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骑行赛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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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辅助马术装的卡扣，莫烨解开自己与白焰之间的固定连接，然后脸朝下直接栽进泥地里。方才穿戴炼金装备和铁线虫的战斗酣畅，身体辗转腾挪灵敏，莫烨一时间忘记自己目前重伤未愈，半身不遂。
白焰发出嘲笑的嗤声，欣赏足少年狼狈的身姿后才咬住莫烨的衣领将他拔出。
小枯树前传来一声呓语，葛杰方才半小时中鬼知道历经了何等折磨，直到此刻才即将转醒。莫烨拍去脸上的尘土，扶正银狼面具，新找来的枯枝架在后背让自己站得笔直，同时让白焰退到树后，自己一个人面对即将转醒的葛杰。
“对了，帮我生点火。”莫烨转过身，对白焰比划道，“来点烟的话比较神秘。”
……
站在浓烈的烟雾里，莫烨抑制住咳嗽的冲动，心道白焰怎么会找湿柴来烧，虽说生烟效果确实不错，但是久久没下雨的枯林里哪来的湿柴，哪来的水把柴打湿……
想到这，莫烨放弃了继续往下思考。
白焰你个混蛋。
暂时压制恶心，莫烨继续对一脸惊愕的葛杰说道，“我是艾利西尔，我就是你的第二人格。”
这是一百多章以来莫烨和葛杰首次直接对话，莫烨的表现却不生分，对方好歹是替自己背了黑锅的，总要表现得自来熟些才能减轻内心里的负疚感。
“第二人格？”葛杰从晕厥中彻底转醒，尽管在终末之日后他看了不少心理学关于人格研究的书籍，但这也不过是对自身无意识战胜恐怖魔物的不靠谱猜想，少年潜意识并不认同这荒谬的猜测。
可是透过略带烧焦气味的朦胧幻影，葛杰看到对方脸上佩戴自己在女友生日期间遗失的哈士奇面具，惊呼道，“蚤缀酒馆里的事是你做的？！”
“正是。”莫烨面无表情道，“我听到了你内心中想要保护微丝的渴望，便降临世间。”
葛杰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粒桃子，转而思索道，“艾利西尔，艾利西尔……”
他眼睛睁大道，“榛果村的事，以及招惹那个控制虫子的老头，也都是你干的！？”
葛杰勃然怒斥，“你丫的栽赃我！”
“说什么呢小傻瓜。”莫烨脸不红道，“我说过的，我就是你的第二人格，当你晕厥时，我便会现身。哪来的栽赃，我就是你，我的所作所为不正是你的英勇行为么。”
“不，不对。”葛杰手扶脸道，“我怎么会有第二人格，而且还是能够单独一人击败恐怖魔物的人格，没道理啊……”
“答案就在这里。”莫烨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心脏，“我的诞生源于你曾经经历你的某个事件，我相信你自己记得。”
葛杰难以置信道，“难道说是小时候……”
“对的，就是那件事。”莫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真要对起来的话下一秒就会穿帮，“在此之后，我便诞生，却一直深埋在你的内心深处，直到你到达洛特后才彻底觉醒。”
“但不对啊……”葛杰讷讷然道，“如果你是我，那光凭我们怎么能解决那么多超出我力量极限的事件。”
“你所认为的极限并不是你的上限，请相信您拥有无穷潜力，我的主人格呵。”莫烨弯身道，“您自幼不凡，天生便具备成为王者的资质，请坚信，目前靠我解决的事件只是牛刀小试，未来您的路会更加宽敞明亮。”
每个人都喜欢听恭维话，这是埋在人性本我中的低级趣味，被莫烨一通吹捧，葛杰一时间也忘记思考对方话语中的不合理性，已经将这朦胧梦幻中的对话当作现实。
