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长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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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倏地顿住，他小心翼翼的去看林汐的脸色，十分平静，好似并不在意。
宋靳也紧张的看向她，哥哥的事在她这里是逆鳞，每提起一次，她就会伤心一次，几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在她面前避开宋琼宇的话题。
“怎么了”。林汐抬起头，“突然不说话，可不是你这小子的风格呀”。
顾乙虑舔了舔嘴唇，“我……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林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释怀的笑了笑，“我已经放下了”。
宋靳垂眸，眼里的情绪幽深，真的放下了吗？放下了的话，为什么会离墓园近的地方开一个花店？为什么每天都要包一束茉莉？为什么每天在墓园一待就是一上午？为什么每一年的忌日，一晚上待在那里？又为什么在无人处流泪。
“放下就好，放下我就有机会了，是吧，小学妹”。顾乙虑又恢复如初，又一次调戏的说道。
林汐笑而不语。
顾乙虑夹菜放进她的碗里，“多吃点，瘦了就不好看了，那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
眼眸同时下垂看着她的手腕，那是一条手链，很漂亮，在光的投射下，依旧闪烁明亮，茉莉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样，宋琼宇送的，遭到过毁坏，现在用一根白色的线勉强连接起来
真的放下了吗？
这或许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林汐被他狠狠无语到，已经不想说他什么：“………”。
宋靳磨了磨牙：“………”。我就不应该让姐姐来给我开家长会……
林汐走了，宋靳跟着顾乙虑回学校上课。
“小朋友”。顾乙虑突然在他身后出声道。
宋靳无语极了，不耐烦的转过头，“我不是小孩，我成年了”。只是还差几天而已，但也算是成年了。
“哦，是吗”？顾乙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可在她眼里，你就是一个小孩”。
宋靳：“………”。
“而且是她喜欢的人的弟弟，所以也把你当她的弟弟，只能是弟弟”。
宋靳：“………”。
他彻底转过身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顾乙虑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是会很累的，而且会很伤心，很疼痛”。
比如白瓷策，比如他，比如眼前的小孩。
宋靳眸光暗了暗，他发现了，他对姐姐的欲望，这么明显吗？
他强装镇定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见他这一副誓不罢休的固执模样，顾乙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以过来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罢了，我也喜欢上了一个可爱的小丫头，每次跟她告白，她都当做是我的玩笑……
宋靳沉默不语：“………”。他说的是姐姐。
“最主要的是，以前的她有男朋友，现在的她依旧有喜欢的人，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机会”。
宋靳：“………”。
说到后面，变成了嘀咕，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她，等意识到的时候，机会已经没有了……
“喜欢本身就是没有道理的，只是出于本能，一旦反应过来，就一定早已深入其中，不可自拔……
“小子，趁你的青春期才刚刚懵懂喜欢这个概念，及时止损吧”。
宋靳咽了咽嗓子，眼里一闪而过的茫然：“………”。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起顾乙虑的话，直至开门声将他拉回思绪。
这是哥哥在学校附近的公寓，也是哥哥和姐姐的小家，是姐姐的回忆。
她每一个月的一半是待在宋家，一半是待在这里。
他跟着林汐进门，熟练的拿出作业在茶几上写，而林汐则走进了厨房，准备了晚餐。
怎么也静不下心，所幸暂时不写了。
他撑着脑袋，觉得顾乙虑有一句话说的对，喜欢是一种本能，等到发现时，早已溃不成军。
“姐姐”。他鬼使神差的出声喊道，“你还喜欢我的哥哥吗”？
林汐切菜的手明显一顿，随即又动了起来，语气正常的问道：“怎么这么问”？
“就是想问问”。宋靳紧张兮兮的捏紧衣袖，“姐姐，能说吗”？
林汐呼吸加重了几分：“………”。
片刻了半晌之后，他听到了她的回答，“你知道答案的”。
宋靳：“………”。
是呀，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喜欢一个人是真的会疼。
“我知道了”。
他还是不想死心，“姐姐，我哥哥走了那么多年，你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吧”。
“我可以……
她的回答再次让他的心底一凉。
