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小五家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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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白老师在家吗？”
日曜日一大早，就有人敲响了白不醉家的院门。
“喵……？”啾啾昨晚累坏了，此时窝在白不醉身边不肯起来。
“哈欠……”白不醉挣扎着爬起，穿上衣服后打开窗一看。“哦哦，稍等哦。”
来的人，是菲妮娅的舍友之一小五。
小五本名叫余舞，其父亲余维是洛伊流云的部下。
白不醉跑下楼。
“小五同学，不回家吗？”
“那个……”余舞左右看看，又探着小脑袋往白不醉屋里看了一会，问：“老师方便让我进去说吗？”
“啊，当然方便，如果你不怕发生什么的话。”白不醉眯眼笑了笑，后脑勺便被飞下来的枕头给砸中了。
“诶……？”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白不醉捡起枕头，向余舞做了个请的手势。
啾啾给余舞和白不醉各倒了一杯热茶，便小跑着去洗漱了。
“猫系亚人……”余舞还停留在震惊阶段，就被白不醉拉回了思绪。
“那么，有什么事要单独跟老师说的？”
“啊……”余舞双手捧起茶杯，她低头看着杯中的茶，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想把老师带回家见我的父母。”
“噗——”
余舞有些奇怪的看了白不醉一眼，接着说：“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子女，所以费尽心思把我送到七海学校，他们非常希望我能够在学校学到本领，将来出人头地。”
“不过……我比较笨，学习又不好，亲和力一年来都没有提高，他们很担心我。”
“我能感觉得到，我们班自打换了白老师当负责老师之后，发生了许多改变，大家因此努力摆脱了一直垫底的情况，我和父母都觉得这有白老师的功劳。白老师还帮艾雅她们证明了清白，揪出坏人，是个很厉害的老师……所以，家里就说想跟老师见一面。”
“应该是，应该是……想拜托老师多多关照我吧。”
等余舞说完，白不醉喝了一口茶，“原来是这个啊……”
“如果老师方便的话，可以跟我去吗？父亲和母亲工作比较忙，平时不能离开本地太远距离。不方便的话……只能等有机会了。”
“算不上方便，不过，可以。”
与女仆道别，白不醉跟着余舞乘上了导力飞艇。
余家势力位于都城往西一点点的安城，春启城则位于都城的西边很多的地方。
但导力飞艇从春启城到安城的需要的时间反而比到达夕璃的时间要久，原因主要在于导力飞艇的型号。
“我们现在坐着的这类导力飞艇，量产于二十年前，所以速度要慢上一些哦。”白不醉回答着余舞的疑问。
余舞坐在窗边，她看着窗外的景色问：“春启到夕璃的飞艇，是最新型号吗？”
“大多数是五年前造出来的吧，差不多能算最新型号了。”
“为什么不把现在这条线路的飞艇也换一批呢？”
“很简单，因为夕璃是都城，春启是第二大城市，它们之间的资源往来极其重要，人的流量也是全国最多。相比之下，安城只是一个普通的城市，没有必要在它身上花费和都城、春启一样的资源。”
“……”余舞陷入了沉思。
导力飞艇通常离地高度为二百到四百米，在这个高度，有时会遭遇不同种类的飞行魔兽，但在大多数情况下，飞艇都能够平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
离开踏实的地面，以及稍显漫长的旅途往往会让乘客舱中的人保持安静。
余舞沉默许久，才鼓足勇气低声问：“那么，普通的我也一样吗……？”
她转过头，却发现白不醉正闭着眼倚在椅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
到达安城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点。
余舞家——余府的下人很快为他们准备了新鲜的饭菜。
余维傍晚才回来。
“白老师，初次见面，在下余舞的父亲余维，在安城担任安城军上校。”
晚宴过后，余维请白不醉来到院中小亭。
“余上校……”
“老师不必客气，直呼在下名字就可以了。”
“余维先生似乎是有事要跟我说？”
余维客套半天才说到正题：“我家小五比较要强，但是资质不好……说来惭愧，我是那种不能使用魔法的人，小五可能就是受到我的影响，才在学习魔法上有那么多困难。我跟妻子不希望她太过拼命，所以在过去一年里，听到她跟朋友们玩闹得挺开心倒也心安。”
