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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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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林突然放大, 也不是无的放矢。来之前托尼特地和他单独谈过神盾局的事，说怀疑内里还是有不少暗钉，弗瑞不在, 放在外面不仅一盘散沙成不了事, 指不定还会成为一颗□□。
我这也是, 为了维护和平嘛！但他林喜滋滋地给护送队发短信, 发完后，还对着竭力反抗法则、怒目而视的红骷髅、尼克说：“多小的一个争端啊！你看, 这不是就轻松解决啦？何至于喊打喊杀呢？大家进院以后，那就是同事，要友好相处，不可以互相仇视哦。”
“……”尼克一阵眩晕，他最后悔的就是两人争斗，把但他林给引来了。这发展他可真是始料未及，他一直觉得但他林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呢！！
要是有老员工知道他的想法, 就会告诉他：你想什么呢？渔翁怎么可能站在鹬蚌那一边。院长, 那是老渔翁了。
尼克勉强镇静，垂死挣扎, 从牙缝挤出话，试图感化但他林：“院长，我不相信被队长信任的人会做出这种事，这不是你的本心。”
“喔。”但他林说, “那我就要给你上一课了——进院的人都知道，第一, 院长不是人，第二，院长没有心。”
最开始被员工们抹黑的时候, 但他林还挺不服气，现在——不当人可真快乐，嘻嘻。
但他林哼着歌，踢着脚，快乐地走了。
…………
浩浩荡荡的九头蛇、神盾局大军，在傍晚时分入院。
他们都是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态来的，所有的队伍都装备齐全，可以说是倾其所有，孤注一掷地要救出他们的领袖。如此之庞大的军团数量，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将敌人团团包围，一举歼灭——
然后他们就被包围了。
疗养院经过但他林的勤勉工作（员工们：？），规模发展得多么惊人啊！单是活人住的大陆便有两个，更别提还有供给鬼魂员工住的两个冥界呢……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从人到不可能存在的传说级生物龙族，所有的员工加在一起，远比九头蛇、神盾局大军的数量还要多。这都是下了班的员工，饭后无聊，跑来围观新同事了。
疗养院员工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但被围观的九头蛇、神盾局军队却不觉得啊！从他们的角度，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难以计数的敌军，给全方位地围困住了。
能够指挥如此重要的战斗，双方的临时领袖都心理素质过人，立马反应过来，齐齐大喝一声：“备战！这是九头蛇/神盾局设的圈套！”
晚风中，两位领袖的吼声远远回荡……
两位临时领袖：“……”
……嗯？
两人勃然大怒，隔着并不很远的距离直指对方：“瞎扯！分明是你们神盾局/九头蛇阴险卑劣！”
双方：“……”
靠！
两位领袖顿时炸了，反正以现在的情况，他们怕是逃不掉了，那就是死，他们也要站着死！
领袖们：“开火——”
“住手！”
尼克和红骷髅险险赶来，见此情景都是睚眦欲裂，恨不能以身堵枪口。在见识过小院长的不是人后，他们又深入了解了一番疗养院的坑爹之处，此时瞧见手下们竟然敢在疗养院内打算开火，单是想一想，为什么疗养院没像之前阻止他们一样，阻止军队的行动，就看透了疗养院的狼子野心——这就是明晃晃的钓鱼执法啊！
但他林携秘书姗姗来迟（尼克和红骷髅严重怀疑，这是故意的），见此情形宛然一笑：“挺及时，但是没必要。”在尼克、红骷髅又一次投过来的怒及而视中，但他林淡定地拨开挡在面前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往新鱼塘一看，“不错，这个数量，该是都进全了。一会儿武器都记得上交保安部充公啊。我来瞧瞧，神盾局——”
