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蜗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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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秋棠院，依次问过弟妹们的出生年月, 陆珊突然笑着问顾萝：“娘, 按照规律来说，咱们家今年是不是该添个九弟了？”
陆珊早就发现自己和数字三有缘, 上辈子排行第三, 这辈子还是排行第三。然后她爹在兄弟里排第三，她娘在娘家姐妹里也排第三, 到了她和陆琮，还是分别行三，巧合到让人无话可说。
能排的三都排完了, 陆琉陆玖陆?干脆就是三的倍数，他们家和三的缘分, 算是解不开了。
除了排行都是三或者三的倍数，从陆琮到陆珊再到陆琉，抛开本质不属于他们家的陆琦不算，再到后面的陆?和陆玖，陆家几兄妹的年龄差都是三岁, 一个不是的都没有, 也是没谁了。
三姑娘、六姑娘、九姑娘都齐了, 三少爷和六少爷也有了, 少个九少爷陆珊略觉遗憾。
不想话音未落，陆珊看到除了陆琮，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最小的陆玖更是天真道：“姐姐知道弟弟？”
陆珊莫名其妙, 她知道什么了，陆琮则是难以置信地开口道：“娘，咱家真有九弟了？”于是陆珊也懵了，她就是随口说说，居然还给说中了，可九弟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
陆琉和陆琦对视片刻，见陆珊陆琮一脸莫名，遂解释道：“家里真有九弟，刚两个多月，娘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就没提前告诉你们，没想到三姐姐那么厉害，这样也能猜到。”
“爹已经说了，我们姐妹四个的名字都是三哥取的，三哥和六哥的名字又是他自己取的，所以就把九弟留给三姐姐了，让你给他取个名字。”陆琦兴奋地补充道，对九弟的名字似乎很期待。
陆珊扑哧一笑，转头给了陆琮一记很无语的眼神，他那能叫取名字吗？陆珊、陆琉、陆琦、陆玖，不就是她们的排行，亏得王字旁的字够多，能给他找出那么多同音的寓意也还不错的字。
陆琮没理陆珊，朝着顾萝一通吐槽：“娘，你这哪是惊喜啊，分明就是惊吓。”幸好陆珊误打误撞说中了，要是小娃娃突然抱出来，他和陆珊才是真的吓得够呛，有这么当爹娘的吗。
顾萝捂嘴直笑，笑过方开怀道：“你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谁能吓着你们。”
陆琮摇头否认，还抬手指着陆珊：“娘你说的那是三妹，可不包括我。”陆琮一向自认胆子不算小，可和陆珊比起来，那就不算什么了，她的那些遭遇，真不是普通人扛得住的。
“娘，你赶紧叫人把九弟抱出来，我没见着人，怎么给取名字？”陆珊打算好好发挥，彻底压过陆琮。
不多时，乳母抱着襁褓出来了，小家伙可能还没睡醒，正咿咿呀呀地抗议着。
陆玖很有当姐姐的自觉性，主动凑过去拍着襁褓外面，还奶声奶气道：“弟弟乖乖，不哭了哦！”
陆珊也跟了过去，还从乳母手里把人接了过来，随即惊叹道：“这是两个多月的孩子吗？不会就差几天到三个月吧？怎么看都像是满过了百日的，抱在手上好沉的，脸上也好多肉……”
“两个月零十天，你说是不是两个多月？”顾萝见陆珊抱孩子的姿势还挺标准，赞许道：“我家珊儿竟然会看这个，看来在西川的时候当姑姑当得很尽责，没少抱过侄女儿。”
