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香气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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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热闹非凡的气氛，不雅的声音逐渐减少，谈笑风生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客人来来回回，依旧众多。
周也沫慢慢地地走向16号桌，优雅地坐下，拿起公筷给赵熙云夹了一件鸡肉，赵熙云拿起筷子夹起鸡肉往嘴里，慢慢地嚼着。
一位瘦弱的男人拿着单据快步跑到周也沫身旁，将单据递放在桌面，赔笑着说：“小姐，你们的单，我已经付款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那位瘦弱的男人不敢再看周也沫一眼，快速跑开，往他原来坐的地方飞快跑去。
周也沫微笑着看向赵熙云，“喜欢吃这个鸡肉吗？”
赵熙云笑着点点头，边嚼边回答：“好喜欢吃，谢谢姐姐。”
没几分钟，那一桌的客人都消失不见了，生怕周也沫会真的拿着视频去法院起诉他们。
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诽谤罪的立案标准是行为人客观上存在损害他人名誉的事实，并为第三人知悉，行为人主观上有过错，被侵害的对象是特定的人，在后果上，侵权人的行为对受害人的名誉造成了较严重的损害，使受害人感觉到一种不公正的社会压力等。
而他们的诽谤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并被周也沫拍摄视频保留了下来，诽谤罪一旦成立，严重的可以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即使情节轻微，也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第42条的规定，将对他处以500元罚款或者5日以下行政拘留。将会留下案底，对以后孩子的考公考编都会受到严重影响，也会对他们的事业有严重影响。
其他那些刚刚也说了诽谤的客人也静悄悄地快速吃完饭，快速离开，生怕再次惹火烧身。
反而那些坐案观虎斗，未发一言一语诽谤的客人淡定自若，谈笑风生地吃着桌上的美食。看似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可他们却不敢看向周也沫那一桌，生怕被抓住把柄。
胆大色肥的男客人却时不时的偷瞄了一眼周也沫，但也只是眼角微微瞄一眼，不敢放肆。
李管家回想起刚刚的情形，偷偷瞄了一眼笑意晏晏、甜美可爱、温柔似水的周也沫，感觉这个不是刚刚那位义正言辞、浑身散发霸气、眼神冰冷犀利的女王，感觉她比大少爷还勇猛，还可怕，竟然敢直面那一桌豺狼猛虎，并让那些人主动道歉、主动付账，这个女人简直胆色过人，这个女人有两个面孔。
他迅速拿起筷子，夹起肉往嘴里塞，心里知道：这个女人不能得罪。
周也沫笑着看向狼吞虎咽的李管家，“李叔叔，吃慢点，不用急，我们不赶时间。”
“咳……咳……”
听到周也沫的声音李管家吓得毛骨悚然，差点咽住。
他迅速拿起已凉透的茶，快速地喝完它，然后站起来拿起茶壶给他自己的杯子慢慢地倒茶。
周也沫冷眼看着李管家的一举一动，嘴角上扬，“李叔叔，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李管家拿起茶壶的手颤抖了一下，“不会说。”
李管家强忍着恐慌继续给自己倒上茶水，慢慢放下茶壶，拿起茶杯的手依旧微微颤抖着，周也沫笑看了一眼李管家的手，拿起公筷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夹起一块鱼肉往李管家的碗里放。
