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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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你似乎已经看到菲斯特的机遇并相信？”教皇把厚书缓缓放下，目光移动到目光如炬的茉莉身上，“孩子，你分析得了菲斯特与整个主位面的形式，那你能看出来你未来命运的走向吗？”
“...”茉莉的视线一暗，嘴唇微抿，额头略低，“...”
“我觉得丫头你很乐观，想来对自己的局势应该也能做出积极的分析吧？”教皇一句话说完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待着茉莉的回话，然而大殿却因此安静许久，教皇长出一口气，将手掌按在茉莉肩膀上，“如果你想要成为掌权者领导着信任你的人前进，首先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相信自己未来的可能。”
“教皇大人，”茉莉抬起头看到面带微笑和蔼老者，后者摸着白花花胡须站起身，“您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有一些，到也不全是。”教皇背过身，贴身携带的书籍却被放在地板上，茉莉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神官晋升宝典》，茉莉有些局促地看向在神像前踱步的教皇，“一方面我听娇娇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听起来娇娇很信任你；再者说，你一直被作为是财富主神座下的圣女却一直没有看到过我这个教皇总归有些说不过去。”
“那，教皇大人此次究竟想要说什么？”茉莉表情绷紧，她按在光滑冰冷地板上手掌悄然握紧。
“没听明白？老头子想要见见你，就这么简单，一时心血来潮就想考考你。老头子生活太闲，终于逮到机会让你们这些忙碌的年轻人肯与我这个老头子见上一面，老头子我就来了。”教皇弯下腰将地板上的书籍拿到手上，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出圣殿。
“教皇大人！”茉莉忍不住在老者推开门前呼喊一声。
“怎么？”教皇转过身，目光很温和，“今天的谈话似乎很尽兴了，那就该结束了。”
“明白。”茉莉声音一沉，等待“哐当”沉重关门声上将世界宣布沉寂。
结束了吗？茉莉向来都会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去改变的，一直以来她也都是这样践行自己的话，她失去焦点的眼瞳漫步目的地在圣殿中转动，她回想起很多很多，这并不是一下子就全部记起来的而是在回来之后一天天不经意间收集的，恍然之间，她就忽然明白自己已经把过去那些不咸不淡的琐事都整编成一段完整可供回忆的往事。“真的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了”茉莉慢慢闭上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声，财富主神赋予她的神职并没有被剥夺而是继续和她体内另一股力量并存，茉莉自小并没有能力去主动修炼魔法或者斗技，直到被选中成为圣女，她才有机会接触这些贫民窟里的孩子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东西，身为主神之下特殊的神职，茉莉并不需要过分修炼神职的力量，主神信徒奉予主神的信仰力量会被茉莉吸收一部分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圣女这种神职大概就是类似于沟通主神意志顺带成为花瓶的职位，茉莉知道如果自己不选择接受那天那名陌生的神使给予她的额外力量她一辈子都会无忧无虑，这是被主神选中的至高荣誉与幸运。
