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噫，好，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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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着这座缓缓蠕动着生物质机械触手的灵魂海共鸣装置，御门宅打心底有点发慌，按上去？敢问这是要按在哪里？和硬质玻璃里头的大触手比一比爪爪，再跳起来喊一声耶？御门宅踌躇着脚步，不太想直接走到这座灵魂海共鸣装置跟前。
“别磨蹭了，‘星航’每一次苏醒可都是会消耗海量的帝国资源，按常理来说，灵魂海共鸣会集中在一个时间点等攒积够了足够数量的新生公民再集体举行共鸣的。”男人催促了一句，他早就发现了御门宅心里的那一点小龌龊。
“你说的‘星航’就是它？”御门宅指了指浸泡在组织液中的冗积触手群。
“没错，是否共鸣过灵魂海将决定着我接下来怎么安排你的分区。”男人又推了推金丝眼镜框，“我要确保，你没有浪费‘星航’额外的时间。”
“我，我该按在哪里？”御门宅被男人的话语说动，面露难色地看向对方。
“沿着枢纽台一直往上走，你会看到一个共鸣桌面。”男人将御门宅引向角落的直通升降梯。
“咣当”御门宅心惊胆战地隔着加厚玻璃材质制造出的电梯架看着男人拨弄启动装置，升高，升高，御门宅几乎一眼可以俯瞰整个星航的组成单元，眼底映照得是一片阴暗的蓝青荧光还有零零碎碎跳动的红色光点，就像夜幕下的这座城市俯视图。
“嗡”御门宅听到感应提醒装置发出动静，这才走出直通梯，离近了，眼前的用暗褐皮肤组织包被着的发出苍青反光机械元件的触手真容，他目光环视着寻找男人所说的共鸣桌面，那是浮现在触手正面玻璃钢的特殊光幕，御门宅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朝着触手集群走去。
“轰嗡！”巨大的蒸汽制冷液蒸腾出梦幻的朦胧，御门宅留意触手蠕动的速率在变快，肾上腺素加速分泌让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公民，你在做什么，不要浪费时间！快！”
“我知道！”御门宅听到远远传来的男人的声音，他跑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差点突到冰冷的玻璃钢，他深呼吸一口气，一窜窜气泡从触手群底部喷出，御门宅听到机械模拟人声“请共鸣者按压灵魂接口！”
随着御门宅的双手放置在玻璃钢模拟出的光幕中心，漂浮的空灵感自心涧升起，如同置身在深海之中，世界与器官建立的感知正在被钝化，蒙蒙的回声像是他睡梦中发出的呓语催眠着自己。
他没有看到随着他的双手接触到钢化屏幕的同一刻，机械触手群开始狂暴地扭动起来，一窜窜紫色闪电透过褐色生物质皮层解离出海量的组织液，空间像是在震荡，犹如酣醉嗜酒者眼前的叠影世界临入现世，空间层壁彼此倾轧碰撞，闷沉的震撼音爆不绝于耳。
“...”御门宅迷茫地抬起头，他在哪？他听到了呼唤，一个他很想要回应的呼唤，身体早在他的意识开始前就行动了，他出现在一个黑暗笼罩的世界，萤火虫一样的流动光群游走在他身旁，又如同指引着他赶到最终的归宿。
“指挥官，指挥官。”御门宅渐渐听清了那道呼喊所说的话语，这让他浑身大震，一瞬间他的脑海重新与现实共显。
“很好，很好，军务部的人也不是成天给我找麻烦的嘛，品阶！我看到了品阶！”男人极度压抑而亢奋的声线在偌大的灵魂海共鸣装置空间里回荡，“公民，你立刻同我加急办理极限个体武装联合训练资格证！”
“？”御门宅恍恍惚惚地乘着直通梯下来，结果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他的大脑宕机了一会，什么跟什么玩意儿？
