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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永夜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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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林晨和顾谦宴在永夜城西边逛了许久，都没逛出什么名堂来。
永夜城里的人都很正常，和现实世界中的人没啥差别。
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时，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了女孩的哭泣声和男人粗犷的骂声。
“他娘的，谁准你先吃的？老子才是一家之主，你做什么都要等老子！”
“呜呜……我只是太饿了。”
女孩的解释并没有平息男人的怒火，他反而对女孩拳打脚踢。
陈林晨和顾谦宴一听到动静那就跑到了那巷子里。
在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孩时，顾谦宴毫不犹豫出手救下了她。
男人则是被顾谦宴一拳打飞。
“草，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老子！”男人捂着被打的右脸，恶狠狠地瞪向顾谦宴。
可顾谦宴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而是担忧地看着女孩，不敢轻易碰她，怕不小心加深了她的伤口。
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准备一脚踹过去的时候，陈林晨直接从后面抬腿踹向他的膝盖。
男子因疼痛，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但陈林晨并不打算到此结束，他又踹了一脚他的后背，这次用的力，比刚刚的大多了。
男子直接趴倒在地，他疼得龇牙咧嘴，刚准备破口大骂，脑袋就被一只运动鞋踩中。
陈林晨向来带着笑意的眸子，此时也染上了霜寒，他冷着一张脸，脚下的力度也逐渐变大，“本少爷可不想再听你口中的污言秽语，毕竟你一开口就是一股恶臭。”
男子挣扎着想起身，却根本动弹不得，陈林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陈林晨。
顾谦宴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女孩，他有些无措地看向陈林晨。
陈林晨与他对视一眼后，就将目光落到躺在地上的女孩身上，然后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发出讯号给陆凌深。
随后，他漫不经心地掏出红桃A，再任由它掉落到男子身上。
在红桃A掉到男子身上时，陈林晨就松开了脚，退到了顾谦宴身旁。
男子见状，连忙爬起。刚伸出手指向陈林晨，连脏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爆体而亡了。
喷涌出的血并没有溅到任何人，因为陈林晨还贴心地用方块q保护了一下。
顾谦宴看着已经完全被血染成血色的护盾，下意识地抖了抖。
他这点小动作，陈林晨自然是能看到的。
他轻笑出声：“害怕了？”
“……有点。”顾谦宴并不会为了好面子而说不害怕，毕竟遇到这种事，正常人都会害怕的。
“习惯就好，这在‘黑洞’里常有的事。只不过，你要分得清，‘黑洞’是‘黑洞’，现实是现实，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
陈林晨说完后，打了一个响指，那血色的护盾就消失不见了。
而夏歆璇和陆凌深正好也赶到了。
夏歆璇看着墙上和地上大量的血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你们这是大战了一场啊。”
“也不算，只是教训了一个人渣而已。”
现在，陈林晨的脸上又挂上了招牌的爽朗笑容。
陆凌深一到，就去给女孩治疗了。
经过陆凌深的治疗后，女孩的呼吸不再沉重，而是慢慢变得平缓，最终在清凉温柔的水中沉沉睡去。
顾谦宴见女孩没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伸手将她抱起，让她远离了那冰冷的地面。
夏歆璇看了一眼顾谦宴怀里的女孩后，大概猜到了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
“先将她送回去吧。”夏歆璇轻轻打了个响指，幽暗的小巷就被鲜红的火给点亮。
陈林晨见夏歆璇和陆凌深没有过问，就知道这两人都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只是看结果都能推算出之前的过程。
陈林晨在心里感叹着。