“嗡嗡”淡淡金色光辉在茉莉身体表面浮现，她伸出手掌，一团正在攒聚的灿金色光晕正在旋转成团，隐约透过光团看到其内的一片令商人抓狂，贫民失控独属于财富之名的梦幻领域，财富并不是单纯的货币堆积物而是一种价值，无论是精灵族精巧细腻的工艺品，还是缪西族创造奥妙的魔法器，亦或者是黑市中被标以价码的奴隶这些都只是属于财富的一类，财富依托于需要之上，因为需要才会被标以价值，专属于财富主神的领域力量是一种强大干扰，这种干扰甚至可以做到蛊惑收复，也就是常说的策反，对于寻常生命来说如果能够充任财富主神的神使他们就会永远不用担心自己因为欲望而鼓动的贪婪得不到满足，从理论上来说，财富主神所能给予生灵的诱惑力与通络力是现存主位面所有主神中最强大的，这也是为什么财富教众能够非常淡定地坐视炼金术士勾结圆桌议事会夺取菲斯特明面国信力的重要原因，只要菲斯特还是财富主神眷顾之地，只要菲斯特还是主位面商人的中枢，只要菲斯特仍旧是以经济力量立足，那么财富教众就永远不会被取代彻底打压。
只不过，近乎可以蛊惑任何生灵的财富主神却没有蛊惑住茉莉，因为茉莉只是不喜欢这种蛊惑，如果能够选择，她会希望以空间主神使徒去出现，而非以现在这样复杂的光景去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掌心那团金灿灿光芒缓缓褪去，最终茉莉只能看到自己光洁的手掌。
“喂！就算你是耀欧大人的女儿也不能够擅闯吾神圣殿！在靠近的话就别怪属下不客气了！”
“只是去见一面罢了！我本无心擅闯只是你执意阻拦，不通情理到如此地步又怎么怪罪地了我？！”
“冷静啊，冷静！”
外面忽然传来争吵声，茉莉站起身，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要再靠前了！冒犯了！”
来不及去思考更多了，茉莉心一横，疾步跑到圣殿大门前，用力拉开大门，忽然一前一花，有一道黑影撞过来，茉莉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对方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身体控制不住往后仰，重心彻底失控。
“太好了！茉莉，你还在，真的太好了！”茉莉素来不擅长战斗身体好在被神力强化过多多少少也算是比普通成年人强一些，可饶是如此茉莉也觉得有些承受不住脊背传来的剧痛，怀里传来的有些抽噎的声音让茉莉又忘却了痛苦，心底一软。
“没事了。”茉莉抽出手拍了拍夏爱丽温暖的背部。
“大胆！”神候者再也控制不住信仰被亵渎的愤怒，灿金法杖一寸寸亮起让人无法直视的刺芒，“咚！”塞罗趁机将对方的法杖夺下，神候者本质上更接近于施法者，但也不是所有的神候者都像塞罗夺下法杖的这位神候者这般弱于身体，比如前脚塞罗夺下法杖后脚就用法杖把塞罗锤到在地的这位。
“神候者，退下！”茉莉厉声道，俏脸紧绷，柳眉挑起，目光多了几分威仪，身为圣女她终归还是明白该怎么去威慑那些并不因为圣女一职而产生敬畏的其他人。
“你！”被夺下法杖的神候者不甘心地举起法杖作势想要教训一下冒犯她信仰的塞罗，旁边那位将塞罗锤在地上的神候者拉住对方，前者有些幽怨地回视后者，那位神候者却只是摇了摇头，接替对方向茉莉对峙道“圣女大人，即便您现在暂时还保留圣女一职，可这些冒犯主神尊严的擅闯圣殿之人至少也应该按照条例去进行惩罚吧？莫不成，圣女大人您想包庇这些人？”
站在已经冲到茉莉身旁的夏爱丽和被两名神候者夹在中间的塞罗他们之后的是一脸苦涩的中年人，这叫什么事啊，他只想等到塞罗接任其父亲职位之后再随便混几年就告老还家安稳度过自己后半生，怎么屡屡碰到这些惹事儿的主啊！
“我无意包庇，但是惩罚的事宜也不一定就要交给你们来处置，我身为圣女还可以代为处置，不行吗？”茉莉冷冷道，两名神候者哪里不清楚茉莉根本不打算惩戒这些她的老熟人，代为处理存粹不过是应付给他们听的，可关键是茉莉现在圣女职位尚未剥夺如果对方强硬这样做，他们还真就没办法。
“既然圣女大人执意如此，那我们即便不满也不敢去触犯圣女大人的威严呐！”神候者特意咬重圣女，威严四个字。
“先进来吧。”茉莉无视那个神候者的话对愣愣傻站在那儿的塞罗以及表情不情愿的中年人道。
“这个，我就不去了，你们聊你们聊！”塞罗对茉莉旁边的夏爱丽挤了挤眼拉着有些难以置信的中年人迅速离开众人的视线。
“圣女大人，圣殿之内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进去的，惩戒完之后，您可得尽快让她出去，不然万一要是主教他们发现了恐怕会不太好看！”神候者阴阳怪气地对转身走进圣殿内的两人道。
“我自有打算。”茉莉回身重重将门关上。
