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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教父与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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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詹姆和莉莉出卖给伏地魔!”卢平大声质问道,兰斯从来没有听过卢平用这样失态的声音说话。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不这样做,黑魔王会惩罚我!”彼得尖叫着,他看向布莱克,“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这样做的――”

    “不!!如果那个被追杀的人是你,我们也会为了保护你而拼尽一切的!哪怕是付出生命代价!!”小天狼星咆哮着,“因为我宁愿死!宁愿死也不会背叛朋友!”

    小天狼星抬高魔杖,看起来下一秒就会了解彼得。彼得恐惧地四处乱看着,他看向了斯内普,卑微又讨好地说,“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一定不会让他们杀了我的,对吧,我是说,你这样冷静,你一定明白……”

    “是的,我会拦着他们。”斯内普说。虫尾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斯内普冷漠地看着他,仇恨地说,“因为我会了结你。”

    彼得绝望地向后退了几步,他看向了小巫师们,罗恩和赫敏待在墙角,兰斯和哈利则用魔杖对着他,他颤颤悠悠地几步走上前,没有管哈利紧握着魔杖,他直接伸出手握住了哈利的肩膀。

    “哈利,哈利……詹姆不会希望我被杀掉的……”他在哈利耳边神经质般地耳语着,“你爸爸会原谅我……他会怜悯我……”

    哈利的身体似乎都僵硬了,卢平和小天狼星将虫尾巴从哈利的身体上扒了下来,然后将他摔在地板上。

    “该到了结的时候。”小天狼星说。他那深深凹进去的眼睛迸发出了亮光,他的声音嘶哑,“从詹姆死去那一日,我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我也是。”卢平说。这个一向温和的男人的脸上,此刻看不到一丝对于虫尾巴的怜悯,他冷冷地看着彼得,“他让我失去了所有人。”

    “至少现在我回来了。”小天狼星说,他兴奋地搓着手,“我们要用什么咒语了结他?”

    卢平没有回答,却转过了头看向斯内普,“要一起来吗,西弗勒斯?”

    “我的天啊,卢平!”小天狼星放下了魔杖,他难以理解地看着卢平,“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朋友?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和我们站在同一边地讨厌他呢!可是现在你竟然要邀请他?!”

    “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布莱克。”卢平温和地说,“我们不再是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有一些事情也早已经改变了。”

    “不管我是怎样想的,杀不杀他权利都不应该在你们的手上。”斯内普淡漠又冷静地说,“这个决定权在于他们。”

    两个男人沉默了下来,他们看向了哈利和兰斯。

    “对于这一点,我同意。”卢平说,他望向小天狼星,“你呢,布莱克?”

    有那么一瞬间,小天狼星似乎很想直接一个死咒赐死彼得,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放下了魔杖。

    “好吧。”他低声嘟囔着,“……的确应该如此。”

    “告诉我,兰斯,哈利,”卢平问道“你们是如何考虑这件事情的?”

    三个大人将目光放在了兰斯和哈利身上,就连虫尾巴也安静了下来,惶恐不安地等待着他们两个人的答案。

    哈利看着彼得,最终,他说,“不,你们不能杀他。”

    即使让哈利做选择,布莱克和卢平两人似乎仍然都为个结果感到都大为震惊。

    “哈利,这个歹徒害得你失去双亲啊,”布莱克咆哮道,“这个卑躬屈膝的肮脏家伙看着你死会毫不动心的。你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他自己的臭皮囊比你全家的命都重要。”

    “我明白,”哈利喘着气说,“我们把他带到城堡里去。我们把他交给摄魂怪。他可以到阿兹卡班去……只是别杀掉他。”

    “哈利!”小矮星彼得喘息着说,两臂去抱哈利的膝盖,“你――谢谢你……这是对我开恩了……谢谢你……”

    哈利厌恶地避开了他的手,“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我这样做,因为我认为我爸不会愿意他最好的朋友杀人――特别是杀你这种人。”

    小天狼星摇晃着他的脑袋,似乎无法接受哈利的选择,却也没有再反对他。卢平则看向了兰斯,“你呢,兰斯?”

    兰斯冷冷地望着彼得,彼得显得更加恐慌了,“兰斯……兰斯,我请求你……”

    “如果以我的角度的话,我希望在这里就杀了你,不论谁动手就可以。”兰斯接近冷酷地说。卢平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小天狼星哈哈大笑起来,“是的,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只是有一点,小天狼星……呃,布莱克先生?我应该叫您什么好?”兰斯看向小天狼星,他似乎有些说不准该如何称呼小天狼星,而小天狼星显得有些惊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别人会如此礼貌的称呼他,男人不太明显地扭捏了一下,“随你喜欢,兰斯,你想怎样称呼我都行。”

    “好吧,小天狼星。”兰斯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愿意为朋友而付出一切的人,也理解你多么地想要杀了他。可是如果你现在杀了他,那么你又该如何重获清白呢?”

