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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谋总是在黑暗之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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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床上推田婷玉时,王东山还有意识的把她那高耸着的乳峰轻轻地抓了一下。这就抓出了田婷玉从头顶到脚底的颤酥,像蚂蚁上到了花椒树上,像老鼠掉进了麻辣锅里。田婷玉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下,竟然真的醉了,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

    林叮咚看到张马大落魄的样子时,很开心。你不是说老子是乡巴佬吗,乡巴佬的我已经在省城的市文联工作了,而且还是兰河杂志的编辑。你张马大呢,不是牛b吗?怎么到今天了还没有改变到下面地区去的结局?

    田婷玉说啥也想不到,她会在接陈文允时认识林叮咚。应该说,小保姆接送孩子上学是天经地义的,可是陈家接送孩子上学的事却不归田婷玉管,直接由女主人胡金娥负责。一是陈文允是陈家唯一的孩子,且身体又不是很好,所以,当母亲的宁可苦点、累点,也要亲自接送儿子;二是孩子的学校和胡金娥工作的市委党校是一墙之隔,上下班接送孩子很是方便。因此,胡金娥认为没有必要让别人打这个麻烦。

    这一天,胡金娥陪着丈夫陈云天到乡下看大哥去了,这接送陈文允的工作就暂时由田婷玉代理了。田婷玉出来的太早了,到学校门口时,离学生放学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只好走进学校门口的小商店里。这时候,林叮咚正在商店里采购吃的喝的东西。

    田婷玉是个热心肠的人,就顺手帮林叮咚往塑料袋里装东西。林叮咚说:“谢谢你。”

    田婷玉说:“谢啥呀,要是不远的话我帮你拿回去。你看看,这么多东西呢!”

    “小妹妹,你是银池人?”林叮咚高兴地说:“我也是银池的,山湾人。”

    “哟,还真巧了。我也是山湾人。”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去党校看个朋友,你帮我一下。”

    田婷玉高兴地帮林叮咚把东西提到了党校。因为有老乡这层关系,再加上林叮咚热情大方,极大地感染了田婷玉。田婷玉便忘记了市委书记的谆谆告诫,决不能把她在陈云天家里当小保姆的事告诉任何人。

    田婷玉把一切都告诉了林叮咚,由此,陈家才上演了那出由王东山自编、自导、自演的“拴娃”剧。

    一回生两回熟,到了第三回是熟上加熟。

    半个月后的一天,田婷玉接到了林叮咚的电话。林叮咚说,让田婷玉找个理由到她家里去,是关于田婷玉上班的事,她让田婷玉千万别告诉陈家的人。田婷玉也很想出去玩玩,再加上有上班的诱惑,便对老太太撒谎说,她老家的表姐来兰河了,表姐住在兰河亲戚家里,她要去看看姐姐。老太太欣然答应了:“去吧,去玩玩也好。千万不要把不该说的话告诉别人,不然,你大哥会不高兴的。”田婷玉甜言蜜语哄老太太:“奶奶,你就放心吧。别说是不该说的,就是该说的,我也不说。”

    老太太高兴的说:“去吧,小玉,早点回来。”

    “知道了,奶奶!”田婷玉急忙忙换上了干净衣服,蹦蹦跳跳地下楼走了。

    出了体委前大门,林叮咚就在大门口的电线杆下等着她。她很激动也很满足,这老乡就是好,你瞧瞧,还亲自来接我来了。

    田婷玉三步并成两步跑到了林叮咚面前,林叮咚拉住田婷玉的手:“这么快?”

    “林姐。”田婷玉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等我,这多不好呀。”

    “快别这么说。”林叮咚搂住了田婷玉的腰:“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听到这活,田婷玉更是打心眼里高兴。自已才是个小学文化,地地道道的农民,要不是县上的人选她来兰河打工,她就不可能到市委书记家当保姆。她要是不当这个小保姆,就不可能认识林叮咚这么个好老乡。这个老乡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是大学生,有很多很多的知识,她是城里人,有很高很高的地位。

    到了林叮咚家,田婷玉进一步感到了老乡的了不起。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林叮咚租的,光房租就400块呢!她做保姆工作,一个月才300块,这还是市委书记硬给的。听说到别人家干的小保姆,才150元,最多的也就200块到头了。她想,林叮咚要是没点本事,能有这么多的钱租房子吗?更让田婷玉刮目相看的是林叮咚卧室里的书。书架上是满满当当的书,床头上是书,窗台上是书,写字台上还是书。