魂星上出生的人，大多数都是或多或少能够直接使用魔法的人，其中一些资质差也能在导力器的帮助下释放魔法。
但有一小部分人，连激活导力器都做不到。
这些人的手掌上没有回路，也就是说精神与魔力的输出门户是完全封闭的，这便意味着与魔法无缘了。据说唯一能改变这一点的是十二神器之一，被称为[伪造之心]的导力器。
不过，虽然门户紧闭，这类人在武技上面却全部有极高的资质，几乎都能在去世前踏入圣级境界。
面前的余维，便是这样一个门户紧闭的人。
而且，大陆上的人似乎相信“资质遗传”的事情。
可惜的是遗传并非全赖父母中的单一一个。门户全闭能精武技，门户只开一点，那就变成了不上不下。
“过去一年我还没有到西院就职，事情不是很清楚。”白不醉笑着说。
余维的话有些不对劲，跟小五同学的说法有所出入，最好等他说完再发表看法。
余维点了点头。
“白老师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自打菲妮娅要跟班上孩子进行训练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
“前边说过，小五是个要强的孩子，而且一直想像我辅佐流云将军一样，希望自己能够到帮菲妮娅。”
“菲妮娅贪玩，小五便跟着她闹，小孩子犯点错，大家都会原谅。接下来说的老师可能会觉得我私心很重——菲妮娅开始努力之后，小五与她之间的距离就被拉大了。在这一点上，我是对老师有意见的。”
余维观察白不醉的表情，发现对方只是淡淡笑着，等待他继续说。
“小五之前回来，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母亲喊她她也不理，只是在房间里哭。”
“我们问了好久，她才说。”
“说自己没办法帮到菲妮娅，什么事都只能拖菲妮娅后腿。”
“她这样说的吗？”白不醉收起笑容。
“恩。”
“这样啊……”
“身为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委屈，但是我也知道老师和菲妮娅，都是为了班级上的其他同学好。”
“余维先生是想让她们回到以前那样吗？还是劝我不要给余舞同学任何要求。”
“……”余维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不，我其实希望老师能帮助小五打开心结。”
“诶？”
“她的母亲，是一名优秀的魔法师，她的父亲，是一个武技不差的武者……这些，都给她带来了很多压力。但总有一天，她必须正视这些，正视自己……资质上的不足，我跟她母亲没办法狠下心直接这样跟她说，但我想白老师的话，应该可以做到。”
“流云将军，很欣赏白老师。也建议我向你寻求帮助。”
“余先生的打开心结，就是这样残酷的提醒她面对现实吗？”
“虽然残酷，但也是迟早的事情。也只有这样……老师愿意当黑脸的话，我和她母亲还能够安慰她。”
“我考虑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白不醉便带着余舞出门逛街。
“安城靠近都城，虽然没有都城那么繁华，但也算得上是不差的城市。”白不醉看着街边景色，如此评论。
尽管某些方面比起他“以前”看到的那些显得相去甚远，但就灵之大陆来说，这确实是中肯的评价。
“老师能这样说，小五很开心。”余舞抬起头笑了笑。
“小五同学是在这里长大的吧？”白不醉问出一个已经调查过的答案。
“恩。这里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只是……”
“哦哦，快看，是棉花糖！”
“诶？”
白不醉拉起十三岁的少女，一路小跑着来到街口。
这里是一家专门卖棉花糖的小店铺。制作原理与白不醉认知当中的类似。
“请给我两份。”白不醉笑着递出魔法币。
“给。”白不醉将其中一个递给余舞。
“诶、诶，谢谢老师。”
两人接着往前走，他们今天说好要出来闲逛，由余舞带白不醉领略一下安城的风景。
“这种的小吃，在春启城似乎看不到呢。”
“是、是的，只有夕璃附近这一带的城市才有。”
“我以前住在夕璃都城，不过也很少看到这个。”
“因为只是不入流的特产吧……没什么人喜欢。”
“只要好吃，还是有人会喜欢的。”白不醉眯眼笑了笑。
暗示再怎么明显，要让年幼的少女彻底理解还是有些不够。白不醉这两天一共给了两个明显的暗示。
不过，还是直球比较有效吧？
“小五同学。”
“恩？”
“你想知道你父亲昨天跟我说了什么吗？”
