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血娘子 > 番外卷之水离忧一

番外卷之水离忧一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血娘子最新章节!

    我叫水离忧,血楼六堂之的邪堂堂主,今年二十四岁。

    从我第一日入血楼起,我已在这里待了整整十年。

    进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天生愿意进来的,然而进来后的人,却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因为除了这里,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即便要死,也要死在这里才算安心,因为即便所有的人,都冷血无情到不管别人如何,但至少在人死后,总是有人为你埋骨一回,而我便是在这等待死亡。

    接连出了好几次棘手以及的任务,我的功力已经几度重创,被耗损的七七八八了,若非尉迟修偷偷拿药丸吊着我的底气,此刻身上怕是这仅剩的三成都保不住。

    血楼对有功的下属从来不吝啬赏赐,举凡珠宝珍奇,神兵利器,美女豪宅,然而对于没用的废物,也一贯是不留的。

    而我,如今一个只剩三成不到功力的邪堂堂主,自保都尚嫌不足,如何还能压得住手下?

    况且即便不用我再出任务,我如今这虚寒的身子,怕也压不住堂内这般多的事物,迟早也是要呕血死在此地的,对这一天的到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大仇早已得报,残身留着也不过是为了尽最后一点绵薄之力,为这血楼,为主上;虽然这十年来,我几乎已经是用命在拼着每一次任务的完成,然而我依旧感激血楼给了我复仇的能力,所以在我了却我的家仇后,我便立志要为血楼尽忠到最后一天。

    我学武时已经比别人晚了许多,又因为天生体质不太强健,学不得太强劲的外家功夫,于是配以阴柔内力的无形真气便成了最适合我习练之术,把内力运与乐器之间,以音杀人,多少年来,楼中成为一绝的也仅此我一人而已。

    而这样的惯用内劲的最大缺陷便是遇到内劲比我更强盛的对手时,容易自伤,这也是我的内力到如今只剩不到三成的原因所在。

    而现在我不用等到自己呕血不支的那一日了,也许今天过后,这世间再也没有我了,而会有另一个叫水离忧的邪堂堂主,重新替代我的存在为血楼效命!

    因为有人竟然胆敢暗算主上,背叛血楼!

    而这人还正是归我手下管辖的六阁中的铁阁阁主!

    当我们看到主上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回到这里时,我的心里便已经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主上惯来是不信任任何人的,她和这血楼的每个人一样,都是警觉而敏锐的,这此中了暗算,若是死去,自有许多的人要争她那张位置,若活过来,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几个阁主怕是都难逃连带责任!

    所以此刻,我和其他五堂堂主,以及十二阁的阁主,都跪在这里等待主上却毒起来!

    噢,不,我说错了!正确的说应该是十一阁的阁主,因为铁阁阁主已经死了,尸体如今正吊在广场上的矮秆子上,任野狗撕咬!

    所以我料想待主上醒来,我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能落个全尸,便已是主上对我的恩典了。

    身边的尉迟修偷偷的用手碰了碰我,约莫是想安慰我,我心中勉力一笑。

    在这血楼之中,若说有人却有几分真心的待我,这人便是尉迟修了。

    他比我早两年进了血楼,一身医术,江湖他说排名第二,绝对没有人敢排第一,比他的医术更高明的自然是他的毒术。

    我本是无法进楼的,血楼不要无用之人,十年前的我虽薄有基础,然而对于精英荟萃的血楼来说,那样的我如同一只小蚂蚁般可以随手捏死,是他尉迟修,跪求了主上,救下了我一条命!

    所以对于他,我虽未把他当成恩人,却也多少当他是朋友了,只是这话在血楼里是不能说的,因为这里的人没有朋友,也不能有朋友。

    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血楼的传奇,以一个几乎半残废的身躯,爬到如今邪堂堂主的位置,而这中间的辛苦几何,又岂是别人眼睛能看到的?

    然而也没人敢不尊重我,毕竟这里是靠本事吃饭的地方,每个人走到今天都不容易,在我强盛的时候,谁又敢靠近我身边?

    相反,当我脆弱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我以代之,所以我的功力尽管只剩三成,我却还不得不浪费一成用来维持我的气势,以便不让人现我其实已是强弩之末。

    唯一知道这件秘密的人只有尉迟修,此刻的他怕也是料到了我的命运,所以在为我担忧吧!

    只是他不知道,我其实心里是高兴的,至少能在这个时候死去,也好过我不知何时会再出任务,然后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曝尸荒野!