    田婷玉羡慕林叮咚的时候,自卑感在心中油然产生了。不管怎么说,你跟人家是没法比较的。其实,田婷玉很漂亮,她虽然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可“大海有奇珍、深山出俊鸟”她就是深山里那只“俊鸟”只不过过去没有被人发现罢了。她自身的这些优势,她本人是不知道的。然而,现在不同了,现在她被人盯上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让眼前这个她心目中最“伟大”的老乡,和这位老乡背后的那个男人利用了。可悲的是,她并不知道被人利用了,甚至“被人利用”这句话她根本就不懂。“被人卖了”她还帮人家数钱呢!

    正在田婷玉想心事的时候,林叮咚端着一碗鸡蛋面条进来了:“快来呀,小玉,先凑合吃点吧。”

    田婷玉接过饭碗,心里热乎乎的:“姐姐,你还给我做饭?你言传一声,我做”

    “哎!”林叮咚推她坐下:“到姐姐家来了,你就是客。快吃吧!”

    吃饭的时候,田婷玉的心情好起来了。她看出来了,林叮咚是真心待她的。有了这个感觉,她就真的把林叮咚当姐姐看了。既然是姐姐的妹妹,那她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所以,她吃的比平时多,整整吃了两碗鸡蛋面条。吃完饭,她抢着洗锅,还主动拖地擦桌子。

    到“男主人”王东山进门时,田婷玉已经把厨房、卫生间里该洗的东西全洗完了。那时候,田婷玉不认识王东山。

    男人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卫生间洗脸,听到有人进来了,她就顺着半开的卫生间门往外看。这一看,她就羞的面红耳赤了。进门来的男人和林叮咚紧紧的抱在一起了。紧接着,两人热烈地接吻,长时间的接吻。开始,田婷玉还不敢看,最后,田婷玉轻轻地把卫生间门关上了,顺着只开了一指头的缝儿偷看。这两人越发放肆了,男人把手伸进了林叮咚的衣领,林叮咚把手伸进了男人的衣服

    直到田婷玉不小心把洗脸盆弄翻,传出很响的声音时,这两人才分开了。

    林叮咚把男人支进了客厅,她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好象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小玉,别洗了。看电视吧。”

    田婷玉已经把盆子、架子弄好了,林叮咚进来时她又装模作样的在洗手。

    林叮咚说:“来人了。”

    “他是我姐夫吧?”田婷玉扯下毛巾擦着手问:“他知道我吗?”

    “他知道你。”林叮咚说:“但是,”

    “他是我姐夫吗?”

    “不是。”

    “不是?”田婷玉大惑不解:“那他是谁?”

    “走!”林叮咚拉着田婷玉出了卫生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林叮咚拉着田婷玉到了客厅,对男人说:“这就是我新认的妹妹小玉。”

    男人站起来热情地向田婷玉伸出了手:“我知道,小玉不但是你妹妹,而且还是老乡呢!”

    田婷玉伸出手让男人握,男人握上去就不丢手:“我的天哪!该不是七仙女下凡了吧?”

    林叮咚拉开了田婷玉,冲男人说:“哎,我说,哪有这么跟女孩子握手的?”林叮咚向田婷玉介绍男人:“小玉,这位是市文联主席,姓王,王东山,大书法家。”

    “过奖,什么书法家呀?只不过会写几个毛笔字而已。”王东山谦虚地说:“叮咚,我弄了点熟肉,还有酒,咱们热烈欢迎小玉妹子第一次上咱们家来。”

    “喂,喂,这是我家,”林叮咚纠正说:“不是咱们家!”

