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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他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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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沈小姐已经在排查海城的工厂了。”卡尔低着头，将沈翩枝这边的动作，第一时间汇报了过来。
蒋行舟皱眉。
沈老夫人不是已经放了吗。
小妹为什么还要继续调查？
他倒是不担心什么。
因为，那座工厂，早就已经被销毁了。
他还算沉着：“不用管，让她查。”
“是。”
海城的天色已经逐渐沉了下去。
夜色中。
已经有车辆接近了沈翩枝所在的万花公馆。
不过，全部都被贺厉存的人拦截了。
距离沈翩枝的视频在网上爆红。
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她的热搜，此刻还挂在各大平台的热搜榜上没有撤掉。
除了沈翩枝跟沈小年爆红之外。
吃瓜群众很快又扒出了同时间出现在现场的贺小天跟沈小寒。
两个孩子的颜值实在太过出众，哪怕视频中，他们只是在角落的位置，还是被吃瓜群众们挂到了网上。
“呜呜呜呜今天出现的都是什么神仙颜值啊！这两个小孩也太帅了吧！”
“这两个也是沈教授的娃吗？沈教授生的三胞胎？”
“应该不是叭，这两个娃跟沈教授看上去并不像呀，应该是别人的孩子吧！不过，他们真的好帅呀呜呜呜呜呜！”
在贺小天跟沈小寒也在网上小火了一把之时。
这两个孩子在网上的所有视频，就突然蒸发一般，全部被人抹除了。
“怎么回事？我手机里保存的视频怎么不见了，还有没有人，保存了今天现场，那两个小男生的视频啊？”
“奇怪，我的视频也没有了。”
因为贺小天跟沈小寒爆火的程度，并没有达到沈翩枝的范围这么广泛。
所以。
这一段小插曲，也只是在网上掀起了一小波的波澜。
很快就又消失在视线之中了。
京城。
某特殊部门之中。
“呼~终于把小少爷有关的视频全部删掉了。”
“继续查！网上所有跟小少爷有关的视频一个都不许漏掉！”
“是。”
即便是特殊部门的人，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筛选网上铺天盖地的信息。
欧洲。
隶属贺家的一栋超级大厦之中。
贺厉存的父亲，还是发现了端倪。
贺霆修皱着眉，盯着手机屏幕之上被删除的痕迹。
刚才。
怎么会有两个小天同时出现在镜头之中？
难道......
他脸色一沉，当即传令下去，调查一下小天最近的所有动向。
而且。
贺霆修还特意提醒了下面的人。
这件事，一定要瞒着贺厉存去调查。
夏国。
海城。
万花公馆。
护栏处的玻璃，也已经重新装好了。
公馆之中，一切如常。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沈翩枝陪着三个小家伙吃过饭，等他们三个都乖乖上床休息后。
沈翩枝才重新将精力放在寻找沈平川的事件上来。
几个小时前。
在她将任务拿给苏龙后，她就收到了有关海城所有废弃工厂的地址信息。
几个小时过去了。
她这边还没有排查完毕。
至于那个神秘邮件里的视频，沈翩枝也拷贝了一份拿给苏龙，让他带人亲自，一家工厂一家工厂去调查了。
就在沈翩枝打开电脑，试图从线上寻找线索之时。
苏龙的电话，打进来了。
“老大，您让我调查的那个视频背景里的工厂，有消息了。”
听到苏龙的声音。
沈翩枝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位置在哪？”
“......老大，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今天下午我带人去排查的时候，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您给的那个视频里的工厂。”