“可不是嘛，妞妞和小猪儿生下来我就抱，一直到两岁多，我走的时候都没敢告诉她们，不然肯定扯着我的衣裳哭，还不放我走。”妞妞是顾深和姚筝的女儿，小猪儿是顾泓和第二秀的女儿，两个小姑娘差不多大，除了爹娘最喜欢的就是陆珊，还因此掐过架，陆珊对此引以为豪，“我以为小猪儿就够壮实了，原来还有更夸张的，要不是小猪儿有人用了，陆珠其实也挺好听的。”
陆琮没好气地翻了记白眼，吐槽道：“取名要吉利，露珠的寓意太差了，你好好想，别被爹娘给否决了。”陆珊姐妹的名字虽说都是陆琮取的，可也是陆昊和顾萝同意了的。
顾萝则是提醒道：“哪有形容小姑娘用壮实的？珊儿，你是当姑姑的，说话注意点。”
陆珊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正色道：“娘，你是没见过小猪儿，她长得真的是名副其实。妞妞比她大半岁，打架也打不过她，还得我在旁边帮忙。不过就是小猪儿，两个多月的时候也没这么大，我九弟吃什么长的，抱在怀里手感真是太好了。”陆家九少爷不怕生，到了陆珊怀里咯咯直笑，小胖脸灿烂地就像盛开的花骨朵儿。
“九弟可能吃了，两个奶娘都不够他吃，娘说准备再请第三个。”陆琉及时补充信息。
陆珊目瞪口呆，这个待遇可比她高级多了，瞧瞧小家伙那一身的肉肉，一般人还真养不起。
“娘，小孩子吃太胖了好像也不太好，三表嫂都在给小猪儿控制呢，不让她多吃肉和糖。九弟是不是也要防微杜渐，要是以后长成个小胖墩儿，就没小娘子喜欢了。”陆珊的关注点与众不同。
没等顾萝开口，陆玖就很严肃地反驳道：“我弟弟才不胖呢！”
“对对对，你弟弟一点也不胖，他就是身上的肉肉多了点。”陆珊感觉陆玖的滤镜起码有一米厚，她福至心灵，挑眉道：“我想好九弟的名字了，就叫陆?，你们觉得如何？”
陆珊主要征求顾萝的意见，只要她觉得没问题，那就差不多了，其他人的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顾萝哭笑不得，陆珊的月字用得太直白了，她都不知该说什么，但是?字的读音和含义又没问题，所以她犹豫片刻，最后道：“我没意见，要是你爹也同意，那就是陆?了。”
“我爹呢，知道我和我哥回来都不请假在家等我们？”陆珊原以为陆昊会早早就把假请好的，谁知竟然没有。
见陆珊面露失望之色，顾萝解释道：“你爹原是告了假的，还说要带了琉儿琦儿?儿出城去接你们，不料四皇子有急事，临时又把他给召了去，几个小的白高兴了。”
陆玖和陆?太小了，顾萝肯定是走不开的，因而陆昊去不了，陆琉等人也就去不了了，只能乖乖在家等着。
陆琦还跟着补充道：“我和六姐姐骑装都换好了，谁知爹又被人叫了去，我们又赶紧换衣服，太太不喜欢我们打扮地太野气。”
陆珊闻言转头去看顾萝，为什么吴夫人不喜欢，陆琉陆琦就不能穿骑装，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西川人尚武，小娘子出门骑马很正常，遥京却没有这样的风气。”顾萝哪是在乎吴夫人，她是不得不入乡随俗，“珊儿，不是每个女孩儿都能像你，任性也是需要本钱的。”
陆珊的所作所为早就超越了她的年纪和性别，顾萝自然不会多管她，陆琉陆琦却不是陆珊，顾萝不能不管。
“珊儿琮儿，你们先去收拾屋子，底下人有些事不清楚，还得你们自己来。你爹说了晚上会早些回来，你们争取在他回来之前收拾好，也有时间多说话。”顾萝示意乳母把陆?抱了回去。
陆琮陆?住在前院，陆珊姐妹住在后院，从顾萝的屋子出来就分道扬镳了。
“姐姐，屋子有点窄，你带回来的东西要是太多，可能会放不下的。”到底是亲姐妹，就算从小没在一起长大，陆琉见到陆珊一点隔阂都没有。
“怎么可能？”在陆珊的记忆里，安远侯府可是很大的，就是他们三房住的秋棠院，前后也是足有三进。
