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问道 五 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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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因为抓得太久太用力，已经僵死。心脉果然伤损严重，新伤旧创加起来，怕是真的坚持不了一时半刻。
张小山询问小赵有没有办法解救，他也是一筹莫展，那造化壶似乎在三千年前后多次割裂空间跳转位面，早已没有积存。要用金丹妖丹来修复肉身也不现实，那些终究不是张小山自身凝结的，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能控制。而且一旦金丹妖丹离开造化壶，这法宝便会重新封闭沉睡，再要开启可就难了。
自身不行就借外力，张小山估摸了一下，魔门攻灭万圣泊坛是中午的事，现在这会儿，被引开去救空明门的宁远拓、宁远清一行人肯定已经回来，横断山脉除了主峰横断山，在其他峰顶还有别院，也定然会回援主峰。现在要做的是吸引他们注意。
心意已决，当下令小赵将造化壶的精元力放出一缕，只见一道虹光倏地向上冲去，消失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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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金同很不安。
正午时分，大弟子韦应宗慌忙跑来通报横断山顶妖气冲天时，他正在思索怎么在这次开山择徒中，寻几个可造之才收为己用而又不被主峰长老们猜忌。
他驻在银爵峰，本就是一种流放。七年前的并派之争，他选择置身事外，待到张翰执掌横断山这一脉，他自然也只能靠边站。银爵峰气脉还算充沛，可比起主峰当然是要逊上一筹，而且山路崎岖难行，峰顶也安置不了太多的人。本来作为上代掌门宁江的师弟，辈分最高，弟子也是最多，但现在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忠心耿耿不愿离开的大徒弟韦应宗，名为弟子实为新起长老李继隆眼线的于时飞，还有一个资质平平十年不得突破养气第九层谁也不愿意接收的外传弟子叶祥天。（加上在银爵峰的这六年，就是十六年不能突破养气境界）
横断山一脉在世间千年不倒，除了自身有些斤两，更是万圣和天游两大道流门派相互制衡的结果，谁都不允许泊安派被另一方插手，也不能让泊安倒掉失去隔离地带。所以虽然有时会在夹缝间左右为难，但一有危困，也是左右逢源。再加上历代掌门一直信守祖师传下的祖训，与世无争，潜心修道，故能屹立千年。
这才并入万圣几年啊，魔门就来大举进攻了！
虽然对独秀峰上的那伙新起长老和背弃自己的弟子们没有好感，横断山毕竟是他生活、修道大半辈子的地方，当下急令叶祥天仔细银爵峰的门户阵法，说完便带上韦应宗和于时飞御剑前去援救。
横断山山顶什么也没有，独秀峰也是如此，房屋器物都在，只是没有一个人，连尸体也没有一具，血都没有一滴。这正是最诡异的地方，完全不像是一个战场。唯一能彰显这里曾经发生过争斗的是，地上张翰的法器“金虹剑丸”散落一地，质如腐土。
难道是大乘境界的魔头亲临，将横断山山顶的所有弟子一举抹杀了？不可能，有这样实力的屈指可数，怎么会为了横断山亲自出马。
苏金同令于时飞敲响独秀峰上的铜钟，号令门下弟子回援，过了好一会儿。驻守其他峰顶的长老才陆续赶来，按说银爵峰才是离独秀峰最远的……
先到的是冷昱，一样也是不得意的长老，驻在苦寒孤绝的莫问峰，领了七名亲传弟子来援，他的这些弟子倒没有像苏金同的亲传弟子们那样倒向张翰一系。
接着是谷新泉、钟蔚，夫妻俩带了门下十五名内传弟子回援，人数最多。谷新泉和钟蔚是后起长老，和冷昱一样是苏金同的师侄。是张翰接任掌门之后提拔的，但并未参与并派，独秀峰对待他们也是不冷不热。
李继隆没到，他是原泊安派掌门宁江的第六嫡传弟子。是所有驻守山脉其他峰顶的长老中位序最高的，和苏金同不一样，他驻守的晶镜峰虽然灵气较贫乏，但离枫夕海万圣黄坛最近，一般总坛有什么讯息都是由他收发，各坛人物往来路过横断山也是由他接待，实是优差。他儿子李固是张翰嫡传弟子，一直在掌门身边伺奉，按理说他应该第一个到才对。