“不过，这座工厂，昨天一场大火下来，已经把它烧透了，现在就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后面苏龙又说了什么。
沈翩枝已经彻底听不进去了。
线索，再一次中断了。
对方似乎有很强的侦查意识，每次只要她这边发现线索，对方都能提前将线索销毁。
沈翩枝盯着那封神秘邮箱发来的视频，陷入了沉默之中。
忽然。
又想到什么。
沈翩枝黯淡下去的眼眸，再一次亮了起来。
她刚才怎么没想到。
她完全可以通过Ip锁定那个给她发送神秘邮件的人。
对方既然能够拿到这个视频，也就说明。
对方绝对知道绑架沈家人的底细！
当即。
沈翩枝不再犹豫，指尖飞速敲击在键盘上，开始锁定对方的地址位置。
很快。
一个境内的地址信息，出现在了沈翩枝的视线之中！
找到了！
给她发送这封神秘邮件的家伙，现在就在夏国！
而且。
这个家伙的位置，就在距离她十几公里之外的地方！
看到这个消息，沈翩枝有些振奋起来。
调查了两天。
终于调查到线索了。
希望沈平川能够好运一点，还没被对方折腾死吧。
否则。
她就算找到了这伙人，也无力回天了。
不过。
有一点，让沈翩枝颇为疑惑。
既然对方是冲着她手上的基因药，才绑架的沈家人。
那么。
为什么事发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
对方还没有拿着沈家的人来威胁她？
难道。
她一开始思考的方向就出现了问题？
对方绑架沈家人，不是为了她手上的基因药？
可如果不是基因药。
她真的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让对方不惜费尽力气，将沈家族人全部带走。
沈家人，根本就没机会得罪这种级别的势力。
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抓到这个给她发送邮件的家伙，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这次。
沈翩枝没有再通知苏龙或者贺厉存。
她打算一个人去。
越多人知道这件事，走漏风声的可能越大。
她不想再次错过线索了。
关闭电脑。
沈翩枝进入儿童房查看了一眼，看到三个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睡着的小家伙，沈翩枝轻轻关上儿童房的灯，悄悄退了出去。
楼下大厅。
沈翩枝将李妈叫了过来：“老夫人休息没有？”
“沈小姐，老夫人已经休息了，今朝老夫人有事吗？”李妈恭敬询问：“要不要我现在去叫一下老夫人？”
“不用。”沈翩枝摇头：“李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出去一趟，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李妈很识趣地没有追问沈翩枝这个点去哪，只是点头，应下了。
出于对孩子们的安全考虑。
沈翩枝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特意又将几只报警器安装好，确定如果有人出现在公馆，她的手机第一时间会接到报警信息后。
她才放心出门。
黑夜之中。
沈翩枝的身影刚刚离开公馆。
视线中。
一辆黑色商务车，就已经开进了她的视线。
是贺厉存。
沈翩枝皱了一下眉，对于贺厉存这个时间出现，有点不满。
她装作没有看见对方，扭头上了一辆银色保时捷，亲自驾车。
——嘀！
贺厉存乘坐的那辆车，冲着她这边响了两声。
沈翩枝选择无视，直接开车离开。
然后。
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贺厉存给她打来的电话。
沈翩枝叹息一声。
看样子，今天想甩开贺厉存，自己去调查，难了。
接通电话后，沈翩枝干脆利落道：“过来，上我的车。”
贺厉存：“好。”
他甚至没有问她要做什么。
就乖乖顺从地下车，走过来，上了沈翩枝的副驾驶。
沈翩枝盯着他：“你不问问我去哪？”
“你去哪？”贺厉存侧脸看她。
沈翩枝：“......”
