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姑侄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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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晋，”海兰珠生疏道，“刚才海兰珠神志不清，请您原谅。”她说时，微微撇过脸，讨厌这虚伪的场面。
“现在脑子清楚了就好。”哲哲冷笑着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是，海兰珠……知错！”
哲哲握住她的手，笑容灿然道：“我是你姑姑，照顾你是应该的，等玉儿安全了，我一定会送你离开。”
海兰珠豁然抬起头，眼神漠然，显然并不相信：“出嫁从夫，海兰珠不敢再心存妄想。”
“你以为我看你不碍眼……”哲哲低声道，“只是现在需要你解困，我才不得不把你留在宫里。”
海兰珠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大福晋要我做什麽？”
哲哲拿过一只枕头垫到她背后：“舒服就好，你舒服了，姑姑心里才舒坦，我以后一定会经常来看你。”
“大福晋……”海兰珠迷茫。
“别那么见外，进了后宫，大家就都是一家人，有什麽缺的，谁欺负了你，你尽管告诉我。”
海兰珠的视线一转，落到了门口，皇太极正在那儿，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本能地想去拉姑姑的手，但是哲哲却轻巧的避开，转身向大汗请安，便立即告退离开。
孤男寡女，是不应该共处一室的，想到此处，海兰珠的眼里又蓄满泪水。
“你……怎么了？”皇太极端来烛台，在她脸上照了照。
她立即钻进被子蒙上头，无声地掉泪。
没有了，清白没有了……
大福晋教的，她都记得，可是这时候也说不出敷衍的话，再容她些许时间吧。
哭累了，便睡了会儿，睡醒之后，蜡烛已经燃尽，她从被子的缝隙里看到外面漆黑一片，才慢慢地掀开被衾，摸索往桌前走去，却不想被凳脚绊倒。
“啊……”
有一双揽住了她的腰，她紧张地双手不敢动弹，月光移过枕头，照亮他的脸和微笑，他的笑容也如月光般静谧。
海兰珠仓促地站直，后退避开。
“小……”
还未听他说完，她又不知道碰什麽东西，摔倒了。
屋内的蜡烛重新亮起来，他便在缱绻的烛光中走过来，微笑俯身，向她伸出手。
“大汗还没走……”海兰珠自己站起来，低头掸了掸裙子。
他收手负在腰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原以为还早，不承想，等着等着就等到了半夜。”
“大汗……是在等什么？”海兰珠轻声开口。
皇太极笑了笑，只说：“你好好休息，我有好几日，不能来看你了。”说完便开门离开。
海兰珠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等了这么久，不会只是要说这一句话吧。
海兰珠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习惯性地走到案前推开窗户，仰头一望，清月依旧，可是人已经不同了，昨日邻家女，今朝侯门妇，生如浮萍终不由己。想着想着，眼中便有凝满泪，眨眼间又落下一行。
没关系的，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想，一定还有机会出去。
“福晋，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海兰珠没想到门外还守着婢女，只是这声音为什麽这么耳熟，海兰珠擦干眼泪，叫道：“你出来。”
“是。”女子应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你。”海兰珠惊诧，“赛雅，你怎么还在这儿？”
