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Q 三人行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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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终于等到你了呢。”
那声音明明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偏偏入了浅仓杏子的耳，便是催命般的召唤。
杏子僵着身子，半晌，才有些机械地转过身。
她始终不敢抬头看面前那人的脸，脑袋垂得低低的，浴巾下□□的身子正微微发抖，虽无寒风刮过，杏子却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般。
“哥、哥、哥哥……”
细如蚊呐的声音颤颤悠悠地喊出对对方的称谓。
杏子垂着脑袋，也能听见头顶上方响起的那阵轻快的笑声。
“哦呀哦呀，好久没听见这一声‘哥哥’了呢，小杏。”
“对、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含笑的口吻并没能换来杏子的丝毫放松，反而让杏子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械，重复着那句道歉的话。
圆圆小小的脑袋垂得低低的，杏子身上那股好闻的水果般的清香不断窜入她面前那男人的鼻腔内。
淡色的眸子紧锁着身前缩成一团的小人儿，视线在扫过那不合时宜的白色裹身浴巾时，乍泻一丝阴鸷，但不过片刻，便消失无踪。
浅仓琉空勾唇，淡淡一笑。舒展的眉目，让他的脸孔霎时变得温和而绵软，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淌过，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细腻清雅的气息，让人光是看了就觉得舒服。
浅仓琉空抽出藏在和服中的折扇，探出抵住杏子的下巴，在觉察到杏子抖得更夸张时，眼里的笑意也愈发深刻。他稍稍使力，便迫使杏子抬起头与他对视。
浅仓杏子的眼神里有逃避，有惊慌，有畏惧，有懊恼。
浅仓琉空的眼神里有趣味，有享受，有愉悦，有热切。
“没用的喔。”浅仓琉空低下身子，故意凑近那个浑身瑟瑟发抖的少女，将温热的唇瓣贴在杏子耳朵上，逐字逐句，说得暧昧而低沉。
“对不起这种话，从来就不能改变什么。不过……就是无聊的字句而已。”
浅仓琉空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染红了杏子的耳朵，然而杏子的脸却惨白得可怕。
“你也玩够了吧，妹、妹。”浅仓琉空的最后两个字，说得又轻又慢，故意压低的分贝，变得模糊，又有致命般的诱惑、
那明明优雅如欧洲贵族般的声线，却让杏子双腿发颤，一个腿软，便直直往地上瘫下去。
但杏子并没有狼狈地瘫倒在地。
浅仓琉空伸出一只手，抓住杏子的手臂，借自己的力气撑住杏子的身体。
“这样可不行喔。”
语含笑意。
杏子抬头，看见浅仓琉空笑得和煦的脸庞。黑色的长发未有束起，凌乱地披在身后，有几缕还调皮地垂落在身前。
“不行喔杏子。乖妹妹怎么可以穿成这样一夜未归呢？”
笑容，是那么温柔。
语调，是那么轻缓。
好像春雨打落在荷叶上时，那种细小而轻微的痕迹，过后不留。
这一切都是杏子所熟悉的。哪怕再怎么抗拒，再怎么不去记起，但在她过去十几年的人生中，这个人，是最熟悉的人。
杏子茫然地眨了眨眼，恍惚间觉得双眼干涩。
正视着浅仓琉空时，很多情绪便会无法控制。脑中欺负联翩的各种零散的片段混乱地跳跃着。
少年和少女。
微笑和哭泣。
疼爱和伤害。
过去和现在。
突然，大脑的一切似乎就这样被扭曲了，好像陷入到一片泥潭，昏昏沉沉，四肢无力。
青峰大辉的笑容似乎也正离她逐渐远去。
哥哥……
杏子心中无声地呐喊着。
下一秒，胸口突然一阵刺痛。
浅仓琉空手里握着那把折扇，笔直地顶在杏子的胸口处，脸上的笑容与接下来粗暴的行径简直判若两人。
