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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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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么睡了一夜,直到隔日,王焕前来唤他们用膳吃葯,这才惊醒了他们。

    朱宝宝再服过一帖葯之后,气色已经明显红润了不少。赫连长风又为她再敷了一回葯,这才允了她可以多说些话。

    因为他心里有无数个千百万个疑惑,全要她给个答案。

    “你”赫连长风眉头一皱,便要逼问她“死亡”的真相。

    “师父果然是师父。”朱宝宝突然喃喃自语了起来,左张右望地就是不看他。“我背上伤处似乎又减轻了些灼热感,我该跟他多学两年医的,至少也得把这葯方子给偷学会才是。”

    “大哥有事要审你。”赫连长风修指挑起她下颚,锁住她的眼。

    “喔。”朱宝宝泄气地攒起眉头,明知逃不过这一劫,可她嘴里仍忍不住叨叨念念着。“我伤口又疼了,应该好好睡上一觉。”

    “不许睡,你给我醒着,趴在这几案上。”赫连长风扶起她身子,好让他能清楚地看着她的脸说话。

    朱宝宝一看大哥一脸肃然,她眼神一黯,屏着气,勉强挤出一抹讨饶笑意。

    “你还笑得出来!你可知道我这些时日的心情吗?人命是这么玩的吗?先是不告而别,继而又出现替我挨了那一刀。你当我的心是铁打的,可以禁得起你几回的敲打?”赫连长风忽地大吼出声,整个人爆竹一样地炸开来。

    他额上、颈间青筋毕露,气到全身发抖,整个人笼在一层怒焰里,怒目瞪着她。

    朱宝宝从没见过大哥这般震怒姿态,一时之间吓得瑟缩了下身子。

    “我不告而别是为了不连累你!伪装已死,是因着不想你再寻我!你要娶亲了,我回来也不过是个身分未明的闲杂人等。干脆消失不见,不让你或纪姑娘为难,还比较干脆些哪!”

    朱宝宝说得泪流满面,两眼甚至模糊到看不清楚他,可她没法子抬手擦泪,只好继续哭了个天昏地暗。

    笨哪!初见大哥的开心,让她冲昏了头,竟忘了大哥身边还有个纪舒眉,她竟忘了大哥还身系着对纪老爷之报恩责任哪。

    “我比你更想哭!你可知我当时以为你已身亡时,心情有多难受。我恨不得一刀捅向我自己胸口。”赫连长风怒气未歇,他拍捶着胸口,发疯地咆哮着。

    “我就不苦吗?光是想到你要和纪姑娘成亲,我的心便像针刺一样地痛着。这样的赫连家,要我如何还能待得下来?死了倒还痛快些。”朱宝宝哭恼了,也不客气地回吼着他。

    两人怒目相视,彼此都是声嘶力竭,两方都是气息粗重,两对火眸都在焚烧着心里的不平。昨日乍见的喜悦,此时早已分毫未见。

    直到她的泪眼看见了他的腿伤,想起了他受伤原由。

    直到他的冷眸瞧见了她背上伤势,思起她为了他之不顾一切。

    一切怒怨,不过是因为他们太在乎对方了哪。

    赫连长风缓缓走到她身边,以袖子抚去她一脸泪水,双唇求和地印上她的前额。

    “你为何又改变心意回来?”他柔声问道,眼里已是深情款款。

    “石影说你听到我已死之消息,生了重病。我想至少得治好你的病,我才能放心离开。谁知一回来,却碰到了赫连叔风那疯子,挨了这一刀。”她回想起当时惊险情景,忍不住抓着大哥的手贴在颊边。“幸好我回来了。”

    “傻子。”他不舍地将她冰凉手掌放到自己颈间,好为她增加热度。

    “你会送他们两人到官府报官吗?”朱宝宝问道。

    她当时躲在橱柜间,纪舒眉与赫连叔风的对话,她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她那时吓得连头皮都发麻了,完全没想到纪舒眉竟会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

    “我自有打算。不过,咱们现下先算另一笔帐,你方才似乎提到石影知道你还没死。”赫连长风危险地眯起眼,一指戳向她双眉之间。

    “啊”朱宝宝咬着唇,一脸无辜地看他。“你莫怪石影,是我要石影不能说的。”