好吧，她压根就没想告诉他。
要不是怕贺厉存一直纠缠，她估计也不会让这家伙上车。
沈翩枝没理他，开车，掉头，直接离开了公馆别墅区。
几分钟后。
沈翩枝盯着视线中出现的医院，眉头微皱。
刚才，她调查出的那个Ip地址显示，那个家伙发送邮件时候的地址，就是这里。
蒋行舟？
这三个字忽然就跳进了沈翩枝的思绪之中。
昨天她才亲自把蒋行舟送进这里。
她当然没忘记这件事。
在沈翩枝沉默之时。
一旁的贺厉存，目光带着几分幽怨看她：“你来这里做什么，看蒋行舟么。”
“嗯，也不是不能上去看看他。”沈翩枝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干脆将车子停在了附近的车位，然后下车。
此刻。
贺厉存脸上的表情却不平静了，他眉头紧皱，跟着沈翩枝的脚步，也下了车。
看她步伐快而急，贺厉存似乎要把‘不高兴’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沈翩枝，你都没那么在意过我，那个蒋行舟，你喜欢么？”
沈翩枝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扭头看他。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没事儿吧？
沈翩枝没理他的问题，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贺厉存没阻止，但很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医院。
蒋行舟所在的这层，已经全部被他包了下来。
除了他的几个贴身保镖，很少会有外人上来。
沈翩枝的脚步，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她的身影刚刚出现在这一层。
走廊里的几个彪形壮汉，立马上前准备阻拦。
沈翩枝冷下脸：“我要见蒋行舟，同你们通报一声吧，就说沈教授来见。”
“沈教授？我们不认识什么沈教授，识相的，赶紧滚。”保镖丝毫没有给沈翩枝这个面子，已经准备动手赶人了。
跟在沈翩枝身后的贺厉存，眼神已经冷厉下来。
就在他准备随时动手之时。
走廊。
卡尔不熟练的汉语，传了过来：“让她过来。”
看到卡尔出面，保镖们也不敢阻拦，立刻让出位置，供沈翩枝通过。
在经过几个彪形大汉之时，贺厉存的目光凉凉在他们身上扫过：“等一下。”
沈翩枝扭头看他：“？”
卡尔的脚步也停下了。
贺厉存盯着那几名彪形壮汉。
他的身高，跟这几名人形铁塔般的保镖齐平。
明明贺厉存的身材不如对方壮硕。
可他往前一站。
气势上瞬间将对方压住了。
那几名彪形壮汉也跟着一愣，察觉到贺厉存并非善辈，眼底掀起了一抹忌惮之色。
贺厉存语气冰寒：“为你们的无礼，给沈教授道歉。”
几名彪形壮汉互相看了一眼，皆大笑起来；“哈哈哈，道歉？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么？我们老大是蒋大人，你也配我们的道歉！”
贺厉存的脸色更冷了一寸，声音却变轻了许多：“你们确定么。”
走廊之上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沈翩枝咳嗽一声，拉了一下贺厉存的衣袖：“不碍事。”
“既然贺先生让你们道歉了，你们就道歉吧。”卡尔也开口了，目光落在几名保镖的身上。
如果说。
贺厉存的话，他们可以无视。
那么卡尔的话，他们是绝对不敢无视的。
几名彪形大汉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乖乖拱手，给沈翩枝道歉了：“对不起，刚才是我们粗鲁了，请小姐原谅。”
看在对方的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
贺厉存才收回目光：“走吧。”
望着贺厉存脸上的认真，沈翩枝眼底掀起一抹极浅的笑，点点头：“嗯。”
蒋行舟的病房内。
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制订的真丝病号服，墨色的长发随意披肩散着，哪怕是穿着病号服，没有特意装扮，都没办法让人忽视他那张极其出色的容貌。
当然。
再次看到这张脸。
沈翩枝还是会因为对方跟自己相似的眉眼，楞一下。
“沈教授能来我跟高兴。”蒋行舟微笑，瞥了一眼一旁的贺厉存：“不过，贺厉存就算了。”
沈翩枝没接他的话，盯着他：“前段时间，我奶奶失踪了。”