    “好好好,是你家!”王东山进厨房拿来了盘子、碗,还有筷子,三下五除二,把塑料袋里的肚丝、猪耳丝等熟食倒进了碗、盘子里。田婷玉摆好了筷子,拿来了酒杯。林叮咚接过酒杯,倒满酒放在了桌子上。

    王东山端起酒杯:“来,小玉,这第一杯酒我和你叮咚姐敬你,希望能常来常往!”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东山提议用“猪八戒扇耳朵”的方式喝酒。

    喝酒者用两手代两猪耳朵,向左右的两个人扇动耳朵,扇着扇着冷不防地指向任意一个人,被指定的这个人要接着扇,错了、慢了都要喝酒的。为了达到既要让田婷玉玩好还不能喝醉的目的,王东山攻击的目标往往是林叮咚。如果田婷玉输多了,他还主动代酒。这让林叮咚“醋海生波”:“主席,这也太不公平了。再这样,我可要嫉妒了!”

    王东山平心静气地说:“叮咚,小玉第一次来我们家,总不能让人家喝多了难受,是不是?再说了,你是姐,小玉是妹。姐姐让妹妹,天经地义啊!”林叮咚爽快地喝下一杯酒:“王主席批评的对,小玉,我自罚一斗!”

    “对了,这才像姐姐嘛!”

    田婷玉开始不敢喝酒,怕喝多了误事儿。见王东山如此地护着她,便也大着胆子喝了几杯。她知道,气氛好、酒杯小,再加上王东山酒风好,她肯定是喝不醉的,能不喝吗?她甚至有点奇怪,平日里,她见了酒连闻都不敢闻一下,今天这是怎么了?管他哩,今天就是想喝,今天就是愿意喝。再说了,既使喝高了,还有林叮咚姐姐哩,怕啥哩!另外,她有了一个明显的感觉,那就是王主席这人真不错,比陈书记强多了。同是当官的,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想想陈云天,不就一个市委书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拉着个脸,就像谁欠他三斗小米似的,严肃的像电视里的黑脸包公。你瞧瞧人家王主席,也是做官为宦的,有一点点架子吗?我要是在王主席家里当保姆就好了!

    酒壮英雄胆,也壮女儿量。因为喝了几杯酒,田婷玉面如桃花,唇若红云。她抢着要喝酒。

    王东山严肃的说:“小玉!再不能喝了!”

    林叮咚也说:“听王哥的,别再喝了。我们让王哥给我们讲故事吧。”

    “那好。王主席,你快说。”田婷玉高兴地说。

    他问:“女人为什么要戴文胸?”

    林叮咚问:“为什么?”

    王东山的解释是,女人戴文胸是启发男人包二奶。要不然,好端端的一对宝贝,干吗要包起来?王东山就把他编的黄段子说了出来:“新婚姻法规定,男女都不准穿裤头!尤其是女人,还不准戴文胸!”

    林叮咚问:“为什么?”

    王东山说:“女人戴文胸犯的是包二奶罪;穿裤头犯的是包庇罪。”

    林叮咚又问:“男人穿裤头犯的什么罪?”

    王东山说:“私藏枪支弹药罪”

    田婷玉心想,这个王东山真不要脸,开口就讲流氓段子。但是,见林叮咚笑的死去活来,她也就跟着笑,也笑出了眼泪。此时此刻的田婷玉感到,这个王东山特别地有文化,特别地幽默

    王东山精心设的酒局,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和林叮咚今晚给田婷玉准备了两出戏。

    第一出,是门口的拥吻戏。

    这场开局的戏,虽然简单,但是非常重要。设计这场戏时,他还没有见过田婷玉。只是听林叮咚说,这小女孩长的可俊了,虽然是乡下来的,但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灵气来。

    “她一定是处女,这事儿我帮你搞定了,你怎么谢我?”

    王东山说“这非常之容易,你在文联实习期间,表现良好;能团结同志,能胜任编辑工作;能和下边的文学爱好者打成一片,适合在文联工作。建议!建议到文联工作!”

    第二出戏,叫怜香惜玉。

    王东山看到田婷玉时,他颤栗了一下,就像第一次跟异性接触的那种感觉一样。他甚至有点奇怪,他跟那么多的女人见过面,甚至上过床,能让他心灵如此震颤的,除了他生活中的第一个女人——他的妻子梁三妹外,田婷玉是第二个。本来吗,既然是戏,就有虚构的部分,既然是局,就一定是假的。可是,见到田婷玉时,这戏这局,便有了新的内容。因为是真的喜欢,所以,王东山对田婷玉的关心和爱护,就变的越发真诚了。这让田婷玉很感动,她甚至还有点嫉妒林叮咚了。

