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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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从自己身上滑落的上官陶,凤凌瑄睁大了眼睛,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对上那双惑人的桃花眼,在那里她竟然看到了仿若重生般的欣喜,她似乎听见他说:"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人伤及你分毫。"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上官陶没有一刻不在反省中渡过。对凤凌瑄他先是百般羞辱唾弃,后又是将她抢占圈禁,看着她身边各个优秀的男子,他的心早已先败下阵来。如今,又看见如此光芒璀璨的她,他已没有理由,没有能力将她强留在身边了。罢了,罢了,只要看着她活着,好好地活着,他便心满意足了。一双血手,颤抖地想要抚上她绝美的脸庞,但像是怕自己身上的污秽玷污了她的纯净美丽,又失落地缩回了神,只是望着她笑了,笑得这般绝美,这般凄楚。也许想抓住一些东西,但总是刺伤它们;也许想用翅膀护住一些东西,但却无法带它们上路。此生他不能给她的,总有人会代替守在她身边,并且做得比他更好。凤凌瑄看出他的决绝,又是恼怒又是无奈,为什么这些个男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难道她在他们眼里就那么羸弱吗?素手立即抓上他缩回去的血手,厉声道:"你个妖孽,给我活着!"上官陶却是不语,只是看着她浅笑,原来他在她心里是个妖孽呵。凤凌瑄气极,迅速抱起他将他交给台下的叶茹,严肃道:"救活他!""好!"叶茹立即接过上官陶开始布药施针,而其余的三个男人也自觉地开始帮忙。冷天幽也从主席台上匆匆赶了过来。交代好一切的凤凌瑄冷眼看着对面的夜邪,周身说不出的森然。她之前看出夜邪似有异常,才多番退让,谁想到他下手竟然如此阴狠毒辣,不免气闷起来。一个俯冲,便对他一掌挥去。可谁知,她一掌还未及,他自己便先吐出了一口黑血,抚胸跪地了下来。凤凌瑄眉心紧锁,连忙收回了掌势,愈发疑惑地望向了他。"多谢收下留情。"夜邪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声音沉闷,显然是伤势不小。不正常!方才还意气风发的夜邪为何会突然这样?她根本还没伤到他分毫啊?望向台下面色苍白的上官陶,瞬间有股不详的预感涌现。刚想向他问清楚,却已不见了那黑色的人影,穷寇莫追,也只能就此作罢。众人见凤凌瑄竟然打跑了一代魔教教主夜邪,不由得高呼:"盟主威武!盟主厉害!"凤凌瑄仅是一笑置之,连忙带着上官陶等人回天幽的锦园疗伤,剩下的就交给龙望天处理吧。是夜,月凉如水,点点星光坠天际,凤凌瑄独立于院内,白衣迎风飘诀,落英翻飞而下,落在她的发上,肩上。仰望着暗夜天空,思绪飞扬。虽是心中早已决定,但是如今真的要面对那几个男子时,心中依旧有着别样的情怀。这样贪心的她,他们还会愿意接受吗?于上官陶,或许之前她真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疑虑,但是她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妖孽她是放不开手了,也不想放开手了。她笑他的痴,笑他的傻,笑他竟然会舍身为自己去挡那一掌。可那时心里的那份悸动是那么明显,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人会爱她到深入骨髓,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被这样的一个痴傻男子爱着,即使痛,也是幸福的。她恐怕此生都忘不了他那时决绝的笑容了。爱和恨果然一线之隔,曾经的他对她恨之入骨,何时竟也变成了爱之深切了。感情,果然是个厉害的东西,一旦陷了进去就无法自拔了。即使知道这里面可能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却依旧可以义无反顾的选择跳进去。胸口微凉,抚上那胸前的玉佩,不禁会心一笑,他曾说过不许她把自己弄丢,那么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他可不许放手了,更不能他自己弄丢。望向那灯火通明处,愁眉不展,只希望叶茹真的可以把他治好。就是对叶茹的医术放心,她此刻才能在这里整理纷乱的思绪...伸出手,接住一片落英,轻吟浅笑,飘飘若仙不似凡人。"不要这样,让我感觉你似乎随时都会羽化归去。"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上,冷天幽双手紧紧地圈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念着。"