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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标签与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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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的筛选中，极具特色的他被重点关注，有专人乘飞机赶到清岛邀请他。
对，还是赵守时的老乡。他的名字叫孙万学。
一听说要去帝都比赛，人家还不太愿意。
借口很简单，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就像花生、玉米、大豆，芹菜、萝卜、花椰菜等等都是这个时节成熟，是一年之中最忙的时刻。
好说歹说，才给忽悠来。
孙万学也是赵守时比较看好的选手。
从见到这位大哥的第一面，他就想好了要如何打造他，让他成为话题中心。
走红是一种非常玄幻的事情。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要红却不可得。有的人却一夜之间爆红。
红的原因很多，有的因为颜值，有的因为才华，有的因为厚积薄发，有的因为幽默，有的因为雷人，有的因为清纯，有的因为炫富。
走红的原因千奇百怪，我们无法从这群人身上找到一个共同点。但我们可以了解到，他们自身都是有特点的。
就像有的人因为丑走红，那也是他丑的特别，丑的搞笑。
丑的特别与特别的丑完全不是一回事。
走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条件。那就是你要能让观众记住你。要不然就是昙花一现。
就像胖迪的‘吃货’属性，可能是纯虚构的，那‘吃货’就是她的人设。
可能是在原本基础上夸大一些，可能她原本就是如此的一个吃货。这种情况下，这就不是人设，而是标签。
不管是人设还是标签，大家在听到胖迪的名字时，基本都会想起‘吃货’这个特点。
人设风险大，容易崩。标签安全的多，但局限性很大，也很难刻意去打造。
赵守时除了负责选手的故事策划外，还多走了一步，给有特点的学员量身定做独有的‘标签’。
就像农民孙万学，赵守时打算给他买件军大衣。对，就是大衣哥穿的那种。
孙万学不是朱志文，但他不一定不可以是【大衣哥】。
当然，现在是九月中旬，还不到穿大衣的时候。
赵守时也没打算让他现在登场，就像杜成义是第一个开场，孙万学将是盲选环节最后一个压轴。
杜成义的标签是他特殊的嗓音，赵守时将按照原时空的‘阿杜’去塑造他。
特殊的嗓音加容易记住的符号，说不定与孙万学相得益彰。
赵守时坐在孙万学身边，主动打招呼道：“孙大哥，后天真的要回去啊？”
“肯定得回去，现在正是收花生的时候。”孙万学直接点头答应，然后脸色一变，直接质疑，“嫩可答应给俺买火车票来。可别说话不算话啊。再说了，这事也不冤俺。
俺来之前，嫩就说了最多只要三天五日的就拍完像了，谁想你倒好，一杆子给俺支11月去了。那时候别说掰苞米了。麦（mei）子都好播种了。这么些营生，俺媳妇一个人可干不来。”
就这么简单，因为家里还有三亩花生要收，孙万学拒绝留在帝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苦笑的赵守时连连摇头：“火车票已经安排人去买了。别说火车票，就算飞机票都可以给你。我不是心疼钱，就是怕你身体扛不住这么跑来跑去的。”
再说了，才三亩花生而已。现在全都机械化了。收割花生有机器，打花生果也有机器，也不用往家拉，直接在地头晒干卖了不就成了。
你可别以为我在这胡咧咧。我也是清岛的，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一起，他们也是一辈子的农户，对于地头这点事，我多少知道一点。”
“哪有嫩说的那么简单。”似乎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范围，孙万学有些兴奋，掰着手指给赵守时科普【好农民是怎样炼成的】：
“种地可不是嫩说的这么简单。就说收花生，地太干了，机器收割不干净，花生果都留在地里面了，那就得用小机器翻土。地太湿了，机收割机也进不去，需要用手拔。
花生打果机打不干净，稍微小点的都在花生墩上。还贵。一亩地一共几百斤产量，这掉点，那掉点，那能剩下绳木（什么）。还有你说的在地头晒干直接卖，更是外行了。
花生一斤好几块，在外面晒你是不是得连夜看着？要不然被人偷点，可心疼人呢。
在地头卖更不行，花生刚下来的时候是最便宜的时候，我们得把它晒干了，然后拉家去储存着，等待冬天或者第二年的春天，价格最高的时候才能卖。
要不然你以为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平房是干什么的？那都是晒粮食、存粮食的啊。嫩以为俺们庄户人跟嫩城里人一样，闲着没事晒日光浴啊。”