“等等，不对。”葛杰蓦地惊觉，“有个事情绝对没办法用双人格解释，榛果村艾利西尔解决娑罗氏族时，我正在草场上练习马术，无数人可以证明，我不可能分身两处！”
“这个嘛……”无法解释的地方莫烨选择搪塞，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分身二处，这便是您的特殊能力，我相信您内心中自然对此有所解释。”
葛杰愕然，按照对方的话思考，却始终没有头绪，即使想破头颅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又因为恭维话和虚荣心作用，下意识将对方的话语当真，葛杰陷入无止境的思考中。
啪。
葛杰的大脑选择当机。
少年吐着舌头，身体后仰彻底晕厥。
白焰从树后走出，莫烨呼了口气后在白焰托举中爬上马背，心道自己这番表演也不知道能不能让砸在葛杰背后的黑锅固定得更牢固些。
不过和铁线虫一番恶战后对枯林造成的破坏，肯定会有人站出来负责了。
那么该完成比赛的最后一程了。
“白焰！驾！”身随心动，莫烨一抽缰绳，随后便被白焰拱到地上猛喷口水。
白焰哈？“驾”哈？抽缰绳哈？
……
既是.asxs.，又是终点的洛特中央街，播报员接到猫派观察员的报告，打开面前铜管的炼金开关，低沉有力的声音顺着多节镂空铜柱传递，在扩增响度的炼金铭文加持中不断放大，临抵喇叭状出口，外放的声音让中央街所有观众都能听得清晰，甚至让周遭木屋的飞檐颤抖开来。
“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东门！”
人们争先恐后从观众台上站起身，身体前倾朝街道远处眺望，希望能一睹领先者的英姿，不过东门离此还有数公里距离，道路也并非直线，人们的视线只能集中在街道尽头，壮阳药硕大的广告牌上。
白翼伯爵手衬着下巴，一袭修身伯爵服靠在沙发椅上假寐，恬淡恣仪全然不似妇人五旬，被播报声惊醒，惺忪揉动睡眼后柔荑捂唇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昔日艳绝墨霜西境的颜容如今光辉亦在，四周围的男性卫兵与贵族全然忘记洛特最高统治者的年纪，吞咽口水的声音四下起伏。
轻轻揉动眼角醒神，白翼伯爵对身后的卫兵命令道，“打开直播镜。”
一路命令传递，建立在中央街中的最高裁判塔上卫兵揭开绒布，露出下方天文望远镜造型的炼金设备，一番调试后将镜头对准洛特城东门方向。马蹄奔驰，烟尘飞扬的场面映入望远镜的凸透镜，经由镜筒上的铭纹处理后从后方透镜中射出，进入后方可以折射光线的曲状镜筒中。
直播画面一路从旋转楼梯形状的裁判塔上传递而下，最终投放到一面民房大小雾化镜子上，骑行赛最前线的场面得以映在场间所有观众眼里。
出乎人们意料的是，先头部队的领先者并非头号种子选手葛杰，也不是二号种子退伍的爵士弗莱明。
感受到直播的光线照射在自己身上，多年中历经多番比赛的画眉家族佣兵薮猫尾眯了一下眼睛，而后对着镜头挥舞起手臂。
中央街的观众台上响起一阵嘘声，薮猫尾这家伙历年来破坏比赛结果的行为虽然并没有直接抓住证据，但是糟糕的风评让他在洛特城里实在算不得人气选手，顶多就是气人选手。
紧跟之后的第二名倒是引得猎人们一阵欢呼，银雀杜让在协会中名声颇佳，看到他领先，同行们当然要报以喝彩。
镜头往后运动十米便是紧跟着的小部队，学院学生廖歇和雷洛就在其中，在他们后方，微丝抽打缰绳用劲追逐。
再后方七米的第三梯队，领先者是全副辅助装的少女，看到她的尊容，现场又是一阵嘘声。
这姑娘这几年比赛里干的缺德事并不比薮猫尾少。
“呃……”后方的韦隆控制坐骑的速度，苦恼地问道，“苦艾学姐，等等我如果要超越的话，你能不能别用去年你使过的催眠药剂？”
“当然可以啊，去年的药剂已经被淘汰了。”少女扭头报以微笑，“今年有新药方。”