    王东山和林叮咚把有点微醉的田婷玉扶到了小卧室。王东山在扶田婷玉时,故意把田婷玉捏了一把,田婷玉感到很幸福。往床上推田婷玉时,王东山还有意识地把她那高耸着的乳峰轻轻地抓了一下。这就抓出了田婷玉从头顶到脚底的颤酥,像蚂蚁上到了花椒树上,像老鼠掉进了麻辣锅里。田婷玉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下,竟然真的醉了,软绵绵的躺在了床上。

    王东山拥着林叮咚走出了小卧室门时,田婷玉的心情是复杂的。在卧室门与门锁重重的相撞时,田婷玉对林叮咚除了嫉妒又加了一层恨。她一个蹦子跳下了床,连鞋都没有顾上穿,便冲到了门跟前。门很严实,外面的王东山和林叮咚在干什么,她无法知晓。情急之中,她发现门一边的墙上有亮光,仔细一看,墙上的开关盒坏了,开关盒底部有一个指头大小的洞,大该是穿电线用的。田婷玉迫不及待的把眼睛对准了那穿线的眼。

    只见王东山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自已的衣服,该死的王主席,连裤头都脱下扔到了沙发上!林叮咚这个不要脸的货,居然也在一件件脱着衣服。这个狐狸精真不要脸,不但把一对大奶子上扣着的蒙驴眼的蒙眼壳篓子扔了,还把那个窟窿眼眼的裤头也脱了。

    田婷玉眼前出现了乡里推石磨的驴,主人怕驴偷吃石磨上的粮食,就用草编个笼笼,还在笼笼里衬上一块破布。驴戴上一对蒙眼壳篓子,看不见主人在干啥,只好在主人的喝声中一转一转地推磨,这就有了“磨道里的驴——听喝”这句歇后语。

    驴的眼睛是人蒙上的,人怕驴偷吃不干活。女人给自已的一对奶子蒙上笼笼,是干什么用呢?是怕男人偷吃吗?田婷玉至今没有想明白这个道道。王东山的解释是,女人戴文胸是启发男人包二奶。要不然,好端端的一对宝贝,干吗要包起来?

    田婷玉看到林叮咚裤头时,又想起磨道里的驴除了眼睛上的蒙眼壳篓子外,嘴上还带个嘴笼子,也是用草绳子编成的像网一样的笼笼。驴蒙嘴笼子还是怕驴偷吃粮食,林叮咚在那个地方戴个窟窿眼眼的东西是干啥用的呢?如果是怕男人欺负,应该戴个囫囵的、结实的才对呀

    这个王东山真不是个东西,他把林叮咚抱到了怀里,一只不安分的手抓住了林叮咚的两个宝贝,抓抓这个再捏捏那个。这林叮咚也真是个浪货,嘴里哼哼叽叽叫着,手还抓住了王东山的那个东西

    田婷玉浑身躁动,胸脯上那对没有戴“蒙眼壳篓”的宝贝在轰轰作响,一个劲儿地涨大、耸起,就像一对鸽子要飞起来似的。田婷玉这下才明白女人们在胸前戴“蒙眼壳篓”的原因了,那是怕奶子长大、飞走啊!

    田婷玉感觉腿也软了,隐秘之处也十分难受,用手一摸,粘乎乎的,凭空出了好多水。田婷玉这下明白了,林叮咚在那个地方戴窟窿眼眼的“嘴笼子”至少有两个妙处,一是让凭空而生出的这粘乎乎的水儿干了,二是戴上它一定会不难受

    林叮咚叫床的声音撕心裂肺,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大。

    田婷玉心说,活该!谁让你是个浪货呢!她顺着王东山剧烈运动的节奏给王东山使劲:王主席,加油!王主席,整死她!可是,紧接着林叮咚抬起了头,一下下地亲着王东山说:哥,舒服!舒服!我都快舒服死了!

