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王子要休灰姑娘最新章节!

    梁维诺对着办公室内的一大片落地窗,猛吐烟雾。

    他很久没抽烟了,印象中好像在认识玮茵之前,他就戒了烟。

    这个坏习惯,最近又回来拜访他了。

    办公桌上那堆烟**,是他从早上进办公室后直到现在的战果,一包多有了吧?

    他转身捻熄烟,感觉烟灰缸里那堆烟蒂像是在狠狠嘲笑他的人生般。

    叹了口气,他又转回身面向那片窗。

    办公室好安静,静得教他连电脑都不想开。

    以后不久的以后,他的生活会像现在这样安静,他应该提早适应

    “哥!”

    有人没敲门就闯进他的办公室,是他妹妹。

    他懒得回头,倒是进门的人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

    “干么啊?刚失火了吗?怎么乌烟瘴气的?你迟早会被呛死!”

    脚步声逼近,看来已经走到他办公桌前了。

    “老天!你抽那么多菸啊?难怪里头一片白茫茫!”

    “有事吗?”他还是望着窗外,没意思转过身。

    “哥,你不是很久不抽菸了?心情不好吗?”

    “你来找我什么事?”他不再看窗外,转过来坐上办公椅,打开电脑。

    “不也没什么超极大事啦。哥,妈说你跟大嫂一个多月没回家了,你们是不是要离婚啊?”

    “是。”

    “是?那妈要乐死了——”梁纤媛以为她的亲亲大哥在开玩笑,也半开玩笑地接话,可是一望向脸上一咪咪笑容都没有的大哥,她不禁止住没说完的玩笑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刚刚在开玩笑的吧?”

    “很可惜,不是。你回家后可以告诉妈,今天晚上她可以开香槟沁祝了。”

    “shit!杂志报导都是真的?”梁纤媛先是咒骂,然后脸色转成不以为然。

    “嗯。”梁维诺模糊地雁了声。

    “嗯什么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嫂?!”

    “你们不是都不喜欢她吗?”粱维诺开始埋首公文中,看都不看妹妹一眼。

    “我哪有不喜欢她!我我只是喜欢跟她斗嘴而已嘛!你想想看喔,你们那么相爱又那么适合彼此,而且你跟她又都事业有成,是标准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简直就是一对幸运又幸福的家伙,如果再连一点点阻力都没有的话,所有人都会嫉妒你们的,然后那些嫉妒就会飘、飘、飘地飘到天上,接着上帝就会听见,并且连他都会开始嫉妒你们,最后你们之中八成有人要先蒙主宠召!所以说,我来捣蛋,总比上帝来捣蛋好吧?其实我不是真的讨厌大嫂啦,不过爸跟妈大概是真的不喜欢。”

    梁纤媛噼哩啪啦地说,根本没注意到梁维诺忽然抬头,神色怔怔地凝视着她。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嫂真的不错,你不知道跟她斗嘴多有趣,真的很难找得到像她这样让人痛快的吵架对象了。况且你们才结婚两年多耶,你这样太没良心了啦”

    梁维诺罕见地还在发怔,没听见妹妹一连串的指责。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被梁纤媛的大吼声给震回神,没头没脑地说:“你捣蛋得不够用力。”

    “什么意思?”梁纤媛一时间抓不到重点。

    “没什么。我已经不爱纬茵了。”他语气淡淡地说。

    “你不要问了啦,那个名模有什么好?我看她连大嫂的一半好都没有,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到公司来不可能只是要说这些事吧?有什么事你赶快说,快中午了,我等一下还有约会。”

    “跟那个名模?”

    “这不关你的事。你再不说,我要请你离开了。”

    “你——”梁纤媛很生气。“好,就跟你说我来干么!我是来告诉你,我很满意我现在的工作,我一点都下想换到总公司来上班!扮,你真要这样伤害大嫂的话,我可以跟你保证,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不可能再找到像大嫂这么好的女人了!”