“高爷爷！快看，是大嫂！”观众台上的谢依看见苦艾的身姿，有些害怕地缩在副校长身后，声音中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没想到她居然真的靠辅助装备跑到终点了！”
“亨顿爵士这几年衰老，体能退得厉害，不然小苦艾应该在第一的位置。”副校长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心道坐骑参赛，身为主人的老谢也不知道去哪里摸鱼去了。不过就算如此，也总比某个孙女正在参赛的家伙要好得多。
“呼噜~”
似乎听到有人在心里诋毁自己，在一旁熟睡的老赌鬼打个响呼后翻身，睡梦间揉搓脚掌刮下大块大块的污泥，超乎人类常识的恶臭熏得四周围的观众往外拥挤，留下以老赌鬼为圆心的空白。
直播的镜头到达队伍末尾，将依然留在赛场中的参赛者全部照遍后镜头重回队伍前头。
手握赛马券参赌的观众有些不安地站起身来。
队伍中始终看不到葛杰和弗莱明的身影。
花萝下意识掂起脚往远处张望，着急之下却忘记自己就算飞上天也不一定能看清参赛队伍的全貌，一番紧张动作之下反而显得有些可疑，引得四周围贵族纷纷侧目。
花萝微笑自若地坐回位子，长根鞋底却忍不住如钻木般在地毯上摩擦，仿佛某个惹人着急的家伙就在脚下。
不远处的帐篷里，钟如霆正有滋有味地用牙签剃牙，眼见自家表妹又是起身往帐篷外张望，忍不住问道，“呃，表妹……你要是还紧张的话，我要不再出去买些吃的？”
“嗯。”沫梨下意识点头，回过头看见满桌子空荡荡的打包盒，只有两截烤鱿鱼脚还剩着，连忙红着脸否定道，“不，不用了，表哥，我已经不饿了。”
“明白了，我再出去多买两份肉酱面。”佯装并未听懂少女的话语，钟如霆给赤脚套上袜子后穿上皮靴从沙发站起，往帐篷外走去，想起什么，回过头道，“我觉得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养足了力气等等加油欢呼也会更有劲些。”
沫梨张嘴正想解释，钟如霆已经离开帐篷。少女气呼呼地蹲下身，并不想错过帐篷外一分一秒令人期待的风景。
所以，你现在到了哪里呢？
卸下辅助马术装的卡扣，莫烨解开自己与白焰之间的固定连接，然后脸朝下直接栽进泥地里。方才穿戴炼金装备和铁线虫的战斗酣畅，身体辗转腾挪灵敏，莫烨一时间忘记自己目前重伤未愈，半身不遂。
白焰发出嘲笑的嗤声，欣赏足少年狼狈的身姿后才咬住莫烨的衣领将他拔出。
小枯树前传来一声呓语，葛杰方才半小时中鬼知道历经了何等折磨，直到此刻才即将转醒。莫烨拍去脸上的尘土，扶正银狼面具，新找来的枯枝架在后背让自己站得笔直，同时让白焰退到树后，自己一个人面对即将转醒的葛杰。
“对了，帮我生点火。”莫烨转过身，对白焰比划道，“来点烟的话比较神秘。”
……
站在浓烈的烟雾里，莫烨抑制住咳嗽的冲动，心道白焰怎么会找湿柴来烧，虽说生烟效果确实不错，但是久久没下雨的枯林里哪来的湿柴，哪来的水把柴打湿……
想到这，莫烨放弃了继续往下思考。
白焰你个混蛋。
暂时压制恶心，莫烨继续对一脸惊愕的葛杰说道，“我是艾利西尔，我就是你的第二人格。”
这是一百多章以来莫烨和葛杰首次直接对话，莫烨的表现却不生分，对方好歹是替自己背了黑锅的，总要表现得自来熟些才能减轻内心里的负疚感。
“第二人格？”葛杰从晕厥中彻底转醒，尽管在终末之日后他看了不少心理学关于人格研究的书籍，但这也不过是对自身无意识战胜恐怖魔物的不靠谱猜想，少年潜意识并不认同这荒谬的猜测。
可是透过略带烧焦气味的朦胧幻影，葛杰看到对方脸上佩戴自己在女友生日期间遗失的哈士奇面具，惊呼道，“蚤缀酒馆里的事是你做的？！”
“正是。”莫烨面无表情道，“我听到了你内心中想要保护微丝的渴望，便降临世间。”
葛杰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粒桃子，转而思索道，“艾利西尔，艾利西尔……”
