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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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几乎一夜未睡的吴道洗漱一二后，坐在床头抽着根烟，思索间，邮箱收到了一份文件，署名凯芙林。
“小姐上次让我查克莱宁近些年黑月石开采设备的流向，总的都在这了，买家是玉初周边等国的我额外标记了下，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看着凯芙林的留言，吴道才想起那天在酒店和安妮提过一嘴开采设备的事，就连他自己都没怎么上心。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他提过的，有意或是无意，从杰夫到安妮，都会记在心里。
吴道掐灭手中的香烟，打开文件，顺手查找起玉初周国的黑月石矿脉分布，从而一一比对。
世界上最先进黑月石开采设备，一直掌握克莱宁手里，几乎每次别国将将能追上他们时，克莱宁转眼又能掏出新的东西，从而将黑月石的开采效率拉上一大截。
就现在的开采设备来说，效率比旧一代高上百分之七十，可要想获取，只有找克莱宁进口，否则只能沿用老旧的设备。
当然，上一代设备的出品方依旧是克莱宁。
几年前华国试着将一套设备拆解，分析，仿制。可到最后，将原有设备的零件重新组装都无法完成。
多出的一地螺丝，宣誓着克莱宁对科技的绝对霸权。
“南河镇……”
一个地名吸引了吴道注意，凯芙林发来的文件显示四年前南河镇采购了一台克莱宁的开采设备，全价付款。
可地图上已显示的矿脉分布并没有这个地名的存在，吴道试着在网上查询这个镇子的所在，但除了能知道它坐落于玉初西边边境的雨林外，能得到的资料却寥寥无几。
玉初整个国家一年的税收估计不够买一套开采设备，政府采购都是请求克莱宁提供分期，一个在地图上都快找不到小镇就能全价购买一套设备，还真是个笑话。
古旭这些年非法走私的黑月石数量巨大，蔡方云给吴道分析过，定是有一个矿脉在背后供给。
吴道关上电脑，想那延治的监控和警方眼线不说遍布全城，但也绝由不得古旭这般为所欲为。即使他在警方安有耳目，也不至于到如今他来延治好几天了，却连个尾巴都没见着。
“不在延治？
吴道思索着，从延治飞往玉初不过半天功夫，不排除可能古旭已然转移的可能，只是航班和公路都在警方的管控之下，古旭又能怎么跑出延治。
“阿哥！”
吴湘喊他吃早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吴道到桌前扒了两口热粥：“小湘，我可能要出门两天。”
刚要落座的吴湘愣了愣，担忧的问：“阿哥，你身上的伤？”
“能撑，你这几天在家里注意一点，尽量不要和陌生人接触。”吴道严肃的嘱咐到。
“阿哥，能告诉我你在忙什么事吗？”吴湘试探问到。
吴道摇头， 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挤出一个微笑。
随后吴道回屋收拾了一会行礼，换上冲锋衣，穿上登山鞋，背上登山包出门而去。
打车来到郊外的一个私人机场，吴道走至门口，保安熟络挥了挥手：“又来了啊！”
“宁叔，左叔在吧？”
保安点头：“擦飞机呢，老地方，拐个弯就能看到。”
当年为了吴道行事方便，杰夫买下了这个延治郊的区废弃军用机场，整顿一番后，明面上用做了克莱宁的货物运输的渠道。
吴道背着行李来到机场东南角的一个机库，这儿远离跑道，不同于在吴道身后起起落落的运输机，机库前可货真价实的前停着一架战斗机，乃华国十年前退役的型号，同一旁直升机一道，两架机身上的华国军方标志被划去，只留着点点痕迹。
“左叔！”
吴道喊了一身，一个深秋还穿着短袖的中年男人提着一水桶走出。男人看着四十五六，佩副墨镜，个子一米八上下，面容沧桑，头发灰白，一件纯白短袖被机油染成了黑黄，在机场的大风中勾勒着上身的肌肉，下身是一条浅绿的迷彩裤，踩着一双胶鞋，走路四平八稳，只差没把硬汉二字写在脸上。
他叫左恺，五年前从华国空军退伍。杰夫不知道通过何种途径找到了他，答应买下他的退伍前开的战机，条件是给吴道开十年飞机。
入伍二十来年，这战机几乎同左恺老婆无异，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只要不干有损华国利益之事，开二十年都行。
后发现来坐飞机的是吴清的孙子，虽是诧异，但也乐意了不少，吴道但凡要秘密出国，都是要左恺陪伴。