关了门，夏爱丽方才急声道“茉莉，此地其实不宜久留，你不是会空间法术吗？咱们再利用空间法术离开这里一次，不去建立什么空间主神圣殿了，就只是去外面转一转，避过风头，到时候我再暗中通知我父亲，你我很快就能找到一个好住所，恶魔入侵引发的混乱他们哪有心情去抓捕你，我都听娇娇他们说了，你继续呆下去也无非是充当联姻工具或者彻底被囚禁下来，最糟糕的是后一种情况，很可能会随着恶魔入侵的场面失控，主神会将其座下的神系神明神降到你身上，你不会不清楚神降对超凡级别的生灵有什么样的危险吧？就是最好的情况，你也已经是被抹去灵智成为行尸走肉，移动的信仰转化器！差一点的，你就是被抛弃，什么都不是！”
“爱丽，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茉莉伸手抚摸着夏爱丽那对因为焦虑而皱成一团的黛眉，“但是，这是我的命运。”
“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么走上末路？”夏爱丽音量因为心急而抬高一个档次，以至于整个大殿都在回荡着夏爱丽那句音色都变了样的话。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茉莉拉着夏爱丽坐下来，“我想过很多，应该说一回来我就开始在想，我应该活成什么样子的，我最开始是想要成为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后来我发现所谓的无拘无束其实也是遵从于大环境的，那是受限制的。所以我开始想要成为制定限制的仲裁者，但是我发现我并无法成为真正的仲裁者，只要，我还是圣女。”
“沟通神明就代表着失去自身，越是靠近那些伟岸全知全能的身影，就越是会沦陷，我已经偏离的太久了太长，可能我都做不了什么去改变这场偏转了太多的旅行，”茉莉在用清澈并不大声的声音说着，夏爱丽就静下心尽力去听着，“我以为我跳开了圣女这个职位我就会不一样，然而我只是落入了另一个大网，我想要获得制定秩序的力量，就只能去靠近他们，一旦靠得太近，我就是迷失，成为让我自己感到陌生的人。我当然可以选择逃避，把所有的东西都给舍弃掉，就像你说的，我跟你一起逃，可是我们逃不开主位面的，只要我们无法掌握秩序，我们就永远屈从于限制之下，我们找不到想要的自由。”
“我最初不过是一个贫民窟里的小女孩，偶然得到机会去靠近这一切，去了解让我感到束缚本身的源头，纵然是一开始就注定我只能看着这些，我也没有太多遗憾，”茉莉轻声道，“更何况，我还有了你们的陪伴，真的很好了，我不敢去奢求太多，你也不应该去为我付出那么多，你的身份敏感，说不定未来你就成为了我渴望成为的秩序制定者呢？你们是我的希望。”
“茉莉，”夏爱丽银齿咬住颤抖的樱唇，“你过去不是这样的，你现在这副模样好窝囊的！你从来都是说你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可你从来都没有向我问过，在我眼中，你是什么样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颤抖的音节让茉莉呆滞了，夏爱丽眼眶被晶莹填塞，“我眼中的茉莉，你永远都是能好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别人的领事者，自信，果敢想做就做，你考虑很多，并且眼界那么开阔，你真的有种让人很想去依靠信赖的存在！现在，现在，你却告诉我，我成为了你的希望？这不是你，茉莉！你不应该是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人！明明当初那时候你都独自挺过去了，现在你却有了我们之后变得这么软弱，茉莉，你想让我和娇娇失望吗？你真的就这么轻松地把我们放下了？你那么坚强就应该一直挺下去！你要让我们看到我们以前看到的那个茉莉！”
“...”茉莉久久无声盯着那张因为情绪激动而出现扭曲的脸颊，“茉莉，你现在告诉我，告诉我，那句话，现在，立刻，马上！”夏爱丽双手按在茉莉柔软肩膀上，虎口钳紧，那力道足以让茉莉的肩膀红肿，可是两人却都不在意，夏爱丽抹去眼眶中的晶莹用那双带有逼迫性的眼睛去凝视着呆呆看着她的茉莉。
“我，我”茉莉无意识地往前倾，双手环抱住夏爱丽，她捻起嘴唇用近若蚊蝇的声音在夏爱丽耳畔道“帮帮我”...