“我没有办法”。林汐有些悲哀的想，我没有办法喜欢上别人，一颗心已经交给他了，实在是没有第二颗心给别人，还是，不去祸害其他人了……
一句话让他的心脏彻底凉到谷底。
他收回视线，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好苦呀。
他倒了一杯果汁，还是苦的。
时间快速流动，他觉得怎么和她待的时间会这么少呢，根本不够，贪心的想要贪恋更多。
十八岁这一天，他欣喜的向她表示自己长大了，成年了，而她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恭喜呀，小家伙一转眼都成年了。
随即，他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他知道，她又一次想起他的哥哥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拉着她坐下，给她切最大块的蛋糕，“姐姐，很甜的，吃完什么烦恼都没有”。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很给面子的挖出一小口，“很甜，谢谢”。
宋靳笑了，只是像是在强挤出的模样，很苦。
在这一天，他的父母问了他一个问题，“小靳也成年了，之前有早恋吗”？
宋靳急了，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她，“说什么呢，我没有早恋，我…我没有喜欢的人”。
最后一句话明显说的底气不足，宋父宋母默契的对视一眼，这么多年，他们多多少少能看出点什么。
他们看向林汐，她始终低垂着头，吃着蛋糕，好似对此漠不关心，宋母叹了一口气，有点可怜她的小儿子，喜欢上谁不好，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宋父提问道。
“我…”。宋靳思索着，不自觉的望向身旁的她，喉结微动，“我喜欢…姐姐这样的”。
说完，他愣了一下，随即想咬死自己，小心翼翼的睨了她一眼，她会不会多想，会不会躲着他。
宋父愣了：“………”。直接不掩藏了吗？
宋母无语：“………”。完了，世界上又要多一个破碎的失恋少年郎。
林汐怔了怔，随即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向宋靳：“………”。
对方耳尖通红，应该说脖子以上都是绯红的，像是轻轻一掐，就能出血。
感受到她探寻的视线，宋靳恨不得掐死自己，找个地洞埋了。
“因…因为姐姐对我好，所以我喜欢姐姐，喜欢这样的”。
宋父捂脸：“………”。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宋母无语：“………”。怎么听都像是表白啊，傻儿子。
林汐眸光深了深，没有出声：“………”。
“你的意思是，喜欢对你好的，对不对”。宋母替儿子解围道。
宋靳眨巴了两下眼睛，想反驳并不只是这样，然后看见他的母亲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话到嘴边突然改口道：“对，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
宋父偏头：“………”。这话听得…好傻、好蠢。
宋母抚额：“………”。我的傻儿子呦。
林汐也不知信没有信，只是转回头，眼眸一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恋母情结呢”。
这话说的很是不好听，可说这句话的人是她。
宋靳下意识的反驳，“姐姐不老”。
“我大你16岁”。林汐抬了抬眼眸，依旧平静无波，“你喜欢大你这么多的，走在街上，然后别人会说，呦，带儿子出来逛街呀”。
宋父宋母对视一眼，我们是不是该远离这里。
宋母对宋父使了一个眼色：你先动，我随后。
宋父：我胆子小，你先请。
宋母：………
啧……
宋靳被怼得哑口无言：“………”。
半晌，他说道：“如果是我喜欢的话，我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林汐：“………”。
宋母洋洋得意：“………”。我儿子真酷。
宋父挑了挑眉：“………”。不错，有我当年风范。
林汐“哦”了一声，“需要我帮你介绍对象吗”？
“什…什么”。宋靳懵圈了。
林汐继续说道：“成年了，是可以谈一个恋爱的，这是你的自由，需要姐姐给你介绍对象吗？我这里有几个很不错的小姐姐，相信对你应该有点兴趣”。
她要把我介绍给别人！
宋靳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宋父宋母早见情势不对，偷摸的悄声无息的上了楼。
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不用”。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现在并不想花费时间在感情上”。
林汐了然的点点头，“好，等以后想好了，自己又没有目标，来找我，我帮你留意”。
宋靳再次气的说不出话：“………”。
他不想在她的嘴里听到不是有关他和她的话，一点儿也不。
生活再次归于平淡的日常，除了两人之间话渐渐少了，还有点躲着他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他拦下她，质问她为何躲着他。
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许多事情应该自己心里也明白，不需要我再带着你了”。
“并且，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以免被别人说闲话”。