后院有五间北房，不带耳房，东西各有三间厢房，南边还有四间倒座，陆琦抬手指了指，无奈道：“总共十来间房，要住我们姐妹四个，不挤才是怪事。”
陆珊无语了，其实只住她们四姐妹，十来间房也很宽松了，可她们每个人都有好几个嬷嬷和丫鬟，那就不得了了。
陆珊四下环顾一圈，问道：“琉儿琦儿，你们之前怎么住的？”陆琉陆琦也是刚回来不久，就比她早一个多月。
“我和琦儿住了东厢房，乳母带着玖儿住在正房的东稍间，她人多些，东稍间连着东次间才转得开。西稍间和西次间留给姐姐住，西厢房就给姐姐当书房好了。”陆琉愉快地安排好了。
陆珊闻言摇摇头，忙道：“怎么可以这样？我一个人占了一半，你们三个分另一半，有我这样当姐姐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和六姐姐从小一起住的。”陆琦对陆琉的安排完全没有意见。
陆珊还是不同意，他们家的院子是小了点，可让妹妹们给自己腾地方，那像什么话。
陆玖不明白姐姐们在说什么，睁大了眼睛瞧着她们，眼神特别认真。
“你先别谦让了，就现在这几间屋子，能不能塞下你的东西还是问题，要是实在放不下，不常用的放到娘那里去，老太太那边也有你的院子，可都是御赐的物件，放过去了不方便。”
陆琉说对了，陆珊的东西还真放不下，她从西川回来就跟搬家似的。陆珊也没法告诉妹妹们，她更多的收藏还在空间里，摆在外面的都是有来历的，她没办法再精简了。
“全家人是不是就只有我们住得这么紧凑？”好容易把所有人和物件都找到空间安置了，陆珊问陆琉陆琦。
小姐妹俩齐齐点头，安远侯府说起来大，可长二房一家四口就占去了整个东路。中路有陆勉和吴夫人的宁寿堂，西路有老太太的安福堂，周边还有牡丹院、秋棠院等五个大小相当的三进院子。
在陆珊去西川之前，陆家的住房从来不存在紧张问题，三进的院子住小俩口外带两三个孩子，怎么住怎么宽松。
可等陆珊回来，其他四房没大问题，就他们三房挤得不行。长房的牡丹院常年空置，陆昌和燕国公主通常住在公主府，只有陆瑾陆瑜偶尔过来住一住。二房就陆玲一个女儿，她跟着老太太住在安福堂。四房暂时都在外地，可他们就是回来，一女二子也不会挤。五房孩子稍多，可吴夫人抱了一半在身边养，住起来也就很从容了。
“除了我们四个，陆家的姑娘好像都有自己的院子。”陆珊总结完叹了口气。
“其实姐姐你也有院子，还是两进的小跨院，可惜是放东西的，不给你住。”陆琉一针见血。
陆珊幽怨地看了陆琉一眼：“还不如没有，我们都没法再开口了。”已经两个院子了，再说地方不够住似乎有点惹人嫌，古人又是聚族而居，他们也不可能搬出去。
“怎么能没有呢，那些都是姐姐的嫁妆，可值钱可值钱了，据说比公主的嫁妆还要值钱。”就因为值钱，陆昊又一直不在家，老太太才把东西放身边守着，谁也不给乱瞧乱碰。
难怪三哥说五妹妹不喜欢我，这些估计都是原因，陆珊心里暗自想到。
晚些时候陆昊回到家，拉着宝贝儿子宝贝闺女聊了半宿，对陆琮赞赏有加，对陆珊刮目相看。
虽然姐妹几个住得紧凑些，可陆珊意外地发现没啥不方便的，也就不撺掇陆昊改善住房条件了。她和家人分开了这么些年，住得近有利于交流感情，真的再要一个院子，全家人不就得分开了。
陆珊回家休整了几日，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正打算给元琪递个话，陆琉突然来问她，说五姐姐今天问了老太太，她为什么不去学里读书。
陆家的女孩子都读书，陆琉陆琦比陆瑶只小一两岁，就跟着她一起读。陆珊刚回来，谁也没提让她读书的事，谁知陆瑶今日下了学去了安福堂，还问了老太太。
陆珊一早就去了安福堂，和陆瑶完美错过，也就不知道这回事，于是问道：“老祖宗怎么说？”