    “几时开始,石影的主子变成你了?”赫连长风眯起眼,严声问道。

    “石影有把柄在我手里。”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见大哥声音虽严厉,但脸色怒气已渐褪去,她于是拚命地耍起赖来。“大哥别这么咄咄逼人,我一害怕一发抖,伤口就痛了起来。”

    “这痛便是要你记得别再轻举妄动了。等你伤势好到能起身,咱们马上便成亲。”赫连长风说。

    “你你不娶纪姑娘了?”她瞪着他,震惊得像是天上落下黄金雨一般。

    “她与赫连叔风勾搭一事,既然被我发现了,你要我如何再娶她?”赫连长风撑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与她四目相望着。“况且,经过了那些风风雨雨,我要是再不懂得珍惜你,便该被天打雷劈了。茶庄没了,可以从头再来;你不在了,要我去哪里再找一个你。”

    “大哥”朱宝宝凝望着大哥,泪水在眼眶打转,梨花带雨模样回异于平时,却让人心动更甚。

    赫连长风吮去她的泪水,轻含了下她微凉的唇瓣,却不敢再多加唐突。

    他现下什么也不求,只求她身子快些好起来,那便是天下太平无难事了。

    “那纪姑娘怎么办?万一她执意不和你解除婚约呢?她不是那种会善罢干休之人。”朱宝宝一手撑在大哥胸前,不安地追问着。

    “我自然有法子可以治她。”他抚开她揪拧眉心,不许她再多担心了。纪老爷毕竟是明理之人,他们必然能针对此事做出完善处理才是。

    “所以,我可以不用离开了?我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了?”朱宝宝眼眸睁得晶亮,一张小脸忽地发亮了。

    “是,傻丫头。”他忍不住低头啄了下她的唇。

    “我好开心哪!”朱宝宝忘了伤势,伸手便要揽住大哥颈子。“唉唷!”伤口一疼,她咬着唇,怕挨大哥骂,小脸连忙先装起可怜来,压得低低的。

    “小心些。”赫连长风上前揽住她身子,附耳在她耳畔说道:“以后成了亲,你要投怀送抱,多得是机会。”

    她被大哥含笑的眼紧紧盯睨着,胀红了小脸,竟难得地害羞到说不出话来。

    赫连长风笑了,下颚顶住她发丝,密密地搂着这个得来不易之小人儿。

    “纪姑娘,庄主仍在休息。”门外忽传来王焕拦人声音。

    “我是赫连庄主未过门妻子,你凭什么阻拦我?我前日都还能说来便来,怎么今日便要拦我了?”纪舒眉尖声说道。

    “王焕,让纪姑娘进来。”赫连长风坐直身子,双臂却没放开费儿。

    纪舒眉推门而入,笑盈盈地说道:“赫连庄主,您总算是醒了,我不知道求了几日菩萨”

    纪舒眉抬眸,一瞧见朱宝宝,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你不是”纪舒眉脸色惨白地瞪着她,身子后退了一大步。

    “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没死成,平安回来长伴我身边了。”赫连长风目光定定地看着纪舒眉。

    “宝姑娘没事,当真可喜可贺。”纪舒眉揪着手绢,面容含笑却又眼中带泪,十足地委曲求全模样。“但奴家希望您可别因此而忘了您对我爹的承诺娶我为妻啊。”

    朱宝宝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这纪舒眉当真不可小觑。若不是她已经知情了这女子之铁石心肠,她会以为这纪舒眉当真是对大哥用情至深哪。

    “你不也答应了赫连叔风,若他刺死了我,便要嫁予他为妻吗?”赫连长风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纪舒眉,冷冷问道。

    “奴家不懂您说些什么。”纪舒眉双唇一颤,却是力持镇定地说道。

    “你们在我榻边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赫连长风冷目一瞪,怒声凛容以对,灭仪惊人。

