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乞丐灰姑娘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乞丐灰姑娘最新章节!

    台北的夜生活是相当靡烂的,尤其是有钱又有闲的阔大少总爱搞什么舞会、鸡尾酒会的.场面愈盛大,上流达官显贵愈多,愈是显示他们权大财多。一场酒会办下来,少说也要个把万,不,可能不止;反正那些都是有钱人的花招,只是用来打飨知名度的幌子而已。哼!有钱人都是一个模子一个样儿,眼珠、水远只往上瞟,可是袁至磊不一样。

    阿敏奇怪地冒出这念头,算了,不管了!她得先弄好这身鬼玩意。

    下班之前,袁至磊突然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进门时,手上多了个大袋子,初瞧那神秘的紫色袋子,印著看来高贵的美术宇,倒像装了很多的东西,挺沉的。

    她左看右看,这么女性化的包装,不大适合他这大男人吧?只看他笔直的走到地面前,抓起她的手,并将那只袋子交给她,饶富兴味的等她发现惊奇。

    她这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难穿的鬼玩意儿,她好奇的打开袋子,拿出那件紫纱。她发誓有生以来,从没摸过这股上好柔软的绮罗那是件紫色混合白色的低胸短纱裙,别致的腰边束带和滚边看来神秘又高贵,加上合身的尺寸剪裁,根本就是为她量身计做的嘛!

    要不是谭绮箴好心指导,她早被这东西整死在更衣室了。说来可耻,这年头有人长到那么大,还要人家伺候更衣吗?说来说去!都得怪那袁至磊,有衣服穿就成了,还要给她找罪受,真是该死的短命!

    “好了。哇那里来的大美人呀?可真羡煞我了!”谭绮箴满意自己的杰作。

    阿敏旋身看着镜中的女人,难以置信的发现那竟是自己。

    镜中的女人黑发绾成高髻,发中镶嵌珍珠,鬓边垂下几缕青丝与耳坠似摇似息,素净的俏脸上多了层淡淡的妆,艳红的唇膏点出了可人的小口,雪白颈项映衬出月光石的闪动,裙下是一双掩不住的修长美腿。

    她举步维艰的步出更衣室!东摇西晃好不容易回到办公室想走近袁至磊身旁,谁知还没靠近他,不争气的双脚就打结的绊住,要不是他及时抱住她,只怕这会儿她不是脱臼就是断牙。

    她来不及看清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只是低咒那双绊脚的高跟鞋。她真是无法适应那种不平衡感,好像随时都有满地找牙的危险,如果可以,她愿意倒著走出门。

    袁至磊像是如预期般的脸上漾满得意,两眼直直盯视著她,视线直流转到那粉肩上才停住。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著她那肩头两排像是齿印,又像是吻痕的淡粉红小疤。

    “没什么,打小便烙在那儿,习惯了;但已不痛了。”她想发笑的看他好像很痛苦的表情。

    他眉峰拢聚在一块,眼底有读不出的感受。

    “没什么大不了吧?”他开口安慰,语气有些冰冷,像是从没安慰过人似的。

    他竟然说没什么大不了?难不成自己真的没什么看头?

    “是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也没什么可看性。”她有些恼怒。

    “大概吧!”

    他竟然还说大概?

    她用眼睛努力瞪著地,要不是这身碍手碍脚的束缚,她早一掌打得他黏在墙上;尤其他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活在说:大概,该看的都看了,只不过没什么“傲人”的地方。

    袁至磊深邃的黑眸凝视她粉肩半晌,才冷冷的开口:

    “从你来到我世界开始,你的命就不属于你一个人的。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保护者,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丝毫,包括当初让你留下疤的人!”

    语毕,不管她是否吓到,他一把抱起她直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怎么了?她记得自己并没说什么吧,怎么他一副怨妇的哀怨相,翻脸比翻书还快?

    “道歉。”

    “道歉?”他发动引擎,不解地看向她。

    “怀疑呀?是你让我变成植物人,不能恣意行动,就因这绑手绑脚的衣服。你不是自称我的保护者?现在你欺负我了,你说怎么办?”

