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plan-C（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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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女伯爵艾瑞莉娅等人赶到奴隶市场之时，场面已经混乱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整片警戒区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横着几十具暴毙的警卫队员尸体，这些精灵无一不是被一枪轰爆心口而死，鲜血汇成一汩汩漫过黄色戒严线。远处不断传来枪声，商人惊慌的撇下奴隶四散奔逃，稍稍慢一步便有可能被火箭炮炸成碎片。
女伯爵目睹着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的人群，目色凝重，能够使用火箭炮和迫击炮这些重型武器的士兵无疑是她手下的重装士兵团，这些士兵在没有经过她的许可下主动出击，难道敌人竟然威胁到了如此地步？什么样的敌人能够迫使军团长伊恩·霍格主动出击，连他也无法掌控局面？
“三级警报！三级警报！三级警报！”深红信号灯在整个地下世界亮起，喇叭内传来信号人员的紧急通知：“敌人越过了第三防御线，正在向黑塔跃进！团长要求第四小队和第六小队迅速汇合，务必在目标到达黑塔前拦下！重复！务必在目标抵达黑塔前拦下！就地格杀，不论死活！”
艾瑞莉娅的脸色微微动容，黑塔位于地下世界的中心地段，如其所言，黑塔其是一架接通地面中心的钢铁高塔，它不仅是地下信号发射中心，更是这个地下城市的支柱，穹顶30%的承重都由这个黑色金属制造物承担。
艾瑞莉娅接通无线电，向无线电彼端的人下达命令：“伊恩，让你的士兵退下，枪炮声吵得我有些头疼。”
“艾瑞莉娅伯爵，敌人行动异常迅速，目前黑塔的电力设备已经被迫停止运作，三分钟后他会从黑塔的通风口逃脱，我们得到了他的准确逃生路线，沿途设下重重机关，超过一百名重装士兵在黑塔候命，并不需要由您亲自出马。”无线电彼端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
“暂停行动，士兵们根本拦不住他，伊恩，你这是在让我的手下白白牺牲！”艾瑞莉娅严肃警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所以才会在这里和我信心满满的汇报工作，简直愚蠢至极，他根本就没有打算从黑塔通风口逃走，里面的神经毒素会杀死他！他的真正目标是……黑塔啊！”
“艾瑞莉娅伯爵，我不认为……”
声音戛然而止，无线电被切断了，黑塔失去对无线通信的控制权，它被入侵了！
警报声再度响起：“三级警报！敌人已经入侵黑塔，黑塔启动离线模式，自动防御系统强制运行！工作人员请立刻离开黑塔，黑塔将在一分钟后对所有目标进行无差别攻击！重复！所有工作人员立刻离开黑塔，黑塔将在一分钟后对所有目标进行无差别攻击！重复……”
场面彻底混乱开了，黑塔传来刺耳的警报声，陆续有工作人员从黑塔内逃出来，这座钢铁堡垒在这一刻成为了敌人的所有物，而其中的工作人员甚至不知道它是如何被入侵盗取的控制权，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入侵者在三分钟内夺取了黑塔的最高控制权，并且熟练的启动这座建筑的最高级别防御系统，原本设计严密能够防御强大敌人的武器换了主人，被一个小偷盗取控制权！
隔着数千米距离，黑塔巨大的屏幕缓缓亮起，从前它的屏幕上只有一个巨大挂钟，每时每刻不停止的走秒，现在画面不停闪烁，切换到了主控室画面，一个人脸出现在大屏幕上，黑色卷发，湛蓝眼瞳，毫无疑问是拍卖场出现过的人类，阿尔弗雷德。
黑塔拥有对周围事物的绝对监测权，黑塔方圆数公里的画面纷纷涌入阿尔弗雷德眼中，主控室一共一百二十个屏幕将周围一切牢牢锁住，阿尔弗雷德坐在椅子上，一面盯着这些电子屏幕，一面给左臂的伤口止血，用撕开的衣服缠绕两圈之后打个死结。
“艾瑞莉娅伯爵，想必你也认识我吧！”他操着淡淡的口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劫持黑塔的亡命徒，语气平缓温和：“在我们东陆，这样的机密设备至少要加六道安全锁，可是你的手下居然只设下了一道安全系统，我改写了它，将它重新编程为新的方程，现在这座塔的运行全部在我一个人的控制之中。”
“你只能控制它不超过五分钟，备用电力系统会在五分钟后重启，一旦黑塔脱离离线模式，我们将重新夺回它的控制权，”艾瑞莉娅面不改色，尽管隔着几千米的距离，声音却穿破重重阻碍抵达了主控室：“我不得不赞扬一下你，作为一个机械师，不，作为光明帝国最优秀的机械师与黑客，你的确有资格站在黑塔中向我炫耀你的资本，阿尔弗雷德·艾伦·赛斯萨隆！”