折扇不断上移，直到顶在了杏子的喉口处。浅仓琉空指尖施力，抵在喉咙的扇子被他狠狠用力一按，刺到杏子脆弱的皮肤，刺痛她的骨头。折扇好像穿透脉搏一般，无情地刺进了杏子身体和心中的最深处。
硬质的扇子抵在喉咙本就不好受，加上浅仓琉空那一下用力，杏子喉口一痛，自然而然地咳嗽起来。
浅仓琉空却在这时放开了钳制住杏子的手臂。
杏子双腿早便无力，浅仓琉空这一松手，她便整个人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部甚至摔得有些发疼。
“原来那个皮肤很黑的小子，就是你喜欢的人啊。”浅仓琉空俯视着跌在地上的杏子。
他的高度能欣赏杏子仰起脑袋看向他时明亮眼眸中的挣扎。
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看着她挣扎，看着她惊恐，看着她痛苦。
浅仓琉空脸上的笑意愈发重了。
“叫青……唔？”浅仓琉空眉头微皱，一脸思索的模样有些天真无辜，半晌，才想起来，“青峰大辉是吧？听说篮球打得很好呢。”
他笑着蹲下身子，与杏子平视，心情似乎因为想起青峰大辉这个名字而变得很好。
浅仓杏子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浅仓琉空一把扣住下巴。
“哥哥，好疼……”杏子本就因为琉空的出现而心慌，加上刚才种种，她的眼眶已经泛红了。
“啊，对不起，哥哥一不小心就太用力了呢。”浅仓琉空一脸抱歉，但手上的力气却一分都没有减少，“可是看着妹妹哭，总觉得……好可爱呢。”
“我、我……”杏子吸着鼻子，努力压抑着嚎啕大哭和放声尖叫的冲动。
“要让妹妹喜欢，可真是那臭小子的运气呢。”浅仓琉空说罢，闭上双眼，探出舌头，缓缓舔去杏子脸上的眼泪。
双眼再度张开时，淡色眸子里笑意不复。
淡色眼眸，独剩平静无波的死水一潭。
“但是，这样哥哥就要被妹妹抛弃了啊。”
浅仓琉空的半张脸陷入黑暗之中，全身的气场霎时变得有些颓废阴暗。
“不是的……我……”
不是……不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说呢……
“杏子……杏子从来没打算……扔下哥哥啊……”浅仓杏子解释道，却不知自己的眼中那份违心的情绪被浅仓琉空尽数纳入心底。
“只是拜托了，再、再给我一点时间……”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杏子恼怒自己的没用。
拜托，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好吗。
拜托，让她能再偷偷地喜欢那个人一些时间好吗。
拜托，让她再待在青峰大辉身边一段时间好吗。
不能触碰到的青空，至少，曾经踮脚张望过。
不能够实现的爱恋，至少，曾经耗尽勇气过。
拜托，她的愿望，一直，很简单。
只要能仰望着他，看到他真心的笑容，就够了。
请不要那么残忍，好吗？
“小杏……我的乖妹妹……”听到杏子的话，看见她眼中的挣扎，但琉空依旧可以无视那些。
他终于放松了扣住杏子脸庞的力道，柔声道，“我会疼你的。乖小杏。”
杏子只能麻木地点头。
然而，事情意外地发生了转折。
杏子原本沉甸甸的心情，也因为这个转折而改变。
就在浅仓琉空刚要放开杏子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
杏子和琉空同时回头望向门口。
一张黑黝黝的脸出现在门口。
青峰大辉的上半身还裸//着，下半身穿着若松的裤子，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和愤怒，在杏子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转而一把揪起浅仓琉空。
青峰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口吻则带着鄙夷，冲浅仓琉空吼道，“可恶！你个娘炮的家伙在对人家女孩子做什么禽兽的行为啊！混蛋！”
——很显然，直脑筋的青峰大辉在门外听见琉空那句“我会疼你的，乖小杏”，推门而入后又看见杏子和琉空“衣衫不整”的模样，自然而然地误把琉空当成色狼看待了。
