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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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的态度很温和,嗓音也温柔和缓，宁晚晚却莫名升起一股危险的直觉。
或许是因为他的站的位置，正好将灯光挡住了,所以显得有些压迫感
宁晚晚只能这样想。
感觉到他在看她，宁晚晚下意识侧头，避开对方的注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而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彬彬有礼地仿佛在等待她平复情绪。
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谢,谢谢。”然而这种安静的氛围令宁晚晚愈发不安，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谢,矮下身试图从他的侧面钻出去。
少女的道谢很短促，声音很轻很细,尾音微微打着颤。
却想让人勾着她说出更多。
“您是真的哭出来了吗”他忽然问。
“什么”宁晚晚懵了一下，想要理解他的话,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没”她稍稍垂着头，唇瓣动了动，刚要否认。
服务生打扮的男人却倏然伸出指尖,抵住她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
宁晚晚低垂着的脸也因此彻底暴露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
宁晚晚:“”这个姿势，好奇怪。
下巴那里被对方的手指碰触,微凉的陌生体温令她忍不住剧烈一抖，抗拒地用力拍开。
“你在做什么”
对方被打开的手就那样停滞在半空中。
他就像是被某种意料之外的因素影响到了，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男人的目光仍然落在她身上,只是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多了审视，以及一种不知名的翻涌情绪。
宁晚晚色厉内荏，狠狠地瞪着他。
这个服务生真的、真的很不对劲
正常人的话，谁会在打晕了别人之后，还对在场的另一个刚救下来的人用这么奇怪的方式对待，还，还用手指挑起她的脸
宁晚晚警惕地观望着他，恨不得马上离他离得远远的。
然而这个长相过于出众的服务生，却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她刚才拍开的手后，重又将目光落回到她的脸上。
并且不自觉地，从少女惊惶紧张的小脸、蒙着水雾的眼眸上一一逡巡而过，最后凝在少女染着微红的眼尾上。
宁晚晚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
这人到底在看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防身的东西，却只能握紧手中的吸尘器。
服务生打扮的男人看了宁晚晚好一会儿，就在少女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紧张的时候，终于不急不缓地开口解释，语气充满歉意。
“抱歉，客人，因为之前听到另一个客人说您哭了，刚才你一直不说话，我有些担心您的状态，所以情急之下才想确认一下。”
“冒犯到您的话，真的是非常抱歉。”
他退开一步，微微鞠躬，语气真挚柔和，十分有诚意地进行道歉，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此刻道歉的真心实意。
听清他道歉内容的宁晚晚却涨红了脸。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做出之前的行为，就是为了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哭
太，太恶劣了。
“客人，您还好吗”他像是一点都没察觉到宁晚晚怀疑的目光，关切而又体贴地询问。
宁晚晚:“”
“我，我没事。”
她呼出一口气，甩开那些乱糟糟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这位服务生都帮她暂时脱离了困境，她应该感谢才对。
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某些方面的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呢。
她再次道谢，却又有些犹豫。
“谢谢你，但是你把客人敲晕了，真的不会影响在这里的工作吗”
如果有影响的话，宁晚晚想，无论如何，自己都得想办法帮忙消除影响才行。
总不能让人家帮了自己还陷入麻烦。
“没关系的，只是让不礼貌的客人睡一觉而已。”服务生微微一笑，大约是瞧出了宁晚晚的愧疚不安，十分善解人意而又风趣地道。
“我想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理解的。”
不礼貌的客人宁晚晚眨了眨眼，知道他说的是赵睿，忍不住弯了一下唇。
确实挺不礼貌的。
“唔”还倒在地上被忽视掉的赵睿这个时候动了动，眼睛依然闭着，眉头紧皱，嘴里发出模糊的音节。
“这位不礼貌的客人，好像要醒了啊。”服务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不带任何语气地感叹道。
