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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哀其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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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征愤而回头,当真气不打一处来。瞿羽湘每回都给自己惹一大堆麻烦,没完没了了都!火气直冒之下以重手法点了她四肢穴道,顺手还封了哑穴单臂绕着腰肢像夹孩童一般夹在腋下。冷月玦见吴征出手不留情面心头一松,回身道:“快回吧。”

    “冷师姐请。”吴征空着的单臂做了个请的姿势,忽然手出如风也封了冷月玦背心四处大穴。两人相距极近,吴征出手又太过突然,也实在想不到冷月玦竟没有任何防备。

    一击得手之下吴征也有些错愕。总算反应快在冷月玦向后栽倒之际以臂托肩歉道:“冷师姐莫怪,当下实在容不得半点差错,我也是迫于无奈。”

    “你为何不信我?”冷月玦目中再度射出锐利的寒芒,紧盯吴征让他芒刺在背十分难当,奇的是语声中不见怒火倒颇有幽怨。

    “并非不信冷师姐,只是师门恩重,怕冷师姐为难。设身处地,若是我碰到这等事也是十分为难的。他日师门若是向冷师姐怪罪下来,只管推到我头上便是了。”

    吴征愁眉苦脸实是无可奈何,一手松开瞿羽湘穴道正想将冷月玦交给她,忽然想起这个小p色胆已然完全放飞。仙舞洛川在怀岂有控制得住之理?遂歉了一句:“得罪!”

    一手托香肩,一手环膝弯将她抱起。冷月玦唇角张了张,面泛红晕移开目光悄声道:“也是,那不怪你。”

    “人家身上麻”“自己走!”吴征闷喝一声气鼓鼓地抱起冷月玦疾行,留下瞿羽湘搓着手樱口一扁一扁,似对错过了亲近一番仙舞洛川的天赐良机甚是遗憾。

    六月初二,晴,夕有暴雨成都城的风光大异长安,女子多娇小可爱,肌肤滑如凝脂(或是此地潮气连年不散之故?)。川音转折多变悦耳动听陆前辈无论音律还是内功都胜于我,还需加紧修行不可放松才是。吴征才气纵横,却是个怪人居然替个货郎说话,前所未见风含翠筱娟娟净,雨裛红蕖冉冉香。好诗,还有好曲,这一趟成都之行光这一日便不枉了!六月初三,晴,夜里有雨夏季饮冰何其快哉!蜀锦天下闻名,当真名不虚传。韩将军与陆前辈身材高挑,穿起衣衫来真是好看,可惜我矮了点六月十八,阴常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驻足一地定如井底之蛙。来西秦已半月有余,每日都是新鲜的。吴府里是不是有个百宝囊?新奇的东西若流水不绝。

    故岁梦游于世,悔之!悔之!成都城美食,美景,美人,流连忘返。顾盼小师妹每日都吃得小嘴油光发亮,眉飞色舞,人家当也如是。

    啊,眉飞色舞并没有,人家不会。嘻嘻,水煮鱼太好吃了!六月二十一,晴迭府外宅奇幻之旅。从未想过旁观这等龌蹉事,还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这一回看得比从前真切些,男子的物事好丑陋,倒像只爬虫,只是不知为何时小时大?从前杀了些恶贼时偶尔衣物破裂,一瞥间都是又小又软。

    迭家小姐又是怎地如此不爱惜自己?任由些低劣的男子玩淫玩?是叫淫玩吧那事儿当真那么舒服,可以不顾羞耻地贪欢么?唔“煎熬时亦复快美”又是怎样一种滋味儿?

    吴征倒是个谦谦君子,言语行事均未有逾矩。人家忍不住问些好奇之处,作答也未见淫邪。若是换了旁人,比如那位哎,只是因何胯下会冒出股水来湿湿的?仿佛是从小腹里滴出来的么?麻痒痒的难熬,古怪,又有些爽利劲儿。方才沐浴时又是黏糊糊的难受,比汗水还黏,好生奇怪。唔,当下蹲着不起定是被他看出来了。

    羞死个人六月二十二日,晴诸位师妹,你们见过往自家府门口扔烂菜叶烂果子的么?恩,本师姐今日居然见着了,奇招还有奇效,当真有趣得紧奇思妙想,奇思妙想!

    六月二十三日,晨雨,阳起后晴近日他忙得很,呆在府上的时光越来越少,本当每日寻他切磋武艺也没片刻闲时。柳师叔接师尊谕令命我下月中回长安,其实难舍!佛祖劝导世人耽于情爱之事空废光阴,亦为情所苦,不知可是这般滋味?

    尝闻陷于情爱之人患得患失,魂魄离体而去缠于爱恋之人。人家并未如此,只觉与他说话有趣,亦羡慕其多智与潇洒,当非情爱吧?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佛祖教导之言自是大有道理,可人俱有七情六欲,若人人摒弃之,则遍地为佛,若遍地为佛,世间复又何趣?