    说完,梁纤媛马上掉头,怒气冲冲地走出梁维诺的办公室。

    失神地看着被妹妹用力关上的门,片刻后,他又点了一根菸,闷闷地抽着。

    抽完一根菸后,他拨打内线电话给秘书,交代道:“林秘书,如果中午夫人来访,不管我办公室里是不是有其他人,直接让夫人进来,不用通报。”

    “好。”

    “不管你以为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都不用通报。”他不放心,又叮咛了一次。

    林秘书有点困惑,沉默了片刻。

    “有问题吗?”梁维诺问。

    “没有。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梁维诺挂掉电话后,又开始抽起菸。

    离中午还有半小时。

    bbscn

    蒋纬茵提前离开公司,想在十二点之前赶到总公司去,因为她不晓得梁维诺中午时会不会跟其他人有约了。

    十一点五十分,她站在梁维诺秘书的办公桌前,询问:“总经理在吗?”

    “呃总经理他”林秘书看见总经理夫人,表情十分恐慌,比见到鬼还难看。

    她想起了二十分钟前,总经理那通怪异的交代电话。但真要直接放行吗?

    那个名模洪小姐进总经理瓣公室十分钟有了吧?

    蒋纬茵脑筋动得飞快,立即猜测到办公室里头是不是正在进行着什么事?

    正当蒋纬茵打算直接进去,不经过林秘书通报时,天人交站了一分钟之久的林秘书突然开口了。

    “请夫人直接进办公室,总经理在里面。”

    这话反倒让蒋纬茵认为是自己多心了。

    她对林秘书笑了笑,走向办公室那扇门,推开,完全没预期到入眼的会是那么震撼人心、活色生香的画面。

    那女人已经半luo,整个上身未着寸缕。她白皙美丽的胸乳,一边被男人含在嘴里,一边则被揉握在男人厚实的大掌里。

    女人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仰头向上,双眼迷漾微合,口中吐着低吟。

    蒋纬茵整个人瞬间成了化石,她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连往前走或向后退的简单决定都作不出来,只能怔怔地定在原地,看着那对深陷在yin靡氛围中的男女。

    她甚至不晓得,她的眼眶已自动蓄满泪,并且受不了地心引力的呼唤,一颗颗地往下堕落。

    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站在蒋纬茵后头的林秘书看不下去,咳了咳,发出足以让那对在**世界疯狂的男女回过神来的声音,提醒他们,限制级表演已经多了观众加入。

    梁维诺放开洪希芸,抬头看了眼门前的两个女人,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转回视线,他慢条斯理地替洪希芸穿回衣衫,动作是那样的温柔、仔细。

    两分钟后,他拍拍洪希芸的脸,留恋似地在她唇上印下深吻,低声说:“今天中午没办法带你去吃饭了,不要生气,好吗?等我把事情解决后,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或者看你想去哪里吃饭,跟司机说,让他送你去。你先离开,晚上我会过去你那儿。”

    他的声音低但很清楚,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地全进了蒋纬茵的耳朵。

    地心引力真的够大,蒋纬茵眼眶里的泪水像是自动给水的水龙头般,从一颗颗地掉到成串成串地掉,最后爱成不间断的两条泪水线。

    她无声地掉着眼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位高瘦的知名模特儿经过她身边,离开。

    “林秘书,麻烦你把门关上。”梁维诺连起身都不想。

    林秘书好犹豫。夫人就站在门边,把门关上是要先把夫人带出去?还是将夫人推进办公室里呢?夫人看起来好脆弱,好像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只是眼泪不停不停地掉。

    一会儿后,林秘书决定轻轻将夫人推进门,再将门关上。她想,这对夫妻需要好好谈谈。

    好安静。

    梁维诺没看她,低着头像在想什么。

    蒋纬茵慢慢恢复了感觉,发现自己的脸颊热热湿湿的。

    她瞧着那个曾经在教堂的圣坛前许诺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发现她再也不认识他了。

    “你打算怎么解决我?希望我签字离婚吗?”