不会,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凤凌瑄缓缓地转过身,摸上他的俊脸,这个男人总能淡漠到让她心疼,她又怎么会狠心舍他而去呢。"恩,我知道。"是的,他知道这样一个女子是不会随意作出承诺的,既然她说过'死都不放手';,就定然会依言做到。只是...他知道自己还不够优秀,根本无法和那几个男子比量。在武林大会时,他看见那几个男子,就知道他们动的是怎样的心思了。因为他们眼光里神采太过熟悉了,那分明是和自己望着她时的眼神如出一辙。当他看到那曾经最痛恨她的上官陶竟然为她舍身挡剑时,他就知道了恐怕他们已经和他一样了,无法再放手了。那么,她又该怎么办?怎么去处理呢?凤凌瑄纤手触上他微蹙的眉心,缓缓地揉开他万千的愁绪,轻柔地问道:"怎么了?"冷天幽一把抱紧了她,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发丝里,闷然道:"他们,你打算怎么办?"看着自己怀里撒娇地大男孩,凤凌瑄忍俊不禁,这人是在和自己吃醋吗?戏谑道:"如果我要和他们在一起,你怎么办?"男子猛然抬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置气道:"反正我是死都不会放手的!"女子展颜轻笑,原来就算是惹了世俗,他的心依旧纯净如初,那么清澈透明,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望向他的眼,分外认真道:"他们之中,有些人的手,我是不会放的,可你也别想因此松手!我不许也不远!你明白吗?"闻言,冷天幽虽然心中微微酸涩,但却依旧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太多,那便多几个人来同他一起守护他们心中共同的宝,有何不可?只要她在,她幸福,他就无所谓。痴痴道:"我明白,只要你肯要我,我就满足了。"凤凌瑄知道自己是贪心的,但是几经波折,她已将很多事看开看淡,只要他们和她都能幸福,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男子,想必他心中定还是有苦涩的,心疼地用指尖临摹着他俊朗的眉,明亮的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唇...情到浓时,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上了这个可爱男人的唇瓣。原本只想蜻蜓点水,却被他拦腰抱住,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浅浅一吻。女子长而密的睫毛似碟羽般扑扇,划出动人的弧度,任他索求。此刻,她是他...一个人的。冷天幽的舌尖径自撬开她反应不及的唇瓣,探入她的口中,他的吻淡漠而轻柔,贪婪而充满情意。用舌在她唇内舔洗着她整齐的贝齿,捕捉她香甜的小舌诱之共舞,在她唇中各个角落勾舔着、临摹着,留恋地汲取她口中的芬香。"天幽..."动情处,凤凌瑄勾上了他的颈脖,攀附上他温暖的胸膛,配合着他的索取。许久,当两人都面色通红,喘不过气来时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在寂静的夜里划开一道银丝,迎着月光折射出惑人的光芒。凤凌瑄静静地躺回到他的的胸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嘴角的笑意是如此的动人心魄。'咔嚓';一声,树枝的折落声在静谧的夜里分外清脆,惊扰了院中那一男一女。凤凌瑄回眸便看见了一脸隐忍的楚千冥和不辨喜怒的慕容玉德,冷冷的月光将他们的面容照得有些苍白,连带着气氛也似乎有些冷滞。冷天幽瞧见那院角的两人,不禁有些局促。紧抿着唇瓣,面色浮现出些许红晕,但依旧固执地不肯放开怀中的人儿,眸底隐隐有波光闪动。凤凌瑄知道他心底的不安,既然打算要给他幸福又怎么能放他一个人去独守一方世界呢?随即握上他的手,鼓励地一笑。有些事迟早要面对的,那何不就选在这个时候呢?对上那院角的二人也是动人妩媚地一笑,比那枝头的梨白花开还要让人向而往之。柳目轻弯似月牙,流淌着潋滟的神采,灿若星辰。唇角的弧度那么明显,让人不忍去破坏她此刻的幸福。月光映射在那一白一青两道身影,透亮了他们的稀白皮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天造地设,相配得让人觉得自己仿若是多余。楚千冥面容一冷,紧握双拳,甩袖离去,幽暗的背景萧瑟了他的脊背。而慕容玉德眼底异光流动,久久不散,抿了抿玉唇,便向凤凌瑄走来。"哥,你怎么来了..."凤凌瑄窝在身后的男子怀中,对着慕容玉德温婉浅笑。慕容玉德的身形不禁一颤,她从未这样轻唤过自己,她对自己想来都是直呼其名的,如今竟如此称呼让他有些不习惯。