大钟不停敲击，再没有人来。
独秀峰上现在以苏金同为首。
冷昱问道：“师叔，我们要一直这样等着姓李的，什么也不做么？”
苏金同略一沉吟，说道：“谷新泉，你派一名弟子去晶镜峰报讯，再和钟蔚领着门下将横断山仔细搜查一边。冷昱你清点下独秀峰上的事物，看多了什么少了什么。”
三位长老依言而去，苏金同飞身跃入独秀峰下的外传弟子修习之所，在广场上盘膝而坐，韦应宗和于时飞跟着御剑飞下，侍立在师父身边，脸上都是惴惴难安。
去晶镜峰报讯的内传弟子张远江迟迟不回，冷昱等人清点完毕，到广场上向苏金同说道：“药材符器没有少，藏经阁也没有人翻动或闯入，只是独秀峰上下三十七名内传弟子，八十六名外传弟子全部失踪，坛主和两名护法长老宁远拓、宁远清也不见了，不过看山下知客弟子的传讯，宁氏兄弟应该是前往歾越空明门还没回返。”
苏金同问道：“你觉着，是什么状况？”
冷昱说道：“全数被掳走和全数去追敌都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下中了魔门妖术被全数不留痕迹的击杀这一种情况。”
苏金同冷汗直冒，其实他何尝不是这么认为。难道横断山真的难逃此劫？晶镜峰方向终于飞来一道金光，来人正是李继隆，单身前来，张远江并未跟随。真气在破空时故意与气流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他拜师万圣路怀远，修为大进，自能御剑飞天以来，每每都是如此气焰。
飞至广场，也不向苏金同行礼，冷昱拱手问安，他也只是微微点头，说道：“我坛遇袭，你等援救不力，就算把那大钟敲破又有何用？”
苏金同忍住怒气，反问道：“主峰遇袭，怎么李长老如此轻松？”
“我早就派弟子来看过了，峰顶空无一人，就算我来了也于事无补。何况我师路怀远正在晶镜峰品玉雀茶，我如何能轻易离开。这里情景恩师也已知晓，现已去黄坛调配人手。折损了些弟子，补上来就是。眼下坛主不幸着了魔门暗算，最要紧的是坛中不可一日无主。”
苏金同气急，良久，说道：“‘补上来就是’？你儿子李固也能‘补上来’？”
李继隆面色如常，不耐烦的说道：“我李某既不缺徒弟，也不缺儿子！李固资质平平，殉道也属平常。你快些叫谷新泉、钟蔚过来，别领着弟子满山乱窜。恩师马上就到，不快些布置，失了礼数，你们可担得起？”
说完转身要走，冷昱追上去伸手似要挽留，说道：“师弟，坛主还没死，他在……”
李继隆一惊，回过身子正要细听，冷昱手中剑气一闪，在他咽喉处割了一记。接着运指如飞封了他的经络要穴，转到他背后，在膝弯处一踢，李继隆便跪在苏金同面前。
冷昱说道：“我泊安派也不缺一个你这样的‘长老’！”
李继隆被他锁住肩颈天鼎，真气入侵，神庭乱成一团，已无反抗之力。颈部气管被切断，无法说话。伤口血流如注，脸上全是惊愕惶恐。冷昱大声说道：“师叔，您老是看着我入门的，当时我泊安派虽说不上多么兴盛，但至少是挺直着腰杆。张翰、宁远拓、宁远清、李继隆这群鼠辈，为了修习万圣功法，毁了我派千年基业，如今我辈仰人鼻息，走到哪都是笑柄，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欺师灭祖，早就该死！”
苏金同垂目说到：“之前，也有我的不是。师兄被害，掌门之争本不该有我，因怕落人话柄，故借远游避开。想不到他们居然作出那些事来，回天无力，悔之晚矣！可掌门之争时我派实力就远不如万圣，并派之争后同门内讧致使元气大伤，现在独秀峰门人全数被害，如何还能抗命不从。既然寄人篱下，只能看人眼色受人差遣。师侄杀了李继隆，宁氏兄弟便会杀了你和你门下，说不定还会借机除掉我。就算能抗住宁氏兄弟，可万圣呢？难道我横断山真的要在世间消失？”
冷昱大声说道：“我泊安派绝不会倒！实力不济，可以先隐忍不发，但今天遭逢大难，不得以恶徒之血向泊安历代英灵谢罪。今日歃血为盟，他朝必当光复我门，是泊安派门下的就上前来，用这狗贼祭旗！”
说完，扫视全场，他门下弟子纷纷上前，每人都拔剑往李继隆身上刺了一剑，于时飞面色苍白，握着剑的手不住发抖，走了几步，快到李继隆跟前时，身后韦应宗大喝一声，一剑将于时飞、李继隆两人穿透，串在一起。苏金同手中红焰升腾，随即一展，一记“炎华织锦”将被杀的两人烧成灰烬。
“炎华织锦”不是什么高深法术，但控法之精准能让地上没有一丝烧灼迹象只留余烬的，也只有苏金同这样金丹境界达到上品的修道士能办到。
烈焰散去，苏金同说道：“一不做二不休，你等随我去把晶镜峰‘清理’干净！”