“啊……”余舞有些不安，她一只手拿着棉花糖，一只手捏了捏衣角。“父亲不、不想让我知道的话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那换个问题，你想变强吗？”
“请问，白老师在家吗？”
日曜日一大早，就有人敲响了白不醉家的院门。
“喵……？”啾啾昨晚累坏了，此时窝在白不醉身边不肯起来。
“哈欠……”白不醉挣扎着爬起，穿上衣服后打开窗一看。“哦哦，稍等哦。”
来的人，是菲妮娅的舍友之一小五。
小五本名叫余舞，其父亲余维是洛伊流云的部下。
白不醉跑下楼。
“小五同学，不回家吗？”
“那个……”余舞左右看看，又探着小脑袋往白不醉屋里看了一会，问：“老师方便让我进去说吗？”
“啊，当然方便，如果你不怕发生什么的话。”白不醉眯眼笑了笑，后脑勺便被飞下来的枕头给砸中了。
“诶……？”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白不醉捡起枕头，向余舞做了个请的手势。
啾啾给余舞和白不醉各倒了一杯热茶，便小跑着去洗漱了。
“猫系亚人……”余舞还停留在震惊阶段，就被白不醉拉回了思绪。
“那么，有什么事要单独跟老师说的？”
“啊……”余舞双手捧起茶杯，她低头看着杯中的茶，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想把老师带回家见我的父母。”
“噗——”
余舞有些奇怪的看了白不醉一眼，接着说：“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子女，所以费尽心思把我送到七海学校，他们非常希望我能够在学校学到本领，将来出人头地。”
“不过……我比较笨，学习又不好，亲和力一年来都没有提高，他们很担心我。”
“我能感觉得到，我们班自打换了白老师当负责老师之后，发生了许多改变，大家因此努力摆脱了一直垫底的情况，我和父母都觉得这有白老师的功劳。白老师还帮艾雅她们证明了清白，揪出坏人，是个很厉害的老师……所以，家里就说想跟老师见一面。”
“应该是，应该是……想拜托老师多多关照我吧。”
等余舞说完，白不醉喝了一口茶，“原来是这个啊……”
“如果老师方便的话，可以跟我去吗？父亲和母亲工作比较忙，平时不能离开本地太远距离。不方便的话……只能等有机会了。”
“算不上方便，不过，可以。”
与女仆道别，白不醉跟着余舞乘上了导力飞艇。
余家势力位于都城往西一点点的安城，春启城则位于都城的西边很多的地方。
但导力飞艇从春启城到安城的需要的时间反而比到达夕璃的时间要久，原因主要在于导力飞艇的型号。
“我们现在坐着的这类导力飞艇，量产于二十年前，所以速度要慢上一些哦。”白不醉回答着余舞的疑问。
余舞坐在窗边，她看着窗外的景色问：“春启到夕璃的飞艇，是最新型号吗？”
“大多数是五年前造出来的吧，差不多能算最新型号了。”
“为什么不把现在这条线路的飞艇也换一批呢？”
“很简单，因为夕璃是都城，春启是第二大城市，它们之间的资源往来极其重要，人的流量也是全国最多。相比之下，安城只是一个普通的城市，没有必要在它身上花费和都城、春启一样的资源。”
“……”余舞陷入了沉思。
导力飞艇通常离地高度为二百到四百米，在这个高度，有时会遭遇不同种类的飞行魔兽，但在大多数情况下，飞艇都能够平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
离开踏实的地面，以及稍显漫长的旅途往往会让乘客舱中的人保持安静。
余舞沉默许久，才鼓足勇气低声问：“那么，普通的我也一样吗……？”
她转过头，却发现白不醉正闭着眼倚在椅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
到达安城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点。
余舞家——余府的下人很快为他们准备了新鲜的饭菜。
余维傍晚才回来。
“白老师，初次见面，在下余舞的父亲余维，在安城担任安城军上校。”
晚宴过后，余维请白不醉来到院中小亭。
“余上校……”
“老师不必客气，直呼在下名字就可以了。”
“余维先生似乎是有事要跟我说？”
余维客套半天才说到正题：“我家小五比较要强，但是资质不好……说来惭愧，我是那种不能使用魔法的人，小五可能就是受到我的影响，才在学习魔法上有那么多困难。我跟妻子不希望她太过拼命，所以在过去一年里，听到她跟朋友们玩闹得挺开心倒也心安。”
魂星上出生的人，大多数都是或多或少能够直接使用魔法的人，其中一些资质差也能在导力器的帮助下释放魔法。
但有一小部分人，连激活导力器都做不到。
