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三节 转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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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鹏的私家诊所里，小天与贾童相遇，闲扯了几句。“贾经理，怎么来这种小诊所了？你不是去惯了大医院的吗？”
“呵呵，都去大医院，那些便宜的药还有谁买？”“哈，卑鄙，卑鄙！”“过奖，过奖。”
说笑了两句，小天看着贾童墨镜，问：“贾经理是上夜班的，还是多休息为好，要不吃什么药都补不回来的。”贾童感叹一番，道：“帮人打工，哪有自由的？”
“其实还好，你在夜总会是工作，而你老板就笨了，有事没事的熬夜，光喝闷酒。”“也是最近几天的事情，平时，陆老板都是为了谈生意才上夜总会的。”
小天听了，心里先称赞自己一番，连催眠都省了，当下顺着话题问：“非得晚上谈吗？跟什么人打交道了？”贾童瞟了四周一眼，低声说：“对方是些道上混的人，蝙蝠似的，晚上才现身。”
黑社会？光头石？小天仔细想了，看来只有从黑社会这一处入手了。此时，手机响了，他不甚在意，掏出一看，自语道：“蟑螂。”就按了通话。
太突然了！小天每天都念叨着蟑螂两字，几乎将他看作一个熟悉的人，一看来电显示，就接听的如此自然。
心叫糟糕！小天像被一头猪咬了一口，震惊而愕然，捂着手机，喉咙咕咕响。对方也沉默着，忽发出怪笑，那是个男女不分的尖声，“我，就是你们所称呼的蟑螂！”
小天压住心头惊慌，暗叫着要气势，不可示弱，嘴里道：“久仰，久仰。”一说出口，就如当头被泼了冷水，真恨不得安乐死算了。蟑螂似乎也愕然，冷声说：“你破了我的局，很好……”
“破了？什么？赔你就是了！”小天开始语无伦次了。蟑螂也不免多了怒气，“玩花样吗？好，我也不会客气的。”“怎么变成我玩花样了？你，你有什么目的？”
蟑螂听了尖笑，似喉咙多了块痰。小天猛地清醒了些，心想这种情况电视剧常有，那些幕后奸角，总是奸笑过后，直接挂电话，镜头就对着茫然无知的主角，我绝对不给你显摆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蟑螂笑完，小天嘟的挂了手机！终于赢了一小回合！
神秘的蟑螂对着手机，冷然说：“因为你是……”他仔细再听，才发现小天已经断线了，真又惊又奇，自语：“他不想知道原因？为什么？”
小天瘫在椅子上，哈着舌头，就差融化了。一旁的贾童，疑惑的摸着脑瓜，还是忍不住问：“医生，你跟谁说电话了，不是追债的吧？”小天故作失笑说：“哪里，打错电话。”贾童真失笑了，道：“医生，你真的太特别了，接个电话也异于常人。”
小天得意的笑着，冲淡刚才的恐惧感，终于找上门了，尽管是一次没意义的通话，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那份紧张，与莫名的期待，就像等待……初恋情人……，哇，小天被自己的怪想法所吓，挨了一棍似的，口吐白沫的倒在椅子上。
贾童见小天怪模怪样的，也不好打听，只好尴尬的笑着。小天睁开眼，心叫不行，对方真的杀到身边了，再迟疑就小命不保的，当下跳起，一脚踢开方鹏房间的门。方鹏正对着病人，嘴里嘱咐着什么。小天的破门而入，吓得他扔了病历卡，举手道：“打劫吗？”
“我的报告呢？没时间了，老兄！”小天句句悲伤！方鹏不解道：“什么没时间！我说过了，你身体很健康，死不了的。”
“交叉审查才保险呀，也许你看错了呢！”“听你口气，还希望我看错？”
幸好此时，一护士抱着一叠报告进来了。方鹏叫：“快快，冯晓天的报告呢？”护士看小天的架势，也不敢迟缓，诚惶诚恐的取出一份。小天忙抢过翻开，真是自己上次的检查报告，便对方鹏叹道：“若我真死不了，请你喝酒。”
方鹏摊开手，惊疑说：“但是，你真的没有病啊！”小天感叹摇头，离开房间。护士望向方鹏，指指脑袋，示意可能是精神有问题。方鹏无奈耸肩。
走廊里的贾童眨着眼睛，虽然被墨镜遮住了，还是一脸惊愕的神色。小天皱眉，问：“有车子吗？”贾童点头，醒悟什么，“医生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