四人走过深巷，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地方。
这里的屋子又矮又小，没有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只有一直在闪的白炽灯。
这与深巷另一边的高楼大厦完全不一样。
就是两个极端。
所以除了夏歆璇以外，其他三人的眼底都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他们没想到，在这繁华的永夜城里，还会有如此贫瘠的地方。
虽说有繁华的地方就有贫瘠的，但两个挨得这么近的，还是挺少见的。
那条巷子，已经不只是普通的巷子了，而是繁华与贫瘠的分界线。
夏歆璇简单环视了一下，只在这里找到了一个人，那是个老奶奶，她坐在门口，浑浊的眼珠呆滞地盯着看那一闪一闪的白炽灯。
他们不知道女孩住在哪里，所以肯定是要问问别人的。
所以夏歆璇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她。
其余人见她往那边走，便也跟着往那边走。
“奶奶，你知道这个女孩住在哪里吗？”
夏歆璇笑着指了指顾谦宴怀里的女孩，语气都放轻了不少。
老奶奶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珠，她直勾勾地盯着夏歆璇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声音苍老又嘶哑，仿佛很久没开口说过话了。
“月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你要去干大事，不会再回来了吗？”
听到老奶奶的话，四人都明白她这是认错人了。
夏歆璇伸手拍了拍老奶奶的肩膀，柔声解释道：“奶奶，我不是月儿，我只是个乐于助人的人而已。”
可老奶奶像是没听到夏歆璇的这番话一样，她松开握着的拐杖，抓住了夏歆璇伸过来的胳膊，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奶奶一直知道月儿你是不甘困在这里的人，你也确实走出了这里。可是月儿，你也不能因此抛弃这里啊。虽然它有万般不好，你也不能因为嫌弃，而抛弃自己的家啊，这里是你的家啊！”
老奶奶说着说着忽的激动了起来，她抓着夏歆璇胳膊的手稍稍用了点力，那张长满褶皱的脸早已被泪水浸湿。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夏歆璇，“月儿，算奶奶求你了，就此停手吧。不要毁掉贫区，这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是永夜城唯一的落脚点！若是没了贫区，那我们这些人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所以月儿……算奶奶求你了，停手吧……”
老奶奶说着，就要跪下。
夏歆璇伸手拦住了，她的脸上此时一丝笑容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淡漠。
“你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下跪，不值得。”
老奶奶看着夏歆璇拦住她，焦急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邻居来了。
她一脸歉意朝着夏歆璇笑了笑，然后扶着老奶奶坐下，还在她耳边说道：“您又认错了，那不是小月。”
听到女邻居的话，老奶奶脸上的焦急才褪去，浑浊的眼珠又变得呆滞起来。
她喃喃道：“是啊，月儿不会再回来了，她明明说过的。”
老奶奶呢喃完这句话后，就继续盯着白炽灯发呆了。
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女邻居安抚好老奶奶后，才看向夏歆璇他们，小声说道：“我们到一旁去聊吧，别再刺激蓝奶奶了。”
夏歆璇等人点了点头，跟着女邻居来到她的屋门前。
“刚刚实在是抱歉，蓝奶奶她……得了癔症，所以才会那样对姑娘你。”女邻居又朝夏歆璇抱歉地笑了笑。
夏歆璇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奶奶她……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得癔症的吧？跟那个月儿有关？”
女邻居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蓝奶奶后，才开口道：“小月是蓝奶奶的孙女，小月的父母因为不小心惹到了永夜城中的权贵，所以双双丧命了，家中就只剩下小月和蓝奶奶了。小月年幼时并不知父母死去的真相，因为蓝奶奶有意隐瞒。但后来小月越来越大，这件事也就被小月察觉到了不对劲。十五岁那一年，她得知了父母死去的真相。从那天后，她就立誓，要让那个权贵血债血偿。”
“后来，小月确实做到了，她成了这永夜城最尊贵的人——永夜城的城主。那个权贵最终被小月下令五马分尸了。这原本是个令人高兴的事情才对，因为蓝奶奶过了大半辈子的清苦日子，终于能享享福了。可没想到……小月她居然直接抛弃了蓝奶奶，也顺便抛弃了她曾经的家，也就是这里。她要拆了这里，改造成和巷子外一样的建筑。其实这原本也是个令人高兴的事，这的房子拆了，我们是能得到补偿的。”