“艾瑞莉娅伯爵的称赞真是令人意外啊！”阿尔弗雷德笑道：“可你错了，对我而言五分钟足够了，埋在黑塔下有超过十吨炸药，我可以在一分钟内启动黑塔的自毁程序，破解这些安全锁对我而言就是饭后加碟布丁一样简单，伯爵应该清楚自毁程序无法终止，毁坏支撑穹顶的钢铁支柱，相信这个地下世界也要被毁去大半吧！不知道伯爵有没有这个觉悟，放手自己苦心经营的生意！”
“那样你也会死！”
“别说那种没用的话，艾瑞莉娅，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阿尔弗雷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在我没有按下确认键之前，你还有三十秒考虑时间。”
女伯爵罕见的沉默了。
是啊，这个从东陆跑到诺伊大陆的人类，他从来都是一个亡命徒啊！你凭什么相信一个亡命徒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狗急了还会扑上来咬人，何况是一只垂死的老虎！他有能力破解黑塔的控制权，自然也有能力毁掉黑塔，如果这个地下支柱真的炸掉，后果会怎样？
艾瑞莉娅闭上眼睛，三秒后，又睁开眼睛：“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你在迷雾之森抓到的是谁！”阿尔弗雷德吼道：“我要带走他！”
“你知道这不可能，他是被选中的银狼驾驶者，是我的奴隶。”艾瑞莉娅淡淡道：“别像只疯狗一样阿尔弗雷德，你越是气急败坏，就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到我商谈这件事情？我可以开出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价格，这样对你我都好。”
“真是抱歉啊，疯狗怎么可能和高贵的精灵贵族坐在一张桌子上喝咖啡谈生意呢！”阿尔弗雷德咬牙：“十秒钟！”
艾瑞莉娅盯着大屏幕，她早该注意到阿尔弗雷德，这个疯子跟着劳伦斯一同来到了第九区，她怎么会疏忽了这个人类，明明他才是最危险的火种啊！劳伦斯还有暗夜精灵的部族可以顾忌，他会顾忌什么，他连国家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他根本就不会和你讲道理！
倒计时很快到了最后几秒，大屏幕上闪烁着白色的字符。
“好，我答应你。”艾瑞莉娅伯爵终于开口道：“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离开这里，毫发无伤的离开，可是主人也要有主人的规矩，谁都不能坏了规矩，林河必须完成这次角斗场的比赛，你杀害了我数十名士兵，造成交易市场慌乱，这些赔偿金必须由你来支付！”
“你知道他的状况，”阿尔弗雷德冷冷道：“他被你们喂了太多致幻剂，根本无法操控人形甲胄！”
“如果林河不行，那就由你来代替他，作为昔日圣教骑士团的副团长，藏在圣城身后真正的机甲驾驭者，穿上机甲为朋友做殊死一搏，这不正是疯狗该有的行为吗？”艾瑞莉娅冷笑道：“或者你不敢？”
主画面映着艾瑞莉娅那张冷笑的脸，屏幕泛着淡淡荧光，阿尔弗雷德一只手搭在椅子上，杵着下巴。
他转过头，看着一旁睡着了的少年，那张满是污垢的脸颊写满疲倦与所受的苦难，如果这时有人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可以为他争取到他一丝生机，带着他安全离开这个吃人的地下贸易市场，你会不会这么做？
毫无疑问，始终都没有第二个选项，阿尔弗雷德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从出口逃脱，他夺得黑塔控制权就是为了拿到谈判筹码，拿到筹码他才有机会和艾瑞莉娅在同一水平谈判，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带自己的兄弟离开，而那只需要操控人形甲胄来一场许久之后的战斗。
所以说，希望这种东西真是可恶啊，它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动，没来由的去做你根本不会想的事情。
“成交。”
阿尔弗雷德关掉大屏幕，主控室随着指令陷入休眠之中，各项安全锁一一启动。
黑塔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新的指令设置好了，在完成这场比赛之前，希望我们之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差错，否则黑塔可能会轰的一声炸成粉末……当然了，你也可以尝试触碰我的底线，艾瑞莉娅伯爵。”
