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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告了一段落,于是小灵儿走了,按着邵立夫也走了。

    他虽然放不下曹浩晴,也舍不得三位好友真挚的友谊,但是家风严谨的邵立夫,是怎么也不敢违背当初与父亲的约定,只好整装回家乡开设医馆。

    少了一员的四君子,气氛顿时显得低迷,尤其为了白思齐而困在落后不文明的村子里,人人都显得心浮气躁、一触即发,所幸曹浩晴一向支持白思齐,有她居中做说客安抚人心,这个小团体总算还能相安无事。

    当然,曹浩晴偶尔也会说服白思齐放弃这荒唐的事。

    “思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徐小姐态度坚硬,你又没有更好的方法证明她就是端敏,再耗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何不你何不想开一点,相信端敏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给彼此也给大家一个退路。”

    “怎么可能呢?我明知她还活着却要装作不知道,甚至还要说服自己她已经死了这这怎么可能?浩晴,如果换作是你,你又做得到吗?”

    “我我”她支吾起来。

    “是吧!你也觉得很难。”白思齐更加深信自己的痛苦和坚持,都是有道理的。

    “思齐。”曹浩晴略有犹豫的喊,然后说:“你就算证明了徐小姐即是端敏,那又如何呢?你有投有想过四年的分隔,早已使你们各自有了不同的改变,她已经不再是你所熟悉的端敏了。”

    “不!不会的。”他立即否决,十分坚信的口吻“就算她变了,我对她的心也永不改变,我会让她明白这世上惟有我对她最好。”

    她苦笑,不予置评。

    “怎么?莫非我说得不对?还是你认为我做不到?”

    曹浩晴摇了摇头,轻叹:“你的过分自信令我害怕,我怕到最后受伤的人是你。”

    “受伤?”白思齐竟笑了起来,他无奈的说“比起当初我给端敏的伤害,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她肯承认她是端敏,一切我都无怨无悔、坦然承受。”

    看着他,她出幽的说:“我真羡慕端敏,如果我也能和徐小姐一样,拥有与端敏极为相似的面孔,你你会不会待我像待端敏一样的好?”

    他一怔,心没由来得紧抽。

    “但毕竟你们是不同的,对不对?”白思齐说,伸手握住她的肩头,低头望着她,轻声说“这种比较是毫无意义的,我从不拿你和端敏相比,因为你和她在我的心目中各自占有不同的地位,感觉不同自然无法相比。”

    “是的!是不同。”她喃喃的说“你对她是爱情,对我却只是友情,甚至该说是一种施舍、一种怜悯”

    “老天!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白思齐伸手抚额,不能置信。

    “我不这么想,那我该怎么想?”曹浩晴深邃的双眼,蕴藏着丰厚的情意,但是他却视而不见,渐渐的它变成灰暗的、失望的,几近绝望。

    “我承认我比不过一个死了的人,但是这四年我用尽心思,只为取代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甚至不敢和她争,只盼望你思念她时,偶尔也能想想我,记得我对你的好,那一切也就足够了。”

    曹浩晴看着他,深邃的瞳眸似乎随时都能流下泪来“但是徐开尘的出现却让我彻底明白了我不仅比不过端敏,甚至也比不过徐开尘,只因为我无法拥有一张和端敏相同的面孔,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难道你不明白这世上惟有我对你最好?你当真一点感觉也没有?”

    白思齐望着她,许久许久后才艰难的说:“如果我伤了你,我很抱歉”

    “不!”她跳了起来,反应极大“不要对我说抱歉,我只要你正视眼前的我,接受我对你的爱。”

    “哎!”他重叹了一口气,眉头不由得紧蹙,咕哝的说:“很抱歉!对我而言,那却是最难做到的事。”

    曹浩晴蓦然闭上双眼,一颗心全空了,再也无力多想任何事。

    “难道我们不能保有单纯的友谊吗?像学文、像立夫、像你大哥,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哥儿们,如果你愿意,我真心祈盼你能做我的妹妹。”白思齐说。

    她凝望着他,一再摇头。

    他的脸色更加凝重,似乎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又该说些什么呢?”