“可是……可是小月她并没有给我们补偿，她什么都没给我们，还抛下一句‘反正都只是些贱民，这补偿不给也无事’。蓝奶奶听到这话，直接被刺激得当场晕了过去。原本以为小月至少会在乎一下蓝奶奶，可她连看都没看蓝奶奶一眼，就离开了。蓝奶奶当晚就发了高烧，高烧连发了三天，她差点没挺过去。等醒来，她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去看的医生说，她这是受刺激太大，所以得了癔症。唉，蓝奶奶这辈子真是悲惨，先是失了儿子儿媳，后是被孙女刺激地得了癔症，当真是悲惨。”
女邻居的眼底不由流露出些许怜悯，就连夏歆璇身后的三人也是。
而夏歆璇始终都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她轻咳一声，指了指顾谦宴怀里的孩子，问道：“你知道这孩子住在哪里吗？”
女邻居听到夏歆璇的问话，愣住了，她刚刚还沉浸在怜悯蓝奶奶的悲惨人生中呢。
而面前的少女，丝毫没被影响，她始终都是淡漠的。
女邻居的心里下意识吐出“怪人”两个字，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神情已经暴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夏歆璇看到后依旧没什么感觉，毕竟自己确实不是正常人。
但陆凌深看到后，反而有些心疼，毕竟她被养成这样的性子，又不是她想的。
他上前一步，开口道：“还劳烦你告知一下，我们还有其他事，没那么多时间耽误。”
女邻居这才回过神，她尴尬地笑了笑，看到顾谦宴怀里的女孩时，惊了一下。
“这不是小羽吗？她又被她爸家暴了？”
顾谦宴看了一眼安静躺在他怀里的女孩，轻声回道：“嗯，但我们救下她了，她以后都不会遭受到家暴了。”
女领居听到这话，下意识认为他们威胁了小羽的爸爸，毕竟她可不认为他们是会杀人的。
“虽然这样并没有多大用处就是了……”
这句话女邻居说的很轻，但夏歆璇依旧听到了。
她舔了舔嘴角，一眼就看穿了女邻居心里所想。
她很想说，他们才没威胁他，而是直接杀了他。
但她也知道没必要让女邻居知道这种事。
所以她选择闭嘴。
女邻居笑呵呵地走到顾谦宴身前，朝着他伸出手，笑道：“我送小羽回去吧，就不劳烦你们往里跑了。”
顾谦宴并没有拒绝，他将小羽轻轻放到女邻居怀里时，还说了一句“拜托了”。
然后就跟着夏歆璇他们离开了这里。
女邻居自然是听到那句话了，她感到奇怪，明明他们只是仗义出手而已，为什么要对小羽这么上心？
可这世间，奇怪的事情本来就很多，不是吗？
另一边，陈林晨和顾谦宴在永夜城西边逛了许久，都没逛出什么名堂来。
永夜城里的人都很正常，和现实世界中的人没啥差别。
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时，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了女孩的哭泣声和男人粗犷的骂声。
“他娘的，谁准你先吃的？老子才是一家之主，你做什么都要等老子！”
“呜呜……我只是太饿了。”
女孩的解释并没有平息男人的怒火，他反而对女孩拳打脚踢。
陈林晨和顾谦宴一听到动静那就跑到了那巷子里。
在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孩时，顾谦宴毫不犹豫出手救下了她。
男人则是被顾谦宴一拳打飞。
“草，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老子！”男人捂着被打的右脸，恶狠狠地瞪向顾谦宴。
可顾谦宴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而是担忧地看着女孩，不敢轻易碰她，怕不小心加深了她的伤口。
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准备一脚踹过去的时候，陈林晨直接从后面抬腿踹向他的膝盖。
男子因疼痛，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但陈林晨并不打算到此结束，他又踹了一脚他的后背，这次用的力，比刚刚的大多了。
男子直接趴倒在地，他疼得龇牙咧嘴，刚准备破口大骂，脑袋就被一只运动鞋踩中。
陈林晨向来带着笑意的眸子，此时也染上了霜寒，他冷着一张脸，脚下的力度也逐渐变大，“本少爷可不想再听你口中的污言秽语，毕竟你一开口就是一股恶臭。”
男子挣扎着想起身，却根本动弹不得，陈林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陈林晨。
顾谦宴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女孩，他有些无措地看向陈林晨。
陈林晨与他对视一眼后，就将目光落到躺在地上的女孩身上，然后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发出讯号给陆凌深。
