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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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对面的悬空阁，中间并无索桥一类，三人必须驾驭法宝方能过去，悟法率先驭起了自己的法宝，乔宇带杜若亦紧随而去。
三人落在了悬空阁的长廊之上。整个悬空阁静籁无声，似是无人居住一般。杜若知道这里面住的都是清凉寺的前辈高僧，故将脚步放的轻轻的，唯恐发出大的声响，会惊扰到他们的修行。
悟法大师引二人朝最里面的一处房间走去。还未到门口，那房门便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了，随后便有一人从里面走出来，候在了门口。
“小师叔！”杜若在心中暗道，她望着站在门前的悟灵，眼前一亮。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乔师兄！”悟灵向乔宇颔首行礼道。
“悟灵师弟，上次的伤可否痊愈了？”乔宇微笑问道。
“谢乔师兄挂怀！小僧的伤已痊愈了！”悟灵回道。
“弟子，见过……师叔！”杜若在旁行礼道，她心中还在担心自己之前所虑之事，又加上有悟清、乔宇在旁，实在不敢像平时那般与悟灵随性说话。
悟灵看了杜若一眼，匆匆冲其点了点头，然后便向悟法大师双手合十道：“大师兄，师父让你引二位进僧舍！”
那悟清大师闻言，便又引二人向那僧舍内走去。悟灵闪身立在了一旁，让他们三人先行。杜若在最后，抬眼向悟灵看去。只见那悟灵此时亦朝其看来，随即便冲其笑了笑，杜若心领神会，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看来是自己之前想多了。
大概是因为重伤刚愈的缘故，杜若发现悟灵瘦了许多。殊不知，在悟灵眼里，杜若亦瘦了许多，他并不知道，在他养伤的那些日子里，杜若亦一直缠绵于病榻。
杜若忙冲悟灵报以一微笑，然后便跟在师父身后，进了僧舍。
杜若跟在乔宇身后，还未曾看清屋内的情形，就见乔宇在自己身前已跪了下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师父向人行如此大礼，她不敢怠慢，忙亦跟在其后跪在了地上，并将身子伏在了地上，不敢贸然抬头。
仓促间，杜若的余光瞥到一个老和尚，正盘坐在前方正中。
“弟子乔宇，拜见住持师伯！”乔宇恭敬的朗声拜道。
“咳咳……乔师侄，多年不见……咳咳……何以行此大礼，快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杜若知道空净大师当年曾肺叶受伤，这不断的咳嗽应该就是那时留下的病根。
乔宇谢过后，便站起了身。杜若依旧低头伏跪在地上，不敢随师父站起，这时，一个人从她身侧走了过去，杜若知道那是悟灵走了进来。
“咳咳……听悟法、悟清回来说起，师侄……咳咳……收了一弟子，便是她吗？”那空净边咳边道。
“回师伯，正是！”乔宇回完话，便向杜若道：“若儿，还不拜见师伯祖！”
杜若忙恭敬的清声拜道：“弟子杜若，叩拜师伯祖！”
“快快起来……咳咳……出家之人，何来这么多的繁文缛节……”空净温声说道。
“弟子不敢在师伯祖面前无礼！”杜若说了几句话，已不似方才那般紧张，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起身让老僧看看……咳咳……”空净又道。
杜若这才起了身，默然立到了一旁，然后微微抬眼朝那空净看去。
只见那空净虽盘坐于一黄色蒲团之上，可仍看得出其身材非常高大。大概是伤痛缠身的缘故，他形容非常消瘦，亦有些枯槁之色，唯有双目透着十足的精光。他已须眉皆白，两道长长的寿眉几乎到了下巴处，正手握一串佛珠，慈眉善目的仔细打量杜若。
悟灵与悟清一左一右立于空净住持身旁，皆是一脸的恭敬之色。
乔宇知空净佛法精深，现细细打量了杜若良久，恐已从中瞧出了些许端倪。
良久，那空净才长叹了一声，向乔宇缓言说道：“前些时日，悟法、悟清……咳咳……他们回山后，就向老僧提起你这徒弟……咳咳……说她资质极佳……咳咳……老僧亦向小徒仔细询问过，今日一见……咳咳……果然所言皆不虚，以你之资质，在这世间……咳咳……已是难寻，现如今这孩子的资质竟还在你之上……老僧虚活九十多年，今日亦是第一次见此资质之人！”
乔宇忙谦道：“住持师伯过赞了，悟灵师弟的根骨、资质，我辈皆望尘莫及！”
那悟灵忙向乔宇谦逊的合十双手，微微颔首。