“不打搅你看病吗？”“嘿，病这东西，随身带着呢，还怕它丢了不行？”贾童说着立起，问：“不知道，医生你想去哪？回医院吗？”
“不，我想去公安局。”
贾童脚一软，差点又坐下了，惊声说：“我犯了什么事了？夜总会是有牌照的。”小天看他紧张失措，当下说：“我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支持扫黄？你送我到公安局门口就行了。”贾童这才擦了额头的冷汗。
小天忽想到，贾童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若他紧张，应该不会是为了夜总会的，只是此刻，他没心思深入再想了。
公安局门前，贾童告辞，驾车离去了。小天掏出手机，按通一个号码，响了好久。通了，私家侦探螳螂，剩下半条命般道：“姓冯的，大白天的来电话，还不准我睡觉了是吧！”
小天想了想，‘打电话，不该是大白天的吗？还吵你睡觉？’，幸好记起了，笑道：“对，你这家伙晚上活动的。现在在哪蹲着呀。”
“嘲笑我啊？等一下，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在牢里睡觉？”螳螂渐有火气了。小天哈笑说：“傻了，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螳螂不语，似乎不想伤人自尊。小天勉强再笑两声，道：“哦，你的头痛病又犯了？”螳螂意外的说：“什么？我哪来的头痛病？”想一下，又哼笑说：“对着你，当然头痛了。”
小天心里奇怪，道：“不是吗？段虎还给你买头痛药呢？”螳螂听了，声音有些紧张，咳嗽几声。小天虽是疑惑，但也撇开不想了，道：“跟你商量个事，出来吧，我就在门口了。”
螳螂有些意外，打着哈欠说：“我现在脸色很差，不想见人。”小天不满说：“又不是外人，你就补补粉底，化个妆什么的，别说见人，接客都可以。”螳螂笑不出来，道：“我不管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真的要睡觉了。”
“蟑螂，来电话了。”小天平淡的说出。
沉默了一会，螳螂惊叫，震得小天耳朵发疼，“他，他说什么了？”“不知道啊，我挂他电话了。”“啊？为什么？你不好好套他的话？”“傻子呢，那混蛋明摆着来示威，难道还会告诉你，我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呀？”
螳螂松了口气，想是睡意全消了，“那你要我做什么？”小天呵呵一笑，道：“问你个事情，段虎在里头吗，我有事找他。”“段虎？他是卧底，没事的能在公安局里吗？”“那你找他呀，你真是的，说话曲折一点都听不懂。”
螳螂气塞了，道：“你等等，我出来再说。”
小天收好手机，翻着手上的报告，忽想，这螳螂的行动模式如此古怪，不会又从后头出现吧，再想，不可能，他在公安局里头，怎可能从对面街出现？正想到这里，一只手，从后伸来，搭在小天肩头上。
哇！小天吓得几乎连报告单都吃了，失声说：“螳螂！我要宰你了。”扭头一看，反而意外，因为那是段虎。段虎皱眉说：“螳螂刚才给我电话了，我刚好在附近，就来跟你见面，出什么事了？”
小天拍了拍胸口，喘顺呼吸才道：“不说废话，给我那光头石一伙的资料。”段虎愕然，瞥了四周，低声说：“找个清静地方再说话。”小天点头。
两人离开公安局，转过大街，像两个贩卖盗版影碟的小贩，缩在天桥底下。小天眯眼说：“我还以为上冷饮店之类的呢。”段虎冷笑，说：“越热闹的地方，越不显眼。”“不显眼？我怕民警叔叔找我俩问话呢。”
“好啦，说正经的。那都是内部机密，我不可能拿给你看的。”“你为什么做卧底？不就为了破光头石的犯罪组织嘛……”
段虎插话说：“没错，但你要找的蟑螂，是跟银行抢劫案有关，但这不是光头石指使的。”小天轻轻摇头，道：“就不能是他下属瞒着他干的？”“不可能，他手下是一群什么人，我清楚，哪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真人不露相，厉害的人哪能看得出来，就像我！”
段虎失笑，叹气道：“我不可能泄密的。而且按种种迹象，银行劫案应该与蓝川集团……”说到一半，他眼神就直了。