众人一齐躬身领命：“谨遵掌门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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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山询问小赵有没有办法解救，他也是一筹莫展，那造化壶似乎在三千年前后多次割裂空间跳转位面，早已没有积存。要用金丹妖丹来修复肉身也不现实，那些终究不是张小山自身凝结的，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能控制。而且一旦金丹妖丹离开造化壶，这法宝便会重新封闭沉睡，再要开启可就难了。
自身不行就借外力，张小山估摸了一下，魔门攻灭万圣泊坛是中午的事，现在这会儿，被引开去救空明门的宁远拓、宁远清一行人肯定已经回来，横断山脉除了主峰横断山，在其他峰顶还有别院，也定然会回援主峰。现在要做的是吸引他们注意。
心意已决，当下令小赵将造化壶的精元力放出一缕，只见一道虹光倏地向上冲去，消失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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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金同很不安。
正午时分，大弟子韦应宗慌忙跑来通报横断山顶妖气冲天时，他正在思索怎么在这次开山择徒中，寻几个可造之才收为己用而又不被主峰长老们猜忌。
他驻在银爵峰，本就是一种流放。七年前的并派之争，他选择置身事外，待到张翰执掌横断山这一脉，他自然也只能靠边站。银爵峰气脉还算充沛，可比起主峰当然是要逊上一筹，而且山路崎岖难行，峰顶也安置不了太多的人。本来作为上代掌门宁江的师弟，辈分最高，弟子也是最多，但现在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忠心耿耿不愿离开的大徒弟韦应宗，名为弟子实为新起长老李继隆眼线的于时飞，还有一个资质平平十年不得突破养气第九层谁也不愿意接收的外传弟子叶祥天。（加上在银爵峰的这六年，就是十六年不能突破养气境界）
横断山一脉在世间千年不倒，除了自身有些斤两，更是万圣和天游两大道流门派相互制衡的结果，谁都不允许泊安派被另一方插手，也不能让泊安倒掉失去隔离地带。所以虽然有时会在夹缝间左右为难，但一有危困，也是左右逢源。再加上历代掌门一直信守祖师传下的祖训，与世无争，潜心修道，故能屹立千年。
这才并入万圣几年啊，魔门就来大举进攻了！
虽然对独秀峰上的那伙新起长老和背弃自己的弟子们没有好感，横断山毕竟是他生活、修道大半辈子的地方，当下急令叶祥天仔细银爵峰的门户阵法，说完便带上韦应宗和于时飞御剑前去援救。
横断山山顶什么也没有，独秀峰也是如此，房屋器物都在，只是没有一个人，连尸体也没有一具，血都没有一滴。这正是最诡异的地方，完全不像是一个战场。唯一能彰显这里曾经发生过争斗的是，地上张翰的法器“金虹剑丸”散落一地，质如腐土。
难道是大乘境界的魔头亲临，将横断山山顶的所有弟子一举抹杀了？不可能，有这样实力的屈指可数，怎么会为了横断山亲自出马。
苏金同令于时飞敲响独秀峰上的铜钟，号令门下弟子回援，过了好一会儿。驻守其他峰顶的长老才陆续赶来，按说银爵峰才是离独秀峰最远的……
先到的是冷昱，一样也是不得意的长老，驻在苦寒孤绝的莫问峰，领了七名亲传弟子来援，他的这些弟子倒没有像苏金同的亲传弟子们那样倒向张翰一系。
接着是谷新泉、钟蔚，夫妻俩带了门下十五名内传弟子回援，人数最多。谷新泉和钟蔚是后起长老，和冷昱一样是苏金同的师侄。是张翰接任掌门之后提拔的，但并未参与并派，独秀峰对待他们也是不冷不热。
李继隆没到，他是原泊安派掌门宁江的第六嫡传弟子。是所有驻守山脉其他峰顶的长老中位序最高的，和苏金同不一样，他驻守的晶镜峰虽然灵气较贫乏，但离枫夕海万圣黄坛最近，一般总坛有什么讯息都是由他收发，各坛人物往来路过横断山也是由他接待，实是优差。他儿子李固是张翰嫡传弟子，一直在掌门身边伺奉，按理说他应该第一个到才对。
大钟不停敲击，再没有人来。
独秀峰上现在以苏金同为首。
冷昱问道：“师叔，我们要一直这样等着姓李的，什么也不做么？”
苏金同略一沉吟，说道：“谷新泉，你派一名弟子去晶镜峰报讯，再和钟蔚领着门下将横断山仔细搜查一边。冷昱你清点下独秀峰上的事物，看多了什么少了什么。”