“李叔叔，吃肉。我刚刚好怕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面对那些威猛高大的男人，现在心才开始后怕。”周也沫慢慢放下公筷，用双手颤抖地捂住脸，假装害怕的模样，眯着的眼眸却看着李管家微妙变化的脸色。
“不用怕，小姐姐，有我在！”赵熙云安抚地抚摸着周也沫的头。
“嗯……嗯……”周也沫捂着脸点了点头，假装哭泣着，“谢谢你，熙云。有你在，姐姐不怕。”
赵熙云摇晃着头，拿开抚摸着周也沫头的手，双手不停地摇动着，轻声细语地安慰，“好，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妈妈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最不值钱了。”
周也沫捂着脸点了点头，“嗯……姐姐立马擦干眼泪，不哭。”周也沫双手擦了擦眼睛，以示在擦干眼泪，其实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李管家看着眼前哭泣的周也沫，迅速拿纸巾递到周也沫面前，周也沫看了一眼面前的纸巾，左手捂住脸，右手慢慢地颤抖着接过纸巾，用纸巾细细地、慢慢地擦拭着眼泪，不，不是眼泪，而是眼睛。
李管家见周也沫依旧沉溺在哭泣，拿起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周也沫的碗里，笑着安抚：“小沫，吃肉，不用害怕，有你李叔叔在呢！并他们都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嗯……嗯……”周也沫捂着脸点了点头，她微微站起来，捂着脸往卫生间走去。
李管家心痛地看着周也沫伤心跑向卫生间的样子，开始后悔刚刚那样想法，这么柔弱的女人怎么会厉害过大少爷呢，当然是大少爷厉害点，可怕点，而她只是一位假装厉害的脆弱女人。
周也沫走进卫生间，迅速关上门，嘴角迅速上扬，强忍着笑意，刚刚差点露馅了。
在卫生间里，周也沫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一点。
好困啊……还是尽快吃饱饭，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睡一觉，周也沫困得连连打哈欠。
打开卫生间门，走到洗手台，照了一下镜子，抖动了几下前额细细长长短短的碎发，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眼泪也在此时跑了出来。
餐厅老板娘刚好此时从另一个卫生间出来，看到了周也沫流着眼泪的样子，心生怜悯，走到周也沫身旁，从别包里拿出一包小纸巾，抽出一张纸巾在周也沫错愣的眼神前，细细地给周也沫擦拭着眼泪。
刚刚大厅里发生的事情，餐厅老板娘也看见了：她一个女人敢直面几位壮男却丝毫没有害怕，当时还以为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人，想不到只是假装坚强，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很痛苦吧，明明长得美丽动人，身材姣好，却嫁给一个傻子，真是可怜的娃。餐厅老板娘心里想着，却不敢出声说出口，生怕也像刚刚外面的客人一样，被起诉诽谤罪就不好了。
周也沫看着老板娘温柔体贴给自己擦眼泪，老板娘的眉头一会紧锁，一会舒展，一会上下挑动着，看着就像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周也沫迅速知道老板娘心里在想什么了。
周也沫笑着拿开给她擦眼泪的——老板娘的手，“老板娘，我没事。”
不想解释刚刚那位需要被他人喂食的男人不是她的老公，觉得没必要去解释。
大家都是陌生人，没必要让他人知道自己任何事情，解释了，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周也沫心里想着。
餐厅老板娘笑着安慰，“出去好好吃饭。没什么事大不了的，开心快乐是一天，不开心快乐也一天，倒不如忘掉烦恼，好好珍惜每天。”
“谢谢你，老板娘。”
周也沫笑着拥抱了一下给自己安慰的老板娘。