就像服务生说的那样，赵睿眼皮下的眼睛转动，似乎下一刻就要从昏迷中睁开眼睛醒来。
宁晚晚:“”
这惊吓可比服务生之前给的大多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防身的东西，却只能握紧手中的吸尘器。
“客人，您很害怕吗”服务生的声音温和如春风，当他身上那股危险感褪去时，整个人犹如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的力量。
宁晚晚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点头。
“没关系的，不用害怕。”他说，“我会为客人解决烦恼的。”
宁晚晚紧张地只顾着盯赵睿，也不知道服务生说了什么，只胡乱地点着头。
“宁晚晚”赵睿睁开眼睛，艰难地缓缓撑起身体，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齿缝里挤出恶狠狠的几个字，视线牢牢攥住她，似是要放狠话。
眼看着赵睿真的要找她算账的样子，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宁晚晚大脑一片空白，举起手里的东西用力敲了下去。
“砰”
吸尘器把手与脑门进行物理相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刚清醒过来的赵睿重新倒回了地上，好巧不巧还是原来的位置原来的姿势。
怔怔站在原地的宁晚晚:“”
已经把手伸出去一半要解决这个不礼貌客人的服务生:“”
“客人，您真是一直在出乎我的意料。”
他本来还以为，胆子这么小的少女，最后还是只能靠自己再次帮忙呢。
结果倒是用不上自己了，有些出乎意料。
但是，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把人敲晕的模样
也挺可爱的。
服务生按了按胸腔处，里面有一颗属于人类的器官在不停跳动，越跳越快。
真是奇妙，这种感觉。
而回过神的宁晚晚，对上了服务生略微诧异的眼神:“”呜呜。
我都是被逼的啊谁让赵睿那么吓人
本能反应而已
她有些尴尬，握着手中刚刚砸过赵睿的吸尘器，或者说是“罪证”，祈祷服务生不要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在思索什么的服务生也因为她的动作，把视线移到她手边。
下一秒，宁晚晚就听到对方有些惊喜的声音:“原来在这里啊。”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朝宁晚晚伸出手。
宁晚晚下意识把吸尘器递给他。
“找了其他地方都没有找到这个吸尘器，终于找到了，果然放在这里。”服务生笑了笑，目光毫无波动地瞥了一眼脚下昏迷的赵睿。
“被问了还说不在这里。”
“看来不仅是不礼貌，还是撒谎成性的客人呢。”
宁晚晚附和:“是，是啊。”
没错又不礼貌又撒谎，用吸尘器多敲一下怎么了，有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啊
说不定还能帮他清理清理脑子里的废料
宁晚晚逐渐理直气壮。
关于赵睿再次被敲晕过去这件事，就这样被服务生轻描淡写顺理成章地几句打岔一笔带过。
而宁晚晚看服务生，也彻底没有了那种危险的直觉警报。
反而开始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好人。
之前的危险感一定是错觉。
尤其这个好过头的“大好人”还十分为她着想地说:“客人，你们那里的聚会还没结束吧”
“你快回去吧，太久见不到你，会有人担心你的。”
宁晚晚有些迟疑:“那他要怎么办啊”
她看向倒在地上昏迷的赵睿，忽然想到什么，赶紧蹲下身观察他的情况。
自己不会下手太用力，敲出人命来了吧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呢
服务生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温柔亲和地笑着说:“放心吧，我们俩下手都很有分寸。”
他顿了顿，笑意更浓，刻意压低声音说悄悄话。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那我俩”
“就是共犯了。”
他的黑眸倒映着少女的影子，像是眼里满满的盛着都是她。
宁晚晚:“”
宁晚晚只觉得他在开玩笑，也笑了起来。
最终宁晚晚没有回到聚会上了。
她觉得已经这么久没回去了，其他人估计是已经知道她走了，况且这个聚会本来一开始就不是她参加的。
恐怕除了沈芜，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至此，一切还算正常。
甚至宁晚晚心情还不错，一直到回家躺在床上都是比较放松的状态。
直到她忽然想起什么，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想起了一件事。
“不对劲啊。”
那个服务生，当时说的那句话是“您是真的哭了吗”。
在此之前，赵睿确实说过她要吓得哭出来了这种话。
服务生自称是因为赵睿说的话，才会在后面想要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哭了。
不管他说的理由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既然能说这个理由，肯定是亲耳听到了赵睿说的话。
但是，重点是
赵睿说类似于她哭了这种话的时候，分明是一开始的时候而不是服务生出现的时候
也就是说，服务生看到了赵睿拦住她的整个过程，听到了每一句话。
但是他或许只是在某个角落，静静听着，看着。
直到宁晚晚几次挣扎未果，越来越恐惧慌张，才终于走了出来。