    舒服?田婷玉攥紧了拳头,她明明看着这个骚货疼痛的叫来着呀,怎么这下子又舒服了?莫非

    田婷玉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到床上,把手指头插了进去。也就在这个时候,王东山悄然进来了。王东山掀开了田婷玉的被子。王东山爬到了田婷玉的身上。田婷玉吓的舌头都干了。她忍受看剧烈的痛苦,把自已交给了王东山。

    王东山拉亮了灯。王东山发现了田婷玉身下殷红的血迹。王东山激动万分,吻田婷玉火焰般的嘴唇、宝贝、肚皮王东山拉灭了灯。王东山把田婷玉抱在了他的肚皮上。他拍着田婷玉的屁股说:“小玉,今生今世,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田婷玉突然感到王东山是她最亲近的人。远在农村的爹妈对她好,可是,能有王东山这么好吗?

    田婷玉哭了,声音很轻很轻,像夏天的风

    王东山假戏真做,田婷玉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王东山和林叮咚合谋演出的三出戏,把市委书记家当保姆的农村女孩田婷玉彻底改变了。按照事先设计的剧情,林叮咚要在关键时刻冲进屋来捉奸,然后,在田婷玉吓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时,逼田婷玉就范,死心塌地地为王东山升官发财服务。可是,早已做好准备的林叮咚,始终没有听到王东山碰翻茶杯的声音。她只好离开门口,来到了自已的卧室。她顺着开关盒那个小洞往里瞅,啥也看不见,因为,里面没有开灯。林叮咚生气的把手中的照像机扔到了沙发上,她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拉灭了屋里的灯。她又从小洞往里看去,里边除了叽哩咕噜的说话声外,仍然啥也看不见。她在心里骂着王东山,王八蛋,千万别为了这个小妖精,误了大事啊!罢了,不管他了,他爱干啥干啥去,老子上床睡觉去了!

    林叮咚骂骂咧咧地上了床,蒙头盖脸睡下了。她和王东山好,只为工作问题,没有丝毫的爱情可言。他们之间,说白了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王东山帮她,是因为她年轻貌美,她和王东山睡觉,完全是因为王东山手中有权,为了能达到进文联的目的,牺牲一点“爱情”怕什么?拔了萝卜窝窝在,失去的一切等参加工作后还复来。况且,她什么也没有失去,相反的还得到了不少。

    林叮咚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王东山进来叫她时,她正在睡梦中游莲蓬山呢。

    “干什么?”林叮咚硬邦邦地说:“我最痛恨喜新厌旧的人!”

    “我说你怎么睡着了?”王东山要抱林叮咚。“别碰我!”林叮咚一下子坐到了墙跟里:“我不睡,等你呀?你和她卿卿我我的,都如胶似漆了,我是谁呀?”

    “别生气了。”王东山上床来抱住了林叮咚:“还真让你说准了,她还真是个黄花闺女呢!”

    “怎么谢我?”林叮咚转身问王东山:“搂了个黄花闺女,把正事儿忘了吧?”

    “哪能呢?”王东山强行亲了林叮咚一口,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就放心吧。”

    林叮咚自然不会相信王东山的话,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话做事就像小孩子一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农村女人,跟你上了一回床,就变成你王东山的人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叮咚有自已的见解,如果说田婷玉真想为王东山做点什么的话,那也是和她林叮咚一样,有求于王东山罢了。她始终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爱情是不存在的。谁要是相信爱情,那他就是二百五,就是白痴!就像她自已吧,踏进大学校门没有一个月,追她的男孩就能编一个加强班。她按理想中白马王子的标准,选择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叫张马大的同学做男朋友。张马大跪在她的石榴裙下,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生命诚可贵,学业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今生今世,我只爱林叮咚一个人。如果我说话不算话,天打五雷轰

    林叮咚忙悟住了张马大的嘴,不让他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并表示可以接受他的爱。谁能想到,大三第一学期,校长的女儿从南方一所大学转到了兰河大学。为了能达到毕业后留校的目的,张马大对校长千金展开了爱情功势,最终以人高马大、一表人材的优势得到了校长的千金。那时的林叮咚,不小心怀上了张马大的孽种。正在她留下与打掉孩子的两难情况下,她得到了张马大背叛她的消息。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踏好脚窝,一抓一个准,在校长家抓住了正在和校长千金兴风作浪的张马大。

    她指着张马大的鼻子骂道:“张马大,你这个王八蛋,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了你!”

    张马大大大咧咧提好了裤子:“怎么?林叮咚小姐,吃醋了?”

    林叮咚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张马大:“姓张的,你说你爱我,海枯石烂不变心,这么说,你在骗我?”