    在这里,好歹尉迟修会为我收尸的,所以我并不害怕,只是这样的心情我无法告诉他罢了!

    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我也不想去深究,我重视他这个朋友,就如同他重视我一般,只是我重视他的方式是更多的远离他一些,尤其是此刻,我已是待罪之身,更是不想因此连累祸及于他。

    只希望一会主上醒来问罪之时,他不要为我求情,这是我唯一所愿!

    许是我的沉入心思太多,等到那条带着寒光剑影的身形,凌空跃向主上所躺之处时,我几乎牙眦目裂,那是锡阁阁主王云阳!

    飞身想要截下他的身子已是来不及了,而我见到那条身影后,便断定自己连最后一丝生机也不会有了,因为这锡阁阁主也是我管辖下的六阁之一。

    而就在此时,那床上绝艳的身影,带着一股凌厉之气,从容起身,玉指轻夹,然后须臾间,指尖一弹,王云阳的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疾飞出去,喷出的血划成一道抛物线。

    再不敢有任何迟疑,我和尉迟修以及身边的其他所有人,几乎同时飞身而上,擒下其实已经重伤到离死不远的王云阳,然后再度跪的整整齐齐。

    “主上,属下该死,保护不力,让主上受惊,请主上责罚!”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本能的响起。

    “主上”我听到身边的尉迟修焦急的喊了一声后顿住了,心里便大不安,我自己已是万死之身,何必再连累他呢!只希望主上不要因此责怪他才好,好在尉迟修总算在紧要关头停主了,想必也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主上,而不是别的人!

    “抬起头来!”我听到一声略微低,却清脆的声音,是主上的声音,可是似乎又带了以往主上不会有的那种音尾,感觉非但不严厉,似乎还带了几分趣味。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觉得从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我无暇去观察别人是否也和我一样有些害怕,我只觉得我的身体还是有些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然而我却没敢迟疑,几乎立即把头抬了起来。

    虽然没有躲避主上的眼睛,可是却也掩不住我内心的恐惧,这些年里,我见过主上无数次,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慌张的。

    因为她的眼神让我感觉又熟悉,又陌生,还带着几许我体味不出的意味。

    下一秒,主上竟然用她的手托起了我的下巴,就像楼里其他的阁主有时对待主上赐给他们的美女一般,我该为这个姿势感觉屈辱,可是我却只感觉到害怕。

    我不近人的体质只有尉迟修知道,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并非是天生的不近人身,十岁以前,我还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若非出了那件事之后,我又如何会变成现在的我?

    这十年来,唯一近得了我身的也仅只一个尉迟修而已,而这也仅仅是指他能比别人靠我更近一些罢了,肢体上的接触还是相当排斥的!

    像主上如今这般类似轻薄的举动,若换别人在做,我定然早让她身分离了,然而现在托着下巴的人,是我又敬又怕的主上,所以即便我再难受,我也不敢让自己动一下!

    主上挥退了其他人,独留下我一个,说不害怕是假的,任我杀过再多的人,对主上浑然天成的威仪,我依旧心生恐惧,之前那个王云阳怕是从此生不如死了!

    而主上,又准备如何处置我呢?

    我看着她懒洋洋的躺进窗前的软榻,然后朝着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我立即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想做点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敢,迟疑了一下,终于暗暗咬了咬舌头,走了过去,在她的身前再度蹲跪下下!

    “给我捏捏腿!”她说,而我则彻底愣住!

    直到接收到主上那熟悉的冷厉眼神,我才如梦初醒,然而这辈子,我拿过剑,弹过曲,杀过许多的人,就独独没给人按摩过,然而主上的命令不容置疑,我一边揣测着主上为什么不杀了我,一边僵硬着把手放到了主上着着白色长袍的腿上。

    不用别人告诉我,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僵硬,原本以为喉咙口会泛起熟悉的那种酸液,好在却是没有,否则若真的在主上面前呕吐出来,自己一条命反正已经死不足惜,连累了尉迟修便是我的罪过了!

    我不敢移动位置,就僵硬着一直按着主上的小腿,我的手指虽僵硬,手下的小腿肌肉却是放松的,主上甚至闭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我的按摩,又带给我另一种惊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主上折磨我的另一种方法,从来主上想要一个不得好死的时候,总会有许多的方法和手段,让那人后悔来到人世走一遭。

    而她现在让我做的,也许便是为了让我产生更深的恐惧,然后再狠狠的处置我!