小天咯咯笑了，道：“要是在什么冷饮店，我还不好出手了，挑这种鸟不生蛋的天桥底，不就诱惑我催眠你了？”笑罢，才道：“关于犯罪集团的资料在哪？”
“公安局的二号档案室。”“哦，那你偷偷拿出来给我。”
在方鹏的私家诊所里，小天与贾童相遇，闲扯了几句。“贾经理，怎么来这种小诊所了？你不是去惯了大医院的吗？”
“呵呵，都去大医院，那些便宜的药还有谁买？”“哈，卑鄙，卑鄙！”“过奖，过奖。”
说笑了两句，小天看着贾童墨镜，问：“贾经理是上夜班的，还是多休息为好，要不吃什么药都补不回来的。”贾童感叹一番，道：“帮人打工，哪有自由的？”
“其实还好，你在夜总会是工作，而你老板就笨了，有事没事的熬夜，光喝闷酒。”“也是最近几天的事情，平时，陆老板都是为了谈生意才上夜总会的。”
小天听了，心里先称赞自己一番，连催眠都省了，当下顺着话题问：“非得晚上谈吗？跟什么人打交道了？”贾童瞟了四周一眼，低声说：“对方是些道上混的人，蝙蝠似的，晚上才现身。”
黑社会？光头石？小天仔细想了，看来只有从黑社会这一处入手了。此时，手机响了，他不甚在意，掏出一看，自语道：“蟑螂。”就按了通话。
太突然了！小天每天都念叨着蟑螂两字，几乎将他看作一个熟悉的人，一看来电显示，就接听的如此自然。
心叫糟糕！小天像被一头猪咬了一口，震惊而愕然，捂着手机，喉咙咕咕响。对方也沉默着，忽发出怪笑，那是个男女不分的尖声，“我，就是你们所称呼的蟑螂！”
小天压住心头惊慌，暗叫着要气势，不可示弱，嘴里道：“久仰，久仰。”一说出口，就如当头被泼了冷水，真恨不得安乐死算了。蟑螂似乎也愕然，冷声说：“你破了我的局，很好……”
“破了？什么？赔你就是了！”小天开始语无伦次了。蟑螂也不免多了怒气，“玩花样吗？好，我也不会客气的。”“怎么变成我玩花样了？你，你有什么目的？”
蟑螂听了尖笑，似喉咙多了块痰。小天猛地清醒了些，心想这种情况电视剧常有，那些幕后奸角，总是奸笑过后，直接挂电话，镜头就对着茫然无知的主角，我绝对不给你显摆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蟑螂笑完，小天嘟的挂了手机！终于赢了一小回合！
神秘的蟑螂对着手机，冷然说：“因为你是……”他仔细再听，才发现小天已经断线了，真又惊又奇，自语：“他不想知道原因？为什么？”
小天瘫在椅子上，哈着舌头，就差融化了。一旁的贾童，疑惑的摸着脑瓜，还是忍不住问：“医生，你跟谁说电话了，不是追债的吧？”小天故作失笑说：“哪里，打错电话。”贾童真失笑了，道：“医生，你真的太特别了，接个电话也异于常人。”
小天得意的笑着，冲淡刚才的恐惧感，终于找上门了，尽管是一次没意义的通话，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那份紧张，与莫名的期待，就像等待……初恋情人……，哇，小天被自己的怪想法所吓，挨了一棍似的，口吐白沫的倒在椅子上。
贾童见小天怪模怪样的，也不好打听，只好尴尬的笑着。小天睁开眼，心叫不行，对方真的杀到身边了，再迟疑就小命不保的，当下跳起，一脚踢开方鹏房间的门。方鹏正对着病人，嘴里嘱咐着什么。小天的破门而入，吓得他扔了病历卡，举手道：“打劫吗？”
“我的报告呢？没时间了，老兄！”小天句句悲伤！方鹏不解道：“什么没时间！我说过了，你身体很健康，死不了的。”
“交叉审查才保险呀，也许你看错了呢！”“听你口气，还希望我看错？”
幸好此时，一护士抱着一叠报告进来了。方鹏叫：“快快，冯晓天的报告呢？”护士看小天的架势，也不敢迟缓，诚惶诚恐的取出一份。小天忙抢过翻开，真是自己上次的检查报告，便对方鹏叹道：“若我真死不了，请你喝酒。”
方鹏摊开手，惊疑说：“但是，你真的没有病啊！”小天感叹摇头，离开房间。护士望向方鹏，指指脑袋，示意可能是精神有问题。方鹏无奈耸肩。
走廊里的贾童眨着眼睛，虽然被墨镜遮住了，还是一脸惊愕的神色。小天皱眉，问：“有车子吗？”贾童点头，醒悟什么，“医生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
“不打搅你看病吗？”“嘿，病这东西，随身带着呢，还怕它丢了不行？”贾童说着立起，问：“不知道，医生你想去哪？回医院吗？”
“不，我想去公安局。”