但他林：“……嗯？”
他来来回回在战场中扫了好几遍，竟难以分辨到底那一拨是神盾局的，哪一拨是九头蛇的。
之前弗瑞和红骷髅进院，身边带的那都是能够信任的核心成员，自然不存在有间谍一说。但现在入院的，大部分都是基层、中层，这渗透的就比较厉害了。但他林忍不住咂舌，这都不能算被渗透成筛子了，这狗洞都快被刨出来了，单独潜入的那就不说了，还有整支整支抱团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有这个功夫，你们整顿整顿内部不好吗？关顾着给对面塞间谍，特工的脑回路怎么这么与众不同，你们是想在战场上下围棋怎么的？
但他林抽了抽嘴角，又一次努力了一下，分别无果：“……你们这相互渗透，渗透得还挺卖力哈？”
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都快亲如一家了，还打啥呢？
入院的新员工们很快就被安排去各个商业街了。如今商业街确实缺人，整整两个宇宙呢，总计那么多条街，那么多家店，一下就把新员工给分配完了，剩下的不多，被但他林暂且调去冶金部，帮忙打铁。
挖完了新的鱼塘，但他林再次空闲下来，便去探望才进院的两位新超英：“怎么样了？小班你的小麻烦解决了吗？”
班纳正在做勤勤恳恳的码农，闻言停下手里的工作，腼腆地笑了一下，不无感激地说：“解决了。”
经过研究室的帮助，他现在能够和平地和浩克分享身体，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于是他得以全心全意地潜心进行研究。大部分情况下，浩克会选择在晚上班纳入睡后才出来，跑去保安部帮忙夜巡、和保安部的同事对练。
像这样的轻松、且友善的环境，不仅对于班纳来说是宝贵的，对于浩克来说更是。从前班纳恨不得自己能住在无人出没的区域，即便加入复仇者，真正友善对待他的也是仅有的几位同伴，浩克帮助拯救了那么多次世界，世人仍旧害怕他、排斥他，所以他们的交际圈其实是很狭窄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同事们不仅对待浩克非常友善，甚至还很热情，预约要和浩克对练的名单，排都要排到好几个月后呢！
毫不夸张的说，班纳觉得，现在的生活简直太幸福了，幸福的简直像梦一样不真实。
……不过这话不能在同事黑亚当面前说，不然黑亚当可能要被气晕。
但他林很高兴地点点头，又问娜塔莎：“那你呢？”
娜塔莎嫣然笑了一下：“完美得就像新生。”
这话听着像是套路的好话，实则就是娜塔莎最真实的心声。她对但他林的态度也变了，从原本的暗藏防备，到十分友好，甚至有隐隐为但他林做打算的意思：“新的员工进院，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还会开新的业务吗？”
提到这个，但他林就有精神啦：“当然会，前不久阿芙洛才找了我呢！说她现在能游刃有余地应付演绎、美神殿的业务了，想要再进一步扩宽自己的事业……她想要开家服装店，而且最好是那种自带秀台的，前台后店。”
说起这个，但他林还有些唏嘘。当初阿芙洛狄忒刚进院的时候，多么的懒惰啊，总想着偷闲，还不惜为此来搞夜袭。现在就不一样了，她不仅爱岗、敬业，影视作品和美神殿新产品一样，泉涌般推出，甚至还嫌不够，自己主动跑来找他说，想再打拼一番新事业！
“她都规划好了，我看那方案也挺不错，回头让财务部的人帮忙掌掌眼，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但他林乐呵呵地笑起来，漾出两个小酒窝，“其实要开这样的店呀，那是不是模特这一块也需要考虑？我打算一会回去就把通知发下去呢，咱们在院里招聘一下有意向的员工……种族、性别，什么条件都不限。”
就连小矮人外星人都能披上假皮，变成冰雪可爱的模样呢，主要还是看个人意向，剩下那些院里都有办法。
但他林低下头：“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报名吧。就在约顿海姆盖个临时秀台好了。咱们全院投票。”
