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老一辈往事（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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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发生在火车东站的骚乱时间过去五天，洛特城重归到往昔平静，经过炼药师协会数轮的检查确认城市中再没有其他疫病源头之后，学院又恢复了室外课程。决斗专用的操场上，时不时有两声特制决斗手枪的鸣响，失败的一方被橡胶子弹打中躺在地上，胜利的一方则挥动手臂欢呼雀跃。
莫烨同谢依站在操场边缘，又复述了一遍东站中发生的故事，谢依撇着秀眉道，“当时别说是交锋中的叶老师和榕根子爵，就连旁观的你们也没察觉到黑铁面具骑马靠近吗？”
莫烨点点头，陈述道，“他们二位战斗虽然声势热烈，但不至于吸引走所有注意力，可是那个黑铁面具从驾马而来到带走帕乔尼的女助手，我们有听到马蹄声，也见到了奔马，但我们始终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身影也没有隐形，但是就是避过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直到发现那个女助手消失再想去追，结果已经来不及了。”
谢依眨眨眼睛，说道，“听这意思，我怎么觉得你的描述像是腹轮柴薪《存在消弭》？”
陨岛湖村中赵离曾经也用过类似的手段隐遁，同黑铁面具不让人觉察的情况近乎一致，莫烨不由得怀疑黑铁面具用出的手段和赵离是同一招。莫烨点点头，“这便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赵离是校长的弟子，使用的手段无非是从校长那里学来的，可是校长这几天忙着教育叶老师并不见人，我只能来求助校长的孙女你。”
莫烨询问道，“腹轮柴薪《存在消弭》除了赵离和校长外，洛特城中还有谁会使用？”
“爷爷作为猫派专精的却是腹轮，《存在消弭》他确实是精通者，然而他也是同人学来的。”谢依答道，“你知道洛特吗？”
“我们此刻所在的洛特城，还是南帝国的英雄洛特？”
“你知道那位英雄的话也省得我费口舌了，不过想厘清你的问题，还得从早些时候说起。”
谢依笑了笑，说道，“五十多年前的荒夜之战初期，影谕帝国和圣鹰帝国的主力趁胜追击发动合围，却被敌人利用飞地南北双山脉的特殊地形反包围遭到集中歼灭，不过一周时间两国伤亡数字近乎达到百万。师傅大人你使用的柯尔特二式那时是影谕骑兵的副武器，然而在影谕军队被成建制消灭后，多数柯尔特二式陪同它们主人的尸体留在飞地成了古董。”
“北帝国的女武神和枪圣在数次战役中消耗殆尽，再也无法组织有效反击，而南帝国的青壮年在战场上大批死伤导致国势崩坏，各地爆发起义和军队哗变，帝国皇帝更是被他的宰相刺杀死在皇座上。失去两国掣肘后，人类的敌人以飞地为圆心不断往外吞噬掠夺领土。”
“大陆最强的两个国家自顾不暇，东方诸国也陷入无人统辖的混乱中，墨霜的先王更是和另外两个国王一并战死。这种人类要亡的全面混乱直到我们墨霜的公主加冕时才宣告结束，墨霜雄狮刚一坐上王座便发布紧急征兵令号召全国的男人武装起来……”
“稍等。”莫烨疑惑道，“公主加冕应该是女王，为什么会称呼她墨霜雄狮？”
“因为她比趁着乱象争权夺势的贵族男人们更有担当，也更像一个男人。”谢依眼睛中闪烁着崇拜的星星，旋即叹了口气道，“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不过重点是我的爷爷当时拒绝入伍，他的好友副校长高滋爷爷也是一样。”
“校长太过严肃不适合军队氛围？”莫烨歪头道，“而副校长他沉迷研究数学不可自拔？”
