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女人和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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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咬牙起身,明显能感觉身上几处皆是传来剧痛,想来是骨头断了不少。
拿起地上已经断了一节的长剑,一瘸一拐的走到卡车头前,车座上两人皆以头破血流,吴道提剑指着二人,冷声问:“古旭在哪?”
“呸!”
海猫冷笑,吐出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喷在吴道脸上。
吴道弯腰抓起海猫衣领,用断剑架着他的脖子。
“我问你古旭在哪!”
“电话!”
一旁的长发狙击手递来一个手机,显示视屏通话,吴道松开海猫,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屏幕上显示出面色苍白的安妮,披头散发,已然不成人样。
“道……”
安妮轻唤一声,有气无力。
“放了我的人。”古旭声音随后传来。
“不可能。”吴道一口回绝。
一只大手随之抓起安妮头发,往一旁水桶里一摁。
看着屏幕里安妮在水中挣扎呜咽,吴道心头随之一怔。
“你觉得她能在水里呼吸多久?”
“古旭!”吴道怒吼。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别逼我!”
“麻子,往水里加点辣油。”
“我放!”
吴道大吼,大手随之将安妮从水中拽出,丢到一旁地上。
“果然识时务。”古旭得意一笑。
“我有条件。”
“你没有资格我和谈条件!”
“那我也保证你一辈子找不到白开穗!”
电话那头古旭沉默片刻,道:“说。”
“当年的事祸不及妻儿,放了常牧海女儿,我帮你送他进监狱。”吴道开口。
“不愧是吴相的孙子,好一个大义凌然。”古旭赞叹一声,拍拍手,麻子提着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孩走到屏幕前,女孩被蒙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恐惧。
“本来抓她也是图个后手,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当给吴相一个面子。原定计划,你晚上去魅力天堂,我让手下当着你面放人。”
吴道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痰:“一言为定。”
“你可以去玉初打听,我古旭做生意最讲信用。不过……”古旭顿了顿,继而威胁道:“你要再牵扯无关人进来,可别怪我对你老婆不客气。”
他镜头再次转向在地上的安妮,晃了晃手机,挂断电话。
吴道愤怒的把手机往卡车车厢里一砸,顿时听海猫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世上,还没人能玩过旭哥,你这种官家公子,还是省省吧。”
吴道朝他冷眼望去,眼中杀意凌然。海猫依旧大笑着,表情嘲弄。
吴道将断剑掷下,穿过海猫肩头,听着他的惨叫,一瘸一拐的反身离去。
待警车赶到,场地已然空无一人。
黄昏。
吴湘坐在四合院前,神情郁闷的撑着小脸,心里盘算着自个是不是哪儿惹吴道不高兴了。
转头,巷子尽头吴道一瘸一拐的慢步走来,顿时吓的吴湘手足无措。
“小湘,过来扶我一下。”吴道唤了一声
吴湘连忙上前,搀扶吴道进屋,帮他找了张椅子躺下,。
吴湘在吴道一旁蹲下身子,开始帮他搭脉。
“你还会医?”吴道好奇,只想自己这妹妹倒浑身是宝。
“外公家世代都是苗医,耳濡目染。”
吴湘皱着眉头,起身摸索起吴道四肢和胸腔:“阿哥,你怎么受的内伤,骨头也断了不少。”
吴道咳出一口血水,惨笑着问:“断了几根骨头。”
“我摸不准,大概是肋骨断了两根,手肘脱臼。”
“手肘你能接吗?”吴道问。
“还是去医院吧,我怕……”吴湘面露担忧。
吴道摇头:“我晚上还有事情。”
吴湘咬了咬嘴唇,抬起吴道手臂:“阿哥,你忍着点。”
“咔嚓”一声,吴道手肘复原,一时剧痛让他头上落下几滴冷汗,倒吸一口凉气。
“阿哥?”
吴湘关切的开口,提手帮他擦去额头汗珠。
吴道躺在椅子上,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小湘,你还想苗寨吗?”