也算给员工们的业余生活找点乐趣了。
至于为什么笃定会有人报名？嗨，秀台不香吗？有这样的机会，谁还想继续拌粪、端盘子、打铁、给猪牛羊按摩啊！但他林已经能想象了，到时候天启星、九头蛇之类的站在台上走秀步，是什么样群魔乱舞的景象……
…………
服装店开始在纽约商业街上施工时，院里的员工们也都知道了招模特的事，一时之间，很多人都陷入了失眠，苦苦思索，究竟哪份工作更体面……
“我寻思吧，当收银员也不差，总比在台上搔首弄姿好。我可做不得这种事。”一个九头蛇员工不屑地说，“他们神盾局能不要脸面，我还想要尊严呢。”
同伴们有不少发出应和声，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呸，怎么当模特就没有尊严了？职业不分贵贱。而且，真要说的话，那当模特的，台下有多少人捧着摄像机等着拍你呢！你就是镁光灯的宠儿，秀台的主宰，不比当个农贸超市的收银员好？”寡妇们直翻白眼，很气地说，“我们想跳槽都不给呢……”
武术馆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还真没法调职。
寡妇们摸摸自己才做完保养、水当当的脸蛋，叹息着相携走了。
九头蛇们面面相觑。半晌，渐渐有人心动地小声嘀咕：
“……我也觉得，模特总比当个水产搬运工强吧？”
“对啊，我听说天启星都有人报名了呢！”
“啊？那要是天启星都有人报了，我，我也想报。”
“具体说说呗，还有哪些人报名了啊？”
之前那个爆料天启星的九头蛇左右看看，低声说：“可多了——我去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偷看了一眼表格，天启星的、约顿海姆的、神盾局的，阿斯加德的、天堂岛的……”
九头蛇们纷纷：“嚯——这么多啊！”
爆料人：“那是，所以要我说啊，什么有伤尊严，不存在的！到底还是自己衡量吧，是愿意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呢，还是另谋出路。”
众人一时陷入了默然无语，但从表情上看得出，一些人已经动心，开始琢磨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服装店基本完工时，院内的秀台也临时搭好，但他林特地选了某个傍晚，携所有员工前往约顿海姆的大冰原，围观这场求职比赛。
“冷不冷？”bruce低头问穿得毛茸茸的但他林，“选这个地方。”
但他林哆哆嗦嗦，直往bruce怀里拱：“这，这不是提前模拟冬季走秀吗？阿芙洛特地要求的。”
龙族的体温天生偏高，即便是化为人形，置身于如此寒冷的天气，bruce的皮肤也依旧是温烫的，伸手把但他林一抱，但他林就浑身暖和了，像埋进了热被窝里。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一旁原本冲着台上吹口哨、起哄的员工们，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却纷纷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死一般的寂静后，有员工语调惊恐、又强自冷静地说：
“大家不要误会，我知道院长这肯定不是谈恋爱的那个意思，肯定就是怕冷，想取取暖。”
“院……院长，我这儿有捂手的东西……”
“暖气呢？！暖气呢，有没有人拉个暖气过来！”
“……”但他林差点气死。他忍了多久了，这次公开亲昵，就是想给员工们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发现他的恋情，没想到都抱成这样了，他们还能疯狂找理由。
怒急之下，但他林连声骂道：
“暖什么气，这鬼地方有电线吗？！”
“捂手的也不要，院长就是要人工取暖。”
“怎么的就不是谈恋爱那个意思了？你跟我说说，院长不配谈恋爱吗？”
这场秀，几乎吸引了全院的员工来围观，要不也不会特地选在大冰原上搭秀台，就是怕装不下那么多人。