    倒不若像他一样笑傲江湖。观山水浩淼,我自与风醉倒。和一曲琴箫,何须管心寂寥。那是何等的潇洒自在?师尊亦曾言道人之一世莫可浑浑噩噩。可若要如此,岂非要按本心行事?与佛祖之诲岂非有误?且住了吧!

    现下当去与他汇合接应义母大人与师叔们。若向他讨要几阙好词,几首佳曲伴我回长安,不知他肯不肯?唉,其实难舍冷月玦被吴征托抱着下了茶楼,一双乌溜溜的明媚星目不住打着转儿。

    吴征尴尬非常也不好意思和她对视,更猜不透好奇宝宝心中又在想些什么,说不准在想着一松开穴道就痛打自己一顿。

    六月二十三日,夜已半,晴他答应与我许多好词佳曲,开心!可是人家信他,他却存有疑虑点了人家穴道,不开心!索师叔向来清修,安分守己,平日无事连大门都不迈,又怎生行那淫邪事?

    我当据理力争,还索师叔清白才是!男女欢好时什么叫做尿将出来?若是弥留老人还差不多,索师叔功力精深又怎会?哼,分明是诬陷!待穴道解了我就也罢,他如此做确有苦衷,也免去了人家许多麻烦,这一点倒是为人家考虑甚多。

    哼哼,今夜就这么写,记他一笔坏账!谁让你不相信人家!唉,他现下一定很烦恼忧愁,此事着实不好处置,他聪明见识都比人家强了许多,还是让他想办法好些。

    在街角钻入马车,吴征将冷月玦放在躺椅上又告了声罪,肃容向瞿羽湘道:“我先不探究真假,从今日起,这项本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再也不准轻易提起!”

    “我从没有对人提起过,今日还是第一回。”瞿羽湘亦知事关重大,若被贼党知晓此事,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甚好。”吴征略放下些心。索雨珊忽然言及孟永淑,现下孟永淑失踪无法对质难辨真假。瞿羽湘所说的倒是言之有物,三日前曾在吴府门口偶遇索雨珊外出归来,其言道至北城文殊院礼佛。

    吴征竭力记忆她当时的体态面容,只是毕竟是个出家修行的前辈,当下也不好意思盯着她看,实在想不出有甚不妥当之处。若是那日索雨珊外出不是礼佛。

    而是会姘头?且姘头还极可能是贼党的头面人物吴征想得额头见汗口干舌燥,无论索雨珊还是孟永淑,任一方出了问题都涉及天阴门与长枝派颜面,岂有善罢甘休之理?当真棘手之极。

    马车驾回了家,吴征抹干额头汗珠探出头来,招呼冯管家低声问了几句,缩回马车向冷月玦歉道:“冷师姐,我现下解了你的穴道。这事儿干系重大,冷师姐路上当也想明白了,且暂莫声张,我们一同去找祝家主。”

    他不抱我!冷月玦撅了撅唇甩袖起身淡淡道:“要声张早声张了。”额好尴尬呀。吴征赔笑道:“冷师姐内功深湛,佩服佩服。”穴道点得不重,冷月玦又似有什么独门的秘法自行解开。没向吴征发难倒是足见给了不小的面子。

    冷月玦微微摇头,有外人在场又恢复平日的清静寡淡不愿多言,只是三人依次下车时她落在瞿羽湘身后,很是不满地嘟了嘟嘴。祝雅瞳换下夜行衣重着流云水袖,此前得了冯管家的传讯,忙将师妹们都支走独自等候。

    乍见吴征等三人一同归来,爱子更是神情万般凝重,见面就问:“孟前辈呢?”“怕是失陷敌手。”祝雅瞳摇了摇头,有些魂不守舍道:“我追踪付柳赟终被他逃脱,返回时孟永淑已然不见人影。我脱身之前曾绕着锦兰庄寻找了一遍,庄里一团大乱,全无所获。”吴征见她欲言又止,在场的冷月玦是她义女,瞿羽湘更为她一手掌控。

    祝雅瞳这般模样此中定然有什么大秘密不可言说,心下也是狐疑不止。今夜的意外发生得已然太多,若连祝雅瞳这里也生出什么变故来,实叫吴征难以承其之重。

    幸好以祝雅瞳之智慧阅历,想要刻意隐瞒什么必然不叫吴征看出端倪,这是没有想瞒住吴征的意思。

    “偏要沉不住气!”吴征恨恨地一挥拳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祝雅瞳心中已有所猜测,当下又涉及那条暗道说不出口,索性略过道:“你有所发现?”目光一瞟冷月玦与瞿羽湘,不明二女同来何意。

    “坐下说。”吴征提起水壶往嘴里灌了大半壶才搓着手道:“孟前辈失踪一事先搁一搁。祝家主,不知您与索前辈关系如何?”

    “雨姗?她与我并不亲近,原本我邀请来助阵的师妹里也没有她。”祝雅瞳再度瞟过二女,向瞿羽湘缓缓道:“你有什么发现?”吴征与冷月玦身在茶楼负接应之责,既未燃起红色的焰火自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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