冲动派的青峰一记直拳狠狠挥出，朝着色狼男好看的小腹直直而去……
“青、青峰君！住手！！！”浅仓杏子紧紧抓着浴巾起身吼道。
“砰——”地一声，是拳头撞上肉体的声音，而后，回归一派沉寂。
……
……
……
青峰大辉傻傻地盯着自己的拳头，和面前那张同样傻掉的与他对望着的阴柔脸庞。
“喂！浅仓！！！”
“小杏！！！”
两个男人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响起。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杏子竟然一个挺身冲上前去，替浅仓琉空挡住了青峰大辉那愤怒的一记直拳。
由于杏子的身高原因，原本挥到浅仓琉空小腹处的拳头，正中了她的脸蛋。
杏子的眼镜被打碎不说，两行鲜血顺着鼻孔汩汩而下，整张脸则红了起来。
青峰大辉看着自己拳头上染到的血，有杏子的，也有他自己的。眼镜碎片扎进手心的疼此刻好像不存在，面前那个留着鼻血一脸红肿的浅仓杏子，让青峰光是看着，就觉得一阵说不上的难受。他的手，竟不能自主地抖了抖。
“你做什么！滚开！”
杏子身后的琉空反应较快，此刻顾不得教训青峰大辉，而是一把抱起了杏子，准备冲出去。
杏子被青峰走了一拳，在被抱起后，竟仍有稍许力气，紧紧托住青峰的手臂。
“小杏你放手！”琉空纵然方才情绪不好，此刻面对着鼻血不断流出的杏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尤其，这一拳还是为他挡的。
“浅、浅仓……我不是故……”青峰终于回了神，生平第一次这么慌乱。而他的话，被杏子打断。
“青、青峰君……不能打、打人……比赛……快到了……”
杏子的话，使得在场的两个男人皆是一震。
青峰大辉的的心里，仿佛有一块地方被狠狠地戳中，一片塌陷。
浅仓琉空则是扯开一抹自嘲的笑意，心中的某一块，则彻底分崩离析。
“嘁，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吗？小杏。”
浅仓琉空低语，不再管青峰大辉，一把拨开杏子的手，抱着杏子便跑了出去，独剩下青峰在房中，出神地看着自己沾满了杏子和自己血迹的拳头。
“小杏，终于等到你了呢。”
那声音明明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偏偏入了浅仓杏子的耳，便是催命般的召唤。
杏子僵着身子，半晌，才有些机械地转过身。
她始终不敢抬头看面前那人的脸，脑袋垂得低低的，浴巾下□□的身子正微微发抖，虽无寒风刮过，杏子却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般。
“哥、哥、哥哥……”
细如蚊呐的声音颤颤悠悠地喊出对对方的称谓。
杏子垂着脑袋，也能听见头顶上方响起的那阵轻快的笑声。
“哦呀哦呀，好久没听见这一声‘哥哥’了呢，小杏。”
“对、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含笑的口吻并没能换来杏子的丝毫放松，反而让杏子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械，重复着那句道歉的话。
圆圆小小的脑袋垂得低低的，杏子身上那股好闻的水果般的清香不断窜入她面前那男人的鼻腔内。
淡色的眸子紧锁着身前缩成一团的小人儿，视线在扫过那不合时宜的白色裹身浴巾时，乍泻一丝阴鸷，但不过片刻，便消失无踪。
浅仓琉空勾唇，淡淡一笑。舒展的眉目，让他的脸孔霎时变得温和而绵软，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淌过，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细腻清雅的气息，让人光是看了就觉得舒服。
浅仓琉空抽出藏在和服中的折扇，探出抵住杏子的下巴，在觉察到杏子抖得更夸张时，眼里的笑意也愈发深刻。他稍稍使力，便迫使杏子抬起头与他对视。
浅仓杏子的眼神里有逃避，有惊慌，有畏惧，有懊恼。
