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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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范加成的事情，王小明责怪柯牧言不应该在底下留言，留言也就算了，还是用自己的微博号。他担心的是，本来跟他就没有脱干系，若是有人趁机把之前和现在的事情都混为一谈，添油加醋的话，别说恢复以往的知名度了，就连手上现有的剧本可不可以保得住，都成问题。
这话都是王小明在公司跟柯牧言一字一句说的，事实上他是说给老板还有其他同事听的，至于他的用心良苦有没有效果，于公司的人是显而易见的。
出了公司，王小明揭开了面具，跟在柯牧言身后，倒不是两人有约是要去剧组或是吃饭，单纯就是王小明想找他好好谈谈。
柯牧言也是看出来了，他若是今天不把自己心里面的苦水倒出来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两人思来想去，最后把地点定在了王小明的家中。
一进门，两人就跟商量好似的，没有说多余的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一人站在阳台上换气，一人坐在沙发上，过了三分钟，王小明开口了：
“事情都过去了，你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说完，王小明抬起自己的左脚，脱下袜子，从木几抽屉里面找出一只烟灰色的指甲油，边抹边说：“你在大众的眼里是柯牧言不是朗马，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你自己要清楚。”
柯牧言目不转睛地盯着栏杆，既没有说话也不准备说话。他现在的心思是乱的，而且整理之后愈发是杂乱。
“现在没有其他人，你和我说说，你对范加成还有他他是怎么看得？”
听到这个问题，柯牧言忽然被什么敲中了脑袋似得，带着点慌乱，恍惚间就转过身，视线落在正盯着他看的王小明脸上。
“为什么这么问？”
王小明就知道他会反问自己，而接下来要问的话他早已想好了。
首先，他咳嗽了几声，算是清嗓子，然后仰起头，“我先说说我想到的。第一次遇见许他他，她就问我认不认识范加成，我说认识啊。从那天之后，你们两个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有一天我恍然大悟，你们一定是因为范加成在走到一起的。可你们的行径很奇怪，从来都没有特意的出找人，或者说，你，没有请侦探去找。”
“我又猜，你们或许有什么秘密。”这个时候，王小明已经抹完了一只脚，接着他抬起右脚，俯下去继续抹指甲油，“我不知道你对他他说了什么让她同意，不过，我说句公道话，他他那孩子没见过坏人，又天真，应该很容易上当受骗。”
“不！”
柯牧言声音嘶哑，“我事先没有打算骗她。”
“所以——”王小明看着柯牧言的眼神带点怒气，“所以你还是骗她咯？”
“嗯。”柯牧言承认得很快。
“那好。”王小明不曾想到柯牧言也会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忽然之间，他觉着自己都有点小天真，心里在想：难道是因为和许他他认识的关系？被传染了？
“言归正传，”王小明继续说：“那一天你走了之后，我去找你，无意听到他他和陈梅之说话了。”
柯牧言嗯了一声，随后嗯了一声，前后声调一高一低，相差极大。
“剧本的事我问过伯母了，也找人打听了你介绍的那位导演。”王小明戛然而止。
柯牧言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他，“剧本的事是真的，就导演的话，我不知道熊导会找他的助手去和许他他见面。”
啪一声，是王小明拍自己大腿的声音。
“言言，你让我该怎么跟你说？那只熊就是一个做做样子的导演，平时就知道喝喝小酒，看看美女的，一张嘴皮子都能够把活人说死，把死人给说活，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个势利眼。你居然会，”王小明吸气吐气，翻起眼皮看了看天花板，“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从头至尾听来，柯牧言觉着自己特别混蛋，后悔是有的，可每一件事情格都清清楚楚的发生过了。
“我已经分析完了，你自己找许他他说清楚吧。”王小明吐了口气。
柯牧言细想，觉着其中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他反问：“这段日子你都是跟在我后面在公司各剧组之间来回的跑，你怎么知道的？”
“呃……知道了就知道了嘛。”王小明指甲油盖子还没有盖上，他就放到了木几上，也不管它了，扭头拿起手机假装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别装了。”柯牧言把手从口袋里面抽出来，跨了一步就已经走到沙发旁，“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了。”