“阿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吴湘不解问到。
“没啥,顺口问问。”
“村长送我去机场时,说善恶有报,苗寨大家都是好人,来世都会投个好胎。”吴湘眼眸不经意间流出一丝哀伤。
吴道强坐起身子,喃喃叹息:“善恶有报吗?”
若今自个不去挥剑帮常牧海挡下那颗子弹,倒还真是善恶有报。
只是世间报应,还轮不到他古旭说了算!
用过晚饭,吴道换了身大衣出门,顺带捎上了那张魅力天堂的贵宾卡。
听见关门声,本还在厨房洗碗的吴湘放下了手中活计,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出,望着吴道背影,迈步跟上。
来到魅力天堂,吴道靠着贵宾卡顺利入内,和那天一样,沸腾的噪音让吴道很是不适,来到吧台前,吴道摸出贵宾卡点了杯啤酒,顺带观察着四周。
身着旗袍的红丫走来,微笑看向吴道:“小哥一个人啊?”
吧台的服务生笑了笑,调侃道:“红姐,你这老草是硬想往嫩牛嘴里塞啊?”
“你还别不信,今儿个姐定能把这嫩牛领走?”
红丫朝着服务生喊话,不着痕迹的朝吴道递过去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被绑的安妮。
“姐姐,怎么玩啊?”吴道笑问。
“诺!”红丫朝服务生抬了抬下巴,一脸得意的反身离去,吴道紧随其后。
服务生一脸纳闷的看着二人,只想吴道开始可是拿贵宾卡点的酒,暗自吐槽现在富二代口味真重,摇摇脑袋,总之和自己无关。
红丫领着吴道进了一个包厢,里头莺莺燕燕坐着二十来人,皆是浓妆艳抹。
“姐妹们,来了个大老板!”
红丫拍拍手,莺莺燕燕顿时朝吴道围来,整齐划一的喊上一句:“老板好。”
“什么意思?”吴道皱眉。
“看你怎么打发了,按规矩,没有客人喊陪酒,小姐们是不能离开这包房的。”红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朝吴道挑了挑眉毛。
“我没带钱。”
“没关系啊,你那张贵宾卡额度无限。”
吴道将贵宾卡丢给一个小姐,冷声道:“出去。”
“谢谢老板!”
小姐们顿时兴高采烈,蜂拥而出,心里指望这个月提成可全在这卡上了。
红丫哈哈大笑:“来前旭哥和我说随便宰你,看来下手轻了。”
“谈正事。”吴道不耐烦的开口。
“好,好,好。”
红丫从拿出一个提包,丢到桌上:“眼熟不?”
吴道摇头。
红丫点起一根女式香烟:“托你的福,成海那天拿走的,那肥猪还真想拿了旭哥货不给钱,诺,货回来了,顺带加上了他的一条手臂,看看呗”
吴道拿过提包,上头沾着血渍,拉开拉链,十斤黑月石上横放有一条肥硕的手臂。
“把包给白开穗,通知警察有人走私,事成之后,自会放了你老婆。”
“没了?”
