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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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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来分开的日子里,尹若有时候会这么想:如果他是个女子,可以为杜皇羽生下一儿半女的话,他们之间能否维持得长久一些?

    可每次想着,他总会自行摇头否定心中所想。虽然他认为他跟杜皇羽之所以会走上分手的道路是外力造成的;说穿了,其实还不是因为他随口答应了应该好好考虑的事,而杜皇羽又太没有贞节观念而造成他们的分手。

    一切,都是他们的个性造成的。

    那一天,他举出所有能举出的证据,声泪俱下地控诉,却换来杜皇羽不谅解的眼神。

    “我心里最爱的人是你,这还不够吗?”杜皇羽瞄了照片一眼,不解地问。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会去碰别人!”尹若睁大了眼,感觉滚烫的液体从眼眶流落。

    好久没有哭泣了,他一直以为认识杜皇羽,跟他厮守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能免去涕泣,再也不用感受眼泪滑过面颊的感觉。

    “你不能生孩子,我找别人帮忙生,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样子,大家就不会再说你什么,你耳根子可以清静,也不会再有无形的压力。我的心还是在你这里,住在这个家的,也只有你一个,这有什么不好?”杜皇羽冷然道。他不明白这样的安排有何不对,为什么尹若要哭泣?

    “全都不好。”尹若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透明的眼泪却不见干枯,反而溢流得更加顺畅。

    看着放满一桌子的照片,他的心彷佛被撕成碎片般痛楚;灼热的泪滴烫伤了面颊,可心却冷了。看着身前的男人,心底的爱恋其实没有减少一分一毫,只是冷却、冰冻了,再也不见以往蚀人似的炽烈。

    照片中的杜皇羽拥着一名黑色长发的纤瘦女子,他的神情平冷,眸中却透着一丝得意傲然。是在骄傲什么?骄傲他偷腥成功吗?还是想着女子的腹中将会怀着他的骨血而他,一个男人,什么都没法帮他怀下。

    “之前爸妈来时,是你一口答应说好的。”杜皇羽指控道。他不懂啊,当时尹若分明是答应了,为何现在又反悔?

    他是家中的独子,要爸妈不反对他跟尹若已经很难了,他又怎么好意思说因为尹若不能生,所以杜家注定绝后,要二老有心理准备。呵,他找死!

    所以,让他跟另一个女人生下子嗣是最快也是最好的方法。他的心还是在尹若身上,还是爱着尹若的,他只不过是跟另一个女人传宗接代罢了,这有什么吗?

    “我就是反悔了,不行吗?”尹若一样也不能了解。

    他受不了大家逼迫而随口答应的话,杜皇羽为什么会当它是真的?随便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必然会在意,不是吗?他在意啊,在意得要死!

    “你若不要,大可直接说不要,何必拐个弯说话?”杜皇羽翻了翻白眼,一样受不了尹若。

    “我有说过!我说了几百次不愿意,结果呢?你爸妈还不是每隔一阵子就来问一次,还不是一有空就跟我碎碎念。你倒像个没事人,只会坐在旁边看,要不然就推说有公事溜了,你怎么能明白我承受多大的压力”尹若哭得花枝乱颤,防水性极佳的眼线和睫毛膏在此时完全发挥作用,一点也没有晕开,依然牢平地沾在应在之处,让他继续保持他的美丽。

    如果不是因为此事,再加上杜皇羽的冷漠以对,他又怎么会时常离家?一方面他是想呼吸新鲜空气,一方面,则是他还希望杜皇羽会追来。

    “你都说好了,我怎么知道你心里不要?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果你肚子里有我这么大只的蛔虫,你早就上金氏世界纪录扬名全世界了。”杜皇羽没好气地说,他完全不懂尹若此刻的心事,更谈不上怜惜。

