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得胜之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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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比舞胜者，大汗还会另加厚赏，各位福晋有谁想参加吗？”
海兰珠不为所动，只顾给自己夹菜，给多尔衮夹菜，听着各府福晋此起彼伏的响应声，她与多尔衮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可是那些恶毒的声音不肯放弃对□□。
“睿亲王福晋，你不参加吗？”
海兰珠摇摇头：“舞技拙劣，不敢献丑。”
“不愧一样来自科尔沁的，”女人讽笑，“看来，和我们宫里的玉福晋一样，只会装腔作势。”
海兰珠深吸一口气：“您的技艺炉火纯青，玉福晋心思简单，肯定比不上您的腔势。”刚一说完，手上一紧，待看到多尔衮紧皱的眉头，她深深地埋头，暗暗后悔自己一时气盛。
“你……”那女人转而向皇太极撒娇，“大汗……”
“大汗，多尔衮上前一步，“我替海兰珠道歉。”
“哼哼……”皇太极没有开口，那女人一阵阴笑，“睿亲王爷果然有情有义，那就替她领罚吧。”
愚蠢的女人，如此得意忘形，逾礼放肆，这不知这蹊跷的恩宠能拖耗到几时？多尔衮匆匆扫向坐上的皇太极，果不其然看到辽一股愠色，只是不知道什麽使他隐而不发，面上仍旧带着纵容的笑意。
他刚想开口。海兰珠却站了起来：“要罚什麽，您尽管请开口，我受着便是。”
“好，”那女人愈发得意，“只是我一时没想好。”
“既然如此，我改日领罚。”
“没这么便宜的事。”那女人笑道，“我要你与我们一起跳舞，当然不跳也可以，只是要向我低头认输。”
“我……”海兰珠刚要说不，多尔衮却压住了她，摇摇头。
可是多尔衮，我可以输给任何一个人，就是不能输给她。多尔衮倔强地望他一眼，高声回答：“我跳。”她的任性妄自行，终究换他一声叹息。
大厅内中间的桌子被撤去，下人们端来火碰，摆出梅划桩，每个霍朋上都放着可以踏脚的铁块。
“哎呦，这是干什麽，是跳舞还是下火山？”其中一个福晋惊恐不已。
女人指着火盆里越少越红的铁块说：“每个福晋都可以跳自己擅长的舞，但是每一个舞步都要踏在火盆之上，否则便会被判出局，最后剩下的那个便是胜者。
“呦，这要是被烧着裙子可怎么好！”
众福晋面面相觑，有几个当即便认输退出。
在火盆中跳舞，最考舞技，双脚落地不能太重不能太久，而且裙摆不能拂地，只有不停地旋转轴才能做到。听身后几个福晋说，这个女人是舞姬出身，她更是以此邀宠，又有谁能在她的本行和她一较高下呢
“睿亲王福晋，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女人高傲地挑眉，势在必赢。
“不。”她可以向乞丐认输，但绝对不会向她认错。
击鼓声响，舞步随鼓声落地。
福晋们如笨鸭上架，手舞足蹈十分滑稽，刚开始的时候，再坐的看客便开始忍着笑，开始互相嘲弄，可是不一会儿，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赞叹。
容福晋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火焰之上，开始了无止尽的旋转，如同在火焰上刮起一阵美丽的风，而所过之处，再无她人立足之地，好几个福晋就这样掉了下来，运气不好的脚落尽火盆，咿呀咿呀地大叫，成了满堂笑柄，还有一个更惨，裙角被烧着，直接冲出去跳进了外面的水池。容福晋停了停，手指贴面，嫣然一笑。
