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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成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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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投结果出来的那一天，连日阴霾的天气终于迎来了第一缕阳光，太阳冲破云层，光芒照耀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闪闪发亮。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不，连天气都好了。”裴小贝站在太阳底下，面朝阳光，心情显然很好。
大家努力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拿下南城项目，怎么能不高兴？！
相对于裴小贝的好心情，顾之就显得很漠然，连脸上的笑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南城的项目现在是实打实的拿下了，只是答应傅宴书的事……她绝对是疯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到底在想什么才能答应傅宴书？！
分手后给前男友当情妇，这世界终究疯成她想要的模样。
“顾姐你待会要回公……”裴小贝转头，看见顾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愣了下，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收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顾姐，你怎么了？”
那天见了临光的人回来，她就发现顾之变得怪怪的，最近一段时间也是，经常在发呆，也不知想的什么。
顾之回过神来，朝裴小贝露出抹笑，“没事，最近事多，忙疯了。 大家最近都挺辛苦的，今晚开个庆功宴，年底再给大家加百分三十的年终奖。”
“百分三十……顾姐万岁！”裴小贝兴奋的给了顾之一个熊抱，随后连忙拿出手机，打开公司群，把消息发上去。
才几分钟，上面就满是回复，单看文字都能感受到手机另一头的人有多高兴。
裴小贝的好心情瞬间感染了顾之，她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上的资料和文件都交给裴小贝带回去，“好了，今晚庆功宴的事就交给你，我去疗养院看看爸爸。”
“也对，这样的好消息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告诉顾总。那我先回公司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之点头，朝裴小贝挥手。
疗养院里，顾之刚到房门口，就遇上医生检查结束，她又顺道跟医生聊了几句。
顾易的情况稳定后，顾之就把他安排进了疗养院，顾易本想回家的，可家里没有疗养院这么好的条件跟医疗设备，顾之不放心。
果然，顾之的选择就没有错，顾易现在虽然还是瘫痪在床，不过语言能力方面还是有了很大的好转，现在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话语去表达他的意思。
看见顾之，顾易眼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脸上明显的透着开心，“之……之。”
“爸爸今天气色很好哦～最近一直在忙也没过来，让我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顾之围着顾易看了一圈，支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说，“瘦了！不行，午餐得给你加个鸡腿，我看着你吃。”
“骗人。”
“我有吗？可是人家都说漂亮的人就算说谎都能被原谅，我这么漂亮，应该没人忍心怪我。”顾之眼底写满无辜，浓密纤长的睫毛跟一对小扇子似的扇了两下，仿佛她说的就是实话，让人不忍怀疑。
“……”顾易。
哪有人自己称赞自己的？
顾之笑了笑，拿了花瓶开始摆弄手里的鲜花。
今年的冬天一直在下雪，就算不下雪外边的天气也冷得可以，她怕顾易生病也不敢让护工带他出去。整日待在房间里难免会无趣，若是能在房间看见鲜艳的东西，也许心情能好些。
顾之从前学过一段时间的插花，摆弄起来也不费劲。手上忙着，嘴也不空闲，“再告诉爸爸一个好消息。公司已经成功拿下南城的项目，接下来也会慢慢步入正轨，所以爸爸尽管放心养病，一切都会好的。还有，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嘛，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回家，今年我陪爸爸过年，就像从前一样，我们一起吃年夜饭，然后倒数新年。我最近跟花花姨在学做饭，不过花花姨说我大概是没有天分，学了小半个月也没学好一道菜。本想今年的年夜饭由我下厨，给你一个惊喜，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顾易看着顾之纤瘦的背影，嘴角下垂，眼睑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强忍着悲伤。
从前他总抱怨顾之没心没肺，他还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独当一面。可如今顾之终于长成他想要的模样，他才突然发现，过去那个没心没肺的顾之有多珍贵。
如果顾之的懂事需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和挫折，那他希望顾之永远都不要长大。
顾之一门心思都在插花上，丝毫没有留意到顾易这边的情况。
半会后，她顾之把插好的花摆在电视的旁边，“天气太冷，很多花都不易养活，我明天去花店问问有什么花能摆久一点。这样你每天醒来，就都能看见漂亮的花了。”
顾易垂眸，没让顾之发现他眼底的难过，“嗯……好。”
“……”顾之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又若无其事的别过脸，手紧攥着身侧的衣服。
……
庆功宴上，顾之没待多久就找了个借口先离开，看了下时间也不过九点多，花花姨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一个多星期，她现在回家也是一个人。