    “什么都别说了。”曹浩晴的脸色苍白,看起来无助又易碎,身子颤抖着连带声音也微颤“咱们忘了今天的事、忘了交谈的内容,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说完便垂下头。

    “那问题依旧存在,我不要你受任何委屈,更不希望是为了我。”白思齐试着将问题谈开。

    她抬起头来,含泪看他“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

    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去,在临跨出门槛前,曹浩晴背对着白思齐,突然丢下这样的话来“也许我很自私,但是我真心希望徐开尘不是端敏。”说完,她就走出了他的视线。

    许久之后,白思齐依然望着门囗发愣。

    然而,曹浩晴终究没能说服白思齐离开村子。接下来的日子他俨然成了徐开尘的守护神,时时刻刻出现在她的面前,分分秒秒的围绕在她的身边。

    偶尔他会从山野采来一大束娇艳的花朵,捧到她的面前送给她;偶尔他像个大孩子般的耍趣逗弄,只为一博她的欢颜;偶尔他仅仅用深邃的眼眸紧紧瞅住她,彷佛天地间惟有她一人偶尔他会以无声口形,缓缓向她吐露爱意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徐开尘完全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直到这一天,他终于逮到两人独处的机会,他就紧抓住她再也不容她轻易躲开。

    “你知道的,我一向说到做到,我说我不会放过你,你也就绝不可能从我手中逃离。”他说。

    “白思齐。”徐开尘几近咬牙切齿“你这骄傲自大的家伙。”

    他漾起微笑,瞅着她说:“我知道。”

    “你自以为是,你无可救药。”她咬咬唇,又说。

    “我知道。”白思齐点点头,笑说。

    “我讨厌你。”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你。”

    “不!”徐开尘摇头,坚定的说“这不是喜欢而是一种折磨,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困扰到我的生活,我很怀疑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

    “你不需要怀疑,如果你肯接受。”

    “天哪!”她睁大眼睛“求你放过我吧!你不能将心中对一个死去的人的感情,转而寄托在我的身上,那是不对的,也是不正常的。”

    “谁知道呢?”白思齐耸耸肩,看着她说“也许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胡说八道。”她骂,显得有些恼怒“我也许能原谅你过度思念下的反常行为,但这绝不表示你能放纵自己为所欲为,我很清楚自己是谁,用不着你这个陌生人来告诉我,也请你收回你的感情,那是我最不需要的。”

    “是吗?”他喃喃的说,缓缓向她靠近,两眼紧紧盯着她,苴逼得徐开尘透不过气,忍不住连连向后退,直到无路可退,她被困在他和大树之间。

    “我总能证明的。”白思齐说,脸颊紧紧贴上她的耳鬓,声音轻飘飘的“在此之前,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接受我的感情,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你该受何种惩罚,或者你现在就想试试看。”

    徐开尘屏息住声,一颗心莫名其妙的抽紧狂跳,胸口不由得剧烈起伏,她愈想冷静却愈觉燥热,他呼出的热气摩挲她的耳鬓,她觉得浑身灼烧起来,双颊顿时晕红,她愈想逃避却愈觉无力她无法喘息、无法思想,她被他的行为弄得头晕脑胀。

    白思齐无意挪开与她紧贴的身子,伸手抚触她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唇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她,一瞬也不瞬,时间似乎也全力配合着他,凝结在这一刻。

    “请你告诉我这不是梦,你的确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他说,声音近乎析求。

    徐开尘一怔,倏然惊醒,伸手推拒他的胸膛,他箍紧了她,迅速的俯下头来,灼热的嘴唇一下子就盖在她的唇上。

    她退缩、她闪避、她挣扎,但最后,她投降了他的吻一定附着魔咒,否则自己不会轻易屈服在他的胁迫之下,随着他放浪自己的心,随着他奔腾于白云之间,随着他走人迷雾之中,随着他一切都随他了。

    然后白思齐慢慢放开了徐开尘,看着她因热情所涨红的脸庞,喃喃的说:“不可否认,你和我的确是天造地设最契合的一对。”

    啪!徐开尘想也不想,挥手给了白思齐一巴掌,但她立刻后悔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有些哀求、有些哽咽,近乎可怜兮兮的说:“我不是你玩弄的好对象,我也禁不起感情的焠炼,请你放了我吧!我保证我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请你放过我吧!”