宋靳有点悲伤：“………”。
这是长大的代价吗？
他竟然有点后悔长得这么快，时间过得这么快。
还是她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他对她不友好的想法，发现他对她并不只是姐弟之间的想法，所以避着他。
“姐姐，你在乎别人的看法吗？我……
“我该去看你哥了”。
一句话把他打落现实，打落谷底。
他看着她抱着一束茉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
她绝对是察觉到了。
她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哥呀。
一点机会都没有，一点都不给。
两人微妙的气氛从那天起产生，很多时候，她都对他视而不见，而他却丝毫不觉，装作没有看见，就这么静静的在她的身旁，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时间过得实在是很快，一转眼，他都已经23岁了，而她此时39岁。
他还是没有找女朋友。
她曾有意无意的询问他这个话题。
宋靳只是笑了笑道：“我喜欢的人，她不喜欢我”。
林汐回避的转过头，轻轻蹙起细眉：“………”。
小孩太叛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瓷策在前一年结了婚，是家里催的相亲，他年纪也不小了，迫于七大姑八大姨的压力，他走上了相亲这条道路。
但他只是随便走个过程，为此，他的母亲狠狠骂了他一顿，最后妥协的无奈说道：“是因为她吗”？
白瓷策表情凝固了几秒，随即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母亲，你知道的”。
白母：“………”。
她知道他儿子喜欢那个女孩，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执着，执着到十多年了都没有忘记。
“母亲”。像是终于想通，白瓷策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已经在努力尝试忘记她了”。只是会有点困难，只是需要时间来消磨，或许在某一天，他就放下她了。
白母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又一次听从家里相亲，对方显然也只是想走个过场，但这一次，他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
两人很快加了微信，有了来往。
女孩和她很像，脾气像，做事像，说话也像，他拒绝不了。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万一，这是一个契机呢，万一他忘记她，爱上这个女孩呢。
只不过是爱上一个和她很像的人。
他内心很是挣扎，却也拒绝不了。
他安慰自己的想了想，再试试，或许自己是可以爱上这个女孩的。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声音倏地顿住，他小心翼翼的去看林汐的脸色，十分平静，好似并不在意。
宋靳也紧张的看向她，哥哥的事在她这里是逆鳞，每提起一次，她就会伤心一次，几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在她面前避开宋琼宇的话题。
“怎么了”。林汐抬起头，“突然不说话，可不是你这小子的风格呀”。
顾乙虑舔了舔嘴唇，“我……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林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释怀的笑了笑，“我已经放下了”。
宋靳垂眸，眼里的情绪幽深，真的放下了吗？放下了的话，为什么会离墓园近的地方开一个花店？为什么每天都要包一束茉莉？为什么每天在墓园一待就是一上午？为什么每一年的忌日，一晚上待在那里？又为什么在无人处流泪。
“放下就好，放下我就有机会了，是吧，小学妹”。顾乙虑又恢复如初，又一次调戏的说道。
林汐笑而不语。
顾乙虑夹菜放进她的碗里，“多吃点，瘦了就不好看了，那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
眼眸同时下垂看着她的手腕，那是一条手链，很漂亮，在光的投射下，依旧闪烁明亮，茉莉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样，宋琼宇送的，遭到过毁坏，现在用一根白色的线勉强连接起来
真的放下了吗？
这或许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林汐被他狠狠无语到，已经不想说他什么：“………”。
宋靳磨了磨牙：“………”。我就不应该让姐姐来给我开家长会……
林汐走了，宋靳跟着顾乙虑回学校上课。
“小朋友”。顾乙虑突然在他身后出声道。
宋靳无语极了，不耐烦的转过头，“我不是小孩，我成年了”。只是还差几天而已，但也算是成年了。
“哦，是吗”？顾乙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可在她眼里，你就是一个小孩”。
宋靳：“………”。
“而且是她喜欢的人的弟弟，所以也把你当她的弟弟，只能是弟弟”。
宋靳：“………”。
他彻底转过身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顾乙虑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是会很累的，而且会很伤心，很疼痛”。
