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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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黎明坦然地说出那句话，身体忽然开始发冷，阴寒悉悉窣窣地将被曙光力量滋养的躯干封冻，最后黎明所能体会到的只有知感丧失的冰凉，他哆嗦着嘴唇，目光环视着周围，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俯下身那道光障依旧存在，黎明捉摸不透自己是否已经激怒了她，亦或者对方真的按照她所说的那样会平平安安地让黎明走出地牢。
“你说得不错，躺着确实比站着舒服多。”等了好久，那道声音方才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你就能痛痛快快地离开这里，回到，你觉得舒服的地上世界，至于未来是否你还会来到这里，我不会管，但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再得到现在这么一个完美的机会。唉，这也无可奈何，让你相信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确实有些强人所难，那你就离开。”
“只能有离开这一条出路吗？”黎明忽然道。
“听你的话，难道还想在不答应我提出的条件的情况下，任由你在我的信徒之中乱来？我虽然喜欢悲怜，却也不代表我软弱好欺负，来自地上世界的人族，最好不要让我用一些不愉快的手段来让你认清事实。”
“我不相信在那么漫长的时间中，你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合适的人选，他们也不是像我这样不会对你提出的条件那么抗拒，为什么你会等到了我？”黎明将多余的思维抛舍，罗丝如果想要直接处理掉他就不会煞费心思地用引诱（性）的手段来让他站到这儿，这是黎明一开始遭遇罗丝之后所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东西。
“你在算计我？”罗丝的坦率让黎明汗颜，他实在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神明，即便是最直接的空间主神也不过是隐晦地给予提示，可对面直接开始，不，思考！
“不敢，我应该有什么是让您看中的，我猜是找寻邪神方面的。”黎明又一次压制住活跃的思绪。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是需要你帮我寻找邪神，但也未必就那么必要。”
“那，不如这样，坦白来说我需要地下世界的情报，我也直说我来自海族，我可以作为一种桥梁来让你们与海族链接，作为我帮你寻找邪神的互换，你让我继续以现在这样的身份存在于这里。”黎明的话让对方陷入些许沉默。
“和海族？我不知道你是实诚还是愚蠢，这样让我放宽眼放任你在我的信徒中潜入，你，真的是有意思。”罗丝的话语竟让黎明感受到了明显的情绪，这是黎明所接触到的正式神明中唯一一个。
“我们有商讨的余地？”黎明紧紧追问。
“不，我为什么要答应，如你所见，我所统御的世界已经足够完整，我也已经在地上世界经营了联络网，你的建议只是对你有利，对我可有可无，既然是可有可无，那我干嘛要损害我的利益来成全你，因为我是神吗？”罗丝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甚至有压迫之意。
“邪神，你说的不严谨，还有邪神在祸害着你所认为完整的世界，我可以向你保证，海族之中仅有我来到这里，应该不会有更多，地下世界的信息和邪神比起来，我想肯定是后者对你更有威胁，那么你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黎明慢慢地道。