吖的，赵守时冷汗都下来了。他现在不想晒日光浴，只想晒咸鱼，那条叫赵守时的咸鱼就挺好的。
虽然对这种浪费时间节省金钱的做法不太赞成，但他也明白，或许这才是纯粹的农民最真实的想法。
“那要不雇几个人吧。节目组都有补贴给大家。再不济，只要有导师转身，我们就会发放一万块钱的奖金。”
刚才的孙万学还挺高兴的。在帝都的生活让他觉得非常不适应，难得遇到有人听他说种地的事情，可算是过了把嘴瘾。
现在却突然有些不高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直接拒绝道：“那不行。咱庄户人家这么点活就花钱雇人，自己却跑出去耍，那脸还要不要了。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赵守时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原本他想说的是，帝都到清岛这一来一回至少一千多。雇人收花生都用不了这么多。
赵守时笑道：“行。那你注意安全。等忙完家里活赶紧回来。”
没有再劝阻，虽然他可以有不少借口，而且衡量起来，都比孙万学的方法更经济实惠也方便。
但他尊重孙万学的生活方式以及思维习惯。
这样挺好的，他首先是一个农民，其次才是好声音的选手之一。
这也是赵守时准备以大衣哥的标签打造他的原因。因为真实。
未来的发展与际会如何，赵守时也不敢肯定，或许孙万学的思维方式会发生变化，但那都是他的选择。
赵守时尊重也接受，且不去影响，不引导他的变化。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赵守时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耳麦里面响起声音，“赵守时，你快来备战室。杜成义情况不大对。”
声音是范可人的，是通过内部信号呼叫他的。
心中咯噔一声，感觉事情有点大。但不想给其他人带来恐慌的情绪，赵守时不动声色的鼓励了大家几句，就向备战室走去。
~~~~~~~
推开备战室的门，就看见沙发前正围着人，许是听到推门声，众人全都往后转，看向赵守时。
范可人满脸无奈与焦急，杜成义的两名工友有些慌张。杜成义更简单，满脸通红，就跟煮熟的大虾一样，很明显，他慌得一笔。
赵守时快步走上前来，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被人煮了？”
“······”
赵守时的包袱完全没有响，范可人抬手一指正对面。
这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一台60寸的电视机，电视机里面正在直播好声音舞台的现状。
观众席位已经坐满了大半，还有不少人正陆陆续续的进来。还有节目组安排的工作人员正在维持秩序。
等节目开始，他们也会坐下成为一名普通观众，这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飚泪的职业观众啊。
他们的存在是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就像飞机设置的航空安全员一样。
现在的他们还在维持秩序，因为比赛现场非常嘈杂，各种各样的声音从收音器传入备战室。
《好声音》的音效设备足足花费了两千万，邀请的特效总监还是曾经负责过奥运会的音响总工程师。
观众的声音几乎无损的传入大家的耳中。
很显然，纯素人、毫无现场比赛经验的杜成义紧张了。
赵守时并没有直接安抚，而是提出疑问，指着电视的他问道：“怎么回事？就因为看了这么两眼，就害怕成这个样子？”
杜成义羞涩的低下头，但左手依旧紧紧的捏着右手虎口，右手抖的太厉害。
范可人解释道：“不看也紧张，但看了以后特别紧张。对了...”想起什么的范可人看向杜成义，补充道：“他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脸色就不太好。”
“电话是谁打的，你们说什么了，能跟我说一说吗？”赵守时看向杜成义，引起变化的很有可能就是那通电话。
“是翠翠。”
这是女孩的昵称。
赵守时问道：“是你对象？”
“嗯。”一点头的杜成义继续说道：“翠翠是我初中同学，后来我们相亲遇上了，觉得缘分挺奇妙的，就处上了。
本来我跟她商量好了趁着中秋节，去翠翠家做客，顺便跟他父母提一下想先把亲事定下来的。刚才她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杜成义抬起头来看着赵守时，委屈巴巴的样子：“谁想我刚说今年中秋可能回不去。翠翠就急了，直接就哭了，说我喜新厌旧，见惯了大城市的美女，看不上她这个土家小妞了。”
“你没跟她说忙着参加《好声音》的事？”
“说了啊。我全都说了，一点都不拉。我还说您特别照顾我，帮助我。”
杜成义瞪着红红的眼眶，哼哼唧唧的开口：“可翠翠根本不信，她说...她说我被狐朋狗友带坏了，都会说谎了。还特别...”