三位长老依言而去，苏金同飞身跃入独秀峰下的外传弟子修习之所，在广场上盘膝而坐，韦应宗和于时飞跟着御剑飞下，侍立在师父身边，脸上都是惴惴难安。
去晶镜峰报讯的内传弟子张远江迟迟不回，冷昱等人清点完毕，到广场上向苏金同说道：“药材符器没有少，藏经阁也没有人翻动或闯入，只是独秀峰上下三十七名内传弟子，八十六名外传弟子全部失踪，坛主和两名护法长老宁远拓、宁远清也不见了，不过看山下知客弟子的传讯，宁氏兄弟应该是前往歾越空明门还没回返。”
苏金同问道：“你觉着，是什么状况？”
冷昱说道：“全数被掳走和全数去追敌都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下中了魔门妖术被全数不留痕迹的击杀这一种情况。”
苏金同冷汗直冒，其实他何尝不是这么认为。难道横断山真的难逃此劫？晶镜峰方向终于飞来一道金光，来人正是李继隆，单身前来，张远江并未跟随。真气在破空时故意与气流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他拜师万圣路怀远，修为大进，自能御剑飞天以来，每每都是如此气焰。
飞至广场，也不向苏金同行礼，冷昱拱手问安，他也只是微微点头，说道：“我坛遇袭，你等援救不力，就算把那大钟敲破又有何用？”
苏金同忍住怒气，反问道：“主峰遇袭，怎么李长老如此轻松？”
“我早就派弟子来看过了，峰顶空无一人，就算我来了也于事无补。何况我师路怀远正在晶镜峰品玉雀茶，我如何能轻易离开。这里情景恩师也已知晓，现已去黄坛调配人手。折损了些弟子，补上来就是。眼下坛主不幸着了魔门暗算，最要紧的是坛中不可一日无主。”
苏金同气急，良久，说道：“‘补上来就是’？你儿子李固也能‘补上来’？”
李继隆面色如常，不耐烦的说道：“我李某既不缺徒弟，也不缺儿子！李固资质平平，殉道也属平常。你快些叫谷新泉、钟蔚过来，别领着弟子满山乱窜。恩师马上就到，不快些布置，失了礼数，你们可担得起？”
说完转身要走，冷昱追上去伸手似要挽留，说道：“师弟，坛主还没死，他在……”
李继隆一惊，回过身子正要细听，冷昱手中剑气一闪，在他咽喉处割了一记。接着运指如飞封了他的经络要穴，转到他背后，在膝弯处一踢，李继隆便跪在苏金同面前。
冷昱说道：“我泊安派也不缺一个你这样的‘长老’！”
李继隆被他锁住肩颈天鼎，真气入侵，神庭乱成一团，已无反抗之力。颈部气管被切断，无法说话。伤口血流如注，脸上全是惊愕惶恐。冷昱大声说道：“师叔，您老是看着我入门的，当时我泊安派虽说不上多么兴盛，但至少是挺直着腰杆。张翰、宁远拓、宁远清、李继隆这群鼠辈，为了修习万圣功法，毁了我派千年基业，如今我辈仰人鼻息，走到哪都是笑柄，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欺师灭祖，早就该死！”
苏金同垂目说到：“之前，也有我的不是。师兄被害，掌门之争本不该有我，因怕落人话柄，故借远游避开。想不到他们居然作出那些事来，回天无力，悔之晚矣！可掌门之争时我派实力就远不如万圣，并派之争后同门内讧致使元气大伤，现在独秀峰门人全数被害，如何还能抗命不从。既然寄人篱下，只能看人眼色受人差遣。师侄杀了李继隆，宁氏兄弟便会杀了你和你门下，说不定还会借机除掉我。就算能抗住宁氏兄弟，可万圣呢？难道我横断山真的要在世间消失？”
冷昱大声说道：“我泊安派绝不会倒！实力不济，可以先隐忍不发，但今天遭逢大难，不得以恶徒之血向泊安历代英灵谢罪。今日歃血为盟，他朝必当光复我门，是泊安派门下的就上前来，用这狗贼祭旗！”
说完，扫视全场，他门下弟子纷纷上前，每人都拔剑往李继隆身上刺了一剑，于时飞面色苍白，握着剑的手不住发抖，走了几步，快到李继隆跟前时，身后韦应宗大喝一声，一剑将于时飞、李继隆两人穿透，串在一起。苏金同手中红焰升腾，随即一展，一记“炎华织锦”将被杀的两人烧成灰烬。
“炎华织锦”不是什么高深法术，但控法之精准能让地上没有一丝烧灼迹象只留余烬的，也只有苏金同这样金丹境界达到上品的修道士能办到。
烈焰散去，苏金同说道：“一不做二不休，你等随我去把晶镜峰‘清理’干净！”
众人一齐躬身领命：“谨遵掌门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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