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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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署、金库、税务署——这三个部门的长官汇报完了之后，接下来就轮到宫相卡尔采夫伯爵了。
这位宫廷宰相清了清嗓子，抬眼瞧着赛斯，说道：“殿下，您刚才也听到了眼下的情况了。为了预防接下来的事态变化，您看是不是要加征一笔税收？”
赛斯反问道：“伯爵，你的建议就只有加税吗？”
“请原谅我脑袋迟钝，我能想到的措施也就只有征税了。但征税这事，其实也可以细分为不同的手段。比如，是对商人、工匠还是农民开征，以及征收的额度……需要考虑的选择还是有不少的。”
赛斯转头看向了许言。
许言眨了眨眼睛，微微扭了一下脖子。
赛斯心领神会，便对官员们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等我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宫相卡尔采夫伯爵连忙劝道：“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在开始备战可能都已经晚了啊……”
赛斯仍只是摇头：“等我考虑一下吧。很多事情，我需要综合考量一下，太着急容易出错。”
见状，官员们只能退下了。
侧殿的门关上以后，赛斯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许言先生，您的计划是怎样的？”
“先不说我，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赛斯犹豫着道：“我觉得不该再加税了……税务署的那人刚才汇报过了，就在不久前彼得才加征了一笔税。如果还要加税，我觉得……”
许言颌首道：“确实，再加税容易激起民愤。所以咱们就不要干这种事了，我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赛斯顿时眼前一亮。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让赛斯不由得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面前的这个俊秀青年说有对策，那么无论再大的困难最终都会迎刃而解。
“最近两天之内，会出现第一批倒向你的贵族，而且他们会贡献出足以解燃眉之急的金币。”
赛斯疑惑地问道：“您怎么知道？”
许言微微一笑：“我自然是有我的渠道。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兵力问题。我通过一个朋友的关系雇佣了一支佣兵团。在你登上公爵之位以前，这支佣兵团会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大概再过几天，他们也就到了。”
赛斯微张着嘴，目光中满是惊讶：“你……哪来的渠道和关系？”
“我有几个商人朋友，其中一个最近正好在诺夫哥罗德附近。”
“金币……什么时候能到？”
“这个我说了不算，但应该最近几天以内就可以。”
“那，你的佣兵团有多少人？”
“差不多两百人。”
赛斯忍不住皱起眉头：“两百人的规模，根本填充不了城卫军的损失吧……”
“确实填充不了，也没必要填充。这支佣兵团不该和城卫军一同在正面战场上作战，而应该在野外做一些偷袭、骚扰之类的工作。”
许言已经解释过了，可是赛斯的脸上依然带着些许忧愁。很显然，尽管有了许言的承诺，可是刚才的那些话听起来还是不怎么靠谱。
但就在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而且从门外，还传来了宫相卡尔采夫伯爵的声音：“殿下，我有事找您！”
门口的侍卫打开了门。
宫廷宰相迈步进门，急忙说道：“殿下，刚刚有五位中级贵族和两位高级贵族出现在宫门口求见，而且他们还用马车带来了装着金币的钱箱！”
赛斯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他转头看向许言。
许言挑了挑眉，轻声道：“动作挺快的啊。”
“殿下，您看是不是要去——”
卡尔采夫伯爵话还没说完，便被赛斯一口打断：“当然，快带我去接见他们！”
————
有了所罗门的暗中相助，短期内的资金便无需担忧了。但摆在赛斯和许言眼前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兵力不足。
莫斯科的城卫军和诺夫哥罗德的城卫军人数差不多，都是两三千人的级别。但莫斯科公爵还养了一批私兵。再考虑到莫斯科公爵的附庸，那兵力就远非诺夫哥罗德所能并肩的了。尤其是在经过了前些天的动乱之后，诺夫哥罗德城卫军更是减员了将近一半，只剩下大约一千人。
所以桦木板佣兵团的到来，便成为了雪中送炭的大事件。