随后，他漫不经心地掏出红桃A，再任由它掉落到男子身上。
在红桃A掉到男子身上时，陈林晨就松开了脚，退到了顾谦宴身旁。
男子见状，连忙爬起。刚伸出手指向陈林晨，连脏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爆体而亡了。
喷涌出的血并没有溅到任何人，因为陈林晨还贴心地用方块q保护了一下。
顾谦宴看着已经完全被血染成血色的护盾，下意识地抖了抖。
他这点小动作，陈林晨自然是能看到的。
他轻笑出声：“害怕了？”
“……有点。”顾谦宴并不会为了好面子而说不害怕，毕竟遇到这种事，正常人都会害怕的。
“习惯就好，这在‘黑洞’里常有的事。只不过，你要分得清，‘黑洞’是‘黑洞’，现实是现实，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
陈林晨说完后，打了一个响指，那血色的护盾就消失不见了。
而夏歆璇和陆凌深正好也赶到了。
夏歆璇看着墙上和地上大量的血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你们这是大战了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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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陈林晨的脸上又挂上了招牌的爽朗笑容。
陆凌深一到，就去给女孩治疗了。
经过陆凌深的治疗后，女孩的呼吸不再沉重，而是慢慢变得平缓，最终在清凉温柔的水中沉沉睡去。
顾谦宴见女孩没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伸手将她抱起，让她远离了那冰冷的地面。
夏歆璇看了一眼顾谦宴怀里的女孩后，大概猜到了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
“先将她送回去吧。”夏歆璇轻轻打了个响指，幽暗的小巷就被鲜红的火给点亮。
陈林晨见夏歆璇和陆凌深没有过问，就知道这两人都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只是看结果都能推算出之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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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夏歆璇以外，其他三人的眼底都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他们没想到，在这繁华的永夜城里，还会有如此贫瘠的地方。
虽说有繁华的地方就有贫瘠的，但两个挨得这么近的，还是挺少见的。
那条巷子，已经不只是普通的巷子了，而是繁华与贫瘠的分界线。
夏歆璇简单环视了一下，只在这里找到了一个人，那是个老奶奶，她坐在门口，浑浊的眼珠呆滞地盯着看那一闪一闪的白炽灯。
他们不知道女孩住在哪里，所以肯定是要问问别人的。
所以夏歆璇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她。
其余人见她往那边走，便也跟着往那边走。
“奶奶，你知道这个女孩住在哪里吗？”
夏歆璇笑着指了指顾谦宴怀里的女孩，语气都放轻了不少。
老奶奶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珠，她直勾勾地盯着夏歆璇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声音苍老又嘶哑，仿佛很久没开口说过话了。
“月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你要去干大事，不会再回来了吗？”
听到老奶奶的话，四人都明白她这是认错人了。
夏歆璇伸手拍了拍老奶奶的肩膀，柔声解释道：“奶奶，我不是月儿，我只是个乐于助人的人而已。”
可老奶奶像是没听到夏歆璇的这番话一样，她松开握着的拐杖，抓住了夏歆璇伸过来的胳膊，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奶奶一直知道月儿你是不甘困在这里的人，你也确实走出了这里。可是月儿，你也不能因此抛弃这里啊。虽然它有万般不好，你也不能因为嫌弃，而抛弃自己的家啊，这里是你的家啊！”
老奶奶说着说着忽的激动了起来，她抓着夏歆璇胳膊的手稍稍用了点力，那张长满褶皱的脸早已被泪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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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说着，就要跪下。