“什么啊，你太高看年轻的他们了。”谢依小声哼了哼，说道，“我的浪荡爷爷当时想要睡遍王都所有名妓，还差两个人类三个精灵一个魅魔才能达成目标，参军什么的他才不管，而高爷爷他当时钻研两个学科数学和心理学，就是为了更好地为赌博服务，当时把王都的七家赌场赢得关门，气得经营赌场的几位侯爵伯爵悬赏要高爷爷的手。而我说的，都是人类生死存亡时发生的。”
莫烨陷入沉默，静静听谢依讲述。
“总之，离开母国前来墨霜参加人类保卫战的洛特负责募兵，听说床上和牌桌旁有两个颇为潜力的年轻人，便遣人把这两个浪荡子拉出娼馆和赌场，而来找他们的人你也熟，就是嫂……呃苦艾姐姐的爷爷雷明顿。”
莫烨这次倒没惊讶，陈述道，“龙吼贤者？”
“真没想到你也知道教导主任以前的名号啊。”谢依惊讶道，“昔日惊艳整个大陆的天才猫派，精通炼金、炼药、枪械和内修，更因为解救了一条龙族学得龙吼术而获得这个霸气的名号，后来人类与龙族联盟也是教导主任和那条被他所救，名为诺斯迪尔卡拉马乔歇思罗火因的龙族搭桥牵线才达成的。”
莫烨眨眨眼睛，在一瞬间他居然觉得有些耳熟，便哑然道，“那龙叫什么名字？”
“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教导主任把我家爷爷和高爷爷一路拖回军营，让他们二位接受英雄洛特的指导，不过高爷爷为了尽早打完战继续回王都祸祸赌场便发挥特长去了参谋部负责行军数学模型的构建，而我家爷爷就和来自异国的英雄洛特学习内修与战斗。”
谢依认真道，“《存在消弭》便是我家爷爷同英雄洛特学来的，而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招爷爷亲自教授的几个学生包括榕根子爵、叶老师、铄金子爵以及我家父母，其中只有赵离习得，如果你怀疑陨岛湖村和榛果村背后藏着的影谕间谍黑铁面具会这个《柴薪》，那么他习得的源头一定是在英雄洛特那里。”
谢依看着莫烨陷入沉思，微笑道，“至于说洛特城中藏着的龙族，事实上我也有耳闻，洛特城里至少五个人知道他的人族身份，不过几位知情人签订有缄默协定，绝不能承认他的存在，如果说师傅大人你想找人问清楚的话，其实可以去试试询问白翼伯爵，因为她是签署协定的见证人，不必遵守缄默规则。”
“谢依，轮到你练习决斗了。”远处操场上枪术老师孟良朗声道，“要是没兴趣的话我就把你名字划掉咯。”
“别啊，我马上来！”谢依满脸兴奋窜地站起，转身同莫烨告歉道，“不好意思师傅大人，原谅我能说的只有这些，有些事情再说下去就要涉及爷爷不让说的机密了。”
“明白。”莫烨点点头，“多谢你的信息，接下来的事我会自己调查的。”
谢依爽朗一笑，飞速跑到自己的决斗位上站定，大呼一声道，“我的御用决斗对手在哪里！”
“在这里……”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高达一米九的少年也不用举手，晃晃脑袋便让谢依发现自己。张大铬伸手挤开人群，行步间发出哐当哐当的金属声响。
从炼金学老师那里借来一身防弹轻锁甲，张大铬戴上护目镜后轻车熟路地在另外一侧决斗位置上站定，同时求救似的看向莫烨，却发现好友正抬头望云，努力装作不知道张大铬在日常受苦的样子。
张大铬慨然叹了口气，握紧手感依然陌生的决斗练习用枪，眼神决然的看向对面的少女，大喝道，“来吧，我堂堂男子汉绝不会在软妹子面前屈……”
少年和少女的眼神对视在一起，旋即便感觉到寒风将四肢全部冻得结实，谢依的腹轮柴薪《寒霜息》全力发动顷刻间便用错觉解除了张大铬的行动力，决斗曲目结束瞬间，一发橡胶子弹精准命中头部。
张大铬努力想往下躺，却依然被谢依用精神中的寒冷钉在原地，谢依将剩下的橡胶弹丸倾泻到少年身上，一边扣动扳机一边怒然道，“再让你说我像你妈！”
陨岛湖村两人被关在一处牢笼里，理论上本该有段浪漫的展开，张大铬的一句无心之言让谢依牙痒痒到现在。