哥哥是吗?为何他会不希望她这样叫他...不禁望向她身边的冷天幽,垂首敛目,掩盖住眸底的那份黯然。哥哥就哥哥吧,没有这一层连带关系,或许他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想到和自己一同前来的那四个男子,上官陶为了她身负重伤,叶茹正在为其医治。而冥净对她一往情深,千冥也是情根深种,她难道真的只选择了眼前的冷天幽,而不理会其他人了吗?忍不住脱口问道:"玉宛,他们,你打算怎么办..."说道最后尽化作了呢喃,他也不知道他是为他们还是为自己问的。冷天幽将他眸底的犹豫看得一清二楚,莫非...转而有些复杂地看向怀里的人儿,终究还是选择了缄口莫言。凤凌瑄忽然闭上了眼,睁开后又是一片清明,不答反问道:"哥哥是希望玉宛能幸福的吧?""当然!"慕容玉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只要她能开心,就算让他上天入地他也甘愿。"那玉宛就希望能够接受玉宛接下去想要说的话!"凤凌瑄一脸认真地盯着慕容玉德,这个哥哥对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做出此番惊世骇俗的决定,她真心希望他可以理解,毕竟这份难得的亲情她很是看重。慕容玉德疑惑地看向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冥净,楚千冥,上官陶他们三人的手我一个都不想放。"转而回眸望向身后的男子,吟吟一笑,执起了他的手道:"天幽的手我一样不会放!"冷天幽的眼里溺满了感动与欣喜,用力地回握了她,无论如何,他只去能留在她身边就于愿足矣。慕容玉德突然回想起千冥离开前那满脸的落寞和愤恨,很勉强地一笑。千冥,你在她心里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而他,还是当一个称职的好哥哥吧。"他们知道你的想法吗?"凤凌瑄摇了摇头道:"现在我只和天幽、哥哥你说过我的想法,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他们会同意的。"言语肯定。慕容玉德默默地望向她身后的男子,相视一笑,男人间的默契总是那么不言而喻。仰头望向那片蔚蓝的天际,月光透亮,却照不进他的眼里、心里。玉宛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优秀,有多少人誓死也要守在你的身边。他们对你的情有多深、有多重或许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如今你既然愿意敞开心扉接纳他们,即使与其他人分享,他们也甘之如饴。毕竟...这世间这样独一无二的你,只有一个而已...开诚布公之后,凤凌瑄心里不禁舒坦了不少。挥别了冷天幽和慕容玉德,便望着锦园的另一处走去。她可没有忘记此时此刻恐怕还有一个男子在为她的事情而独自黯然神伤。勾唇自嘲的一笑,有时候男人多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门一推便开,看来某人根本是无心上锁。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眉心微蹙,搞不到为什么只要是男人一旦有什么事似乎都喜欢喝酒。屋中的男子发丝紊乱,衣衫半解,虽然面色酡红,但眼神依旧明朗清晰,嘴角还挂着些许酒痕。见他伸手拿酒壶,凤凌瑄快步上前,扣住了某人的酒壶,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不满道:"别喝了!借酒消愁愁更愁。""说的好!愁更愁啊!"男子抬眸,看清楚来人,不禁苦笑道:"你有他了,还来找我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吗?"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凤凌瑄除了自责之外更多的是气愤,他怎么可以如此地作践自己,不禁冷然道:"这世间没有谁能看你笑话!只有你自己看自己的笑话!""是吗?那又如何,我偏就要醉一场!"楚千冥丝毫不去理会她的怒视,欲再拿起酒壶。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喝了那么多酒却还是不能醉,反而愈发得清醒。"够了!"凤凌瑄气结,一把抢过他的酒壶摔向地上,'呯';的一声,酒壶支离破碎,仿若某人的心一样,酒水溅了满身、满地,形成一条条细小的水柱缓缓流淌,向周边蔓延开去。时间瞬间凝固,气氛突然冰滞了起来,衣角那滴落的酒水声清晰可见。凤凌瑄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似乎做的过激了些..."哈哈..."楚千冥却突然大笑了起来,看着那抹绝美的白色,眼神里竟然晃过一丝狠绝,似悲戚似痛恨,痛斥道:"你三番两次的招惹我,到底算什么!你既然已经选择了他,你还来干什么!慕容玉宛是吗?凤凌瑄是吗?你还真是人尽可夫!"(未完待续)