女伯爵艾瑞莉娅站在原地，目光瞥见一旁站着不动的劳伦斯，墨镜下看似毫不在意的血瞳，其实如饿狼般盯住了她。出于对暗夜精灵的忌惮，艾瑞莉娅示意士兵去整顿奴隶市场的安全秩序，留下了团长伊恩·霍格在身边。
待到女伯爵艾瑞莉娅等人赶到奴隶市场之时，场面已经混乱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整片警戒区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横着几十具暴毙的警卫队员尸体，这些精灵无一不是被一枪轰爆心口而死，鲜血汇成一汩汩漫过黄色戒严线。远处不断传来枪声，商人惊慌的撇下奴隶四散奔逃，稍稍慢一步便有可能被火箭炮炸成碎片。
女伯爵目睹着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的人群，目色凝重，能够使用火箭炮和迫击炮这些重型武器的士兵无疑是她手下的重装士兵团，这些士兵在没有经过她的许可下主动出击，难道敌人竟然威胁到了如此地步？什么样的敌人能够迫使军团长伊恩·霍格主动出击，连他也无法掌控局面？
“三级警报！三级警报！三级警报！”深红信号灯在整个地下世界亮起，喇叭内传来信号人员的紧急通知：“敌人越过了第三防御线，正在向黑塔跃进！团长要求第四小队和第六小队迅速汇合，务必在目标到达黑塔前拦下！重复！务必在目标抵达黑塔前拦下！就地格杀，不论死活！”
艾瑞莉娅的脸色微微动容，黑塔位于地下世界的中心地段，如其所言，黑塔其是一架接通地面中心的钢铁高塔，它不仅是地下信号发射中心，更是这个地下城市的支柱，穹顶30%的承重都由这个黑色金属制造物承担。
艾瑞莉娅接通无线电，向无线电彼端的人下达命令：“伊恩，让你的士兵退下，枪炮声吵得我有些头疼。”
“艾瑞莉娅伯爵，敌人行动异常迅速，目前黑塔的电力设备已经被迫停止运作，三分钟后他会从黑塔的通风口逃脱，我们得到了他的准确逃生路线，沿途设下重重机关，超过一百名重装士兵在黑塔候命，并不需要由您亲自出马。”无线电彼端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
“暂停行动，士兵们根本拦不住他，伊恩，你这是在让我的手下白白牺牲！”艾瑞莉娅严肃警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所以才会在这里和我信心满满的汇报工作，简直愚蠢至极，他根本就没有打算从黑塔通风口逃走，里面的神经毒素会杀死他！他的真正目标是……黑塔啊！”
“艾瑞莉娅伯爵，我不认为……”
声音戛然而止，无线电被切断了，黑塔失去对无线通信的控制权，它被入侵了！
警报声再度响起：“三级警报！敌人已经入侵黑塔，黑塔启动离线模式，自动防御系统强制运行！工作人员请立刻离开黑塔，黑塔将在一分钟后对所有目标进行无差别攻击！重复！所有工作人员立刻离开黑塔，黑塔将在一分钟后对所有目标进行无差别攻击！重复……”
场面彻底混乱开了，黑塔传来刺耳的警报声，陆续有工作人员从黑塔内逃出来，这座钢铁堡垒在这一刻成为了敌人的所有物，而其中的工作人员甚至不知道它是如何被入侵盗取的控制权，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入侵者在三分钟内夺取了黑塔的最高控制权，并且熟练的启动这座建筑的最高级别防御系统，原本设计严密能够防御强大敌人的武器换了主人，被一个小偷盗取控制权！
隔着数千米距离，黑塔巨大的屏幕缓缓亮起，从前它的屏幕上只有一个巨大挂钟，每时每刻不停止的走秒，现在画面不停闪烁，切换到了主控室画面，一个人脸出现在大屏幕上，黑色卷发，湛蓝眼瞳，毫无疑问是拍卖场出现过的人类，阿尔弗雷德。
黑塔拥有对周围事物的绝对监测权，黑塔方圆数公里的画面纷纷涌入阿尔弗雷德眼中，主控室一共一百二十个屏幕将周围一切牢牢锁住，阿尔弗雷德坐在椅子上，一面盯着这些电子屏幕，一面给左臂的伤口止血，用撕开的衣服缠绕两圈之后打个死结。
“艾瑞莉娅伯爵，想必你也认识我吧！”他操着淡淡的口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劫持黑塔的亡命徒，语气平缓温和：“在我们东陆，这样的机密设备至少要加六道安全锁，可是你的手下居然只设下了一道安全系统，我改写了它，将它重新编程为新的方程，现在这座塔的运行全部在我一个人的控制之中。”
“你只能控制它不超过五分钟，备用电力系统会在五分钟后重启，一旦黑塔脱离离线模式，我们将重新夺回它的控制权，”艾瑞莉娅面不改色，尽管隔着几千米的距离，声音却穿破重重阻碍抵达了主控室：“我不得不赞扬一下你，作为一个机械师，不，作为光明帝国最优秀的机械师与黑客，你的确有资格站在黑塔中向我炫耀你的资本，阿尔弗雷德·艾伦·赛斯萨隆！”
