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使徒们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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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蒂妮纪念日的活动已经结束了，热闹的学院重新归于日常的学习生活中，虽然在此期间的学院内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总会平静的。风纪委员们开始清场，闲散人士大多离开了学院。
而有一些客人并不在乎所谓的规矩，仗着他们的神秘性在学院里依然混吃混喝。很多人盛情邀请梅菲斯特在学院里停留，学生居多，老师也有，很多人依然希望为自己的恋爱占卜。
这些好意怎么好意思拒绝呢，梅菲斯特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为学生们进行恋爱占卜。
有了停留权利，梅菲斯特很大方的邀请了一同前来的同伴们，科尔斯特与克洛蒂维斯来喝茶。
这天晚上，人偶师科尔斯特坐在桌子上玩新的人偶，那是一个漂亮的哥特人偶，帽子倾斜的戴在头上的一边。
“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我挺想念你们的，忽然回忆起我们十二个人一起野餐的日子了。”科尔斯特头也不抬的自说自话，注意力完全在他的人偶身上，一点都没有诚意的样子。
这时聚会的茶桌旁除了等候多时的梅菲斯特外，还空着一个位置，为克洛蒂维斯准备的位置。
“这么巧，我也是。”梅菲斯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轻轻一笑。
闻言科尔斯特阳光灿烂的抬起头：“那我们来开一盘棋吧？”
梅菲斯特淡定的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褐色的茶叶：“才不要，我还有很多学术理论要思考。”
别人下棋是娱乐，和科尔斯特下棋是被娱乐。使徒不是全能的，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而下棋恰好是科尔斯特最擅长的。完全没有风格的棋手，跟科尔斯特下棋，下着下着科尔斯特就赢了，有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
“你总是思考人生有什么意义？人生是用来享受的。”科尔斯特继续摆动自己的人偶，手指间夹着一根细小的针，连接着从袖子伸出的细线在人偶的衣服上添加装饰。
勉强来说大家都是朋友，可一群男孩子里有一个人这么大了还抱着洋娃娃，即使梅菲斯特也受不了：“至少我不喜欢每天都抱着一个洋娃娃。奇怪，克洛蒂维斯为什么还不来？”
“可能是迷路了。”
“我想也是。”
“活该迷路，把自己的思维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在世界上探索，还不如跟我学习人偶的制作工艺，靠人偶去收集世界的信息。”
“我好像记得你的自律人偶经常有损失。”
“大多是楚楚动人的少女，我现在已经不制作这种吸引人类雄性的人偶了。”
“我记得铃说过，你制作的少年系列的人偶也经常失踪吧？”
“……”科尔斯特脸色一黑，略带不忿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也讨厌女流氓。”
虽然是庸俗的还击，但对科尔斯特这个有洁癖的家伙来说确实是最有效的，梅菲斯特并不介意手段的问题，因此对刚才承认自己棋艺不精的事实扳回一局：“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整日游手好闲的两位使徒一时间颇有同感，经常莫名其妙的遇到抢劫，或者是抢劫，然后还是抢劫。梅菲斯特还好说，他本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穷学者，身上也就衣服值钱……至于科尔斯特，老带着一个价格不菲的皮箱走街上，看到他一个人，基本上道上的都想来捞一把。