比如白瓷策，比如他，比如眼前的小孩。
宋靳眸光暗了暗，他发现了，他对姐姐的欲望，这么明显吗？
他强装镇定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见他这一副誓不罢休的固执模样，顾乙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以过来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罢了，我也喜欢上了一个可爱的小丫头，每次跟她告白，她都当做是我的玩笑……
宋靳沉默不语：“………”。他说的是姐姐。
“最主要的是，以前的她有男朋友，现在的她依旧有喜欢的人，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机会”。
宋靳：“………”。
说到后面，变成了嘀咕，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她，等意识到的时候，机会已经没有了……
“喜欢本身就是没有道理的，只是出于本能，一旦反应过来，就一定早已深入其中，不可自拔……
“小子，趁你的青春期才刚刚懵懂喜欢这个概念，及时止损吧”。
宋靳咽了咽嗓子，眼里一闪而过的茫然：“………”。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起顾乙虑的话，直至开门声将他拉回思绪。
这是哥哥在学校附近的公寓，也是哥哥和姐姐的小家，是姐姐的回忆。
她每一个月的一半是待在宋家，一半是待在这里。
他跟着林汐进门，熟练的拿出作业在茶几上写，而林汐则走进了厨房，准备了晚餐。
怎么也静不下心，所幸暂时不写了。
他撑着脑袋，觉得顾乙虑有一句话说的对，喜欢是一种本能，等到发现时，早已溃不成军。
“姐姐”。他鬼使神差的出声喊道，“你还喜欢我的哥哥吗”？
林汐切菜的手明显一顿，随即又动了起来，语气正常的问道：“怎么这么问”？
“就是想问问”。宋靳紧张兮兮的捏紧衣袖，“姐姐，能说吗”？
林汐呼吸加重了几分：“………”。
片刻了半晌之后，他听到了她的回答，“你知道答案的”。
宋靳：“………”。
是呀，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喜欢一个人是真的会疼。
“我知道了”。
他还是不想死心，“姐姐，我哥哥走了那么多年，你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吧”。
“我可以……
她的回答再次让他的心底一凉。
“我没有办法”。林汐有些悲哀的想，我没有办法喜欢上别人，一颗心已经交给他了，实在是没有第二颗心给别人，还是，不去祸害其他人了……
一句话让他的心脏彻底凉到谷底。
他收回视线，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好苦呀。
他倒了一杯果汁，还是苦的。
时间快速流动，他觉得怎么和她待的时间会这么少呢，根本不够，贪心的想要贪恋更多。
十八岁这一天，他欣喜的向她表示自己长大了，成年了，而她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恭喜呀，小家伙一转眼都成年了。
随即，他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他知道，她又一次想起他的哥哥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拉着她坐下，给她切最大块的蛋糕，“姐姐，很甜的，吃完什么烦恼都没有”。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很给面子的挖出一小口，“很甜，谢谢”。
宋靳笑了，只是像是在强挤出的模样，很苦。
在这一天，他的父母问了他一个问题，“小靳也成年了，之前有早恋吗”？
宋靳急了，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她，“说什么呢，我没有早恋，我…我没有喜欢的人”。
最后一句话明显说的底气不足，宋父宋母默契的对视一眼，这么多年，他们多多少少能看出点什么。
他们看向林汐，她始终低垂着头，吃着蛋糕，好似对此漠不关心，宋母叹了一口气，有点可怜她的小儿子，喜欢上谁不好，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宋父提问道。
“我…”。宋靳思索着，不自觉的望向身旁的她，喉结微动，“我喜欢…姐姐这样的”。
说完，他愣了一下，随即想咬死自己，小心翼翼的睨了她一眼，她会不会多想，会不会躲着他。
宋父愣了：“………”。直接不掩藏了吗？
宋母无语：“………”。完了，世界上又要多一个破碎的失恋少年郎。
林汐怔了怔，随即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向宋靳：“………”。
对方耳尖通红，应该说脖子以上都是绯红的，像是轻轻一掐，就能出血。
感受到她探寻的视线，宋靳恨不得掐死自己，找个地洞埋了。
“因…因为姐姐对我好，所以我喜欢姐姐，喜欢这样的”。
宋父捂脸：“………”。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宋母无语：“………”。怎么听都像是表白啊，傻儿子。
林汐眸光深了深，没有出声：“………”。
“你的意思是，喜欢对你好的，对不对”。宋母替儿子解围道。
宋靳眨巴了两下眼睛，想反驳并不只是这样，然后看见他的母亲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话到嘴边突然改口道：“对，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