看到张大铬又一次躺倒在决斗场上，莫烨啧啧两声，心道自己和女生保持距离终究是个正确选择。
枪术老师适时开口道，“莫烨，轮到你了。”
“来了。”莫烨往决斗场中行走，路过枪术老师身旁，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响起，“今晚再来这里一趟，有些老叶的事情要和你说。”
枪术老师不着痕迹地眨眨眼，莫烨一怔，旋即点点头。
走到决斗位上，围观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尽管有榕根子爵正名，但“逃兵”的传闻终究在人群中默默散播。
莫烨并不关心他人对自己的风评，只关心此时要决斗的对象是谁。
尽管骨骼还在愈合的右手还缠着绷带，却不妨碍填好弹的连发枪械扣动扳机，莫烨心道只要对手不是谢依和沫梨，无论谁都行……
对面的少女侧身站立，收束的皮衣和海马绒裤将十六岁年纪含苞将放的曲线勾勒得格外美好，不过一顶猎人窄边帽斜斜套在少女头上，看不清她的清丽面孔，只能看到两缕金色发丝垂在肩上。
“完蛋了。”这是莫烨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想拔腿就跑，然而决斗曲还未响起，对面的少女便将所有火力倾泻而出。
被三发橡胶弹打中，莫烨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寻思着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枪术老师愕然地站在留声机旁，正想将针头放在唱片上，没想到决斗就已经结束。他略感不满道，“花萝同学，第一天上课你就犯规了。”
“我知道啊，我今天就是为此而来的。”摘下帽子，花萝面色平静地往前走动，受到贯穿伤的右手和莫烨一般还缠着绷带，今天刚刚出院的她平静道，“讨厌的家伙，这几天为什么不来看望我？”
莫烨讷讷然答道，“忘记了。”
莫烨前脚刚暗暗嘲笑过张大铬说错话……后脚便被暴怒的花萝甩起手枪如同抛板砖般重重砸在脸上。
距离发生在火车东站的骚乱时间过去五天，洛特城重归到往昔平静，经过炼药师协会数轮的检查确认城市中再没有其他疫病源头之后，学院又恢复了室外课程。决斗专用的操场上，时不时有两声特制决斗手枪的鸣响，失败的一方被橡胶子弹打中躺在地上，胜利的一方则挥动手臂欢呼雀跃。
莫烨同谢依站在操场边缘，又复述了一遍东站中发生的故事，谢依撇着秀眉道，“当时别说是交锋中的叶老师和榕根子爵，就连旁观的你们也没察觉到黑铁面具骑马靠近吗？”
莫烨点点头，陈述道，“他们二位战斗虽然声势热烈，但不至于吸引走所有注意力，可是那个黑铁面具从驾马而来到带走帕乔尼的女助手，我们有听到马蹄声，也见到了奔马，但我们始终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身影也没有隐形，但是就是避过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直到发现那个女助手消失再想去追，结果已经来不及了。”
谢依眨眨眼睛，说道，“听这意思，我怎么觉得你的描述像是腹轮柴薪《存在消弭》？”
陨岛湖村中赵离曾经也用过类似的手段隐遁，同黑铁面具不让人觉察的情况近乎一致，莫烨不由得怀疑黑铁面具用出的手段和赵离是同一招。莫烨点点头，“这便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赵离是校长的弟子，使用的手段无非是从校长那里学来的，可是校长这几天忙着教育叶老师并不见人，我只能来求助校长的孙女你。”
莫烨询问道，“腹轮柴薪《存在消弭》除了赵离和校长外，洛特城中还有谁会使用？”
“爷爷作为猫派专精的却是腹轮，《存在消弭》他确实是精通者，然而他也是同人学来的。”谢依答道，“你知道洛特吗？”