看着从自己身上滑落的上官陶,凤凌瑄睁大了眼睛,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对上那双惑人的桃花眼,在那里她竟然看到了仿若重生般的欣喜,她似乎听见他说:"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人伤及你分毫。"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上官陶没有一刻不在反省中渡过。对凤凌瑄他先是百般羞辱唾弃,后又是将她抢占圈禁,看着她身边各个优秀的男子,他的心早已先败下阵来。如今,又看见如此光芒璀璨的她,他已没有理由,没有能力将她强留在身边了。罢了,罢了,只要看着她活着,好好地活着,他便心满意足了。一双血手,颤抖地想要抚上她绝美的脸庞,但像是怕自己身上的污秽玷污了她的纯净美丽,又失落地缩回了神,只是望着她笑了,笑得这般绝美,这般凄楚。也许想抓住一些东西,但总是刺伤它们;也许想用翅膀护住一些东西,但却无法带它们上路。此生他不能给她的,总有人会代替守在她身边,并且做得比他更好。凤凌瑄看出他的决绝,又是恼怒又是无奈,为什么这些个男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难道她在他们眼里就那么羸弱吗?素手立即抓上他缩回去的血手,厉声道:"你个妖孽,给我活着!"上官陶却是不语,只是看着她浅笑,原来他在她心里是个妖孽呵。凤凌瑄气极,迅速抱起他将他交给台下的叶茹,严肃道:"救活他!""好!"叶茹立即接过上官陶开始布药施针,而其余的三个男人也自觉地开始帮忙。冷天幽也从主席台上匆匆赶了过来。交代好一切的凤凌瑄冷眼看着对面的夜邪,周身说不出的森然。她之前看出夜邪似有异常,才多番退让,谁想到他下手竟然如此阴狠毒辣,不免气闷起来。一个俯冲,便对他一掌挥去。可谁知,她一掌还未及,他自己便先吐出了一口黑血,抚胸跪地了下来。凤凌瑄眉心紧锁,连忙收回了掌势,愈发疑惑地望向了他。"多谢收下留情。"夜邪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声音沉闷,显然是伤势不小。不正常!方才还意气风发的夜邪为何会突然这样?她根本还没伤到他分毫啊?望向台下面色苍白的上官陶,瞬间有股不详的预感涌现。刚想向他问清楚,却已不见了那黑色的人影,穷寇莫追,也只能就此作罢。众人见凤凌瑄竟然打跑了一代魔教教主夜邪,不由得高呼:"盟主威武!盟主厉害!"凤凌瑄仅是一笑置之,连忙带着上官陶等人回天幽的锦园疗伤,剩下的就交给龙望天处理吧。是夜,月凉如水,点点星光坠天际,凤凌瑄独立于院内,白衣迎风飘诀,落英翻飞而下,落在她的发上,肩上。仰望着暗夜天空,思绪飞扬。虽是心中早已决定,但是如今真的要面对那几个男子时,心中依旧有着别样的情怀。这样贪心的她,他们还会愿意接受吗?于上官陶,或许之前她真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疑虑,但是她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妖孽她是放不开手了,也不想放开手了。她笑他的痴,笑他的傻,笑他竟然会舍身为自己去挡那一掌。可那时心里的那份悸动是那么明显,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人会爱她到深入骨髓,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被这样的一个痴傻男子爱着,即使痛,也是幸福的。她恐怕此生都忘不了他那时决绝的笑容了。爱和恨果然一线之隔,曾经的他对她恨之入骨,何时竟也变成了爱之深切了。感情,果然是个厉害的东西,一旦陷了进去就无法自拔了。即使知道这里面可能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却依旧可以义无反顾的选择跳进去。胸口微凉,抚上那胸前的玉佩,不禁会心一笑,他曾说过不许她把自己弄丢,那么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他可不许放手了,更不能他自己弄丢。望向那灯火通明处,愁眉不展,只希望叶茹真的可以把他治好。就是对叶茹的医术放心,她此刻才能在这里整理纷乱的思绪...伸出手,接住一片落英,轻吟浅笑,飘飘若仙不似凡人。"不要这样,让我感觉你似乎随时都会羽化归去。"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上,冷天幽双手紧紧地圈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念着。"