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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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冥净的暴怒,陆清面容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是的,他之前是故意不说的。他不甘心为什么这样的美好的女子喜欢的竟是如此自大自负的冥净,所以他嫉妒,他愤恨!他要看着这个男人痛苦,看着他挣扎!可是,如今已经过去百年了,百年的时间里很多东西都在变,但眼前这个男人的爱却依旧执着,执着到让他汗颜。其实他早就后悔了,或许从那个美丽多情的女子跳入轮回池的那刻开始他就后悔了。他是真的想要冥净的原谅,但是他更想获得那个女子的原谅,原谅他曾经的年少无知,原谅他曾经的固执任性...陆清低下眼睑,掩住眸底的晦涩。黑发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晃荡得飘逸俊秀。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半掩在阴影之中,更显得眼眸中眼色的阴郁。"现在,来说这个,冥净你不觉太迟了吗?"冥净抓住他衣领的手无力地松垮了下来,摇晃地退后了几步,背脊倚着书桌才得以站立,双手颓废得支撑在桌檐,眼里死海一般的静默,苍白发紫的薄唇忽然大开,仰头悲怆地大笑了起来,仿若那兽类在无尽夜里的哀鸣。太迟了,是真的太迟了...他三番四次的伤害,已将那个人推得越来越远了。大错即已铸成,现如今他又该如何才能挽回她支离破碎的心呢...陆清抿了抿嘴,紧握的手骨节分明,看着眼前那个几近疯癫的男人,哀叹一声走了出去。冥净,我能帮你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后面的路就看你要怎么走了..."陆清,放我回去!"清冷的声音从陆清的背后传来,轻眸回转。只见那女子一身素纱的屹立在风中,咖灰色的眼眸里尽是寒冽,隐隐有点点星光闪烁,精致的面容犹如那漫天的飞雪动人心魄,却又冰冷异常。陆清默默地看着她,口中不禁酸涩,她变了...原本的她天真无邪,明眸皓齿,可爱娇人。而如今清纯不在,朝气不在。虽同样是素颜不施粉黛,但目光清冽,恍若千古不变的寒冰。这到底是谁的错,是净的,还是他的..."他定不会轻易放我走,难道你也不放我走吗!"凤凌瑄死死地盯着眼前面容俊秀的男子,眼中的坚持显而易见。她要回去,她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方去完成她那未完成的使命,而这里,本就是不是她该呆的地方。陆清迎风而立,衣衫、发丝写意地飘荡在风中,一声'好';字也随风而至。凤凌瑄轻挑柳眉,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男子为何会给她满是沧桑的感觉,红唇亲启道:"你是个让人很舒服的男子。""呵呵,"男子轻笑,眸底泛着琉璃色的光晕:"以前,你也那么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实你还是以前那个你,只是不知不觉间岁月磨平了我们的菱角,让我们都各自换了形状。这一次,不知道你和他,是不是还能够再契合。"什么?"凤凌瑄面带疑惑,他刚刚说以前?什么以前?"没什么。"陆清转过身,一脸微笑地看着她,无论结果如何,这一次他都会真心希望她能够拥有属于她的幸福。轻轻地转动着右手上的毛笔,给人一种如真似幻的错觉。"现在我就带你回去吧。"只见他笔墨在空中一挥,就呈现出一道刺目的蓝光,渐渐地将凤凌瑄包裹笼盖。蓝光消失,凤凌瑄也不见了踪影。陆清对着那个幽暗的角落深望了一眼。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只会默默地守着你自己的一方土地,不肯踏出一步呢?"你经此一役,虽武功健在,但体内空有一身灵力,心经需要重新修炼。"光线太刺人,让凤凌瑄忍不住伸出手去遮挡。陆清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待她再睁眼时,顿时一阵惊讶。这,不是师傅的无忧谷吗?这陆清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清修的好地方。"是何人竟然胆敢擅闯为夫的无忧谷!"低沉威严的声音穿过纷乱的树枝从幽深出传来。凤凌瑄勾唇一笑,千里传音,师傅老人家的内力还真是深不可测呢。稀疏的阳光挥洒而下,映射出枝头的点点晶亮,只见一个滚圆的冰露泛着晶莹的光泽沿着枝干顺滑而下,在纤弱的枝头晃荡了两下便滴落了下来。凤凌瑄忍住不住伸出手去接,一丝凉意穿过掌心抵达胸前某处。轻合眼睑,深吸一口气,尽是新生的气息。没想到再回来时,竟已是初春时节了。"大胆小儿,在老夫的地盘上竟然还能如此悠闲自得!"