最后仍然在火盆上坚持的，只剩下五个福晋。
海兰珠还在上面，渐渐能平衡重心，然而脚上越来越烫，她收摄心神，踏出唯一会跳的那支舞，它叫不出那只舞的名字，但是那支舞轻盈飘然的特点恰巧适合此关。
她越舞越稳，越舞越快，越舞越目中无人。
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从容福晋身上移开，渐渐地转落在她身上。一直歪靠着的皇太极突然直坐起来，皱着眉，深深地望着那旋转的身影。
海兰珠只顾着跳舞，全然忽略了周围的眼睛，足底发烫，她刚要如前几次那般起跳，脚背上忽然传来一重，左右两边的两个福晋各自踩住她的一只脚,而与此同时，那个如陀螺般旋转女人就在一臂之处将手臂打过来，海兰珠立即绵腰，她的手只打到她的面具。可是踩着她的两个福晋自觉跳出火盆。脚背上的压力突然撤去，海兰珠整个人便仰面倒去。
她看到了多尔衮，他颠倒着冲上来。
不，她不想输。
情节之下，她把两只□□叠在一起，重重地压在一个火盆中，然后双手同样交叠，压在另一个或盆中，腰身便如同一张弯紧的弓。
满座哗然，纷纷起身，下一步又该如何去跳。
海兰珠吃力地支撑着，脚心手心传来阵阵灼热。
那个女人愣了愣，再次踩向她的脚，海兰珠一惊，忽然想起一招，手臂分开，撑住身体，然后腰身猛一用力，以腰为中心，双脚向上抬起，一前一后顺着弧度滑过，第二只脚抬起的时候，使劲一踢，将火盆踢开，所以那女人便一脚踩了个空。
海兰珠紧接着双脚落着地，只是腰上再无余力，便摔在地上。
后脑勺又被磕了一下，她笑着喃喃：“幸亏有阿萝教我的这招。”
周围的掌声震痛了她敏感的耳膜，痛觉一直传到传到她脑海深处，她按着头甩甩，才把那些辱骂一般的痒痒的画面甩走。她站起身，双手立即伸到脑后，准备扣紧面具，可是皇太极忽然走过来，她便立即福礼：“海兰珠……参见大汗。”
汗水划过脸颊，她咽咽干涩的喉咙，气喘吁吁，有些狼狈，不过，她到底赢了。
“你叫海兰珠？”
“是。”他从前只叫她哑巴，从未问过她的真名，不过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如实相告。
“你怎么会跳这支舞？”
“……不知道。”腰怕是扭伤了，很疼，可是他不叫免礼，她只能保着福礼的姿势。
那个人女人走了过来：“大汗，不算，我根本没见过这支舞，是她自己编的，不算。”
不算便不算，海兰珠痛苦并开心地笑着，反正这口气，她已争回来。
“这支舞，叫什麽名字？”
海兰珠仍旧低着头，回答：“不知道。”她感到自己的语气中透出的一丝怨气，皇太极故意不免礼，是为了戏弄她吗
“大汗，你看，你看。”那女人像发现了什麽大秘密，抓贼似地喊着，紧接着海兰珠便听到了甩手的声音。皇太极似乎对这支舞很感兴趣。
“这支是《掌上舞》。”
掌上舞……很熟悉的三个字，但脑中却一片空白。
“敢问大汗，可有缘故？”
“汉宫中住着一个赵姓宫女，汉成帝因见她姿轻盈如燕飞，因此赐名飞燕，并纳为后妃，后来因赵飞燕计陷害，汉成帝废掉了许皇后，赵飞燕为登上后位，故技重施，以舞博宠，相传，当汉成帝伸手之时，她竟跃然其上，翩翩起舞，所以此舞名为《掌上舞》，汉成帝大喜，更因此，封赵飞燕为后。”
海兰珠任低着头：“似乎并不是一个好故事。”
“是啊，正因汉成帝沉迷女色，才会导致国政大乱。”皇太极笑笑，“不过就舞技而论，能跳起这支《掌上舞》，这些火盆不过尔尔。”
一句不过尔尔，却累去她半条命。海兰珠回答：“大汗说是，便是吧。”
“这支舞早已失传，就算汉人当中，也找不出一个会跳，更别说远在草原的科尔沁，你又是从哪里学来？”
“……不知道，先前的事都忘了。”
“可有汉家姑娘去了你们科尔沁？”
她听出了他的期待，她怕是要让他是失望了：“没见过，似乎没有。”
“是吗？”他轻声默叹，不知又为何事惆怅，只是终于在转身离开时，才想起道一句免礼。