“没事的。没事的。”餐厅老板娘轻轻地拍了两下周也沫的背，安抚着周也沫。
周也沫放开老板娘，笑意晏晏，“老板娘，我出去吃饭了。”
餐厅老板娘笑看着周也沫缓慢地走出卫生间，消失在眼前。
回到16号餐桌，李管家见周也沫回来了，立马站起来夹菜到周也沫的碗里，笑着看向周也沫，“小沫赶快吃饭，菜都凉了。”
“好，李叔叔。”周也沫点点头，微微地坐回原来的椅子，拿起筷子吃着李管家夹起的鱼肉。
李管家见周也沫笑着静静地吃菜，慢慢地坐下，刚刚忐忑不安的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李管家笑着继续夹菜给赵熙云，赵熙云见碗里有肉，就拿起筷子吃起肉来。
看着桌面像是少了一样东西，对，是白米饭。周也沫盯着桌面才想起来。
周也沫迅速站起来，李管家见状也迅速站了起来。
周也沫笑着看向李管家那应激反应就觉得搞笑，“李叔叔，你怎么也站起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李管家也忍不住笑了。
“我去点三个白米饭，都忘记点最重要的主食了。”
周也沫笑着迅速跑到收银台，餐厅老板娘看着一脸笑意的周也沫，“对嘛，人就是要开开心心每一天。”
“嗯，对，老板娘给我加三个白米饭，多少钱？”周也沫拿出手机扫着前台收款码。
“不用给钱，我送三个饭给你。”
“老板娘，现在哪里有送饭的，我又不是乞丐，我有钱。”
周也沫苦涩一笑，难道老板娘当她真的是赵熙云的老婆了吗？！
“对哦，南山的习俗不能送饭，再说你前面的餐费已付清了，那好吧，6元就好。”
“好的。”周也沫迅速扫了一下收款二维码，付了饭钱。
“我马上送过去。”
餐厅老板娘迅速走进厨房。
周也沫走回16号餐桌，迅速坐下，赵熙云开心地看了一眼周也沫，也学着李管家那里给周也沫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
周也沫笑着看了一眼赵熙云，迅速用汤勺舀了一勺豆腐放在他的碗里。
赵熙云边笑着边用自己勺子吃起豆腐。
李管家开心地夹菜到赵熙云的碗里，像是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满脸慈爱。
“饭来了。”餐厅老板娘将三碗米饭，纷纷一一放到李管家、赵熙云、周也沫的餐桌前，又放了一个装着西瓜、橙子、火龙果的水果拼盘在玻璃转盘上。
“老板娘，怎么有水果呢？”周也沫看着眼前的水果拼盘，奇怪地问。
“餐后甜点，每天都有抽时间发的。不……”不用钱，餐厅老板娘发现差点说出话，立马停止说话。
餐厅老板娘知道，如果说出不用钱那三个字会伤害到周也沫三人的自尊心。
“用餐愉快。”
声音未落，餐厅老板娘仓皇而逃。
周也沫笑看着餐厅老板娘的逃之夭夭的身影就觉得搞笑。明知道餐厅老板娘误会了，却也不解释。
“小沫，我们赶快吃饭吧。”李管家边喝着汤边看了一眼笑意不减的周也沫。
“好的，李叔叔。”
三人静静地吃饭，不再言语。
下午两点的医院内，周也沫带着赵熙云走到一楼大厅的前台护士站，李管家也紧跟在他们身后。
周也沫笑看着眼前的女护士，“你好，护士，这位先生忘记身份证号码了，他的头受了重伤。能挂号做检查吗？”
女护士看了一眼呆愣无神的赵熙云，看着周也沫，“有名字吗？”
“有，叫赵熙云。”
“好的。电话号码写一下你的，也要写一下你的名字。”护士将赵熙云的名字输入电脑，然后拿出一张纸与笔递给周也沫。
“好的。”周也沫接过笔和纸，迅速在纸上写上名字，写好电话号码。
“那你稍等一下。”护士将信息都输入电脑，快速打印出来一张写有赵熙云与周也沫信息的纸张，将纸张递给周也沫。
“脑科科室在三楼，前面电梯可以上去，直接在三楼挂号，三楼看医生。如果要报销费用，请保留好发票。”
“好的，谢谢，护士。”周也沫点了点头。
“不用客气，希望先生尽快康复。”护士微笑地看了一眼一脸呆呆的赵熙云。
“谢谢，护士。”赵熙云感谢地也回看了一眼护士。
周也沫、李管家、赵熙云三人往电梯走去，电梯内，李管家扶着满脸笑意的赵熙云，周也沫迅速地按了到三楼的按键。
“小姐姐，我好怕看医生。”赵熙云害怕地扯着周也沫的衣袖。
“不怕，小姐姐在，会保护好你的。”周也沫嘴角微扯了一下，眼神温柔地看着赵熙云虽红肿却依旧帅气的脸。