蒋行舟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了：“哦？是么，沈教授需要帮助的话，尽管说。”
“我奶奶已经回来了。”沈翩枝盯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继续说下去：“不过，我父亲他们，还没找到。”
听到沈翩枝提到‘父亲’这两个字。
蒋行舟的眼底闪过一抹极其细微的抗拒，不过，他还是表情坦然地望着沈翩枝，笑盈盈说下去：“沈教授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派人帮你，不过——这点事，贺厉存竟然摆不平，还需要沈教授找到我这里。”
“这种没用的男人，沈教授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蒋行舟轻笑盯着贺厉存，很明显，他在挑拨离间。
本来就紧张的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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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沈小姐已经在排查海城的工厂了。”卡尔低着头，将沈翩枝这边的动作，第一时间汇报了过来。
蒋行舟皱眉。
沈老夫人不是已经放了吗。
小妹为什么还要继续调查？
他倒是不担心什么。
因为，那座工厂，早就已经被销毁了。
他还算沉着：“不用管，让她查。”
“是。”
海城的天色已经逐渐沉了下去。
夜色中。
已经有车辆接近了沈翩枝所在的万花公馆。
不过，全部都被贺厉存的人拦截了。
距离沈翩枝的视频在网上爆红。
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她的热搜，此刻还挂在各大平台的热搜榜上没有撤掉。
除了沈翩枝跟沈小年爆红之外。
吃瓜群众很快又扒出了同时间出现在现场的贺小天跟沈小寒。
两个孩子的颜值实在太过出众，哪怕视频中，他们只是在角落的位置，还是被吃瓜群众们挂到了网上。
“呜呜呜呜今天出现的都是什么神仙颜值啊！这两个小孩也太帅了吧！”
“这两个也是沈教授的娃吗？沈教授生的三胞胎？”
“应该不是叭，这两个娃跟沈教授看上去并不像呀，应该是别人的孩子吧！不过，他们真的好帅呀呜呜呜呜呜！”
在贺小天跟沈小寒也在网上小火了一把之时。
这两个孩子在网上的所有视频，就突然蒸发一般，全部被人抹除了。
“怎么回事？我手机里保存的视频怎么不见了，还有没有人，保存了今天现场，那两个小男生的视频啊？”
“奇怪，我的视频也没有了。”
因为贺小天跟沈小寒爆火的程度，并没有达到沈翩枝的范围这么广泛。
所以。
这一段小插曲，也只是在网上掀起了一小波的波澜。
很快就又消失在视线之中了。
京城。
某特殊部门之中。
“呼~终于把小少爷有关的视频全部删掉了。”
“继续查！网上所有跟小少爷有关的视频一个都不许漏掉！”
“是。”
即便是特殊部门的人，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筛选网上铺天盖地的信息。
欧洲。
隶属贺家的一栋超级大厦之中。
贺厉存的父亲，还是发现了端倪。
贺霆修皱着眉，盯着手机屏幕之上被删除的痕迹。
刚才。
怎么会有两个小天同时出现在镜头之中？
难道......
他脸色一沉，当即传令下去，调查一下小天最近的所有动向。
而且。
贺霆修还特意提醒了下面的人。
这件事，一定要瞒着贺厉存去调查。
夏国。
海城。
万花公馆。
护栏处的玻璃，也已经重新装好了。
公馆之中，一切如常。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沈翩枝陪着三个小家伙吃过饭，等他们三个都乖乖上床休息后。
沈翩枝才重新将精力放在寻找沈平川的事件上来。
几个小时前。
在她将任务拿给苏龙后，她就收到了有关海城所有废弃工厂的地址信息。
几个小时过去了。
她这边还没有排查完毕。
至于那个神秘邮件里的视频，沈翩枝也拷贝了一份拿给苏龙，让他带人亲自，一家工厂一家工厂去调查了。
就在沈翩枝打开电脑，试图从线上寻找线索之时。
苏龙的电话，打进来了。
“老大，您让我调查的那个视频背景里的工厂，有消息了。”
听到苏龙的声音。
沈翩枝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位置在哪？”
