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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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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安琴走进“女人香”,是被店门前的一幅巨型彩色照片吸引住的。照片上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檀香木屏风,屏风上搭着一件玉白色银线绣花睡衣,睡衣的旁边是一条浅蓝绣花胸罩,屏风后一个松松绾着乌黑发结的女人,肩的圆润,颈的修长,指的纤柔,漂亮的胸罩,屏风上的玉白睡衣……

    安琴觉得自己怦然心动。一个女人的美丽打动男人不奇怪,能打动女人可就不易了,尤其是能唤起女人的向往更是难得。女人多不认同女人的美丽,尤其是一个女人美丽的容貌和自己镜子里的一比,多少妒嫉都会生出来。这幅招贴画有意思的是让这个女人只留一个背影,让每个看到它的女人都去幻想自己那看不见的后背有如此的优雅。

    “女人香”的钢化玻璃门透明而又沉重,推开它时费了一点力,安琴想这样的设计真是不合时宜,但走进门她才知道,原本这道门就不是轻松能推开的。

    店面并不大,大约一百平方米,进门正对的是一个不绣钢架上的淡蓝色琉璃香薰炉,白色香雾弥漫整个店里。檀香木的货架以花的名字标示,一个花架是一种价位,有春日牡丹、玉色玫瑰、幽兰、情人草之类的。

    走了春日牡丹和玉色玫瑰两排货架安琴吃惊不小,一套小小的胸罩和内裤居然标价一千多,这比她在“南凤”看到的时装更让人不可思议。有一套胸罩和内裤上有细细的动物绒毛绣花,安琴想伸手摸一下,小姐过来介绍说:“这是貂绣的,这里仅有一套。”

    安琴看了看价格牌,一千八百多,心里便咚咚地跳。一千八百多,买这样一套穿在里边的东西,除了自己的男人谁去欣赏?再说内衣裤这些东西每天都要换洗的,到底图个什么呀?貂皮大衣她听说过,从来没听说过可以用来绣花,天下的人都在用什么心思!她想起林阿莲一件件翻看自己给她的那些衣服时的兴奋劲就觉得难过,衣服原本不过是用来御寒的,到现在却成了奢侈的一种方式。

    过去同事里谁谁谁脖子上戴一条金项链都足以标明自己的富足,现在看来那脖子上挂的不过是人家的一条内裤!说女人穿金戴银是富贵的象征,倒不如说一个女人遮羞布的价格更能说明她的雍容华贵。

    小姐从安琴的表情上看出这不是一个高消费的顾客,她把安琴带到写着“情人草”的那一排货架前来,这里的内衣裤明显要平民化一些。安琴在挑选衣物的时候,肩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司马南的老婆叶乔。

    叶乔和第一次看她一样,从头到脚地审视后说:“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叶乔的手里拿了一套刚选好的内衣裤,看样子她也只是在“情人草”这样的货架上购物的女人。

    叶乔说:“也没听司南讲你的情况,看样子挺不错嘛!”

    安琴想真是人靠衣装,就这身衣着就说明不错,感觉自己和叶乔站在一起说话的底气都要足了一些。她装作好久不见司马南的样子问叶乔:“司马南最近在干什么呀,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感谢你们两口子。”

    叶乔说:“谢什么呀,方骏这个人挺不错的,当初我就给司南说,不要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介绍给你,你们这样的文化人哪见过尔虞我诈的场合,和男人一起干活呀,就像和狼一起抢食一样。方骏这个人老实,多少还算实诚。”

    安琴心里有点躁躁的,想她是有意奚落自己,还是确实不知道自己和方骏的事情,但再怎么着也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一定得阻止她再说下去,再说下去的话她怕自己脸上搁不下,露了马脚,就主动地说:“方厂长那里的事都办完了,我还没有问司马南稿子什么时候能出来。我现在在新文化用品厂做了。”

    叶乔脸上露出诧异,安琴马上感觉自己可能说漏嘴了,要是叶乔不知道司马南为自己又寻了新的出路,回去肯定要和司马南说聊斋,立马补一句说:“是方厂长推荐的,还真得感谢他呢。”果然叶乔的脸上好看了些。

    叶乔转而说起手上拿的产品:“你看,这个颜色怎么样?我就喜欢穿各种不同颜色的内衣,没有点新鲜感就没有意思了。今天曼仪芬打六折,你也来一套。”叶乔拿起一套黑色绣花的胸罩在安琴胸前比划着,歪着头打量着安琴:“嗯!你穿三十六的就该合适了吧?”用的是给安琴当家做主的语气。