“没了。”
吴道拉上拉链:“我要不干呢。”
红丫往沙发上一躺,摊手道:“随你啊,旭哥说给你五天时间,从你走出魅力天堂开始算,超过一分钟,下次躺在这包里的就是你老婆的手臂。”
吴道双拳紧握,指甲刻进了血肉之中。
“你们为何要揪着白开穗不放,真就是图那三亿的货?”吴道问。
“旭哥的意思我们从不去猜,只管办事。”红丫起身,整理好衣服,上前拍了拍吴道肩膀:“等会有人把常牧海的女儿送来,你多等会,我还有客人要招待,失陪了。”
走至门前,红丫再是回头:“看在你今照顾我姐妹们生意的份上,让你安个心,山子,就是白山,他卧底时和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旭哥重情,多半害不了他女儿性命。”
红丫出门,吴道看着桌上的提包,纠结万分,从这群亡命之徒口里听到“重情”二字,格外讽刺,却又不得不让人信服。
“道……”
视屏中安妮的凄惨模样再次在吴道脑海浮现,那声有气无力的呼喊在他耳边环绕。
吴道握住了提包,眼神决绝。
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壮汉抗着一个麻袋进屋,往沙发上一丢,谄媚的笑道:“老板,货到了,您玩好。”
麻袋不停的在沙发上蠕动着,里头传出一声声呜咽。
大汉离去,吴道上前打开了麻袋,正是视屏中的蓝裙女孩,年纪和吴湘相仿,染了一头橘色长发,嘴被堵,眼被蒙,四肢被绑,娇小的五官上布满泪痕,显然哭了不止一场。
感应着有人上前,女孩更是挣扎,试着用脚朝吴道踢去。
吴道不耐烦的压住她的身子,取下她眼罩和口里的破布。
“你不要动我,我爸是常牧海,牧海能源听过吧……”
女孩开口威胁着,吴道置若罔闻,顺着帮她四肢松绑。
女孩看着吴道拿着绳子后退,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也缓缓安静了下来,坐直身子试探问到:“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是什么。”
“我刚在麻袋里,听他们说有客人喜欢玩强的,所以才会抓我们这些女孩……”女孩低着头,警惕的打量着吴道。
“我不是他们的客人,你走吧。”吴道指了指门。
“哦……”
女孩小心翼翼的起身,确认吴道真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后,飞快跑到门边。
“等等!”吴道再是喊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这丫头倒也不怕吴道反悔,回头询问。
“帮我带句话给你爸——饮水思源,善恶有报!”
“饮水思源,善恶有报!”女孩在嘴里重复了一遍,也不问吴道缘由,点头道:“记住了。”
吴道也正要出门,又见女孩猛地折返而来。
“怎么了?”吴道问。
“这是夜店?”女孩问。
吴道点头。
女孩扑闪着眼睛,像只闯进了狼群的白兔,畏畏缩缩:“保姆阿姨说夜店里没有正经人,我怕……”
“我领你出去。”吴道开口。
“谢谢,谢谢!”女孩如释重负,仿佛整个夜店内,只有眼前的吴道可以相信。
“你叫什么名字。”吴道顺口问到。
“常思源,饮水思源的思源。”
常思源嘴角上扬,笑的天真无暇。
吴道咬牙起身,明显能感觉身上几处皆是传来剧痛,想来是骨头断了不少。
拿起地上已经断了一节的长剑,一瘸一拐的走到卡车头前,车座上两人皆以头破血流,吴道提剑指着二人,冷声问:“古旭在哪?”
“呸!”
海猫冷笑,吐出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喷在吴道脸上。
吴道弯腰抓起海猫衣领,用断剑架着他的脖子。
“我问你古旭在哪!”
“电话!”
一旁的长发狙击手递来一个手机,显示视屏通话,吴道松开海猫,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屏幕上显示出面色苍白的安妮,披头散发,已然不成人样。
“道……”
安妮轻唤一声,有气无力。
“放了我的人。”古旭声音随后传来。
“不可能。”吴道一口回绝。
一只大手随之抓起安妮头发,往一旁水桶里一摁。
看着屏幕里安妮在水中挣扎呜咽,吴道心头随之一怔。
“你觉得她能在水里呼吸多久?”
“古旭!”吴道怒吼。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别逼我!”
“麻子,往水里加点辣油。”
“我放!”
吴道大吼,大手随之将安妮从水中拽出,丢到一旁地上。
“果然识时务。”古旭得意一笑。
“我有条件。”
“你没有资格我和谈条件!”
“那我也保证你一辈子找不到白开穗!”
