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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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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许言拖着天使闯进来的那一刻,卡尔采夫伯爵就预感到不妙了。在那之后,这种预感更是愈发强烈。

    既然苏菲娅都敢和神职者翻脸了,既然这位女公爵已经如此肆无忌惮了,那么一个几乎只有象征意义的宫相,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

    大主教和天使被押下去了之后,苏菲娅便宣布散会。然后,卡尔采夫伯爵的预感成真了。

    苏菲娅让其余人等离开,唯独留下了卡尔采夫。

    “宫相,现在是特殊时期,麻烦你换个居所吧。”

    卡尔采夫一听苏菲娅这话,不由苦笑道:“请问公爵大人,您给我安排的新居所是大牢吗?”

    伯爵问的是苏菲娅,但回答他的却是一旁的许言:“那样的话未免太过失礼了。公爵在宫廷内给宫相大人安排了一处房间。虽然不太宽敞,但至少也是在留里克内部,环境条件或许不会让您有太多怨言。”

    这番话隐含着一个意思,不需要许言特意提点,卡尔采夫也相当明白——除了还算不错的居住条件以外,在住所周围还会有寸步不离的侍卫。只要乖乖地呆在那里,性命大概是安稳无忧的,但自由这种东西就不要奢望了。

    “我已经明白,我应该已经不是宫相了,”卡尔采夫伯爵摇着头,冲着许言微微一鞠躬,“但无论如何,我恳请您和公爵大人,放过我那些无辜的家人。”

    许言和苏菲娅对视了一眼。

    然后苏菲娅看向卡尔采夫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带他过去吧。”

    ————

    第二天上午,苏菲娅公爵公布了两件重大事项。

    第一,是正式宣布神国覆灭的消息。

    虽然是依靠神国坐稳公爵之位的,但幸好在神力消失的这半年来,苏菲娅已然不动声色地安插了足够多的亲信,握紧了手中的权柄。因此这个消息虽然令大多数人惊诧莫名,但并没有人胆敢趁此时机搞事情。

    至于大教堂……在拿下了红衣大主教和天使之后,许言又带着苏菲娅的亲信连夜突袭大教堂,将里面的所有神职者都抓捕关押起来了。

    第二,是宣布原宫相卡尔采夫伯爵“因病休养”,不再担任这个职位。许言,则成为了新的宫廷宰相。

    诺夫哥罗德的人们大都还记得这个名字。三年前那个飞速上位却又沦为通缉犯的年轻人,无疑给所有人都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比较聪明的有心人,基本上都会联想一下这两个同时宣布的消息,然后……噤若寒蝉。只要将神国的覆灭和许言的回归联系一下,便能得出很多惊世骇俗的结论。

    相较而言,卡尔采夫伯爵的处境,就没多少人关心了——除了与其利益相关者以外。

    与前宫相大人关系最密切的人,当然就是他的心腹和家人。如今这种局势,但凡是稍微有些头脑的政客都不会心存侥幸。公爵大人既然连天使都不怕,那么区区一个伯爵官僚更是不在话下。

    但不是政客的人,还是会心存侥幸——尤其是年纪比较小,和卡尔采夫的关系又特别密切的。

    比如他的小女儿,思琴科娃。

    于是在成为了宫相之后的第一天,刚刚走出宫廷大门的许言,就不得不面对一个略有点麻烦的问题——思琴科娃找上他了。

    这个贵族少女显然是在宫门附近等待许久了,此刻一看到许言,便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跟在许言身后的侍卫有四个,其中两个侍卫立刻上前,举起佩剑挡在了两人之间。

    “宫相大人,我有话想跟您说!”

    一身精致裙装的少女,目光中透着恳切,显得楚楚可怜。

    而且如今是寒冬时节,气温冷得让人忍不住搓手跺脚。但思琴科娃身上的裙子却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那种,于是少女的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尤其令人心疼。

    许言想了想,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是思琴科娃?”

    “是的,宫相大人!”少女眼前一亮,目光中闪烁出炽烈的希望之色彩。

    “你们让她过来吧。”对挡在自己身前的侍卫说这话之前,许言稍微观察了一下,发觉这姑娘看着不像是来行刺的,应该没什么危险。

    况且,她父亲还在宫廷里软禁着呢,她脑子坏了才会来行刺。

    两个侍卫退回到许言身后,于是思琴科娃连忙来到他面前,忐忑不安地凝视着他。

    “这位小姐,你不是有话跟我说么?现在请说吧。”

    思琴科娃愣了愣:“就在这里?不……找个清静的地方?”

    许言淡然道:“抱歉,因为我最近很忙,手头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能够用来闲谈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恕我无礼,只能在大街上与你谈话了。”

    思琴科娃的双手绞在胸前,眉头也不由得皱起了。

    关于她此刻的意图,许言倒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自荐枕席,用美色换取父亲的自由,或许还能促使家族与他结成同盟,从而挽救父亲的政治地位……大致上,无非就是这样。

    关于许言对苏菲娅有多大的影响力,思琴科娃的判断倒是很准确,可惜现在的形势,与三年前已是全然不同了。

    许言说道:“你要明白,仅仅只是限制你父亲的行动自由,已经是公爵特别仁慈的表现了。如果换个更冷酷无情的人,比如当年的彼得或安德烈,那么你父亲早已被送上绞刑架了。”

    少女下意识地争辩:“可是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许言的目光和语气顿时冷了下来:“但他处在那个位子上,却也没有做对任何事情。这本身就是罪过了。不过虽说如此,我倒也不是不能劝公爵再仁慈一点。”

    “再……仁慈一点?”思琴科娃颤抖着问道。

    “如果你特别想见你父亲的话,我可以送你到宫廷里去。除此以外,请不要再有其他的奢望了。”

    思琴科娃不禁犹豫了起来,目光也有些犹疑。

    许言补充道:“快点决定吧,我肩负着公爵交给我的任务,时间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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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Z

    凌晨两点更新……

    果然不能立flag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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