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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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路绫通话之后的第二天，许言独自去找了安德烈。
在南城区东侧的那栋别墅里，安德烈兴高采烈地招待了他。此时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因此这两人便在餐桌上共享了一顿午餐。
餐厅的布置很简单，比赛斯的侧殿更加俭朴。桌椅都是坚固的橡木，只涂了一层清漆，摸起来还有些凹凸不平。餐桌上的用具也是一样的风格，刀叉和盘子都是铁质的，而不是许言在宫殿里所见的那种亮银餐具。
午餐很丰盛，却并不太像是贵族的午饭。贵族们的餐食总是会经过精心的烹饪，就连切割、摆放都很有讲究。但安德烈的侍者端上桌的，却是一大盘烤熟的肉排——不仅没有丝毫装饰，甚至连肉排里的骨头都没剃掉。另外，除了大份的肉排，还有一条大列巴面包，以及一杯伏特加。
这顿午餐的份量相当足，式样却异常简单。
许言用餐刀切下一块肉，拿叉子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他感觉味道还不错，但还是比不上留里克宫里的御厨。
安德烈笑道：“真的很抱歉啊，许言先生。我这里的饭菜肯定比不上宫廷里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平时吃的就是这些。”
有意思，你从莫斯科那边拿到的钱都用来干嘛了呢——许言在如此腹诽的同时，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安德烈殿下真是爽快，其实我也不喜欢宫廷里的繁琐多事。说真的，相比于那些精细但麻烦的宫廷大餐，我宁愿像现在这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哈哈哈……”安德烈灌了一口伏特加，大笑起来，“非常好！你可真是对我胃口。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这边来？”
许言也笑着说：“殿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助您的。我给您带来了一条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许言看了看周围。
安德烈立马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侍者退下。
许言小声问道：“您这里确定安全吗？要是被人窃听到了，您可能还好，我肯定得倒大霉。”
“放心，我手下也是有魔法师的，而且是来自莫斯科的强大魔法师。我们俩之间的谈话，绝对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听到。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担心彼得听到我们的谈话呢，还是担心赛斯听到？”安德烈看着他的眼神中颇有深意。
“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听到，”说着，许言拿出了一张纸，“殿下您看看这个。”
安德烈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抬头问道：“这是地图？”
“没错。”
“这个地点，你画了好几个圈圈的，是什么？”
许言微微一笑：“彼得在宫廷之中挖了一条地道。从他居住的侧殿一直通到城外。而这里，就是地道的出口。”
安德烈顿时眼前一亮，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许言，嘴角大大地咧开了。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却忽然冷静了下来，问道：“你确定这个地图是真实的吗？”
“这是我偶然发现了那个地点，然后亲手画出来的地图。”
“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地图的存在，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当时我是在路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一个稍微有点熟悉的面孔，然后我突然想起来，那人是彼得身边的一个魔法师。”
安德烈急忙问道：“你有进地道里去探查过吗？”
“没有，为了防止被彼得的人发现，我没有轻举妄动。”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那里有一条地道的？”
“不间断的监视。那个地点是一家驿站，我监视了好几天，发现走进驿站的人数和走出驿站的人数完全对不上。而且这几天我还让人监视了彼得的侧殿。每当驿站里面少了人的时候，侧殿就会多出相同数量的人。这就只可能是相连的地道了。”
安德烈低头陷入了沉思。他拿着叉子，下意识地戳弄着盘子里的肉排。
过了好一会，这位殿下终于说道：“带个路吧，我必须亲眼看看。”
“殿下您亲自去，会不会有些危险？”
“看看而已，算不上什么风险。走吧，我这就让人租一辆马车。”
————
一辆其貌不扬的出租马车，停在了南城墙外的路边。马车停着的位置，距离那家驿站有上百米的距离。从这里可以看到驿站门口进出的人，而且也不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
同行的除了安德烈和许言，还有一位身高体壮、胡茬满面的魔法师——虽然形象上似乎有点不符合这个行业的一贯气质，但那架势似乎还是蛮专业的。马车刚一停稳，这位强壮的魔法师便提着魔具箱下了马车。
安德烈和许言则留在马车上，透过马车的车窗观望着那家驿站。
两人几乎没有说什么话，车厢里是一片沉寂的气氛。
天色渐渐地黑了……
那位魔法师终于回到马车里来了。还没坐稳，他就朝着安德烈说道：“启禀殿下，那里确实有地道，我可以向您担保。”
安德烈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眼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他敲了敲车厢璧：“回去吧。”
车厢外面的车夫挥起马鞭，紧接着，马车动了起来。
许言瞟了一眼魔法师手中的魔具箱，不禁暗暗猜测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直到马车驶到了城门附近的时候，车厢里骤然爆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安德烈终于按耐不住，大笑了起来。
魔法师和许言都被不大不小地吓了一跳。
安德烈猛然揽住了许言的肩膀。这位殿下脸上的表情和眼神，简直就像是遇见了一辈子的好哥们一样。他笑道：“许言，你这次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我会在我的计划里给赛斯一个位置，但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至于你，许言，你想要什么呢？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许言也笑了起来：“在事成之前，我不提任何要求。论功行赏什么的，等到您成功之后再说吧。”