    “我不在意!我不在意!”布莱克有些焦躁地在原地踱步,“只要能杀了他――”

    “我知道你不在意。”兰斯说。他清亮地碧绿色眼眸望着布莱克,“可是如果我的父母还在的话,他们一定宁可杀害自己的凶手逍遥法外,也更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够重新获得自由和幸福。所以,我们将彼得交给魔法部处理,让他们给予你应该重新拥有的清白与尊重,好吗?”

    布莱克似乎为兰斯的话而深深震撼,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兰斯,有一瞬间,布莱克那深陷的深色眼眸甚至充满了泪水。

    “好吧。”布莱克嘶哑地说道。他咳嗽了两声,轻轻地说,“如果这是你们两个人共同的决定……那我们就把他交给摄魂怪。”

    “哦,天啊,谢谢你,兰斯,谢谢你,你真仁慈……”彼得喃喃着说,又想去抓兰斯的裤腿。

    “只是有一个问题。”兰斯说。他低下头,看着拽着自己裤腿的彼得,眼神凉薄,“魔法部怎么才能确保他不从阿兹卡班中逃出来呢?我刚刚想了一个主意,他们可以在你变成老鼠之后,再装进一个和老鼠差不多大小的笼子里……然而外面多套几层笼子。你听说过俄罗斯套娃吗,彼得?”

    小矮星彼得松开了他的手。他惊恐的,颤抖着睁大了眼睛。

    “不……”

    “我觉得对付一个阿尼玛格斯,这样不算过分吧?”兰斯轻声说,“而且鉴于你十年如一日地装扮成老鼠,这简直不算是惩罚啦。”

    “不,求求你,求求你――”

    彼得不断地乞求着,却被小天狼星拽了起来。

    “我觉得这很公平。”布莱克狞笑着。

    布莱克抓紧了彼得,对向卢平。卢平则念了一句咒语,立刻有许多白色的绷带从他的魔杖尖蹦出来,紧紧地束缚住了小矮星彼得。

    卢平放下魔杖,他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要我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兰斯轻轻地点了点头,哈利和罗恩赫敏则都松了口气――刚刚的那半个小时发生的事情,足够让他们缓一个礼拜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小天狼星抬起脚踩在彼得的腰上,彼得像是耗子般地尖叫了一声――透过捂住他嘴巴的绷带,声音显得闷闷地。

    “我们回学校,先去找邓布利多。”卢平说。小天狼星则顺从地点了点头,自从小矮星彼得被制服了之后,小天狼星看起来就没有那么疯了,多多少少变得有些理智了起来。

    几个人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哈利和赫敏走到墙根地方,两个人一边一个扶起罗恩,这一边,卢平刚弯腰拽住小矮星的衣领,就听见小天狼星说,“兰斯,我真为你和斯内普的事情感到抱歉,但这的确是事实。”

    “我的老天啊,小天狼星。”卢平拽起彼得,他无奈又有些生气地说,“你就非在这个时间段提起这件事吗?你就不能过一会再说吗?”

    “不能!”小天狼星大声说,“你知道我这十二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就在想彼得――兰斯――哈利,彼得――兰斯――哈利,就这样度过了十二年!我知道我很鲁莽,但是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了,我在这些年里憋了太多的话!”

    卢平摇了摇头,他的神情仍然很无奈,可是生气已经悄然变化成了对自己朋友的同情。他心痛地望着小天狼星,连指责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可怕,我难以想象你是如何从那样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的……”赫敏和哈利架着罗恩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罗恩感慨地说。

    “因为我知道我是无辜的,这实在不算什么美好的记忆,所以摄魂怪无法夺走它。”小天狼星说,“幸好这不是美好的记忆。”

    卢平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小天狼星则看向了兰斯和斯内普。

    “抱歉,我刚刚有些激动,但是我觉得不管是谁,站在我的位置上都难免会有些激动的。”小天狼星说,他看着斯内普,有些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说道,“我曾经变成狗去看望过你一段时间,兰斯。斯内普他虽然跟我们的关系不怎么样,可的确对你很好。但是……我才是你的父母亲自决定的监护人,就算他对你有多么好,我也是你的教父。”

    小天狼星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他抿着嘴,一声不吭地看着兰斯,那双深色的眸子纯粹得像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还未褪去青涩的年轻人,单纯又倔强。

    斯内普也看着兰斯,眼神却没有布莱克的那样直接,与之相反,他的神色有些黯淡。

    兰斯看着小天狼星,他忽然笑了。

    “我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让你当我和哈利的教父了,你的确是一个很好又有趣的人。”兰斯说,“没错,你的确是我们的教父。”

    小天狼星松了一口气,他有种被接受的如释重负感,斯内普却抿着嘴,撇开了目光。

    “我并不介意西弗勒斯的身份,也不在意他是否真的是我的教父。”兰斯的眼眸中含着笑意,他抬起头,看向斯内普有些惊愕的脸,声音便忍不住变得更加柔和。

    “因为对我而言,无论你是谁,你都永远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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