这些人的手掌上没有回路，也就是说精神与魔力的输出门户是完全封闭的，这便意味着与魔法无缘了。据说唯一能改变这一点的是十二神器之一，被称为[伪造之心]的导力器。
不过，虽然门户紧闭，这类人在武技上面却全部有极高的资质，几乎都能在去世前踏入圣级境界。
面前的余维，便是这样一个门户紧闭的人。
而且，大陆上的人似乎相信“资质遗传”的事情。
可惜的是遗传并非全赖父母中的单一一个。门户全闭能精武技，门户只开一点，那就变成了不上不下。
“过去一年我还没有到西院就职，事情不是很清楚。”白不醉笑着说。
余维的话有些不对劲，跟小五同学的说法有所出入，最好等他说完再发表看法。
余维点了点头。
“白老师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自打菲妮娅要跟班上孩子进行训练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
“前边说过，小五是个要强的孩子，而且一直想像我辅佐流云将军一样，希望自己能够到帮菲妮娅。”
“菲妮娅贪玩，小五便跟着她闹，小孩子犯点错，大家都会原谅。接下来说的老师可能会觉得我私心很重——菲妮娅开始努力之后，小五与她之间的距离就被拉大了。在这一点上，我是对老师有意见的。”
余维观察白不醉的表情，发现对方只是淡淡笑着，等待他继续说。
“小五之前回来，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母亲喊她她也不理，只是在房间里哭。”
“我们问了好久，她才说。”
“说自己没办法帮到菲妮娅，什么事都只能拖菲妮娅后腿。”
“她这样说的吗？”白不醉收起笑容。
“恩。”
“这样啊……”
“身为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委屈，但是我也知道老师和菲妮娅，都是为了班级上的其他同学好。”
“余维先生是想让她们回到以前那样吗？还是劝我不要给余舞同学任何要求。”
“……”余维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不，我其实希望老师能帮助小五打开心结。”
“诶？”
“她的母亲，是一名优秀的魔法师，她的父亲，是一个武技不差的武者……这些，都给她带来了很多压力。但总有一天，她必须正视这些，正视自己……资质上的不足，我跟她母亲没办法狠下心直接这样跟她说，但我想白老师的话，应该可以做到。”
“流云将军，很欣赏白老师。也建议我向你寻求帮助。”
“余先生的打开心结，就是这样残酷的提醒她面对现实吗？”
“虽然残酷，但也是迟早的事情。也只有这样……老师愿意当黑脸的话，我和她母亲还能够安慰她。”
“我考虑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白不醉便带着余舞出门逛街。
“安城靠近都城，虽然没有都城那么繁华，但也算得上是不差的城市。”白不醉看着街边景色，如此评论。
尽管某些方面比起他“以前”看到的那些显得相去甚远，但就灵之大陆来说，这确实是中肯的评价。
“老师能这样说，小五很开心。”余舞抬起头笑了笑。
“小五同学是在这里长大的吧？”白不醉问出一个已经调查过的答案。
“恩。这里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只是……”
“哦哦，快看，是棉花糖！”
“诶？”
白不醉拉起十三岁的少女，一路小跑着来到街口。
这里是一家专门卖棉花糖的小店铺。制作原理与白不醉认知当中的类似。
“请给我两份。”白不醉笑着递出魔法币。
“给。”白不醉将其中一个递给余舞。
“诶、诶，谢谢老师。”
两人接着往前走，他们今天说好要出来闲逛，由余舞带白不醉领略一下安城的风景。
“这种的小吃，在春启城似乎看不到呢。”
“是、是的，只有夕璃附近这一带的城市才有。”
“我以前住在夕璃都城，不过也很少看到这个。”
“因为只是不入流的特产吧……没什么人喜欢。”
“只要好吃，还是有人会喜欢的。”白不醉眯眼笑了笑。
暗示再怎么明显，要让年幼的少女彻底理解还是有些不够。白不醉这两天一共给了两个明显的暗示。
不过，还是直球比较有效吧？
“小五同学。”
“恩？”
“你想知道你父亲昨天跟我说了什么吗？”
“啊……”余舞有些不安，她一只手拿着棉花糖，一只手捏了捏衣角。“父亲不、不想让我知道的话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那换个问题，你想变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