“好吧，那我没有理由拒绝，你就保持现状好了。”罗丝忽然干脆地接受让黎明呆住了，他甚至忘却了眼瞳的侵扰站起身试图寻找不存在的谈话对象，但却被下一秒就准时干扰到大脑的挤压所清醒，蹲下身，黎明再度看向表面显现蜘蛛的光幕已经消散了，黎明看到的是一只灰溜溜近乎与岩石碎片相隐没的椭球型贝壳。
最糟糕的情况被黎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联络的工具如果一早就被发现了，那么他留在地下世界岂不是失去了意义？助人为乐不收工钱的打工仔？爽快地签下了卖身契的还是自认为占了便宜的黎明自己！被套路了，黎明离开地上世界是罗丝不愿意看到的，可她却让黎明自己觉得自己有留下来的必要，结果，白打工？想想看，没跟罗丝达成协议前是什么状况？罗丝暗中保护黎明别那么早就躺倒了，现在呢？依然没有明显的改变，硬要说，明明白白地达成了卖身契就主仆分明了？靠！
这些情况最终认真思索过后得出来的却是让黎明羞恼的结论，软软地坐在地上，这枚传声贝克恐怕没什么作用了，不，也不一定，罗丝还不至于连情报都不给黎明透露的机会，这是交易，摆在明面上的交易。想想看，一干祭命师在主母的带领下进行常规祈祷仪式，黎明却自来熟地迎着被热火朝天的祭命师献祭的罗丝注视下亲手在祭祀场传递情报，嗯，总觉得，好奇怪。
离开这段地牢，黎明潜入回城堡之中，没办法再这样随意晃悠恐怕还会自寻不快，通魄释放，黎明看到那些被蛛丝包裹的人形魂魄，他们却对黎明浑然无感，锁定到了房间，黎明转移到了宫殿之内。
望着空旷的大殿，看样子无月舞会似乎并没有那么快结束，那么也是时候借助这个机会去触摸虚空！
就地一坐，黎明开始将自己浸没在空间领域中，幽蓝光影扩充着这座宫殿，被蒙上空间领域的物品表面悄然逸散出一粒粒肉眼不可见的空间魔力，充裕魔力笼罩下，黎明睁开眼，光线接触到黎明表面产生不自然扭曲，摊开手，被幽蓝光芒覆盖的手臂边缘模糊就像罩着一层雾气，伴随着黎明一点点收敛空间领域积淀魔力浓度，这样的模糊开始失控，先是四肢如同泡沫凝集一般呈现出骨骼消融的流动态，借着是黎明的身体，存在于空间中的身体在外界看来就像是被任意错捏的一滩水，亦或者那像是被无数面碎裂无规则镜面连续折射出的幻影，超脱于固有世界的空间模型，掌控空间概念，干涉主位面空间法则下的自身。
“嗡！”黎明亲眼看到颜色斑斓的光点从周围旋转的空间脱离，黎明呼吸开始受到阻塞，身体接通到了支撑世界空间概念的虚无世界的无措与新奇，没有可供依托的稳定空间，魔力如同飘荡在空中的尘埃在手掌间滑过，不同属性所呈现出来的复杂触感在未经过空间概念规整的混乱下清晰地印入黎明感知。
仿若处在一颗沉入水中的泡沫中，黎明透过自己亲手扰乱的空间断层用肉眼捕捉到的外界世界是零碎的，就像昆虫千万只复眼分别呈现出一块块彼此隔断变形颜色块，眯上眼能看到千千万万种可能的形状，真正凝视着空间断层隔离出来的外部世界却又能察觉到所几分熟悉景象，但空间概念的扰乱让本身空间错乱注定无法让黎明窥探到真正的世界形状。
而置身在空间断层之内的黎明所处的既是虚空的一片，它并不是虚空的完全，但却能让黎明体悟到虚空所具备的一切特征，没有光源，却存在游离漫散开的杂合属性魔力，虚空本身并非黑暗，只是空旷，空缺，在各类属性魔力投射下，虚空才被赋予光与暗的概念，一切都是寂静着，属于生灵固有具备的情绪在虚空中无限放大，黎明起初的惊愕在无束的虚空中得到释放，身为情绪的主导者的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深吸一口气，魔力汇入身体中，心情一点点淡漠。
进入虚空的目的并非感受虚空而是为了更好地施展空间法术，那么这就会无可避免地遭遇虚空必然会产生的现象，黎明双手凝聚出一对虚幻刀刃，“唰唰”被填入空间概念的虚空顿时产生出一道道黎明十分熟悉的空间乱流，他们汹涌地缠绕着黎明的身体，血肉被剥离的刺痛感仿佛连水鳞甲守护也无法隔绝，黎明主动撤下了水鳞甲，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空间乱流中，黎明身体笼罩着的空间领域对于空间乱流全无抵抗力，不，应该说他们就像流动的溪流与静止的湖泊，后者会被前者的动态所牵扯。