这一天的下午，许言在城门的雪地上等来了这支佣兵团。而在他身后，还有翘首以盼的赛斯和前来凑热闹的苏菲娅，当然还有一些保护他们安全的侍卫。
并没有等待太久，他们便看到了一群迅疾的身影从远方的森林中钻了出来，快速靠近，但几乎没发出丝毫声音。
“传说中的滑雪者就是这样的吗？”赛斯一边张望着，一边忍不住感叹道。
许言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桦木板佣兵团的二百余人，滑到了距离城门不远的空地上，纷纷刹住了。
许言发现，这些佣兵脚下的滑雪板和旧时代的滑雪板在外观上区别不大——都是细长的双板，前端翘起，分别踩在双脚之下。与旧时代的滑雪板相比，它们的区别主要在于材质。这些佣兵脚下的滑雪板都是木质的，能看到木材的原色。
旧时代的滑雪爱好者，除了脚下的滑板通常还会带上两根滑雪杖，双手各拿一根。而桦木板的佣兵们，手中则只有一根长长的滑雪杖——既可以用来滑雪，也可以在近战中当做矛来使用。
除了滑雪板和长雪杖以外，他们其他的装备都是普通的佣兵配置，只是相比于一般的佣兵团格外精良。包括手弩、弯刀、火枪，还有轻便的皮甲。
瓦拉克早已告诉过许言了，这个佣兵团有五位副团长，大小事务都是由五位副团长商量决定的。而正印团长之位，则是专门为所罗门的空降兵而预留的。
五位副团长的装备和其他的佣兵一样，只是在皮甲的正面多了一道桦木形状的团徽。但此时，第一个冲到许言面前的佣兵身上，却没有这样的团徽。
而且这个佣兵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友好，反倒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意味。
“你就是我们的新团长？”这个佣兵轻蔑地瞧着许言，“听说，你是老团长的儿子？”
老团长即是佣兵团的创始人，而所罗门给许言安排的就是其私生子的身份。但在这些刀口舔血的佣兵们看来，这样的身份显然无法令人信服。在这个佣兵带头挑衅的同时，其他的佣兵就站在旁边，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观望着。
然而预料中的慌张无措并没有出现。那个看起来颇为瘦弱清秀的青年脸色丝毫未变，只是双手抱在胸前，淡然道：“我叫许言，从今以后就是你们所有人的领导。如果有谁不服，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来。”
————
粮食署、金库、税务署——这三个部门的长官汇报完了之后，接下来就轮到宫相卡尔采夫伯爵了。
这位宫廷宰相清了清嗓子，抬眼瞧着赛斯，说道：“殿下，您刚才也听到了眼下的情况了。为了预防接下来的事态变化，您看是不是要加征一笔税收？”
赛斯反问道：“伯爵，你的建议就只有加税吗？”
“请原谅我脑袋迟钝，我能想到的措施也就只有征税了。但征税这事，其实也可以细分为不同的手段。比如，是对商人、工匠还是农民开征，以及征收的额度……需要考虑的选择还是有不少的。”
赛斯转头看向了许言。
许言眨了眨眼睛，微微扭了一下脖子。
赛斯心领神会，便对官员们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等我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宫相卡尔采夫伯爵连忙劝道：“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在开始备战可能都已经晚了啊……”
赛斯仍只是摇头：“等我考虑一下吧。很多事情，我需要综合考量一下，太着急容易出错。”
见状，官员们只能退下了。
侧殿的门关上以后，赛斯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许言先生，您的计划是怎样的？”
“先不说我，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赛斯犹豫着道：“我觉得不该再加税了……税务署的那人刚才汇报过了，就在不久前彼得才加征了一笔税。如果还要加税，我觉得……”
许言颌首道：“确实，再加税容易激起民愤。所以咱们就不要干这种事了，我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赛斯顿时眼前一亮。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让赛斯不由得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面前的这个俊秀青年说有对策，那么无论再大的困难最终都会迎刃而解。
“最近两天之内，会出现第一批倒向你的贵族，而且他们会贡献出足以解燃眉之急的金币。”
赛斯疑惑地问道：“您怎么知道？”
许言微微一笑：“我自然是有我的渠道。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兵力问题。我通过一个朋友的关系雇佣了一支佣兵团。在你登上公爵之位以前，这支佣兵团会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大概再过几天，他们也就到了。”