电话那头古旭沉默片刻,道:“说。”
“当年的事祸不及妻儿,放了常牧海女儿,我帮你送他进监狱。”吴道开口。
“不愧是吴相的孙子,好一个大义凌然。”古旭赞叹一声,拍拍手,麻子提着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孩走到屏幕前,女孩被蒙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恐惧。
“本来抓她也是图个后手,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当给吴相一个面子。原定计划,你晚上去魅力天堂,我让手下当着你面放人。”
吴道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痰:“一言为定。”
“你可以去玉初打听,我古旭做生意最讲信用。不过……”古旭顿了顿,继而威胁道:“你要再牵扯无关人进来,可别怪我对你老婆不客气。”
他镜头再次转向在地上的安妮,晃了晃手机,挂断电话。
吴道愤怒的把手机往卡车车厢里一砸,顿时听海猫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世上,还没人能玩过旭哥,你这种官家公子,还是省省吧。”
吴道朝他冷眼望去,眼中杀意凌然。海猫依旧大笑着,表情嘲弄。
吴道将断剑掷下,穿过海猫肩头,听着他的惨叫,一瘸一拐的反身离去。
待警车赶到,场地已然空无一人。
黄昏。
吴湘坐在四合院前,神情郁闷的撑着小脸,心里盘算着自个是不是哪儿惹吴道不高兴了。
转头,巷子尽头吴道一瘸一拐的慢步走来,顿时吓的吴湘手足无措。
“小湘,过来扶我一下。”吴道唤了一声
吴湘连忙上前,搀扶吴道进屋,帮他找了张椅子躺下,。
吴湘在吴道一旁蹲下身子,开始帮他搭脉。
“你还会医?”吴道好奇,只想自己这妹妹倒浑身是宝。
“外公家世代都是苗医,耳濡目染。”
吴湘皱着眉头,起身摸索起吴道四肢和胸腔:“阿哥,你怎么受的内伤,骨头也断了不少。”
吴道咳出一口血水,惨笑着问:“断了几根骨头。”
“我摸不准,大概是肋骨断了两根,手肘脱臼。”
“手肘你能接吗?”吴道问。
“还是去医院吧,我怕……”吴湘面露担忧。
吴道摇头:“我晚上还有事情。”
吴湘咬了咬嘴唇,抬起吴道手臂:“阿哥,你忍着点。”
“咔嚓”一声,吴道手肘复原,一时剧痛让他头上落下几滴冷汗,倒吸一口凉气。
“阿哥?”
吴湘关切的开口,提手帮他擦去额头汗珠。
吴道躺在椅子上,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小湘,你还想苗寨吗?”
“阿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吴湘不解问到。
“没啥,顺口问问。”
“村长送我去机场时,说善恶有报,苗寨大家都是好人,来世都会投个好胎。”吴湘眼眸不经意间流出一丝哀伤。
吴道强坐起身子,喃喃叹息:“善恶有报吗?”
若今自个不去挥剑帮常牧海挡下那颗子弹,倒还真是善恶有报。
只是世间报应,还轮不到他古旭说了算!
用过晚饭,吴道换了身大衣出门,顺带捎上了那张魅力天堂的贵宾卡。
听见关门声,本还在厨房洗碗的吴湘放下了手中活计,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出,望着吴道背影,迈步跟上。
来到魅力天堂,吴道靠着贵宾卡顺利入内,和那天一样,沸腾的噪音让吴道很是不适,来到吧台前,吴道摸出贵宾卡点了杯啤酒,顺带观察着四周。
身着旗袍的红丫走来,微笑看向吴道:“小哥一个人啊?”
吧台的服务生笑了笑,调侃道:“红姐,你这老草是硬想往嫩牛嘴里塞啊?”
“你还别不信,今儿个姐定能把这嫩牛领走?”
红丫朝着服务生喊话,不着痕迹的朝吴道递过去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被绑的安妮。
“姐姐,怎么玩啊?”吴道笑问。
“诺!”红丫朝服务生抬了抬下巴,一脸得意的反身离去,吴道紧随其后。
服务生一脸纳闷的看着二人,只想吴道开始可是拿贵宾卡点的酒,暗自吐槽现在富二代口味真重,摇摇脑袋,总之和自己无关。
红丫领着吴道进了一个包厢,里头莺莺燕燕坐着二十来人,皆是浓妆艳抹。
“姐妹们,来了个大老板!”
红丫拍拍手,莺莺燕燕顿时朝吴道围来,整齐划一的喊上一句:“老板好。”
“什么意思?”吴道皱眉。
“看你怎么打发了,按规矩,没有客人喊陪酒,小姐们是不能离开这包房的。”红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朝吴道挑了挑眉毛。
“我没带钱。”
“没关系啊,你那张贵宾卡额度无限。”
吴道将贵宾卡丢给一个小姐,冷声道:“出去。”
“谢谢老板!”