“海福晋说笑了，”赛雅认真地凝眸，“这次我一定好好侍奉您。”
“鄂大夫呢？”
“死了。”
“是皇太极做的？”
“您别怪别人，他说过，这是他的宿命，是我们的宿命。”
“是我害了他。”海兰珠低声喃喃。
“是的。”赛雅望着她，眼神已经没有了昔年的清澈。
“对不起……”
“不可，我只是一个奴婢，担不起您的道歉，夜深了，早些歇息吧，否则明日……”她生生将后面的字咽了回去。
“明日如何？”
“明日还要去给大福晋请安！”
海兰珠苦笑，明日她一定不会迟到。
她睁着眼睛躺到天亮，第二日早早起身洗漱，在赛雅的陪同下，匆匆地朝着大福晋的宫殿走去，却在门口被阿纳日拦住。
“福晋头疼，谁都不见，今日的请安就免了，海福晋请回吧。”
“可我有话问她。”
“海福晋，请您记得自己的身份，福晋才有资格向侧福晋问话，请您别弄反了。”
阿纳日似乎一直很排斥她，海兰珠皱眉道：“亏你也知道身份有别。”说完冷眼一瞥，见她低头认错，便道：“同大福晋说一声，说我来过。”
“是。”
海兰珠无趣地离开，赛雅跟在她身后，笑了。
“你笑什麽？”
“海福晋，您没必要跟个下人置气。”
“我没有。”她淡淡说道，透着一丝烦躁，没有多说。
海兰珠回到房间，这时候才觉着累。
赛雅笑着上前倒了一杯茶。
海兰珠鼻子灵，嗅了嗅道：“这是什麽茶？”
“芒针，极其难得，是西北进贡的珍品。”
海兰珠品了一口，只觉清香甘冽，不由称赞了一声好茶。
海兰珠喝完茶小睡一会儿，便出门去了花园，远远见着皇太极和多尔衮在亭中对饮，慌忙折身躲了去。
却不想刚走出几步，便被人叫住：“新来的侧福晋好不懂规矩。”
海兰珠抬头一看，见是容福晋，便没有理她。
“站住。”她一手扶腰，一手抓住了她，把周围的人都叫了过来。
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女人围拢过来，眼神晦涩，掩嘴嘀咕，不知道说些什麽。
她扯不开容福晋的手，有些恼怒：“请你放开。”
她扶着腰冷笑：“就算我怀有身孕，每日给大福晋请安也从没少过，你好大的架子啊，是想立威吗？”
“你误会了。”海兰珠皱眉，不想多做解释，“我若犯了错，大福晋自会处置，容福晋又何必越俎代庖呢。”说着，用力抓起她的手，慢慢放开。
“大福晋身体不适，若再没有个有福之人镇着，遇上个不懂规矩的人，后宫不是要乱套了。”
“容福晋深明大义，快去找那些不懂规矩的人吧，我就打扰您了。”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她飞快地挡住她的去路，“我这个做姐姐的，现在就教教你规矩。”
海兰珠撇过头。
“你不想听，可由不得你。”
“容福晋误会了，我将耳朵侧过去，只为听得更清。”
“你……”容福晋冷笑，“好，你且记着，按照规矩，在规定的时辰里，没有去向大福晋请安，或者迟到的要要扣一个月的月银，再罚跪半日。”她顿了顿，有些恼羞成怒地喊：“你听到没有？”
海兰珠微微抬头，眯起眼睛看了看明晃晃的日头。
“暑气重，容福晋身怀六甲不应操劳动气，我自行向大福晋领罚便是。”说完，并不看她，绕过她的身侧，但是她不识好歹地横身一挡。
海兰珠气闷：“你想如何？”
“这地儿甚好，你就跪着吧，姐姐我心肠软，你也不必跪个半日，只需跪三个时辰，我便向大福晋求情，免去你其他责罚。”
海兰珠无奈道：“我早早就去了，只是大福晋身体不适，说是不必请安，我才回来，不信，你去问大福晋。”
“大福晋没说过这事儿，便是没有的，若人人都是这样狡辩，那后宫该如何治理。”说着唤来两个宫人，将她强行押跪在地。
“给我看着她，没跪足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是。”
海兰珠着急地看了一眼花园的方向，似乎有人影移动，她便不管不顾地站起来，向着一处跑了。
她不要见着皇太极和多尔衮，她一边跑一边往后瞅，见没人追赶，心想着一定是忙着参见大汗罢，她便气喘吁吁地停下，日头太毒，只跑了几步，便觉得晕眩。她就近走进水亭趴着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墙外一群小孩打打闹闹地跑过。