但他林的骂声，最开始也就只让附近这一片的人呆若木鸡，但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一看周围人都看着一个方向，自己也就不自觉地顺着看了过去，于是呆若木鸡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把望远镜转过来，整个人就变成雕塑了。
谜语人准备良久，掐着时间点踩着音乐上台，张开手臂准备迎接大家的欢呼，却发觉底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扭着脖子，看着某个方向：“……各位，咳咳！各位！看什么呢，今天的秀难道不值得大家期待吗？”
下头有人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谜语人没听清：“嗯？什么？”
“……”那人放大声音，“院长，谈恋爱了！”
谜语人：“…………”
谜语人：“谁啊？！！！”
一瞬间，他都也忘了自己是主持了。
但他林作为院长，身上是带着麦的，这个时候把麦打开，矜持又隐含炫耀地说：“我的秘书，我们谈的办公室恋情。当然这不重要，希望大家还是把关注放在今晚的秀上。”
谜语人：“…………”
啥秀啊？院长的出柜秀吗？
谜语人严重怀疑，但他林特地搞这么大一出，根本就不是为了选模特的！就是为了出柜、秀恩爱的！他妈的他还准备了好久的台词！
“啊。”谜语人干巴巴地说，“那，恭喜院长出柜……下面请欣赏本晚的视觉盛宴，积极为心仪的选手们打投……”
没有欣赏了，没有积极了，太多选手游魂一样的飘上台，又游魂一样的飘下去。
大家都在心里想：
恋爱？院长？？院长谈恋爱？？？
如果不是没胆子，当时但他林质问“院长难道不配谈恋爱吗”的时候，他们就想说了：不配，当然不配！
凭什么？许多单身狗都陷入了对世界的怀疑之中，苦苦思索，不得其解，院长这样的都找到对象了，我怎么就还是个光棍儿呢？？
啊！！batman瞎了吗！！？
院长骤然出柜，对员工们的打击太大了，尤其是之前坚定为院长站台，表示我们院长一心为院，根本不可能谈恋爱的人。现在，他们都失魂落魄，一副恍若梦中的样子。
一场秀也就只有阿芙洛还能强迫自己，认认真真看下来了，最终选出了心仪的、气质比较独特的选手，这以后就是她的模特了。至于走的台步专不专业，反正院里有培训班的，不怕在这个问题上出纰漏。
趁着培训的这段时间，阿芙洛狄忒又一次找上但他林：“嗯，小但，我想和你说个事……”
但他林惊了：“你不会又想再开个新业务吧，太快了，我怕你一下顾不过来。”
阿芙洛狄忒哭笑不得：“不是不是，是……以前孤儿院同伴的事。”
但他林楞了一下：“啊？是谁又想进院吗？”
阿芙洛狄忒捏了捏手指，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是阿瑞斯啊。”
“……！”但他林这下是真的把笔放下了，语重心长道，“阿芙洛啊，你……你这样，考虑过赫菲斯的感受吗？”
阿芙洛狄忒就知道但他林要这么说：“那都是以前。小但你不知道，我们进孤儿院时，早已经将从前的那些全放下了，那些曾经的关系也早断了。不然你哪能看到宙斯还安然处之？这院里多少人恨得他牙痒痒。从前是从前，现在大家就都只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同伴，阿瑞斯对我来说，单纯就只是个老乡。”
最多再多个前男友……都是过去式了。
但他林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档子事，难怪呢，他感觉好多曾经有过关系的神，互相之间也就是淡淡的，并没什么爱恨。
阿芙洛狄忒又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肯定不会在院里乱搞关系，但他林这才松口：“行吧……那，那阿瑞斯为什么突然说想要进院？”
“唉。”阿芙洛狄忒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不是……最近加了一个电竞俱乐部吗……那个俱乐部似乎不大正规，想安排他打假赛。他气不过，要不是当时普罗米修斯也在，他差点把俱乐部轰了。这才求上门，说捉鬼师现在做得挺大的，看能不能解决这个事，只要不让他打假赛，不给工资也可以啊。”
