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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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能为力，只是睁着茫然的眼睛，轻声地要求见兄长。
他却只当她孩子气，笑着轻抚着她的鬓：“皇宫大，你是生住，习惯了就好。”
海兰珠支吾半天，也不敢说出真相，只是红着眼睛：“我……”
“大汗……”宫人在门外禀告，“睿亲王携福晋进宫谢恩。”
“知道了，下去吧。”
海兰珠一愣，恼怒地问道：“睿亲王的福晋是谁？”
皇太极愣了一愣，笑道：“你认识的，科尔沁的小玉儿。”
“她……回来了……”为什麽没人告诉她，是怕她占着那位子不放吗？可笑！
“是啊，多尔衮前几天进宫求我帮忙，这会儿才把人找到。”
多尔衮前几天进宫，原是为这事儿！
“你们之间的事，他跟我说了，你也是无奈，替人代嫁，前段时间实在委屈了你。”
“他是……这么说的？”
皇太极愣了一愣，笑着反问：“不然呢……”
是啊，多尔衮又没有说谎，她本就是一个替代品。
“……是的，他说的没错，我只是下下策而已。”
皇太极笑着从袖子里掏出白玉簪子，交到她手上：“我已经要工匠把它修复，从今以后这便是我送你的礼物，好生收着吧。”他笑着屈起她的手指，让她将白玉簪握入掌中。
“我……”海兰珠想反悔，想找借口离开，不管是处死她也好，责罚她也好，将她逐出宫便更好，可是皇太极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大哥说玉儿最像你，凡事都为科尔沁着想，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他眸子深不见底，海兰珠愣愣点头。
皇太极笑着拉拉她的被子：“既然玉儿像你，也定然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勾当。”
海兰珠一听，连忙点头。
皇太极将被子掖到她的脖子下：“我放玉儿，这个礼物你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海兰珠猛地点头。
“那我的福晋，是收还是不收呢？”
海兰珠愣了愣，茫然地点头，脑子仍旧一片混沌，他却忽然俯身，隔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
耳根子一阵温热，他在笑……
可是对她而言，确是极大的羞辱。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海兰珠咬着嘴唇，隐忍不发。
皇太极去了议政殿，玉儿随后便走了过来，海兰珠正在箱子里翻找，见她来了，立即把那东西藏进袖子。
玉儿踉跄地扑过来。
“姐……”
她瘦了，也憔悴了，脸颊上仍留着一块巴掌大的淤青。
海兰珠心疼地抹掉玉儿的眼泪：“对不起，可是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蒙羞。”
“姐，你这话什麽意思？”
“没什麽？”海兰珠转身碰了碰眼角，“你没事就好，快去找姑姑，她是你唯一的亲人。”
“姐……”
“快去吧，她在等你呢。”好不容易哄走玉儿，她把门反锁，放心地从袖子里抽出藏好的匕首，然后横心一划。
真的很痛，后悔也已来不及。她怕疼，更怕羞辱……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她静静地蜷缩在地上，盯着地上的血迹，等它们凝固，她也会死去。
她以为这就是结局，可是门忽然被一脚揣开，玉儿和姑姑跑了进来，姑姑冲上前，一手揪起她的衣领，另一只手狠狠刮来一巴掌。
“蠢货，就你委屈，你死了倒利索，你有没想过我和玉儿”
那样愤怒的质问，让海兰珠无言以对，她像一具木偶，由人摆弄。姑姑是讨厌她的，额祈葛也不喜欢她，连最信任大哥都放弃了她……脸上忽然浮出自嘲的笑，不是像，她本本就是一只木偶。
“不能叫太医。”哲哲唤阿纳日拿来纱布和金疮药，慢慢地为她包扎，一边包一边说道：“科尔沁的女人，命不属于自己，你记住，不是你要活下去，是科尔沁要你活下去。”
海兰珠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她嘴唇翕合，可是声音却越来越轻，绝望渐渐封闭她的五感，她讨厌这个地方，讨厌这里的人。直到一个熟悉身影扑过来，她才感到冰冷的手上传来一丝温暖，玉儿凝泪的眼睛和期期艾艾的眼神终于唤回了她的心神。
海兰珠心疼地伸手抚过玉儿带着瘀伤的脸颊，终于忍不住抱住她哭起来。
可是刚张嘴，却被姑姑狠狠捂住，她不能发出声音，姑姑告诉她，外面的墙上不知贴了多少双耳朵。
海兰珠咬住嘴唇，点点头。
“海兰珠……”姑姑松开手，“大汗之所以肯释放玉儿出牢房，是因着对你的宠爱，可是她一出来，你就自尽，还想让她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吗？”
海兰珠望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咬咬牙：“闭嘴！”
哲哲徒然顿住。
海兰珠苦笑：“您凭什麽要求我，凭什麽，到底凭什麽？”她愤怒地扑向她，掐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按在墙上，在那双冷酷的双眸中，任由心底的恶意驱使，将双手伸向她的脖颈。
那双冷酷的眸子先是错愕，紧接着变为恐惧，等她想开口求救的时候，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海兰珠的双手用力用力地掐紧，眼中的泪水决堤肆虐。