浅仓琉空的眼神里有趣味，有享受，有愉悦，有热切。
“没用的喔。”浅仓琉空低下身子，故意凑近那个浑身瑟瑟发抖的少女，将温热的唇瓣贴在杏子耳朵上，逐字逐句，说得暧昧而低沉。
“对不起这种话，从来就不能改变什么。不过……就是无聊的字句而已。”
浅仓琉空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染红了杏子的耳朵，然而杏子的脸却惨白得可怕。
“你也玩够了吧，妹、妹。”浅仓琉空的最后两个字，说得又轻又慢，故意压低的分贝，变得模糊，又有致命般的诱惑、
那明明优雅如欧洲贵族般的声线，却让杏子双腿发颤，一个腿软，便直直往地上瘫下去。
但杏子并没有狼狈地瘫倒在地。
浅仓琉空伸出一只手，抓住杏子的手臂，借自己的力气撑住杏子的身体。
“这样可不行喔。”
语含笑意。
杏子抬头，看见浅仓琉空笑得和煦的脸庞。黑色的长发未有束起，凌乱地披在身后，有几缕还调皮地垂落在身前。
“不行喔杏子。乖妹妹怎么可以穿成这样一夜未归呢？”
笑容，是那么温柔。
语调，是那么轻缓。
好像春雨打落在荷叶上时，那种细小而轻微的痕迹，过后不留。
这一切都是杏子所熟悉的。哪怕再怎么抗拒，再怎么不去记起，但在她过去十几年的人生中，这个人，是最熟悉的人。
杏子茫然地眨了眨眼，恍惚间觉得双眼干涩。
正视着浅仓琉空时，很多情绪便会无法控制。脑中欺负联翩的各种零散的片段混乱地跳跃着。
少年和少女。
微笑和哭泣。
疼爱和伤害。
过去和现在。
突然，大脑的一切似乎就这样被扭曲了，好像陷入到一片泥潭，昏昏沉沉，四肢无力。
青峰大辉的笑容似乎也正离她逐渐远去。
哥哥……
杏子心中无声地呐喊着。
下一秒，胸口突然一阵刺痛。
浅仓琉空手里握着那把折扇，笔直地顶在杏子的胸口处，脸上的笑容与接下来粗暴的行径简直判若两人。
折扇不断上移，直到顶在了杏子的喉口处。浅仓琉空指尖施力，抵在喉咙的扇子被他狠狠用力一按，刺到杏子脆弱的皮肤，刺痛她的骨头。折扇好像穿透脉搏一般，无情地刺进了杏子身体和心中的最深处。
硬质的扇子抵在喉咙本就不好受，加上浅仓琉空那一下用力，杏子喉口一痛，自然而然地咳嗽起来。
浅仓琉空却在这时放开了钳制住杏子的手臂。
杏子双腿早便无力，浅仓琉空这一松手，她便整个人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部甚至摔得有些发疼。
“原来那个皮肤很黑的小子，就是你喜欢的人啊。”浅仓琉空俯视着跌在地上的杏子。
他的高度能欣赏杏子仰起脑袋看向他时明亮眼眸中的挣扎。
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看着她挣扎，看着她惊恐，看着她痛苦。
浅仓琉空脸上的笑意愈发重了。
“叫青……唔？”浅仓琉空眉头微皱，一脸思索的模样有些天真无辜，半晌，才想起来，“青峰大辉是吧？听说篮球打得很好呢。”
他笑着蹲下身子，与杏子平视，心情似乎因为想起青峰大辉这个名字而变得很好。
浅仓杏子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浅仓琉空一把扣住下巴。
“哥哥，好疼……”杏子本就因为琉空的出现而心慌，加上刚才种种，她的眼眶已经泛红了。
“啊，对不起，哥哥一不小心就太用力了呢。”浅仓琉空一脸抱歉，但手上的力气却一分都没有减少，“可是看着妹妹哭，总觉得……好可爱呢。”
“我、我……”杏子吸着鼻子，努力压抑着嚎啕大哭和放声尖叫的冲动。
“要让妹妹喜欢，可真是那臭小子的运气呢。”浅仓琉空说罢，闭上双眼，探出舌头，缓缓舔去杏子脸上的眼泪。
双眼再度张开时，淡色眸子里笑意不复。
淡色眼眸，独剩平静无波的死水一潭。
“但是，这样哥哥就要被妹妹抛弃了啊。”
浅仓琉空的半张脸陷入黑暗之中，全身的气场霎时变得有些颓废阴暗。
“不是的……我……”
不是……不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说呢……
“杏子……杏子从来没打算……扔下哥哥啊……”浅仓杏子解释道，却不知自己的眼中那份违心的情绪被浅仓琉空尽数纳入心底。