但他林：“……”
但他林：“…………”
但他林饱受冲击，不禁喃喃：“堂堂战神，沦落至此……？”
就为了不打假赛，宁可卖身做白工？
但他林突然放大, 也不是无的放矢。来之前托尼特地和他单独谈过神盾局的事，说怀疑内里还是有不少暗钉，弗瑞不在, 放在外面不仅一盘散沙成不了事, 指不定还会成为一颗□□。
我这也是, 为了维护和平嘛！但他林喜滋滋地给护送队发短信, 发完后，还对着竭力反抗法则、怒目而视的红骷髅、尼克说：“多小的一个争端啊！你看, 这不是就轻松解决啦？何至于喊打喊杀呢？大家进院以后，那就是同事，要友好相处，不可以互相仇视哦。”
“……”尼克一阵眩晕，他最后悔的就是两人争斗，把但他林给引来了。这发展他可真是始料未及，他一直觉得但他林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呢！！
要是有老员工知道他的想法, 就会告诉他：你想什么呢？渔翁怎么可能站在鹬蚌那一边。院长, 那是老渔翁了。
尼克勉强镇静，垂死挣扎, 从牙缝挤出话，试图感化但他林：“院长，我不相信被队长信任的人会做出这种事，这不是你的本心。”
“喔。”但他林说, “那我就要给你上一课了——进院的人都知道，第一, 院长不是人，第二，院长没有心。”
最开始被员工们抹黑的时候, 但他林还挺不服气，现在——不当人可真快乐，嘻嘻。
但他林哼着歌，踢着脚，快乐地走了。
…………
浩浩荡荡的九头蛇、神盾局大军，在傍晚时分入院。
他们都是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态来的，所有的队伍都装备齐全，可以说是倾其所有，孤注一掷地要救出他们的领袖。如此之庞大的军团数量，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将敌人团团包围，一举歼灭——
然后他们就被包围了。
疗养院经过但他林的勤勉工作（员工们：？），规模发展得多么惊人啊！单是活人住的大陆便有两个，更别提还有供给鬼魂员工住的两个冥界呢……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从人到不可能存在的传说级生物龙族，所有的员工加在一起，远比九头蛇、神盾局大军的数量还要多。这都是下了班的员工，饭后无聊，跑来围观新同事了。
疗养院员工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但被围观的九头蛇、神盾局军队却不觉得啊！从他们的角度，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难以计数的敌军，给全方位地围困住了。
能够指挥如此重要的战斗，双方的临时领袖都心理素质过人，立马反应过来，齐齐大喝一声：“备战！这是九头蛇/神盾局设的圈套！”
晚风中，两位领袖的吼声远远回荡……
两位临时领袖：“……”
……嗯？
两人勃然大怒，隔着并不很远的距离直指对方：“瞎扯！分明是你们神盾局/九头蛇阴险卑劣！”
双方：“……”
靠！
两位领袖顿时炸了，反正以现在的情况，他们怕是逃不掉了，那就是死，他们也要站着死！
领袖们：“开火——”
“住手！”
尼克和红骷髅险险赶来，见此情景都是睚眦欲裂，恨不能以身堵枪口。在见识过小院长的不是人后，他们又深入了解了一番疗养院的坑爹之处，此时瞧见手下们竟然敢在疗养院内打算开火，单是想一想，为什么疗养院没像之前阻止他们一样，阻止军队的行动，就看透了疗养院的狼子野心——这就是明晃晃的钓鱼执法啊！
但他林携秘书姗姗来迟（尼克和红骷髅严重怀疑，这是故意的），见此情形宛然一笑：“挺及时，但是没必要。”在尼克、红骷髅又一次投过来的怒及而视中，但他林淡定地拨开挡在面前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往新鱼塘一看，“不错，这个数量，该是都进全了。一会儿武器都记得上交保安部充公啊。我来瞧瞧，神盾局——”
但他林：“……嗯？”
他来来回回在战场中扫了好几遍，竟难以分辨到底那一拨是神盾局的，哪一拨是九头蛇的。