“喂，傻愣着干什么，对了，你的名字是叫，御门宅，对吧？”男人侧目看到憨憨的御门宅，下意识就要训人，他中途又改了口，“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凯利·斯威图蒙，你建议你最好记牢这个名字，成为指挥官备选并不意味着你能够成为指挥官，就算你侥幸通过了联盟一系列资格试炼，你也需要获得舰娘们的认可，才会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斯威图蒙，这是我的家族名号。”
“不好意思，你能介绍一下斯威图蒙家族吗？”御门宅面色平淡像是根本没有知晓拥有成为指挥官资格会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一样。
“居然，哼，”凯利摇了摇头，无奈地解释道，“边走边说，我会简要跟你讲明家族与帝国的大致关系，你首先要明白的一点，帝国虽然是帝国，可帝国由家族构成，你所熟悉的御铁者隶属的军务部，基本有家族的参与，不过家族也并非都插手军务部，帝国的构建是政务和军事双重结构，而斯威图蒙就是驰名政务领域的佼佼者，你不要小觑政务领域的能量，军务部的后勤保障无一少不了政务的把控与支持，你了解极限个体武装部与军务部的关系吗？”
“不知道。”御门宅听过御铁者陈述过舰娘享有很高的国际自由权，但他觉得多了解一些内部人员的消息总归是好的。
“哎，军务部的白痴到底是怎么把你给捞出来的？”凯利不耐烦地捉了捉璨金短发，“好嘛，虽说军务部那帮白痴确实和极武部拥有事实上的军事联合，但你需要清楚，极武部并不需要向帝国背书，她们有且仅需要向联盟背书就足够了，这意味着那帮子看上去柔软可人的姑娘突然拔出舰装干掉了一位公民，很遗憾，联盟会向她们提出抵制与抗议，但她们不会受到实际上的刑罚。”
“...”御门宅记得御铁者说过，舰娘也有保护公民和帝国的义务来着。
“你怎么了？”凯利锐利的过人，分心带路，介绍的同时，还盯着御门宅，这让御门宅有点发毛。
“没，我只是觉得她们的脾气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朝着无辜的公民发泄，因为我的这次获救也蒙受她们的帮助。”御门宅试探性地抛出自己的立场。
“这没什么，她们都是这样，救人的时候会救，至于杀人嘛，哼哼，你需要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他们。”凯利停在了一个屋子前，御门宅留心看了一下牌头，特殊人才储备档案库。
“进去吧。”御门宅猫着脑袋打算再看看周围，结果看到凯利站在自己背后冷不丁地说道。
“哦，好。”御门宅乖巧地进了屋子，出乎预料的宽敞，里面除了摆放着一张投映着虚拟立体球体的机械圆桌，还放着一把把沙发凳，凯利很随意地坐在了靠近机械圆桌的沙发凳上，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凳子，示意他坐过来。
“这边的档案记录实际上同大厅里面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点东西。”凯利熟悉地盘弄着虚拟光球，御门宅看到那个虚拟光球居然是立体面非常复杂的模仿，差不多三百六十面？天知道帝国的密码锁居然还可以这么平扑无华地整上智商锁，御门宅感觉自己就算眼巴巴地看着凯利解锁魔方，恐怕自己也没法再去一比一复刻。
“灵魂海这样的东西并不稀奇，每一个人类身上都会有，只是大多数人的灵魂海不足以形成与极限个体武装发生链接的强度，达到品阶就是指达到一定强度的灵魂海。”凯利利索地盘弄魔方锁，嘴皮子不带停地说着，“成品阶的灵魂海最显为瞩目的特点就是能量可视化，你了解帝国第一位极限个体武装诞生的过程，就明白，链接极限个体武装的前提就是能够感应到心智模仿，灵魂海可以比喻成一座小水潭，它会震动，可是寻常的水潭即便再怎么震动，它所引发的水纹涟漪也不过局限在它的水面本身，而海洋，它的震动则能够掀翻港口，推动海啸，这样的力量自然不局限于海洋本身。”
“你是说，达到品阶的灵魂海就如同海洋一样，能够把灵魂力投射出灵魂海之外？”御门宅很快就明白了凯利的意思。