    “你敢!”白思齐吼,紧扼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如果你再敢逃离我的身边,我保证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给揪出来,你最好不要试着这么做。”说罢,他猛然低下头,用嘴唇紧紧压住她的唇,身子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具惩罚的强吻,他紧压着她,他强吮着她,吻得她透不过气,因此她的薄唇疼痛起来她挣扎着,可是却推不开他她吶喊,却反而给他进攻的机会于是,徐开尘沉默了,任由他予取予求。

    终于白思齐扬起头,得意的说:“看来你总算学得了教训”他倏地住了嘴,两眼直视“哦!不!”他喊“我无意教你伤心,不要哭!不要掉眼泪!你知道那会使我心痛。”

    看见她脸颊上滑下的泪痕,白思齐不由得心慌了,他竟像个孩子般的手足无措,只是忙着伸手拭去她的泪。

    她低下头掩面哭泣,闪避他的抚慰。

    白思齐正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却被人一把给推了开去,他踉跄连后退了数步,好不容易站稳脚步,放眼望去,只见仰智麟不知在何时冒了出来,而徐开尘已在他的怀里。

    白思齐顿时怒火中烧,沉着一张脸盯着他看,像是一头饥饿的狮子,随时都将扑向它的猎物。

    而仰智麟的脸色更差,全身冒着熊熊烈火,随时准备席卷敌人,烧得对方体无完肤、寸草不留。

    两人逼视对方,谁也不肯松手,彷佛眼神即能杀死对方一样。终于,仰智麟先开了囗,他口吻嫌恶的说:“你居然还敢再来骚扰开尘,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懂得尊重人、懂得尊重自己。”

    “我和开尘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插手来管。”白思齐忍住怒气,不去想她在仰智麟怀里的事实。

    仰智麟冷笑道:“她的事我管定了,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白思齐看看他,再看看他怀里的徐开尘,她竟畏缩在他的怀里白思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怒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和她的事?”

    “我!”他低头看看怀里颤抖、啜泣的人儿,然后转向白思齐,大胆而无畏的说:“我是开尘的未婚夫,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这档事?”

    白思齐悚然而惊,冲上前想拉开他们,气急败坏的直嚷:“你胡说八道,别以为这种随口胡诌的鬼话就能让我信以为真,把她交给我,我不会让你伤害她,把你的手拿开”

    仰智麟迅速的移动身子,避开了他。

    “伤害开尘的人只有你。”仰智麟吼

    白思齐浑身一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没来这里之前,我们的生活平静而安宁,现在你带来了云雨风暴,扰乱了我们所有的秩序,难道你的目的就是要带给开尘永无止境的困扰吗?难道她的拒绝还不够明确吗?还是你的本性就喜欢欺负女人,看女人流泪?”

    “不!不是的”

    “我不管你有何目的和居心,从这一刻起,你若再敢来骚扰开尘,或是惹她伤心落泪,我保证我会倾出全力,甚至不惜招集全村的人,合力将你赶出村子,除掉你这号痳烦人物,你最好谨记于心,因为我也是说到做到的人。”仰智麟脸色肃然、不苟言笑。

    白思齐握紧了拳头,瞪视着他“你是在威胁我?”

    “起码我光明正大,把话全挑明了讲,好过你千百倍。”他嗓音低沉,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不!”白思齐摇头,朗声说“你并没有吓到我,所以该我做的我依然会去做,端敏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她抢走,当然包括了你。”

    “你--”仰智麟双拳交握,恶狠狠的说“显然你很想再尝尝我的拳头。”说着,忙将徐开尘搁置一旁。

    白思齐挺身向前,迎向他炯然发火的目光,无所畏惧的说:“只怕这次你投有那么容易靠近我,而且吃亏的人搞不好会是你。”

    仰智麟摩拳擦掌,嗤鼻冷笑说:“试试才知道,但是我还是好心提醒你,小心我的拳头,你还记得它的滋味?”