“......老大，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今天下午我带人去排查的时候，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您给的那个视频里的工厂。”
“不过，这座工厂，昨天一场大火下来，已经把它烧透了，现在就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后面苏龙又说了什么。
沈翩枝已经彻底听不进去了。
线索，再一次中断了。
对方似乎有很强的侦查意识，每次只要她这边发现线索，对方都能提前将线索销毁。
沈翩枝盯着那封神秘邮箱发来的视频，陷入了沉默之中。
忽然。
又想到什么。
沈翩枝黯淡下去的眼眸，再一次亮了起来。
她刚才怎么没想到。
她完全可以通过Ip锁定那个给她发送神秘邮件的人。
对方既然能够拿到这个视频，也就说明。
对方绝对知道绑架沈家人的底细！
当即。
沈翩枝不再犹豫，指尖飞速敲击在键盘上，开始锁定对方的地址位置。
很快。
一个境内的地址信息，出现在了沈翩枝的视线之中！
找到了！
给她发送这封神秘邮件的家伙，现在就在夏国！
而且。
这个家伙的位置，就在距离她十几公里之外的地方！
看到这个消息，沈翩枝有些振奋起来。
调查了两天。
终于调查到线索了。
希望沈平川能够好运一点，还没被对方折腾死吧。
否则。
她就算找到了这伙人，也无力回天了。
不过。
有一点，让沈翩枝颇为疑惑。
既然对方是冲着她手上的基因药，才绑架的沈家人。
那么。
为什么事发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
对方还没有拿着沈家的人来威胁她？
难道。
她一开始思考的方向就出现了问题？
对方绑架沈家人，不是为了她手上的基因药？
可如果不是基因药。
她真的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让对方不惜费尽力气，将沈家族人全部带走。
沈家人，根本就没机会得罪这种级别的势力。
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抓到这个给她发送邮件的家伙，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这次。
沈翩枝没有再通知苏龙或者贺厉存。
她打算一个人去。
越多人知道这件事，走漏风声的可能越大。
她不想再次错过线索了。
关闭电脑。
沈翩枝进入儿童房查看了一眼，看到三个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睡着的小家伙，沈翩枝轻轻关上儿童房的灯，悄悄退了出去。
楼下大厅。
沈翩枝将李妈叫了过来：“老夫人休息没有？”
“沈小姐，老夫人已经休息了，今朝老夫人有事吗？”李妈恭敬询问：“要不要我现在去叫一下老夫人？”
“不用。”沈翩枝摇头：“李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出去一趟，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李妈很识趣地没有追问沈翩枝这个点去哪，只是点头，应下了。
出于对孩子们的安全考虑。
沈翩枝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特意又将几只报警器安装好，确定如果有人出现在公馆，她的手机第一时间会接到报警信息后。
她才放心出门。
黑夜之中。
沈翩枝的身影刚刚离开公馆。
视线中。
一辆黑色商务车，就已经开进了她的视线。
是贺厉存。
沈翩枝皱了一下眉，对于贺厉存这个时间出现，有点不满。
她装作没有看见对方，扭头上了一辆银色保时捷，亲自驾车。
——嘀！
贺厉存乘坐的那辆车，冲着她这边响了两声。
沈翩枝选择无视，直接开车离开。
然后。
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贺厉存给她打来的电话。
沈翩枝叹息一声。
看样子，今天想甩开贺厉存，自己去调查，难了。
接通电话后，沈翩枝干脆利落道：“过来，上我的车。”
贺厉存：“好。”
他甚至没有问她要做什么。
就乖乖顺从地下车，走过来，上了沈翩枝的副驾驶。
沈翩枝盯着他：“你不问问我去哪？”
“你去哪？”贺厉存侧脸看她。
沈翩枝：“......”