他眼睛睁大道，“榛果村的事，以及招惹那个控制虫子的老头，也都是你干的！？”
葛杰勃然怒斥，“你丫的栽赃我！”
“说什么呢小傻瓜。”莫烨脸不红道，“我说过的，我就是你的第二人格，当你晕厥时，我便会现身。哪来的栽赃，我就是你，我的所作所为不正是你的英勇行为么。”
“不，不对。”葛杰手扶脸道，“我怎么会有第二人格，而且还是能够单独一人击败恐怖魔物的人格，没道理啊……”
“答案就在这里。”莫烨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心脏，“我的诞生源于你曾经经历你的某个事件，我相信你自己记得。”
葛杰难以置信道，“难道说是小时候……”
“对的，就是那件事。”莫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真要对起来的话下一秒就会穿帮，“在此之后，我便诞生，却一直深埋在你的内心深处，直到你到达洛特后才彻底觉醒。”
“但不对啊……”葛杰讷讷然道，“如果你是我，那光凭我们怎么能解决那么多超出我力量极限的事件。”
“你所认为的极限并不是你的上限，请相信您拥有无穷潜力，我的主人格呵。”莫烨弯身道，“您自幼不凡，天生便具备成为王者的资质，请坚信，目前靠我解决的事件只是牛刀小试，未来您的路会更加宽敞明亮。”
每个人都喜欢听恭维话，这是埋在人性本我中的低级趣味，被莫烨一通吹捧，葛杰一时间也忘记思考对方话语中的不合理性，已经将这朦胧梦幻中的对话当作现实。
“等等，不对。”葛杰蓦地惊觉，“有个事情绝对没办法用双人格解释，榛果村艾利西尔解决娑罗氏族时，我正在草场上练习马术，无数人可以证明，我不可能分身两处！”
“这个嘛……”无法解释的地方莫烨选择搪塞，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分身二处，这便是您的特殊能力，我相信您内心中自然对此有所解释。”
葛杰愕然，按照对方的话思考，却始终没有头绪，即使想破头颅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又因为恭维话和虚荣心作用，下意识将对方的话语当真，葛杰陷入无止境的思考中。
啪。
葛杰的大脑选择当机。
少年吐着舌头，身体后仰彻底晕厥。
白焰从树后走出，莫烨呼了口气后在白焰托举中爬上马背，心道自己这番表演也不知道能不能让砸在葛杰背后的黑锅固定得更牢固些。
不过和铁线虫一番恶战后对枯林造成的破坏，肯定会有人站出来负责了。
那么该完成比赛的最后一程了。
“白焰！驾！”身随心动，莫烨一抽缰绳，随后便被白焰拱到地上猛喷口水。
白焰哈？“驾”哈？抽缰绳哈？
……
既是.asxs.，又是终点的洛特中央街，播报员接到猫派观察员的报告，打开面前铜管的炼金开关，低沉有力的声音顺着多节镂空铜柱传递，在扩增响度的炼金铭文加持中不断放大，临抵喇叭状出口，外放的声音让中央街所有观众都能听得清晰，甚至让周遭木屋的飞檐颤抖开来。
“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东门！”
人们争先恐后从观众台上站起身，身体前倾朝街道远处眺望，希望能一睹领先者的英姿，不过东门离此还有数公里距离，道路也并非直线，人们的视线只能集中在街道尽头，壮阳药硕大的广告牌上。
白翼伯爵手衬着下巴，一袭修身伯爵服靠在沙发椅上假寐，恬淡恣仪全然不似妇人五旬，被播报声惊醒，惺忪揉动睡眼后柔荑捂唇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昔日艳绝墨霜西境的颜容如今光辉亦在，四周围的男性卫兵与贵族全然忘记洛特最高统治者的年纪，吞咽口水的声音四下起伏。