“老祖宗说让你先歇两天，歇好了就去读书。”陆琦略显担忧，陆瑶对陆珊的态度，似乎不是那么友好，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有点说不清楚。
回到秋棠院，依次问过弟妹们的出生年月, 陆珊突然笑着问顾萝：“娘, 按照规律来说，咱们家今年是不是该添个九弟了？”
陆珊早就发现自己和数字三有缘, 上辈子排行第三, 这辈子还是排行第三。然后她爹在兄弟里排第三，她娘在娘家姐妹里也排第三, 到了她和陆琮，还是分别行三，巧合到让人无话可说。
能排的三都排完了, 陆琉陆玖陆?干脆就是三的倍数，他们家和三的缘分, 算是解不开了。
除了排行都是三或者三的倍数，从陆琮到陆珊再到陆琉，抛开本质不属于他们家的陆琦不算，再到后面的陆?和陆玖，陆家几兄妹的年龄差都是三岁, 一个不是的都没有, 也是没谁了。
三姑娘、六姑娘、九姑娘都齐了, 三少爷和六少爷也有了, 少个九少爷陆珊略觉遗憾。
不想话音未落，陆珊看到除了陆琮，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最小的陆玖更是天真道：“姐姐知道弟弟？”
陆珊莫名其妙, 她知道什么了，陆琮则是难以置信地开口道：“娘，咱家真有九弟了？”于是陆珊也懵了，她就是随口说说，居然还给说中了，可九弟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
陆琉和陆琦对视片刻，见陆珊陆琮一脸莫名，遂解释道：“家里真有九弟，刚两个多月，娘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就没提前告诉你们，没想到三姐姐那么厉害，这样也能猜到。”
“爹已经说了，我们姐妹四个的名字都是三哥取的，三哥和六哥的名字又是他自己取的，所以就把九弟留给三姐姐了，让你给他取个名字。”陆琦兴奋地补充道，对九弟的名字似乎很期待。
陆珊扑哧一笑，转头给了陆琮一记很无语的眼神，他那能叫取名字吗？陆珊、陆琉、陆琦、陆玖，不就是她们的排行，亏得王字旁的字够多，能给他找出那么多同音的寓意也还不错的字。
陆琮没理陆珊，朝着顾萝一通吐槽：“娘，你这哪是惊喜啊，分明就是惊吓。”幸好陆珊误打误撞说中了，要是小娃娃突然抱出来，他和陆珊才是真的吓得够呛，有这么当爹娘的吗。
顾萝捂嘴直笑，笑过方开怀道：“你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谁能吓着你们。”
陆琮摇头否认，还抬手指着陆珊：“娘你说的那是三妹，可不包括我。”陆琮一向自认胆子不算小，可和陆珊比起来，那就不算什么了，她的那些遭遇，真不是普通人扛得住的。
“娘，你赶紧叫人把九弟抱出来，我没见着人，怎么给取名字？”陆珊打算好好发挥，彻底压过陆琮。
不多时，乳母抱着襁褓出来了，小家伙可能还没睡醒，正咿咿呀呀地抗议着。
陆玖很有当姐姐的自觉性，主动凑过去拍着襁褓外面，还奶声奶气道：“弟弟乖乖，不哭了哦！”
陆珊也跟了过去，还从乳母手里把人接了过来，随即惊叹道：“这是两个多月的孩子吗？不会就差几天到三个月吧？怎么看都像是满过了百日的，抱在手上好沉的，脸上也好多肉……”
“两个月零十天，你说是不是两个多月？”顾萝见陆珊抱孩子的姿势还挺标准，赞许道：“我家珊儿竟然会看这个，看来在西川的时候当姑姑当得很尽责，没少抱过侄女儿。”
“可不是嘛，妞妞和小猪儿生下来我就抱，一直到两岁多，我走的时候都没敢告诉她们，不然肯定扯着我的衣裳哭，还不放我走。”妞妞是顾深和姚筝的女儿，小猪儿是顾泓和第二秀的女儿，两个小姑娘差不多大，除了爹娘最喜欢的就是陆珊，还因此掐过架，陆珊对此引以为豪，“我以为小猪儿就够壮实了，原来还有更夸张的，要不是小猪儿有人用了，陆珠其实也挺好听的。”