不会,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凤凌瑄缓缓地转过身,摸上他的俊脸,这个男人总能淡漠到让她心疼,她又怎么会狠心舍他而去呢。"恩,我知道。"是的,他知道这样一个女子是不会随意作出承诺的,既然她说过'死都不放手';,就定然会依言做到。只是...他知道自己还不够优秀,根本无法和那几个男子比量。在武林大会时,他看见那几个男子,就知道他们动的是怎样的心思了。因为他们眼光里神采太过熟悉了,那分明是和自己望着她时的眼神如出一辙。当他看到那曾经最痛恨她的上官陶竟然为她舍身挡剑时,他就知道了恐怕他们已经和他一样了,无法再放手了。那么,她又该怎么办?怎么去处理呢?凤凌瑄纤手触上他微蹙的眉心,缓缓地揉开他万千的愁绪,轻柔地问道:"怎么了?"冷天幽一把抱紧了她,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发丝里,闷然道:"他们,你打算怎么办?"看着自己怀里撒娇地大男孩,凤凌瑄忍俊不禁,这人是在和自己吃醋吗?戏谑道:"如果我要和他们在一起,你怎么办?"男子猛然抬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置气道:"反正我是死都不会放手的!"女子展颜轻笑,原来就算是惹了世俗,他的心依旧纯净如初,那么清澈透明,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望向他的眼,分外认真道:"他们之中,有些人的手,我是不会放的,可你也别想因此松手!我不许也不远!你明白吗?"闻言,冷天幽虽然心中微微酸涩,但却依旧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太多,那便多几个人来同他一起守护他们心中共同的宝,有何不可?只要她在,她幸福,他就无所谓。痴痴道:"我明白,只要你肯要我,我就满足了。"凤凌瑄知道自己是贪心的,但是几经波折,她已将很多事看开看淡,只要他们和她都能幸福,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男子,想必他心中定还是有苦涩的,心疼地用指尖临摹着他俊朗的眉,明亮的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唇...情到浓时,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上了这个可爱男人的唇瓣。原本只想蜻蜓点水,却被他拦腰抱住,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浅浅一吻。女子长而密的睫毛似碟羽般扑扇,划出动人的弧度,任他索求。此刻,她是他...一个人的。冷天幽的舌尖径自撬开她反应不及的唇瓣,探入她的口中,他的吻淡漠而轻柔,贪婪而充满情意。用舌在她唇内舔洗着她整齐的贝齿,捕捉她香甜的小舌诱之共舞,在她唇中各个角落勾舔着、临摹着,留恋地汲取她口中的芬香。"天幽..."动情处,凤凌瑄勾上了他的颈脖,攀附上他温暖的胸膛,配合着他的索取。许久,当两人都面色通红,喘不过气来时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在寂静的夜里划开一道银丝,迎着月光折射出惑人的光芒。凤凌瑄静静地躺回到他的的胸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嘴角的笑意是如此的动人心魄。'咔嚓';一声,树枝的折落声在静谧的夜里分外清脆,惊扰了院中那一男一女。凤凌瑄回眸便看见了一脸隐忍的楚千冥和不辨喜怒的慕容玉德,冷冷的月光将他们的面容照得有些苍白,连带着气氛也似乎有些冷滞。冷天幽瞧见那院角的两人,不禁有些局促。紧抿着唇瓣,面色浮现出些许红晕,但依旧固执地不肯放开怀中的人儿,眸底隐隐有波光闪动。凤凌瑄知道他心底的不安,既然打算要给他幸福又怎么能放他一个人去独守一方世界呢?随即握上他的手,鼓励地一笑。有些事迟早要面对的,那何不就选在这个时候呢?对上那院角的二人也是动人妩媚地一笑,比那枝头的梨白花开还要让人向而往之。柳目轻弯似月牙,流淌着潋滟的神采,灿若星辰。唇角的弧度那么明显,让人不忍去破坏她此刻的幸福。月光映射在那一白一青两道身影,透亮了他们的稀白皮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天造地设,相配得让人觉得自己仿若是多余。楚千冥面容一冷,紧握双拳,甩袖离去,幽暗的背景萧瑟了他的脊背。而慕容玉德眼底异光流动,久久不散,抿了抿玉唇,便向凤凌瑄走来。"哥,你怎么来了..."凤凌瑄窝在身后的男子怀中,对着慕容玉德温婉浅笑。慕容玉德的身形不禁一颤,她从未这样轻唤过自己,她对自己想来都是直呼其名的,如今竟如此称呼让他有些不习惯。哥哥是吗?为何他会不希望她这样叫他...不禁望向她身边的冷天幽,垂首敛目,掩盖住眸底的那份黯然。