    梁维诺终于抬起头来,离开位子走到她面前。他手上拿了两张从桌上的面纸盒里抽出的面纸,为她擦拭泪水,动作很轻,可是下一秒,口中吐出的却是非常淡漠冰冷的话——

    “只要你同意签字离婚,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在你眼里,我跟那些女人没两样,都是可以用钱买、用钱打发的,是吗?”

    “我不会那样看待你。我只是不爱你了,希望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你很过分!”

    “我知道。但感情的事就是这样,我不爱你了,无法再勉强自己。”

    “你很爱她?”

    他沉默,没回答。

    她当梁维诺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她下定决心地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会签字,你不用给我半毛钱。”

    “为什么要等一个月?”他不解。

    “你以为只有你能闹绯闻吗?以为我就这么没有人要,只能当个可怜兮兮的下堂妻吗?就算要离婚,我们也要立场相同、旗鼓相当地离婚!也许不用一个月,说不定只要一、两个星期就够了。汪家尉人在台湾,我们约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既然你今天不回家,我想我也不会回去了。”

    她丢下话,转身要走,却被梁维诺拉住。

    他记得汪家尉,纬茵说过他当年是如何地追求她,也说过他竟然在她的生日派对上,跟两个女孩子在另一个房间秘密举行**派对,所以她后来才会对有钱的abc没有好感。

    “纬茵,你何必这样?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你会好过吗?这样不值得。你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你——”

    “我也不会忘记,你今天是怎么对我的!梁维诺,你没资格批评汪家尉,因为跟他比,你并没有高尚到哪里去,还有,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来这里之前,我跟汪家尉的约会就定下了,你没伟大到值得我花脑筋报复!”

    她用力拨开他的手,挺直腰杆,昂头走出他的办公室。

    bbscnbbscnbbscn

    在显得空荡沉寂的办公室里,梁维诺有股想出去追纬茵的强烈欲望。

    可是追她做什么呢?他已经深深地伤害她了。

    认识两年多,即便父亲经商失败,嫁给自己的她,也不曾跟他开口要求任何帮忙。

    这几年来,她独力帮着父亲几乎快还清了千万的负债。

    纬茵一直很坚强,不管遇见多大的困难与挫折,他都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安静地哭泣。

    在梁维诺心里,纬茵确确实实是个珍贵又难得的好女人。

    她幽默俏皮,反应聪颖敏捷,也懂得默默地体贴别人。

    有时候她很温柔,但多半时候是强悍、不喜欢认输的。

    她是男人梦想的完美女人,至少对梁维诺来说,蒋纬茵是完美的,他

    铃

    梁维诺被突来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思绪,他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

    “哈罗。我是梁维诺。”

    “sam!你还不准备过来吗?”对方一开口就急问。

    “我暂时没办法过去。”

    “不能再拖了!”

    “我必须把这边的事情交代清楚。”

    “你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过来?我好帮你安排一下。”

    梁维诺想着蒋纬茵刚刚所说的话,沉吟半晌后,对着电话那颈的人说:“也许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上帝耶稣!你确实不想要你的命了吗?”

    “我没办法。”梁维诺叹气。

    “没办法?什么叫没办法?人要是死了,才真是什么法都没得办了!这道理还要我教你吗?sam,你不会还没告诉你家人吧?我不相信他们知道后,还会让你留在那里玩命!”

    “这件事我想跟你谈谈,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家人。”

    “你老婆也不说?怎么可能!”电话那头的人,急得快要跳脚了。

    “我跟她正打算要办离婚,很快地,她就不是我老婆了。”

    “你”那头的人只说了一个‘你’字,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austin,请你帮我这个忙,别告诉我家人这件事。”

    “你不应该这样你晓得你很可能、很可能会”

    “我知道。”对方说不出口的事,梁维诺心里很明白。

    “既然你知道,就更应该明白你必须告诉他们。我不能帮你”“austin,你必须帮我。”

    “你不觉得样对待你的家人很残忍吗?”