    “你要穿那‘俗’的衣服上高级酒会?不要给我丢人现眼了。正式的场合就要有合宜的举止仪容,这是国民须知;再者,除了我之外,别人不可以欺负你,懂吗?女士,到了会场,请下车吧!”他礼貌地替她打开车门,躬身搀引她出来,露出迷人的微笑。

    她一个重心不稳,又扑进他怀里,正好被他抱个满怀。

    他似乎乐见她时时需要人搀扶,三步走不稳,五步抱满怀;他相当欣赏她走路时的婀娜多姿,尤其是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满足感。

    一对璧人在走进这华丽、五光十射的大屋时,见螺旋式楼梯倒影在亮晶晶如玻璃般的地板,举目是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的艺术水晶灯,白色长形桌上摆满各种西式由曰助餐点。这俨然是个私人的大型酒会,看这气派、这奢靡,就是有这种食米不知米价的挥霍者,只知自己贪图享乐。哼!有钱人家的排场,阿敏有些不屑。

    他们一进会场就纷纷被人行注目礼。

    “男士斯文地搂著身旁的女伴,体格健硕、高大魁梧、俊帅挺拔得没话说;那女士身形娇小了些,但不失高贵典雅,简直是金童玉女!”在场的人莫不赞叹地说。

    没多久,袁至磊就被一大票仰慕者簇拥至别处。与其说是仰慕者,不如说是觊觎者,瞧她们一脸捞到稀有国宝动物似的猛咽口水,她真怀疑她们还要不要廉耻?心里怪难受的,她人面又不熟,他竟抛下她自个儿玩去。

    “美丽的小姐!我能敬你一杯吗?”

    阿敏暗道:哼!搭讪者,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跟他开怀畅饮就是。没关系,袁至磊有本事找乐子,他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没别的好处,净会欺负她而已。

    “请。”她学著那些自称高级知识分子的人,皮笑肉不笑的敷衍。

    她接过淡黄色的晶莹酒杯,仰头饮尽杯中物。

    天啊,那是什么怪味?她呛了呛,难过得连呼吸都很困难,她顺了顺气。

    “对不起!小姐,酒是不能这样喝的,先要浅尝一口!再来才小酌一番。今天的酒是上品香醇,照你这种唱法是会醉的,不如我来”那男人脂粉味特重,全身洒满她最讨厌的廉价古龙水味,呛鼻难闻。

    忽地,她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奇怪!才一杯黄汤下肚,怎么有好几只小鸟在她头顶上绕?那男人的脸霎时分裂成好几个脸,模糊成一团。不行了,她受不了了,身体一个不稳,让那男人一把拥住,她模糊中依稀听到那男人念念有词。

    “不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的,要怪就怪”

    她只听到这便失去意识,失去接收外界讯息的能力

    在酒会的另一角。

    “威利,你说,你怎么可以不带我赴会?邀请卡上明明印著我们的名宇,你却连请我都不曾正式请过,竟带著那死丫头来!萝娜不再娇嗔,嫉妒抱怨地说。

    “你自己不是来了。”袁至磊不耐烦地冷然道。

    “不一样,我要的是一分正式的邀请,还要你向商业界的人士宣布我是你的未婚妻。”萝娜就是凭这值人的功夫,摆脱掉刚刚垂涎他的一大群女人。

    袁至磊从鼻子冷哼了声,甩开她,眼神凌厉的扫向她。“别胡闹,我们仅止于工作上的伙伴而已。”

    “不不可能,你说过你没有爱人的,就为了那不知死活的丫头,破坏我辛苦堆积的感情?告诉你,不会再有她了,不会,啊好痛,你弄痛我了。”萝娜扭曲著脸,皱眉看着袁至磊反转著她的手腕,痛得流出了眼泪。

    “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愈心急愈是增强力道,只差没折断她的手腕。

    “我会说吗?你这样不顾我的感受,我”她失声叫了出来。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光再度凌厉的扫向泫然欲泣的萝娜,全身散发冷芒,射出杀人的目光。

    不,他从来不曾这样对待过她。萝娜在瞬息间停止了喧闹,一定是那该死的丫头抢走了威利,迷惑了他的心,不知在地面前说了多少她的坏话!袁至磊也真是,她与他又不是刚认识,都三年多了,还生疏得如陌路人。等等那丫头片子认识他不到三个月,三年与三个月她竟然连个丫头都不如,不值他多看她一眼,到底他是中了什么蛊惑?