宋父偏头：“………”。这话听得…好傻、好蠢。
宋母抚额：“………”。我的傻儿子呦。
林汐也不知信没有信，只是转回头，眼眸一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恋母情结呢”。
这话说的很是不好听，可说这句话的人是她。
宋靳下意识的反驳，“姐姐不老”。
“我大你16岁”。林汐抬了抬眼眸，依旧平静无波，“你喜欢大你这么多的，走在街上，然后别人会说，呦，带儿子出来逛街呀”。
宋父宋母对视一眼，我们是不是该远离这里。
宋母对宋父使了一个眼色：你先动，我随后。
宋父：我胆子小，你先请。
宋母：………
啧……
宋靳被怼得哑口无言：“………”。
半晌，他说道：“如果是我喜欢的话，我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林汐：“………”。
宋母洋洋得意：“………”。我儿子真酷。
宋父挑了挑眉：“………”。不错，有我当年风范。
林汐“哦”了一声，“需要我帮你介绍对象吗”？
“什…什么”。宋靳懵圈了。
林汐继续说道：“成年了，是可以谈一个恋爱的，这是你的自由，需要姐姐给你介绍对象吗？我这里有几个很不错的小姐姐，相信对你应该有点兴趣”。
她要把我介绍给别人！
宋靳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宋父宋母早见情势不对，偷摸的悄声无息的上了楼。
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不用”。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现在并不想花费时间在感情上”。
林汐了然的点点头，“好，等以后想好了，自己又没有目标，来找我，我帮你留意”。
宋靳再次气的说不出话：“………”。
他不想在她的嘴里听到不是有关他和她的话，一点儿也不。
生活再次归于平淡的日常，除了两人之间话渐渐少了，还有点躲着他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他拦下她，质问她为何躲着他。
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许多事情应该自己心里也明白，不需要我再带着你了”。
“并且，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以免被别人说闲话”。
宋靳有点悲伤：“………”。
这是长大的代价吗？
他竟然有点后悔长得这么快，时间过得这么快。
还是她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他对她不友好的想法，发现他对她并不只是姐弟之间的想法，所以避着他。
“姐姐，你在乎别人的看法吗？我……
“我该去看你哥了”。
一句话把他打落现实，打落谷底。
他看着她抱着一束茉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
她绝对是察觉到了。
她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哥呀。
一点机会都没有，一点都不给。
两人微妙的气氛从那天起产生，很多时候，她都对他视而不见，而他却丝毫不觉，装作没有看见，就这么静静的在她的身旁，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时间过得实在是很快，一转眼，他都已经23岁了，而她此时39岁。
他还是没有找女朋友。
她曾有意无意的询问他这个话题。
宋靳只是笑了笑道：“我喜欢的人，她不喜欢我”。
林汐回避的转过头，轻轻蹙起细眉：“………”。
小孩太叛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瓷策在前一年结了婚，是家里催的相亲，他年纪也不小了，迫于七大姑八大姨的压力，他走上了相亲这条道路。
但他只是随便走个过程，为此，他的母亲狠狠骂了他一顿，最后妥协的无奈说道：“是因为她吗”？
白瓷策表情凝固了几秒，随即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母亲，你知道的”。
白母：“………”。
她知道他儿子喜欢那个女孩，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执着，执着到十多年了都没有忘记。
“母亲”。像是终于想通，白瓷策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已经在努力尝试忘记她了”。只是会有点困难，只是需要时间来消磨，或许在某一天，他就放下她了。
白母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又一次听从家里相亲，对方显然也只是想走个过场，但这一次，他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
两人很快加了微信，有了来往。
女孩和她很像，脾气像，做事像，说话也像，他拒绝不了。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万一，这是一个契机呢，万一他忘记她，爱上这个女孩呢。
只不过是爱上一个和她很像的人。
他内心很是挣扎，却也拒绝不了。
他安慰自己的想了想，再试试，或许自己是可以爱上这个女孩的。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