    张马大冷笑了一声:“爱你?”张马大悠哉悠哉坐在了沙发上,跷着二郎腿,还点燃了一支香烟说:“爱你?你是谁呀?我会爱上你?”

    “张疯子!”林叮咚扑上来抓住了张马大的领口:“你这个骗子!”

    校长千金过来狠狠地拉开了林叮咚:“放手!别动手动脚的!”

    林叮咚冲校长千金说:“他是爱我的!”

    校长千金冷笑着问:“是吗?”

    林叮咚求救似的对张马大说:“马大,你告诉她,你爱的是我!”

    校长千金也问张马大:“说,你究竟爱的是谁?”

    张马大吐了口流氓烟圈,对校长千金说:“你想想看,我怎么会爱上她一个乡巴佬呢?”

    “你说啥?”林叮咚又要扑上来和张马大论理,被校长千金挡住了:“听到了吧?他爱的是本小姐,你可以走了!”

    通过这段初恋经历,在林叮咚的心目中,爱情是作家们杜撰出来骗年轻人的。所以,既然没有爱情,这个田婷玉凭什么会变成你王东山的人?

    然而,就像专门反驳林叮咚似的,田婷玉居然真的帮助王东山和市委书记陈云天拉上了线,而且这线还不是一般的线。王东山竟一夜之间和市委书记成了干亲家。

    “怎么样?”一次王东山和林叮咚做ài后问:“我没有说错吧?”

    林叮咚亲了王东山一口说:“你真伟大!”

    林叮咚有林叮咚的小九九,她的工作问题虽然已经解决了,可是,今后的路子怎么走,还得靠王东山。王东山和市委书记攀上了亲戚,王东山上去了,她也能沾不少光呢。况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亲手操作成的。王东山能有今天这个成色,可以这么讲,她林叮咚功德无量、功不可没。

    由此她想到了张马大。如今的张马大,临毕业前莫名其妙地让校长千金给蹬了,由此,张马大留校任教已经成了泡影。弄好点,可以留在省城,弄的不好,很可能会回到地方上去当老师。

    活该!

    林叮咚看到张马大落魄的样子时,很开心。你不是说老子是乡巴佬吗,乡巴佬的我已经在省城的市文联工作了,而且还是兰河杂志的编辑。你张马大呢,不是牛b吗?怎么到今天了还没有改变到下面地区去的结局?林叮咚到今天才明白了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真正内涵。我要紧跟着王主席,我要牢牢靠住王东山,只有这样,我林叮咚才能步步高升,才能在方方面面压倒你张马大。张马大,你个王八蛋,你等着吧!你等着去喝西北风吧!

    “哥。”林叮咚搂着王东山的脖子撒娇:“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了不起?”

    王东山推开了林叮咚:“叮咚,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好多次了,我今天就告诉你。”

    林叮咚拉开被子给王东山披上,自已又重新钻进了被窝:“说吧,哥,我洗耳恭听。”

    “真是说来话长呀!”王东山长叹了一声说:“我能爬上市文联副主席这个位子,还真不是我的功劳。这得益于一个人,一个伟大的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养父唐卫中老人。”

    “唐卫中?”林叮咚惊问:“谁是唐卫中?”

    “唐学强这个人你总知道吧?”

    “他不是刚升了市委副书记吗?”

    “是他。这个人六亲不认,不给人办事。他升官就两个途径,一个是苦干,一个是运气。他的官运特别好。”

    “听说这个人不会笑。”

    “没错。这个唐卫中就是唐学强的继父。”

    “唐学强不是没有父亲吗?”

    “有。他继父,也是我的养父唐卫中还活着。”

    “还活着?”

    “是的。只是他们早已经失去联系多年了。”

    “报纸上说,唐学强的父亲在文革中“刮十二级台风”时,被红卫兵活活的斗死了呀!”

    “这也没有错。”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林叮咚坐起来也披上了被子。

    “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我答应。”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我一定。”

    “文革中被斗死的唐卫中,让人给救了,连夜被送上了莲蓬山,现在在玉清寺当主持呢。”

    “玉清寺的主持一唐大师就是唐学强的继父?”

    “是的。他也是我的养父。”王东山的眼睛湿润了。

    “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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