    可是不多久,我便现她更放松了,后来居然睡着了,我有些愣的足足待了一盏茶工夫忘记去按摩,主上她也没现,反而当我从怔愣中惊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冷汗湿了背,我竟然在主上面前走神了!真是该死!

    几乎立即我又重新开始按摩,也许是因为她的睡着,我的心弦比之前要放松了些,虽然还是提心吊胆居多,却总是能喘上一口气了。

    偷偷边打量她,边按着,以分散我脚下已经跪得疼麻的膝盖传来的痛感。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接近一个人,哪怕与尉迟修在一起,也不曾这么接近过,而其他近过我的人,都是在我杀他们的时候。

    主上她睡了很久,足足两个时辰,走廊的灯笼已经被轻手轻脚的全部点燃,挂了起来,书房内的墙壁上因为嵌有一颗夜明珠,所以尽管有点蜡烛,屋内却还是柔和而明亮的,只是明珠的光辉很冷,没有蜡烛的温暖,然而像我们这样的人,又哪里还有温暖可寻呢!

    主上她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我便知道她要醒了,手下更是不敢放松的按摩着她的腿,她睁开眼睛,那一刹那看我的眼神似乎带了点惊讶,然后,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否看错的时候,主上她已经责怪下来了“够了!我的腿都被你按麻了!”

    主上果然生气了!这按摩也果然是给我的折磨和考验,我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用力的把头往地板磕去,一来是因为害怕主上的威严,二来也是希望因此主上能让我死个痛快,我不怕死,但是我怕那无尽无了的种种折磨,那真的会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而按照主上喜怒不定的脾气,我很多遥相呼应能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请主上降罪!”我不敢多想,只想用力的磕头,但是我的头却在要磕下去第二下的时候,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给托了起来,我就这么直直的毫无防备的与主上的脸,来了个面对面,我想我当时一定有些呆住了,这已经是主上第二次托着我下巴了。

    主上的面容,似乎懊恼中带着几分我辩别不出的表情,似乎是因为我不高兴,似乎又不是,我一动不敢动的任同她抬着我的下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脸更靠近我说“你实在很想我惩罚你是不是?”

    我很相说‘是’,可是我连说出这个字也不敢,我更惊骇的我现对主上如此的靠近,我竟然半分呕吐的感觉都没有涌上来,甚至在我闻到主上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时,还觉得很好闻,我被自己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住了,居然忘记了回答主上的问题,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也眼睁睁的看着主上突然间微微弯起了双唇,然后便有个东西,轻轻的若同羽毛般从我的唇上刷了过去,软软的,有点湿湿的,我完全呆住了,主上她,她居然吻了我?

    还没等我从惊骇中反应过来,主上接一来说出的两个字,更是让我吓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跳起来。

    “侍寝!”她说。

    我僵硬了,不知道主上她这是新准备折磨我的方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主上她从来没有碰楼里的人的习惯,这么多年了,也从还没有下属被她召去侍过寝,所以我怎么也没料到主上会对我如此。

    我害怕,努力想要压下怦怦直跳的心,却现跳得更厉害了,然而主上的命令不可违背,所以我几乎立即僵硬着身体站了起来,长时间的跪,差点让我的身子站不稳,倒过去,然而我还是控制着,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主上更不高兴,我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是脱衣服的手,其实还是在抖个不停的!

    腰间的剑伤让我痛得后背全被冷汗浸湿了,不过是一具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有什么好珍惜的?只希望不会让主上败兴才好!

    正当我想用力把粘贴在我伤口上的中衣给撕下来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我的手,是主上的手,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恼怒“去药堂治伤,好了之后再来,我可不想你死在我的床上,下去!”

    声音很严厉,我知道我又惹主上生气了,只是让我惊讶的是,主上她竟然没有接着惩罚我,还让我去药堂治伤,这般宽容是从前从来都不曾有过,而且我注意到主上这次醒来后,似乎再也没有说过‘本座’两个字,而改说了‘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可是那般弹指断剑,那凌厉的眼神,又确确实实的主上无疑,我迷惑了。

    “是,主上!”我不敢多想,主上的事不是我可以怀疑的事,腰间的伤、腿间的麻、包括已经严重透支的体力,都让我随时有晕倒的可能,我绝不能被主上看到这些,所以我克制着自己给主上行过一礼后,快的抱着衣服便走了出去。

    刚出了主上居住的血炎楼,在拐角处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倒过去,却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离忧,你怎么样?撑着点,这里不能晕,跟我回药堂再说!”我一听这说话声便知是尉迟修了,然而他扶着我的那双手还是让我感觉到了几分恶心,这种身体本能的抗拒,显然我无法回避的,尉迟修也知道我这毛病,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快的扶着我从小路快的绕进了药堂的后院,一进院,他就放开了我。

    “你可以扶着墙走进去吗?你的伤害要立即处理!”