她也实在做了这样一个梦，只是不知道是坐在哪家的庭院里的秋千上，只知道池塘畔边上落红纷纷。那是一个很美的梦，她真不想醒来，可是却被那斜照进来的日光照醒了。
她睁开眼睛，抬头便看到了皇太极。他笑笑：“醒了。”
海兰珠四周望了一眼，见侍卫围了一圈，问道：“他们是做什麽的？”
皇太极微笑：“抓你的。”
“哦……”
“既然醒了，走吧。”皇太极起身，她便跟在他身后，她不想跟着他，可只有这样，那些侍卫才不会像对待犯人似用铁链拴她。
只是奇怪，没请安而已，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到了大福晋的宫殿才知道，她犯的事儿眼远不至于此。
“海兰珠，容福晋指你谋害于她，你可有话要说？”哲哲秉着公正的语气，如是问道。
“我没有。”海兰珠摇头，“我没有害过她。”
“那你有没有推她？”
“我……”海兰珠仔细地回想，“……应当没有。”当时人太多，她只想快些逃跑，所以并没有在意身旁站着谁。
哲哲叹气：“在场的侧福晋都看到你推了她，你该如何解释？”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她又能如何？
“容福晋可还好？”海兰珠惴惴地问。
阿那日上前禀报：“幸好被其他福晋扶了一把，仍是受了大惊吓。”
海兰珠松口气：“那便好。”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投来晦涩的目光，唯有皇太极眼含笑意。
海兰珠看他的表情，觉着这事儿并不严重，便道：“海兰珠领罚。”
哲哲便道：“念在海兰珠刚进宫的新人，罚一个月的月银，再禁足半月。”说完便询问地看向皇太极：“大汗，您认为呢？”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太轻了,”皇太极不紧不慢道，“仗责五十，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很难相信，他仍旧面带微笑，很难相信，他这样温柔地要了她的性命。
五十大板，呵呵……
“大福晋，”海兰珠生疏道，“刚才海兰珠神志不清，请您原谅。”她说时，微微撇过脸，讨厌这虚伪的场面。
“现在脑子清楚了就好。”哲哲冷笑着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是，海兰珠……知错！”
哲哲握住她的手，笑容灿然道：“我是你姑姑，照顾你是应该的，等玉儿安全了，我一定会送你离开。”
海兰珠豁然抬起头，眼神漠然，显然并不相信：“出嫁从夫，海兰珠不敢再心存妄想。”
“你以为我看你不碍眼……”哲哲低声道，“只是现在需要你解困，我才不得不把你留在宫里。”
海兰珠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大福晋要我做什麽？”
哲哲拿过一只枕头垫到她背后：“舒服就好，你舒服了，姑姑心里才舒坦，我以后一定会经常来看你。”
“大福晋……”海兰珠迷茫。
“别那么见外，进了后宫，大家就都是一家人，有什麽缺的，谁欺负了你，你尽管告诉我。”
海兰珠的视线一转，落到了门口，皇太极正在那儿，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本能地想去拉姑姑的手，但是哲哲却轻巧的避开，转身向大汗请安，便立即告退离开。
孤男寡女，是不应该共处一室的，想到此处，海兰珠的眼里又蓄满泪水。
“你……怎么了？”皇太极端来烛台，在她脸上照了照。
她立即钻进被子蒙上头，无声地掉泪。
没有了，清白没有了……
大福晋教的，她都记得，可是这时候也说不出敷衍的话，再容她些许时间吧。
哭累了，便睡了会儿，睡醒之后，蜡烛已经燃尽，她从被子的缝隙里看到外面漆黑一片，才慢慢地掀开被衾，摸索往桌前走去，却不想被凳脚绊倒。
“啊……”
有一双揽住了她的腰，她紧张地双手不敢动弹，月光移过枕头，照亮他的脸和微笑，他的笑容也如月光般静谧。
