秒就能完成，但结束得越快，则意味着所觉醒的异神通越弱，这跟神通者本人的修炼天赋无关，单纯与异神通的强弱有关系。
这些人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自身的异神通强度超过了精神意志所能承受的阈值。
所以说，神通者这一道，有时候太天才了未必是好事。
真正的天才级神通者一定是天赋与意志并重的佼佼者，不存在小说里那种为了衬托主角牛逼而德不配位的垃圾。
时间一秒一秒逝去，所有人都为能量仪内的人捏了把汗，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体验痛苦的，而是为了成为神通者，掌握超越常人的力量。
每一秒过的都那么艰难，一位又一位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失败者被送出仪器，他们真心希望有一个人能成功，好给他们带来一些心理安慰。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当看到别人能做成一件事的时候下意识会认为自己也行，而当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时，他们同样也会为自己找同样的借口——
你看，并不是我不行，而是这个太难了！
时间，来到了五十五秒，能量仪内只剩下一位名叫关玫的女生。
相比于其他人，她的反应从一开始就要小得多，既不撕心裂肺地大叫，身体也没有出现剧烈扭曲和痉挛，只是发出寥寥几声痛楚的嘤咛。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连阴醉嬅都打起精神，指尖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
一分钟是一个临界点，能坚持过一分钟还不结束，意味着她的异神通评级至少可以达到上位。
譬如编号01的异神通燃火，它的觉醒时间一般是在30秒上下浮动，而如果觉醒时间超过一分钟，那燃火就极有可能进化为上位异神通烈阳。
从异神通的品质到威力，全方位的提升。
当然，万事并非绝对，觉醒时的痛苦和觉醒时间不能画等号，阴醉嬅就见过不少觉醒时间短，过程却异常痛苦的神通者，他们的异神通同样十分强劲。
终于，一分钟了。
异变突生！
白色的雾气将能量仪包裹，所有人都感觉到场馆的温度陡然下降。
空气中的水分悄然流失。
现在是三月下旬，冬天已经离去，天气有所回暖，再加上会馆内安装了固定的控温系统，可是一瞬间，大家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寒冬。
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不少穿着短袖的人手臂上一下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唐柯打了个哆嗦，看了眼墙壁上的温度计，妈呀，6c！
而且还在不停下降！
执行者面色大喜，“停止能量输出！”
“成了。”
苗易突然说道。
他站在人群的最后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前方吸引，只有唐珂听到了他的话。
“这就成了？”
唐珂诧异。
“嗯，”苗易点头，“看下去。”
浓白的烟雾缓缓散去，所有人都看到，关玫所在的那台能量仪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透亮的晶莹。
她闭着眼睛，某种结晶状的东西将她包裹，长发飘荡，仿佛整个人沉溺在水中。
关玫的执行者名叫甄兴国，是一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中年大汉，他兴奋地准备打开舱门，用了用力，却发现打不开。
“这是……”
“被冻住了？”
舱门的连接处，溢出的水花结成小小的冰柱，结结实实地连接器械的开口。
“萧若！”
“来了来了！”
甄兴国大喊一声，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俊朗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来。
萧若一只手按在舱门上，冰冷的触感饶是他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好霸道的寒冷！”
他惊叹。
“能行吗？”
甄兴国皱了皱眉头。
萧若的异神通只是普通的坚冰，但关玫的异神通觉醒足足持续了一分钟，论品质肯定不会是坚冰这么简单，他生怕以萧若的能力不足以解冻。
“没问题。”
萧若深吸一口气，冰蓝色的异神能在掌心汇聚，很快，能量仪内部，晶莹剔透的结晶开始融化，小颗的气泡在关玫的鼻尖出现。
解冻过程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比异神通觉醒的时间还要长，所有人都翘首以盼，这时间过得分外煎熬。
“咳咳！”
清脆的咳嗽声如同黄鹂鸟的鸣叫一般悦耳。
甄兴国连忙打开舱门，大量的积水从能量仪内部涌出，萧若手疾眼快，从水浪中扶过浑身湿透的关玫。
“咳咳！”
关玫吐出呛在喉咙里的水，睫毛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睛。
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亮银的色彩，很快就在瞳仁中隐去。
一条晶莹剔透的小巧冰龙从她的裤管中钻出来，缠绕在少女葱藕般白皙的手臂上，向着衣袖内里爬去。
“啊！”
关玫羞红了脸尖叫一声。
在场的男生看着那条小小的神龙在湿漉漉的衣衫间穿梭，不禁发出了giegie的怪笑。
别误会，纯粹是羡慕人家有龙而已。
这龙真白！
女孩本身穿得就轻薄，被水打湿后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衬得微微发育的身材曲线美好动人。
萧若很绅士地脱下风衣，披在关玫背上。
lsp们冷哼一声，多管闲事！
医护人员再次出现，将关玫带走。
刚刚觉醒异神通，正是虚弱的时候，关玫连站都站不稳就被五花大绑抬走了。
“龙魄冰吗？”
苗易沉思，倒是个蛮有潜力的小姑娘。
关玫这个角色原着中同样没出现过，苗易已经习惯了，这种小变故无伤大雅。
阴醉嬅在高台巧笑嫣然地点点头，不错，开门红，倒是起了个好头。
萧若用坚冰清理了一遍被打湿的高频能量仪，很快广播再次播报第二批适格者的名字。
不过有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后面的适格者已经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虽然有关玫这样成功的案例，但他们更多地还是注意到那些被疼得晕过去的失败者。
没有谁百分百自信能觉醒成功，那些失败者才是绝大多数人的下场。
果不其然，第二批的十五人里，有四人宣布自己想退出觉醒仪式。
大家没有说什么，觉醒是有危险的，人家惜命，这是人之常情。
青山不倒的工作人员将这四人带走，广播又重新报了四个名字补上。
“嘿！易峰兄！”
一个声音从苗易背后响起，他转过头，姚云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唐兄弟也在呢。”
他同样和唐柯打了声招呼。
“你刚刚在台上的样子，真帅！”
唐珂对他竖起大拇指佩服道。
这倒不是恭维，姚云刚刚在台上的模样气质宛如天人般强大，“吾道不孤”四个大字留在站台上，到现在都仍有不少人频频看去。
身为一个榜样，他做的足够好了。
“都是易峰兄弟教的好，嘿嘿！”
很快，姚云就猿形毕露，憨憨地挠挠头。
陈秀在一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苗易：……
“好了，”他打断两人的聊天，“老唐等一下还要觉醒，你别影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