    “说到底,你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尹若轻声问道。

    停止哭泣的面庞上,洋溢着杜皇羽所不曾见过的决心。

    “我懂!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都已经答应我爸妈了,也跟那女的有过协定,你总不能要我背约吧!”杜皇羽叹了口气,口吻转为在商场上对付敌人用的精明,完全忘了尹若是他的情人,不是他的敌人。

    “所以,你选了她,而不是选择我?”尹若神情哀绝,像是下定了决心,却又有些犹疑。

    “我没有选她,我的心底还是爱着你的。”杜皇羽开始觉得和尹若说话是秀才遇到兵,怎么说也说不通。

    “可是你吻着她,你跟她上床,你要她跟你生下孩子!”尹若的语调霎时变得凄厉。

    杜皇羽怎么能够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跟另一个人上床?自己是喜欢小孩子,也没想过跟小孩子上床或做什么的啊;他很明白,他心底爱着杜皇羽,就是杜皇羽了,为什么杜皇羽就是不懂。

    “不!我们讲好了,孩子我会抱回来,我会要她签署一份协议书,说明她放弃辅养孩子的权利,这孩子是我跟你的,由我们来养。”

    杜皇羽依然笑着,言谈中却有一种孩子气的天真,让尹若几欲发笑。

    “那又怎么样?一样改变不了你出轨的事实。”他冷笑道。

    对杜皇羽,他泪已干枯,心结寒霜。

    “尹若”他不懂尹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感觉好陌生。

    “爱情,如果没有对彼此的贞节维持,又有什么意义?”语毕,尹若泪流。

    “尹若。”杜皇羽心疼地抱住尹若,极度温柔地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柔柔地拍抚着。

    “我要的是全部,一点也不能少的全部!你憧吗?少了一点,就不叫全部了。”尹若低泣着。

    “等她生下孩子后,我爸妈也不会再逼你,你也能轻松点,这有什么不好?我心底只有你,等她生了孩子,我绝对不会再跟她来往。相信我好吗?”杜皇羽轻声哄着。

    他对尹若依然有满腔的怜惜,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减轻尹若身上的压力,何错之有?

    错,也只错在他们对爱情表现和解释的方式不同;错,只错在他们俩个性不同难以沟通;错,只错在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尹若嘤嘤啜泣着,没有出声应答,他将头埋入杜皇羽肩窝处,却埋葬不掉心底冗长的伤楚,他好痛,杜皇羽知道吗?

    “尹若”没听见尹若回应,杜皇羽轻声再唤。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放松了身体,软软地黏压在他胸前,他以为尹若终究懂了。

    他低头,柔柔地吻在尹若的唇上,像要将他的心意也一并揉进去般的深入。

    尹若无力地瘫在他怀中,任他将他抱上他们曾欢爱过的床。他不反抗,亦不想反抗,对这男人,他心冷了。

    好冷、好冷,冷得他不禁打颤,杜皇羽却还以为他是因为快感而颤抖

    他要的是全部啊,少一点点也不行的全部

    尹若走的时候,被犹自深沉。

    他将每一件物品都留下一点,在浴室里喷洒了他最爱的古龙水,将他爱用的洗面奶留在架上,拿走他的漱口杯,留下牙刷孤伶伶地躺在盥洗台上。取走所有杜皇羽送他的衣物,单单留下他带来的拿走了最初相遇时杜皇羽所赠的红宝石别针,还有他爱上杜皇羽那天杜皇羽送他的山茶花罗绫表,其余的宝石,全都原封不动地放着。他留下了蓝色眼影和睫毛膏,常用的化妆水和眼霜也留下