“没有那么笨嘛，是的，能够有余力影响到灵魂海之外的灵魂力才有可能与极限武装个体产生链接，注意，是有可能，并非绝对，你要知道虽然大家把灵魂海唤作是海洋，可实际上，即便是成品阶的灵魂海也没法直接比拟海洋的程度，它顶多算是大一点的湖，就像水泼在了身上，这个限度是让被水泼到足够感觉到量的水，这就是品阶的关键，你懂我的意思吗？”凯利将魔方锁放置在科技圆桌正中心，卡拉卡拉声中平滑的桌面很快组合出一个类似盒子一般的结构。
“我大概能理解。”御门宅托着下巴，回答了一句。
“没关系的，等到你尝试链接极限个体武装的时候，你会很直观地明白我的意思。”凯利温和地笑了笑，指向手边的盒子，“把头伸进去。”
“？”御门宅缓慢地打出一个问号。
“把，头，伸，进，去。”凯利生怕御门宅没听清楚自己的话，放慢语气一字一字地说。
“嗯嗯，伸进去吗？”御门宅探出头，检查着这个装置的进出口，结果凯利伸出手按在御门宅的颈部，一推搡就把御门宅的头送到盒子里，这让御门宅很难不联想到午时问斩侩子手把犯人压在斩头铡上，黑乎乎的，御门宅心底头控制不住想着突然自己就悄无声息地逝世了，大家好，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就先逝了，这样子冲审讯自己的阎王爷说这话恐怕牛头马面都得笑得拿不住家伙。
“嗡”电子器械清楚地滴答一声，御门宅后面的手就将他抓了出来。
“没待够？”凯利调侃一般的语气说道。
“呃，算了，一点也不好玩。”御门宅闷闷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命运的后脖颈是吧？
“你的灵魂海已经录入到特殊人才档案，这意味着，你属于帝国。”凯利突然说道。
“嗯，嗯？”御门宅想了一下，凯莉特意强调这个有什么事吗？他本不就是帝国的公民吗？难不成变成帝国的特殊人才还要经受塞壬的挑拨甚至洗脑反叛？别吧？塞壬在剧情里面一直都是乐乐呵呵与联盟玩过家家的啊，人家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推平大陆，一句话，欸，三路高地都告破了，只差水晶了，欸，风暴龙王也拿了，就是不推，就是不打，就运线，就喜欢玩，孩子打了那么多局巅峰赛了，还不能整点轻轻松松的耍耍？
“好了，该做的档案记录都结束了，御门宅，你现在可以离开帝国内务所了，不过，短时间内你好像还不太能适应帝国公民的义务，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不要提前加入极武学院履行一名指挥官的责任？”凯利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
“提前加入极武学院？难道极武学院还要看时间才能加入的？”御门宅挠了挠头。
“当然，灵魂海它又不是一生下来就一尘不变的，随着个体年龄的生长，灵魂海也会逐渐完善强化，而且根据帝国科研集中所以二十年为期限的追踪研究发现，处于十二岁以下的灵魂海达到品阶的帝国公民并不太能很好地训练掌握灵魂海的使用，只有十二岁以上，灵魂海才仿佛能够被帝国公民较好地感知并运用，通常来说，十二岁到十八岁这个生长区段是预备指挥官的灵魂海黄金成长期，如果能够在这个时间段内展开科学有规范的引导，他们的灵魂海可以获得较大提升，自然，帝国不可能年年都直接招募预备指挥官，成品阶的灵魂海少之又少，可以链接极限个体武装的正式指挥官只会比那更少，聚集这些极限个体武装并非容易事，综合考虑，帝国将招呼周期定为五年，像你这样卡着黄金年限期过才进入极武学院的也有很多。”凯利像是察觉到御门宅听到自己错过黄金成长期时的沮丧，补充了一句。
“那，按照你的意思，可以走后门？”御门宅谨慎地道。
“这非没有代价，随意无视帝国的规则强行在海选周期以外领人进极武学院，恐怕很多刚刚十二岁的预备指挥官知道了会联合抗议，你说呢？”凯利转过身，捞起科技圆桌上的魔方锁开始捣鼓起来，他像是在打发时间，可御门宅能够隐约捕捉到对方那隐藏在金丝眼镜框下的窥视目光...