    安琴点点头,心里边很有些不受用,想你不过也是这样的消费档次,凭什么居高临下的,有本事怎么不上“春日牡丹”货架上去选两套。叶乔说黑色和一套橙红色的好看,建议安琴选其中一套,安琴偏偏选了米白色和灰色的,而且两套都要。

    叶乔回去就没给司马南好脸色,阴着脸把在街上买的东西往床上一扔,抢过司马南正在看的报纸将兴师问罪的架势摆上说:“你的那个老情人现在混得不错嘛!”

    司马南抬头看看她,拿过扔在一边的报纸继续看。叶乔再次把报纸从他手上夺走:“我怎么就没听你说她去了赵越手下?!”

    司马南淡淡地说:“这个你问赵越去,管我什么事。”,

    “詹湛最近人都老了一两岁了,该不是这个女人搅和的吧?”

    “你都想些什么呀,联系得上吗?你不是说对她,你都没有斗志吗?詹湛哪点不比你精明,神经过敏……”

    叶乔有点激动地喊着:“我是神经过敏,我的第六感觉灵得很呢!你看过她现在的样子没有,鸟枪换炮了!”

    司马南有点生气地放下报纸:“你是不是又要来月经了,怎么说起风就是雨!你都在用*了,人家用一下炮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女人怎么老是和女人过不去?”

    “我是和你过不去!我给你说,这种女人穷则思变,这种女人要想改变现状是会不择手段的!”叶乔为司马南的态度生硬而大发雷霆。

    司马南说:“你在哪儿听到什么了?怎么回来像疯了一样!”

    “我今天看到她了,人家在‘女人香’两套两套地买衣服呢,一个单身女人,穿给谁看呀?”叶乔尖酸刻薄地说。

    “她买她的,管你什么事!‘女人香’你都去得,她为什么去不得?”叶乔平时就经常隔三差五无理取闹一次,司马南原本是习惯当成自然的,今天却偏偏争辩了几句。

    这一争辩就像捅马蜂窝一样,叶乔开始吵闹逼供了:“她是你的什么人呀?怎么我说一句你十句都等在那儿了,心疼了?心疼了就把她带到家里来呀,大不了我走就是!”边说还边用手搡着司马南的膀子。

    司马南火冒三丈:“你是不是又在外面输钱了?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她到赵越那儿打工,你找赵越闹去呀!疯子!”

    叶乔把床上的枕头抓起来就向司马南扔去:“我给你说,你要是给我搞什么鬼,我给你没完!你要是再帮这个女人的忙,我也给你没完!”

    安琴在新文化用品厂营销科上班,科长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学生,文绉绉的样子,腆着小腹,像个商场小开,一来报到他就对安琴热情备至。营销科有六个人,在家里的只有三个,中午的时候科长带着大家到厂外不远的一家餐厅吃饭,说是给安琴接风。

    饭桌上科长讲:“今天这个接风不光是我们全科同事的意思,也是赵总的意思。安副科长是赵总选中的难得人才,在广告创意上有很高的造诣,对于文化用品方面的销售市场也比较了解,这对我们科的工作将起到促进作用,我们想安副科长的加盟将使我们的前景不可限量……”

    他的一席话讲得安琴无地自容,怎么副科长之类的事,更是没有想到,咬着牙在心里边骂司马南,肯定他又在外面瞎编排自己了。这次推上台不像上次,滥竽充数的日子也有结束的时候,要到自己单独表演的时候怎么办啊?

    她手心里握着一张纸巾,心里边想着怎样讲这个开场白,怎样既告诉大家自己并没有科长说的那么好,又让大家不能小看了自己。全讲真的等于临阵脱逃,全讲假的等于把自己伪装成了地下党,今后要一直伪装下去日子会更难过。一个闪念干脆来它个半真半假,扬长避短,有多少营销宣传方面的知识就用多少,专业上的知识少谈。

    等科长话一完,她心里也基本有数,拿出平时应付医疗纠纷的经验,端起酒杯临危不乱地说:“首先不要太迷信赵总,虽然他在商场是身经百战,在用人上未必也是经验丰富,比如用我就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赵总会如此真诚。