    “让他们知道真相更残忍。”

    “你——”

    “austin,请你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得更久了。

    “你确定你都想明白了?万一你真的会走,在最后一刻,你家人、你爱的人都不在你身边,你确定你不会有任何遗憾?到时你人在美国,他们在台湾,那可不是打通电话、半小时就能抵达的短距离。”austin试着跟他讲道理。

    “我都想过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而现在,我诚恳地请求你帮忙我。”

    “你让我很为难。”

    “对不起。请你答应我,我需要你帮我这个忙。不然,我现在所做的事,就都没有意义了。”

    “你这家伙,真让人伤脑筋!你父母、老婆,我都认识耶!”

    “就因为这样,我才需要你的帮忙。”

    “我会被你害死!”austin真怕到时候被台湾那群人追杀,他参加过他们的婚礼耶!

    “他们不会知道的。等我离开台湾后,所有的人都会恨我,不会想打听我的消息。”

    “再大的恨,也强不过血缘,总有一天恨会消逝,到那时候怎么办?”

    “那也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到那个时候,伤痛会很快地降到最低。”

    “看来你都想好了。”

    “嗯。就差你帮我忙。”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算我误交损友,认识你十几年,只好站在你这边了!

    你最好赶快想办法,尽早过来吧!”

    “austin,谢谢你。”

    “谢什么谢!快过来才是真的!sam,拖越久,你的希望就越小。”austin严肃地说。

    “我知道。先这样,我再跟你联络。bye!”

    bbscn

    梁维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屋子里唯一的光点来自于他手上的菸,忽明忽暗的,玻璃窗透进了些许花园步道的昏黄色灯光。

    屋子内静悄悄的,偶有蟋蟀的唧唧鸣声由花园传入屋内。

    夜,很深了。

    他不该在家的,更不该像个吃醋的丈夫般,等着已跟他说明今夜也并不归的妻子。

    他该照他中午说的,去找洪希芸。

    他应该放手,一旦他不在了,什么去他的在乎都不再有意义。

    明明知道的,眼前的状况,明明就是他希望的。

    但天杀的,这一刻他却坐在自家的客厅里!

    嫉妒像发狂的虫子般,不断地啃噬着他的心、他的脑,教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有些恐惧今晚她若回家,他会控制不了自己

    梁维诺想着与蒋纬茵相识这几年的美好时光,他们曾在这屋子的每个角落**。

    有一回,在厨房的流理台上,茵茵曾因为激情,扫落了她最钟爱的餐具,瓷玻璃碎了一地。

    他们在回复理性后,又笑又闹地收拾着一地的碗盘。隔天,他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餐具组,送她。

    另外一回,他们在餐桌上欢爱,本以为那大理石制成的桌子已经非常坚固了,没想到还是经不起他们一个多小时的摧残。

    餐桌没全坏,但四只桌脚的其中一只松动了。

    现在只要稍稍摇晃,就会发出喀吱的声响。

    他们难得在家吃饭,偶尔吃饭时,他会故意摇摇桌子,暧昧地看向她,而她总会对他吐舌,露出一脸淘气又微微害羞的表情。

    他很喜欢,真的很喜欢纬茵那时候的表情。

    他们的客厅当初在重新装潢时,做了个壁炉,只要按键就可以自动点火。寒流来袭时,他们会点炉,就着火取暖。

    木材燃烧的香气你漫在寒冷的空气里,一室的冷,不消多久就会被驱散,变得暖烘烘的。

    有时他们会在熄火前玩蜜月西洋棋,输一局的人脱一件衣服,他总是习惯先输后赢。

    每回输到剩一候内裤时,他就会开始全力反攻,让茵茵一局一局地输到全身光luo,然后他会在壁炉前吃掉她。

    有时他会激狂地爱她,有时他会一寸一寸、温柔地爱她。

    这屋子,有着太多太多关于他跟她的回忆,他真的是深深、深深地爱恋着她。

    他甚至可以说,这辈子他不会再这样爱着一个女人了

    汽车声由远至近,他听见花园外的遥控自动门被打开的声音,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听见脚步声从花园步道那端走向屋子的门。