“其实你也挺受欢……”
“我警告你别说出来。”
“摊手。”
“真是低级趣味。”
这会儿工夫一位绿色长发的男性的推门而入，颇具风度的跟两个人打着招呼：“嗨，大家，我来了，刚刚在路上不小心迷路了。”
“我们知道。”品茶的梅菲斯特和摆动人偶的科尔斯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克洛蒂维斯满脸惊讶的望着两个人，脸上写满了崇拜：“哎？真的吗？好厉害。”由于崇拜太多了，反而让另外两位使徒感到了被讽刺的感觉。
好歹是个男人，说话声音那么甜是想闹哪样？
不过科尔斯特兴致盎然的拿出棋盘晃了晃：“那个，下棋么？克洛蒂维斯。”
“好的。”没有拒绝呢。
梅菲斯特从口袋里抽出一本书，十分自然的掩住脸看着两个人：“你们真是太闲了。”
在桌子上，科尔斯特已经摆开棋盘，手掌微微展开，袖子里的细线就自动牵动着棋子们摆在他们应有的位置上。
“那个那个，梅菲斯特你不去追格尔菲丝吗？你终于的观察对象可是逃家了啊。”
书籍上写满了无法被记载的文字，梅菲斯特记载的知识是无法被复制的悠久历史，反思着自己的理论，梅菲斯特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回答着朋友的话：“你认为我应该保护她吗？错了，我一直强调自由的思想不能被束缚任何枷锁，只有让她自己深思反思得出结论，才能真正达到我想要的程度。”
克洛蒂维斯开开心心的拿着棋子：“你就不害怕格尔菲丝遇到危险吗？”
“危险也是思考中的一种因素，不能因为惧怕就避开，否则达不到全面完美。这个世界的起源是由某个意识创造的，还是无数规则复合的产物，为什么人形的生物能创造文明并流传下来。”
“好厉害的样子。”
“我们是使徒，不是魔王和贤者，相信……”梅菲斯特一边看着书，一边忘我的描述着世界和生命起源的猜想。
在他旁边，克洛蒂维斯和科尔斯特已经完全投入到棋盘中了。
有时候克洛蒂维斯下棋很随意，有时候又是满脸困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克洛蒂维斯显得踌躇，拿起的棋子找不到合适的落点：“棋盘的范围是固定的，棋子的路数也是固定的，无论重复多少次胜利的方式都在你的脑子里，怎么才能赢呢。”
“你猜。”
克洛蒂维斯慢慢的推动小兵前进：“猜不出来。”
“那就慢慢猜吧。”科尔斯特很是得意的放下自己的主教，吃掉克洛蒂维斯的小兵。
“想要建立一个文明，就必须记录下历史和知识，当这个文明发展所必须的知识让文明中的生命穷其一生也学习不完的时候，文明的发展就停滞了。”梅菲斯特依然在秀博学，好像他的两个朋友是忠实听众一样，可惜无论是梅菲斯特和科尔斯特都没理他。
“有限的规则与被固定的空间，在这种环境下，你的计算精确到可怕的程度。”克洛蒂维斯在棋盘上的军队最终被杀的溃不成军，马上就要输了。
“那又怎么样？”
“所以这样一来你就输了。”克洛蒂维斯从旁边退场的棋子堆里拿出自己被吃掉的皇后，正正的站在科尔斯特无法行动的皇帝棋子前方格着一格的位置。
科尔斯特浑然不在意：“这可是耍赖，事实证明你这么做就是认输了。”这场棋艺的较量已经结束，科尔斯特缩回手，棋子们被细线收回，棋盘自动被合上。
这时梅菲斯特早就闭上嘴什么都不说，缓慢的翻着书页，认真的阅读。
“接下来去做点什么？”克洛蒂维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左右看了看，人类和妖精的餐厅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好吃好喝的。
科尔斯特继续玩起了他的人偶：“在学院里打工吧？”
“你们有多无聊。”梅菲斯特问道。
科尔斯特摊了摊手：“最近又想到了好的戏剧，晚上我会在学院的广场表演，你们都来看看吧？”
“那我再摆一天的占卜好了。”
“这个？那就我继续传播美丽的声音。”
这些人的胡闹让科尔斯特感到无奈：“你们这是抢生意，我需要旅费继续旅行的。”
“我也是。”梅菲斯特继续翻着书页。
“我是单纯凑热闹的。”
由于安斯蒂暂时离开了学院，这三个使徒似乎又想谋划点什么？反正笑脸猫是抱着头完全藏起来不出去，它是很害怕使徒的。