“听起来你似乎已经看到菲斯特的机遇并相信？”教皇把厚书缓缓放下，目光移动到目光如炬的茉莉身上，“孩子，你分析得了菲斯特与整个主位面的形式，那你能看出来你未来命运的走向吗？”
“...”茉莉的视线一暗，嘴唇微抿，额头略低，“...”
“我觉得丫头你很乐观，想来对自己的局势应该也能做出积极的分析吧？”教皇一句话说完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待着茉莉的回话，然而大殿却因此安静许久，教皇长出一口气，将手掌按在茉莉肩膀上，“如果你想要成为掌权者领导着信任你的人前进，首先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相信自己未来的可能。”
“教皇大人，”茉莉抬起头看到面带微笑和蔼老者，后者摸着白花花胡须站起身，“您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有一些，到也不全是。”教皇背过身，贴身携带的书籍却被放在地板上，茉莉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神官晋升宝典》，茉莉有些局促地看向在神像前踱步的教皇，“一方面我听娇娇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听起来娇娇很信任你；再者说，你一直被作为是财富主神座下的圣女却一直没有看到过我这个教皇总归有些说不过去。”
“那，教皇大人此次究竟想要说什么？”茉莉表情绷紧，她按在光滑冰冷地板上手掌悄然握紧。
“没听明白？老头子想要见见你，就这么简单，一时心血来潮就想考考你。老头子生活太闲，终于逮到机会让你们这些忙碌的年轻人肯与我这个老头子见上一面，老头子我就来了。”教皇弯下腰将地板上的书籍拿到手上，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出圣殿。
“教皇大人！”茉莉忍不住在老者推开门前呼喊一声。
“怎么？”教皇转过身，目光很温和，“今天的谈话似乎很尽兴了，那就该结束了。”
“明白。”茉莉声音一沉，等待“哐当”沉重关门声上将世界宣布沉寂。
结束了吗？茉莉向来都会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去改变的，一直以来她也都是这样践行自己的话，她失去焦点的眼瞳漫步目的地在圣殿中转动，她回想起很多很多，这并不是一下子就全部记起来的而是在回来之后一天天不经意间收集的，恍然之间，她就忽然明白自己已经把过去那些不咸不淡的琐事都整编成一段完整可供回忆的往事。“真的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了”茉莉慢慢闭上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声，财富主神赋予她的神职并没有被剥夺而是继续和她体内另一股力量并存，茉莉自小并没有能力去主动修炼魔法或者斗技，直到被选中成为圣女，她才有机会接触这些贫民窟里的孩子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东西，身为主神之下特殊的神职，茉莉并不需要过分修炼神职的力量，主神信徒奉予主神的信仰力量会被茉莉吸收一部分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圣女这种神职大概就是类似于沟通主神意志顺带成为花瓶的职位，茉莉知道如果自己不选择接受那天那名陌生的神使给予她的额外力量她一辈子都会无忧无虑，这是被主神选中的至高荣誉与幸运。