    还有,他的心,也一并留在旧金山。

    在旧金山最后的日子里,他没有联络任何人,一次领足了需要的钱,径自找了个地方躲到毕业考结束,领了文凭后,飞回台湾。

    他一直躲在不需登记名字的小旅馆内,在没课的时候呆看天色,心底有个地方依然麻木。

    分析不出是痛苦,或是解脱

    他更不能了解当自己坐在课堂上时,分了心的他是祈祷着杜皇羽会来找他,抑或是不会

    无论他想的是哪一种,杜皇羽都没有来。

    课室上教授写粉笔的声音,一直到他坐上往台湾的飞机时,都还在脑中盘旋;其中,没有他的哭音,也没有杜皇羽的安慰

    两年后

    “欢迎光临!”化着恰如其分的妆,尹若弯腰浅笑着迎接贵客。

    “贾夫人,好久不见了,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不过您来得正好,我们刚进了一批白芦笋,不知道您”尹若浅浅地笑着,帮贵客脱、挂外套,并以当年他在花街揽客的声音说着诱惑人花大把银子的介绍词。

    将贵客送到座位上后,他拿着点好的菜单走进厨房。

    才一走进去,他便不顾一切的大喊:“猴死囝仔,那个白芦笋你不准再吃了!”

    看见某位仁兄将白芦笋爽快地一一丢进热水中,加一点盐就煮了起来,打算当饭后的零食吃。

    见此,尹若脸色乍变,连忙冲过去,抢救还没被去进去的白芦笋。

    “我刚刚才跟客人说有白芦笋,你现在就给我当零食吃掉!你教我怎么跟客人交代!”尹若劈哩?啦就是一串骂,一边骂还一边将锅中的白芦笋捞起来,希望能多救到几根。

    在一旁的大厨则对尹若报以感激的眼神。整家店里,能从那位仁兄嘴下抢出食物的,也只有尹若一个人。

    没办法,谁教那位仁兄挂名是副经理,实际上是这家店的经营人的宠物!

    既然店里某位仁兄最大,他想吃东西,大家哪有说不好的道理,又有几个人胆敢从他嘴下抢救食物出来?

    “你肚子这么饿的话,不会去二楼吃包子啊,在这里抢我们的白芦笋干什么?”尹若将捞出来的白芦笋泡入冰水中,还继续碎碎念。

    他并不是因为心疼白芦笋被一只牛拿去啃掉了,只是因为没了白芦笋,他难以向客人交代啊;而且这芦笋他还没吃到几口,就全被这位仁兄给吃了,他心疼啊!

    “如果你这么想吃的话,我可以分你几根啊!”某位仁兄嘴馋地看着被拿走的白芦笋,万分心疼地对着尹若抗议。

    这位仁兄名为许心,是这家餐厅老板的宠物。

    “谁会像你这么贪吃!”尹若白了许心一眼,将菜单交给大厨。

    “唉!早知道就多进一点货了。”许心因为自己真的很爱吃,故无法反驳尹若,只好望着白芦笋兴叹。

    “多进一点货你要知道,为了你想把它当零食吃,我们多进了一倍的量耶!这贵得半死的玩意儿,多进一倍的量,你却吃到连应有的份都不足的程度,你还好意思说啊你!”听见许心一点自觉也没有的话,尹若不禁横眉竖目起来。

    “喵——”一被骂,许心便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装出一副可怜样,还学猫叫。

    “闭嘴!不帮忙就不要增加麻烦,肚子饿的话就去二楼吃包子。”尹若一点也不同情地睨着许心,挥挥手要他快滚。

    尹若之所以会进到这间餐厅,跟许心有百分之百的关系。事实上,就是许心将他带入这里的。

    刚回来台湾时,他就有工作不好找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他都快把存款花完了,工作还没有下落。唉,都怪他不该买豪华别墅和高级跑车,不过存款都快见底了,他后悔也没有用。也就是在此时,他在pub独自买酒喝时,遇见了许心。

    在那间人声嘈杂的pub内,许心的存在十分醒目。这不是因为他长相特别俊美,更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名人,而是因为他特异的举动。

    因为这世上大概没有几个人会在pub内拼命点食物吃。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pub里的食物种类极少,且多是下酒用的,分量少不说,价格还贵得吓人。可是许心就是坐在那里拼命的点、拼命的吃,一整桌的小菜转眼间全都空了,他点的量之多,已经让店长都出来观看奇景,还奉送鸡尾酒