“嘶”一道道浅浅的伤痕不断出现在黎明身体表面，他们附着银亮光华，黎明浑然无视渐渐衰弱的空间乱流对身体的摧毁开始引动领域场中的空间力量，“嘶”被流动状态下的空间领域覆盖着的外部世界中的物品加速逸散出晶亮光粒，就像是曼妙星域中被外力打破固有轨迹的卫星带，他们被失控的引力引化为璀璨流星，黎明伸出手，空间断层一寸寸扩张，密密麻麻彼此隔离的颜色块在激增，眼前所能捕捉到的景象越来越接近正常肉眼覆盖的视野宽度，可那些诡异又清楚呈递在黎明眼前的一切却又告知着黎明真实，他摁住胸前的虚空，缓缓下拉，漆黑的裂纹在富集着妖冶与华贵的帘床前，空间领域陡然分开，化为两股精纯空间魔力注入缓慢张开的空间裂纹，不，那已经超过了空间裂纹的界定，那更像是隔断两座位面的空间障，被空间领域所化的无形手掌往两边撕开的空间障中心释放出刺目的白光，与此同时黎明体内的空间魔力与精力正在被榨取，失去掌握的力量阀门将黎明储存的力量转化为稳定空间障的构筑力。
“嗡！”黎明预感已经无法再继续任由法术消耗，冲开的空间断层正在蠕动着向着内核收拢，黎明死死地盯着成型的空间障，还有闭合着的链接虚空与世界的大门，“呼”
他在呼吸着，空间障的光芒缓缓暗淡暴露出空间障被光芒充斥下的真容——无形无相的另一片虚空，而他亲手推开的空间断层已经恢复到了起初的模样，还在收缩，虚空将空荡传递给黎明，他渐渐感受到了虚空的本质，消融秩序空间，把一切都回归到本源的混沌状态，黎明并没有看到被空间乱流创造的伤口正在流散出空间领域侵蚀外界物品的晶粒，伴随着躯体空间概念的模糊，组成躯体的魔力也开始散落到虚空之中。
他的外形正在和内缩的空间断层保持着一致，黎明心无旁骛，呼吸，冷静！
当零碎世界即将把最后数块颜色块隐入叵测虚空之内时，黎明长舒一口气，“嗡！”空间断层在扩充，包纳黎明在虚空中的那一颗泡沫缓缓放大，瑰丽的魔力流伴随着黎明重聚躯体空间概念而归位，黎明不曾想象过当那最后几块空间断层遗留消失后，他会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当他重新跨过空间断层迈入这座城堡时，他仍然还活着...
就在黎明坦然地说出那句话，身体忽然开始发冷，阴寒悉悉窣窣地将被曙光力量滋养的躯干封冻，最后黎明所能体会到的只有知感丧失的冰凉，他哆嗦着嘴唇，目光环视着周围，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俯下身那道光障依旧存在，黎明捉摸不透自己是否已经激怒了她，亦或者对方真的按照她所说的那样会平平安安地让黎明走出地牢。
“你说得不错，躺着确实比站着舒服多。”等了好久，那道声音方才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你就能痛痛快快地离开这里，回到，你觉得舒服的地上世界，至于未来是否你还会来到这里，我不会管，但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再得到现在这么一个完美的机会。唉，这也无可奈何，让你相信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确实有些强人所难，那你就离开。”
“只能有离开这一条出路吗？”黎明忽然道。
“听你的话，难道还想在不答应我提出的条件的情况下，任由你在我的信徒之中乱来？我虽然喜欢悲怜，却也不代表我软弱好欺负，来自地上世界的人族，最好不要让我用一些不愉快的手段来让你认清事实。”
“我不相信在那么漫长的时间中，你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合适的人选，他们也不是像我这样不会对你提出的条件那么抗拒，为什么你会等到了我？”黎明将多余的思维抛舍，罗丝如果想要直接处理掉他就不会煞费心思地用引诱（性）的手段来让他站到这儿，这是黎明一开始遭遇罗丝之后所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东西。