“嗯？”
王小明额头上都被盯得出汗了，“是是是，我是知道点什么。”
“说吧。”
王小明扭过头，望着柯牧言，“我答应罗晓要保密的。”
“罗晓？”念了名字，柯牧言想起来，她是许他他的好朋友，他顺即明白了，“你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王小明委屈状：“言言你变了。”他还以为回答一如既往会是：算了。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没办法静下心工作。”
王小明不想说，看着柯牧言心里又过意不去，最后一股脑的全部都说出来。
离开王小明的家之后，柯牧言准备回家一趟，后来一想，担心时间不够，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路上堵车，柯牧言一点都不烦躁，听着嘟嘟嘟的声音，耐心等地许他他接电话。
过了十分钟，道路已经被疏通，柯牧言一面盯着前面，一面时不时看看手机，心想，若是换做我自己的话，一定不会接电话的。
这样一想，他心里宽慰了一点，不过还是不好受。
下午一点半，柯牧言还要去剧组试戏，且是意味着他能否担任男主一角的重要时刻。
剧组的人不少，大多人的目的都是一样，其中也包括夏令。
夏令站在一张椅子后面，故意戴上一顶荷叶边的黛色帽子，还顺便压低了帽檐，不让其他人看清自己的脸。当她看见柯牧言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抹笑，也不管这个时候对方看见会露出怎么样一副厌恶或是凶狠的脸色，她都毫不犹豫的走向柯牧言。
“嗨。”
柯牧言听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谁。
“世界真小。”
夏令掩着嘴笑了笑，“可不是。我走到哪儿都能够看见你。”
“别，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够奇怪的。”
“最近都还还好吧？”问完话，夏令眼睛盯着他。
“很好。”
“是吗？”夏令话里带着十足的讽刺，“你都不问问我颜溪怎么样？她好吗？”
“你的妹妹你自然清楚，我们只是过去式的了。”
夏令高兴地握起拳头，“好啊，你可真绝情，果然是你柯牧言。”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说完，柯牧言觉着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他丝毫不带惋惜的离开剧组，回到车上，他给王小明发消息：试镜被我搞砸了。
王小明：啥意思？
柯牧言：遇见了熟人，我就出来了。
王小明：……行吧，没事，换做我和夏令那种女人在一起拍戏我也会受不了的。
柯牧言：多谢理解，这个月没有通告也没有广告代言之类的，到时候我会跟公司说，你就不用出面了。
王小明挺感动的：嗯。你现在人呢？
柯牧言：准备兜兜风风，到处转转。
王小明：这样也好。就是，他他的事还是当面道歉比较好。
柯牧言心想：我倒是想去，可暂时做不到。
花店内。
于鹤发现许他他一阵子有气无力的，一阵子又是打了鸡血似得，有些事情他从罗晓哪儿知道了，可他自己不好开口问。
再加上，说好的之后给告白的结果，到现在有没有，而且，他看许他他的样子，似乎压根就没有这档事。
“这束花你能够帮我送到街角奶茶店吗？”许他他这会儿忙的够呛，根本就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机会，“对了，还有，摆放水池边的那一束包好的康乃馨是街头的婴儿店的，也麻烦你帮我送一下。”
于鹤：“好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许他他听这话笑了笑，“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用。”
于鹤前前后后捧了四束花放在车内。
“欢迎光临。”
“他他姐，忙着呢。”
许他他：“是啊，怎么？来忙忙我的？”
罗知摸了摸鼻子，走到许他他的跟前，“可以啊，不过，有工钱吗？”
许他他斜过眼睛看去，“手头很紧吗？”
“是啊。”罗知一只胳膊肘撑在桌上，“我们家老王更年期晚期，我已经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准备到我同学住几天。”
“惹事了吧？”许他他边说边用绳子扎好花束，“跟我说说呗。”
“哎呀——”罗知开始撒娇。
许他他伸出一只手：“你先告诉我，然后我要看情况选择要不要告诉你亲姐。”
“他他姐，你——”罗知嘴角下撇，开始掰手指。
许他他差点没有哈哈大笑，“瞧瞧你那个样子，爱说不说，钱我是没有的。”
“行行行，我说。就是我弄坏了老姐的鼠标。”
“就这事？”许他他噗呲笑出声。
罗知憋得脸都红了，“不是，那鼠标是肖柏哥送给她的。”
许他他倒吸一口气，怔了怔：“你完蛋啦！”