之前弗瑞和红骷髅进院，身边带的那都是能够信任的核心成员，自然不存在有间谍一说。但现在入院的，大部分都是基层、中层，这渗透的就比较厉害了。但他林忍不住咂舌，这都不能算被渗透成筛子了，这狗洞都快被刨出来了，单独潜入的那就不说了，还有整支整支抱团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有这个功夫，你们整顿整顿内部不好吗？关顾着给对面塞间谍，特工的脑回路怎么这么与众不同，你们是想在战场上下围棋怎么的？
但他林抽了抽嘴角，又一次努力了一下，分别无果：“……你们这相互渗透，渗透得还挺卖力哈？”
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都快亲如一家了，还打啥呢？
入院的新员工们很快就被安排去各个商业街了。如今商业街确实缺人，整整两个宇宙呢，总计那么多条街，那么多家店，一下就把新员工给分配完了，剩下的不多，被但他林暂且调去冶金部，帮忙打铁。
挖完了新的鱼塘，但他林再次空闲下来，便去探望才进院的两位新超英：“怎么样了？小班你的小麻烦解决了吗？”
班纳正在做勤勤恳恳的码农，闻言停下手里的工作，腼腆地笑了一下，不无感激地说：“解决了。”
经过研究室的帮助，他现在能够和平地和浩克分享身体，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于是他得以全心全意地潜心进行研究。大部分情况下，浩克会选择在晚上班纳入睡后才出来，跑去保安部帮忙夜巡、和保安部的同事对练。
像这样的轻松、且友善的环境，不仅对于班纳来说是宝贵的，对于浩克来说更是。从前班纳恨不得自己能住在无人出没的区域，即便加入复仇者，真正友善对待他的也是仅有的几位同伴，浩克帮助拯救了那么多次世界，世人仍旧害怕他、排斥他，所以他们的交际圈其实是很狭窄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同事们不仅对待浩克非常友善，甚至还很热情，预约要和浩克对练的名单，排都要排到好几个月后呢！
毫不夸张的说，班纳觉得，现在的生活简直太幸福了，幸福的简直像梦一样不真实。
……不过这话不能在同事黑亚当面前说，不然黑亚当可能要被气晕。
但他林很高兴地点点头，又问娜塔莎：“那你呢？”
娜塔莎嫣然笑了一下：“完美得就像新生。”
这话听着像是套路的好话，实则就是娜塔莎最真实的心声。她对但他林的态度也变了，从原本的暗藏防备，到十分友好，甚至有隐隐为但他林做打算的意思：“新的员工进院，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还会开新的业务吗？”
提到这个，但他林就有精神啦：“当然会，前不久阿芙洛才找了我呢！说她现在能游刃有余地应付演绎、美神殿的业务了，想要再进一步扩宽自己的事业……她想要开家服装店，而且最好是那种自带秀台的，前台后店。”
说起这个，但他林还有些唏嘘。当初阿芙洛狄忒刚进院的时候，多么的懒惰啊，总想着偷闲，还不惜为此来搞夜袭。现在就不一样了，她不仅爱岗、敬业，影视作品和美神殿新产品一样，泉涌般推出，甚至还嫌不够，自己主动跑来找他说，想再打拼一番新事业！
“她都规划好了，我看那方案也挺不错，回头让财务部的人帮忙掌掌眼，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但他林乐呵呵地笑起来，漾出两个小酒窝，“其实要开这样的店呀，那是不是模特这一块也需要考虑？我打算一会回去就把通知发下去呢，咱们在院里招聘一下有意向的员工……种族、性别，什么条件都不限。”
就连小矮人外星人都能披上假皮，变成冰雪可爱的模样呢，主要还是看个人意向，剩下那些院里都有办法。
但他林低下头：“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报名吧。就在约顿海姆盖个临时秀台好了。咱们全院投票。”
也算给员工们的业余生活找点乐趣了。
至于为什么笃定会有人报名？嗨，秀台不香吗？有这样的机会，谁还想继续拌粪、端盘子、打铁、给猪牛羊按摩啊！但他林已经能想象了，到时候天启星、九头蛇之类的站在台上走秀步，是什么样群魔乱舞的景象……