这时，格尔菲斯他们正在准备晚餐，这次的晚餐值得好好筹划，因为这是三位魔法使少有补充食物的日子，就跟骆驼一样，好好吃一顿之后工作十几二十天。
温蒂妮纪念日的活动已经结束了，热闹的学院重新归于日常的学习生活中，虽然在此期间的学院内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总会平静的。风纪委员们开始清场，闲散人士大多离开了学院。
而有一些客人并不在乎所谓的规矩，仗着他们的神秘性在学院里依然混吃混喝。很多人盛情邀请梅菲斯特在学院里停留，学生居多，老师也有，很多人依然希望为自己的恋爱占卜。
这些好意怎么好意思拒绝呢，梅菲斯特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为学生们进行恋爱占卜。
有了停留权利，梅菲斯特很大方的邀请了一同前来的同伴们，科尔斯特与克洛蒂维斯来喝茶。
这天晚上，人偶师科尔斯特坐在桌子上玩新的人偶，那是一个漂亮的哥特人偶，帽子倾斜的戴在头上的一边。
“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我挺想念你们的，忽然回忆起我们十二个人一起野餐的日子了。”科尔斯特头也不抬的自说自话，注意力完全在他的人偶身上，一点都没有诚意的样子。
这时聚会的茶桌旁除了等候多时的梅菲斯特外，还空着一个位置，为克洛蒂维斯准备的位置。
“这么巧，我也是。”梅菲斯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轻轻一笑。
闻言科尔斯特阳光灿烂的抬起头：“那我们来开一盘棋吧？”
梅菲斯特淡定的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褐色的茶叶：“才不要，我还有很多学术理论要思考。”
别人下棋是娱乐，和科尔斯特下棋是被娱乐。使徒不是全能的，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而下棋恰好是科尔斯特最擅长的。完全没有风格的棋手，跟科尔斯特下棋，下着下着科尔斯特就赢了，有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
“你总是思考人生有什么意义？人生是用来享受的。”科尔斯特继续摆动自己的人偶，手指间夹着一根细小的针，连接着从袖子伸出的细线在人偶的衣服上添加装饰。
勉强来说大家都是朋友，可一群男孩子里有一个人这么大了还抱着洋娃娃，即使梅菲斯特也受不了：“至少我不喜欢每天都抱着一个洋娃娃。奇怪，克洛蒂维斯为什么还不来？”
“可能是迷路了。”
“我想也是。”
“活该迷路，把自己的思维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在世界上探索，还不如跟我学习人偶的制作工艺，靠人偶去收集世界的信息。”
“我好像记得你的自律人偶经常有损失。”
“大多是楚楚动人的少女，我现在已经不制作这种吸引人类雄性的人偶了。”
“我记得铃说过，你制作的少年系列的人偶也经常失踪吧？”
“……”科尔斯特脸色一黑，略带不忿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也讨厌女流氓。”
虽然是庸俗的还击，但对科尔斯特这个有洁癖的家伙来说确实是最有效的，梅菲斯特并不介意手段的问题，因此对刚才承认自己棋艺不精的事实扳回一局：“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整日游手好闲的两位使徒一时间颇有同感，经常莫名其妙的遇到抢劫，或者是抢劫，然后还是抢劫。梅菲斯特还好说，他本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穷学者，身上也就衣服值钱……至于科尔斯特，老带着一个价格不菲的皮箱走街上，看到他一个人，基本上道上的都想来捞一把。
“其实你也挺受欢……”
“我警告你别说出来。”
“摊手。”
“真是低级趣味。”
这会儿工夫一位绿色长发的男性的推门而入，颇具风度的跟两个人打着招呼：“嗨，大家，我来了，刚刚在路上不小心迷路了。”