“就是说啊，他他姐你就帮帮我吧，我年纪还小，不想死在罗晓的魔爪下。”罗知抱住她的胳膊，“您大人有大量就帮帮我吧。”
关于范加成的事情，王小明责怪柯牧言不应该在底下留言，留言也就算了，还是用自己的微博号。他担心的是，本来跟他就没有脱干系，若是有人趁机把之前和现在的事情都混为一谈，添油加醋的话，别说恢复以往的知名度了，就连手上现有的剧本可不可以保得住，都成问题。
这话都是王小明在公司跟柯牧言一字一句说的，事实上他是说给老板还有其他同事听的，至于他的用心良苦有没有效果，于公司的人是显而易见的。
出了公司，王小明揭开了面具，跟在柯牧言身后，倒不是两人有约是要去剧组或是吃饭，单纯就是王小明想找他好好谈谈。
柯牧言也是看出来了，他若是今天不把自己心里面的苦水倒出来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两人思来想去，最后把地点定在了王小明的家中。
一进门，两人就跟商量好似的，没有说多余的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一人站在阳台上换气，一人坐在沙发上，过了三分钟，王小明开口了：
“事情都过去了，你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说完，王小明抬起自己的左脚，脱下袜子，从木几抽屉里面找出一只烟灰色的指甲油，边抹边说：“你在大众的眼里是柯牧言不是朗马，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你自己要清楚。”
柯牧言目不转睛地盯着栏杆，既没有说话也不准备说话。他现在的心思是乱的，而且整理之后愈发是杂乱。
“现在没有其他人，你和我说说，你对范加成还有他他是怎么看得？”
听到这个问题，柯牧言忽然被什么敲中了脑袋似得，带着点慌乱，恍惚间就转过身，视线落在正盯着他看的王小明脸上。
“为什么这么问？”
王小明就知道他会反问自己，而接下来要问的话他早已想好了。
首先，他咳嗽了几声，算是清嗓子，然后仰起头，“我先说说我想到的。第一次遇见许他他，她就问我认不认识范加成，我说认识啊。从那天之后，你们两个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有一天我恍然大悟，你们一定是因为范加成在走到一起的。可你们的行径很奇怪，从来都没有特意的出找人，或者说，你，没有请侦探去找。”
“我又猜，你们或许有什么秘密。”这个时候，王小明已经抹完了一只脚，接着他抬起右脚，俯下去继续抹指甲油，“我不知道你对他他说了什么让她同意，不过，我说句公道话，他他那孩子没见过坏人，又天真，应该很容易上当受骗。”
“不！”
柯牧言声音嘶哑，“我事先没有打算骗她。”
“所以——”王小明看着柯牧言的眼神带点怒气，“所以你还是骗她咯？”
“嗯。”柯牧言承认得很快。
“那好。”王小明不曾想到柯牧言也会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忽然之间，他觉着自己都有点小天真，心里在想：难道是因为和许他他认识的关系？被传染了？
“言归正传，”王小明继续说：“那一天你走了之后，我去找你，无意听到他他和陈梅之说话了。”
柯牧言嗯了一声，随后嗯了一声，前后声调一高一低，相差极大。
“剧本的事我问过伯母了，也找人打听了你介绍的那位导演。”王小明戛然而止。
柯牧言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他，“剧本的事是真的，就导演的话，我不知道熊导会找他的助手去和许他他见面。”
啪一声，是王小明拍自己大腿的声音。
“言言，你让我该怎么跟你说？那只熊就是一个做做样子的导演，平时就知道喝喝小酒，看看美女的，一张嘴皮子都能够把活人说死，把死人给说活，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个势利眼。你居然会，”王小明吸气吐气，翻起眼皮看了看天花板，“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从头至尾听来，柯牧言觉着自己特别混蛋，后悔是有的，可每一件事情格都清清楚楚的发生过了。
“我已经分析完了，你自己找许他他说清楚吧。”王小明吐了口气。
柯牧言细想，觉着其中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他反问：“这段日子你都是跟在我后面在公司各剧组之间来回的跑，你怎么知道的？”
“呃……知道了就知道了嘛。”王小明指甲油盖子还没有盖上，他就放到了木几上，也不管它了，扭头拿起手机假装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别装了。”柯牧言把手从口袋里面抽出来，跨了一步就已经走到沙发旁，“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了。”
“嗯？”
王小明额头上都被盯得出汗了，“是是是，我是知道点什么。”
