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邪手医仙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邪手医仙最新章节!

    五味果。外型若核果,却是通体呈白,取其五味杂陈之意。味有酸、甜、苦、涩、咸,专治味觉不灵之人,然,食用者会食到何种味道不定,亦有先苦后甜、先酸后涩之人。亦有人称其人生果,不到尽头不知结果。

    这是什么心情?

    又急又怒,又酸又涩,一丝苦味由喉间窜出,辗转在口腔里蔓延开,舌间齿颊布满苦涩,酸气往下充塞肺腑,导致气血凝滞胸腔。

    她是病了吗?或是中了怪毒?

    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苏写意只觉得身躯快爆开了,必须不断快奔才能压抑住奔窜的郁气,藉由强风的阻力缓和体内不知名的毒素。

    不是痛,却在左胸紧紧一揪,那种莫名的抽缩比痛还难受,让她想逃到空旷无人的荒原朝天嘶吼,呼喊出心中那股郁闷。

    斑坐参天的百年老树上,仰望着无垠天际的她迎向洒落金粉的阳光,微微的热气灼烫着嫩白粉颊,却暖和不了逐渐冰冷的心。

    那口口声声喊她娘子的傻子,也学会左拥右抱了吗?

    “娘娘子,你在呼呼你在哪里啊?别跑得太快呼呼我追、追不上呼呼娘娘子你在”到底上哪去了?

    追得气喘如牛的杭君山满脸通红,挥汗如雨地湿透了衣襟,跑得两条腿都坑谙了,好像失去知觉一般直打颤,抖呀抖地靠意志力在支撑。

    远眺是山,近看是河,不知不觉他已追出了城,跑了将近十余里路,对没半点武功的文人儒生来说,他拚掉半条命的毅力可真是惊人。

    轻功了得的小娘子只用一刻钟便纵身十里外的杨柳坡,而他是边追边问人,两条腿慢如老牛地赶了三个时辰,而且还不见踪影,岂不叫人欷吁。

    他不禁再一次感慨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上千卷书有何用,连自家娘子都追不到虽然也只有他家娘子这么会跑。

    追到最后真的不行,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靠着大树,一边挽起袖子拭汗,一边喃喃自语地喊着冤枉,眼中的无奈和懊恼可见一斑。

    “好歹也相信我的清白嘛!我这人就心软了些,可没对其他姑娘胡来,心里念着、挂着就你一人,我也想剖心切腹以表真心,可我还想活着娶你为妻写意,我的娘子你上哪去了?”

    真要命,这一片天地他上哪里寻人?若她躲着不现身,他怎么也不可能发现她的踪迹,人家可是高来高去的武林奇才,医理与武学都属上乘,他一介文人追到死还是难仰芳容。

    “我一定要跟你解释,错不在我呃!好吧,我承认有一点点错,不该在她喊我的时候停下脚步,以为她真有要事与我商量,同是一家人,总不能视若无睹的走开吧?可谁晓得她拦下我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又抱住我,但我总不能推她下水,这是杀人啊!”虽然后来他还是让她下水了,谁叫他娘子比较重要。“我敢拿杭家的祖坟发誓,我对她毫无男女情意!”

    树上的女子脸色和缓了些,暗叹他家祖宗真可怜,老被拿来起誓。

    “哎呀!肉麻话只说一遍,我爱苏写意,你是我心头的一块肉,没有你我就活不成了唉,不晓得你听不听得见,同样的话让我再说一回,我可是会害羞的”

    耳边传来叫人羞红脸的情话,树上的苏写意终于愿意低头一看,树底下多了个衣服乱了、发也乱了的男子,自言自语的对树叹息。

    她听着听着,竟觉得好笑,那抹莫名的郁气无端被抹平,嘴角微微扬起,不急着惊扰他的自怨自艾。

    “你也瞧得出那虹桥有多窄,我真的好冤吶!你瞧水兄多不够义气,居然见到我求救的目光却不理会,还当笑话看”