    两人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眼看局面一触即发,徐开尘适时的上前拉开了仰智麟。

    “你怎么了?也胡涂了吗?我是徐开尘不是他的端敏,你不要在意他的话,更不要作无谓的打斗,万一你伤了他或他伤了你,这都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

    仰智麟颓然住手,也好笑自己莫名激动的情绪,自己居然当她是端敏,甚至为此准备和白思齐较量自己一定是气昏了头,才会有这种可笑的举动。

    “白思齐。”徐开尘说:“请你歇手吧!我也不想如同仰大哥所说的,集合村民的力量将你驱离村子,但是万一你再不肯松手,又做出越矩逾规的无理举动的话,我倒是会认真的考虑他的话,相信没有人会愿意见到那样的情况,你是聪明人应该不会让自己陷人那种局面。”

    白思齐一声不吭,深深凝视着她,眼神带着一抹受伤的痛他为她的冷漠心痛、为她的绝情心痛、更为她和仰智麟暧昧不明的关系心痛。

    “我的话就说到这襄,请你好自为之。”说完,徐开尘拉着仰智麟的手肘,双双离去。

    白思齐一掌猛力的击打在树干上,额头上的青筋浮动着,眼睛里则燃烧着火焰,胸口因愤怒而剧烈的起伏,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咯声响,他像一只未战即败的狮子,满腔狂怒无从宣泄他心有不甘,若不是仰智麟半途杀出,他相信自己已经让徐开尘原形毕露、无所递形偏偏,哎!天不从人愿。

    现在又冒出一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仰智麟,情况是愈来愈复杂,所要遭遇的艰难也是可想而知,白思齐不禁覆额兴叹。

    然而,就在白思齐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之际,村子又来了一名访客,端敏的同父异母哥哥,端文。

    端文的出现,无疑是一剂强心针,大大的振奋了白思齐。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白思齐不敢再贸然行事,谨慎的以朋友关系将端文慎重的介绍给徐开尘认识。

    就像白思齐和小灵儿一样,第一次见到徐开尘的端文,也为她与端敏极为相似的面孔所震驾,愣愣的望着她,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顿显凝重,被人盯着看的徐开尘立即表示抗议,但语调却是委婉柔和的。

    “我想大概又是我的脸孔令你感觉不自在,或是今你联想到某些事情了,是吧!”她说。

    端文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的确是这样,因为你实在太像我那死去的妹妹端敏,我承认在刚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真的误以为她死而复生。”

    白思齐一怔,一颗心陡然下沉。

    徐开尘眼角的余光正好接住白思齐失望的眼神,她笑着对端文说:“感谢你没有像某人一样,坚持说我就是端敏,显然你比他理智多了,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我却正好与你相反。”端文意兴阑珊的说“看见你只会让我想起我那薄命可怜的小妹,如果可以我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

    白思齐全身一震,连忙走上前,对端文附耳说:“端文,我写信通知你,主要是请你帮我认一认她究竟是不是端敏?你现在就下定论,是否稍嫌仓卒也太随便了些呢?”

    端文冷眼看他,淡淡的说:“老实告诉你吧!我若不是因为好奇,想亲眼证实端敏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这一趟我根本是不会来的,何况还是为了你!你要知道,在这世上我惟一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碰了钉子的白思齐顿时一脸无奈,端文也不再理他,径自对一旁的徐开尘说:“徐小姐,为避免不必要的干扰,也许我们应该找个清静的地方,私下好好的谈谈,你认为如何?”

    徐开尘尚未有所反应,白思齐却已跳了起来,横阻在两人中间,心慌意乱的急嚷:“不!不行,你们不能作私下约定,一切必须有我在场。”

    他想起小灵儿一事,就是因为他的疏忽和大意,才会发生令他意料不到的结局,所以这次他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以免重蹈覆辙。

    端文眉头紧蹙,瞅着他看,没好气的说:“你以为你是谁?我做任何事还需要你的应允吗?白思齐,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的高傲、一样的目中无人,只可惜今非昔比,也许你仍是家大业大的阔气少爷,但我已非吴下阿蒙,不会再将你的话当成金科玉律,何况端、白两家早已无瓜葛,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才是。”

    “端文。”他喊,有些泄气和失望“你不该这么说的,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端文讪笑的说:“那我该怎么说?我可不需要在意你的感觉,更何况我是实话实说,如果你认为我还会念着昔日交情,对你忍让三分或帮助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来这里是因为端敏不是为了你。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要再随意开口。”

    白思齐浑身一震,微张着嘴,果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热切的目光顿时灰暗,随即脸上布满了懊梅和沮丧。

    端文对他的反应全然无视、毫无所觉,转向徐开尘,说道:“我想,现在的你一定更加赞同我的提议,是不?”