想到回去以后一个人对着空空荡荡的房子，顾之又不想回去。
以为找个人出来聊聊天，拿出手机，翻了联络人名单上的所有人，居然也没找到一个能出来陪她的。
关掉手机，顾之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今天一天都有出太阳，天气也不是那么的冷，大街上比平时多了很多人。
一盏盏彩色的霓虹灯下，成群结队的人，顾之一个人又显得格外孤独。
经过天桥时，一个街头歌手吸引了顾之的注意。今天虽说出了太阳，可下雪的天气再怎么温暖夜间也带着寒意，他就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身上的牛仔裤更是洗得发白。经过的行人都裹紧身上的衣服，就他像没有知觉一般，一个麦克风，一把吉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唱着忧伤的歌曲。
粗糙的手指熟练的拨动着琴弦，沙哑的嗓音带着经历沧桑的悲凉，明明跟前一个驻足的人都没有，他却根本无所谓的沉醉在他的音乐世界里。
“……可能伤害你，并不是我本意，可能遇见你，用尽了所有运气，今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让所有遗憾抹去，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唱了几首歌后，街头歌手发现顾之还在那里，友好的朝她露出个温暖的笑容。
顾之微愣，回了个笑容，走了两步上前，蹲下身子，在吉他盒里放了几张钞票。
街头歌手似很意外顾之出手这么阔绰，有些犹豫的问，“你……想点歌？”
顾之站起身，摇了摇头，“我只是看见你在这里唱歌，被吸引了过来。”
“谢谢。”街头歌手之后就没有说话，应该也是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半分，顾之忽然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街头歌手看了顾之一眼，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一个听我唱歌的人都没有，为什么我还要唱？”
顾之抿了下唇，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她在这里站了大半个小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愿意在冷风中驻足，可街头歌手就像看不见一样自顾自的唱着。
换做是她，大概早早就收包袱回家。
“不是还有你吗？”街头歌手突然笑了，眼睛弯弯的，跟刚才唱歌的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若是没有人喜欢你的歌，你不会难过吗？”
街头歌手洒脱的嬉笑，“天不会因为想赖床的人而不亮，花也不会因为有人不喜欢而不开，我只是做我自己热爱的事，别人如何，关我什么事？”
“随心而行吗……”顾之露出抹淡淡的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最近总是在想，答应傅宴书的事究竟是不是她错了，可现在她又想明白了。从一开始她就不是真的想要跟傅宴书分手，不过是碍于她和傅宴书之间隔着太多东西，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计较。
如今傅宴书强行把两人拉到了一起，她或许就能当走投无路，再顺自己的心一回。
这次她就安静的待在傅宴书身边，不奢望，也不强求。
……
竞投结果出来的那一天，连日阴霾的天气终于迎来了第一缕阳光，太阳冲破云层，光芒照耀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闪闪发亮。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不，连天气都好了。”裴小贝站在太阳底下，面朝阳光，心情显然很好。
大家努力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拿下南城项目，怎么能不高兴？！
相对于裴小贝的好心情，顾之就显得很漠然，连脸上的笑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南城的项目现在是实打实的拿下了，只是答应傅宴书的事……她绝对是疯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到底在想什么才能答应傅宴书？！
分手后给前男友当情妇，这世界终究疯成她想要的模样。
“顾姐你待会要回公……”裴小贝转头，看见顾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愣了下，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收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顾姐，你怎么了？”
那天见了临光的人回来，她就发现顾之变得怪怪的，最近一段时间也是，经常在发呆，也不知想的什么。
顾之回过神来，朝裴小贝露出抹笑，“没事，最近事多，忙疯了。 大家最近都挺辛苦的，今晚开个庆功宴，年底再给大家加百分三十的年终奖。”
“百分三十……顾姐万岁！”裴小贝兴奋的给了顾之一个熊抱，随后连忙拿出手机，打开公司群，把消息发上去。
才几分钟，上面就满是回复，单看文字都能感受到手机另一头的人有多高兴。
裴小贝的好心情瞬间感染了顾之，她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上的资料和文件都交给裴小贝带回去，“好了，今晚庆功宴的事就交给你，我去疗养院看看爸爸。”
“也对，这样的好消息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告诉顾总。那我先回公司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之点头，朝裴小贝挥手。
疗养院里，顾之刚到房门口，就遇上医生检查结束，她又顺道跟医生聊了几句。
顾易的情况稳定后，顾之就把他安排进了疗养院，顾易本想回家的，可家里没有疗养院这么好的条件跟医疗设备，顾之不放心。
果然，顾之的选择就没有错，顾易现在虽然还是瘫痪在床，不过语言能力方面还是有了很大的好转，现在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话语去表达他的意思。
看见顾之，顾易眼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脸上明显的透着开心，“之……之。”