“嗡嗡”淡淡金色光辉在茉莉身体表面浮现，她伸出手掌，一团正在攒聚的灿金色光晕正在旋转成团，隐约透过光团看到其内的一片令商人抓狂，贫民失控独属于财富之名的梦幻领域，财富并不是单纯的货币堆积物而是一种价值，无论是精灵族精巧细腻的工艺品，还是缪西族创造奥妙的魔法器，亦或者是黑市中被标以价码的奴隶这些都只是属于财富的一类，财富依托于需要之上，因为需要才会被标以价值，专属于财富主神的领域力量是一种强大干扰，这种干扰甚至可以做到蛊惑收复，也就是常说的策反，对于寻常生命来说如果能够充任财富主神的神使他们就会永远不用担心自己因为欲望而鼓动的贪婪得不到满足，从理论上来说，财富主神所能给予生灵的诱惑力与通络力是现存主位面所有主神中最强大的，这也是为什么财富教众能够非常淡定地坐视炼金术士勾结圆桌议事会夺取菲斯特明面国信力的重要原因，只要菲斯特还是财富主神眷顾之地，只要菲斯特还是主位面商人的中枢，只要菲斯特仍旧是以经济力量立足，那么财富教众就永远不会被取代彻底打压。
只不过，近乎可以蛊惑任何生灵的财富主神却没有蛊惑住茉莉，因为茉莉只是不喜欢这种蛊惑，如果能够选择，她会希望以空间主神使徒去出现，而非以现在这样复杂的光景去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掌心那团金灿灿光芒缓缓褪去，最终茉莉只能看到自己光洁的手掌。
“喂！就算你是耀欧大人的女儿也不能够擅闯吾神圣殿！在靠近的话就别怪属下不客气了！”
“只是去见一面罢了！我本无心擅闯只是你执意阻拦，不通情理到如此地步又怎么怪罪地了我？！”
“冷静啊，冷静！”
外面忽然传来争吵声，茉莉站起身，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要再靠前了！冒犯了！”
来不及去思考更多了，茉莉心一横，疾步跑到圣殿大门前，用力拉开大门，忽然一前一花，有一道黑影撞过来，茉莉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对方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身体控制不住往后仰，重心彻底失控。
“太好了！茉莉，你还在，真的太好了！”茉莉素来不擅长战斗身体好在被神力强化过多多少少也算是比普通成年人强一些，可饶是如此茉莉也觉得有些承受不住脊背传来的剧痛，怀里传来的有些抽噎的声音让茉莉又忘却了痛苦，心底一软。
“没事了。”茉莉抽出手拍了拍夏爱丽温暖的背部。
“大胆！”神候者再也控制不住信仰被亵渎的愤怒，灿金法杖一寸寸亮起让人无法直视的刺芒，“咚！”塞罗趁机将对方的法杖夺下，神候者本质上更接近于施法者，但也不是所有的神候者都像塞罗夺下法杖的这位神候者这般弱于身体，比如前脚塞罗夺下法杖后脚就用法杖把塞罗锤到在地的这位。
“神候者，退下！”茉莉厉声道，俏脸紧绷，柳眉挑起，目光多了几分威仪，身为圣女她终归还是明白该怎么去威慑那些并不因为圣女一职而产生敬畏的其他人。
“你！”被夺下法杖的神候者不甘心地举起法杖作势想要教训一下冒犯她信仰的塞罗，旁边那位将塞罗锤在地上的神候者拉住对方，前者有些幽怨地回视后者，那位神候者却只是摇了摇头，接替对方向茉莉对峙道“圣女大人，即便您现在暂时还保留圣女一职，可这些冒犯主神尊严的擅闯圣殿之人至少也应该按照条例去进行惩罚吧？莫不成，圣女大人您想包庇这些人？”
站在已经冲到茉莉身旁的夏爱丽和被两名神候者夹在中间的塞罗他们之后的是一脸苦涩的中年人，这叫什么事啊，他只想等到塞罗接任其父亲职位之后再随便混几年就告老还家安稳度过自己后半生，怎么屡屡碰到这些惹事儿的主啊！
“我无意包庇，但是惩罚的事宜也不一定就要交给你们来处置，我身为圣女还可以代为处置，不行吗？”茉莉冷冷道，两名神候者哪里不清楚茉莉根本不打算惩戒这些她的老熟人，代为处理存粹不过是应付给他们听的，可关键是茉莉现在圣女职位尚未剥夺如果对方强硬这样做，他们还真就没办法。
“既然圣女大人执意如此，那我们即便不满也不敢去触犯圣女大人的威严呐！”神候者特意咬重圣女，威严四个字。
“先进来吧。”茉莉无视那个神候者的话对愣愣傻站在那儿的塞罗以及表情不情愿的中年人道。
“这个，我就不去了，你们聊你们聊！”塞罗对茉莉旁边的夏爱丽挤了挤眼拉着有些难以置信的中年人迅速离开众人的视线。