    “别再让我知道你又对阿敏图谋不轨,否则后果不是你还站在这里,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啧!”他用极冰冷的眸光瞥地,随即冲入人阵中找寻阿敏,不愿再多待一刻。

    萝娜茫然地望着袁至磊离去的背影,双脚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她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这一切都是拜那丫头所赐!要不是她,她不会被深爱著的男人鄙弃,甚至厌恶。她多么不愿接受他不会再回头的事实,她决心一搏。她不是会轻言放弃猎物的女人,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是她毕生信奉的真理,她要让那丫头知道,她也是不好意的,怒火一旦被挑起,任谁也平息不了,走着瞧吧,

    豆大的泪珠哗啦哗啦的顺著脸颊流了下来,眼泪和著鼻血模糊了脸,嘴边还挂著淡淡的瘀青,脸部极度地扭曲抽搐著,咬牙切齿的双手抱胸。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哪有人被下了药后还精神高亢兴奋的?瞧她使泼辣的模样意犹未尽,这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一个大男人竟打不过被下药昏迷的丫头?历史真要改写了,他真怀疑“弱不禁风”用在她身上的可信度,连中风的人都笑他无能!

    “敢动歪脑筋动到老娘身上,没打得你脱了下巴、断了牙就该谢主隆恩了,也不打听打听我在哪混的。喂!你真不知好歹,老娘想留你半条命订棺材量寿衣,你还敢正面突袭?”说著说著,一只高跟鞋已然如打蟑螂般塞住他嘴巴。“看!多美的蒙娜丽莎微笑唉!地笑得快抽筋了,破坏画面,也罢!点到就好,总要赔个偿。”阿敏咕哝著,给他一记右勾拳,一记左勾拳,外送佛山无影脚。“干净俐落,买一送一给你几处伤,好心让你领个意外保险金,够仁慈了吧?喂!要睡回家睡,睡这会著凉的不理我?无趣!”阿敏皱皱鼻头,朝他做个鬼脸,随后也无力的瘫在地上。

    阿敏一直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下,直到一股暖流回过她心窝,她才收复痴然,恢复意识,楞楞地抬眼看着高大包裹住她身躯的男人,泛起一丝安全依靠的笑。

    “哦,老天!感谢你还完好如初。小东西,你哭了?”袁至磊轻朋她湿润的脸颊,不舍疼惜的凝视她。

    他再也隐藏不住情感了,他激动的楼她入怀,万分怜借,万分心疼。都怪他不好,如果他不执意要带她来,事情也不会他不敢再深想。天!他好怕失去她,好怕她随时会碎掉,她是这么令人爱怜,他发现自己完全掉入这小丫头的陷阱,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了,就不知这小东西

    “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不管那男人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的,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谁也不能欺负你!”他揉了揉地散乱的乌丝,眼底有抹哀痛。

    袁至磊的话就像是镇定剂一样,让她不知所措、惊吓过度的心平复不少,让她更安心的靠在他温暖肩上。

    她悠然叹息,往他怀中靠去,不想言语的搂紧他,深深汲取他身上雄浑沉稳的男性气息与温柔。

    雨情在交流缱卷的时刻,一道含妒的眼光狠狠地扫了过来。阿敏浑然不觉,而袁至磊只是轻扯嘴角,更加恣意的搂她入怀,以宽阔的背掩饰地对她雪白颈项的侵犯,吓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她漾出一抹娇艳的笑,瞬息昏了过去,就这样倒在令她依恋的怀中,嗯,满足!

    “呕──”

    头脑昏昏沉沉、轰隆隆地急欲裂开般的疼痛,让阿敏原本就非常不适的肚子更加难受,只觉胃里翻搅得波涛汹涌,跟著火气上升到喉头热辣辣地。她把秽物脑的全倾泄而出,全身顿时酥软无力。

    在她还残存的意识里,隐约听闻在遥远的国度里,有一声声低迷哀怨的叹息和呼喊,那声音相当耳熟,却又觉得陌生。在四肢软弱之余,有双温暖的大手热切地执起她的手,轻吻了下,仿佛有股暖流缓缓注入心房。

    她不断地反胃、呕吐,更显床边人的殷勤与呵护。在她过去十几年里,从未有过被人伺候的纪录,就算是生病也没人理。轻者,睡一觉后,就又生龙活虎;重者,大概被人扛走,免得占了医院床位还沾了晦气就不好了。从来没有人会对她们这些小乞儿有一点点眷顾,平常就没人过问三餐,谁还会管你死活呢?要不是她还有那些兄弟作伴唉!只怕就没有今天会说会笑的她了,那些同甘共苦的沧桑,历历鲜明如昨日。

    不行!受不了了,她好想吐。

    “呕好难受”她口齿不清地“咿呀”叫了一声。

    她没力气选择方向,意识不清的起身时,有双大掌坚实强力的顶住她,让她稳住上半身,而她想吐,感觉到有人扶持,就更加肆无忌惮地让它倾泄而出,也不知吐在哪里,只觉得靠枕舒适柔软,让她尽情地解放自己。

    “唉!”