“爸爸今天气色很好哦～最近一直在忙也没过来，让我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顾之围着顾易看了一圈，支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说，“瘦了！不行，午餐得给你加个鸡腿，我看着你吃。”
“骗人。”
“我有吗？可是人家都说漂亮的人就算说谎都能被原谅，我这么漂亮，应该没人忍心怪我。”顾之眼底写满无辜，浓密纤长的睫毛跟一对小扇子似的扇了两下，仿佛她说的就是实话，让人不忍怀疑。
“……”顾易。
哪有人自己称赞自己的？
顾之笑了笑，拿了花瓶开始摆弄手里的鲜花。
今年的冬天一直在下雪，就算不下雪外边的天气也冷得可以，她怕顾易生病也不敢让护工带他出去。整日待在房间里难免会无趣，若是能在房间看见鲜艳的东西，也许心情能好些。
顾之从前学过一段时间的插花，摆弄起来也不费劲。手上忙着，嘴也不空闲，“再告诉爸爸一个好消息。公司已经成功拿下南城的项目，接下来也会慢慢步入正轨，所以爸爸尽管放心养病，一切都会好的。还有，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嘛，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回家，今年我陪爸爸过年，就像从前一样，我们一起吃年夜饭，然后倒数新年。我最近跟花花姨在学做饭，不过花花姨说我大概是没有天分，学了小半个月也没学好一道菜。本想今年的年夜饭由我下厨，给你一个惊喜，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顾易看着顾之纤瘦的背影，嘴角下垂，眼睑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强忍着悲伤。
从前他总抱怨顾之没心没肺，他还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独当一面。可如今顾之终于长成他想要的模样，他才突然发现，过去那个没心没肺的顾之有多珍贵。
如果顾之的懂事需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和挫折，那他希望顾之永远都不要长大。
顾之一门心思都在插花上，丝毫没有留意到顾易这边的情况。
半会后，她顾之把插好的花摆在电视的旁边，“天气太冷，很多花都不易养活，我明天去花店问问有什么花能摆久一点。这样你每天醒来，就都能看见漂亮的花了。”
顾易垂眸，没让顾之发现他眼底的难过，“嗯……好。”
“……”顾之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又若无其事的别过脸，手紧攥着身侧的衣服。
……
庆功宴上，顾之没待多久就找了个借口先离开，看了下时间也不过九点多，花花姨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一个多星期，她现在回家也是一个人。
想到回去以后一个人对着空空荡荡的房子，顾之又不想回去。
以为找个人出来聊聊天，拿出手机，翻了联络人名单上的所有人，居然也没找到一个能出来陪她的。
关掉手机，顾之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今天一天都有出太阳，天气也不是那么的冷，大街上比平时多了很多人。
一盏盏彩色的霓虹灯下，成群结队的人，顾之一个人又显得格外孤独。
经过天桥时，一个街头歌手吸引了顾之的注意。今天虽说出了太阳，可下雪的天气再怎么温暖夜间也带着寒意，他就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身上的牛仔裤更是洗得发白。经过的行人都裹紧身上的衣服，就他像没有知觉一般，一个麦克风，一把吉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唱着忧伤的歌曲。
粗糙的手指熟练的拨动着琴弦，沙哑的嗓音带着经历沧桑的悲凉，明明跟前一个驻足的人都没有，他却根本无所谓的沉醉在他的音乐世界里。
“……可能伤害你，并不是我本意，可能遇见你，用尽了所有运气，今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让所有遗憾抹去，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唱了几首歌后，街头歌手发现顾之还在那里，友好的朝她露出个温暖的笑容。
顾之微愣，回了个笑容，走了两步上前，蹲下身子，在吉他盒里放了几张钞票。
街头歌手似很意外顾之出手这么阔绰，有些犹豫的问，“你……想点歌？”
顾之站起身，摇了摇头，“我只是看见你在这里唱歌，被吸引了过来。”
“谢谢。”街头歌手之后就没有说话，应该也是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半分，顾之忽然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街头歌手看了顾之一眼，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一个听我唱歌的人都没有，为什么我还要唱？”
顾之抿了下唇，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她在这里站了大半个小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愿意在冷风中驻足，可街头歌手就像看不见一样自顾自的唱着。
换做是她，大概早早就收包袱回家。
“不是还有你吗？”街头歌手突然笑了，眼睛弯弯的，跟刚才唱歌的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若是没有人喜欢你的歌，你不会难过吗？”
街头歌手洒脱的嬉笑，“天不会因为想赖床的人而不亮，花也不会因为有人不喜欢而不开，我只是做我自己热爱的事，别人如何，关我什么事？”
“随心而行吗……”顾之露出抹淡淡的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最近总是在想，答应傅宴书的事究竟是不是她错了，可现在她又想明白了。从一开始她就不是真的想要跟傅宴书分手，不过是碍于她和傅宴书之间隔着太多东西，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计较。
如今傅宴书强行把两人拉到了一起，她或许就能当走投无路，再顺自己的心一回。
这次她就安静的待在傅宴书身边，不奢望，也不强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