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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他夸下了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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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我谢谢袁刚书记的厚爱,我一定不辜负市委市政府的期望。你放心,给我十天。十天后,我一定把农改发工作撕开口子,并且快速推进。”

    “好,我会转告袁刚书记的。”姚蕊也想看看肖向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真的可以凭他一个人之力,十天后,在清江县打开局面。

    姚蕊其实与袁刚通过气的,也形成了共识,觉得刚开始的时候要多给肖向民一些时间,比如成立工作组的事,他们俩人的意见是一个月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并组建起来,就已经不错了。所以,市委市政府这段时间并没怎么逼迫肖向民。没想到肖向民在遇到这么大的阻力的情况,还夸口十天后就可以打开局面。

    姚蕊希望肖向民能做到,但也担心他好大喜功。因为这样的话跟她说还好,要是跟袁刚书记也这样说了,但到时却做不到,那就会被扣印象分的。肖向民现在与她已经是极为特殊的关系了,她当然不希望肖向民在各方面有什么差池。

    “那我挂了。”肖向民说着就要挂电话。

    姚蕊却突然想起来一件,忙说:“等等,我还有事跟你说。”

    “哦?”肖向民又把话机贴近了耳朵。

    “我每个月都要到省城去看望一次我爷爷。昨天我跟我爷爷通电话了,说过几天就到省城去看他。他让我把你带过去让他看看,你愿意吗?”姚蕊说到后面,声音小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似乎担心肖向民会拒绝。

    肖向民本不想去,突然却想到了省报记者唐薇,觉得现在全国上下都在讲改革,她一定也需要这方面的稿子。而自己想在清江县打开局面,不是可以请她过来帮着做些宣传,造造舆论,渲染一下改革的氛围,同时也可以给县里的领导在舆论上施施压。这一想,他立即痛快地回复姚蕊说:“行,到时候你车拐到清江县来接我,跟我们县里的领导就说是你要带我到省时参加有关农改发工作会议。”

    “好。那就这样定了。我确定要走的前一天,再跟你联系。”姚蕊说完挂了电话。

    肖向民拿着话筒,听着里面传出的嘟嘟的声音,嘴里啧了一声:呵,还再跟我耍领导的派头啊?说挂就挂了。

    肖向民挂了电话,看看已经中午,就到食堂去吃饭。县里外地人本来就不多,加上有的还带了家属,在食堂吃饭的人就更少。县委那边几乎没有一个人在食堂吃饭,只有县政府这边还有几个是乡下刚调上来不久,家属还没有随迁的,才暂时在食堂里吃。

    肖向民过去时,他们都已经打好饭,围在一桌,准备吃了。肖向民打了饭,觉得一个人坐一桌没氛围,也希望能跟他们认识认识。

    可肖向民没想到,他刚把饭菜端着放到那些人坐的桌子,正想开玩笑说:大家刚好凑一桌啊。那些已经开始吃的人却立即端起饭菜,也不说什么,便转到另一桌去了。肖向民站在那里愣了愣,见其中有个人跟他打了声招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过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像个瘟神,怎么大家看到我就跑了。

    肖向民不相信自己这么不受大家欢迎,也端起饭菜朝那些人刚坐下的桌子走过去,边走就边故意编了话说:“边张桌子原来有条大黑虫啊,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自己看到了,都溜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那些人可能没想到肖向民这么厚脸皮,都不跟他一起坐了,还赖过来,可又碍于肖向民怎么说也是个副县长,便朝他嗬嗬地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几声后,又端起饭菜转到别的桌子上去了。

    肖向民这下完全明白了,这些人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拔,故意疏远自己。他的脑子嗡地响了一声:好歹毒的办法啊。这一来,自己别说要想在这里开展工作了,连别人看到自己都像看到瘟神一样退避三舍,哪里还有人敢跟着自己搞农改发呢?这是有人要孤立自己,使自己陷于四面楚歌之中,最后不得不自己打退堂鼓啊?

    肖向民当然知道,这个人除了巩万谷之外,肯定不会是别人了。他此时才相信公安局刘海局长所说的,巩万谷把县政府经营得跟铁桶一般,外面的人,包括李卫国书记都是难以伸进手去的话了。连这些小科长小科员看到自己都是一副躲都来不及的样子,有点位置的人,还不被巩万谷牵牵给控制了?