杜成义在这犹犹豫豫不敢开口，范可人直接替他回答：“翠翠特别点名你赵守时不是人，是个坏透了的混蛋。”
赵守时心一疼，好想哭。哥们刚被农民大哥焦作人，到了这又被建筑工人兄弟的家属给叫做‘不是人’。
我太难了啊。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傻狍子。”赵守时抬手推了下杜成义的额头，也不顾及人家年龄其实比自己大，毫不客气的开怼：
“你再给你对象打个电话，就说狐朋狗友赵守时请她来帝都指导工作。然后你们带点帝都特产给家里老人带回去。顺便谈谈定亲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中秋节放假？”
“闹玩呢，中秋，国庆可是国家法定节假日，肯定放假啊。”
赵守时的话还没说完，抓着手机的杜成义就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满面红光的杜成义跑了回来，也没说话，重重的一点头。
正在这时，覆盖整个楼层的音响里传出：“请主持人马上到舞台准备。”
“请第一位选手杜成义到后台准备，二十分钟后登场。”
赵守时拍了拍杜成义的肩膀：“既然不紧张了，就准备登台演出吧。把握这次你人生百年都未必有第二次的机遇。这很有可能改变你的命运。”
“我还紧张。”咧着嘴笑的的杜成义把自己还在颤抖的右手举起来：“但我不怕。”
点头表示赞许，赵守时一指门口：“《华夏好声音》，我们来了。”
在第二次的筛选中，极具特色的他被重点关注，有专人乘飞机赶到清岛邀请他。
对，还是赵守时的老乡。他的名字叫孙万学。
一听说要去帝都比赛，人家还不太愿意。
借口很简单，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就像花生、玉米、大豆，芹菜、萝卜、花椰菜等等都是这个时节成熟，是一年之中最忙的时刻。
好说歹说，才给忽悠来。
孙万学也是赵守时比较看好的选手。
从见到这位大哥的第一面，他就想好了要如何打造他，让他成为话题中心。
走红是一种非常玄幻的事情。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要红却不可得。有的人却一夜之间爆红。
红的原因很多，有的因为颜值，有的因为才华，有的因为厚积薄发，有的因为幽默，有的因为雷人，有的因为清纯，有的因为炫富。
走红的原因千奇百怪，我们无法从这群人身上找到一个共同点。但我们可以了解到，他们自身都是有特点的。
就像有的人因为丑走红，那也是他丑的特别，丑的搞笑。
丑的特别与特别的丑完全不是一回事。
走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条件。那就是你要能让观众记住你。要不然就是昙花一现。
就像胖迪的‘吃货’属性，可能是纯虚构的，那‘吃货’就是她的人设。
可能是在原本基础上夸大一些，可能她原本就是如此的一个吃货。这种情况下，这就不是人设，而是标签。
不管是人设还是标签，大家在听到胖迪的名字时，基本都会想起‘吃货’这个特点。
人设风险大，容易崩。标签安全的多，但局限性很大，也很难刻意去打造。
赵守时除了负责选手的故事策划外，还多走了一步，给有特点的学员量身定做独有的‘标签’。
就像农民孙万学，赵守时打算给他买件军大衣。对，就是大衣哥穿的那种。
孙万学不是朱志文，但他不一定不可以是【大衣哥】。
当然，现在是九月中旬，还不到穿大衣的时候。
赵守时也没打算让他现在登场，就像杜成义是第一个开场，孙万学将是盲选环节最后一个压轴。
杜成义的标签是他特殊的嗓音，赵守时将按照原时空的‘阿杜’去塑造他。
特殊的嗓音加容易记住的符号，说不定与孙万学相得益彰。
赵守时坐在孙万学身边，主动打招呼道：“孙大哥，后天真的要回去啊？”
“肯定得回去，现在正是收花生的时候。”孙万学直接点头答应，然后脸色一变，直接质疑，“嫩可答应给俺买火车票来。可别说话不算话啊。再说了，这事也不冤俺。
俺来之前，嫩就说了最多只要三天五日的就拍完像了，谁想你倒好，一杆子给俺支11月去了。那时候别说掰苞米了。麦（mei）子都好播种了。这么些营生，俺媳妇一个人可干不来。”