    金光粼粼洒落地面,边感慨边心酸的杭君山,忽地瞧见地上的树影多了一道人影,斜倚树的顶端似女子身形,他讶然地抬头一瞧。

    这一凝眸,树上的那人不就是他遍寻不着的娘子?!见她瞇着眼直视前方就是不看他,只是静静听他说恶心话,他更是卖力的演出。

    于是乎,他又大声说起心里话,句句真切,字字呕心,只差没把胸口剖开,端出血淋淋的心,歌咏他隽永刻骨的情意。

    只不过他少了之前的悲壮,多了一丝愉悦的流气,双眉齐飞,眼带桃花笑,语气由沉重转为轻快,双腿一盘就着大腿粗的树根一坐。

    “唉,我那小娘子也不晓得我用情至深,就像女萝附菟丝,这辈子就只认定一个她了,可她却始终不明白我的心意,以为我是喜新贪旧、见异思迁的风流浪子”

    杭君山捶着僵硬发酸的腿,咳声叹气的捡了根干枯树枝,拨开落叶,在地上画了一张大笑脸,笑脸旁是心型的大耳朵,分别写上他和小娘子的名字。

    “也不想想我是连拿块豆腐都嫌重的文人,而她是才貌皆备的武林侠女,我生的两条腿不如她足尖一点千万里,追上三天三夜也只能当牛喘,恨不生为海东青,振翅一展苦寻妻”

    苏写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刚刚解闷的话,现在却让她开始起鸡皮疙瘩。

    “娘子呀,你究竟在何方?快点出来与我相见,我想亲亲你含蜜汁的小子邬,与你勾缠濡沫,再解开你胸前小盘扣,拈着两朵小红梅放在手心搓呀搓,哼哼唧唧偷袭你的小麝肚,东天月上过女墙”

    杭君山故意扬高声音,让远处庄稼也听得分晓,越说越露骨,也越说越煽情,什么闺房内的羞人话语一古脑全倾吐,没保留的越来越放肆。

    他不是个老实的傻子吗?现在这话像他说的吗?

    树上的人儿越听脸越红,耳根子发烫,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的不要脸,娇声低喝“闭嘴!怎么你一个人还能说得这么尽兴?”

    假装苦尽笆来、喜出望外的杭君山哎呀一声,欢天喜地的由树根上跃起,抱着树大喊娘子,情深意切地表现出痴情男儿的赤诚爱意。

    “娘子呀!为夫找得你好苦,你想在上头乘凉就知会我一声嘛!为夫的跋山涉水,历经历尽艰辛也要与你共赏风月。”哇!好高的树,从上面摔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摔成肉饼,他到底该爬不该爬?

    “闭嘴。”她突然好想念千冢谷里的哑巴花!

    他连忙佯急地朝上喊话“那可不行,我不把话说清楚,等会你一高一低的跑远了啊!你用什么砸我?!”

    天吶!痛死了,她有谋杀亲夫的嫌疑。

    “球果。”

    “你确定不是砖头吗?我脑袋好像破了个大洞,疼得手脚都抽搐了。”

    “我力道拿捏知分寸,伤不了你的。”虽说不伤人,可苏写意仍担心地往下一瞧,就怕这傻子真让她给伤了。

    但也忍不住耻笑自己,丢人还怕伤人,她也变了。

    “娘子,你要不要落到地面好说话,我这么仰头,颈子都发酸了。”杭君山站在树下往上望,拉长的颈项直往后仰,脑袋瓜子重得像快抬不动了。

    “想说话就上来,我这里风景好,云淡风清,青光明媚。”

    “什什么?要我上去”他口吃地差点咬到舌头,大咽一口唾液。真得爬上去啊?!

    “这一点点高度你就软腿了吗?但我瞧你抱着其他女人时倒挺威风的。”清冷的嗓音带了点不快,有些拈酸吃味,虽知是怎么回事,但想起还是不舒坦。

    苦着一张脸的大神医,唇色一白。“冤枉呀!娘子,我没抱着她,是她强抱我”

    “你再不上来我就走喽!你知道我这一蹬又是千万里远,你投胎再出世也不见得追得上我。”以他的脚程,多半累死在半路。

    一听她又要如南雁高飞,他急得高喊“别别别!我的好娘子,我这就上去,这就上去,你等等我,别又将我丢下”

    手脚不灵活的杭君山攀着树,笨拙地爬上三寸又滑落一寸,两腿夹紧大树干使劲往上攀,一眼也不敢朝下瞧,磨破了双掌犹不自知,爬得汗流浃背,摇摇晃晃好不惊险,几次滑足几乎往下掉,但仍打落牙齿和血吞,硬充好汉,学着蜗牛慢爬,竟也真让他爬到上头。