“你在算计我？”罗丝的坦率让黎明汗颜，他实在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神明，即便是最直接的空间主神也不过是隐晦地给予提示，可对面直接开始，不，思考！
“不敢，我应该有什么是让您看中的，我猜是找寻邪神方面的。”黎明又一次压制住活跃的思绪。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是需要你帮我寻找邪神，但也未必就那么必要。”
“那，不如这样，坦白来说我需要地下世界的情报，我也直说我来自海族，我可以作为一种桥梁来让你们与海族链接，作为我帮你寻找邪神的互换，你让我继续以现在这样的身份存在于这里。”黎明的话让对方陷入些许沉默。
“和海族？我不知道你是实诚还是愚蠢，这样让我放宽眼放任你在我的信徒中潜入，你，真的是有意思。”罗丝的话语竟让黎明感受到了明显的情绪，这是黎明所接触到的正式神明中唯一一个。
“我们有商讨的余地？”黎明紧紧追问。
“不，我为什么要答应，如你所见，我所统御的世界已经足够完整，我也已经在地上世界经营了联络网，你的建议只是对你有利，对我可有可无，既然是可有可无，那我干嘛要损害我的利益来成全你，因为我是神吗？”罗丝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甚至有压迫之意。
“邪神，你说的不严谨，还有邪神在祸害着你所认为完整的世界，我可以向你保证，海族之中仅有我来到这里，应该不会有更多，地下世界的信息和邪神比起来，我想肯定是后者对你更有威胁，那么你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黎明慢慢地道。
“好吧，那我没有理由拒绝，你就保持现状好了。”罗丝忽然干脆地接受让黎明呆住了，他甚至忘却了眼瞳的侵扰站起身试图寻找不存在的谈话对象，但却被下一秒就准时干扰到大脑的挤压所清醒，蹲下身，黎明再度看向表面显现蜘蛛的光幕已经消散了，黎明看到的是一只灰溜溜近乎与岩石碎片相隐没的椭球型贝壳。
最糟糕的情况被黎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联络的工具如果一早就被发现了，那么他留在地下世界岂不是失去了意义？助人为乐不收工钱的打工仔？爽快地签下了卖身契的还是自认为占了便宜的黎明自己！被套路了，黎明离开地上世界是罗丝不愿意看到的，可她却让黎明自己觉得自己有留下来的必要，结果，白打工？想想看，没跟罗丝达成协议前是什么状况？罗丝暗中保护黎明别那么早就躺倒了，现在呢？依然没有明显的改变，硬要说，明明白白地达成了卖身契就主仆分明了？靠！
这些情况最终认真思索过后得出来的却是让黎明羞恼的结论，软软地坐在地上，这枚传声贝克恐怕没什么作用了，不，也不一定，罗丝还不至于连情报都不给黎明透露的机会，这是交易，摆在明面上的交易。想想看，一干祭命师在主母的带领下进行常规祈祷仪式，黎明却自来熟地迎着被热火朝天的祭命师献祭的罗丝注视下亲手在祭祀场传递情报，嗯，总觉得，好奇怪。
离开这段地牢，黎明潜入回城堡之中，没办法再这样随意晃悠恐怕还会自寻不快，通魄释放，黎明看到那些被蛛丝包裹的人形魂魄，他们却对黎明浑然无感，锁定到了房间，黎明转移到了宫殿之内。
望着空旷的大殿，看样子无月舞会似乎并没有那么快结束，那么也是时候借助这个机会去触摸虚空！
就地一坐，黎明开始将自己浸没在空间领域中，幽蓝光影扩充着这座宫殿，被蒙上空间领域的物品表面悄然逸散出一粒粒肉眼不可见的空间魔力，充裕魔力笼罩下，黎明睁开眼，光线接触到黎明表面产生不自然扭曲，摊开手，被幽蓝光芒覆盖的手臂边缘模糊就像罩着一层雾气，伴随着黎明一点点收敛空间领域积淀魔力浓度，这样的模糊开始失控，先是四肢如同泡沫凝集一般呈现出骨骼消融的流动态，借着是黎明的身体，存在于空间中的身体在外界看来就像是被任意错捏的一滩水，亦或者那像是被无数面碎裂无规则镜面连续折射出的幻影，超脱于固有世界的空间模型，掌控空间概念，干涉主位面空间法则下的自身。