    我点了点头,尉迟修的院子里种满了那种妖艳的红色海棠花,但是又和真正的海棠有点不一样,那种红色的颜色,总让我感觉到有些刺目,却又有些热血澎湃,我扶着墙,用尽后的一点点力气,终于挪进了尉迟修的药房里!

    然后便再也无力的坐到了地上,尉迟修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开始忙碌的在屋子里准备东西了,不一会,他便带着药粉和干净的布条和水来到我身边,皱着眉头给我处理腰间的伤“离忧,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我们走这条路的,哪一个不会死?”我并不在意,正好对象是尉迟修,若是换了别人,我连说话的欲望都不会有“不要关心我,保全你自己就行!”

    这里不应该个存在友谊,只会给对方带来危险,不会有任何好处,我反正托不了多久了,迟早内力的秘密要被他人知道,很快就会有新的人取代我,但是尉迟修不同,我不能连累他!

    “主上她难为你了吗?”他自然也知道我不想他与我走的太近的理由是什么,所以也立即顺势换了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伤口被清水洗净时的痛,比起主上说出的那两个字给我的惊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离忧,主上她到底对你下了什么惩罚?”尉迟修许是见我不回答,不由有些急了,手下包扎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几分,我感觉微颤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我这伤几天能好!”“最起码七天以上,刀口扎的还挺探的!”尉迟修想也没想就回答。

    “用最好的药呢!”我坚持的看着他,不能等七天,七天过后,我怕我自己的勇气也会消耗殆尽了,所以主上既然要我侍寝,趁我自己还能克制着自己不逃跑的最短时间内,必须让我的伤好起来。

    “离忧,我哪次给你用的药不是最好的?”他似乎生气了,我当然知道他对我已算是不藏私了,但是七天实在太长了“五天成吗?五天我的伤必须好,主上等着我侍寝!”

    我本不想说的,但是却还是必须得说,因为我不家需要他帮忙的地方,我这不近人的体质,虽然主上之前抚摸我的下巴,并未让我起出什么不好的感觉来,但是侍寝可不是简单的手脸相触及,万一我在床上呕吐,或者对着主上令她不满意起来,总是有人免不了遭殃的,但是尉迟修他是用药这一块的顶尖高手,我势必得让他给我用点什么药,以免坏了主上的兴致。

    “侍寝?怎,怎么可能?”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像见了鬼的模样,我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就如同我刚听到主上这么命令时的表情一样,我垂下眼睑“把我的伤五天内治好,再给我用点**之类的,我的体质,你是知道的,我怕”

    “主上她从来没有碰手底下人的先例的阿!离忧,怎么会是你呢!你这身体,哪里还吃得消去侍寝?主上宠幸人从来都是通宵达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你还不到下半夜就会死在床上了!”

    尉迟修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喉咙里压着的话也不敢大声,生怕被人听了去不好!毕竟血楼里处处都是危险,人与人也并非真的信任彼此的!

    “尉迟,我不能死在主上的床上,这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拜托了!”这是我第一次拜托他,也许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我能活着离开血炎楼,我的使命和生命暂时也都会保住了,因为主上从来不会召同一个人过第二夜,而被主上宠幸过的我,也自然再没有资格执掌邪堂,势必得把这张位置让出来,与其被人现我武功散的差不多,而夺去邪堂堂主这位,还不如这样的方式自然而然的让出最好。

    尉迟修显然也在最短时间内想明白了我的打算,他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这是最坏的打算!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吗?一旦如此之后,你的声名怕是”

    “主上之命,不可违!”

    这不是我的决定,我如果能决定,我情愿死在任务之中,也不愿死在主上的床上,我也知道以后就算活下来,也免不了被人瞧不起,不过这如果是我的命,我认了!

    我说完这话后,他似乎生气了,我知道他心里为我不值,为我叫屈,不过我真的不太在乎了,因为我已经毫无牵挂,早就在等死了!

    尉迟修心中恼归恼,对我的用药却没有停止过,一天一碗内伤药,外用的也是用的最好的,五天后,我腰上的伤已经完全收口了,露出粉红色的新长的肌肤,他再三检查过之后,才道“外伤已经好了,你真的决定非今天晚上不可吗?明天去好了,主上又没说非得你今天晚上就去?”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我定定的看着他,进血楼第一天开始,我就明白这个道理,他比我还早进了两年,他不会不知道的“所以尉迟,你真要帮我,就给点那个药我吧!”