夏歆璇伸手拦住了，她的脸上此时一丝笑容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淡漠。
“你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下跪，不值得。”
老奶奶看着夏歆璇拦住她，焦急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邻居来了。
她一脸歉意朝着夏歆璇笑了笑，然后扶着老奶奶坐下，还在她耳边说道：“您又认错了，那不是小月。”
听到女邻居的话，老奶奶脸上的焦急才褪去，浑浊的眼珠又变得呆滞起来。
她喃喃道：“是啊，月儿不会再回来了，她明明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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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女邻居安抚好老奶奶后，才看向夏歆璇他们，小声说道：“我们到一旁去聊吧，别再刺激蓝奶奶了。”
夏歆璇等人点了点头，跟着女邻居来到她的屋门前。
“刚刚实在是抱歉，蓝奶奶她……得了癔症，所以才会那样对姑娘你。”女邻居又朝夏歆璇抱歉地笑了笑。
夏歆璇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奶奶她……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得癔症的吧？跟那个月儿有关？”
女邻居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蓝奶奶后，才开口道：“小月是蓝奶奶的孙女，小月的父母因为不小心惹到了永夜城中的权贵，所以双双丧命了，家中就只剩下小月和蓝奶奶了。小月年幼时并不知父母死去的真相，因为蓝奶奶有意隐瞒。但后来小月越来越大，这件事也就被小月察觉到了不对劲。十五岁那一年，她得知了父母死去的真相。从那天后，她就立誓，要让那个权贵血债血偿。”
“后来，小月确实做到了，她成了这永夜城最尊贵的人——永夜城的城主。那个权贵最终被小月下令五马分尸了。这原本是个令人高兴的事情才对，因为蓝奶奶过了大半辈子的清苦日子，终于能享享福了。可没想到……小月她居然直接抛弃了蓝奶奶，也顺便抛弃了她曾经的家，也就是这里。她要拆了这里，改造成和巷子外一样的建筑。其实这原本也是个令人高兴的事，这的房子拆了，我们是能得到补偿的。”
“可是……可是小月她并没有给我们补偿，她什么都没给我们，还抛下一句‘反正都只是些贱民，这补偿不给也无事’。蓝奶奶听到这话，直接被刺激得当场晕了过去。原本以为小月至少会在乎一下蓝奶奶，可她连看都没看蓝奶奶一眼，就离开了。蓝奶奶当晚就发了高烧，高烧连发了三天，她差点没挺过去。等醒来，她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去看的医生说，她这是受刺激太大，所以得了癔症。唉，蓝奶奶这辈子真是悲惨，先是失了儿子儿媳，后是被孙女刺激地得了癔症，当真是悲惨。”
女邻居的眼底不由流露出些许怜悯，就连夏歆璇身后的三人也是。
而夏歆璇始终都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她轻咳一声，指了指顾谦宴怀里的孩子，问道：“你知道这孩子住在哪里吗？”
女邻居听到夏歆璇的问话，愣住了，她刚刚还沉浸在怜悯蓝奶奶的悲惨人生中呢。
而面前的少女，丝毫没被影响，她始终都是淡漠的。
女邻居的心里下意识吐出“怪人”两个字，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神情已经暴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夏歆璇看到后依旧没什么感觉，毕竟自己确实不是正常人。
但陆凌深看到后，反而有些心疼，毕竟她被养成这样的性子，又不是她想的。
他上前一步，开口道：“还劳烦你告知一下，我们还有其他事，没那么多时间耽误。”
女邻居这才回过神，她尴尬地笑了笑，看到顾谦宴怀里的女孩时，惊了一下。
“这不是小羽吗？她又被她爸家暴了？”
顾谦宴看了一眼安静躺在他怀里的女孩，轻声回道：“嗯，但我们救下她了，她以后都不会遭受到家暴了。”
女领居听到这话，下意识认为他们威胁了小羽的爸爸，毕竟她可不认为他们是会杀人的。
“虽然这样并没有多大用处就是了……”
这句话女邻居说的很轻，但夏歆璇依旧听到了。
她舔了舔嘴角，一眼就看穿了女邻居心里所想。
她很想说，他们才没威胁他，而是直接杀了他。
但她也知道没必要让女邻居知道这种事。
所以她选择闭嘴。
女邻居笑呵呵地走到顾谦宴身前，朝着他伸出手，笑道：“我送小羽回去吧，就不劳烦你们往里跑了。”
顾谦宴并没有拒绝，他将小羽轻轻放到女邻居怀里时，还说了一句“拜托了”。
然后就跟着夏歆璇他们离开了这里。
女邻居自然是听到那句话了，她感到奇怪，明明他们只是仗义出手而已，为什么要对小羽这么上心？
可这世间，奇怪的事情本来就很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