…………
服装店开始在纽约商业街上施工时，院里的员工们也都知道了招模特的事，一时之间，很多人都陷入了失眠，苦苦思索，究竟哪份工作更体面……
“我寻思吧，当收银员也不差，总比在台上搔首弄姿好。我可做不得这种事。”一个九头蛇员工不屑地说，“他们神盾局能不要脸面，我还想要尊严呢。”
同伴们有不少发出应和声，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呸，怎么当模特就没有尊严了？职业不分贵贱。而且，真要说的话，那当模特的，台下有多少人捧着摄像机等着拍你呢！你就是镁光灯的宠儿，秀台的主宰，不比当个农贸超市的收银员好？”寡妇们直翻白眼，很气地说，“我们想跳槽都不给呢……”
武术馆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还真没法调职。
寡妇们摸摸自己才做完保养、水当当的脸蛋，叹息着相携走了。
九头蛇们面面相觑。半晌，渐渐有人心动地小声嘀咕：
“……我也觉得，模特总比当个水产搬运工强吧？”
“对啊，我听说天启星都有人报名了呢！”
“啊？那要是天启星都有人报了，我，我也想报。”
“具体说说呗，还有哪些人报名了啊？”
之前那个爆料天启星的九头蛇左右看看，低声说：“可多了——我去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偷看了一眼表格，天启星的、约顿海姆的、神盾局的，阿斯加德的、天堂岛的……”
九头蛇们纷纷：“嚯——这么多啊！”
爆料人：“那是，所以要我说啊，什么有伤尊严，不存在的！到底还是自己衡量吧，是愿意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呢，还是另谋出路。”
众人一时陷入了默然无语，但从表情上看得出，一些人已经动心，开始琢磨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服装店基本完工时，院内的秀台也临时搭好，但他林特地选了某个傍晚，携所有员工前往约顿海姆的大冰原，围观这场求职比赛。
“冷不冷？”bruce低头问穿得毛茸茸的但他林，“选这个地方。”
但他林哆哆嗦嗦，直往bruce怀里拱：“这，这不是提前模拟冬季走秀吗？阿芙洛特地要求的。”
龙族的体温天生偏高，即便是化为人形，置身于如此寒冷的天气，bruce的皮肤也依旧是温烫的，伸手把但他林一抱，但他林就浑身暖和了，像埋进了热被窝里。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一旁原本冲着台上吹口哨、起哄的员工们，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却纷纷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死一般的寂静后，有员工语调惊恐、又强自冷静地说：
“大家不要误会，我知道院长这肯定不是谈恋爱的那个意思，肯定就是怕冷，想取取暖。”
“院……院长，我这儿有捂手的东西……”
“暖气呢？！暖气呢，有没有人拉个暖气过来！”
“……”但他林差点气死。他忍了多久了，这次公开亲昵，就是想给员工们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发现他的恋情，没想到都抱成这样了，他们还能疯狂找理由。
怒急之下，但他林连声骂道：
“暖什么气，这鬼地方有电线吗？！”
“捂手的也不要，院长就是要人工取暖。”
“怎么的就不是谈恋爱那个意思了？你跟我说说，院长不配谈恋爱吗？”
这场秀，几乎吸引了全院的员工来围观，要不也不会特地选在大冰原上搭秀台，就是怕装不下那么多人。
但他林的骂声，最开始也就只让附近这一片的人呆若木鸡，但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一看周围人都看着一个方向，自己也就不自觉地顺着看了过去，于是呆若木鸡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把望远镜转过来，整个人就变成雕塑了。