    这声音又是同一个人!同一种无奈,才听到叹息,接著她又是头昏脑胀。

    慢慢地,她感觉有一种湿热温润的东西贴住她唇瓣,一股清凉甘液如天降的甘霖通过她的喉头直触胃壁,让她发热的身体顿时得到解脱。她下意识探舌吸吮,想搜获那股清流,但那方似乎感到震惊,随即更加深力道

    终于,她有点意识,身体也不再燥热,但那如千金重般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头痛依旧,却不若先前那样难耐。

    起先,她梦到自己轻飘飘的浮上了云端,在天地之间遨游,然后自己便被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眸,和牵引著地方向的大手缓缓带著降落在柔软舒适的白云上。那大手直抚她的发、颊,最后竟留恋不舍的将她往怀里揽,非常温柔,但不失有力,深怕她惊醒!也深怕她跌下云端就这样,让她感到无比欣慰、幸福。

    啊!天使,我终于也上天堂了!

    翌日,阿敏全身酸痛,在宿醉后,脑袋如天崩地裂般疼痛,身躯却靠在一身浑厚曼实的肌肉上。她并没大多惊愕,只艰难的移开身子,那骨头像是锈蚀般散成一团,连接不起来。

    对方似乎睡得很沉,鼻息吐在她头顶上方!不急不徐、规律又有力,在在显示这身肌肉的主人健康,掩饰不了自然天成的气魄。

    可能在这移动当口,她触到了他埋在她发间的脸庞,致使对方惊醒。对方却一动也不动,姿势依然不变,臂膀绕过地肩头把她箍在臂别,另一只手园住她的腰”让她无所遁逃。

    “放开我要下去”她的声音如泄了底般软弱。

    “不急,我还没睡饱。”袁至磊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躺在这?怎么回事?”她脸上盛满疑惑。

    “我的‘闺房’。还记得昨晚的事吧?如果你还活著,就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只记得自己喝醉了,事后的行为全是不由自主的,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会这样?”她瞪著袁至磊的脖子说。

    “你昨晚被人下了药,但那男人大白痴,把迷药下错下到了兴奋剂,所以不等我亲手宰他,你便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真正使你呕吐的原因并不是那药剂,虽然那分量实在重的离谱;你是被纯酒精,就是不加水的烈酒呕得头晕脑胀。叫你不准喝酒你不听,结果一沾就乱事。看吧,自作自受,”他想起昨晚她吐在他身上的“七荤八素”著实难以消受。

    “那我又怎么睡在你床上?”

    “小东西,你昨晚因体质不适酒精略微发烧,我喂你药和解酒液后又不敢放你一个人在房间,怕你半夜滚下床,所以”

    真可恶!瞧他说得又委屈又可怜,还故意制造暧昧气氛。

    “好在我全身酒臭,你不敢碰我。”她确定自己是和衣而眠的,且他不会丧失理智到没人性。对!应该是如此。

    袁至磊意犹未尽的闻著她发间幽香,眼神顿时冷了起来。

    “我一定要查明此事,到底谁是主谋,等一切水落石出,我不会让那人大好过”他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竟敢动我的‘东西’!哼嗯,萝娜”他喃喃说著,心中已有了个底,但他暂且不打草惊蛇。

    袁至磊邪邪地笑开来,嘿!嘿!他自有办法。

    “绮箴,你听我说”

    一个男人强拉住避开的谭绮箴,脸上挂了彩,一副小人嘴脸,令人看了就生厌。

    谭绮箴无奈复无奈,露出为难表情,尴尬的看着来往行人疑惑的眼神。

    “绮箴,你听我说,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就是要向你求婚。我已经征求你大哥的同意了,请你答应我!”那男子梳得过于整齐发亮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脑门后,身上散发著廉价的古龙水味。