    “你忘了他吧。再深的爱,都会变淡,没味道了就要懂得放手。”

    是男人的声音。

    屋内的梁维诺捏紧了指间的菸,忍着想冲出家门的念头。他不停地催眠自己,他就快不是茵茵的丈夫了,他没有资格、没有权利干涉她。

    “这些不用你告诉我。”

    “misty,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再给你一次机会背叛?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

    “我不会再背叛你了,你相信我。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忠于你的。”

    “哼,男人的话!梁维诺也说过会一辈子爱我,他在上帝面前发过誓的,可是你看现在又怎样?男人的誓言若是可以相信,所有人死后都可以直接上天堂了,根本不需要地狱!”

    “我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misty,给我一个机会吧。”汪家尉只能这样说。

    他对蒋纬茵是真心的,可是谁教他曾经受不住诱惑,他不能怪谁。当初失去她后,他难过了好一阵子。而今,他幸运地又有了第二次的机会,说什么他都要坚持到底。

    一次的拒绝算什么?他知道蒋纬茵的好,所以就算接下来要面对十次、百次、千次的拒绝,他都不在乎,只要他能重新得到她。

    “我不能。”

    “你可以的,你只是需要时间来忘记他。你要相信你可以,今天晚上我们不就——”

    “请你不要再提今天晚上的事了,我只是一时失去控制。”她迅速打断他的话。

    屋内的梁维诺感觉心头有把大火在烧,烧得他浑身痛苦难受。他想着,门外那两个人,今晚到底有多失控

    他的想像力像光一样快速奔驰,疼痛也像光一样在他全身上下迅速漫开。

    “好,我不提,也不逼你。明天再一起吃饭好吗?”

    “我”她很想拒陷,但想到她答应梁维诺一个月内签字离婚,便又更改了说词。“好。”

    “一样六点去接你吗?”

    “嗯。”“给我一个晚安吻,我才让你进屋子。”

    梁维诺看不见外头的景象,他只能想像,她吻了他吗?是吻了吧?外头好安静一秒、两秒五秒十秒二十一秒他数着流掉的时间,数得快要发狂了。终于,一分三十七秒过后,他听见茵茵开口说话。

    “我要进去了。”

    “晚安,明天见。”

    蒋纬茵推开屋子的门,一室的黑暗,扯痛了她的心。

    梁维诺显然不在家,他该是在洪希芸那里吧。

    她转身关门,手举至电灯的开关处,还没触碰到开关,忽然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你们上床了?”

    在黑暗里,梁维诺的声音听来好低沉。

    蒋纬茵吓了一跳,僵住,没开灯。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她没料到梁维诺在家,也没料到他竟会坐在一室的阴暗中。他在等她吗?

    他的语气,是在乎吗?蒋纬茵想着,没注意到梁维诺已走到她身后了,直到他几乎贴着她。

    “他碰过你了?”

    梁维诺的理智叫嚣着,要他停止这一切,在黑暗里这样贴着她,太过危险。可是他的欲望却像头发狂、不受控管的野兽,来不及制止,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指尖以羽毛般的重量触碰蒋纬茵的颈子,唇,在她敏感的耳后方吐着热气。

    “像这样吗?他也能让你这样颤抖得像片叶子吗?”

    蒋纬茵头昏脑胀,他的触碰确实让她颤抖,她对他的反应还是那么强烈。

    光是梁维诺的热气呼吐在她耳后的颈项上,就足以让她双脚虚软、浑身如着火般难受。

    “是又怎么样?”她气自己对这男人还有反应,因此咬着牙,挑衅地说。

    “你这该死的女人!”梁维诺所有的理智在瞬间断线。

    只要想像她被汪家尉这样碰触着,他就发狂地想毁坏什么,真难堪蒋纬茵苦涩地想。

    这男人早就背叛她了,可她的身体竟还是想要他、想回应他。

    她试图用说话来转移对他的生理反应,转移想要他的念头。

    在他这样充满**的触碰下,蒋纬茵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她索性转身面对他,不想再被他这样紧贴着。

    仰起头,她咬牙切齿地说:“不会有你该死!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话说完后,她才发现转过来面对他,是更错误的决定。

    他们脸对脸,仅剩一寸的间隙。外头花园步道上的微微灯光透了进来,她清楚看见梁维诺的双眼中燃烧着两簇危险的火焰。

    “我什么都不想证明,我只想要你!”