    纪舒眉手绢一掐,强忍住惊恐,横竖她现在也没有退路了。

    “怕是赫连庄主那时病得头昏了,听错了吧。”纪舒眉说道。

    “我当时身在屋内,也听见了同样的话。”朱宝宝马上附和道。

    “两位想长相厮守,编了谎言想栽赃我,我又能如何?”纪舒眉看着他们相倚偎姿态,冷冷地说道。

    “你分明睁眼说瞎话!亏我原本还对你有几分同情之意,现下全免了!”朱宝宝一看纪舒眉态度高傲,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气得她双唇都颤抖了起来。

    由爱生恨,其念虽骇,但不懂得反悔,这才是最可怕之事。

    “你别动怒,小心别又扯动伤口。”赫连长风握住宝儿肩膀,低声安抚着她。“我明日便召来赫连叔风与她对质,我顺便要再跟他们算算,你替我挡了这一刀,他们该付出多少代价。”

    赫连长风凛眉看向纪舒眉,倒要看看她有多难缠。

    “赫连叔风娶不着我,言谈之间自然会对我多所诋毁,这也是意料之事。”纪舒眉马上将事情都推了个一干二净。

    朱宝宝看到纪舒眉仍然一副不认错姿态,她干脆心念一转,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她目光定定地端详着纪舒眉面相

    纪姑娘黑眼珠无神且脸色铁青,代表其肝精气已损,应该是数日不曾好好安眠了。而其瞳孔浑浊,表其肾气亏耗,脸色自然也就随之晦暗不明了。

    “好吧,既然咱们都非善类,那你就别怪我当初下手狠毒了。”朱宝宝突然学起鬼医师父那一套皮笑肉不笑之冷面相待。

    “你是什么意思?”纪舒眉脸色大变地问道。

    “你这几日于赫连庄内之饮食,都被我下了毒,毒发时辰,应该就在这两日。”朱宝宝冷冷一笑,黑瞳里闪着诡谲之光。

    “你胡说!”纪舒眉尖声斥喝道。

    “你是否中毒,自己身体有数。”朱宝宝一耸肩,嘿嘿笑了两声。“你这几日是否心神不宁、饮食难安?中毒之迹,首先当是四肢厥冷、脾胃无力。再过两日,精气便将渐渐亏损,人也将慢慢枯槁衰竭。待得病状益深,侵入肌肤时,便要香消玉殒了喔”

    纪舒眉一听那中毒症状确实与自己相符,她马上捣着胸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好狠毒的心!”

    “再狠也狠不过你。”赫连长风原本就知道宝儿拥有“望人而知其疾”之高明医术,此时自然也就顺着宝儿谋略将计就计了。

    “若不是赫连庄主失言在前,有辱我闺房清誉,奴家又怎会出此下策。”纪舒眉见大势已去,霎时双眼泪涟涟,纤指直指赫连长风。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怎敢把怒气发到我大哥身上?若不是你支使赫连叔风杀人,我原本是打算今生今世都不再见大哥了。”朱宝宝不客气地回嘴道。

    “你不见他,那又如何?就算你是块墓碑,他都娶!”纪舒眉尖声说道,全身气到不停地发抖,泪也停了。

    赫连长风和朱宝宝互望了一眼,同时低下头,竟是不忍心再看到纪舒眉那张被仇恨扭曲之面容。

    赫连长风惭愧地闭上眼,感觉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他恨了赫连兄弟十年,如果一刀捅死他们,能让他们更加饱受折磨,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杀人的。

    可如今转念一想,当年若不是赫连兄弟赶了他出门,他今日又怎会有这番成就,又怎会遇到宝儿呢?

    “我同意解除婚约,把解葯给我,这总成了吧。”纪舒眉板着脸,朝朱宝宝伸出手来。命最重要!等她解葯到手之后,再派人密报官府来抓朱宝宝进宫也还不迟!

    “大哥,解葯放在葯盒最右侧那格。”朱宝宝要大哥拿出补气葯丸,知道那至少能让纪舒眉精神好些。“一日三回,一回一粒,服食三日即可。初时服用若有些瞑晕症状,都属正常情况。”

    赫连长风将葯丸递给纪舒眉时,淡淡地说道:“纪姑娘可对外声称,是你主动要退婚的,我将不会有任何异议。”

    纪舒眉握紧葯丸,眼眶噙着不甘泪水,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去。她不过是想要一个良人厮守罢了,她何错之有?!