    那男子更抓住谭绮箴弱点,双眼明亮,满心相信她会点头,更使力握住她的手靠近她。

    “我大哥?他答应了你并不代表我就会点头应允。他答应你,你就娶他呀!”谭绮箴很不自在的想甩开束缚,却甩不开他的钳制。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家的承诺吧?”那男子尽抓人把柄,得意地攻击谭绮箴的弱点。

    谭绮箴默然垂首,假装不知所云。她当然记得,那是她忘也忘不了的梦魇!可是,如果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会幸福吗?而在她心底深处的那个人该如何置之?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想谈私事影响上班情绪,你快放手!”她用力地想挣脱。

    “快点头吧!绮箴,你逃不了的!”那男子纵声大笑。

    “这样强人所难是小人行径,先生,你看来不像君子嘛!”一个毫无热度的声音在那男子背后乍响。

    那男子放开谭绮箴的手,寻声往背后看去。

    谭绮箴羞赧地垂下眼,看着地上不发一语。

    一个俊秀挺拔的男子伟岸的站著,脸上表情僵硬得漠然,一双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冷冷地扫过那男子。

    “先生,要掳人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想被众人当做耻笑的对象吧?”那声音就像他冷峻的表情。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坏我的事,也不打听我是何等身分?”马少?暗笑在心里;就是知道了才不屑一顾。他懒得搭理那“肉脚”迳自穿过谭绮箴身旁,突然想到什么的又回头说:“走吧!谭小姐。”这会儿他可牢牢记住了她的名宇。

    谭绮箴掩不住脸红,心跳一时乱了节拍,尤其在听到那一声“谭小姐”后。

    “好吧!绮箴,下班后我在公司门口等你,那时你得笞覆我。”那男子说完,不忘启了眼坏事的马少?,讪讪而去。

    谭绮箴转身小跑步的跟上马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走运。

    她还是不敢大明目张胆的走在他身边,只紧紧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此时的她不敢见人,瞧她嫣红到脖子的娇颜!肯定会被取笑,她垂首著,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马少?放慢脚步,试著不奢痕迹地说:“你必须答覆他什么?”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一时手足无措,踢到电梯旁的烟灰筒,差点出尽徉相。她一时站不稳,又看见他伸来的手,更不知如何是好的往后一仰,撞到了身后的一盆观叶植物,眼看就要四脚朝天

    马少?及时接住了她,没等她意会过来,便搂她进直达电梯,避开了一群嘈杂的人潮。

    真是丢死人了!在他面前竟连续出了好几次馍相,教她怎么还敢面对他?谭绮箴恨不得从电梯的通风口钻进去。

    他背对著她,专心的看着灯号转换,气氛顿时异常的诡异,她的一颗心都快蹦到喉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他一定都听到了吧?

    “你很怕我?”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因为这是专属电梯,愈显空间宽大、气氛沉闷,谭绮箴手心直冒汗,芳心大乱。

    “你其实不必这么怕我的。”马少?突然转过身看着地。

    她正要说什么,见电梯门已开,他率先走了出去,她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不管他说了什么,你绝对不可以答应他。”马少?半推测地说,直往袁至磊办公室走去,不再表示什么。

    她快休克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心脏衰竭。她真没用,一看到他就心跳不已,眸光常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引流连。她就只有偷偷看着他的分,因为她没资格追求幸福,她不配拥有幸福。

    “叩!叩!”

    “请进。”

    马少?提著一只牛皮公文袋,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样,小马?查到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你要查的那个男人叫杜墨中,在美国拥有规模不小的企业王国,曾是一名响叮当的人物,从小受西方教育,拥有双重国籍。父亲是一名商场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商业间谍,母亲是美国人,由于利益薰心,他父亲隐没身分,有计画的娶到他母亲,但生下他之后,两人就比离了。他父亲做了一件不法的勾当,真正的情形到现在没人知道,后来他父亲收养一对兄妹,并订下儿子的婚姻之盟,详细情形,还有待考据。苟延残喘一阵后,他父亲终于死了,但留了个祸害,子承父志,继续干不名誉的勾当,而且嗯,手法还不赖,稳操得天衣无缝。现在,他表面上是生意人,骨子里可是十足十的吸血鬼;吸食别人血汗,以养壮自己血肉。这十恶不赦、卑鄙的伪君子,弄得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为了除去竞争对手而不择手段。”他将资料全数交给了袁至磊。

    “真有你的,怎么弄来的?”