“艾瑞莉娅伯爵的称赞真是令人意外啊！”阿尔弗雷德笑道：“可你错了，对我而言五分钟足够了，埋在黑塔下有超过十吨炸药，我可以在一分钟内启动黑塔的自毁程序，破解这些安全锁对我而言就是饭后加碟布丁一样简单，伯爵应该清楚自毁程序无法终止，毁坏支撑穹顶的钢铁支柱，相信这个地下世界也要被毁去大半吧！不知道伯爵有没有这个觉悟，放手自己苦心经营的生意！”
“那样你也会死！”
“别说那种没用的话，艾瑞莉娅，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阿尔弗雷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在我没有按下确认键之前，你还有三十秒考虑时间。”
女伯爵罕见的沉默了。
是啊，这个从东陆跑到诺伊大陆的人类，他从来都是一个亡命徒啊！你凭什么相信一个亡命徒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狗急了还会扑上来咬人，何况是一只垂死的老虎！他有能力破解黑塔的控制权，自然也有能力毁掉黑塔，如果这个地下支柱真的炸掉，后果会怎样？
艾瑞莉娅闭上眼睛，三秒后，又睁开眼睛：“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你在迷雾之森抓到的是谁！”阿尔弗雷德吼道：“我要带走他！”
“你知道这不可能，他是被选中的银狼驾驶者，是我的奴隶。”艾瑞莉娅淡淡道：“别像只疯狗一样阿尔弗雷德，你越是气急败坏，就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到我商谈这件事情？我可以开出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价格，这样对你我都好。”
“真是抱歉啊，疯狗怎么可能和高贵的精灵贵族坐在一张桌子上喝咖啡谈生意呢！”阿尔弗雷德咬牙：“十秒钟！”
艾瑞莉娅盯着大屏幕，她早该注意到阿尔弗雷德，这个疯子跟着劳伦斯一同来到了第九区，她怎么会疏忽了这个人类，明明他才是最危险的火种啊！劳伦斯还有暗夜精灵的部族可以顾忌，他会顾忌什么，他连国家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他根本就不会和你讲道理！
倒计时很快到了最后几秒，大屏幕上闪烁着白色的字符。
“好，我答应你。”艾瑞莉娅伯爵终于开口道：“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离开这里，毫发无伤的离开，可是主人也要有主人的规矩，谁都不能坏了规矩，林河必须完成这次角斗场的比赛，你杀害了我数十名士兵，造成交易市场慌乱，这些赔偿金必须由你来支付！”
“你知道他的状况，”阿尔弗雷德冷冷道：“他被你们喂了太多致幻剂，根本无法操控人形甲胄！”
“如果林河不行，那就由你来代替他，作为昔日圣教骑士团的副团长，藏在圣城身后真正的机甲驾驭者，穿上机甲为朋友做殊死一搏，这不正是疯狗该有的行为吗？”艾瑞莉娅冷笑道：“或者你不敢？”
主画面映着艾瑞莉娅那张冷笑的脸，屏幕泛着淡淡荧光，阿尔弗雷德一只手搭在椅子上，杵着下巴。
他转过头，看着一旁睡着了的少年，那张满是污垢的脸颊写满疲倦与所受的苦难，如果这时有人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可以为他争取到他一丝生机，带着他安全离开这个吃人的地下贸易市场，你会不会这么做？
毫无疑问，始终都没有第二个选项，阿尔弗雷德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从出口逃脱，他夺得黑塔控制权就是为了拿到谈判筹码，拿到筹码他才有机会和艾瑞莉娅在同一水平谈判，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带自己的兄弟离开，而那只需要操控人形甲胄来一场许久之后的战斗。
所以说，希望这种东西真是可恶啊，它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动，没来由的去做你根本不会想的事情。
“成交。”
阿尔弗雷德关掉大屏幕，主控室随着指令陷入休眠之中，各项安全锁一一启动。
黑塔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新的指令设置好了，在完成这场比赛之前，希望我们之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差错，否则黑塔可能会轰的一声炸成粉末……当然了，你也可以尝试触碰我的底线，艾瑞莉娅伯爵。”
女伯爵艾瑞莉娅站在原地，目光瞥见一旁站着不动的劳伦斯，墨镜下看似毫不在意的血瞳，其实如饿狼般盯住了她。出于对暗夜精灵的忌惮，艾瑞莉娅示意士兵去整顿奴隶市场的安全秩序，留下了团长伊恩·霍格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