小姐们顿时兴高采烈,蜂拥而出,心里指望这个月提成可全在这卡上了。
红丫哈哈大笑:“来前旭哥和我说随便宰你,看来下手轻了。”
“谈正事。”吴道不耐烦的开口。
“好,好,好。”
红丫从拿出一个提包,丢到桌上:“眼熟不?”
吴道摇头。
红丫点起一根女式香烟:“托你的福,成海那天拿走的,那肥猪还真想拿了旭哥货不给钱,诺,货回来了,顺带加上了他的一条手臂,看看呗”
吴道拿过提包,上头沾着血渍,拉开拉链,十斤黑月石上横放有一条肥硕的手臂。
“把包给白开穗,通知警察有人走私,事成之后,自会放了你老婆。”
“没了?”
“没了。”
吴道拉上拉链:“我要不干呢。”
红丫往沙发上一躺,摊手道:“随你啊,旭哥说给你五天时间,从你走出魅力天堂开始算,超过一分钟,下次躺在这包里的就是你老婆的手臂。”
吴道双拳紧握,指甲刻进了血肉之中。
“你们为何要揪着白开穗不放,真就是图那三亿的货?”吴道问。
“旭哥的意思我们从不去猜,只管办事。”红丫起身,整理好衣服,上前拍了拍吴道肩膀:“等会有人把常牧海的女儿送来,你多等会,我还有客人要招待,失陪了。”
走至门前,红丫再是回头:“看在你今照顾我姐妹们生意的份上,让你安个心,山子,就是白山,他卧底时和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旭哥重情,多半害不了他女儿性命。”
红丫出门,吴道看着桌上的提包,纠结万分,从这群亡命之徒口里听到“重情”二字,格外讽刺,却又不得不让人信服。
“道……”
视屏中安妮的凄惨模样再次在吴道脑海浮现,那声有气无力的呼喊在他耳边环绕。
吴道握住了提包,眼神决绝。
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壮汉抗着一个麻袋进屋,往沙发上一丢,谄媚的笑道:“老板,货到了,您玩好。”
麻袋不停的在沙发上蠕动着,里头传出一声声呜咽。
大汉离去,吴道上前打开了麻袋,正是视屏中的蓝裙女孩,年纪和吴湘相仿,染了一头橘色长发,嘴被堵,眼被蒙,四肢被绑,娇小的五官上布满泪痕,显然哭了不止一场。
感应着有人上前,女孩更是挣扎,试着用脚朝吴道踢去。
吴道不耐烦的压住她的身子,取下她眼罩和口里的破布。
“你不要动我,我爸是常牧海,牧海能源听过吧……”
女孩开口威胁着,吴道置若罔闻,顺着帮她四肢松绑。
女孩看着吴道拿着绳子后退,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也缓缓安静了下来,坐直身子试探问到:“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是什么。”
“我刚在麻袋里,听他们说有客人喜欢玩强的,所以才会抓我们这些女孩……”女孩低着头,警惕的打量着吴道。
“我不是他们的客人,你走吧。”吴道指了指门。
“哦……”
女孩小心翼翼的起身,确认吴道真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后,飞快跑到门边。
“等等!”吴道再是喊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这丫头倒也不怕吴道反悔,回头询问。
“帮我带句话给你爸——饮水思源,善恶有报!”
“饮水思源,善恶有报!”女孩在嘴里重复了一遍,也不问吴道缘由,点头道:“记住了。”
吴道也正要出门,又见女孩猛地折返而来。
“怎么了?”吴道问。
“这是夜店?”女孩问。
吴道点头。
女孩扑闪着眼睛,像只闯进了狼群的白兔,畏畏缩缩:“保姆阿姨说夜店里没有正经人,我怕……”
“我领你出去。”吴道开口。
“谢谢,谢谢!”女孩如释重负,仿佛整个夜店内,只有眼前的吴道可以相信。
“你叫什么名字。”吴道顺口问到。
“常思源,饮水思源的思源。”
常思源嘴角上扬,笑的天真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