“只是拜托了，再、再给我一点时间……”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杏子恼怒自己的没用。
拜托，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好吗。
拜托，让她能再偷偷地喜欢那个人一些时间好吗。
拜托，让她再待在青峰大辉身边一段时间好吗。
不能触碰到的青空，至少，曾经踮脚张望过。
不能够实现的爱恋，至少，曾经耗尽勇气过。
拜托，她的愿望，一直，很简单。
只要能仰望着他，看到他真心的笑容，就够了。
请不要那么残忍，好吗？
“小杏……我的乖妹妹……”听到杏子的话，看见她眼中的挣扎，但琉空依旧可以无视那些。
他终于放松了扣住杏子脸庞的力道，柔声道，“我会疼你的。乖小杏。”
杏子只能麻木地点头。
然而，事情意外地发生了转折。
杏子原本沉甸甸的心情，也因为这个转折而改变。
就在浅仓琉空刚要放开杏子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
杏子和琉空同时回头望向门口。
一张黑黝黝的脸出现在门口。
青峰大辉的上半身还裸//着，下半身穿着若松的裤子，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和愤怒，在杏子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转而一把揪起浅仓琉空。
青峰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口吻则带着鄙夷，冲浅仓琉空吼道，“可恶！你个娘炮的家伙在对人家女孩子做什么禽兽的行为啊！混蛋！”
——很显然，直脑筋的青峰大辉在门外听见琉空那句“我会疼你的，乖小杏”，推门而入后又看见杏子和琉空“衣衫不整”的模样，自然而然地误把琉空当成色狼看待了。
冲动派的青峰一记直拳狠狠挥出，朝着色狼男好看的小腹直直而去……
“青、青峰君！住手！！！”浅仓杏子紧紧抓着浴巾起身吼道。
“砰——”地一声，是拳头撞上肉体的声音，而后，回归一派沉寂。
……
……
……
青峰大辉傻傻地盯着自己的拳头，和面前那张同样傻掉的与他对望着的阴柔脸庞。
“喂！浅仓！！！”
“小杏！！！”
两个男人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响起。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杏子竟然一个挺身冲上前去，替浅仓琉空挡住了青峰大辉那愤怒的一记直拳。
由于杏子的身高原因，原本挥到浅仓琉空小腹处的拳头，正中了她的脸蛋。
杏子的眼镜被打碎不说，两行鲜血顺着鼻孔汩汩而下，整张脸则红了起来。
青峰大辉看着自己拳头上染到的血，有杏子的，也有他自己的。眼镜碎片扎进手心的疼此刻好像不存在，面前那个留着鼻血一脸红肿的浅仓杏子，让青峰光是看着，就觉得一阵说不上的难受。他的手，竟不能自主地抖了抖。
“你做什么！滚开！”
杏子身后的琉空反应较快，此刻顾不得教训青峰大辉，而是一把抱起了杏子，准备冲出去。
杏子被青峰走了一拳，在被抱起后，竟仍有稍许力气，紧紧托住青峰的手臂。
“小杏你放手！”琉空纵然方才情绪不好，此刻面对着鼻血不断流出的杏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尤其，这一拳还是为他挡的。
“浅、浅仓……我不是故……”青峰终于回了神，生平第一次这么慌乱。而他的话，被杏子打断。
“青、青峰君……不能打、打人……比赛……快到了……”
杏子的话，使得在场的两个男人皆是一震。
青峰大辉的的心里，仿佛有一块地方被狠狠地戳中，一片塌陷。
浅仓琉空则是扯开一抹自嘲的笑意，心中的某一块，则彻底分崩离析。
“嘁，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吗？小杏。”
浅仓琉空低语，不再管青峰大辉，一把拨开杏子的手，抱着杏子便跑了出去，独剩下青峰在房中，出神地看着自己沾满了杏子和自己血迹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