    事实上我在文化用品方面的工作成绩并不突出,可以说是个新手,不管是在营销上还是广告宣传上没有什么套路,爱怎么搞就怎么搞,这一点我很欣赏你们的企业文化,注重结果,不问你从哪里来,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有勇气加入到你们的行列中来。

    赵总没有给我谈什么副科长的事,我想我和你们一样在科长的领导下,这个副科长的头衔免了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东西没有实际意义。”

    科长马上说:“这个怎么能随便免了,这是赵总亲自关照的。安副科长在开玩笑了,千万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接下来另外三个人也是一番客套话,吃饭的过程中安排三个人中的小安下午陪安琴参观工厂。小安是广东人,四川大学毕业的,二十五六岁,中等个子,皮肤黝黑而有光泽,眼窝深陷但还有神,剪一个学生一样的小平头,很健康很老实的样子,一看他安琴就有很好的印象。可能他才进公司不久,大家一套一套地说虚情假意的话,他只知道笑,给安琴敬酒的时候也不会劝,安琴说不能喝了,表示表示,他也同意,自己端起杯子一干而尽。

    吃饭中科长指使他去加菜、要饮料,俨然是大家的勤务员,他也高高兴兴地跑,每次坐回桌子来都腼腆地笑笑。科长和另两个人都理直气壮的样子,觉得他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安琴当时就想,这个小安将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一个同事,如果自己做不下的事,可以和他一起商量做,身边有个老实的同事,还算是这次的幸事。

    参观了赵越的工厂,安琴才知道方骏的那点事业真的不算什么。厂子占地可能有五六百平方米,车间都有四个,很多生产都上的是流水线,所有工人都穿着灰色的夹克工作服,戴着灰色的有檐工作帽。管理人员穿着蓝色的制服,很有规矩的样子,相比之下方骏那里就像是街道工厂一样。心想难怪方骏不得不买詹湛的账,难怪不得詹湛不会放弃赵越而真心面对方骏。

    小安对工厂的业务很熟悉,他在营销科八十平方米大的产品陈列室里一一向安琴介绍产品的时候,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才能。安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边却把每一个产品的性能,在国内国外市场的生产和销售情况都牢记在心里。最后小安坐在展示台前,把安琴当作一大客户一样拿出三十多种各式各样的笔来要她试用,是哪里设计的、功能如何等等。看来看去都没有方骏他们厂里的那种新型三星金笔漂亮和实用。

    她忍不住问:“为什么不上三星金笔?”

    小安惊讶地抬头看看她说:“你是说广州精英设计室的新产品?”安琴没有听说过这家公司,她只知道方骏用的不是这个设计室的专利,就什么也不说地摇摇头。小安聪明地不再问下去。他老实巴交地想用一下午的时间把整个陈列室的产品讲一遍,安琴怕自己记不住,提议说:“除笔之外,其余的明天再讲。我请你喝茶怎么样?”

    小安犹豫了一下,安琴问:“是不是晚上有约会?”小安脸红着点点头。

    安琴觉得他可爱得像是高中生,就笑笑说:“那就不耽误你了,改天请你们小两口一起。”

    当天晚上,安琴把下午记在脑子里的产品和其性能记在了笔记本上,记完后自己又读了一遍,心里把方骏厂里的产品理了一遍,觉得赵越的新文化用品厂确实在规模和实力上都是方骏不能比的,就是质量和外形设计也比方骏强,只是方骏的新产品可能会是赵越意想不到的重榜*。

    隐约中安琴感到了赵越请自己到新文化来的目的,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是把方骏的新产品情况主动提供给新文化,还是置之不理装傻装到底?不提吧,人家给你这个位置,让你享受这样高的工资待遇,难道是没有目的的?明知其用心而不迎合,等于是不给脸面。想主动交出来吧,说不定就算这信息很重要,赵越也会装作早就知道的样子,一副不以为然,况且这一行为等于出卖了方骏,置他于死地了。

    想到方骏的可恶,觉得对他的报复一点不过分,但把一个男人的事业从高峰推下深渊,这个冤就结深了。到现在为止自己心里还记恨着方骏,说明对他多少还有点爱,安琴心里发出无数个反对的声音,她知道出卖方骏做不到。这一点做不到,倒不是为了爱他,而是怕自己一辈子为罪恶感所折磨。

    理了半天理不出头绪,最后想还是请司马南给自己出个主意,加上方骏的报告文学交给他以后一直不见上报,安琴觉得有必要问问他。拿起电话想拨又想起现在是夜里十一点过了,这一个电话不是让人家两口子心里添堵吗?司马南现在是安琴相对来言唯一能依靠的朋友了,如果把他弄得下不了台,以后谁还来帮自己呀。这一夜安琴起来睡下、起来睡下地折腾了好几次。早上边吃早点边往厂里赶的时候,就开始给司马南打电话了。

    司马南在电话里说:“我这儿又出了点事,也正想找你呢。明天怎么样,明天是星期天你上班吗?”