“嗡！”黎明亲眼看到颜色斑斓的光点从周围旋转的空间脱离，黎明呼吸开始受到阻塞，身体接通到了支撑世界空间概念的虚无世界的无措与新奇，没有可供依托的稳定空间，魔力如同飘荡在空中的尘埃在手掌间滑过，不同属性所呈现出来的复杂触感在未经过空间概念规整的混乱下清晰地印入黎明感知。
仿若处在一颗沉入水中的泡沫中，黎明透过自己亲手扰乱的空间断层用肉眼捕捉到的外界世界是零碎的，就像昆虫千万只复眼分别呈现出一块块彼此隔断变形颜色块，眯上眼能看到千千万万种可能的形状，真正凝视着空间断层隔离出来的外部世界却又能察觉到所几分熟悉景象，但空间概念的扰乱让本身空间错乱注定无法让黎明窥探到真正的世界形状。
而置身在空间断层之内的黎明所处的既是虚空的一片，它并不是虚空的完全，但却能让黎明体悟到虚空所具备的一切特征，没有光源，却存在游离漫散开的杂合属性魔力，虚空本身并非黑暗，只是空旷，空缺，在各类属性魔力投射下，虚空才被赋予光与暗的概念，一切都是寂静着，属于生灵固有具备的情绪在虚空中无限放大，黎明起初的惊愕在无束的虚空中得到释放，身为情绪的主导者的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深吸一口气，魔力汇入身体中，心情一点点淡漠。
进入虚空的目的并非感受虚空而是为了更好地施展空间法术，那么这就会无可避免地遭遇虚空必然会产生的现象，黎明双手凝聚出一对虚幻刀刃，“唰唰”被填入空间概念的虚空顿时产生出一道道黎明十分熟悉的空间乱流，他们汹涌地缠绕着黎明的身体，血肉被剥离的刺痛感仿佛连水鳞甲守护也无法隔绝，黎明主动撤下了水鳞甲，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空间乱流中，黎明身体笼罩着的空间领域对于空间乱流全无抵抗力，不，应该说他们就像流动的溪流与静止的湖泊，后者会被前者的动态所牵扯。
“嘶”一道道浅浅的伤痕不断出现在黎明身体表面，他们附着银亮光华，黎明浑然无视渐渐衰弱的空间乱流对身体的摧毁开始引动领域场中的空间力量，“嘶”被流动状态下的空间领域覆盖着的外部世界中的物品加速逸散出晶亮光粒，就像是曼妙星域中被外力打破固有轨迹的卫星带，他们被失控的引力引化为璀璨流星，黎明伸出手，空间断层一寸寸扩张，密密麻麻彼此隔离的颜色块在激增，眼前所能捕捉到的景象越来越接近正常肉眼覆盖的视野宽度，可那些诡异又清楚呈递在黎明眼前的一切却又告知着黎明真实，他摁住胸前的虚空，缓缓下拉，漆黑的裂纹在富集着妖冶与华贵的帘床前，空间领域陡然分开，化为两股精纯空间魔力注入缓慢张开的空间裂纹，不，那已经超过了空间裂纹的界定，那更像是隔断两座位面的空间障，被空间领域所化的无形手掌往两边撕开的空间障中心释放出刺目的白光，与此同时黎明体内的空间魔力与精力正在被榨取，失去掌握的力量阀门将黎明储存的力量转化为稳定空间障的构筑力。
“嗡！”黎明预感已经无法再继续任由法术消耗，冲开的空间断层正在蠕动着向着内核收拢，黎明死死地盯着成型的空间障，还有闭合着的链接虚空与世界的大门，“呼”
他在呼吸着，空间障的光芒缓缓暗淡暴露出空间障被光芒充斥下的真容——无形无相的另一片虚空，而他亲手推开的空间断层已经恢复到了起初的模样，还在收缩，虚空将空荡传递给黎明，他渐渐感受到了虚空的本质，消融秩序空间，把一切都回归到本源的混沌状态，黎明并没有看到被空间乱流创造的伤口正在流散出空间领域侵蚀外界物品的晶粒，伴随着躯体空间概念的模糊，组成躯体的魔力也开始散落到虚空之中。
他的外形正在和内缩的空间断层保持着一致，黎明心无旁骛，呼吸，冷静！
当零碎世界即将把最后数块颜色块隐入叵测虚空之内时，黎明长舒一口气，“嗡！”空间断层在扩充，包纳黎明在虚空中的那一颗泡沫缓缓放大，瑰丽的魔力流伴随着黎明重聚躯体空间概念而归位，黎明不曾想象过当那最后几块空间断层遗留消失后，他会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当他重新跨过空间断层迈入这座城堡时，他仍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