“我们知道。”品茶的梅菲斯特和摆动人偶的科尔斯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克洛蒂维斯满脸惊讶的望着两个人，脸上写满了崇拜：“哎？真的吗？好厉害。”由于崇拜太多了，反而让另外两位使徒感到了被讽刺的感觉。
好歹是个男人，说话声音那么甜是想闹哪样？
不过科尔斯特兴致盎然的拿出棋盘晃了晃：“那个，下棋么？克洛蒂维斯。”
“好的。”没有拒绝呢。
梅菲斯特从口袋里抽出一本书，十分自然的掩住脸看着两个人：“你们真是太闲了。”
在桌子上，科尔斯特已经摆开棋盘，手掌微微展开，袖子里的细线就自动牵动着棋子们摆在他们应有的位置上。
“那个那个，梅菲斯特你不去追格尔菲丝吗？你终于的观察对象可是逃家了啊。”
书籍上写满了无法被记载的文字，梅菲斯特记载的知识是无法被复制的悠久历史，反思着自己的理论，梅菲斯特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回答着朋友的话：“你认为我应该保护她吗？错了，我一直强调自由的思想不能被束缚任何枷锁，只有让她自己深思反思得出结论，才能真正达到我想要的程度。”
克洛蒂维斯开开心心的拿着棋子：“你就不害怕格尔菲丝遇到危险吗？”
“危险也是思考中的一种因素，不能因为惧怕就避开，否则达不到全面完美。这个世界的起源是由某个意识创造的，还是无数规则复合的产物，为什么人形的生物能创造文明并流传下来。”
“好厉害的样子。”
“我们是使徒，不是魔王和贤者，相信……”梅菲斯特一边看着书，一边忘我的描述着世界和生命起源的猜想。
在他旁边，克洛蒂维斯和科尔斯特已经完全投入到棋盘中了。
有时候克洛蒂维斯下棋很随意，有时候又是满脸困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克洛蒂维斯显得踌躇，拿起的棋子找不到合适的落点：“棋盘的范围是固定的，棋子的路数也是固定的，无论重复多少次胜利的方式都在你的脑子里，怎么才能赢呢。”
“你猜。”
克洛蒂维斯慢慢的推动小兵前进：“猜不出来。”
“那就慢慢猜吧。”科尔斯特很是得意的放下自己的主教，吃掉克洛蒂维斯的小兵。
“想要建立一个文明，就必须记录下历史和知识，当这个文明发展所必须的知识让文明中的生命穷其一生也学习不完的时候，文明的发展就停滞了。”梅菲斯特依然在秀博学，好像他的两个朋友是忠实听众一样，可惜无论是梅菲斯特和科尔斯特都没理他。
“有限的规则与被固定的空间，在这种环境下，你的计算精确到可怕的程度。”克洛蒂维斯在棋盘上的军队最终被杀的溃不成军，马上就要输了。
“那又怎么样？”
“所以这样一来你就输了。”克洛蒂维斯从旁边退场的棋子堆里拿出自己被吃掉的皇后，正正的站在科尔斯特无法行动的皇帝棋子前方格着一格的位置。
科尔斯特浑然不在意：“这可是耍赖，事实证明你这么做就是认输了。”这场棋艺的较量已经结束，科尔斯特缩回手，棋子们被细线收回，棋盘自动被合上。
这时梅菲斯特早就闭上嘴什么都不说，缓慢的翻着书页，认真的阅读。
“接下来去做点什么？”克洛蒂维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左右看了看，人类和妖精的餐厅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好吃好喝的。
科尔斯特继续玩起了他的人偶：“在学院里打工吧？”
“你们有多无聊。”梅菲斯特问道。
科尔斯特摊了摊手：“最近又想到了好的戏剧，晚上我会在学院的广场表演，你们都来看看吧？”
“那我再摆一天的占卜好了。”
“这个？那就我继续传播美丽的声音。”
这些人的胡闹让科尔斯特感到无奈：“你们这是抢生意，我需要旅费继续旅行的。”
“我也是。”梅菲斯特继续翻着书页。
“我是单纯凑热闹的。”
由于安斯蒂暂时离开了学院，这三个使徒似乎又想谋划点什么？反正笑脸猫是抱着头完全藏起来不出去，它是很害怕使徒的。
这时，格尔菲斯他们正在准备晚餐，这次的晚餐值得好好筹划，因为这是三位魔法使少有补充食物的日子，就跟骆驼一样，好好吃一顿之后工作十几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