“今天有事？”左恺开口，声音不同于他面像，十分温和。
吴道点头，左恺放下水桶，拍了拍手：“去哪？”
“玉初西边，一个叫南河镇的地方，在雨林里，具体还不知道。”吴道走到直升机旁，将包裹丢上。
“你等会，我换件衣服。”左恺走回机库，再出来时已然全副武装,身后背上了把步枪，顺带将一把手枪丢给吴道：“防身。”
吴道关上保险，插到腰后。
直升机盘旋而起，朝着南边飞去。
落地时，已经天黑。
左恺摘掉吴道耳机，摇醒他：“亏你睡的着，这么大声响。”
吴道迷迷糊糊睁眼，甩了甩脑袋，脑子想的事情太多，昨夜几乎没有入眠，在直升机上，听着轰隆的声响，倒是让他心里平静了不少，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
“到哪了？”吴道问。
“玉初首都机场，正加油呢，休息一晚还是继续赶路去雨林？”左恺问到。
“赶路，正好趁黑。”吴道毫不犹豫，他耽搁不起。
左恺将一瓶水丢给吴道：“刚找当地的导游问了，有倒是有你说的南河村，不过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风景也不好，没谁去过，听说都没通电。”
“能确定具体位置吗？”吴道追问。
“大概……”左恺不确信的开口。
吴道沉思片刻，道：“左叔，到了大概位置你把我放下来就行，然后返航，三个小时后再来接我。”
“好，你自己小心。”左恺点头应下。
直升机再次起航，飞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了玉初国西边的雨林上空。
当地人将片雨林称为哈卡拉，意为迷失的的神灵。其面积为一百七十平方公里，差不多相当于地球亚马逊的四分一，弯弯绕绕，到现在也没有谁绘制过它完整的地图，真是神走了进去都要迷路。
以雨林中最高的古树为中心，向南北方向延伸，就是玉初同邻国古曼的边境线。最高的树永远不可能是单单一颗，所以几乎每十年，两国在地图上就要重新规划边境，虽是麻烦，但也表达着他们对神灵的敬畏，他们始终相信，最高的那棵树，就是迷失在雨林中神灵灵魂的化身。
“吴道，到了，按那导游说，前年制定的边境线就刚刚穿过那个南河村，你到那棵最高的树下，一直往南走。”左恺喊到。
吴道摘下耳机，背上伞包，在直升机的轰鸣中一跃而下。
看着见吴道平稳着落，左恺将直升机的灯光对准了丛林最高的树，指引着吴道走到树底。
“到了，左叔你返航吧。”
对讲机传来吴道声音，左恺掉头离去。
吴道在树下盘坐了一会，吃上两口干粮，打起精神，摸出指南针，打起电筒向南而去。
夜晚的雨林从不安静，月亮透过树荫洒下斑驳的光亮，让雨林内透着一份妖异的美感。
吴道用周永禅教他的方法催动着身上芯香草的香气，寻常动物虫蚁皆是无法靠近，省去了他许多麻烦。
忽听一阵溪水潺潺，吴道正松神片刻，背后一个巨大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吴道连忙回头，左手格挡，右手指尖唤动火光。
锋利的爪子划破吴道衣袖，撕下一大块血肉，火光随之穿透黑影心脏，一命呜呼。
吴道打起电筒望去，是一只身长几乎同自己等高的花豹。
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拿出备用的医用酒精简单的冲洗好伤口，用纱布包扎一二后，吴道继续上路，前脚刚走，一群家猫大小的狐狸围到了花豹身边，开始享用它的尸体。
从享用食物到变成食物，雨林中，转瞬即逝。
吴道顺着水声来到溪边，只见两岸大片大片的长有翠绿的芯香草，想来那花豹和狐狸都是闻久了这般气味，才能抵御自己身上香气。
吴道在溪边蹲下，电筒打下，见溪底部落有不少黑月石的残渣，叹上一句。
“果然……”
吴道沿着溪水顺流而上，忽听一声玉初语。
“换班了！”
躲进一旁灌木之中，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身着玉初传统服饰，手持步枪的二十来人分成两班，一边哈欠连天，一边精神十足。
“两个夜班了，累啊。”
“别抱怨了，旭哥这几天不在，都打精神点。”
吴道听不懂玉初话，否则若听到古旭他人不在，脸色指不定得多难看。
待到两队人马交接完毕，吴道偷摸上前，捂住一人嘴部，拖到灌木之中，同对待黑豹一般，吴道用火光穿透了他心脏。
扒下尸体的衣物换上，吴道持枪回到了巡逻的队列之中。
他低着头，继续沿溪水而上，步行百米，一个巨大的矿洞随之出现在了吴道眼前。
“好嘛，难怪古旭有钱能买下一整套开采设备……”吴道在心头喃喃。