杜若已听惯了别人夸赞她资质高，如今又从空净住持口中听得此言，心中更是欢喜万分，但她万万不敢流露出来，只是在旁谨慎的默默垂首。
空净向乔宇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其不必谦虚，然后又向一旁的悟灵吩咐道：“悟灵，咳咳……去将东西拿来吧！”
“是！师父！”悟灵躬身应道，然后便向一旁的一个橱柜走去。
乔宇与杜若皆不解的朝其望去，只见悟灵从中，似是双手捧出了一件衣服，然后又回到了空净身侧。
“今日初见这孩子，无物所赠，咳咳……就将它，送与她防身吧！”空净冲乔宇笑道。
乔宇一听“防身”二字，忙又朝悟灵手捧的那物望去，一时动容惊道：“这是…这是师伯你的凰羽软甲？！这万万不可，小徒年少，且辈分低微，师伯怎可将这佛门至宝传于她。清凉寺内众师兄、师弟皆可传，万不可传她！”
杜若见师父如此推辞，而且神色间颇为激动，知道这件法宝定极为珍贵，心中亦一时有些慌乱起来。所谓无功不受禄，她是第一次见这空净住持，他怎会将这么贵重的礼物赠与自己呢？不说别人，就说这屋里的悟清、悟灵，还有自己的师父，怎么传都传不到自己手中，杜若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那空净轻轻摇头，笑道：“这的确是件世间难寻的至宝，当年……咳咳……若不是此宝，再加上我寺的金刚护体神功……咳咳……老僧恐怕也早是那黄土一堆了。老僧有两件法器……咳咳……一件是此软甲，还有一件……咳咳……便是那九龙火葫，前日，老僧已将其传于小徒悟灵……咳咳……这件，今日便给了这孩子吧。”
乔宇闻言，还待推辞，那悟清在旁出声道：“乔师弟不必再推辞，此事，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与几位师伯、师叔，与贫僧师兄两人说过了，贫僧等皆无异议，杜师侄尽可收下。”
悟清说着，又向空净住持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一沉吟，眼含深意的向乔宇道：“乔师弟，师父既会下此决议，定是有其深意！”
乔宇见悟清的神色，又想起空净之前那般细细打量杜若，心中已隐约察觉出了其中的意思，就不再继续推辞。
悟清大师冲悟灵使了个眼色，悟灵冲其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捧着那凰羽软甲向杜若走去。
杜若见悟灵已到自己身前，忙诚惶诚恐的跪下道：“师伯祖，如此贵重的宝甲，弟子绝不敢领！”
不待空净开口，乔宇就在旁向杜若道：“你师伯祖即将其传于你，你便收下，叩头谢过！”
杜若听到师父的话，为难的冲面前的悟灵眨巴了一下眼睛，悟灵冲其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杜若这才恭敬的向空净叩谢过，然后双手接过了那凰羽软甲。这可是杜若修道以来，得到的第二件宝器，双臂激动的有些颤抖。
“咳咳……悟灵，你带你师侄出去逛逛，我与你两位师兄有话说！”空净向悟灵吩咐道。
悟灵颔首领命，便带杜若步出了僧舍。
杜若刚刚听到空净说的话，险些笑出来。她一出那僧舍，觉得他们听不到自己说话了，就假模假样的沉着嗓子道：“你带你师侄出去逛逛……”
杜若说着便笑了起来，悟灵见她如此，亦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将这些日子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杜若收住笑声，正色向悟灵说道：“小师叔，没想到师伯祖这般和善，一点住持、长辈的架子都没有，真是让人敬重！”
悟灵听到杜若夸赞自己的师父，心中自是十分高兴。
“今日第一次见面，师伯祖就给了我件宝贝，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杜若低头看着那软甲，叹道。
“看得出，师父他老人家的确很看重你，这件宝甲，他连两位师兄都未给。今日即给了你，你好好穿着便是，就是日后跟人动手，也让人放了不少心！”悟灵说到最后，眼中柔光一闪而过。
杜若默默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后，又向悟灵问道：“对了，师伯祖说还传了你件什么火葫？”
悟灵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扇坠大小的红色小葫芦，递给了杜若：“这便是九龙火葫！”
“九龙火葫？这么小？看上去也没什么啊？”杜若拿着那红色小玉葫芦，左看看右看看，皆看不出有何厉害之处。