好吧，她压根就没想告诉他。
要不是怕贺厉存一直纠缠，她估计也不会让这家伙上车。
沈翩枝没理他，开车，掉头，直接离开了公馆别墅区。
几分钟后。
沈翩枝盯着视线中出现的医院，眉头微皱。
刚才，她调查出的那个Ip地址显示，那个家伙发送邮件时候的地址，就是这里。
蒋行舟？
这三个字忽然就跳进了沈翩枝的思绪之中。
昨天她才亲自把蒋行舟送进这里。
她当然没忘记这件事。
在沈翩枝沉默之时。
一旁的贺厉存，目光带着几分幽怨看她：“你来这里做什么，看蒋行舟么。”
“嗯，也不是不能上去看看他。”沈翩枝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干脆将车子停在了附近的车位，然后下车。
此刻。
贺厉存脸上的表情却不平静了，他眉头紧皱，跟着沈翩枝的脚步，也下了车。
看她步伐快而急，贺厉存似乎要把‘不高兴’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沈翩枝，你都没那么在意过我，那个蒋行舟，你喜欢么？”
沈翩枝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扭头看他。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没事儿吧？
沈翩枝没理他的问题，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贺厉存没阻止，但很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医院。
蒋行舟所在的这层，已经全部被他包了下来。
除了他的几个贴身保镖，很少会有外人上来。
沈翩枝的脚步，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她的身影刚刚出现在这一层。
走廊里的几个彪形壮汉，立马上前准备阻拦。
沈翩枝冷下脸：“我要见蒋行舟，同你们通报一声吧，就说沈教授来见。”
“沈教授？我们不认识什么沈教授，识相的，赶紧滚。”保镖丝毫没有给沈翩枝这个面子，已经准备动手赶人了。
跟在沈翩枝身后的贺厉存，眼神已经冷厉下来。
就在他准备随时动手之时。
走廊。
卡尔不熟练的汉语，传了过来：“让她过来。”
看到卡尔出面，保镖们也不敢阻拦，立刻让出位置，供沈翩枝通过。
在经过几个彪形大汉之时，贺厉存的目光凉凉在他们身上扫过：“等一下。”
沈翩枝扭头看他：“？”
卡尔的脚步也停下了。
贺厉存盯着那几名彪形壮汉。
他的身高，跟这几名人形铁塔般的保镖齐平。
明明贺厉存的身材不如对方壮硕。
可他往前一站。
气势上瞬间将对方压住了。
那几名彪形壮汉也跟着一愣，察觉到贺厉存并非善辈，眼底掀起了一抹忌惮之色。
贺厉存语气冰寒：“为你们的无礼，给沈教授道歉。”
几名彪形壮汉互相看了一眼，皆大笑起来；“哈哈哈，道歉？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么？我们老大是蒋大人，你也配我们的道歉！”
贺厉存的脸色更冷了一寸，声音却变轻了许多：“你们确定么。”
走廊之上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沈翩枝咳嗽一声，拉了一下贺厉存的衣袖：“不碍事。”
“既然贺先生让你们道歉了，你们就道歉吧。”卡尔也开口了，目光落在几名保镖的身上。
如果说。
贺厉存的话，他们可以无视。
那么卡尔的话，他们是绝对不敢无视的。
几名彪形大汉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乖乖拱手，给沈翩枝道歉了：“对不起，刚才是我们粗鲁了，请小姐原谅。”
看在对方的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
贺厉存才收回目光：“走吧。”
望着贺厉存脸上的认真，沈翩枝眼底掀起一抹极浅的笑，点点头：“嗯。”
蒋行舟的病房内。
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制订的真丝病号服，墨色的长发随意披肩散着，哪怕是穿着病号服，没有特意装扮，都没办法让人忽视他那张极其出色的容貌。
当然。
再次看到这张脸。
沈翩枝还是会因为对方跟自己相似的眉眼，楞一下。
“沈教授能来我跟高兴。”蒋行舟微笑，瞥了一眼一旁的贺厉存：“不过，贺厉存就算了。”
沈翩枝没接他的话，盯着他：“前段时间，我奶奶失踪了。”
蒋行舟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了：“哦？是么，沈教授需要帮助的话，尽管说。”
“我奶奶已经回来了。”沈翩枝盯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继续说下去：“不过，我父亲他们，还没找到。”
听到沈翩枝提到‘父亲’这两个字。
蒋行舟的眼底闪过一抹极其细微的抗拒，不过，他还是表情坦然地望着沈翩枝，笑盈盈说下去：“沈教授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派人帮你，不过——这点事，贺厉存竟然摆不平，还需要沈教授找到我这里。”
“这种没用的男人，沈教授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蒋行舟轻笑盯着贺厉存，很明显，他在挑拨离间。
本来就紧张的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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