    徐开尘正想点头,封明娟却在这时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看见徐开尘就像看见浮木,攀着她紧抓着不放,气还末顺过来便急着大嚷:“老天哪!原来你还在家里我们我们不是约好去西村给老人家做检查吗?村头来了好多人,我忙都忙不过来,你”她咽下口水“你居然还在这儿!天哪!我的天哪”

    封明娟这才终于发现屋子里还有其它的人,她瞪大眼睛,环视四周,然后偎向徐开尘,轻声巧言说:“现在又是什么状况?他们干么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你?那位新面孔的帅哥又是谁呢?”说时,连忙理理自己的衣衫“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的样子还好吧?”

    徐开尘险些喷笑出来,忙将封明娟拉至一没,然后开口对端文说:“很抱歉,我的朋友一向夸张些,不过我的确和她约好去西村,现在显然已经耽误了,所以”

    “没关系!”端文立即接口“反正我打算在这里稍作停留,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徐开尘投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随即拉起封明娟往外走。

    “喂!你不打算介绍他让我认识吗喂”两人跨出大门,封明娟仍不停嘟嚷着。

    按着,室内岑寂了好一会。

    “她对你似乎特别友善?”白思齐终于打破沉默。

    端文冷哼一声,淡漠的说:“你又想说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只是把她们极为相似的面孔当作是一种巧合而已吗?”他激动的说。

    “我怎么想与你何干?”端文肃着一张脸,加重了不悦的语气“你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所以不要妄加猜测,那是毫无意义也毫无作用的。”

    “是吗?”白思齐凝视着他,喃喃的说“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的信又何以会打动你?让你不惜千里迢迢赶来这里,难道你不就是心存疑虑,也想证实端敏是否还活着吗?”

    端文不改严肃之色,让人无法看出他心里所想的,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极平淡,彷佛白思齐所提的事都与自己无关。

    “我相信端敏已经死了,而且我根本不希望她还能活着,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防止端敏的悲剧再次发生,身为她的大哥这是我惟一能为她做的。”

    白思齐喉头发出一声低喊,脸色别的苍白且带抹受伤的痛楚,艰难的说:“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指”

    “是的!”端文坚肯的接下他的话“这次你终于猜对了,我不是来认妹妹的,我来是为了提醒徐小姐,让她认清并提防你这个人,并且将你加诸在我妹妹身上的痛苦,全数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不!”白思齐伤心的叫嚷“也许我犯过错,但是我同样也付出了代价,我身心所受的煎熬,外人是不会懂的,现在我愿意竭尽我的一生作为补偿,难道这点机会都算奢求吗?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才能今你们满意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我妹妹已经死了。”

    白思齐浑身一震,胸口不哳抽紧、抽紧。

    端文冷冷的说:“很残酷是吗?但这就是事实。”

    “不!”他挣扎的说“如果你肯帮我,一定会有很完美的结局”

    “痴人说梦话!”端文嗤鼻冷哼。

    “你可以恨我因为我不值得原谅,但是犯得着拿端敏的生死来和我赌气吗?我不相信你真的狠得下心当她死了,在看到她栩栩如生的站在你面前之后,你怎能拒绝我的请求?”

    端文眼里终于冒出怒火,他恶狠狠的瞪着白思齐,许久、许久,才咬牙切齿一字一字清晰的说:“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端敏,她死了,不要让我提醒你,你是如何害死她的。”

    白思齐这才明白,四年前端、白两家断绝往来,以及端敏的死,造成端文对他的恨意竟是如此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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