“我们此刻所在的洛特城，还是南帝国的英雄洛特？”
“你知道那位英雄的话也省得我费口舌了，不过想厘清你的问题，还得从早些时候说起。”
谢依笑了笑，说道，“五十多年前的荒夜之战初期，影谕帝国和圣鹰帝国的主力趁胜追击发动合围，却被敌人利用飞地南北双山脉的特殊地形反包围遭到集中歼灭，不过一周时间两国伤亡数字近乎达到百万。师傅大人你使用的柯尔特二式那时是影谕骑兵的副武器，然而在影谕军队被成建制消灭后，多数柯尔特二式陪同它们主人的尸体留在飞地成了古董。”
“北帝国的女武神和枪圣在数次战役中消耗殆尽，再也无法组织有效反击，而南帝国的青壮年在战场上大批死伤导致国势崩坏，各地爆发起义和军队哗变，帝国皇帝更是被他的宰相刺杀死在皇座上。失去两国掣肘后，人类的敌人以飞地为圆心不断往外吞噬掠夺领土。”
“大陆最强的两个国家自顾不暇，东方诸国也陷入无人统辖的混乱中，墨霜的先王更是和另外两个国王一并战死。这种人类要亡的全面混乱直到我们墨霜的公主加冕时才宣告结束，墨霜雄狮刚一坐上王座便发布紧急征兵令号召全国的男人武装起来……”
“稍等。”莫烨疑惑道，“公主加冕应该是女王，为什么会称呼她墨霜雄狮？”
“因为她比趁着乱象争权夺势的贵族男人们更有担当，也更像一个男人。”谢依眼睛中闪烁着崇拜的星星，旋即叹了口气道，“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不过重点是我的爷爷当时拒绝入伍，他的好友副校长高滋爷爷也是一样。”
“校长太过严肃不适合军队氛围？”莫烨歪头道，“而副校长他沉迷研究数学不可自拔？”
“什么啊，你太高看年轻的他们了。”谢依小声哼了哼，说道，“我的浪荡爷爷当时想要睡遍王都所有名妓，还差两个人类三个精灵一个魅魔才能达成目标，参军什么的他才不管，而高爷爷他当时钻研两个学科数学和心理学，就是为了更好地为赌博服务，当时把王都的七家赌场赢得关门，气得经营赌场的几位侯爵伯爵悬赏要高爷爷的手。而我说的，都是人类生死存亡时发生的。”
莫烨陷入沉默，静静听谢依讲述。
“总之，离开母国前来墨霜参加人类保卫战的洛特负责募兵，听说床上和牌桌旁有两个颇为潜力的年轻人，便遣人把这两个浪荡子拉出娼馆和赌场，而来找他们的人你也熟，就是嫂……呃苦艾姐姐的爷爷雷明顿。”
莫烨这次倒没惊讶，陈述道，“龙吼贤者？”
“真没想到你也知道教导主任以前的名号啊。”谢依惊讶道，“昔日惊艳整个大陆的天才猫派，精通炼金、炼药、枪械和内修，更因为解救了一条龙族学得龙吼术而获得这个霸气的名号，后来人类与龙族联盟也是教导主任和那条被他所救，名为诺斯迪尔卡拉马乔歇思罗火因的龙族搭桥牵线才达成的。”
莫烨眨眨眼睛，在一瞬间他居然觉得有些耳熟，便哑然道，“那龙叫什么名字？”
“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教导主任把我家爷爷和高爷爷一路拖回军营，让他们二位接受英雄洛特的指导，不过高爷爷为了尽早打完战继续回王都祸祸赌场便发挥特长去了参谋部负责行军数学模型的构建，而我家爷爷就和来自异国的英雄洛特学习内修与战斗。”
谢依认真道，“《存在消弭》便是我家爷爷同英雄洛特学来的，而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招爷爷亲自教授的几个学生包括榕根子爵、叶老师、铄金子爵以及我家父母，其中只有赵离习得，如果你怀疑陨岛湖村和榛果村背后藏着的影谕间谍黑铁面具会这个《柴薪》，那么他习得的源头一定是在英雄洛特那里。”
谢依看着莫烨陷入沉思，微笑道，“至于说洛特城中藏着的龙族，事实上我也有耳闻，洛特城里至少五个人知道他的人族身份，不过几位知情人签订有缄默协定，绝不能承认他的存在，如果说师傅大人你想找人问清楚的话，其实可以去试试询问白翼伯爵，因为她是签署协定的见证人，不必遵守缄默规则。”