    “哈,这世上有什么能难得倒我的?小儿科啦!我将电脑和美国黑白两道的‘资料网’连线,再运用点手段,将密码一一破除,直冲资料库存中心,轻而易举偷到档案。喂!老哥,对上了吗?”吹嘘完后,马少?一本正经地问。

    袁至磊沉思了一下,自信满满的说:“是对上了。那小子对阿敏做了不该做的事。”说到这,他一颗心不禁往谷底沉,是那小子该死的时候了。

    “刚刚听你说美国是他的大本营,那么台湾就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正是。”

    “很好,开始著手进行计画了。”

    “什么计画?”马少?好奇地问。

    “冻结他在台湾一切的经济来源,让他滚回老巢,然后”

    “然后利用我们美国分公司的力量,一举消灭!”他大佩服自己卓越的智力。

    “小马,什么时候你和我同仇敌忾了?”袁至磊没有想到马少?也会有激动的时候。

    他想起谭绮箴,然后再接上杜墨中这号人物。他有必要这么做,他的直觉这厂说服地自己。

    “你呢?圣人,小心走火入魔。”他指的是袁至磊与阿敏,他们都快“炼妖成兽”了。

    “你少得意,你就不要给我遇上,要是让我知道你也有谈情说爱的一天,我要你下半生用鼻孔吃饭。小心了你,爱情那玩意见可是说来就来,到时候立场转换,你就笑不出来了,我是给你实习的机会,还不好好见习?我就是你最好的典范。”

    “恋爱能被你谈成这样,也算是难为你了,只怕到时候用鼻孔吃饭的会是你哦?”他似笑非笑的调侃袁至磊,脑中却快速闪过一张脸蛋谭绮箴,那个羞答答的小女人。他甩开思绪推门走了出去。

    “可怜的兄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话可别说得大满。”袁至磊莫测高深的看了眼摊在桌上的档案,又是邪邪地笑开。

    在袁氏集团的b栋楼里;所负责的是业务推销,进出口贸易的那种,它是属于国际性跨国组织,他们的工作不再只局限于根基台湾,行销网横跨美、日、英、德、韩等国家。

    当年创办者袁碛诚,吃苦耐劳的白手起家,那不是一段道得尽的艰苦。从早期台湾还在公地放领、耕者有其田开始,高瞻远瞩的袁碛诚先生便早一步推展外贸,以惊人的超耐力从洗碗盘的小工做起积蓄经费买地、盖房子,其间不论任何工作他都咬牙地做了。当时的人都笑他傻,谁知始料未及的台湾经济起飞,就这样时势、机运创造了“袁氏企业”牌子老、口碑佳、信誉优及童叟无欺的经营信念,使他乘风破浪的立足于商业界,因为讲求“信实”“袁氏”才能屹立不摇,在商界稳坐盟主之位。

    后来晚婚的袁董事长因妻子第二胎难产胎死腹中引起并发症,导致无法再生育,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陪妻子静养身体,直到妻子过世,袁至磊出现后“袁氏企业”才又重新到逵巅峰。就在那时,杜墨中父亲意气风发的助长恶势力,可是一直没办法抓到他父亲的把柄,只能任由他父亲为非作歹、逍遥法外。一场商业间谍大战,引发好几个企业连锁倒闭,杜墨中的父亲突然宣布收养一对兄妹,但这内幕一定没那么单纯,其中必有蹊跷”有可能是他父亲怕东窗事发而打的幌子罢了!

    “这倒好!就先从这个破绽开始挖掘伤口和烂疤吧!我就不相信他多会伪装,他瞒得过别人,瞒得过‘袁氏’吗?不只是他会耍诈而已,对付他,我们也不用大老实,明的做不来,来暗的,非要手到擒来不可,这也算是为民除害。”袁至磊叫来马家兄弟与几个得力心腹密谈。

    “没错!是该挫挫他锐气的时候了,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哦,对了!老哥,他在台湾的底,我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哼!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没什么可看之处,趁他还在台湾未猖狂时,当垃圾清除掉省事!”马少?刚才透过最新电脑资料得知”要一举消灭杜墨中似乎唾手可得。

    “不!大哥,纵然是那么轻而易举,但其中诡诈你可曾想过?他这等鼠辈,贪生怕死、无恶不为;但换个角度,若没有相当有力的靠山,他岂会在台湾贸然行事?而他这次必有同伙。依我看,待静一段时日,我们再行动,以万全应万变也不迟啊,”马少昀难得深沉睿智的正经分析事理,讲话的同时还不时搓著下巴,深觉这件事值得玩味。

    “嗯!没错,小马是心急了点。怎么?最近挺容易动怒、浮躁难安哦?”袁至磊有意无意的刺探著。

    “大哥也会有春天,只可惜昙花一现──马少昀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的哥哥瞧。马少?快被瞧得烦死了,赶忙避开视线。真是丢人,一个大男人还会害躁,要被传开来,岂不成了笑柄?