哥哥就哥哥吧,没有这一层连带关系,或许他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想到和自己一同前来的那四个男子,上官陶为了她身负重伤,叶茹正在为其医治。而冥净对她一往情深,千冥也是情根深种,她难道真的只选择了眼前的冷天幽,而不理会其他人了吗?忍不住脱口问道:"玉宛,他们,你打算怎么办..."说道最后尽化作了呢喃,他也不知道他是为他们还是为自己问的。冷天幽将他眸底的犹豫看得一清二楚,莫非...转而有些复杂地看向怀里的人儿,终究还是选择了缄口莫言。凤凌瑄忽然闭上了眼,睁开后又是一片清明,不答反问道:"哥哥是希望玉宛能幸福的吧?""当然!"慕容玉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只要她能开心,就算让他上天入地他也甘愿。"那玉宛就希望能够接受玉宛接下去想要说的话!"凤凌瑄一脸认真地盯着慕容玉德,这个哥哥对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做出此番惊世骇俗的决定,她真心希望他可以理解,毕竟这份难得的亲情她很是看重。慕容玉德疑惑地看向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冥净,楚千冥,上官陶他们三人的手我一个都不想放。"转而回眸望向身后的男子,吟吟一笑,执起了他的手道:"天幽的手我一样不会放!"冷天幽的眼里溺满了感动与欣喜,用力地回握了她,无论如何,他只去能留在她身边就于愿足矣。慕容玉德突然回想起千冥离开前那满脸的落寞和愤恨,很勉强地一笑。千冥,你在她心里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而他,还是当一个称职的好哥哥吧。"他们知道你的想法吗?"凤凌瑄摇了摇头道:"现在我只和天幽、哥哥你说过我的想法,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他们会同意的。"言语肯定。慕容玉德默默地望向她身后的男子,相视一笑,男人间的默契总是那么不言而喻。仰头望向那片蔚蓝的天际,月光透亮,却照不进他的眼里、心里。玉宛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优秀,有多少人誓死也要守在你的身边。他们对你的情有多深、有多重或许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如今你既然愿意敞开心扉接纳他们,即使与其他人分享,他们也甘之如饴。毕竟...这世间这样独一无二的你,只有一个而已...开诚布公之后,凤凌瑄心里不禁舒坦了不少。挥别了冷天幽和慕容玉德,便望着锦园的另一处走去。她可没有忘记此时此刻恐怕还有一个男子在为她的事情而独自黯然神伤。勾唇自嘲的一笑,有时候男人多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门一推便开,看来某人根本是无心上锁。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眉心微蹙,搞不到为什么只要是男人一旦有什么事似乎都喜欢喝酒。屋中的男子发丝紊乱,衣衫半解,虽然面色酡红,但眼神依旧明朗清晰,嘴角还挂着些许酒痕。见他伸手拿酒壶,凤凌瑄快步上前,扣住了某人的酒壶,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不满道:"别喝了!借酒消愁愁更愁。""说的好!愁更愁啊!"男子抬眸,看清楚来人,不禁苦笑道:"你有他了,还来找我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吗?"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凤凌瑄除了自责之外更多的是气愤,他怎么可以如此地作践自己,不禁冷然道:"这世间没有谁能看你笑话!只有你自己看自己的笑话!""是吗?那又如何,我偏就要醉一场!"楚千冥丝毫不去理会她的怒视,欲再拿起酒壶。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喝了那么多酒却还是不能醉,反而愈发得清醒。"够了!"凤凌瑄气结,一把抢过他的酒壶摔向地上,'呯';的一声,酒壶支离破碎,仿若某人的心一样,酒水溅了满身、满地,形成一条条细小的水柱缓缓流淌,向周边蔓延开去。时间瞬间凝固,气氛突然冰滞了起来,衣角那滴落的酒水声清晰可见。凤凌瑄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似乎做的过激了些..."哈哈..."楚千冥却突然大笑了起来,看着那抹绝美的白色,眼神里竟然晃过一丝狠绝,似悲戚似痛恨,痛斥道:"你三番两次的招惹我,到底算什么!你既然已经选择了他,你还来干什么!慕容玉宛是吗?凤凌瑄是吗?你还真是人尽可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