悟灵笑了笑，解释道：“这九龙火葫在使用时，要配合相应的咒语。施咒后，这里面能招出九条火龙，焚尽世间万物，因而唤九龙火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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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法大师引二人朝最里面的一处房间走去。还未到门口，那房门便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了，随后便有一人从里面走出来，候在了门口。
“小师叔！”杜若在心中暗道，她望着站在门前的悟灵，眼前一亮。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乔师兄！”悟灵向乔宇颔首行礼道。
“悟灵师弟，上次的伤可否痊愈了？”乔宇微笑问道。
“谢乔师兄挂怀！小僧的伤已痊愈了！”悟灵回道。
“弟子，见过……师叔！”杜若在旁行礼道，她心中还在担心自己之前所虑之事，又加上有悟清、乔宇在旁，实在不敢像平时那般与悟灵随性说话。
悟灵看了杜若一眼，匆匆冲其点了点头，然后便向悟法大师双手合十道：“大师兄，师父让你引二位进僧舍！”
那悟清大师闻言，便又引二人向那僧舍内走去。悟灵闪身立在了一旁，让他们三人先行。杜若在最后，抬眼向悟灵看去。只见那悟灵此时亦朝其看来，随即便冲其笑了笑，杜若心领神会，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看来是自己之前想多了。
大概是因为重伤刚愈的缘故，杜若发现悟灵瘦了许多。殊不知，在悟灵眼里，杜若亦瘦了许多，他并不知道，在他养伤的那些日子里，杜若亦一直缠绵于病榻。
杜若忙冲悟灵报以一微笑，然后便跟在师父身后，进了僧舍。
杜若跟在乔宇身后，还未曾看清屋内的情形，就见乔宇在自己身前已跪了下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师父向人行如此大礼，她不敢怠慢，忙亦跟在其后跪在了地上，并将身子伏在了地上，不敢贸然抬头。
仓促间，杜若的余光瞥到一个老和尚，正盘坐在前方正中。
“弟子乔宇，拜见住持师伯！”乔宇恭敬的朗声拜道。
“咳咳……乔师侄，多年不见……咳咳……何以行此大礼，快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杜若知道空净大师当年曾肺叶受伤，这不断的咳嗽应该就是那时留下的病根。
乔宇谢过后，便站起了身。杜若依旧低头伏跪在地上，不敢随师父站起，这时，一个人从她身侧走了过去，杜若知道那是悟灵走了进来。
“咳咳……听悟法、悟清回来说起，师侄……咳咳……收了一弟子，便是她吗？”那空净边咳边道。
“回师伯，正是！”乔宇回完话，便向杜若道：“若儿，还不拜见师伯祖！”
杜若忙恭敬的清声拜道：“弟子杜若，叩拜师伯祖！”
“快快起来……咳咳……出家之人，何来这么多的繁文缛节……”空净温声说道。
“弟子不敢在师伯祖面前无礼！”杜若说了几句话，已不似方才那般紧张，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起身让老僧看看……咳咳……”空净又道。
杜若这才起了身，默然立到了一旁，然后微微抬眼朝那空净看去。
只见那空净虽盘坐于一黄色蒲团之上，可仍看得出其身材非常高大。大概是伤痛缠身的缘故，他形容非常消瘦，亦有些枯槁之色，唯有双目透着十足的精光。他已须眉皆白，两道长长的寿眉几乎到了下巴处，正手握一串佛珠，慈眉善目的仔细打量杜若。
悟灵与悟清一左一右立于空净住持身旁，皆是一脸的恭敬之色。
乔宇知空净佛法精深，现细细打量了杜若良久，恐已从中瞧出了些许端倪。
良久，那空净才长叹了一声，向乔宇缓言说道：“前些时日，悟法、悟清……咳咳……他们回山后，就向老僧提起你这徒弟……咳咳……说她资质极佳……咳咳……老僧亦向小徒仔细询问过，今日一见……咳咳……果然所言皆不虚，以你之资质，在这世间……咳咳……已是难寻，现如今这孩子的资质竟还在你之上……老僧虚活九十多年，今日亦是第一次见此资质之人！”
乔宇忙谦道：“住持师伯过赞了，悟灵师弟的根骨、资质，我辈皆望尘莫及！”
那悟灵忙向乔宇谦逊的合十双手，微微颔首。
杜若已听惯了别人夸赞她资质高，如今又从空净住持口中听得此言，心中更是欢喜万分，但她万万不敢流露出来，只是在旁谨慎的默默垂首。
空净向乔宇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其不必谦虚，然后又向一旁的悟灵吩咐道：“悟灵，咳咳……去将东西拿来吧！”