虽然这也是古旭第一次见黑月石矿洞，但听闻华国最大的矿洞也不过七八米的洞高，而眼前矿洞洞高，目测绝不小于十米。
第二日清晨，几乎一夜未睡的吴道洗漱一二后，坐在床头抽着根烟，思索间，邮箱收到了一份文件，署名凯芙林。
“小姐上次让我查克莱宁近些年黑月石开采设备的流向，总的都在这了，买家是玉初周边等国的我额外标记了下，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看着凯芙林的留言，吴道才想起那天在酒店和安妮提过一嘴开采设备的事，就连他自己都没怎么上心。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他提过的，有意或是无意，从杰夫到安妮，都会记在心里。
吴道掐灭手中的香烟，打开文件，顺手查找起玉初周国的黑月石矿脉分布，从而一一比对。
世界上最先进黑月石开采设备，一直掌握克莱宁手里，几乎每次别国将将能追上他们时，克莱宁转眼又能掏出新的东西，从而将黑月石的开采效率拉上一大截。
就现在的开采设备来说，效率比旧一代高上百分之七十，可要想获取，只有找克莱宁进口，否则只能沿用老旧的设备。
当然，上一代设备的出品方依旧是克莱宁。
几年前华国试着将一套设备拆解，分析，仿制。可到最后，将原有设备的零件重新组装都无法完成。
多出的一地螺丝，宣誓着克莱宁对科技的绝对霸权。
“南河镇……”
一个地名吸引了吴道注意，凯芙林发来的文件显示四年前南河镇采购了一台克莱宁的开采设备，全价付款。
可地图上已显示的矿脉分布并没有这个地名的存在，吴道试着在网上查询这个镇子的所在，但除了能知道它坐落于玉初西边边境的雨林外，能得到的资料却寥寥无几。
玉初整个国家一年的税收估计不够买一套开采设备，政府采购都是请求克莱宁提供分期，一个在地图上都快找不到小镇就能全价购买一套设备，还真是个笑话。
古旭这些年非法走私的黑月石数量巨大，蔡方云给吴道分析过，定是有一个矿脉在背后供给。
吴道关上电脑，想那延治的监控和警方眼线不说遍布全城，但也绝由不得古旭这般为所欲为。即使他在警方安有耳目，也不至于到如今他来延治好几天了，却连个尾巴都没见着。
“不在延治？
吴道思索着，从延治飞往玉初不过半天功夫，不排除可能古旭已然转移的可能，只是航班和公路都在警方的管控之下，古旭又能怎么跑出延治。
“阿哥！”
吴湘喊他吃早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吴道到桌前扒了两口热粥：“小湘，我可能要出门两天。”
刚要落座的吴湘愣了愣，担忧的问：“阿哥，你身上的伤？”
“能撑，你这几天在家里注意一点，尽量不要和陌生人接触。”吴道严肃的嘱咐到。
“阿哥，能告诉我你在忙什么事吗？”吴湘试探问到。
吴道摇头， 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挤出一个微笑。
随后吴道回屋收拾了一会行礼，换上冲锋衣，穿上登山鞋，背上登山包出门而去。
打车来到郊外的一个私人机场，吴道走至门口，保安熟络挥了挥手：“又来了啊！”
“宁叔，左叔在吧？”
保安点头：“擦飞机呢，老地方，拐个弯就能看到。”
当年为了吴道行事方便，杰夫买下了这个延治郊的区废弃军用机场，整顿一番后，明面上用做了克莱宁的货物运输的渠道。
吴道背着行李来到机场东南角的一个机库，这儿远离跑道，不同于在吴道身后起起落落的运输机，机库前可货真价实的前停着一架战斗机，乃华国十年前退役的型号，同一旁直升机一道，两架机身上的华国军方标志被划去，只留着点点痕迹。
“左叔！”
吴道喊了一身，一个深秋还穿着短袖的中年男人提着一水桶走出。男人看着四十五六，佩副墨镜，个子一米八上下，面容沧桑，头发灰白，一件纯白短袖被机油染成了黑黄，在机场的大风中勾勒着上身的肌肉，下身是一条浅绿的迷彩裤，踩着一双胶鞋，走路四平八稳，只差没把硬汉二字写在脸上。
他叫左恺，五年前从华国空军退伍。杰夫不知道通过何种途径找到了他，答应买下他的退伍前开的战机，条件是给吴道开十年飞机。
入伍二十来年，这战机几乎同左恺老婆无异，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只要不干有损华国利益之事，开二十年都行。
后发现来坐飞机的是吴清的孙子，虽是诧异，但也乐意了不少，吴道但凡要秘密出国，都是要左恺陪伴。
“今天有事？”左恺开口，声音不同于他面像，十分温和。
吴道点头，左恺放下水桶，拍了拍手：“去哪？”
“玉初西边，一个叫南河镇的地方，在雨林里，具体还不知道。”吴道走到直升机旁，将包裹丢上。