    赫连长风走回宝儿身边,让她趴躺在自己腿间。

    他轻抚着她发丝,两人却都默然不语着。

    “你想她知道错了吗?”朱宝宝先开了口。

    “很难。大多数之人都得经历过生死关头,才会觉悟。”赫连长风语重心长地说道。

    “所以,大哥和我都是幸运之人了,毕竟我们有惊无险地走过了那些磨难。”朱宝宝仰头望着他,眼里尽是感激之情。

    “宝儿长大了。”他哑声以对,点了点头。

    “要成为赫连庄主夫人了,自然是得成长些。”朱宝宝摆出一本正经模样,偏偏一双慧黠大眼破坏了肃然之色。

    她一个忍俊不禁,格地一声笑了出来。

    赫连长风也笑了。

    “大哥等了这许多年,总算是让我等到你了。”赫连长风指尖抚着她唇瓣,眼眸如火地凝望着她。

    朱宝宝想起两人曾经共度的那一夜,雪颊泛出醉人霞红,害羞地闭上眼。

    那娇羞姿态引得赫连长风低头衔住她的唇,用她如今所能承受之力道品尝着她。

    “我永远都是大哥的人”朱宝宝揪着他的衣襟,在他唇间低喃着。

    赫连长风一笑,抬头以鼻尖与她轻触着。“大哥知道,大哥自然也会珍惜你一生一世。”

    朱宝宝脸蛋很红,却又好开心地低笑出声,小脸埋入他的颈窝里,感觉背上伤口竟不疼也不痛了。

    毕竟日后便要幸福相守了,往昔所受的折磨又算什么呢?

    都过去了哪

    半个月后

    赫连长风从外头回府,才走到壁影处,便听见宝儿踩着木屐在前头曲廊跳动之声响。

    他唇边噙着笑,脚步不禁加快了些。

    “爹,快点跳上来哪!”宝儿又笑又叫之声,夏风一般地拂过整座赫连宅院。

    “汪汪汪汪”小黄狗吠了几声,跑得气喘吁吁。

    赫连长风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虽是今早才见过面,但思念之心总也不减,还是盼得能早些见到她哪。

    “大哥”朱宝宝一看大哥到来,连忙踢掉木屐,裸着一双雪足,飞也似地奔入他怀里。

    “小心,你的伤口。”他张开双臂拥住这个小人儿。

    “伤口早就复原了。”朱宝宝一耸肩,一张小脸蜜里调糖似地甜着。

    “是吗?”赫连长风看四下无人,低头就吮住了她的唇。“那么就早点准备成亲吧,我巴不得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

    “你还敢说”昨夜,他知道她伤口已无大碍,便已再度诱得她成了他的人。

    想起昨夜亲密之事与欢愉,朱宝宝捣住发烫脸蛋,媚眸瞪了他一眼。

    赫连长风凝视着她,只觉得她这回回府后,整个人又益发地娇美了起来。

    “汪汪”小黄狗不满被忽略,大声地叫着。

    “爹,对不起。”朱宝宝弯下身,与“爹”四目相望。“你也知道大哥永远是我心头第一位嘛。”

    “今儿个身子还好吗?”赫连长风手掌一捞,便将人儿又带回了怀里。

    “汪。”小黄狗瞪他一眼,无趣地垂尾离开。

    “还好。”她小声说道。

    “既然身子还好,那下回大哥夜里便可再放纵些。”他眼里笑意更浓。

    “臭大哥。”朱宝宝捣住他的嘴,又急又羞地啐他一声。

    “我真爱你这般娇羞模样。”赫连长风附在她耳边,亲匿地说道。

    “那是我现下对那事还不纯熟,待得我哪日脸不红气不喘了”朱宝宝不服气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忽而大叫一声,整张小脸埋入掌心里。

    天啊!瞧她说的是什么话哪!