    肖向民突然间觉得自己想得未免太简单了。跟姚蕊说十天后就可以打开局面的话,未免有些吹牛了。看这种情况,别说十天后打开局面,恐怕十天后,他还站不住脚,甚至有可能被从清江县挤出去了。

    肖向民没有现赖过去跟那些人一起坐,他也不想为难他们。他知道,这些小科长小科员并不一定真的讨厌自己,而可能更多是的担心和害怕,担心他们被别人看到与自己接触,被巩万谷视为异己,而加以排斥。

    肖向民完全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只是机械地一口又一口往嘴里塞着饭菜,脑子却飞速地旋转着:看来巩万谷不声不响却已经对自己布了局,而且是个死局。照这种情况看,自己肯定是要被逼出清江县的,更别说搞什么农村经济改革发展了。不行,我也赶紧行动起来,而且要出其不意,把县政府这块铁板给砸出一条缝来。可是,按自己目前仅凭掌握了巩万谷儿子肇事这事,就想撼动这块铁板,看来不那么容易,甚至是不太可能的了。否则,巩万谷也不至如此坚硬,甚至比之前还变本加厉了。可还有什么可以用来突破巩万谷的防线的呢?

    肖向民不知不觉吃完了饭,却还没有想出个头绪来。他不由感慨万端:这改革真是太难了,再遇上巩万谷这种对官场规则极为熟悉,又善于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人,那就更难了。不过,肖向民没有一点灰心。他走出食堂时,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立即给刘海打了电话。

    “老领导,我想现在就过去把档案取过来。”肖向民说。

    “这么急,不是说好了,等下午上班后拿吗?”

    “时不我待啊。”肖向民感叹道,“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办公室还是在家里?”

    “那好,你直接到我办公室。我这就从家里过去。”刘海也不多问为什么了。他对肖向民还是比较了解的。

    肖向民很快赶到了公安局,径直朝刘海办公室走去。可刚到刘海办公室门口,却看到刘海在那里训着一个下属:“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不见了,就不见?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否则,我明天就开除了你。还不滚!”

    那下属慌里慌张地转身低着头跑了出去。

    肖向民走了进去,笑着说:“怎么大中午的发这么大火啊?你不是说从家里出来吗?怎么比我还快啊?”

    刘海没有接肖向民的话,脸黑得跟木炭似地说:“麻的,我刚才让档案室的人把巩万谷儿子肇事的原始档案给送过来,他们竟然跟我说档案不见了。你说我气不气啊?”

    “什么?巩万谷儿子肇事的档案不见了?”肖向民大吃一惊,这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然而,刘海却肯定地朝他点着头,颓然坐到了椅子上。

    肖向民和刘海俩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肖向民整个脸都拉长了三分之一,看着刘海问:“这事,你怎么认为?”

    “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我只是想不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大到连公安局里放着的档案都敢来偷。”刘海脸上表情跟霓虹灯似的,不停地变化着。

    “我看不一定是偷。”肖向民淡淡地说。

    “你是说……”

    “嗯。”

    “啪——”刘海猛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这些王八糕子,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背着老子与外人勾结偷档案室里的档案?向民,这事我恐怕帮不了你,但把档案弄出去的王八糕子,我肯定要把他给摘出来。太他马的不把我当局长了。”

    肖向民点点头:“我自己再想办法吧。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肖向民出了刘海办公室,到县里要了辆车,自己赶到五中去了找刘春福。他现在也只能从刘春福身上再去掏点更有用的东西出来,否则,这个案子仅凭刘春福的一份状子,想要重新翻案,怕是不容易。特别是现在巩万谷,那是拉开了架势,要跟自己干了。

    肖向民来到了五中学校的门口,问看门的老伯刘春福在什么地方?那老伯上下看了一眼肖向民,懒懒地说:“在县精神病院里。你找他有什么事?”

    肖向民大吃一惊:“怎么,刘春福进了精神病院了?”

    “是啊,他整天逢人就说他儿子死得太惨,见到领导模样的人就要告状,上课也跟学生们诉说他儿子死得多少惨,疯疯颠颠的,学校只好把他给送进精神病院了。”老伯听到外面汽车喇叭响的声音,说着就站起来,走过去开铁门。

    肖向民不相信,又拉着一个要进学校的教师模样的人问。那人的说法也跟看门老伯差不多。肖向民只好折回县政府,路上,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周围像有一张无形的网,像有无数只眼睛和无数双手绕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视和制约。

    肖向民无法证实事实是不是确实有那么多的眼睛监视着自己,他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让他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到底是巧合,还是巩万谷布的局?为什么公安局里原始的肇事档案会突然不见了?刘春福又在这时,这么巧进了精神病院?