仰望着这座缓缓蠕动着生物质机械触手的灵魂海共鸣装置，御门宅打心底有点发慌，按上去？敢问这是要按在哪里？和硬质玻璃里头的大触手比一比爪爪，再跳起来喊一声耶？御门宅踌躇着脚步，不太想直接走到这座灵魂海共鸣装置跟前。
“别磨蹭了，‘星航’每一次苏醒可都是会消耗海量的帝国资源，按常理来说，灵魂海共鸣会集中在一个时间点等攒积够了足够数量的新生公民再集体举行共鸣的。”男人催促了一句，他早就发现了御门宅心里的那一点小龌龊。
“你说的‘星航’就是它？”御门宅指了指浸泡在组织液中的冗积触手群。
“没错，是否共鸣过灵魂海将决定着我接下来怎么安排你的分区。”男人又推了推金丝眼镜框，“我要确保，你没有浪费‘星航’额外的时间。”
“我，我该按在哪里？”御门宅被男人的话语说动，面露难色地看向对方。
“沿着枢纽台一直往上走，你会看到一个共鸣桌面。”男人将御门宅引向角落的直通升降梯。
“咣当”御门宅心惊胆战地隔着加厚玻璃材质制造出的电梯架看着男人拨弄启动装置，升高，升高，御门宅几乎一眼可以俯瞰整个星航的组成单元，眼底映照得是一片阴暗的蓝青荧光还有零零碎碎跳动的红色光点，就像夜幕下的这座城市俯视图。
“嗡”御门宅听到感应提醒装置发出动静，这才走出直通梯，离近了，眼前的用暗褐皮肤组织包被着的发出苍青反光机械元件的触手真容，他目光环视着寻找男人所说的共鸣桌面，那是浮现在触手正面玻璃钢的特殊光幕，御门宅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朝着触手集群走去。
“轰嗡！”巨大的蒸汽制冷液蒸腾出梦幻的朦胧，御门宅留意触手蠕动的速率在变快，肾上腺素加速分泌让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公民，你在做什么，不要浪费时间！快！”
“我知道！”御门宅听到远远传来的男人的声音，他跑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差点突到冰冷的玻璃钢，他深呼吸一口气，一窜窜气泡从触手群底部喷出，御门宅听到机械模拟人声“请共鸣者按压灵魂接口！”
随着御门宅的双手放置在玻璃钢模拟出的光幕中心，漂浮的空灵感自心涧升起，如同置身在深海之中，世界与器官建立的感知正在被钝化，蒙蒙的回声像是他睡梦中发出的呓语催眠着自己。
他没有看到随着他的双手接触到钢化屏幕的同一刻，机械触手群开始狂暴地扭动起来，一窜窜紫色闪电透过褐色生物质皮层解离出海量的组织液，空间像是在震荡，犹如酣醉嗜酒者眼前的叠影世界临入现世，空间层壁彼此倾轧碰撞，闷沉的震撼音爆不绝于耳。
“...”御门宅迷茫地抬起头，他在哪？他听到了呼唤，一个他很想要回应的呼唤，身体早在他的意识开始前就行动了，他出现在一个黑暗笼罩的世界，萤火虫一样的流动光群游走在他身旁，又如同指引着他赶到最终的归宿。
“指挥官，指挥官。”御门宅渐渐听清了那道呼喊所说的话语，这让他浑身大震，一瞬间他的脑海重新与现实共显。
“很好，很好，军务部的人也不是成天给我找麻烦的嘛，品阶！我看到了品阶！”男人极度压抑而亢奋的声线在偌大的灵魂海共鸣装置空间里回荡，“公民，你立刻同我加急办理极限个体武装联合训练资格证！”
“？”御门宅恍恍惚惚地乘着直通梯下来，结果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他的大脑宕机了一会，什么跟什么玩意儿？
“喂，傻愣着干什么，对了，你的名字是叫，御门宅，对吧？”男人侧目看到憨憨的御门宅，下意识就要训人，他中途又改了口，“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凯利·斯威图蒙，你建议你最好记牢这个名字，成为指挥官备选并不意味着你能够成为指挥官，就算你侥幸通过了联盟一系列资格试炼，你也需要获得舰娘们的认可，才会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斯威图蒙，这是我的家族名号。”