“说吧。”
王小明扭过头，望着柯牧言，“我答应罗晓要保密的。”
“罗晓？”念了名字，柯牧言想起来，她是许他他的好朋友，他顺即明白了，“你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王小明委屈状：“言言你变了。”他还以为回答一如既往会是：算了。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没办法静下心工作。”
王小明不想说，看着柯牧言心里又过意不去，最后一股脑的全部都说出来。
离开王小明的家之后，柯牧言准备回家一趟，后来一想，担心时间不够，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路上堵车，柯牧言一点都不烦躁，听着嘟嘟嘟的声音，耐心等地许他他接电话。
过了十分钟，道路已经被疏通，柯牧言一面盯着前面，一面时不时看看手机，心想，若是换做我自己的话，一定不会接电话的。
这样一想，他心里宽慰了一点，不过还是不好受。
下午一点半，柯牧言还要去剧组试戏，且是意味着他能否担任男主一角的重要时刻。
剧组的人不少，大多人的目的都是一样，其中也包括夏令。
夏令站在一张椅子后面，故意戴上一顶荷叶边的黛色帽子，还顺便压低了帽檐，不让其他人看清自己的脸。当她看见柯牧言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抹笑，也不管这个时候对方看见会露出怎么样一副厌恶或是凶狠的脸色，她都毫不犹豫的走向柯牧言。
“嗨。”
柯牧言听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谁。
“世界真小。”
夏令掩着嘴笑了笑，“可不是。我走到哪儿都能够看见你。”
“别，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够奇怪的。”
“最近都还还好吧？”问完话，夏令眼睛盯着他。
“很好。”
“是吗？”夏令话里带着十足的讽刺，“你都不问问我颜溪怎么样？她好吗？”
“你的妹妹你自然清楚，我们只是过去式的了。”
夏令高兴地握起拳头，“好啊，你可真绝情，果然是你柯牧言。”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说完，柯牧言觉着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他丝毫不带惋惜的离开剧组，回到车上，他给王小明发消息：试镜被我搞砸了。
王小明：啥意思？
柯牧言：遇见了熟人，我就出来了。
王小明：……行吧，没事，换做我和夏令那种女人在一起拍戏我也会受不了的。
柯牧言：多谢理解，这个月没有通告也没有广告代言之类的，到时候我会跟公司说，你就不用出面了。
王小明挺感动的：嗯。你现在人呢？
柯牧言：准备兜兜风风，到处转转。
王小明：这样也好。就是，他他的事还是当面道歉比较好。
柯牧言心想：我倒是想去，可暂时做不到。
花店内。
于鹤发现许他他一阵子有气无力的，一阵子又是打了鸡血似得，有些事情他从罗晓哪儿知道了，可他自己不好开口问。
再加上，说好的之后给告白的结果，到现在有没有，而且，他看许他他的样子，似乎压根就没有这档事。
“这束花你能够帮我送到街角奶茶店吗？”许他他这会儿忙的够呛，根本就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机会，“对了，还有，摆放水池边的那一束包好的康乃馨是街头的婴儿店的，也麻烦你帮我送一下。”
于鹤：“好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许他他听这话笑了笑，“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用。”
于鹤前前后后捧了四束花放在车内。
“欢迎光临。”
“他他姐，忙着呢。”
许他他：“是啊，怎么？来忙忙我的？”
罗知摸了摸鼻子，走到许他他的跟前，“可以啊，不过，有工钱吗？”
许他他斜过眼睛看去，“手头很紧吗？”
“是啊。”罗知一只胳膊肘撑在桌上，“我们家老王更年期晚期，我已经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准备到我同学住几天。”
“惹事了吧？”许他他边说边用绳子扎好花束，“跟我说说呗。”
“哎呀——”罗知开始撒娇。
许他他伸出一只手：“你先告诉我，然后我要看情况选择要不要告诉你亲姐。”
“他他姐，你——”罗知嘴角下撇，开始掰手指。
许他他差点没有哈哈大笑，“瞧瞧你那个样子，爱说不说，钱我是没有的。”
“行行行，我说。就是我弄坏了老姐的鼠标。”
“就这事？”许他他噗呲笑出声。
罗知憋得脸都红了，“不是，那鼠标是肖柏哥送给她的。”
许他他倒吸一口气，怔了怔：“你完蛋啦！”
“就是说啊，他他姐你就帮帮我吧，我年纪还小，不想死在罗晓的魔爪下。”罗知抱住她的胳膊，“您大人有大量就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