“好。”赵熙云放开扯着周也沫衣服的手。
已到三楼。
周也沫迅速走出电梯，往三楼脑科挂号处走去。
李管家拉着东张西望，左看右看，上看看下看看的赵熙云缓慢地跟在后面。
餐厅内热闹非凡的气氛，不雅的声音逐渐减少，谈笑风生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客人来来回回，依旧众多。
周也沫慢慢地地走向16号桌，优雅地坐下，拿起公筷给赵熙云夹了一件鸡肉，赵熙云拿起筷子夹起鸡肉往嘴里，慢慢地嚼着。
一位瘦弱的男人拿着单据快步跑到周也沫身旁，将单据递放在桌面，赔笑着说：“小姐，你们的单，我已经付款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那位瘦弱的男人不敢再看周也沫一眼，快速跑开，往他原来坐的地方飞快跑去。
周也沫微笑着看向赵熙云，“喜欢吃这个鸡肉吗？”
赵熙云笑着点点头，边嚼边回答：“好喜欢吃，谢谢姐姐。”
没几分钟，那一桌的客人都消失不见了，生怕周也沫会真的拿着视频去法院起诉他们。
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诽谤罪的立案标准是行为人客观上存在损害他人名誉的事实，并为第三人知悉，行为人主观上有过错，被侵害的对象是特定的人，在后果上，侵权人的行为对受害人的名誉造成了较严重的损害，使受害人感觉到一种不公正的社会压力等。
而他们的诽谤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并被周也沫拍摄视频保留了下来，诽谤罪一旦成立，严重的可以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即使情节轻微，也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第42条的规定，将对他处以500元罚款或者5日以下行政拘留。将会留下案底，对以后孩子的考公考编都会受到严重影响，也会对他们的事业有严重影响。
其他那些刚刚也说了诽谤的客人也静悄悄地快速吃完饭，快速离开，生怕再次惹火烧身。
反而那些坐案观虎斗，未发一言一语诽谤的客人淡定自若，谈笑风生地吃着桌上的美食。看似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可他们却不敢看向周也沫那一桌，生怕被抓住把柄。
胆大色肥的男客人却时不时的偷瞄了一眼周也沫，但也只是眼角微微瞄一眼，不敢放肆。
李管家回想起刚刚的情形，偷偷瞄了一眼笑意晏晏、甜美可爱、温柔似水的周也沫，感觉这个不是刚刚那位义正言辞、浑身散发霸气、眼神冰冷犀利的女王，感觉她比大少爷还勇猛，还可怕，竟然敢直面那一桌豺狼猛虎，并让那些人主动道歉、主动付账，这个女人简直胆色过人，这个女人有两个面孔。
他迅速拿起筷子，夹起肉往嘴里塞，心里知道：这个女人不能得罪。
周也沫笑着看向狼吞虎咽的李管家，“李叔叔，吃慢点，不用急，我们不赶时间。”
“咳……咳……”
听到周也沫的声音李管家吓得毛骨悚然，差点咽住。
他迅速拿起已凉透的茶，快速地喝完它，然后站起来拿起茶壶给他自己的杯子慢慢地倒茶。
周也沫冷眼看着李管家的一举一动，嘴角上扬，“李叔叔，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李管家拿起茶壶的手颤抖了一下，“不会说。”
李管家强忍着恐慌继续给自己倒上茶水，慢慢放下茶壶，拿起茶杯的手依旧微微颤抖着，周也沫笑看了一眼李管家的手，拿起公筷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夹起一块鱼肉往李管家的碗里放。
“李叔叔，吃肉。我刚刚好怕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面对那些威猛高大的男人，现在心才开始后怕。”周也沫慢慢放下公筷，用双手颤抖地捂住脸，假装害怕的模样，眯着的眼眸却看着李管家微妙变化的脸色。
“不用怕，小姐姐，有我在！”赵熙云安抚地抚摸着周也沫的头。