身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而至,凤凌瑄突然睁开的双眸灿若星辰,回眸一笑百媚生。"师傅莫不是生活太惬意,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徒弟?"任逍遥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一阵惊愕。虽然他常年呆在这谷中,但不代表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她的宝贝徒儿怎么会安然无恙地突然在这里?外面不是盛传她...果然他任逍遥的徒弟不是什么一般的凡夫俗子,必有过人之处。"你这死丫头,怎么想到来我这个老头这里了?"抚须微叹道:"你啊,就是不让人省心,现在外面可是为了你闹得满城风雨了,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我这里观风看景。"凤凌瑄闻言尽失一笑置否,摊开手掌让那滴透亮的冰露倾滑而下,落入湖水里掀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涟漪。她自是知道她的那一次重伤失踪定是给那几个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只是现在还不是她该露面的最佳时机。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是吗?她定会给他们一个全新的凤凌瑄!"师傅说那么多,莫不是不欢迎徒儿?徒儿可是诚心来陪师傅解闷的。"女子面容素雅,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飘飘的白衣遗世独立,似欲乘风归去。任逍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若明镜,他的徒儿经过多番历练,已慢慢开始蜕变,等待破茧而出,化蝶展翅高飞...凤凌瑄收回目光,望向那绚烂的东方,粉拳轻握,只有让自己足够强大,才有资格站在高处俯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给任何一个人伤害她的机会!强悍如夜邪,也再不能动她分毫!一个月后,风国的街头繁花似锦,美不胜收。此时正值阳春三月,乃是风国一年中最美的时节。历届的武林大会照惯例都会在风国国都举行,虽然距大会正式开幕还有月余的时间,但是不少人已提前赶至风国,早作准备了。所以现在的风国可谓是热闹异常。"喂,你父王让你带我领略风国风光,可你就只顾自己一个人乱走,还一声不吭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一少女身穿一袭鹅黄色莲步纱裙,外罩浅白色透影纱衣,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前面淡漠疏离的男子。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只是清亮的眸光里带着点怒气,一脸不满的逼视着男子。男子却只是微微抬眸,面容寡淡,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丝毫不理会某人地顾自往前走。"冷天幽,你欺人太甚!"少女娇喝一声便抽出了腰间的藤鞭,冲着那道青色背影毫不留情地挥去。冷天幽却恍若未知,依旧沉默地往前走,丝毫不顾身边的喧闹。风声激荡,凌厉的长鞭带着杀气袭来,眼看就要伤及那个儒雅俊秀的男子,街上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正在这时,一个白衣女子突然而至,素纱掩面,只露出两只透亮的柳目,一身银白色的纱衣随风轻轻的飘动,一跟丝带系在纤细腰间,上面没有装饰,却显得优雅,似乎在泛着淡淡的银光。长发披肩,如同瀑布,发上仅是束了条金带,微风吹来,发丝随风轻扬,翩然若仙。只见她一个精巧旋身便握住了藤鞭的另一头,挡住了它凛冽的趋势。"我竟不知街头何时成了姑娘你的私人练武场,难道就不怕伤及无辜吗?"清脆的声音响起,仿若那铜陵轻摇,娇莺初啭。让冷天幽忍不住止步,回眸望去。而周边集聚过来的人群也开始略有不满地望向那刁蛮的少女,这是大街,哪里容得一个姑娘家如此胡来。"本姑娘做事还由不得你来管!我是风国的贵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知理亏的少女已是满脸的羞愤,但自尊心不允许她低头服输,用力拉扯着自己的藤鞭,一双目光杀人般地刺向白衣女子。而那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凤凌瑄。无忧谷一个月的修炼,已经让她修炼大有所成,丹熟生婴,重婴产子,已然到了分神期,人间再无敌手可言。