海兰珠松了一口气，重新站直，脸上的面松垮垮的，她想伸到脑后去系，然而迟了半拍，面具便滑落下来。
“咚……”很轻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引满堂沉寂。
海兰珠弯腰去捡，走开几步的皇太极，又转身走来。她无奈，只得再次福礼。
低着头，听到周围又渐渐热腾起来。
“这姑娘，是从年画里走的吗？”
“我不是在做梦吧……嘶……不是。”
“科尔沁的太阳是怎么晒的呦……”
各种惊叹此起彼伏，海兰珠不免有些小窃喜，如此看来，多尔衮说得不对，大金国的女子不比她好看。
这次皇太极没有忘记说免礼。海兰珠正弯腰捡面具，头上忽然传来他的命令。
“抬起头来！”
海兰珠一手抓着面具，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再次对上皇太极的眼睛，他的眸子仍旧那样深邃，像是阳光都照不透的深海。
愣了片刻，她拿着面具站起来，半垂着眼睑，静候他的命令。
“很美啊。”他微微一笑。
满座愕然，这是大汗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赞一个女人，就算是现下恩宠优渥的容福晋也未曾享受过这待遇。海兰珠不知道其中厉害，只是做出标准的回答。
“多谢大汗夸奖。”可是很快，她便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
皇太极伸手拔出她发髻间的白玉簪，拿在掌中细细欣赏，又赞叹一句：“很美。”
原来并不是在夸她，海兰珠这才红了下脸：“我替这支簪子多谢大汗青睐。”
皇太极将簪子收入袖中，转身就走。
“大汗，我的簪子。”海兰珠脱口，心里却想着，堂堂一个大汗难道要贪这种小便宜。
皇太极回头笑道：“明日你进宫领赏，一并还你。”说完便大步离开。
他身后的容福晋回头看了她一眼，便匆匆跟上去。
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大汗今日心情似乎特别好……”
“此次比舞胜者，大汗还会另加厚赏，各位福晋有谁想参加吗？”
海兰珠不为所动，只顾给自己夹菜，给多尔衮夹菜，听着各府福晋此起彼伏的响应声，她与多尔衮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可是那些恶毒的声音不肯放弃对□□。
“睿亲王福晋，你不参加吗？”
海兰珠摇摇头：“舞技拙劣，不敢献丑。”
“不愧一样来自科尔沁的，”女人讽笑，“看来，和我们宫里的玉福晋一样，只会装腔作势。”
海兰珠深吸一口气：“您的技艺炉火纯青，玉福晋心思简单，肯定比不上您的腔势。”刚一说完，手上一紧，待看到多尔衮紧皱的眉头，她深深地埋头，暗暗后悔自己一时气盛。
“你……”那女人转而向皇太极撒娇，“大汗……”
“大汗，多尔衮上前一步，“我替海兰珠道歉。”
“哼哼……”皇太极没有开口，那女人一阵阴笑，“睿亲王爷果然有情有义，那就替她领罚吧。”
愚蠢的女人，如此得意忘形，逾礼放肆，这不知这蹊跷的恩宠能拖耗到几时？多尔衮匆匆扫向坐上的皇太极，果不其然看到辽一股愠色，只是不知道什麽使他隐而不发，面上仍旧带着纵容的笑意。
他刚想开口。海兰珠却站了起来：“要罚什麽，您尽管请开口，我受着便是。”
“好，”那女人愈发得意，“只是我一时没想好。”
“既然如此，我改日领罚。”
“没这么便宜的事。”那女人笑道，“我要你与我们一起跳舞，当然不跳也可以，只是要向我低头认输。”
“我……”海兰珠刚要说不，多尔衮却压住了她，摇摇头。
可是多尔衮，我可以输给任何一个人，就是不能输给她。多尔衮倔强地望他一眼，高声回答：“我跳。”她的任性妄自行，终究换他一声叹息。