就这么简单，因为家里还有三亩花生要收，孙万学拒绝留在帝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苦笑的赵守时连连摇头：“火车票已经安排人去买了。别说火车票，就算飞机票都可以给你。我不是心疼钱，就是怕你身体扛不住这么跑来跑去的。”
再说了，才三亩花生而已。现在全都机械化了。收割花生有机器，打花生果也有机器，也不用往家拉，直接在地头晒干卖了不就成了。
你可别以为我在这胡咧咧。我也是清岛的，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一起，他们也是一辈子的农户，对于地头这点事，我多少知道一点。”
“哪有嫩说的那么简单。”似乎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范围，孙万学有些兴奋，掰着手指给赵守时科普【好农民是怎样炼成的】：
“种地可不是嫩说的这么简单。就说收花生，地太干了，机器收割不干净，花生果都留在地里面了，那就得用小机器翻土。地太湿了，机收割机也进不去，需要用手拔。
花生打果机打不干净，稍微小点的都在花生墩上。还贵。一亩地一共几百斤产量，这掉点，那掉点，那能剩下绳木（什么）。还有你说的在地头晒干直接卖，更是外行了。
花生一斤好几块，在外面晒你是不是得连夜看着？要不然被人偷点，可心疼人呢。
在地头卖更不行，花生刚下来的时候是最便宜的时候，我们得把它晒干了，然后拉家去储存着，等待冬天或者第二年的春天，价格最高的时候才能卖。
要不然你以为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平房是干什么的？那都是晒粮食、存粮食的啊。嫩以为俺们庄户人跟嫩城里人一样，闲着没事晒日光浴啊。”
吖的，赵守时冷汗都下来了。他现在不想晒日光浴，只想晒咸鱼，那条叫赵守时的咸鱼就挺好的。
虽然对这种浪费时间节省金钱的做法不太赞成，但他也明白，或许这才是纯粹的农民最真实的想法。
“那要不雇几个人吧。节目组都有补贴给大家。再不济，只要有导师转身，我们就会发放一万块钱的奖金。”
刚才的孙万学还挺高兴的。在帝都的生活让他觉得非常不适应，难得遇到有人听他说种地的事情，可算是过了把嘴瘾。
现在却突然有些不高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直接拒绝道：“那不行。咱庄户人家这么点活就花钱雇人，自己却跑出去耍，那脸还要不要了。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赵守时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原本他想说的是，帝都到清岛这一来一回至少一千多。雇人收花生都用不了这么多。
赵守时笑道：“行。那你注意安全。等忙完家里活赶紧回来。”
没有再劝阻，虽然他可以有不少借口，而且衡量起来，都比孙万学的方法更经济实惠也方便。
但他尊重孙万学的生活方式以及思维习惯。
这样挺好的，他首先是一个农民，其次才是好声音的选手之一。
这也是赵守时准备以大衣哥的标签打造他的原因。因为真实。
未来的发展与际会如何，赵守时也不敢肯定，或许孙万学的思维方式会发生变化，但那都是他的选择。
赵守时尊重也接受，且不去影响，不引导他的变化。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赵守时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耳麦里面响起声音，“赵守时，你快来备战室。杜成义情况不大对。”
声音是范可人的，是通过内部信号呼叫他的。
心中咯噔一声，感觉事情有点大。但不想给其他人带来恐慌的情绪，赵守时不动声色的鼓励了大家几句，就向备战室走去。
~~~~~~~
推开备战室的门，就看见沙发前正围着人，许是听到推门声，众人全都往后转，看向赵守时。
范可人满脸无奈与焦急，杜成义的两名工友有些慌张。杜成义更简单，满脸通红，就跟煮熟的大虾一样，很明显，他慌得一笔。
赵守时快步走上前来，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被人煮了？”