“不好意思，你能介绍一下斯威图蒙家族吗？”御门宅面色平淡像是根本没有知晓拥有成为指挥官资格会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一样。
“居然，哼，”凯利摇了摇头，无奈地解释道，“边走边说，我会简要跟你讲明家族与帝国的大致关系，你首先要明白的一点，帝国虽然是帝国，可帝国由家族构成，你所熟悉的御铁者隶属的军务部，基本有家族的参与，不过家族也并非都插手军务部，帝国的构建是政务和军事双重结构，而斯威图蒙就是驰名政务领域的佼佼者，你不要小觑政务领域的能量，军务部的后勤保障无一少不了政务的把控与支持，你了解极限个体武装部与军务部的关系吗？”
“不知道。”御门宅听过御铁者陈述过舰娘享有很高的国际自由权，但他觉得多了解一些内部人员的消息总归是好的。
“哎，军务部的白痴到底是怎么把你给捞出来的？”凯利不耐烦地捉了捉璨金短发，“好嘛，虽说军务部那帮白痴确实和极武部拥有事实上的军事联合，但你需要清楚，极武部并不需要向帝国背书，她们有且仅需要向联盟背书就足够了，这意味着那帮子看上去柔软可人的姑娘突然拔出舰装干掉了一位公民，很遗憾，联盟会向她们提出抵制与抗议，但她们不会受到实际上的刑罚。”
“...”御门宅记得御铁者说过，舰娘也有保护公民和帝国的义务来着。
“你怎么了？”凯利锐利的过人，分心带路，介绍的同时，还盯着御门宅，这让御门宅有点发毛。
“没，我只是觉得她们的脾气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朝着无辜的公民发泄，因为我的这次获救也蒙受她们的帮助。”御门宅试探性地抛出自己的立场。
“这没什么，她们都是这样，救人的时候会救，至于杀人嘛，哼哼，你需要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他们。”凯利停在了一个屋子前，御门宅留心看了一下牌头，特殊人才储备档案库。
“进去吧。”御门宅猫着脑袋打算再看看周围，结果看到凯利站在自己背后冷不丁地说道。
“哦，好。”御门宅乖巧地进了屋子，出乎预料的宽敞，里面除了摆放着一张投映着虚拟立体球体的机械圆桌，还放着一把把沙发凳，凯利很随意地坐在了靠近机械圆桌的沙发凳上，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凳子，示意他坐过来。
“这边的档案记录实际上同大厅里面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点东西。”凯利熟悉地盘弄着虚拟光球，御门宅看到那个虚拟光球居然是立体面非常复杂的模仿，差不多三百六十面？天知道帝国的密码锁居然还可以这么平扑无华地整上智商锁，御门宅感觉自己就算眼巴巴地看着凯利解锁魔方，恐怕自己也没法再去一比一复刻。
“灵魂海这样的东西并不稀奇，每一个人类身上都会有，只是大多数人的灵魂海不足以形成与极限个体武装发生链接的强度，达到品阶就是指达到一定强度的灵魂海。”凯利利索地盘弄魔方锁，嘴皮子不带停地说着，“成品阶的灵魂海最显为瞩目的特点就是能量可视化，你了解帝国第一位极限个体武装诞生的过程，就明白，链接极限个体武装的前提就是能够感应到心智模仿，灵魂海可以比喻成一座小水潭，它会震动，可是寻常的水潭即便再怎么震动，它所引发的水纹涟漪也不过局限在它的水面本身，而海洋，它的震动则能够掀翻港口，推动海啸，这样的力量自然不局限于海洋本身。”
“你是说，达到品阶的灵魂海就如同海洋一样，能够把灵魂力投射出灵魂海之外？”御门宅很快就明白了凯利的意思。