    袁至磊一板一眼,带著洞悉事理的鹰眸,以威严的口气对在座的部属说:

    “今天召来各位召开紧急密谈,想当然耳必是不希望诸位走漏风声,这不用我多说。你们立刻利用美国分公司的力量,搜集一切有力资料及证据,务必小心谨慎,这只是开端,阻绝社墨中的一切经济来源,没事的话你们可以下去了。”他挥挥手。

    待人走光后,袁至磊才转头。马少?说:“我们不是在树立敌人,而是商业界该是清除败类的时候了。小马,我知道交给你了。”

    他只是臆测!马少?也正陷入爱倩泥沼中,他知道,他是过来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马少?倏地起身离去。

    下班时间到了,女同事们一群一群的结伴离开,夹著聊天说笑的语声,云时叽喳声不绝于耳。谭绮箴走出楼下大门!玻璃门骤开,尖峰时间的隆隆车声和悬尘浮埃便迎面扑来。街上景态是一片喧嚣繁忙,就连呼吸空气,也嗅得出这种匆忙。

    谭绮箴犹豫著该不该下阶远去,也许就在前方不远处会有令人不悦的事物存在。

    一声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

    “跟我走!”那男人出口简单!却不怎么客气的命令著。

    谭绮箴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牵著走下阶梯,她脸上表情像是突然中邪般。

    她低垂著小脑袋,酡红著脸蛋,默然地任他牵著走;而马少?也正处在惊讶自己失态的情况中。

    此刻,杜墨中开著法拉利,乍见谭绮箴被一个男人拉著走,当场脸上变色,本来准备好的求婚辞被气得抛诸脑后。他想都不想的夺门而出,直奔向那对男女。

    “放开你的手,别碰她!”

    其实杜墨中不在乎情爱那回事,他是为了面子,但也因为如此,谭绮箴身上所散发出的柔顺气质是在漂亮女人的神态中感受不到的”这也就是满足他某种程度的自大自尊男人的虚荣!

    马少?只当方才是一阵雷鸣,没有因此而慢了脚步。

    杜墨中气得浑身发抖,朝著两人背影大喝:

    “我说停下来,听到没?绮箴,你没忘了我们的约定吧?”

    这招果然打进谭绮箴的心坎里。她怯怯地偷瞄马少?一眼,松开手,停在原地不动。

    “马马先生,我不该牵扯你太多,所以请你先走一步。”

    这是谭绮箴下了最大的勇气,对他讲出最完整的一句话,虽然她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精神可挂。

    杜墨中见谭绮箴明显的迟疑,证明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分量的,急忙追上前,抓住她。“绮箴,我们走吧!我还等著你的答覆呢,可别让我失望”他故意拉长尾音,制造悬疑气氛。

    “该有的结局你一定早料到,又何必急于征求我的意见。”她一向不习惯用这冷淡的语气,但对杜墨中例外。

    “你的答覆要出自你的内心肺腑才有意义,我不希望有人干预此事,你该明白吧?”杜墨中意有所指。

    马少?始终冷眼看这一切,除了其中疑云外,他还算处之泰然。

    他一动也不动,静静地挑眉看着低首不语良久的谭绮箴,想来她是相当无奈与心烦,他突然有种想带她远离尘嚣、逃开烦杂俗事的冲动。

    他直觉地说:“谭小姐,该走了。”说完,他不等她面露困惑,抓起她的手直奔停车场。

    那一刹那,谭绮箴真得震慑住了,说不出是欣慰还是解脱。

    马少?一直拉著她跑到自己的车前才放开她的手,只见她红著颊,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着。