为什麽、为什麽……
“姐姐……”玉儿的哭泣回旋在耳畔，“留下来，帮帮我吧。”
她无能为力，只是睁着茫然的眼睛，轻声地要求见兄长。
他却只当她孩子气，笑着轻抚着她的鬓：“皇宫大，你是生住，习惯了就好。”
海兰珠支吾半天，也不敢说出真相，只是红着眼睛：“我……”
“大汗……”宫人在门外禀告，“睿亲王携福晋进宫谢恩。”
“知道了，下去吧。”
海兰珠一愣，恼怒地问道：“睿亲王的福晋是谁？”
皇太极愣了一愣，笑道：“你认识的，科尔沁的小玉儿。”
“她……回来了……”为什麽没人告诉她，是怕她占着那位子不放吗？可笑！
“是啊，多尔衮前几天进宫求我帮忙，这会儿才把人找到。”
多尔衮前几天进宫，原是为这事儿！
“你们之间的事，他跟我说了，你也是无奈，替人代嫁，前段时间实在委屈了你。”
“他是……这么说的？”
皇太极愣了一愣，笑着反问：“不然呢……”
是啊，多尔衮又没有说谎，她本就是一个替代品。
“……是的，他说的没错，我只是下下策而已。”
皇太极笑着从袖子里掏出白玉簪子，交到她手上：“我已经要工匠把它修复，从今以后这便是我送你的礼物，好生收着吧。”他笑着屈起她的手指，让她将白玉簪握入掌中。
“我……”海兰珠想反悔，想找借口离开，不管是处死她也好，责罚她也好，将她逐出宫便更好，可是皇太极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大哥说玉儿最像你，凡事都为科尔沁着想，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他眸子深不见底，海兰珠愣愣点头。
皇太极笑着拉拉她的被子：“既然玉儿像你，也定然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勾当。”
海兰珠一听，连忙点头。
皇太极将被子掖到她的脖子下：“我放玉儿，这个礼物你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海兰珠猛地点头。
“那我的福晋，是收还是不收呢？”
海兰珠愣了愣，茫然地点头，脑子仍旧一片混沌，他却忽然俯身，隔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
耳根子一阵温热，他在笑……
可是对她而言，确是极大的羞辱。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海兰珠咬着嘴唇，隐忍不发。
皇太极去了议政殿，玉儿随后便走了过来，海兰珠正在箱子里翻找，见她来了，立即把那东西藏进袖子。
玉儿踉跄地扑过来。
“姐……”
她瘦了，也憔悴了，脸颊上仍留着一块巴掌大的淤青。
海兰珠心疼地抹掉玉儿的眼泪：“对不起，可是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蒙羞。”
“姐，你这话什麽意思？”
“没什麽？”海兰珠转身碰了碰眼角，“你没事就好，快去找姑姑，她是你唯一的亲人。”
“姐……”
“快去吧，她在等你呢。”好不容易哄走玉儿，她把门反锁，放心地从袖子里抽出藏好的匕首，然后横心一划。
真的很痛，后悔也已来不及。她怕疼，更怕羞辱……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她静静地蜷缩在地上，盯着地上的血迹，等它们凝固，她也会死去。
她以为这就是结局，可是门忽然被一脚揣开，玉儿和姑姑跑了进来，姑姑冲上前，一手揪起她的衣领，另一只手狠狠刮来一巴掌。
“蠢货，就你委屈，你死了倒利索，你有没想过我和玉儿”
那样愤怒的质问，让海兰珠无言以对，她像一具木偶，由人摆弄。姑姑是讨厌她的，额祈葛也不喜欢她，连最信任大哥都放弃了她……脸上忽然浮出自嘲的笑，不是像，她本本就是一只木偶。
“不能叫太医。”哲哲唤阿纳日拿来纱布和金疮药，慢慢地为她包扎，一边包一边说道：“科尔沁的女人，命不属于自己，你记住，不是你要活下去，是科尔沁要你活下去。”
海兰珠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她嘴唇翕合，可是声音却越来越轻，绝望渐渐封闭她的五感，她讨厌这个地方，讨厌这里的人。直到一个熟悉身影扑过来，她才感到冰冷的手上传来一丝温暖，玉儿凝泪的眼睛和期期艾艾的眼神终于唤回了她的心神。
海兰珠心疼地伸手抚过玉儿带着瘀伤的脸颊，终于忍不住抱住她哭起来。
可是刚张嘴，却被姑姑狠狠捂住，她不能发出声音，姑姑告诉她，外面的墙上不知贴了多少双耳朵。
海兰珠咬住嘴唇，点点头。
“海兰珠……”姑姑松开手，“大汗之所以肯释放玉儿出牢房，是因着对你的宠爱，可是她一出来，你就自尽，还想让她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吗？”
海兰珠望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咬咬牙：“闭嘴！”
哲哲徒然顿住。
海兰珠苦笑：“您凭什麽要求我，凭什麽，到底凭什麽？”她愤怒地扑向她，掐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按在墙上，在那双冷酷的双眸中，任由心底的恶意驱使，将双手伸向她的脖颈。
那双冷酷的眸子先是错愕，紧接着变为恐惧，等她想开口求救的时候，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海兰珠的双手用力用力地掐紧，眼中的泪水决堤肆虐。
为什麽、为什麽……
“姐姐……”玉儿的哭泣回旋在耳畔，“留下来，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