    梁维诺觉得他快发疯了,怎么都管不住自己。

    他的唇压下,不给蒋纬茵说话的时间,像头野兽般掠夺她的唇。

    他的手一把扯开她的衬衫,衣衫布帛的撕裂声在黑暗里响起,跟着,几颗扣子跌落地面。

    他的掌爬上她的颈子,那样用力、急切。

    他像发疯般,想占有她每寸肌肤,想用他的触摸擦去别的男人刚才留在她身子上的痕迹。

    下一秒,他伸手扯掉她的胸罩,揉抚着原本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

    他低下头,吮吻另一边的高峰,用着她喜欢的力道,品尝她身体的敏感处。

    蒋纬茵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连一秒钟也没。她马上就被一圈火焰困住,并且陷溺其中,找不到逃脱的方法,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

    她要他、她要他!在激情里,蒋纬茵悲伤地想着。

    即使梁维诺那样对她,此时此刻她还是连一丝抵抗力也没有,疯狂地想要他。

    片刻后,梁维诺扯掉自己的衣服,进入她体内。

    在她的身体里,他感觉占有以及被占有,她潮湿温暖的身体,毫无困难地包容着他。

    梁维诺真觉得自己发疯了,在理智与现实、情感与欲望的大纲里,他挣扎得好辛苦,却绝望地找不到出路。

    在蒋纬茵湿暖身体里的这一刻,他只能凭着本能,用疯狂的欲望燃烧她。

    梁维诺以狂肆的速度占有她,他听见她呻吟,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背。

    这一刻不该有言语的,可是嫉妒却让他管不了自己出口的话——

    “汪家尉也能这样让你呻吟,让你忘情得抓伤他的背吗?他能像我这样,让你舒服吗?告诉我,我要听你说!说!”

    他说了世界上最残忍的话。蒋纬茵从不晓得,原来世上会有这种既快乐、又伤心的时刻,直到此时。

    她的身体无可抵抗地在欲望里纵情快乐!但她的心却有如走在刀山上,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真的不懂,梁维诺如此用力地占有她时,怎么还说得出这般伤人的话?

    蒋纬茵痛苦不已,只能抓住仅剩的理智,赌气地嘶喊:“可以、可以、可以!

    别的男人也可以这样满足我!你满意了吧?”

    粱维诺气极,更加疯狂地霸占她的身体,想激出她高昂的回应。

    “不准你这样说!我不准、不准、不准——”

    在梁维诺越来越狂暴的速度下,她终于彻底失神、臣服了,给出他要的回应。

    “啊诺”

    她嘴里吐出他的名,一瞬间,他像是听见天籁般。

    梁维诺忽然放慢了速度,手温柔地抚着她的黑发,觉得心好痛。

    即将失去蒋纬茵的他,其实有什么资格这样拥有她?

    可是老天,他疯狂地想要她!

    他心痛地低喊着:“茵茵、我的茵茵”

    “诺”

    “对不起、对不起”梁维诺在**的风暴里,喃喃地低诉心底无法解释的歉意。

    此时的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选择向欲望投诚。“给我全部的你,茵茵给我,我要全部的你”“给你、都给你”蒋纬茵什么都分不清了,她攀住他宽阔的肩,随着他带领的节奏飞翔。

    在他的力量下,她也只能跟着他、只能臣服地把自己全部交给他。

    至于后悔她明白欲望之后,她会后悔的。

    但那些,都等这短暂的欢愉结束后,再说吧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王子要休灰姑娘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辛颖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辛颖并收藏王子要休灰姑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