    “上车吧!”他极自然的说著,为她打开门。

    谭绮箴侧头看他三秒钟,三秒钟够她回忆的了。

    车子沿著平滑的柏油路驶著,偶有坑洞令车身摇晃,但并不剧烈,他的技术相当老练。

    她默默地饮著沉寂,眼光不敢调开凝视著前方,怕这一调开,将是永无止尽的沉沦。偏离日常生活轨道一晚上,她一点都不感到惊恐,因为她是在他身边的。

    虽然这一刻稍纵即逝,她却不感心慌!反而自在轻松。他让人感到宽心、宁静、自在,这时她才缓缓移动目光

    他著了一聋白衬衫,领扣敞开著,没有领带赘缚,浅海蓝的薄毛衣随意披在身上,看似一身书生气质,却掩不著狂狷不拘的豪气。她就是爱上他那股豪迈摄人的气势,但这些都只是地单方面的心情发酵。

    她微微一楞,脸红地收敛放肆的目光,回复平静。

    他都知道,只是默然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店歇下。

    “坐下吧!”马少?在路边挑了一张漆得白亮的圆形桌坐下,顺带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那咖啡店气氛悠闲、颇富南欧露天咖啡座的慵懒惰调,待者一身洁白趋前问点!更添错觉;可是接近天与大地,夜与空气是那么清新,像是刚被雨洗刷过,触手可及的自然。这仰天宽阔,实是那些一播放著吵杂、刺耳乐音的咖啡店所无法比的。

    “你跟他有什么关系?”马少?一点都不含蓄,直切正题的说。

    “唉!很复杂,我也不知道。”那一叹,含满无奈。

    “我知道他有一个未婚妻,是个利诱兼拐骗的婚约,你可知?”他试探性的套著话,抓住她出现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按兵不动的打量著。

    谭绮箴微微一震:啊──他知道了?知道她鄙陋的家世背景?

    “不管一个男人如何杰出、擢拔有成就,他的婚姻鲜少会有幸福的。有钱并不一定有心,有心的多半没钱,像我这有、心又有钱的是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马少?对她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阳光笑容,自他踏入社会后难得盛开的笑容。

    她支头凝视,对他笑了一笑,微微的沉醉了。

    谭绮箴不爱笑,除了友善的招呼外。其实她笑起来很美,脸颊上族著若隐若现的梨涡,还有一张相当清丽可人的鹅蛋脸,细致分明的五官和那晶亮的翦翦秋水;她身形纤细,直让人有种柔弱的感觉,这种人,就算谎报年龄也不会被拆穿。

    “你常笑会更减忧愁。”他啜了一口香槟。

    这次,她既不羞怯,也不腼腆!吐气如兰的道:

    “我背负了大多包袱,进退两难,想笑也笑不出来,强颜欢笑只会徒增伤悲;仰头大笑,也不过是牵动脸部的肌肉而已。”她学他啜著香槟。

    上菜后,他们极少交谈,偶尔两人不小心碰触到手肘,她就会羞红著脸,大致上还算进餐愉快。

    马少?不动声色的打量著面前的女郎

    她是属于耐人寻味的女孩,愈挖掘愈有味道,不是美女尤物,却让人一见惊艳,而惊艳之后,瞬时的震撼消褪,又落得平凡无奇;不过,如此的索然感觉,却是少有人明白的,肤浅的人只认为美丽的表象可以掩饰很多真实,包括糖衣式的一情,但偏偏他马少?不爱。

    一旦他确定自己心之所属的女孩!他会毫不犹疑的展开侵略,就如眼前的佳人,此时不将她留在身边更待何时?

    “以后你不可以再和那种小人在一起,你知道他和你相当不搭调,希望你能!时回头。”

    只怕回头大难,她的童年太惨淡,以黑白的心情过了大半生了,又何恐再赔进下半生?她已无所谓了,她没有天真的浪漫爱情憧憬,只奢求细水长流实际的厮守,仅仅只是奢望而已。她只能偷偷祈祷著,沉重婚约束缚使她不敢正视自己的恋情,只怕一日事迹败露,他便会离她远去,并不屑于她。

    “和谁在一起才会搭调?爱情本就是一桩没有期限的赌注,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她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和我在一起你就永远不会有这种念头,你嫁我;我娶你。”

    就是有这种呆子,在熙来攘往、车水马龙的露天咖啡座里,以山贼抓压寨夫人的方式求婚

    唉!台湾又多了一桩?锢氖降幕橐觯?/div>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乞丐灰姑娘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季幽人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季幽人并收藏乞丐灰姑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