    一见风大,他还真没骨气地闭上眼,等着风吹树摇的晃动过去,忽闻一声噗哧的轻笑,他骤地睁开眼,佳人芳容近在眼前。

    “娘、娘子呀,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好高你一定要抱紧为夫,我们生不同时死同穴喝!你又欺夫”不弹小力点,他再怎么皮粗肉厚也是血肉之躯,哪有不痛的道理。

    眉心一红,不敢放手的杭君山只能任痛蔓延,脸歪嘴抽地哼哀两声。

    “谁死了,尽说秽气话。”这么怕还硬要爬,这点心思让苏写意心上一暖。

    唉!暖玉抱满怀的感觉真好。怕高又怕死的杭大神医一脸陶醉地抱是四肢缠成麻花地揽得死紧,缠抱佳人。

    轻风拂面,云白低掠,林间的鸟叫声清脆悦耳,阵阵果实熟透的清香随风飘送着,煦阳徐徐,微洒流光。

    “娘子,你这口酸吃得我胆战心寒,肉跳惊魂,我的心摆了一个你之后,就容不下其他人了,你可别再捧醋狂饮,吓掉我半条命。”当下他真以为完了,因她性烈,自己必定要失去她了。

    “我吃醋?”苏写意一怔。

    “可不是嘛!还整桶醋捧起来尽往喉咙灌,也不管是不是冤枉我了就闷着头生气,让我又心急又心疼,忧你酸麻了牙口。”他嘴上说着心疼,可嘴角却扬得高高的,笑得好不得意。

    他娘子终于懂得吃酸拈味了,不再是他一头热的狂恋痴迷,叫他怎能不开心地咧开嘴,果熟蒂落笑迎丰收?

    “原来这胸闷的感觉是这么来的”她低喃。

    这吃醋的感觉当初,她见着董玉华搭上他肩膀时,着实不悦,今日见谷月涵环抱他的腰,更是极为难过原来是用情已深,这不是毒是什么?!

    “我与大嫂绝无私情,她也不是真爱我到非我不可,她刚和姑母到我家时,瘦骨伶仃的没只猫重”

    怕她误解,杭君山娓娓道来个中原由。

    当时谷月涵确实对他有意,而他也对她颇具好感,但还不到论及婚嫁的地步,他怜惜她,是因为她的确吃了不少苦,值得人家好好对待。

    那一日是他二十岁生辰,大伙儿拱着要为他办一场寿宴,好菜一盘一盘上,美酒一坛一坛开,醇酒佳肴的助兴下,每个人都喝得有点茫。

    没想到为了成为杭二少爷夫人,还是表妹的谷月涵竟趁夜摸进他房里,宽衣解带爬上床,与醉死的男子翻云覆雨,春风一度。

    “几个友人胡闹,看我醉得一塌糊涂便将我往花丛中一丢,让我一觉醒来满是蚊虫叮咬的红肿,没一会,尖叫声便从我房中传出。”

    结果和谷月涵有夫妻之实的男子是走错房的大哥,于是女子贞操岂能轻慢,不到一个月,家里便为他们办起盛大婚礼,拜堂成亲入新房。

    “眼见未必是实,你可别再往酸里钻,我这一生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恋他人,执子之手,与子白首,我的娘子只能也只会是你。”

    “你真不眷恋?”这世代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以往她不想嫁,没烦恼过,现在她了解自己,断不可能跟人共侍一夫。

    杭君山马上举臂立誓自清。“我拿我家祖坟立誓,若有贰心,天雷穿心,剑尸横野,死后无人埋骨不,是我杭家一家都无人埋骨!”