“嗯……嗯……”周也沫捂着脸点了点头，假装哭泣着，“谢谢你，熙云。有你在，姐姐不怕。”
赵熙云摇晃着头，拿开抚摸着周也沫头的手，双手不停地摇动着，轻声细语地安慰，“好，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妈妈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最不值钱了。”
周也沫捂着脸点了点头，“嗯……姐姐立马擦干眼泪，不哭。”周也沫双手擦了擦眼睛，以示在擦干眼泪，其实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李管家看着眼前哭泣的周也沫，迅速拿纸巾递到周也沫面前，周也沫看了一眼面前的纸巾，左手捂住脸，右手慢慢地颤抖着接过纸巾，用纸巾细细地、慢慢地擦拭着眼泪，不，不是眼泪，而是眼睛。
李管家见周也沫依旧沉溺在哭泣，拿起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周也沫的碗里，笑着安抚：“小沫，吃肉，不用害怕，有你李叔叔在呢！并他们都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嗯……嗯……”周也沫捂着脸点了点头，她微微站起来，捂着脸往卫生间走去。
李管家心痛地看着周也沫伤心跑向卫生间的样子，开始后悔刚刚那样想法，这么柔弱的女人怎么会厉害过大少爷呢，当然是大少爷厉害点，可怕点，而她只是一位假装厉害的脆弱女人。
周也沫走进卫生间，迅速关上门，嘴角迅速上扬，强忍着笑意，刚刚差点露馅了。
在卫生间里，周也沫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一点。
好困啊……还是尽快吃饱饭，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睡一觉，周也沫困得连连打哈欠。
打开卫生间门，走到洗手台，照了一下镜子，抖动了几下前额细细长长短短的碎发，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眼泪也在此时跑了出来。
餐厅老板娘刚好此时从另一个卫生间出来，看到了周也沫流着眼泪的样子，心生怜悯，走到周也沫身旁，从别包里拿出一包小纸巾，抽出一张纸巾在周也沫错愣的眼神前，细细地给周也沫擦拭着眼泪。
刚刚大厅里发生的事情，餐厅老板娘也看见了：她一个女人敢直面几位壮男却丝毫没有害怕，当时还以为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人，想不到只是假装坚强，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很痛苦吧，明明长得美丽动人，身材姣好，却嫁给一个傻子，真是可怜的娃。餐厅老板娘心里想着，却不敢出声说出口，生怕也像刚刚外面的客人一样，被起诉诽谤罪就不好了。
周也沫看着老板娘温柔体贴给自己擦眼泪，老板娘的眉头一会紧锁，一会舒展，一会上下挑动着，看着就像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周也沫迅速知道老板娘心里在想什么了。
周也沫笑着拿开给她擦眼泪的——老板娘的手，“老板娘，我没事。”
不想解释刚刚那位需要被他人喂食的男人不是她的老公，觉得没必要去解释。
大家都是陌生人，没必要让他人知道自己任何事情，解释了，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周也沫心里想着。
餐厅老板娘笑着安慰，“出去好好吃饭。没什么事大不了的，开心快乐是一天，不开心快乐也一天，倒不如忘掉烦恼，好好珍惜每天。”
“谢谢你，老板娘。”
周也沫笑着拥抱了一下给自己安慰的老板娘。
“没事的。没事的。”餐厅老板娘轻轻地拍了两下周也沫的背，安抚着周也沫。
周也沫放开老板娘，笑意晏晏，“老板娘，我出去吃饭了。”
餐厅老板娘笑看着周也沫缓慢地走出卫生间，消失在眼前。
回到16号餐桌，李管家见周也沫回来了，立马站起来夹菜到周也沫的碗里，笑着看向周也沫，“小沫赶快吃饭，菜都凉了。”