“是！师父！”悟灵躬身应道，然后便向一旁的一个橱柜走去。
乔宇与杜若皆不解的朝其望去，只见悟灵从中，似是双手捧出了一件衣服，然后又回到了空净身侧。
“今日初见这孩子，无物所赠，咳咳……就将它，送与她防身吧！”空净冲乔宇笑道。
乔宇一听“防身”二字，忙又朝悟灵手捧的那物望去，一时动容惊道：“这是…这是师伯你的凰羽软甲？！这万万不可，小徒年少，且辈分低微，师伯怎可将这佛门至宝传于她。清凉寺内众师兄、师弟皆可传，万不可传她！”
杜若见师父如此推辞，而且神色间颇为激动，知道这件法宝定极为珍贵，心中亦一时有些慌乱起来。所谓无功不受禄，她是第一次见这空净住持，他怎会将这么贵重的礼物赠与自己呢？不说别人，就说这屋里的悟清、悟灵，还有自己的师父，怎么传都传不到自己手中，杜若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那空净轻轻摇头，笑道：“这的确是件世间难寻的至宝，当年……咳咳……若不是此宝，再加上我寺的金刚护体神功……咳咳……老僧恐怕也早是那黄土一堆了。老僧有两件法器……咳咳……一件是此软甲，还有一件……咳咳……便是那九龙火葫，前日，老僧已将其传于小徒悟灵……咳咳……这件，今日便给了这孩子吧。”
乔宇闻言，还待推辞，那悟清在旁出声道：“乔师弟不必再推辞，此事，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与几位师伯、师叔，与贫僧师兄两人说过了，贫僧等皆无异议，杜师侄尽可收下。”
悟清说着，又向空净住持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一沉吟，眼含深意的向乔宇道：“乔师弟，师父既会下此决议，定是有其深意！”
乔宇见悟清的神色，又想起空净之前那般细细打量杜若，心中已隐约察觉出了其中的意思，就不再继续推辞。
悟清大师冲悟灵使了个眼色，悟灵冲其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捧着那凰羽软甲向杜若走去。
杜若见悟灵已到自己身前，忙诚惶诚恐的跪下道：“师伯祖，如此贵重的宝甲，弟子绝不敢领！”
不待空净开口，乔宇就在旁向杜若道：“你师伯祖即将其传于你，你便收下，叩头谢过！”
杜若听到师父的话，为难的冲面前的悟灵眨巴了一下眼睛，悟灵冲其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杜若这才恭敬的向空净叩谢过，然后双手接过了那凰羽软甲。这可是杜若修道以来，得到的第二件宝器，双臂激动的有些颤抖。
“咳咳……悟灵，你带你师侄出去逛逛，我与你两位师兄有话说！”空净向悟灵吩咐道。
悟灵颔首领命，便带杜若步出了僧舍。
杜若刚刚听到空净说的话，险些笑出来。她一出那僧舍，觉得他们听不到自己说话了，就假模假样的沉着嗓子道：“你带你师侄出去逛逛……”
杜若说着便笑了起来，悟灵见她如此，亦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将这些日子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杜若收住笑声，正色向悟灵说道：“小师叔，没想到师伯祖这般和善，一点住持、长辈的架子都没有，真是让人敬重！”
悟灵听到杜若夸赞自己的师父，心中自是十分高兴。
“今日第一次见面，师伯祖就给了我件宝贝，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杜若低头看着那软甲，叹道。
“看得出，师父他老人家的确很看重你，这件宝甲，他连两位师兄都未给。今日即给了你，你好好穿着便是，就是日后跟人动手，也让人放了不少心！”悟灵说到最后，眼中柔光一闪而过。
杜若默默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后，又向悟灵问道：“对了，师伯祖说还传了你件什么火葫？”
悟灵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扇坠大小的红色小葫芦，递给了杜若：“这便是九龙火葫！”
“九龙火葫？这么小？看上去也没什么啊？”杜若拿着那红色小玉葫芦，左看看右看看，皆看不出有何厉害之处。
悟灵笑了笑，解释道：“这九龙火葫在使用时，要配合相应的咒语。施咒后，这里面能招出九条火龙，焚尽世间万物，因而唤九龙火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