    “怎么不说了?大哥倒挺期待那日的到来。”赫连长风捧起她的小脸,大笑地逗弄着她。

    朱宝宝坚持不松手,偷偷从指缝里偷看他一眼后,心窝又是一暖。

    这些时日,大哥已经完全将她当成妻子一般看待。他在外人面前仍嫌漠然的那对黑眸,如今却经常惹火地让她不好意思再多瞧一眼。

    “葯馆建得如何了?”朱宝宝搂着他手臂问道。

    “差不多了,现下就等着那些葯材逐一就位,你这位‘宝宝神医’便可真正悬壶济世民间了。”

    “是啊,要是再不悬壶济世,说不准哪天又被抓进宫里”朱宝宝才小小戏言了两句,便觉大哥身子竟又紧绷了起来,她只得急忙转了个话题。“幸好鬼医师父本事够高强,当真让皇上不再追究此事了。”

    赫连长风没接话,只是揽过她身子,牢牢地抱住了。

    就在他与纪舒眉解除婚约不久之后,便有官差再度上门,说是要寻缉宝宝神医。幸而就在同一日,皇上便已下诏,说是要宝宝神医留在民间济世,这阵风波才算真正地平息了。

    “不知道石影跟着鬼医师父,过得可好?”朱宝宝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不经心地问道。

    “你为何这般挂心石影?”赫连长风厉眼一眯,转换到这方话题,也不见让他多开心。

    “当然挂心,毕竟我和石影交情匪浅嘛。”

    “有多匪浅?”赫连长风握起朱宝宝下颚,锐眼笔直看入她眼里。

    “大哥最近真爱大惊小敝,我和石影无关男女之情的。”朱宝宝抿着唇一笑,小脸贴到大哥胸前窃笑着。没想到大哥竟是个醋坛子呢!

    “我之前被你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又怎能够不经常大惊小敝?”他瞪她一眼。

    “放心。”朱宝宝拍拍他的胸脯,笃定地说道:“我以后一日三餐给你补胆气,保证补得你胆大包天!”

    “就爱调皮。”赫连长风笑了,抓起她雪腴小手紧掐了下。

    “今日街道上有什么消息吗?”她爱热闹,习惯性地问道。

    “纪舒眉和赫连叔风成亲了。”他挑眉说道。

    朱宝宝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哥,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纪姑娘应当是被赫连叔风威胁了,不得不从。而我也已经答应纪老爷要协助扶持‘赫连茶庄’东山再起。毕竟,纪舒眉虽对我不仁,但我却不能对纪老爷不义。”他皱着眉,严肃地说出他考虑了许久之决定。

    “这样很好,至少我们从头到尾都无愧于心啊。”朱宝宝笑着上前,踮起脚尖在他唇间印上一吻。

    见她也认同,赫连长风便宽了心,满足地长叹了口气。

    “反正纪姑娘本领不小,想来是不会让赫连叔风占到任何便宜的。”她吐吐舌头,还是没法子把那两人兜到一块儿。“人真的不能做坏事,他们也算是各自得到报应了吧。”

    “而你吓破大哥胆子的报应,就得用一生一世来酬还。”他故意横眉竖目地凶她。

    “大哥羞是不羞啊,一件事提了百来回,活像个老头似的。谁要用一生一世来酬还啊?”朱宝宝格格一笑,一溜烟跑出他怀里。

    她一个回身,赤脚踩上曲廊间,发出阵阵清脆的击掌声。

    黄狗汪汪叫,也跟着上去凑热闹。

    “爹咱们快跑,别让这个坏大哥追到啊”朱宝宝声未落地,整个人便已经落进了赫连长风怀里。

    赫连长风低头睨她一眼,她吐吐舌头,灿然一笑,开始扮乖。

    “我当然不要用一生一世酬还你,偏要用两生两世、三生三世、生生世世来还,不行吗?”她说。

    赫连长风俯低脸庞,眸光变深,唇角微扬。

    “大哥,你别又”

    朱宝宝的声音消逝在赫连长风唇间,原本想抗议的话全被他吻化了,飘散于整个庭院之间。

    此时,王芳正让王焕捧着要替朱宝宝补身子之葯膳,两人一同朝着曲廊走来。

    一看到小俩口正在卿卿我我,还未娶亲的王焕胀红了脸,连忙低下头。

    王芳浅浅一笑,笑望了那对爱情鸟一眼。

    “把葯膳先拿回屋子里,别打搅了他们。”王芳轻声说道,带着义子转身离开。

    看来距离她含饴弄孙之日,应当是不远了。

    天老爷终究是厚待长风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哪!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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