一出无忧谷,她便听闻凤洛旼竟然为了拉拢风国,派来盛德明的二女盛清韵前来出使,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盛清韵虽只是一臣之女,但其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姐姐又贵为皇后,地位可想而知。既然这个少女和冷天幽同时出现在这里,如果她不是盛清韵又是谁呢。其实凤凌瑄这一次可谓是专程来找冷天幽的。每一届的武林大会,风国都会派出一名皇族之人前来监管,而这一次恰好是轮到了冷天幽。她此番前来并不想那么快暴露身份,所以想要顺利进入会场就只能找上他了。而教训这个狂妄的女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感觉到手中藤鞭另一头的拉扯,隐在素纱后面的朱唇微微上扬,眸底划过一丝兴味,挑眉道:"既然你这么有难耐,我自当是管不得你了。"玉手一松,藤鞭另一头的盛清韵措手不及便一头栽在了地上。"你!"看到凤凌瑄眼里的讥讽,盛清韵怒不可遏。犀利的目光扫视了周边看热闹的人群,从小到大备受众人呵护的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快速站起身来,就指着凤凌瑄对着冷天幽说道:"如果你把这个女人抓来任我处置,本姑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定让你们风国不得安生!"闻言,冷天幽眼神阴郁,淡雅的薄唇紧抿着,此事事关重大,但他绝对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说到做到。可当他望向那另一边从容清冷的凤凌瑄时,却面有迟疑,他们风国再不济也不能失了骨气,此等不仁不义的行为定是做不出的!随即面目一冷,沉声道:"恕难从命!""冷天幽,你们风国到底什么意思!先是拒婚,现在又任由本姑娘任人欺辱,你们当心招致亡国之灾!"盛清韵漂亮的脸蛋不禁狰狞了起来,父亲早有交代在先,如果此次联姻不成,星辰便打算攻打风国,借助雪国的势力,可以两面围攻旭日。而明月如今是观望政策,暂时可以放心。她要不是早先年前就看上了冷天幽的俊逸潇洒,也不会甘愿前来与他结秦晋之好,结果他竟然如此回报于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就吞下这口闷气!拒婚?有意思。凤凌瑄眸底异光一闪,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那抹青色的身影。他竟然会冒着亡国的风险,没有将自己交出去,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而且她还记得她可是欠了冷沐恩和冷天幽这对父子天大的人情,如今既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又怎么可能对风国不管不顾呢。水眸一转,便一计上心头。只见凤凌瑄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踩着优雅的步子移向了冷天幽,当着众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往他身上倚去。虽是蒙面,带却遮掩不住她身上风流蕴藉的华光,白衣紧贴着身躯,柔弱无骨的身子惑人的曲线尽露,引来众人对冷天幽的艳羡。而盛清韵则是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们二人相识?冷天幽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笔挺如竹的身躯有一瞬间的僵硬,本想推开的手在听到耳边隐隐传来的那句'想要保住风国,就好好配合我';后,转而搂上了凤凌瑄的纤腰。眉心微皱,那柳腰竟不足他一握。他虽不知这白衣女子是何身份,但是她却带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知不觉的想去信任她。而她身上散发的着与他同样清冷的气息也吸引着他的目光,垂眸迎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眉目,嘴角便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弧度。凤凌瑄顺势勾上了冷天幽的脖子,垂首敛目,腻在他的怀里似是娇羞不已,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明明是如此大胆的举动,但在外人看来却没有丝毫没有一丝**之感,只觉得他们二人宛若一对璧人,佳偶天成。一旁的盛清韵自是满脸不甘,紧握着藤鞭的双手骨节分明。冷天幽明知道她此番前来风国的目的,先前拒婚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和那个来路不清的女子亲亲热热,牵扯不清,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气之下,手中的藤鞭凌空乱挥,厉声道:"你们够了吗!"(未完待续)