海兰珠仓促地站直，后退避开。
“小……”
还未听他说完，她又不知道碰什麽东西，摔倒了。
屋内的蜡烛重新亮起来，他便在缱绻的烛光中走过来，微笑俯身，向她伸出手。
“大汗还没走……”海兰珠自己站起来，低头掸了掸裙子。
他收手负在腰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原以为还早，不承想，等着等着就等到了半夜。”
“大汗……是在等什么？”海兰珠轻声开口。
皇太极笑了笑，只说：“你好好休息，我有好几日，不能来看你了。”说完便开门离开。
海兰珠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等了这么久，不会只是要说这一句话吧。
海兰珠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习惯性地走到案前推开窗户，仰头一望，清月依旧，可是人已经不同了，昨日邻家女，今朝侯门妇，生如浮萍终不由己。想着想着，眼中便有凝满泪，眨眼间又落下一行。
没关系的，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想，一定还有机会出去。
“福晋，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海兰珠没想到门外还守着婢女，只是这声音为什麽这么耳熟，海兰珠擦干眼泪，叫道：“你出来。”
“是。”女子应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你。”海兰珠惊诧，“赛雅，你怎么还在这儿？”
“海福晋说笑了，”赛雅认真地凝眸，“这次我一定好好侍奉您。”
“鄂大夫呢？”
“死了。”
“是皇太极做的？”
“您别怪别人，他说过，这是他的宿命，是我们的宿命。”
“是我害了他。”海兰珠低声喃喃。
“是的。”赛雅望着她，眼神已经没有了昔年的清澈。
“对不起……”
“不可，我只是一个奴婢，担不起您的道歉，夜深了，早些歇息吧，否则明日……”她生生将后面的字咽了回去。
“明日如何？”
“明日还要去给大福晋请安！”
海兰珠苦笑，明日她一定不会迟到。
她睁着眼睛躺到天亮，第二日早早起身洗漱，在赛雅的陪同下，匆匆地朝着大福晋的宫殿走去，却在门口被阿纳日拦住。
“福晋头疼，谁都不见，今日的请安就免了，海福晋请回吧。”
“可我有话问她。”
“海福晋，请您记得自己的身份，福晋才有资格向侧福晋问话，请您别弄反了。”
阿纳日似乎一直很排斥她，海兰珠皱眉道：“亏你也知道身份有别。”说完冷眼一瞥，见她低头认错，便道：“同大福晋说一声，说我来过。”
“是。”
海兰珠无趣地离开，赛雅跟在她身后，笑了。
“你笑什麽？”
“海福晋，您没必要跟个下人置气。”
“我没有。”她淡淡说道，透着一丝烦躁，没有多说。
海兰珠回到房间，这时候才觉着累。
赛雅笑着上前倒了一杯茶。
海兰珠鼻子灵，嗅了嗅道：“这是什麽茶？”
“芒针，极其难得，是西北进贡的珍品。”
海兰珠品了一口，只觉清香甘冽，不由称赞了一声好茶。
海兰珠喝完茶小睡一会儿，便出门去了花园，远远见着皇太极和多尔衮在亭中对饮，慌忙折身躲了去。
却不想刚走出几步，便被人叫住：“新来的侧福晋好不懂规矩。”
海兰珠抬头一看，见是容福晋，便没有理她。
“站住。”她一手扶腰，一手抓住了她，把周围的人都叫了过来。
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女人围拢过来，眼神晦涩，掩嘴嘀咕，不知道说些什麽。
她扯不开容福晋的手，有些恼怒：“请你放开。”
她扶着腰冷笑：“就算我怀有身孕，每日给大福晋请安也从没少过，你好大的架子啊，是想立威吗？”
“你误会了。”海兰珠皱眉，不想多做解释，“我若犯了错，大福晋自会处置，容福晋又何必越俎代庖呢。”说着，用力抓起她的手，慢慢放开。
“大福晋身体不适，若再没有个有福之人镇着，遇上个不懂规矩的人，后宫不是要乱套了。”