贾童脚一软，差点又坐下了，惊声说：“我犯了什么事了？夜总会是有牌照的。”小天看他紧张失措，当下说：“我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支持扫黄？你送我到公安局门口就行了。”贾童这才擦了额头的冷汗。
小天忽想到，贾童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若他紧张，应该不会是为了夜总会的，只是此刻，他没心思深入再想了。
公安局门前，贾童告辞，驾车离去了。小天掏出手机，按通一个号码，响了好久。通了，私家侦探螳螂，剩下半条命般道：“姓冯的，大白天的来电话，还不准我睡觉了是吧！”
小天想了想，‘打电话，不该是大白天的吗？还吵你睡觉？’，幸好记起了，笑道：“对，你这家伙晚上活动的。现在在哪蹲着呀。”
“嘲笑我啊？等一下，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在牢里睡觉？”螳螂渐有火气了。小天哈笑说：“傻了，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螳螂不语，似乎不想伤人自尊。小天勉强再笑两声，道：“哦，你的头痛病又犯了？”螳螂意外的说：“什么？我哪来的头痛病？”想一下，又哼笑说：“对着你，当然头痛了。”
小天心里奇怪，道：“不是吗？段虎还给你买头痛药呢？”螳螂听了，声音有些紧张，咳嗽几声。小天虽是疑惑，但也撇开不想了，道：“跟你商量个事，出来吧，我就在门口了。”
螳螂有些意外，打着哈欠说：“我现在脸色很差，不想见人。”小天不满说：“又不是外人，你就补补粉底，化个妆什么的，别说见人，接客都可以。”螳螂笑不出来，道：“我不管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真的要睡觉了。”
“蟑螂，来电话了。”小天平淡的说出。
沉默了一会，螳螂惊叫，震得小天耳朵发疼，“他，他说什么了？”“不知道啊，我挂他电话了。”“啊？为什么？你不好好套他的话？”“傻子呢，那混蛋明摆着来示威，难道还会告诉你，我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呀？”
螳螂松了口气，想是睡意全消了，“那你要我做什么？”小天呵呵一笑，道：“问你个事情，段虎在里头吗，我有事找他。”“段虎？他是卧底，没事的能在公安局里吗？”“那你找他呀，你真是的，说话曲折一点都听不懂。”
螳螂气塞了，道：“你等等，我出来再说。”
小天收好手机，翻着手上的报告，忽想，这螳螂的行动模式如此古怪，不会又从后头出现吧，再想，不可能，他在公安局里头，怎可能从对面街出现？正想到这里，一只手，从后伸来，搭在小天肩头上。
哇！小天吓得几乎连报告单都吃了，失声说：“螳螂！我要宰你了。”扭头一看，反而意外，因为那是段虎。段虎皱眉说：“螳螂刚才给我电话了，我刚好在附近，就来跟你见面，出什么事了？”
小天拍了拍胸口，喘顺呼吸才道：“不说废话，给我那光头石一伙的资料。”段虎愕然，瞥了四周，低声说：“找个清静地方再说话。”小天点头。
两人离开公安局，转过大街，像两个贩卖盗版影碟的小贩，缩在天桥底下。小天眯眼说：“我还以为上冷饮店之类的呢。”段虎冷笑，说：“越热闹的地方，越不显眼。”“不显眼？我怕民警叔叔找我俩问话呢。”
“好啦，说正经的。那都是内部机密，我不可能拿给你看的。”“你为什么做卧底？不就为了破光头石的犯罪组织嘛……”
段虎插话说：“没错，但你要找的蟑螂，是跟银行抢劫案有关，但这不是光头石指使的。”小天轻轻摇头，道：“就不能是他下属瞒着他干的？”“不可能，他手下是一群什么人，我清楚，哪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真人不露相，厉害的人哪能看得出来，就像我！”
段虎失笑，叹气道：“我不可能泄密的。而且按种种迹象，银行劫案应该与蓝川集团……”说到一半，他眼神就直了。
小天咯咯笑了，道：“要是在什么冷饮店，我还不好出手了，挑这种鸟不生蛋的天桥底，不就诱惑我催眠你了？”笑罢，才道：“关于犯罪集团的资料在哪？”
“公安局的二号档案室。”“哦，那你偷偷拿出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