看着冥净的暴怒,陆清面容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是的,他之前是故意不说的。他不甘心为什么这样的美好的女子喜欢的竟是如此自大自负的冥净,所以他嫉妒,他愤恨!他要看着这个男人痛苦,看着他挣扎!可是,如今已经过去百年了,百年的时间里很多东西都在变,但眼前这个男人的爱却依旧执着,执着到让他汗颜。其实他早就后悔了,或许从那个美丽多情的女子跳入轮回池的那刻开始他就后悔了。他是真的想要冥净的原谅,但是他更想获得那个女子的原谅,原谅他曾经的年少无知,原谅他曾经的固执任性...陆清低下眼睑,掩住眸底的晦涩。黑发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晃荡得飘逸俊秀。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半掩在阴影之中,更显得眼眸中眼色的阴郁。"现在,来说这个,冥净你不觉太迟了吗?"冥净抓住他衣领的手无力地松垮了下来,摇晃地退后了几步,背脊倚着书桌才得以站立,双手颓废得支撑在桌檐,眼里死海一般的静默,苍白发紫的薄唇忽然大开,仰头悲怆地大笑了起来,仿若那兽类在无尽夜里的哀鸣。太迟了,是真的太迟了...他三番四次的伤害,已将那个人推得越来越远了。大错即已铸成,现如今他又该如何才能挽回她支离破碎的心呢...陆清抿了抿嘴,紧握的手骨节分明,看着眼前那个几近疯癫的男人,哀叹一声走了出去。冥净,我能帮你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后面的路就看你要怎么走了..."陆清,放我回去!"清冷的声音从陆清的背后传来,轻眸回转。只见那女子一身素纱的屹立在风中,咖灰色的眼眸里尽是寒冽,隐隐有点点星光闪烁,精致的面容犹如那漫天的飞雪动人心魄,却又冰冷异常。陆清默默地看着她,口中不禁酸涩,她变了...原本的她天真无邪,明眸皓齿,可爱娇人。而如今清纯不在,朝气不在。虽同样是素颜不施粉黛,但目光清冽,恍若千古不变的寒冰。这到底是谁的错,是净的,还是他的..."他定不会轻易放我走,难道你也不放我走吗!"凤凌瑄死死地盯着眼前面容俊秀的男子,眼中的坚持显而易见。她要回去,她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方去完成她那未完成的使命,而这里,本就是不是她该呆的地方。陆清迎风而立,衣衫、发丝写意地飘荡在风中,一声'好';字也随风而至。凤凌瑄轻挑柳眉,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男子为何会给她满是沧桑的感觉,红唇亲启道:"你是个让人很舒服的男子。""呵呵,"男子轻笑,眸底泛着琉璃色的光晕:"以前,你也那么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实你还是以前那个你,只是不知不觉间岁月磨平了我们的菱角,让我们都各自换了形状。这一次,不知道你和他,是不是还能够再契合。"什么?"凤凌瑄面带疑惑,他刚刚说以前?什么以前?"没什么。"陆清转过身,一脸微笑地看着她,无论结果如何,这一次他都会真心希望她能够拥有属于她的幸福。轻轻地转动着右手上的毛笔,给人一种如真似幻的错觉。"现在我就带你回去吧。"只见他笔墨在空中一挥,就呈现出一道刺目的蓝光,渐渐地将凤凌瑄包裹笼盖。蓝光消失,凤凌瑄也不见了踪影。陆清对着那个幽暗的角落深望了一眼。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只会默默地守着你自己的一方土地,不肯踏出一步呢?"你经此一役,虽武功健在,但体内空有一身灵力,心经需要重新修炼。"光线太刺人,让凤凌瑄忍不住伸出手去遮挡。陆清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待她再睁眼时,顿时一阵惊讶。这,不是师傅的无忧谷吗?这陆清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清修的好地方。"是何人竟然胆敢擅闯为夫的无忧谷!"低沉威严的声音穿过纷乱的树枝从幽深出传来。凤凌瑄勾唇一笑,千里传音,师傅老人家的内力还真是深不可测呢。稀疏的阳光挥洒而下,映射出枝头的点点晶亮,只见一个滚圆的冰露泛着晶莹的光泽沿着枝干顺滑而下,在纤弱的枝头晃荡了两下便滴落了下来。凤凌瑄忍住不住伸出手去接,一丝凉意穿过掌心抵达胸前某处。轻合眼睑,深吸一口气,尽是新生的气息。没想到再回来时,竟已是初春时节了。"大胆小儿,在老夫的地盘上竟然还能如此悠闲自得!"身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而至,凤凌瑄突然睁开的双眸灿若星辰,回眸一笑百媚生。"