“容福晋深明大义，快去找那些不懂规矩的人吧，我就打扰您了。”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她飞快地挡住她的去路，“我这个做姐姐的，现在就教教你规矩。”
海兰珠撇过头。
“你不想听，可由不得你。”
“容福晋误会了，我将耳朵侧过去，只为听得更清。”
“你……”容福晋冷笑，“好，你且记着，按照规矩，在规定的时辰里，没有去向大福晋请安，或者迟到的要要扣一个月的月银，再罚跪半日。”她顿了顿，有些恼羞成怒地喊：“你听到没有？”
海兰珠微微抬头，眯起眼睛看了看明晃晃的日头。
“暑气重，容福晋身怀六甲不应操劳动气，我自行向大福晋领罚便是。”说完，并不看她，绕过她的身侧，但是她不识好歹地横身一挡。
海兰珠气闷：“你想如何？”
“这地儿甚好，你就跪着吧，姐姐我心肠软，你也不必跪个半日，只需跪三个时辰，我便向大福晋求情，免去你其他责罚。”
海兰珠无奈道：“我早早就去了，只是大福晋身体不适，说是不必请安，我才回来，不信，你去问大福晋。”
“大福晋没说过这事儿，便是没有的，若人人都是这样狡辩，那后宫该如何治理。”说着唤来两个宫人，将她强行押跪在地。
“给我看着她，没跪足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是。”
海兰珠着急地看了一眼花园的方向，似乎有人影移动，她便不管不顾地站起来，向着一处跑了。
她不要见着皇太极和多尔衮，她一边跑一边往后瞅，见没人追赶，心想着一定是忙着参见大汗罢，她便气喘吁吁地停下，日头太毒，只跑了几步，便觉得晕眩。她就近走进水亭趴着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墙外一群小孩打打闹闹地跑过。
她也实在做了这样一个梦，只是不知道是坐在哪家的庭院里的秋千上，只知道池塘畔边上落红纷纷。那是一个很美的梦，她真不想醒来，可是却被那斜照进来的日光照醒了。
她睁开眼睛，抬头便看到了皇太极。他笑笑：“醒了。”
海兰珠四周望了一眼，见侍卫围了一圈，问道：“他们是做什麽的？”
皇太极微笑：“抓你的。”
“哦……”
“既然醒了，走吧。”皇太极起身，她便跟在他身后，她不想跟着他，可只有这样，那些侍卫才不会像对待犯人似用铁链拴她。
只是奇怪，没请安而已，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到了大福晋的宫殿才知道，她犯的事儿眼远不至于此。
“海兰珠，容福晋指你谋害于她，你可有话要说？”哲哲秉着公正的语气，如是问道。
“我没有。”海兰珠摇头，“我没有害过她。”
“那你有没有推她？”
“我……”海兰珠仔细地回想，“……应当没有。”当时人太多，她只想快些逃跑，所以并没有在意身旁站着谁。
哲哲叹气：“在场的侧福晋都看到你推了她，你该如何解释？”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她又能如何？
“容福晋可还好？”海兰珠惴惴地问。
阿那日上前禀报：“幸好被其他福晋扶了一把，仍是受了大惊吓。”
海兰珠松口气：“那便好。”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投来晦涩的目光，唯有皇太极眼含笑意。
海兰珠看他的表情，觉着这事儿并不严重，便道：“海兰珠领罚。”
哲哲便道：“念在海兰珠刚进宫的新人，罚一个月的月银，再禁足半月。”说完便询问地看向皇太极：“大汗，您认为呢？”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太轻了,”皇太极不紧不慢道，“仗责五十，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很难相信，他仍旧面带微笑，很难相信，他这样温柔地要了她的性命。
五十大板，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