轻轻揉动眼角醒神，白翼伯爵对身后的卫兵命令道，“打开直播镜。”
一路命令传递，建立在中央街中的最高裁判塔上卫兵揭开绒布，露出下方天文望远镜造型的炼金设备，一番调试后将镜头对准洛特城东门方向。马蹄奔驰，烟尘飞扬的场面映入望远镜的凸透镜，经由镜筒上的铭纹处理后从后方透镜中射出，进入后方可以折射光线的曲状镜筒中。
直播画面一路从旋转楼梯形状的裁判塔上传递而下，最终投放到一面民房大小雾化镜子上，骑行赛最前线的场面得以映在场间所有观众眼里。
出乎人们意料的是，先头部队的领先者并非头号种子选手葛杰，也不是二号种子退伍的爵士弗莱明。
感受到直播的光线照射在自己身上，多年中历经多番比赛的画眉家族佣兵薮猫尾眯了一下眼睛，而后对着镜头挥舞起手臂。
中央街的观众台上响起一阵嘘声，薮猫尾这家伙历年来破坏比赛结果的行为虽然并没有直接抓住证据，但是糟糕的风评让他在洛特城里实在算不得人气选手，顶多就是气人选手。
紧跟之后的第二名倒是引得猎人们一阵欢呼，银雀杜让在协会中名声颇佳，看到他领先，同行们当然要报以喝彩。
镜头往后运动十米便是紧跟着的小部队，学院学生廖歇和雷洛就在其中，在他们后方，微丝抽打缰绳用劲追逐。
再后方七米的第三梯队，领先者是全副辅助装的少女，看到她的尊容，现场又是一阵嘘声。
这姑娘这几年比赛里干的缺德事并不比薮猫尾少。
“呃……”后方的韦隆控制坐骑的速度，苦恼地问道，“苦艾学姐，等等我如果要超越的话，你能不能别用去年你使过的催眠药剂？”
“当然可以啊，去年的药剂已经被淘汰了。”少女扭头报以微笑，“今年有新药方。”
“高爷爷！快看，是大嫂！”观众台上的谢依看见苦艾的身姿，有些害怕地缩在副校长身后，声音中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没想到她居然真的靠辅助装备跑到终点了！”
“亨顿爵士这几年衰老，体能退得厉害，不然小苦艾应该在第一的位置。”副校长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心道坐骑参赛，身为主人的老谢也不知道去哪里摸鱼去了。不过就算如此，也总比某个孙女正在参赛的家伙要好得多。
“呼噜~”
似乎听到有人在心里诋毁自己，在一旁熟睡的老赌鬼打个响呼后翻身，睡梦间揉搓脚掌刮下大块大块的污泥，超乎人类常识的恶臭熏得四周围的观众往外拥挤，留下以老赌鬼为圆心的空白。
直播的镜头到达队伍末尾，将依然留在赛场中的参赛者全部照遍后镜头重回队伍前头。
手握赛马券参赌的观众有些不安地站起身来。
队伍中始终看不到葛杰和弗莱明的身影。
花萝下意识掂起脚往远处张望，着急之下却忘记自己就算飞上天也不一定能看清参赛队伍的全貌，一番紧张动作之下反而显得有些可疑，引得四周围贵族纷纷侧目。
花萝微笑自若地坐回位子，长根鞋底却忍不住如钻木般在地毯上摩擦，仿佛某个惹人着急的家伙就在脚下。
不远处的帐篷里，钟如霆正有滋有味地用牙签剃牙，眼见自家表妹又是起身往帐篷外张望，忍不住问道，“呃，表妹……你要是还紧张的话，我要不再出去买些吃的？”
“嗯。”沫梨下意识点头，回过头看见满桌子空荡荡的打包盒，只有两截烤鱿鱼脚还剩着，连忙红着脸否定道，“不，不用了，表哥，我已经不饿了。”
“明白了，我再出去多买两份肉酱面。”佯装并未听懂少女的话语，钟如霆给赤脚套上袜子后穿上皮靴从沙发站起，往帐篷外走去，想起什么，回过头道，“我觉得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养足了力气等等加油欢呼也会更有劲些。”
沫梨张嘴正想解释，钟如霆已经离开帐篷。少女气呼呼地蹲下身，并不想错过帐篷外一分一秒令人期待的风景。
所以，你现在到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