师傅莫不是生活太惬意,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徒弟?"任逍遥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一阵惊愕。虽然他常年呆在这谷中,但不代表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她的宝贝徒儿怎么会安然无恙地突然在这里?外面不是盛传她...果然他任逍遥的徒弟不是什么一般的凡夫俗子,必有过人之处。"你这死丫头,怎么想到来我这个老头这里了?"抚须微叹道:"你啊,就是不让人省心,现在外面可是为了你闹得满城风雨了,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我这里观风看景。"凤凌瑄闻言尽失一笑置否,摊开手掌让那滴透亮的冰露倾滑而下,落入湖水里掀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涟漪。她自是知道她的那一次重伤失踪定是给那几个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只是现在还不是她该露面的最佳时机。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是吗?她定会给他们一个全新的凤凌瑄!"师傅说那么多,莫不是不欢迎徒儿?徒儿可是诚心来陪师傅解闷的。"女子面容素雅,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飘飘的白衣遗世独立,似欲乘风归去。任逍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若明镜,他的徒儿经过多番历练,已慢慢开始蜕变,等待破茧而出,化蝶展翅高飞...凤凌瑄收回目光,望向那绚烂的东方,粉拳轻握,只有让自己足够强大,才有资格站在高处俯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给任何一个人伤害她的机会!强悍如夜邪,也再不能动她分毫!一个月后,风国的街头繁花似锦,美不胜收。此时正值阳春三月,乃是风国一年中最美的时节。历届的武林大会照惯例都会在风国国都举行,虽然距大会正式开幕还有月余的时间,但是不少人已提前赶至风国,早作准备了。所以现在的风国可谓是热闹异常。"喂,你父王让你带我领略风国风光,可你就只顾自己一个人乱走,还一声不吭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一少女身穿一袭鹅黄色莲步纱裙,外罩浅白色透影纱衣,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前面淡漠疏离的男子。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只是清亮的眸光里带着点怒气,一脸不满的逼视着男子。男子却只是微微抬眸,面容寡淡,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丝毫不理会某人地顾自往前走。"冷天幽,你欺人太甚!"少女娇喝一声便抽出了腰间的藤鞭,冲着那道青色背影毫不留情地挥去。冷天幽却恍若未知,依旧沉默地往前走,丝毫不顾身边的喧闹。风声激荡,凌厉的长鞭带着杀气袭来,眼看就要伤及那个儒雅俊秀的男子,街上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正在这时,一个白衣女子突然而至,素纱掩面,只露出两只透亮的柳目,一身银白色的纱衣随风轻轻的飘动,一跟丝带系在纤细腰间,上面没有装饰,却显得优雅,似乎在泛着淡淡的银光。长发披肩,如同瀑布,发上仅是束了条金带,微风吹来,发丝随风轻扬,翩然若仙。只见她一个精巧旋身便握住了藤鞭的另一头,挡住了它凛冽的趋势。"我竟不知街头何时成了姑娘你的私人练武场,难道就不怕伤及无辜吗?"清脆的声音响起,仿若那铜陵轻摇,娇莺初啭。让冷天幽忍不住止步,回眸望去。而周边集聚过来的人群也开始略有不满地望向那刁蛮的少女,这是大街,哪里容得一个姑娘家如此胡来。"本姑娘做事还由不得你来管!我是风国的贵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知理亏的少女已是满脸的羞愤,但自尊心不允许她低头服输,用力拉扯着自己的藤鞭,一双目光杀人般地刺向白衣女子。而那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凤凌瑄。无忧谷一个月的修炼,已经让她修炼大有所成,丹熟生婴,重婴产子,已然到了分神期,人间再无敌手可言。一出无忧谷,她便听闻凤洛旼竟然为了拉拢风国,派来盛德明的二女盛清韵前来出使,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盛清韵虽只是一臣之女,但其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姐姐又贵为皇后,地位可想而知。