“······”
赵守时的包袱完全没有响，范可人抬手一指正对面。
这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一台60寸的电视机，电视机里面正在直播好声音舞台的现状。
观众席位已经坐满了大半，还有不少人正陆陆续续的进来。还有节目组安排的工作人员正在维持秩序。
等节目开始，他们也会坐下成为一名普通观众，这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飚泪的职业观众啊。
他们的存在是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就像飞机设置的航空安全员一样。
现在的他们还在维持秩序，因为比赛现场非常嘈杂，各种各样的声音从收音器传入备战室。
《好声音》的音效设备足足花费了两千万，邀请的特效总监还是曾经负责过奥运会的音响总工程师。
观众的声音几乎无损的传入大家的耳中。
很显然，纯素人、毫无现场比赛经验的杜成义紧张了。
赵守时并没有直接安抚，而是提出疑问，指着电视的他问道：“怎么回事？就因为看了这么两眼，就害怕成这个样子？”
杜成义羞涩的低下头，但左手依旧紧紧的捏着右手虎口，右手抖的太厉害。
范可人解释道：“不看也紧张，但看了以后特别紧张。对了...”想起什么的范可人看向杜成义，补充道：“他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脸色就不太好。”
“电话是谁打的，你们说什么了，能跟我说一说吗？”赵守时看向杜成义，引起变化的很有可能就是那通电话。
“是翠翠。”
这是女孩的昵称。
赵守时问道：“是你对象？”
“嗯。”一点头的杜成义继续说道：“翠翠是我初中同学，后来我们相亲遇上了，觉得缘分挺奇妙的，就处上了。
本来我跟她商量好了趁着中秋节，去翠翠家做客，顺便跟他父母提一下想先把亲事定下来的。刚才她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杜成义抬起头来看着赵守时，委屈巴巴的样子：“谁想我刚说今年中秋可能回不去。翠翠就急了，直接就哭了，说我喜新厌旧，见惯了大城市的美女，看不上她这个土家小妞了。”
“你没跟她说忙着参加《好声音》的事？”
“说了啊。我全都说了，一点都不拉。我还说您特别照顾我，帮助我。”
杜成义瞪着红红的眼眶，哼哼唧唧的开口：“可翠翠根本不信，她说...她说我被狐朋狗友带坏了，都会说谎了。还特别...”
杜成义在这犹犹豫豫不敢开口，范可人直接替他回答：“翠翠特别点名你赵守时不是人，是个坏透了的混蛋。”
赵守时心一疼，好想哭。哥们刚被农民大哥焦作人，到了这又被建筑工人兄弟的家属给叫做‘不是人’。
我太难了啊。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傻狍子。”赵守时抬手推了下杜成义的额头，也不顾及人家年龄其实比自己大，毫不客气的开怼：
“你再给你对象打个电话，就说狐朋狗友赵守时请她来帝都指导工作。然后你们带点帝都特产给家里老人带回去。顺便谈谈定亲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中秋节放假？”
“闹玩呢，中秋，国庆可是国家法定节假日，肯定放假啊。”
赵守时的话还没说完，抓着手机的杜成义就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满面红光的杜成义跑了回来，也没说话，重重的一点头。
正在这时，覆盖整个楼层的音响里传出：“请主持人马上到舞台准备。”
“请第一位选手杜成义到后台准备，二十分钟后登场。”
赵守时拍了拍杜成义的肩膀：“既然不紧张了，就准备登台演出吧。把握这次你人生百年都未必有第二次的机遇。这很有可能改变你的命运。”
“我还紧张。”咧着嘴笑的的杜成义把自己还在颤抖的右手举起来：“但我不怕。”
点头表示赞许，赵守时一指门口：“《华夏好声音》，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