“”
光是想一想这个可能性，宁晚晚就头皮一炸，一阵脊背发寒。
完了，今晚睡不着了。
服务生的态度很温和,嗓音也温柔和缓，宁晚晚却莫名升起一股危险的直觉。
或许是因为他的站的位置，正好将灯光挡住了,所以显得有些压迫感
宁晚晚只能这样想。
感觉到他在看她，宁晚晚下意识侧头，避开对方的注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而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彬彬有礼地仿佛在等待她平复情绪。
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谢,谢谢。”然而这种安静的氛围令宁晚晚愈发不安，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谢,矮下身试图从他的侧面钻出去。
少女的道谢很短促，声音很轻很细,尾音微微打着颤。
却想让人勾着她说出更多。
“您是真的哭出来了吗”他忽然问。
“什么”宁晚晚懵了一下，想要理解他的话,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没”她稍稍垂着头，唇瓣动了动，刚要否认。
服务生打扮的男人却倏然伸出指尖,抵住她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
宁晚晚低垂着的脸也因此彻底暴露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
宁晚晚:“”这个姿势，好奇怪。
下巴那里被对方的手指碰触,微凉的陌生体温令她忍不住剧烈一抖，抗拒地用力拍开。
“你在做什么”
对方被打开的手就那样停滞在半空中。
他就像是被某种意料之外的因素影响到了，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男人的目光仍然落在她身上,只是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多了审视，以及一种不知名的翻涌情绪。
宁晚晚色厉内荏，狠狠地瞪着他。
这个服务生真的、真的很不对劲
正常人的话，谁会在打晕了别人之后，还对在场的另一个刚救下来的人用这么奇怪的方式对待，还，还用手指挑起她的脸
宁晚晚警惕地观望着他，恨不得马上离他离得远远的。
然而这个长相过于出众的服务生，却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她刚才拍开的手后，重又将目光落回到她的脸上。
并且不自觉地，从少女惊惶紧张的小脸、蒙着水雾的眼眸上一一逡巡而过，最后凝在少女染着微红的眼尾上。
宁晚晚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
这人到底在看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防身的东西，却只能握紧手中的吸尘器。
服务生打扮的男人看了宁晚晚好一会儿，就在少女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紧张的时候，终于不急不缓地开口解释，语气充满歉意。
“抱歉，客人，因为之前听到另一个客人说您哭了，刚才你一直不说话，我有些担心您的状态，所以情急之下才想确认一下。”
“冒犯到您的话，真的是非常抱歉。”
他退开一步，微微鞠躬，语气真挚柔和，十分有诚意地进行道歉，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此刻道歉的真心实意。
听清他道歉内容的宁晚晚却涨红了脸。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做出之前的行为，就是为了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哭
太，太恶劣了。
“客人，您还好吗”他像是一点都没察觉到宁晚晚怀疑的目光，关切而又体贴地询问。
宁晚晚:“”
“我，我没事。”
她呼出一口气，甩开那些乱糟糟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这位服务生都帮她暂时脱离了困境，她应该感谢才对。
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某些方面的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呢。
她再次道谢，却又有些犹豫。
“谢谢你，但是你把客人敲晕了，真的不会影响在这里的工作吗”
如果有影响的话，宁晚晚想，无论如何，自己都得想办法帮忙消除影响才行。
总不能让人家帮了自己还陷入麻烦。
“没关系的，只是让不礼貌的客人睡一觉而已。”服务生微微一笑，大约是瞧出了宁晚晚的愧疚不安，十分善解人意而又风趣地道。
“我想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理解的。”
不礼貌的客人宁晚晚眨了眨眼，知道他说的是赵睿，忍不住弯了一下唇。
确实挺不礼貌的。
“唔”还倒在地上被忽视掉的赵睿这个时候动了动，眼睛依然闭着，眉头紧皱，嘴里发出模糊的音节。
“这位不礼貌的客人，好像要醒了啊。”服务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不带任何语气地感叹道。
就像服务生说的那样，赵睿眼皮下的眼睛转动，似乎下一刻就要从昏迷中睁开眼睛醒来。
宁晚晚:“”
这惊吓可比服务生之前给的大多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防身的东西，却只能握紧手中的吸尘器。