大厅内中间的桌子被撤去，下人们端来火碰，摆出梅划桩，每个霍朋上都放着可以踏脚的铁块。
“哎呦，这是干什麽，是跳舞还是下火山？”其中一个福晋惊恐不已。
女人指着火盆里越少越红的铁块说：“每个福晋都可以跳自己擅长的舞，但是每一个舞步都要踏在火盆之上，否则便会被判出局，最后剩下的那个便是胜者。
“呦，这要是被烧着裙子可怎么好！”
众福晋面面相觑，有几个当即便认输退出。
在火盆中跳舞，最考舞技，双脚落地不能太重不能太久，而且裙摆不能拂地，只有不停地旋转轴才能做到。听身后几个福晋说，这个女人是舞姬出身，她更是以此邀宠，又有谁能在她的本行和她一较高下呢
“睿亲王福晋，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女人高傲地挑眉，势在必赢。
“不。”她可以向乞丐认输，但绝对不会向她认错。
击鼓声响，舞步随鼓声落地。
福晋们如笨鸭上架，手舞足蹈十分滑稽，刚开始的时候，再坐的看客便开始忍着笑，开始互相嘲弄，可是不一会儿，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赞叹。
容福晋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火焰之上，开始了无止尽的旋转，如同在火焰上刮起一阵美丽的风，而所过之处，再无她人立足之地，好几个福晋就这样掉了下来，运气不好的脚落尽火盆，咿呀咿呀地大叫，成了满堂笑柄，还有一个更惨，裙角被烧着，直接冲出去跳进了外面的水池。容福晋停了停，手指贴面，嫣然一笑。
最后仍然在火盆上坚持的，只剩下五个福晋。
海兰珠还在上面，渐渐能平衡重心，然而脚上越来越烫，她收摄心神，踏出唯一会跳的那支舞，它叫不出那只舞的名字，但是那支舞轻盈飘然的特点恰巧适合此关。
她越舞越稳，越舞越快，越舞越目中无人。
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从容福晋身上移开，渐渐地转落在她身上。一直歪靠着的皇太极突然直坐起来，皱着眉，深深地望着那旋转的身影。
海兰珠只顾着跳舞，全然忽略了周围的眼睛，足底发烫，她刚要如前几次那般起跳，脚背上忽然传来一重，左右两边的两个福晋各自踩住她的一只脚,而与此同时，那个如陀螺般旋转女人就在一臂之处将手臂打过来，海兰珠立即绵腰，她的手只打到她的面具。可是踩着她的两个福晋自觉跳出火盆。脚背上的压力突然撤去，海兰珠整个人便仰面倒去。
她看到了多尔衮，他颠倒着冲上来。
不，她不想输。
情节之下，她把两只□□叠在一起，重重地压在一个火盆中，然后双手同样交叠，压在另一个或盆中，腰身便如同一张弯紧的弓。
满座哗然，纷纷起身，下一步又该如何去跳。
海兰珠吃力地支撑着，脚心手心传来阵阵灼热。
那个女人愣了愣，再次踩向她的脚，海兰珠一惊，忽然想起一招，手臂分开，撑住身体，然后腰身猛一用力，以腰为中心，双脚向上抬起，一前一后顺着弧度滑过，第二只脚抬起的时候，使劲一踢，将火盆踢开，所以那女人便一脚踩了个空。
海兰珠紧接着双脚落着地，只是腰上再无余力，便摔在地上。
后脑勺又被磕了一下，她笑着喃喃：“幸亏有阿萝教我的这招。”
周围的掌声震痛了她敏感的耳膜，痛觉一直传到传到她脑海深处，她按着头甩甩，才把那些辱骂一般的痒痒的画面甩走。她站起身，双手立即伸到脑后，准备扣紧面具，可是皇太极忽然走过来，她便立即福礼：“海兰珠……参见大汗。”
汗水划过脸颊，她咽咽干涩的喉咙，气喘吁吁，有些狼狈，不过，她到底赢了。
“你叫海兰珠？”
“是。”他从前只叫她哑巴，从未问过她的真名，不过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如实相告。
“你怎么会跳这支舞？”
“……不知道。”腰怕是扭伤了，很疼，可是他不叫免礼，她只能保着福礼的姿势。