    又来?跟他是一家人还真倒霉完了,她以后也跟他是一家人了,明明这么倒霉,心情却很好。

    “我相信你。”艳容展靥,笑浮星眸,满脸娇色的苏写意身一偎,心口溢满暖意。

    “呵,能得你,我此生无憾,可是”他低头一看悬空的双脚,又抽口气,白了脸。“我们能不能下去了?上头景致虽佳,可风险甚多,为夫为夫还不想死”

    闻言,苏写意笑得更为灿烂“好吧,也该给师妹写封信了。”

    佳人玉臂一环,翩然落地,脚踏实地的男子还捂着双眼,死呀死的嚷着要柳州棺、苏杭锦、香烛纸钱过路银,一下黄泉两渺茫

    “你确定这葯闻不出一丝葯味,虽无毒却致命?”明明有股味儿,像是放了三天的馊水。

    “别像个老太婆唠唠叨叨,我有多少本事你会不清楚吗?哪一回坏了事?你就放大胆去做。”不铤而走险又怎能成全大事。

    “先说好,你可别害我,真有个万一,我一定将你给抖出来。”她不会独揽罪行,非拖着他一同受死不可。

    一脸厌色的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什么傻话,我们计划了好些年,岂能让它力亏一篑?有好处是咱两人均分,没人可独吞。”

    要不是她还有利用的地方,他早就先毒死她以绝后患,省得她一天到晚威胁要找他麻烦。

    “好吧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总觉得有双眼睛直盯着我”让她很不安心。

    本咕哝哝的女子拢了拢发,拍拍裙上灰尘,态度从容地走入厨房,假意一探炭炉上熬炖的汤葯,接着不见惊慌的掀盖,将纸包的葯粉全往葯罐倒。

    像是驾轻就熟,常干这回事一般,她还慢条斯理地拿起竹筷搅拌,待白色粉末沉底后又阖上盖子,趁三碗水煮成一碗葯时倒出汤汁,小心翼翼地捧着碗朝杭远云的房里走去。

    坏事做多了也就不觉得愧疚,人本来就先想到自己,私心地为己着想,别人不给她路走,她就自己开条路,正大光明顺心而行。

    一如往昔温婉的谷月涵唤醒小憩的公公,一口汤葯一口汤葯的喂食,脸上表情是无悔的温顺,事亲当如是,不敢有怨言。

    当碗底见空时,杭远云忽地痛苦的捉住胸口,十分疼痛的喊不出声音,他睁大的眼看向媳妇,要她立即通知儿子前来,救他一条命。

    可她一动也不动,眼睁睁地看他脸色由红转青,青中浮黑,继而呼吸短促,咽下最后一口气。

    确定公公真断气后,她将手中的碗一摔,发抓乱,神色慌恐地引喉尖叫。

    “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呀!爹他不行了,快把二少爷找来,老爷他没气了”

    纷沓的足音慌忙奔至,一时间竟涌进奴仆数十,面色惨白的杭君山拢起过长的袍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爹亲榻前,喘息连连。

    他二话不多说地按腕诊脉,平静如枯井的脉象让他大惊失色,神情灰败,惨叫一声呕出鲜血。

    哀痛莫过于心伤,一口血来一份愧,枉他人称起死回生的神仙手,却连着两名至亲都救不活,怎能不痛心疾首,以血回报亲恩?!

    “爹本来好好的,能说能笑,谁知一碗葯下肚就直嚷着有虫子咬他,没来得及让我喊你就去了,这开葯的人好狠的心呀!”谷月涵直指开出补身葯方的苏写意,故作伤痛的噙泪,趁着大伙六神无主,沉浸哀伤之际,一举想除掉恨之入骨的绊脚石。

    “别说了,大嫂,我现在心情很乱,爹还没走远,别让他走得不安。”趴在爹亲尸体上痛哭,杭君山双肩一上一下抽动着,好不伤心。

    “就是还没走远才要看看是谁害死他!爹行商大半辈子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怎么有人狠得下心要他的命?!”谷月涵哭得抽抽噎噎,泪花纷飞,但说出来的话却很完整,没半丝哽咽。

    “大嫂,你让我安静一下,爹的尸骸未冷,多说无益,我们还得处理他的后事”杭君山说得哽咽,心如死灰,无一丝生气。

    “爹一向待我如女,疼爱有加,我不能任他死得不明不白,这<?xml version="1.0" encoding="utf-8"?><error>  <code>nosuchkey</code>  <message>the specified key does not exist.</message>  <requestid>626e7f4a38492233397bc08e</requestid>  <hostid>safe.govfz.com</hostid>  <key>warn/land//</key></error>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邪手医仙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寄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寄秋并收藏邪手医仙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