赛斯微张着嘴，目光中满是惊讶：“你……哪来的渠道和关系？”
“我有几个商人朋友，其中一个最近正好在诺夫哥罗德附近。”
“金币……什么时候能到？”
“这个我说了不算，但应该最近几天以内就可以。”
“那，你的佣兵团有多少人？”
“差不多两百人。”
赛斯忍不住皱起眉头：“两百人的规模，根本填充不了城卫军的损失吧……”
“确实填充不了，也没必要填充。这支佣兵团不该和城卫军一同在正面战场上作战，而应该在野外做一些偷袭、骚扰之类的工作。”
许言已经解释过了，可是赛斯的脸上依然带着些许忧愁。很显然，尽管有了许言的承诺，可是刚才的那些话听起来还是不怎么靠谱。
但就在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而且从门外，还传来了宫相卡尔采夫伯爵的声音：“殿下，我有事找您！”
门口的侍卫打开了门。
宫廷宰相迈步进门，急忙说道：“殿下，刚刚有五位中级贵族和两位高级贵族出现在宫门口求见，而且他们还用马车带来了装着金币的钱箱！”
赛斯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他转头看向许言。
许言挑了挑眉，轻声道：“动作挺快的啊。”
“殿下，您看是不是要去——”
卡尔采夫伯爵话还没说完，便被赛斯一口打断：“当然，快带我去接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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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所罗门的暗中相助，短期内的资金便无需担忧了。但摆在赛斯和许言眼前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兵力不足。
莫斯科的城卫军和诺夫哥罗德的城卫军人数差不多，都是两三千人的级别。但莫斯科公爵还养了一批私兵。再考虑到莫斯科公爵的附庸，那兵力就远非诺夫哥罗德所能并肩的了。尤其是在经过了前些天的动乱之后，诺夫哥罗德城卫军更是减员了将近一半，只剩下大约一千人。
所以桦木板佣兵团的到来，便成为了雪中送炭的大事件。
这一天的下午，许言在城门的雪地上等来了这支佣兵团。而在他身后，还有翘首以盼的赛斯和前来凑热闹的苏菲娅，当然还有一些保护他们安全的侍卫。
并没有等待太久，他们便看到了一群迅疾的身影从远方的森林中钻了出来，快速靠近，但几乎没发出丝毫声音。
“传说中的滑雪者就是这样的吗？”赛斯一边张望着，一边忍不住感叹道。
许言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桦木板佣兵团的二百余人，滑到了距离城门不远的空地上，纷纷刹住了。
许言发现，这些佣兵脚下的滑雪板和旧时代的滑雪板在外观上区别不大——都是细长的双板，前端翘起，分别踩在双脚之下。与旧时代的滑雪板相比，它们的区别主要在于材质。这些佣兵脚下的滑雪板都是木质的，能看到木材的原色。
旧时代的滑雪爱好者，除了脚下的滑板通常还会带上两根滑雪杖，双手各拿一根。而桦木板的佣兵们，手中则只有一根长长的滑雪杖——既可以用来滑雪，也可以在近战中当做矛来使用。
除了滑雪板和长雪杖以外，他们其他的装备都是普通的佣兵配置，只是相比于一般的佣兵团格外精良。包括手弩、弯刀、火枪，还有轻便的皮甲。
瓦拉克早已告诉过许言了，这个佣兵团有五位副团长，大小事务都是由五位副团长商量决定的。而正印团长之位，则是专门为所罗门的空降兵而预留的。
五位副团长的装备和其他的佣兵一样，只是在皮甲的正面多了一道桦木形状的团徽。但此时，第一个冲到许言面前的佣兵身上，却没有这样的团徽。
而且这个佣兵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友好，反倒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意味。
“你就是我们的新团长？”这个佣兵轻蔑地瞧着许言，“听说，你是老团长的儿子？”
老团长即是佣兵团的创始人，而所罗门给许言安排的就是其私生子的身份。但在这些刀口舔血的佣兵们看来，这样的身份显然无法令人信服。在这个佣兵带头挑衅的同时，其他的佣兵就站在旁边，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观望着。
然而预料中的慌张无措并没有出现。那个看起来颇为瘦弱清秀的青年脸色丝毫未变，只是双手抱在胸前，淡然道：“我叫许言，从今以后就是你们所有人的领导。如果有谁不服，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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