    “离忧,不行的,主上最讨厌用药了,一旦被她现,你连一点活的希望都别想有了!我不能给你!”他严厉的拒绝我的要求。

    “尉迟,你若不给我,主上的身子一靠近我,我就吐出来的话,那我更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那种让人看不出来的药的,只要一点点,让我不至于让主上败兴就行了!”

    我不相信尉迟修配不出那样的药来,我知道他只是不想因此害我,而我也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主上现!

    又是对峙了好久,时间眼看都快不早了,他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不多时就端不定期了一碗黑色的汤药,已经温了,显然不是刚刚去熬的,我心中微暖,尉迟修他就是这样,而厉心软,他其实也不希望我太过遭罪,早就为我准备好了药了。

    我仰头大口的喝下,耳边听到他不放主的关照道“这药只有一点点催情助兴的效果,分量下的很轻,作的也很缓慢,要两个时辰以后才会开始作,你现在喝下,到晚上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你如果够小心的话,主上是不会现的,你自己当心!”

    我没吭声,放下空碗,便走了出去,连头都没回,出了这个门,今天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去到天阁的时候,林萍踪正在处理公务,见到我似乎很惊讶“水堂主,您怎么来了?”

    “我来领衣服!”我强维持着平静冷淡的表怀有,就如同平时一样。

    “衣服?”

    “今天晚上主上召我侍寝!”

    天知道这样的话要说出来是多么的令我难堪,然而我却不得不说,我便是要所有的人知道我以后不能再担任邪堂堂主,并不是因为我能力不够,而是因为我给主上侍过寝,所以不符合规矩了!

    血楼是个太过冷血的地方,没有人能不为自己考虑的,我若还能留得命在,只希望后半辈子能过的安生就行,不让人知道我其实不剩几成功力,也不过是为自己保命而已,虽然这条命实在可有可无!不过人的本能驱使下,能活的时候,相信没人会想要死的!

    林萍踪楞了好一会,似乎惊讶到了极点,好半天,才有些无措的噗了点头“呃!好,水堂主请跟我来!”

    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问,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用含而不露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我想他心中多半是同情我的,因为我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谁希望会被主上看中去侍寝?

    我跪在主上的房间时里,同样的房间,若干天前,我刚跪过,但是这一次跪在这里,和那一次相比,感觉和性质完全不同了!

    身上这件白的透明的东西,根本遮不住什么,我感觉有些屈辱,却又不得不穿着它,因为这是规矩,即便我是主上的手下,既然要来侍寝,主上的规矩还是不能坏的。

    我已经在这里跪了大半个时辰了,专门伺候主上的丫环门,目不斜视的把丰盛的酒菜送了进来,没有谁多看我一眼,这让我心里多多少少感觉好了许多,但同时心里的弦却崩的更紧了,因为我知道这也代表着主上她快要回来了!

    果然不到一柱香工夫,我便已经听到走廊上传来的轻缓的脚步声,我立即更正的跪好身躯,低头垂眉的等候着主上的进来。

    一只白皙的小脚伸了进来,就在我左侧膝盖一寸的地方落了地,然后另一只脚顿都没顿也跟着伸了进来,在跨过先前一只脚时,碰到了我的膝盖之上,然后我只能惊恐非常的看着主上的身子往前倾倒,好在她平衡性好,在最后的关头终于站直了身体,不至于摔倒,不过仅只如此,也把我吓得不清了!

    我跪在这里,主上她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到吗?

    “你怎么跪在这里?”主上惊讶的表情,证实我的猜测,她是真的不知道我今天要来这里给她侍寝,所以才会被我的腿差点绊倒,如此一来,我也有些慌了,连忙低头道“属下参见主上!”

    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说完这句话后,主上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很是灼热,带着窥探、惊讶,又带着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趣味,我有些微微的不安,虽然身上还穿着一件缕衣,却也知道这衣服穿了与不穿没什么两样。

    虽然本来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让主上看的,但是真的被她这么赤裸裸的看着,我还是忍不住浑身有栗之感!

本站推荐:农家小福女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豪婿撒野怪医圣手叶皓轩神级龙卫表小姐婚婚欲睡:顾少,轻一点朝仙道强行染指

血娘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柳少白00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柳少白00并收藏血娘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