    刘春福如果不能做为举报人接受纪委的调查,那么,即使巩万谷真的在他儿子的肇事案中搞了偷梁换柱的把戏,纪委也无法查清,而巩万谷在清江县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的关系网,更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巩万谷儿子的肇事案开脱。使原本大家都知道的一起掉包案,最终因为没有可以证明的证据,而不了了之。

    肖向民车开回到县政府的门口,正想驶进去,突然又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当时肇事的时候一定还有别的目击者,也许刘春福的家人会知道这些。肖向民这样想着,立即把车又掉过头,又朝五中驶去。

    肖向民在看门老伯那里问清了刘春福家的地址后,自己找了上去。然而,到了刘春福家后,却发现他家的门紧锁着。

    “你找刘春福啊?他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肖向民正想走,对面的邻居走出来说,“他的老婆受不了儿子被车撞死,老公又疯了,自己跑回老家去了。”

    “老家?刘春福爱人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在乡下,他们是九龙乡的人。”

    九龙乡?肖向民立即想起来了,那九龙乡不正是与黄土乡相邻的乡吗?他当初在黄土乡干了俩年的乡长,对那里可不陌生。肖向民谢过邻居,开车回到了县政府。

    “呵呵,肖县长,忙什么呢,一个一午都不见你人。”肖向民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常务副县长林双副迎了过来,笑着脸说。

    “哦,林县长啊,你找我有事吗?”肖向民有些奇怪。林双福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主动来找自己,而且还一脸谄媚的样子。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肖向民不由警觉了起来。

    “没什么事,这不是你来清江也有这么多天了,还没跟你好好聊聊。我们以后都是在这个院子里上班,难免会有很多交集的地方,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相互配合工作,我觉得同志之间有必要相互多沟通了解一下,这样可以尽可能地避免没必要的误会。下午,我手头上刚好没什么事,又见你刚从外面回来,就找你来了。你是虽然也在清江干过,但那是在乡下,所以,也算是新来的同志了,我这个老同志主动多关心一下新同志是应该的啊。”

    肖向民想到在县长办公会上,林双福对自己提出的农改发工作人选方案的那种不屑的态度时,心里对林双福的到来就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念头。不过,他也在姚蕊手上当了几个月的秘书了,不再像当初在黄土乡当乡长那样直筒筒的,一点也不懂官场的圆滑。

    肖向民也堆起了笑脸,迅速掏了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对林双福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那我可要请林县长多赐教了。”

    肖向民跟在林双福后面走进了办公室,请林双福大沙发主位上坐了下来,然后赶紧泡起茶来。

    “今天看你很忙啊,都在忙些什么呢?”林双福整个人倚在沙发背上,手脚张得大大的,显得很有气势。

    肖向民心里骂道:麻逼,你这个老王八,明明知道我现在是有事却忙不起来,故意寒碜我啊?看我笑话是不是?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不在会上支持我呢?假猩猩的家伙。

    肖向民心里问候着林双福老娘,表面上却一脸的笑着,边烧水倒茶,边说:“虽然我在清江县也呆了几年,可对清江县确实不了解。所以想趁这些日子工作组还没成立起来,到处逛逛,多了解一些情况。林县长啊,说起来惭愧,清江县对我不薄,可是我却对他了解得太少太少了。我今天去了五中,看到那里的公路都被车给辗得沟沟壑壑的,学生上学走得那个艰难啊。我心里就一阵酸。我想,下次开办公会时,我一定把重新修建五中那条路的建议提出来。学生可是我们祖国的花朵,是我们祖国的未来,怎么能让他们在那么危险坎坷的道路上行走呢?我看了感到心里不安啊。”

    林双福喝了杯茶,慈眉善目的样子笑着说:“你这个提议好啊。让你这样说,我这个在清江也算得上老副县长的人,可就更惭愧了。你才来几天啊,就知道关心百姓的困苦了,我这个老县长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惭愧啊。下次办公会,你提出来,我肯定力挺你的建议。”

    肖向民故意提这事,一来是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俩人闷闷地坐着很尴尬,二来是他也想借此翻一翻上次办公会时,林双福否决自己对于农改发工作组成员的建议,让他说说为什么。

    肖向民喝着茶,目光却从茶杯沿瞟了一眼林双福的表情,看他并没有想翻上次办公会对自己提议的否决的事,就把茶杯放了下来说:“不过,我又想了。这事得分管教育的陈县长来提才合适啊。要是我提了,恐怕有越殂代疱之嫌了。再说了,这次市委市政府让我下来负责农改发的事情,现在一个星期都快过去,连个工作组都还没有成立。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耕不好,哪里好意思去管别人家的不是啊。我还是私下跟陈县长说说,让他自己看着办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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