“谢依，轮到你练习决斗了。”远处操场上枪术老师孟良朗声道，“要是没兴趣的话我就把你名字划掉咯。”
“别啊，我马上来！”谢依满脸兴奋窜地站起，转身同莫烨告歉道，“不好意思师傅大人，原谅我能说的只有这些，有些事情再说下去就要涉及爷爷不让说的机密了。”
“明白。”莫烨点点头，“多谢你的信息，接下来的事我会自己调查的。”
谢依爽朗一笑，飞速跑到自己的决斗位上站定，大呼一声道，“我的御用决斗对手在哪里！”
“在这里……”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高达一米九的少年也不用举手，晃晃脑袋便让谢依发现自己。张大铬伸手挤开人群，行步间发出哐当哐当的金属声响。
从炼金学老师那里借来一身防弹轻锁甲，张大铬戴上护目镜后轻车熟路地在另外一侧决斗位置上站定，同时求救似的看向莫烨，却发现好友正抬头望云，努力装作不知道张大铬在日常受苦的样子。
张大铬慨然叹了口气，握紧手感依然陌生的决斗练习用枪，眼神决然的看向对面的少女，大喝道，“来吧，我堂堂男子汉绝不会在软妹子面前屈……”
少年和少女的眼神对视在一起，旋即便感觉到寒风将四肢全部冻得结实，谢依的腹轮柴薪《寒霜息》全力发动顷刻间便用错觉解除了张大铬的行动力，决斗曲目结束瞬间，一发橡胶子弹精准命中头部。
张大铬努力想往下躺，却依然被谢依用精神中的寒冷钉在原地，谢依将剩下的橡胶弹丸倾泻到少年身上，一边扣动扳机一边怒然道，“再让你说我像你妈！”
陨岛湖村两人被关在一处牢笼里，理论上本该有段浪漫的展开，张大铬的一句无心之言让谢依牙痒痒到现在。
看到张大铬又一次躺倒在决斗场上，莫烨啧啧两声，心道自己和女生保持距离终究是个正确选择。
枪术老师适时开口道，“莫烨，轮到你了。”
“来了。”莫烨往决斗场中行走，路过枪术老师身旁，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响起，“今晚再来这里一趟，有些老叶的事情要和你说。”
枪术老师不着痕迹地眨眨眼，莫烨一怔，旋即点点头。
走到决斗位上，围观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尽管有榕根子爵正名，但“逃兵”的传闻终究在人群中默默散播。
莫烨并不关心他人对自己的风评，只关心此时要决斗的对象是谁。
尽管骨骼还在愈合的右手还缠着绷带，却不妨碍填好弹的连发枪械扣动扳机，莫烨心道只要对手不是谢依和沫梨，无论谁都行……
对面的少女侧身站立，收束的皮衣和海马绒裤将十六岁年纪含苞将放的曲线勾勒得格外美好，不过一顶猎人窄边帽斜斜套在少女头上，看不清她的清丽面孔，只能看到两缕金色发丝垂在肩上。
“完蛋了。”这是莫烨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想拔腿就跑，然而决斗曲还未响起，对面的少女便将所有火力倾泻而出。
被三发橡胶弹打中，莫烨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寻思着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枪术老师愕然地站在留声机旁，正想将针头放在唱片上，没想到决斗就已经结束。他略感不满道，“花萝同学，第一天上课你就犯规了。”
“我知道啊，我今天就是为此而来的。”摘下帽子，花萝面色平静地往前走动，受到贯穿伤的右手和莫烨一般还缠着绷带，今天刚刚出院的她平静道，“讨厌的家伙，这几天为什么不来看望我？”
莫烨讷讷然答道，“忘记了。”
莫烨前脚刚暗暗嘲笑过张大铬说错话……后脚便被暴怒的花萝甩起手枪如同抛板砖般重重砸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