“说得好！”
————
与路绫通话之后的第二天，许言独自去找了安德烈。
在南城区东侧的那栋别墅里，安德烈兴高采烈地招待了他。此时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因此这两人便在餐桌上共享了一顿午餐。
餐厅的布置很简单，比赛斯的侧殿更加俭朴。桌椅都是坚固的橡木，只涂了一层清漆，摸起来还有些凹凸不平。餐桌上的用具也是一样的风格，刀叉和盘子都是铁质的，而不是许言在宫殿里所见的那种亮银餐具。
午餐很丰盛，却并不太像是贵族的午饭。贵族们的餐食总是会经过精心的烹饪，就连切割、摆放都很有讲究。但安德烈的侍者端上桌的，却是一大盘烤熟的肉排——不仅没有丝毫装饰，甚至连肉排里的骨头都没剃掉。另外，除了大份的肉排，还有一条大列巴面包，以及一杯伏特加。
这顿午餐的份量相当足，式样却异常简单。
许言用餐刀切下一块肉，拿叉子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他感觉味道还不错，但还是比不上留里克宫里的御厨。
安德烈笑道：“真的很抱歉啊，许言先生。我这里的饭菜肯定比不上宫廷里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平时吃的就是这些。”
有意思，你从莫斯科那边拿到的钱都用来干嘛了呢——许言在如此腹诽的同时，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安德烈殿下真是爽快，其实我也不喜欢宫廷里的繁琐多事。说真的，相比于那些精细但麻烦的宫廷大餐，我宁愿像现在这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哈哈哈……”安德烈灌了一口伏特加，大笑起来，“非常好！你可真是对我胃口。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这边来？”
许言也笑着说：“殿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助您的。我给您带来了一条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许言看了看周围。
安德烈立马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侍者退下。
许言小声问道：“您这里确定安全吗？要是被人窃听到了，您可能还好，我肯定得倒大霉。”
“放心，我手下也是有魔法师的，而且是来自莫斯科的强大魔法师。我们俩之间的谈话，绝对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听到。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担心彼得听到我们的谈话呢，还是担心赛斯听到？”安德烈看着他的眼神中颇有深意。
“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听到，”说着，许言拿出了一张纸，“殿下您看看这个。”
安德烈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抬头问道：“这是地图？”
“没错。”
“这个地点，你画了好几个圈圈的，是什么？”
许言微微一笑：“彼得在宫廷之中挖了一条地道。从他居住的侧殿一直通到城外。而这里，就是地道的出口。”
安德烈顿时眼前一亮，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许言，嘴角大大地咧开了。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却忽然冷静了下来，问道：“你确定这个地图是真实的吗？”
“这是我偶然发现了那个地点，然后亲手画出来的地图。”
“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地图的存在，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当时我是在路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一个稍微有点熟悉的面孔，然后我突然想起来，那人是彼得身边的一个魔法师。”
安德烈急忙问道：“你有进地道里去探查过吗？”
“没有，为了防止被彼得的人发现，我没有轻举妄动。”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那里有一条地道的？”
“不间断的监视。那个地点是一家驿站，我监视了好几天，发现走进驿站的人数和走出驿站的人数完全对不上。而且这几天我还让人监视了彼得的侧殿。每当驿站里面少了人的时候，侧殿就会多出相同数量的人。这就只可能是相连的地道了。”
安德烈低头陷入了沉思。他拿着叉子，下意识地戳弄着盘子里的肉排。
过了好一会，这位殿下终于说道：“带个路吧，我必须亲眼看看。”
“殿下您亲自去，会不会有些危险？”
“看看而已，算不上什么风险。走吧，我这就让人租一辆马车。”
————
一辆其貌不扬的出租马车，停在了南城墙外的路边。马车停着的位置，距离那家驿站有上百米的距离。从这里可以看到驿站门口进出的人，而且也不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
同行的除了安德烈和许言，还有一位身高体壮、胡茬满面的魔法师——虽然形象上似乎有点不符合这个行业的一贯气质，但那架势似乎还是蛮专业的。马车刚一停稳，这位强壮的魔法师便提着魔具箱下了马车。
安德烈和许言则留在马车上，透过马车的车窗观望着那家驿站。
两人几乎没有说什么话，车厢里是一片沉寂的气氛。
天色渐渐地黑了……
那位魔法师终于回到马车里来了。还没坐稳，他就朝着安德烈说道：“启禀殿下，那里确实有地道，我可以向您担保。”
安德烈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眼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他敲了敲车厢璧：“回去吧。”
车厢外面的车夫挥起马鞭，紧接着，马车动了起来。
许言瞟了一眼魔法师手中的魔具箱，不禁暗暗猜测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直到马车驶到了城门附近的时候，车厢里骤然爆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安德烈终于按耐不住，大笑了起来。
魔法师和许言都被不大不小地吓了一跳。
安德烈猛然揽住了许言的肩膀。这位殿下脸上的表情和眼神，简直就像是遇见了一辈子的好哥们一样。他笑道：“许言，你这次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我会在我的计划里给赛斯一个位置，但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至于你，许言，你想要什么呢？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许言也笑了起来：“在事成之前，我不提任何要求。论功行赏什么的，等到您成功之后再说吧。”
“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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