    安琴说:“我在这里没有正式的工作安排,一切都按行政班处理的,星期天当然休息,只是怕占了你们一家人团聚的时间。”

    司马南说:“去他妈的,还说什么一家人团聚,明天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去谈吧,不要在城里。叶乔现在疯了,像警犬一样,鼻子长得很,哪个地方她都嗅得到。”安琴知道一定是他家里出了事了,马上联想到上次那个看似清纯的女大学生,略有些迟疑不决,不知道是否该和他见面了。

    司马南可能感觉到她的犹豫,补充一句说:“怕什么,你是有自由证书的人还有什么怕的,再说这事也没你的边。”

    安琴听说没自己的事,想是和司马南叫自己帮的那个忙不相干的,也就放下心来。后来安琴提议,两个人约好明天去云雾山。

    云雾山还是那么的神秘和清幽,司马南一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一边问安琴怎么知道这样的地方。他在山路上驾车的技术让安琴心惊,在山脚下的一个分岔路口,安琴又辨不清方向了,心里边突然后悔不该带司马南到这里来。

    想到和方骏在云雾山的一夜,觉得自己太荒安,怎么让司马南走上这条路,要是遇到那户农家,人家会用怎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再就是上山花的时间太多,下不了山怎么办,那不是叫司马南误认为自己给他下套?正想叫司马南掉头,车却在狭窄的山路上和另一辆车会车了。

    司马南摇下车窗想叫对方倒车让路,可看了看车牌又骂了句:“妈的,真是路窄……”

    车上下来两个小伙子,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偏后面颈窝处扎一两寸长小拇指粗细的辫子,那个人一下车就取下墨镜冲司马南哈哈大笑:“叶大编辑,你有雅兴啊!”

    司马南显然是和他们很熟悉,气恼地说:“还不快给老子让个路。这么宽你叫我咋过去。”那个大络腮胡下来把司马南吆下车,自己坐在车上发动起来顺山路往上开了几十米。

    他把车停稳,钻出车来说:“你*也敢开车,这么常识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你守三环路转圈吧,在这种地方不遇到我这个救星,你在这儿当山大王吧!”说着眼睛溜安琴一眼,司马南偏不介绍,安琴在一边也不好吭声。

    另一个在一边说:“你们上去吗?山上可有点看头,光是汉代的石基我都拍了一卷胶卷。”

    司马南接着那人的话头聪明地说:“我这是陪人家安主编上去看石刻的,早知道你们两个人要来,我就叫你们带路了,我们政经版的人什么时候有你们这么勤快就好了。”

    络腮胡说:“别表扬我好不好,你这一说我都觉得自己进步了,劳驾你回去不要给我们周铁嘴说,我们这是自己闹着玩的,绝不会用在报上的东西,他知道又会怀疑我的胶卷派了私人用场。得,咱们今天谁也没见着谁,好不好!你也别累着自己了,要不要我帮你把车调了头,跟我们下山玩玩去。”

    司马南砸他一拳头说:“你小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络腮胡陪着他们两人向富康车走去,安琴上了车,他把司马南推进车来,关上车门,在车窗外招手说;“叶大编,上边是佛门圣地呀,溜个弯就下来吧,兄弟在县城请你。”说着他看安琴一眼,像是给安琴解释一样:“保证,精神文明的!”

    司马南说:“滚吧,当*还立牌坊干什么,谁不知道你这条菜花蛇。”

    司马南把车向云雾山方向开去,边开边给安琴介绍刚才那两个人的情况:“第四版的摄影记者,说话没正形的,今天真还算他讲了次精神文明。”

    安琴担心地说:“他不会出去说你闲话吧?”