那个人女人走了过来：“大汗，不算，我根本没见过这支舞，是她自己编的，不算。”
不算便不算，海兰珠痛苦并开心地笑着，反正这口气，她已争回来。
“这支舞，叫什麽名字？”
海兰珠仍旧低着头，回答：“不知道。”她感到自己的语气中透出的一丝怨气，皇太极故意不免礼，是为了戏弄她吗
“大汗，你看，你看。”那女人像发现了什麽大秘密，抓贼似地喊着，紧接着海兰珠便听到了甩手的声音。皇太极似乎对这支舞很感兴趣。
“这支是《掌上舞》。”
掌上舞……很熟悉的三个字，但脑中却一片空白。
“敢问大汗，可有缘故？”
“汉宫中住着一个赵姓宫女，汉成帝因见她姿轻盈如燕飞，因此赐名飞燕，并纳为后妃，后来因赵飞燕计陷害，汉成帝废掉了许皇后，赵飞燕为登上后位，故技重施，以舞博宠，相传，当汉成帝伸手之时，她竟跃然其上，翩翩起舞，所以此舞名为《掌上舞》，汉成帝大喜，更因此，封赵飞燕为后。”
海兰珠任低着头：“似乎并不是一个好故事。”
“是啊，正因汉成帝沉迷女色，才会导致国政大乱。”皇太极笑笑，“不过就舞技而论，能跳起这支《掌上舞》，这些火盆不过尔尔。”
一句不过尔尔，却累去她半条命。海兰珠回答：“大汗说是，便是吧。”
“这支舞早已失传，就算汉人当中，也找不出一个会跳，更别说远在草原的科尔沁，你又是从哪里学来？”
“……不知道，先前的事都忘了。”
“可有汉家姑娘去了你们科尔沁？”
她听出了他的期待，她怕是要让他是失望了：“没见过，似乎没有。”
“是吗？”他轻声默叹，不知又为何事惆怅，只是终于在转身离开时，才想起道一句免礼。
海兰珠松了一口气，重新站直，脸上的面松垮垮的，她想伸到脑后去系，然而迟了半拍，面具便滑落下来。
“咚……”很轻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引满堂沉寂。
海兰珠弯腰去捡，走开几步的皇太极，又转身走来。她无奈，只得再次福礼。
低着头，听到周围又渐渐热腾起来。
“这姑娘，是从年画里走的吗？”
“我不是在做梦吧……嘶……不是。”
“科尔沁的太阳是怎么晒的呦……”
各种惊叹此起彼伏，海兰珠不免有些小窃喜，如此看来，多尔衮说得不对，大金国的女子不比她好看。
这次皇太极没有忘记说免礼。海兰珠正弯腰捡面具，头上忽然传来他的命令。
“抬起头来！”
海兰珠一手抓着面具，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再次对上皇太极的眼睛，他的眸子仍旧那样深邃，像是阳光都照不透的深海。
愣了片刻，她拿着面具站起来，半垂着眼睑，静候他的命令。
“很美啊。”他微微一笑。
满座愕然，这是大汗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赞一个女人，就算是现下恩宠优渥的容福晋也未曾享受过这待遇。海兰珠不知道其中厉害，只是做出标准的回答。
“多谢大汗夸奖。”可是很快，她便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
皇太极伸手拔出她发髻间的白玉簪，拿在掌中细细欣赏，又赞叹一句：“很美。”
原来并不是在夸她，海兰珠这才红了下脸：“我替这支簪子多谢大汗青睐。”
皇太极将簪子收入袖中，转身就走。
“大汗，我的簪子。”海兰珠脱口，心里却想着，堂堂一个大汗难道要贪这种小便宜。
皇太极回头笑道：“明日你进宫领赏，一并还你。”说完便大步离开。
他身后的容福晋回头看了她一眼，便匆匆跟上去。
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大汗今日心情似乎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