陆琮没好气地翻了记白眼，吐槽道：“取名要吉利，露珠的寓意太差了，你好好想，别被爹娘给否决了。”陆珊姐妹的名字虽说都是陆琮取的，可也是陆昊和顾萝同意了的。
顾萝则是提醒道：“哪有形容小姑娘用壮实的？珊儿，你是当姑姑的，说话注意点。”
陆珊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正色道：“娘，你是没见过小猪儿，她长得真的是名副其实。妞妞比她大半岁，打架也打不过她，还得我在旁边帮忙。不过就是小猪儿，两个多月的时候也没这么大，我九弟吃什么长的，抱在怀里手感真是太好了。”陆家九少爷不怕生，到了陆珊怀里咯咯直笑，小胖脸灿烂地就像盛开的花骨朵儿。
“九弟可能吃了，两个奶娘都不够他吃，娘说准备再请第三个。”陆琉及时补充信息。
陆珊目瞪口呆，这个待遇可比她高级多了，瞧瞧小家伙那一身的肉肉，一般人还真养不起。
“娘，小孩子吃太胖了好像也不太好，三表嫂都在给小猪儿控制呢，不让她多吃肉和糖。九弟是不是也要防微杜渐，要是以后长成个小胖墩儿，就没小娘子喜欢了。”陆珊的关注点与众不同。
没等顾萝开口，陆玖就很严肃地反驳道：“我弟弟才不胖呢！”
“对对对，你弟弟一点也不胖，他就是身上的肉肉多了点。”陆珊感觉陆玖的滤镜起码有一米厚，她福至心灵，挑眉道：“我想好九弟的名字了，就叫陆?，你们觉得如何？”
陆珊主要征求顾萝的意见，只要她觉得没问题，那就差不多了，其他人的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顾萝哭笑不得，陆珊的月字用得太直白了，她都不知该说什么，但是?字的读音和含义又没问题，所以她犹豫片刻，最后道：“我没意见，要是你爹也同意，那就是陆?了。”
“我爹呢，知道我和我哥回来都不请假在家等我们？”陆珊原以为陆昊会早早就把假请好的，谁知竟然没有。
见陆珊面露失望之色，顾萝解释道：“你爹原是告了假的，还说要带了琉儿琦儿?儿出城去接你们，不料四皇子有急事，临时又把他给召了去，几个小的白高兴了。”
陆玖和陆?太小了，顾萝肯定是走不开的，因而陆昊去不了，陆琉等人也就去不了了，只能乖乖在家等着。
陆琦还跟着补充道：“我和六姐姐骑装都换好了，谁知爹又被人叫了去，我们又赶紧换衣服，太太不喜欢我们打扮地太野气。”
陆珊闻言转头去看顾萝，为什么吴夫人不喜欢，陆琉陆琦就不能穿骑装，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西川人尚武，小娘子出门骑马很正常，遥京却没有这样的风气。”顾萝哪是在乎吴夫人，她是不得不入乡随俗，“珊儿，不是每个女孩儿都能像你，任性也是需要本钱的。”
陆珊的所作所为早就超越了她的年纪和性别，顾萝自然不会多管她，陆琉陆琦却不是陆珊，顾萝不能不管。
“珊儿琮儿，你们先去收拾屋子，底下人有些事不清楚，还得你们自己来。你爹说了晚上会早些回来，你们争取在他回来之前收拾好，也有时间多说话。”顾萝示意乳母把陆?抱了回去。
陆琮陆?住在前院，陆珊姐妹住在后院，从顾萝的屋子出来就分道扬镳了。
“姐姐，屋子有点窄，你带回来的东西要是太多，可能会放不下的。”到底是亲姐妹，就算从小没在一起长大，陆琉见到陆珊一点隔阂都没有。
“怎么可能？”在陆珊的记忆里，安远侯府可是很大的，就是他们三房住的秋棠院，前后也是足有三进。
后院有五间北房，不带耳房，东西各有三间厢房，南边还有四间倒座，陆琦抬手指了指，无奈道：“总共十来间房，要住我们姐妹四个，不挤才是怪事。”
陆珊无语了，其实只住她们四姐妹，十来间房也很宽松了，可她们每个人都有好几个嬷嬷和丫鬟，那就不得了了。