谜语人准备良久，掐着时间点踩着音乐上台，张开手臂准备迎接大家的欢呼，却发觉底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扭着脖子，看着某个方向：“……各位，咳咳！各位！看什么呢，今天的秀难道不值得大家期待吗？”
下头有人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谜语人没听清：“嗯？什么？”
“……”那人放大声音，“院长，谈恋爱了！”
谜语人：“…………”
谜语人：“谁啊？！！！”
一瞬间，他都也忘了自己是主持了。
但他林作为院长，身上是带着麦的，这个时候把麦打开，矜持又隐含炫耀地说：“我的秘书，我们谈的办公室恋情。当然这不重要，希望大家还是把关注放在今晚的秀上。”
谜语人：“…………”
啥秀啊？院长的出柜秀吗？
谜语人严重怀疑，但他林特地搞这么大一出，根本就不是为了选模特的！就是为了出柜、秀恩爱的！他妈的他还准备了好久的台词！
“啊。”谜语人干巴巴地说，“那，恭喜院长出柜……下面请欣赏本晚的视觉盛宴，积极为心仪的选手们打投……”
没有欣赏了，没有积极了，太多选手游魂一样的飘上台，又游魂一样的飘下去。
大家都在心里想：
恋爱？院长？？院长谈恋爱？？？
如果不是没胆子，当时但他林质问“院长难道不配谈恋爱吗”的时候，他们就想说了：不配，当然不配！
凭什么？许多单身狗都陷入了对世界的怀疑之中，苦苦思索，不得其解，院长这样的都找到对象了，我怎么就还是个光棍儿呢？？
啊！！batman瞎了吗！！？
院长骤然出柜，对员工们的打击太大了，尤其是之前坚定为院长站台，表示我们院长一心为院，根本不可能谈恋爱的人。现在，他们都失魂落魄，一副恍若梦中的样子。
一场秀也就只有阿芙洛还能强迫自己，认认真真看下来了，最终选出了心仪的、气质比较独特的选手，这以后就是她的模特了。至于走的台步专不专业，反正院里有培训班的，不怕在这个问题上出纰漏。
趁着培训的这段时间，阿芙洛狄忒又一次找上但他林：“嗯，小但，我想和你说个事……”
但他林惊了：“你不会又想再开个新业务吧，太快了，我怕你一下顾不过来。”
阿芙洛狄忒哭笑不得：“不是不是，是……以前孤儿院同伴的事。”
但他林楞了一下：“啊？是谁又想进院吗？”
阿芙洛狄忒捏了捏手指，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是阿瑞斯啊。”
“……！”但他林这下是真的把笔放下了，语重心长道，“阿芙洛啊，你……你这样，考虑过赫菲斯的感受吗？”
阿芙洛狄忒就知道但他林要这么说：“那都是以前。小但你不知道，我们进孤儿院时，早已经将从前的那些全放下了，那些曾经的关系也早断了。不然你哪能看到宙斯还安然处之？这院里多少人恨得他牙痒痒。从前是从前，现在大家就都只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同伴，阿瑞斯对我来说，单纯就只是个老乡。”
最多再多个前男友……都是过去式了。
但他林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档子事，难怪呢，他感觉好多曾经有过关系的神，互相之间也就是淡淡的，并没什么爱恨。
阿芙洛狄忒又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肯定不会在院里乱搞关系，但他林这才松口：“行吧……那，那阿瑞斯为什么突然说想要进院？”
“唉。”阿芙洛狄忒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不是……最近加了一个电竞俱乐部吗……那个俱乐部似乎不大正规，想安排他打假赛。他气不过，要不是当时普罗米修斯也在，他差点把俱乐部轰了。这才求上门，说捉鬼师现在做得挺大的，看能不能解决这个事，只要不让他打假赛，不给工资也可以啊。”
但他林：“……”
但他林：“…………”
但他林饱受冲击，不禁喃喃：“堂堂战神，沦落至此……？”
就为了不打假赛，宁可卖身做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