    许心在那里吃了一个晚上,他也就无聊地看了一个晚上。不过,这并不是他们结缘的原因。许心吃完起身后尖叫着,因为他没带钱包。

    看着许心跳来跳去,有如热锅上蚂蚁的情景,好久都没有笑过的尹若,难以自抑地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为了回报许心让他看足一夜好戏,他帮他付了钱,换来许心的感激和友谊。

    钱,第二天许心就还给他了,还提供他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刚到这家餐厅时,尹若便被它的规模吓到。

    这家餐厅占地极广不说,它还是一幢包括中式、西式和日式料理的餐厅。一楼是西餐,主要是法国菜;二楼则是中菜,点心类尤其做得好,所以后来干脆下午兼做港式饮茶;三楼则是日本料埋,听说寿司师傅功夫一流,不过怕吃生食的尹若并没有尝过;四楼是贵宾室,还有间占地极广的宴会场地。

    而五楼,也就是顶楼“听说”是许心的休息室。不过许心非常讨厌五楼,别说上去休息了,只要提到五楼,就能见到他嘴一扁,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也就有人传说,他常常在五楼被主人“宠爱”

    尹若从来没有搞清楚传言是真是假的想法,他只关心许心到底想吃掉多少食物才高兴。

    “咦!数量更怎么这么少”看着抢救出来的白芦笋,用目光点了一下数量后,尹若用杀人目光瞪向许心。

    “我怎么知道?”说是这样子说,可是许心的目光却很心虚地往旁边飘去,飘啊飘的,就是不敢直视尹若。

    “把东西交出来。”尹若伸手向他要。

    “我又没拿,你干嘛向我要?我手上有的,你刚刚不都拿去了?”话虽如此,许心的视线仍在飘移。

    “你不交出来也可以啊,我打通电话给楼上中菜部的说一声,看你还有没有包子可以啃!晚餐我也叫主厨不要帮你多做一份,看你吃不吃得饱!”

    尹若作势要拿起电话,就听见许心语带哭音地道:“不要啦,不要啦,我交出来就是了。”

    没办法的许心,只好从裤脚抽出两根白芦笋归还。才差两根尹若也知道,呜!

    “就只是两根白芦笋,我为什么不能吃?大不了下次进货时再多进一点嘛!”许心扁着嘴嘟囔着。

    “没见过哪家餐厅的副经理像你这么爱吃的!如果这家餐厅倒了,一定是你吃垮的。”尹若睨了许心一眼,懒得理他地走了,边走还边碎碎念,丝毫不管在后面嘴馋到嘤嘤啜泣的许心。

    “不是说开饭馆的不怕遇见大肚汉吗?我吃掉一点又会怎么样啊?”许心不满地念通。

    “人家大肚汉吃的是饭,你吃的是高级食材。你若是整天把饭当正餐加零食吃,我保证全餐厅没有一个人会管你。”临出厨房前,耳尖的尹若回头说道。

    许心的嘴巴更扁了,倒也没能反驳。

    不过数秒后,尹若又回头补了一句更狠的话:“而且你不叫作大肚汉,你应该叫怪物。”

    此话一出,厨房内不但没有人同情许心,反而传出许多偷笑声。

    “笑!笑的人扣薪水。”许心眉一横,恶狠狠的语调让窃笑声瞬间停止。

    谁教他们不是尹若,不但不敢骂许心,连偷笑都会被扣薪水。

    “臭尹若,总有一天我要整回去。”许心嘟着嘴正欲步上二楼时,厨房的门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我今天没上班,不!我明天跟后天也都没上班。”尹若惊慌失措地说。

    他的话让许心一阵错愕不!一阵嘻笑,唉!误交匪类。

    从厨房内的楼梯上了四楼贵宾室,许心捧着从二楼拿来的包子,小口小口地当零食吃。说是说零食,可是拳头大的包子,他足足拿了二十个呢。

    许心沉默地吃着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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