“你等会，我换件衣服。”左恺走回机库，再出来时已然全副武装,身后背上了把步枪，顺带将一把手枪丢给吴道：“防身。”
吴道关上保险，插到腰后。
直升机盘旋而起，朝着南边飞去。
落地时，已经天黑。
左恺摘掉吴道耳机，摇醒他：“亏你睡的着，这么大声响。”
吴道迷迷糊糊睁眼，甩了甩脑袋，脑子想的事情太多，昨夜几乎没有入眠，在直升机上，听着轰隆的声响，倒是让他心里平静了不少，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
“到哪了？”吴道问。
“玉初首都机场，正加油呢，休息一晚还是继续赶路去雨林？”左恺问到。
“赶路，正好趁黑。”吴道毫不犹豫，他耽搁不起。
左恺将一瓶水丢给吴道：“刚找当地的导游问了，有倒是有你说的南河村，不过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风景也不好，没谁去过，听说都没通电。”
“能确定具体位置吗？”吴道追问。
“大概……”左恺不确信的开口。
吴道沉思片刻，道：“左叔，到了大概位置你把我放下来就行，然后返航，三个小时后再来接我。”
“好，你自己小心。”左恺点头应下。
直升机再次起航，飞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了玉初国西边的雨林上空。
当地人将片雨林称为哈卡拉，意为迷失的的神灵。其面积为一百七十平方公里，差不多相当于地球亚马逊的四分一，弯弯绕绕，到现在也没有谁绘制过它完整的地图，真是神走了进去都要迷路。
以雨林中最高的古树为中心，向南北方向延伸，就是玉初同邻国古曼的边境线。最高的树永远不可能是单单一颗，所以几乎每十年，两国在地图上就要重新规划边境，虽是麻烦，但也表达着他们对神灵的敬畏，他们始终相信，最高的那棵树，就是迷失在雨林中神灵灵魂的化身。
“吴道，到了，按那导游说，前年制定的边境线就刚刚穿过那个南河村，你到那棵最高的树下，一直往南走。”左恺喊到。
吴道摘下耳机，背上伞包，在直升机的轰鸣中一跃而下。
看着见吴道平稳着落，左恺将直升机的灯光对准了丛林最高的树，指引着吴道走到树底。
“到了，左叔你返航吧。”
对讲机传来吴道声音，左恺掉头离去。
吴道在树下盘坐了一会，吃上两口干粮，打起精神，摸出指南针，打起电筒向南而去。
夜晚的雨林从不安静，月亮透过树荫洒下斑驳的光亮，让雨林内透着一份妖异的美感。
吴道用周永禅教他的方法催动着身上芯香草的香气，寻常动物虫蚁皆是无法靠近，省去了他许多麻烦。
忽听一阵溪水潺潺，吴道正松神片刻，背后一个巨大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吴道连忙回头，左手格挡，右手指尖唤动火光。
锋利的爪子划破吴道衣袖，撕下一大块血肉，火光随之穿透黑影心脏，一命呜呼。
吴道打起电筒望去，是一只身长几乎同自己等高的花豹。
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拿出备用的医用酒精简单的冲洗好伤口，用纱布包扎一二后，吴道继续上路，前脚刚走，一群家猫大小的狐狸围到了花豹身边，开始享用它的尸体。
从享用食物到变成食物，雨林中，转瞬即逝。
吴道顺着水声来到溪边，只见两岸大片大片的长有翠绿的芯香草，想来那花豹和狐狸都是闻久了这般气味，才能抵御自己身上香气。
吴道在溪边蹲下，电筒打下，见溪底部落有不少黑月石的残渣，叹上一句。
“果然……”
吴道沿着溪水顺流而上，忽听一声玉初语。
“换班了！”
躲进一旁灌木之中，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身着玉初传统服饰，手持步枪的二十来人分成两班，一边哈欠连天，一边精神十足。
“两个夜班了，累啊。”
“别抱怨了，旭哥这几天不在，都打精神点。”
吴道听不懂玉初话，否则若听到古旭他人不在，脸色指不定得多难看。
待到两队人马交接完毕，吴道偷摸上前，捂住一人嘴部，拖到灌木之中，同对待黑豹一般，吴道用火光穿透了他心脏。
扒下尸体的衣物换上，吴道持枪回到了巡逻的队列之中。
他低着头，继续沿溪水而上，步行百米，一个巨大的矿洞随之出现在了吴道眼前。
“好嘛，难怪古旭有钱能买下一整套开采设备……”吴道在心头喃喃。
虽然这也是古旭第一次见黑月石矿洞，但听闻华国最大的矿洞也不过七八米的洞高，而眼前矿洞洞高，目测绝不小于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