“客人，您很害怕吗”服务生的声音温和如春风，当他身上那股危险感褪去时，整个人犹如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的力量。
宁晚晚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点头。
“没关系的，不用害怕。”他说，“我会为客人解决烦恼的。”
宁晚晚紧张地只顾着盯赵睿，也不知道服务生说了什么，只胡乱地点着头。
“宁晚晚”赵睿睁开眼睛，艰难地缓缓撑起身体，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齿缝里挤出恶狠狠的几个字，视线牢牢攥住她，似是要放狠话。
眼看着赵睿真的要找她算账的样子，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宁晚晚大脑一片空白，举起手里的东西用力敲了下去。
“砰”
吸尘器把手与脑门进行物理相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刚清醒过来的赵睿重新倒回了地上，好巧不巧还是原来的位置原来的姿势。
怔怔站在原地的宁晚晚:“”
已经把手伸出去一半要解决这个不礼貌客人的服务生:“”
“客人，您真是一直在出乎我的意料。”
他本来还以为，胆子这么小的少女，最后还是只能靠自己再次帮忙呢。
结果倒是用不上自己了，有些出乎意料。
但是，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把人敲晕的模样
也挺可爱的。
服务生按了按胸腔处，里面有一颗属于人类的器官在不停跳动，越跳越快。
真是奇妙，这种感觉。
而回过神的宁晚晚，对上了服务生略微诧异的眼神:“”呜呜。
我都是被逼的啊谁让赵睿那么吓人
本能反应而已
她有些尴尬，握着手中刚刚砸过赵睿的吸尘器，或者说是“罪证”，祈祷服务生不要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在思索什么的服务生也因为她的动作，把视线移到她手边。
下一秒，宁晚晚就听到对方有些惊喜的声音:“原来在这里啊。”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朝宁晚晚伸出手。
宁晚晚下意识把吸尘器递给他。
“找了其他地方都没有找到这个吸尘器，终于找到了，果然放在这里。”服务生笑了笑，目光毫无波动地瞥了一眼脚下昏迷的赵睿。
“被问了还说不在这里。”
“看来不仅是不礼貌，还是撒谎成性的客人呢。”
宁晚晚附和:“是，是啊。”
没错又不礼貌又撒谎，用吸尘器多敲一下怎么了，有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啊
说不定还能帮他清理清理脑子里的废料
宁晚晚逐渐理直气壮。
关于赵睿再次被敲晕过去这件事，就这样被服务生轻描淡写顺理成章地几句打岔一笔带过。
而宁晚晚看服务生，也彻底没有了那种危险的直觉警报。
反而开始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好人。
之前的危险感一定是错觉。
尤其这个好过头的“大好人”还十分为她着想地说:“客人，你们那里的聚会还没结束吧”
“你快回去吧，太久见不到你，会有人担心你的。”
宁晚晚有些迟疑:“那他要怎么办啊”
她看向倒在地上昏迷的赵睿，忽然想到什么，赶紧蹲下身观察他的情况。
自己不会下手太用力，敲出人命来了吧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呢
服务生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温柔亲和地笑着说:“放心吧，我们俩下手都很有分寸。”
他顿了顿，笑意更浓，刻意压低声音说悄悄话。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那我俩”
“就是共犯了。”
他的黑眸倒映着少女的影子，像是眼里满满的盛着都是她。
宁晚晚:“”
宁晚晚只觉得他在开玩笑，也笑了起来。
最终宁晚晚没有回到聚会上了。
她觉得已经这么久没回去了，其他人估计是已经知道她走了，况且这个聚会本来一开始就不是她参加的。
恐怕除了沈芜，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至此，一切还算正常。
甚至宁晚晚心情还不错，一直到回家躺在床上都是比较放松的状态。
直到她忽然想起什么，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想起了一件事。
“不对劲啊。”
那个服务生，当时说的那句话是“您是真的哭了吗”。
在此之前，赵睿确实说过她要吓得哭出来了这种话。
服务生自称是因为赵睿说的话，才会在后面想要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哭了。
不管他说的理由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既然能说这个理由，肯定是亲耳听到了赵睿说的话。
但是，重点是
赵睿说类似于她哭了这种话的时候，分明是一开始的时候而不是服务生出现的时候
也就是说，服务生看到了赵睿拦住她的整个过程，听到了每一句话。
但是他或许只是在某个角落，静静听着，看着。
直到宁晚晚几次挣扎未果，越来越恐惧慌张，才终于走了出来。
“”
光是想一想这个可能性，宁晚晚就头皮一炸，一阵脊背发寒。
完了，今晚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