“好，李叔叔。”周也沫点点头，微微地坐回原来的椅子，拿起筷子吃着李管家夹起的鱼肉。
李管家见周也沫笑着静静地吃菜，慢慢地坐下，刚刚忐忑不安的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李管家笑着继续夹菜给赵熙云，赵熙云见碗里有肉，就拿起筷子吃起肉来。
看着桌面像是少了一样东西，对，是白米饭。周也沫盯着桌面才想起来。
周也沫迅速站起来，李管家见状也迅速站了起来。
周也沫笑着看向李管家那应激反应就觉得搞笑，“李叔叔，你怎么也站起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李管家也忍不住笑了。
“我去点三个白米饭，都忘记点最重要的主食了。”
周也沫笑着迅速跑到收银台，餐厅老板娘看着一脸笑意的周也沫，“对嘛，人就是要开开心心每一天。”
“嗯，对，老板娘给我加三个白米饭，多少钱？”周也沫拿出手机扫着前台收款码。
“不用给钱，我送三个饭给你。”
“老板娘，现在哪里有送饭的，我又不是乞丐，我有钱。”
周也沫苦涩一笑，难道老板娘当她真的是赵熙云的老婆了吗？！
“对哦，南山的习俗不能送饭，再说你前面的餐费已付清了，那好吧，6元就好。”
“好的。”周也沫迅速扫了一下收款二维码，付了饭钱。
“我马上送过去。”
餐厅老板娘迅速走进厨房。
周也沫走回16号餐桌，迅速坐下，赵熙云开心地看了一眼周也沫，也学着李管家那里给周也沫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
周也沫笑着看了一眼赵熙云，迅速用汤勺舀了一勺豆腐放在他的碗里。
赵熙云边笑着边用自己勺子吃起豆腐。
李管家开心地夹菜到赵熙云的碗里，像是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满脸慈爱。
“饭来了。”餐厅老板娘将三碗米饭，纷纷一一放到李管家、赵熙云、周也沫的餐桌前，又放了一个装着西瓜、橙子、火龙果的水果拼盘在玻璃转盘上。
“老板娘，怎么有水果呢？”周也沫看着眼前的水果拼盘，奇怪地问。
“餐后甜点，每天都有抽时间发的。不……”不用钱，餐厅老板娘发现差点说出话，立马停止说话。
餐厅老板娘知道，如果说出不用钱那三个字会伤害到周也沫三人的自尊心。
“用餐愉快。”
声音未落，餐厅老板娘仓皇而逃。
周也沫笑看着餐厅老板娘的逃之夭夭的身影就觉得搞笑。明知道餐厅老板娘误会了，却也不解释。
“小沫，我们赶快吃饭吧。”李管家边喝着汤边看了一眼笑意不减的周也沫。
“好的，李叔叔。”
三人静静地吃饭，不再言语。
下午两点的医院内，周也沫带着赵熙云走到一楼大厅的前台护士站，李管家也紧跟在他们身后。
周也沫笑看着眼前的女护士，“你好，护士，这位先生忘记身份证号码了，他的头受了重伤。能挂号做检查吗？”
女护士看了一眼呆愣无神的赵熙云，看着周也沫，“有名字吗？”
“有，叫赵熙云。”
“好的。电话号码写一下你的，也要写一下你的名字。”护士将赵熙云的名字输入电脑，然后拿出一张纸与笔递给周也沫。
“好的。”周也沫接过笔和纸，迅速在纸上写上名字，写好电话号码。
“那你稍等一下。”护士将信息都输入电脑，快速打印出来一张写有赵熙云与周也沫信息的纸张，将纸张递给周也沫。
“脑科科室在三楼，前面电梯可以上去，直接在三楼挂号，三楼看医生。如果要报销费用，请保留好发票。”
“好的，谢谢，护士。”周也沫点了点头。
“不用客气，希望先生尽快康复。”护士微笑地看了一眼一脸呆呆的赵熙云。
“谢谢，护士。”赵熙云感谢地也回看了一眼护士。
周也沫、李管家、赵熙云三人往电梯走去，电梯内，李管家扶着满脸笑意的赵熙云，周也沫迅速地按了到三楼的按键。
“小姐姐，我好怕看医生。”赵熙云害怕地扯着周也沫的衣袖。
“不怕，小姐姐在，会保护好你的。”周也沫嘴角微扯了一下，眼神温柔地看着赵熙云虽红肿却依旧帅气的脸。
“好。”赵熙云放开扯着周也沫衣服的手。
已到三楼。
周也沫迅速走出电梯，往三楼脑科挂号处走去。
李管家拉着东张西望，左看右看，上看看下看看的赵熙云缓慢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