陆珊四下环顾一圈，问道：“琉儿琦儿，你们之前怎么住的？”陆琉陆琦也是刚回来不久，就比她早一个多月。
“我和琦儿住了东厢房，乳母带着玖儿住在正房的东稍间，她人多些，东稍间连着东次间才转得开。西稍间和西次间留给姐姐住，西厢房就给姐姐当书房好了。”陆琉愉快地安排好了。
陆珊闻言摇摇头，忙道：“怎么可以这样？我一个人占了一半，你们三个分另一半，有我这样当姐姐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和六姐姐从小一起住的。”陆琦对陆琉的安排完全没有意见。
陆珊还是不同意，他们家的院子是小了点，可让妹妹们给自己腾地方，那像什么话。
陆玖不明白姐姐们在说什么，睁大了眼睛瞧着她们，眼神特别认真。
“你先别谦让了，就现在这几间屋子，能不能塞下你的东西还是问题，要是实在放不下，不常用的放到娘那里去，老太太那边也有你的院子，可都是御赐的物件，放过去了不方便。”
陆琉说对了，陆珊的东西还真放不下，她从西川回来就跟搬家似的。陆珊也没法告诉妹妹们，她更多的收藏还在空间里，摆在外面的都是有来历的，她没办法再精简了。
“全家人是不是就只有我们住得这么紧凑？”好容易把所有人和物件都找到空间安置了，陆珊问陆琉陆琦。
小姐妹俩齐齐点头，安远侯府说起来大，可长二房一家四口就占去了整个东路。中路有陆勉和吴夫人的宁寿堂，西路有老太太的安福堂，周边还有牡丹院、秋棠院等五个大小相当的三进院子。
在陆珊去西川之前，陆家的住房从来不存在紧张问题，三进的院子住小俩口外带两三个孩子，怎么住怎么宽松。
可等陆珊回来，其他四房没大问题，就他们三房挤得不行。长房的牡丹院常年空置，陆昌和燕国公主通常住在公主府，只有陆瑾陆瑜偶尔过来住一住。二房就陆玲一个女儿，她跟着老太太住在安福堂。四房暂时都在外地，可他们就是回来，一女二子也不会挤。五房孩子稍多，可吴夫人抱了一半在身边养，住起来也就很从容了。
“除了我们四个，陆家的姑娘好像都有自己的院子。”陆珊总结完叹了口气。
“其实姐姐你也有院子，还是两进的小跨院，可惜是放东西的，不给你住。”陆琉一针见血。
陆珊幽怨地看了陆琉一眼：“还不如没有，我们都没法再开口了。”已经两个院子了，再说地方不够住似乎有点惹人嫌，古人又是聚族而居，他们也不可能搬出去。
“怎么能没有呢，那些都是姐姐的嫁妆，可值钱可值钱了，据说比公主的嫁妆还要值钱。”就因为值钱，陆昊又一直不在家，老太太才把东西放身边守着，谁也不给乱瞧乱碰。
难怪三哥说五妹妹不喜欢我，这些估计都是原因，陆珊心里暗自想到。
晚些时候陆昊回到家，拉着宝贝儿子宝贝闺女聊了半宿，对陆琮赞赏有加，对陆珊刮目相看。
虽然姐妹几个住得紧凑些，可陆珊意外地发现没啥不方便的，也就不撺掇陆昊改善住房条件了。她和家人分开了这么些年，住得近有利于交流感情，真的再要一个院子，全家人不就得分开了。
陆珊回家休整了几日，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正打算给元琪递个话，陆琉突然来问她，说五姐姐今天问了老太太，她为什么不去学里读书。
陆家的女孩子都读书，陆琉陆琦比陆瑶只小一两岁，就跟着她一起读。陆珊刚回来，谁也没提让她读书的事，谁知陆瑶今日下了学去了安福堂，还问了老太太。
陆珊一早就去了安福堂，和陆瑶完美错过，也就不知道这回事，于是问道：“老祖宗怎么说？”
“老祖宗说让你先歇两天，歇好了就去读书。”陆琦略显担忧，陆瑶对陆珊的态度，似乎不是那么友好，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有点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