    司马南知道她讲的是看到和女人在一起的事,就说:“嗨!男人谁去说人家这些事。要讲和女人打交道,他都快成娘子军连连长了。”

    安琴抿嘴一笑,说:“我们女人可是专门喜欢讲人家这些事,看到一次就发布一次新闻。哥伦布如果和一个女人同时发现新大陆,肯定抢不到头功,女人会赶在他前头召开记者招待会的。”

    司马南说:“现在这算什么事,在这种事情上打主意是下策中的下策。有个县计经委的副主任一直想把上司铲除掉,听说人家和下边的一个女职工有私情,就去捉奸。那个女工住的是平房,房前是一百多米的开阔地带,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硬是带着他的司机拿着照相机,匍匐前进到人家门前。倒是当场捉住了人家,相也照了,可主任处理掉了,他自己也下调了。干这事在男人堆里抬不起头,捉奸的人和奸人有什么两样?目的性太强,太阴险,哪个领导敢用?说不定哪天他又会不择手段地搜集领导的资料……”

    安琴说:“那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要提这个了,这个世界谁有胆气可以随心所欲?凯撒大帝死了爱妃的时候,还向苍天求情呢!连帝王都拿一些事无可奈何,我们这些草芥算什么?”

    “凯撒求什么了,你又在瞎编。”

    “怎么没求?他不是跪在地上向苍天喊:上帝啊,我凯撒求你了。”

    安琴听了心有所动,叹息着说:“这女人死得值啊!哪怕凯撒不是帝王,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为她喊这么一声都该是天大的幸福。”

    司马南说:“又来了,又来了。我说你怎么不上当,这些东西和演戏有什么差别。你要喜欢听这些,我可以组织一大批叫花子跪在地上,为你求老天爷。”

    安琴执迷地说:“我就是信这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好听的唱腔,感动人的情景就是比你们的那些枯燥无味的新闻好看。”

    司马南说:“好了,好了,你喜欢就好,可我的戏最近难演了,后台起火了。”

    安琴吃惊地说:“你不是说没有大事吗?你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事了?”

    司马南说:“哪敢!自从上次上了那丫头的当,再不敢轻举妄动。可这女子不是省油的灯,她找到叶乔了,不光说了我和她的事,还说了冒牌老婆的事情。”

    安琴一下子心里发起毛来,想到叶乔会误认为自己和司马南有什么就害怕。她一个劲喊:“停车!停车!”

    司马南把车停在路边,这里离云雾山顶只有几百米了,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清华寺的红屋顶了。司马南把车停下说:“害怕了?我就说不告诉你嘛,一天到晚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原来怕的是这个。”

    安琴说:“凭什么不怕!我干吗了?替她当替身,最后成了替罪羊。我干什么了?”

    司马南说:“你慌什么,叶乔不是不知道你吗?她现在根本不问那女子的事了,摆在桌面上的东西她不感兴趣,现在天天逼供要的是假老婆的名字。”

    “她要知道我,会骂死我的,我说帮这样的忙不是好事。呸!都怪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才惹这样的祸事,你看,还连累上了我。”

    司马南说:“你看你,女人气咋就这么浓,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在床上捉住我们,让她一个劲瞎猜去。她现在把我们办公室的女的都怀疑了一遍,连清洁工林大姐都想过了,不是还没想到你这儿来吗!就是知道了是你又怎么样?你一个没工作单位的人,她拿你怎么办?她比你还要面子,你要主动找她闹,她可能比你还想把事情捂住呢。”

    “那她没到你们单位去?”

    “嗨!你又幼稚了不是,她叶乔会去吗?她是要面子的人,而且她还没有到不想要家的地步。就是瞎闹呗!你看……你看……”司马南把衣服领子拉开叫安琴看,安琴看到他脖子上有很长的一条血痕,已经结了疤了。“还有这儿。”司马南把裤腿拉起来,小腿上也是几处抓伤。

    安琴冷冷地说:“活该,自作自受!我还真佩服叶乔,当初我怎么就做不来这些,只是心里恨他、厌恶他、不准他碰我一下,可就是没对他动过手,不过动手也是我吃亏。”

    司马南说:“谁叫你不要我,我这个人脾气好得很,打不还手,除非确实弄得太痛。我要动手,她一个女人,能在我身上留下这些伤痕吗?”

    安琴噗地笑出声来了,想了想说:“就是,你们男人真是受了虐待也只有哑口无言,总不能到妇联去告老婆吧?活该!想着咱妇女翻身得解放了,我就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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