“没有那么笨嘛，是的，能够有余力影响到灵魂海之外的灵魂力才有可能与极限武装个体产生链接，注意，是有可能，并非绝对，你要知道虽然大家把灵魂海唤作是海洋，可实际上，即便是成品阶的灵魂海也没法直接比拟海洋的程度，它顶多算是大一点的湖，就像水泼在了身上，这个限度是让被水泼到足够感觉到量的水，这就是品阶的关键，你懂我的意思吗？”凯利将魔方锁放置在科技圆桌正中心，卡拉卡拉声中平滑的桌面很快组合出一个类似盒子一般的结构。
“我大概能理解。”御门宅托着下巴，回答了一句。
“没关系的，等到你尝试链接极限个体武装的时候，你会很直观地明白我的意思。”凯利温和地笑了笑，指向手边的盒子，“把头伸进去。”
“？”御门宅缓慢地打出一个问号。
“把，头，伸，进，去。”凯利生怕御门宅没听清楚自己的话，放慢语气一字一字地说。
“嗯嗯，伸进去吗？”御门宅探出头，检查着这个装置的进出口，结果凯利伸出手按在御门宅的颈部，一推搡就把御门宅的头送到盒子里，这让御门宅很难不联想到午时问斩侩子手把犯人压在斩头铡上，黑乎乎的，御门宅心底头控制不住想着突然自己就悄无声息地逝世了，大家好，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就先逝了，这样子冲审讯自己的阎王爷说这话恐怕牛头马面都得笑得拿不住家伙。
“嗡”电子器械清楚地滴答一声，御门宅后面的手就将他抓了出来。
“没待够？”凯利调侃一般的语气说道。
“呃，算了，一点也不好玩。”御门宅闷闷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命运的后脖颈是吧？
“你的灵魂海已经录入到特殊人才档案，这意味着，你属于帝国。”凯利突然说道。
“嗯，嗯？”御门宅想了一下，凯莉特意强调这个有什么事吗？他本不就是帝国的公民吗？难不成变成帝国的特殊人才还要经受塞壬的挑拨甚至洗脑反叛？别吧？塞壬在剧情里面一直都是乐乐呵呵与联盟玩过家家的啊，人家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推平大陆，一句话，欸，三路高地都告破了，只差水晶了，欸，风暴龙王也拿了，就是不推，就是不打，就运线，就喜欢玩，孩子打了那么多局巅峰赛了，还不能整点轻轻松松的耍耍？
“好了，该做的档案记录都结束了，御门宅，你现在可以离开帝国内务所了，不过，短时间内你好像还不太能适应帝国公民的义务，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不要提前加入极武学院履行一名指挥官的责任？”凯利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
“提前加入极武学院？难道极武学院还要看时间才能加入的？”御门宅挠了挠头。
“当然，灵魂海它又不是一生下来就一尘不变的，随着个体年龄的生长，灵魂海也会逐渐完善强化，而且根据帝国科研集中所以二十年为期限的追踪研究发现，处于十二岁以下的灵魂海达到品阶的帝国公民并不太能很好地训练掌握灵魂海的使用，只有十二岁以上，灵魂海才仿佛能够被帝国公民较好地感知并运用，通常来说，十二岁到十八岁这个生长区段是预备指挥官的灵魂海黄金成长期，如果能够在这个时间段内展开科学有规范的引导，他们的灵魂海可以获得较大提升，自然，帝国不可能年年都直接招募预备指挥官，成品阶的灵魂海少之又少，可以链接极限个体武装的正式指挥官只会比那更少，聚集这些极限个体武装并非容易事，综合考虑，帝国将招呼周期定为五年，像你这样卡着黄金年限期过才进入极武学院的也有很多。”凯利像是察觉到御门宅听到自己错过黄金成长期时的沮丧，补充了一句。
“那，按照你的意思，可以走后门？”御门宅谨慎地道。
“这非没有代价，随意无视帝国的规则强行在海选周期以外领人进极武学院，恐怕很多刚刚十二岁的预备指挥官知道了会联合抗议，你说呢？”凯利转过身，捞起科技圆桌上的魔方锁开始捣鼓起来，他像是在打发时间，可御门宅能够隐约捕捉到对方那隐藏在金丝眼镜框下的窥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