“圣女大人，圣殿之内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进去的，惩戒完之后，您可得尽快让她出去，不然万一要是主教他们发现了恐怕会不太好看！”神候者阴阳怪气地对转身走进圣殿内的两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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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茉莉伸手抚摸着夏爱丽那对因为焦虑而皱成一团的黛眉，“但是，这是我的命运。”
“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么走上末路？”夏爱丽音量因为心急而抬高一个档次，以至于整个大殿都在回荡着夏爱丽那句音色都变了样的话。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茉莉拉着夏爱丽坐下来，“我想过很多，应该说一回来我就开始在想，我应该活成什么样子的，我最开始是想要成为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后来我发现所谓的无拘无束其实也是遵从于大环境的，那是受限制的。所以我开始想要成为制定限制的仲裁者，但是我发现我并无法成为真正的仲裁者，只要，我还是圣女。”
“沟通神明就代表着失去自身，越是靠近那些伟岸全知全能的身影，就越是会沦陷，我已经偏离的太久了太长，可能我都做不了什么去改变这场偏转了太多的旅行，”茉莉在用清澈并不大声的声音说着，夏爱丽就静下心尽力去听着，“我以为我跳开了圣女这个职位我就会不一样，然而我只是落入了另一个大网，我想要获得制定秩序的力量，就只能去靠近他们，一旦靠得太近，我就是迷失，成为让我自己感到陌生的人。我当然可以选择逃避，把所有的东西都给舍弃掉，就像你说的，我跟你一起逃，可是我们逃不开主位面的，只要我们无法掌握秩序，我们就永远屈从于限制之下，我们找不到想要的自由。”
“我最初不过是一个贫民窟里的小女孩，偶然得到机会去靠近这一切，去了解让我感到束缚本身的源头，纵然是一开始就注定我只能看着这些，我也没有太多遗憾，”茉莉轻声道，“更何况，我还有了你们的陪伴，真的很好了，我不敢去奢求太多，你也不应该去为我付出那么多，你的身份敏感，说不定未来你就成为了我渴望成为的秩序制定者呢？你们是我的希望。”
“茉莉，”夏爱丽银齿咬住颤抖的樱唇，“你过去不是这样的，你现在这副模样好窝囊的！你从来都是说你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可你从来都没有向我问过，在我眼中，你是什么样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颤抖的音节让茉莉呆滞了，夏爱丽眼眶被晶莹填塞，“我眼中的茉莉，你永远都是能好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别人的领事者，自信，果敢想做就做，你考虑很多，并且眼界那么开阔，你真的有种让人很想去依靠信赖的存在！现在，现在，你却告诉我，我成为了你的希望？这不是你，茉莉！你不应该是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人！明明当初那时候你都独自挺过去了，现在你却有了我们之后变得这么软弱，茉莉，你想让我和娇娇失望吗？你真的就这么轻松地把我们放下了？你那么坚强就应该一直挺下去！你要让我们看到我们以前看到的那个茉莉！”
“...”茉莉久久无声盯着那张因为情绪激动而出现扭曲的脸颊，“茉莉，你现在告诉我，告诉我，那句话，现在，立刻，马上！”夏爱丽双手按在茉莉柔软肩膀上，虎口钳紧，那力道足以让茉莉的肩膀红肿，可是两人却都不在意，夏爱丽抹去眼眶中的晶莹用那双带有逼迫性的眼睛去凝视着呆呆看着她的茉莉。
“我，我”茉莉无意识地往前倾，双手环抱住夏爱丽，她捻起嘴唇用近若蚊蝇的声音在夏爱丽耳畔道“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