既然这个少女和冷天幽同时出现在这里,如果她不是盛清韵又是谁呢。其实凤凌瑄这一次可谓是专程来找冷天幽的。每一届的武林大会,风国都会派出一名皇族之人前来监管,而这一次恰好是轮到了冷天幽。她此番前来并不想那么快暴露身份,所以想要顺利进入会场就只能找上他了。而教训这个狂妄的女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感觉到手中藤鞭另一头的拉扯,隐在素纱后面的朱唇微微上扬,眸底划过一丝兴味,挑眉道:"既然你这么有难耐,我自当是管不得你了。"玉手一松,藤鞭另一头的盛清韵措手不及便一头栽在了地上。"你!"看到凤凌瑄眼里的讥讽,盛清韵怒不可遏。犀利的目光扫视了周边看热闹的人群,从小到大备受众人呵护的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快速站起身来,就指着凤凌瑄对着冷天幽说道:"如果你把这个女人抓来任我处置,本姑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定让你们风国不得安生!"闻言,冷天幽眼神阴郁,淡雅的薄唇紧抿着,此事事关重大,但他绝对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说到做到。可当他望向那另一边从容清冷的凤凌瑄时,却面有迟疑,他们风国再不济也不能失了骨气,此等不仁不义的行为定是做不出的!随即面目一冷,沉声道:"恕难从命!""冷天幽,你们风国到底什么意思!先是拒婚,现在又任由本姑娘任人欺辱,你们当心招致亡国之灾!"盛清韵漂亮的脸蛋不禁狰狞了起来,父亲早有交代在先,如果此次联姻不成,星辰便打算攻打风国,借助雪国的势力,可以两面围攻旭日。而明月如今是观望政策,暂时可以放心。她要不是早先年前就看上了冷天幽的俊逸潇洒,也不会甘愿前来与他结秦晋之好,结果他竟然如此回报于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就吞下这口闷气!拒婚?有意思。凤凌瑄眸底异光一闪,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那抹青色的身影。他竟然会冒着亡国的风险,没有将自己交出去,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而且她还记得她可是欠了冷沐恩和冷天幽这对父子天大的人情,如今既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又怎么可能对风国不管不顾呢。水眸一转,便一计上心头。只见凤凌瑄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踩着优雅的步子移向了冷天幽,当着众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往他身上倚去。虽是蒙面,带却遮掩不住她身上风流蕴藉的华光,白衣紧贴着身躯,柔弱无骨的身子惑人的曲线尽露,引来众人对冷天幽的艳羡。而盛清韵则是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们二人相识?冷天幽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笔挺如竹的身躯有一瞬间的僵硬,本想推开的手在听到耳边隐隐传来的那句'想要保住风国,就好好配合我';后,转而搂上了凤凌瑄的纤腰。眉心微皱,那柳腰竟不足他一握。他虽不知这白衣女子是何身份,但是她却带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知不觉的想去信任她。而她身上散发的着与他同样清冷的气息也吸引着他的目光,垂眸迎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眉目,嘴角便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弧度。凤凌瑄顺势勾上了冷天幽的脖子,垂首敛目,腻在他的怀里似是娇羞不已,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明明是如此大胆的举动,但在外人看来却没有丝毫没有一丝**之感,只觉得他们二人宛若一对璧人,佳偶天成。一旁的盛清韵自是满脸不甘,紧握着藤鞭的双手骨节分明。冷天幽明知道她此番前来风国的目的,先前拒婚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和那个来路不清的女子亲亲热热,牵扯不清,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气之下,手中的藤鞭凌空乱挥,厉声道:"你们够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