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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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梅吗？”
不过是简短的四个字，我心里的不安突然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
我按捺着心底的恐慌，尽量放柔语气问道，“我是张苏梅，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你村西头的张婶子，他们都叫我张神婆的那个。”
张神婆？
我在脑海里努力的寻找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这位张婶子的容貌。
心里骤然一紧，我正想问她我爸呢，就听到她有些犹豫道，“小梅，你请假回家一趟吧，你们家……出事儿了。”
一句话，顿时像是一盆彻骨的冷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抬步就往宿舍跑，甚至忘记了问张婶子我们家出了什么事。
回宿舍火急火燎的穿上衣服，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挂电话。
将钱包证件等装好，我什么都没有收拾，换上鞋就往门外跑。
寒冥爵与我心意相通，身形一闪，便直接没入了我的体内。
少顷，我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顾不得身后传来的茅秋雨等人的喊声，我疯了似的往楼下跑。
下了楼，阿姨已经关了宿舍门了，我求了阿姨半天，她都是那副态度，死活不给我开门，非要让我的家长给她打电话证明或者有辅导员的请假条才肯放行。
我急红了眼睛，瞅准阿姨放在地上的凳子就举了起来。
在阿姨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里，我猛地呃将门上的玻璃砸碎，快步窜了出去。
我爸不能死，我爸不能死。
他不能就这么丢下我。
我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那就是我爸不能死。
一口气跑出学校，许是有寒冥爵支撑着我，我竟是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直接报上了我家的地址。
我是灌城本地人，住在郊区的张家村。
我们村的人除了嫁进来的或者招进来的都姓张。
郊区离我们学校有点远，见司机不太愿意去，我赶紧将身上的现金都搜了出来，递给了他。
出租车一路疾驰，我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整个人紧张的不停的抖着腿。
抬手，我用力的咬了咬指甲，整个人焦虑的快要发疯了。
度秒如年的感觉，大抵如此了。
一直到车开出了市区，驶进了郊区，我这才想起我有手机的事儿。
着急忙慌的将手机找出来，我再次回拨了过去。
我刚才真的吓坏了，都忘了问问张婶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只是一直没人接。
我如此反复的打了好多个，直到出租车到了我们村，电话都没有人接。
路过村头的时候，我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村头。
我眯了眯眼睛，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顶帽子，等出租车开近的时候，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心口狠狠的抖了抖，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今天遇到两次的那个黑衣人来。
不等我的害怕情绪发酵，我身体一抖，就见寒冥爵突然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开来，跳下了车。
见状，我赶紧让司机把车停下。
下了车，我站在村头，借着出租车打出来的光亮，竟是没有看到寒冥爵的任何踪迹。
刚才我明明看到他跳下车了，怎么才这么几秒钟他就不见了？
出租车很快调了个头就离开了，车灯的光线渐渐远去，没多时，我周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平日里有寒冥爵一直陪着我，我对黑暗也没有那么恐惧。
现在突然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黑暗里，那种头皮发麻的针扎感瞬间爬满了我的全身。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顶黑帽子，我攥紧拳头，调转脚尖就往村里跑。
村里有路灯，我得找个有光的地方。
刚刚才跑出去两步，一只手突然就搭上了我的肩膀。
这是我第二次在黑暗中被人搭肩膀，第一次是寒冥爵，第二次是谁？
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我浑身的汗毛顿时炸了起来。
浑身僵硬着，我一点一点的转动着脖子，企图看看那只手的主人。
可不等我转过头去，身侧便一阵人影晃动，下一刻，我的面前就多了一张美丽的脸庞。
“孟……孟婆？”
卷卷民国头，精致的五官，绿色的会发光的眼睛，殷红的唇瓣，不是孟婆是谁？
心里莫名一松，我甚至有一种在大海里抓到浮木的感觉。
“吓到了吧？走，我护送你回家。”
她嫣然一笑，拉着我的手就带着我往村里走。
她穿着黑色旗袍，身材极好，走路的时候摇曳多姿。
看着她攥着我的手，我下意识问道，“寒冥爵呢？你怎么来了？”
“哦，王上感应到了你们有危险，让我来保护你，冥爵正与那人缠斗着，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等一会儿折回来再帮他。”
孟婆的声音有些轻快，好似来了人间界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情一般。
我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准确无误的带着我往我们家走，心里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可具体为什么不踏实，我又找不出原因。
借着路灯，我打量着她，注意到地上我和她重叠的影子，再看她双脚着地的走姿，我想到寒冥爵一直都隐瞒着我的那些个问题，小心翼翼的问道，“荒原以西，到底有什么？”
我的问题一出，我明显就感觉到她握着我的手僵硬了几分。
又走了一会儿，她才道，“也没什么，只是冥爵和那边闹得有些不开心罢了。”
“苏梅，我也有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
苏梅？
她叫我苏梅？
心里的那种不踏实的感觉愈发浓郁，我下意识动了动我被她握在手心的手指头，“什么问题？”
“你了解冥爵吗？你知道他多少东西？一个陌生人……真的值得你信任吗？”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
借着路灯，我只觉得她那双绿色的眼睛忽暗忽明，看起来有点恐怖。
再配上她那张像是染了血的嘴唇，说不出的诡异。
我被迫停下，呼吸了几口气，这才说道，“我们之间是本命血契的关系，生死相依，他自然值得我信任。”
回答她问题的同时，我警觉的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着寒冥爵的声音。
可不论我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这令我心里的那种不踏实感渐渐的演变成了不对劲。
“生死相依？”
她突然笑了一声，“你太天真了，我们契人不过是他们汲取力量储存力量的器皿罢了，你以为某天我们真的死了，他们就会死吗？”
“不，他们不过是利用这种说法让我们心甘情愿的为他们提供便利的服务罢了，一旦我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我们。”
孟婆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我甚至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恐怖。
我吓得缩了缩手，可是她却握的我更紧，“你不信我？”
“你不妨仔细想想，从你跟他签订了契约，你又何曾得到过什么好处？”
“你原本平静的普通人生活不好吗？看不到鬼魂，有朋友们的陪伴，有父亲疼，有奶奶爱，可现在呢？”
“你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一次又一次的经历恐惧，被他利用，被他汲取走你的力量，然后利用你修复他的冥神，而你的家人，也因此受害，你仔细想想，他是不是一直在利用你，却半点好处都不曾给过你？”
我被她说的情绪莫名激动起来，甚至产生了动摇。
我望着她，下意识反问道，“那你呢？你不是好好的吗？冥王并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企图反驳她的说法，可她的回答，却令我陷入了下一轮的摇摆中。
她眯了眯眼睛，突然冷笑了一声，“没有对我怎么样吗？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我是摆渡人，我每天都在摆渡亡魂，给他们喝孟婆汤，让他们忘却前世凡尘，送他们进入往生道……”
“我所做的一切，积得所有阴德，都源源不断的供给了冥王，哈哈，他只需要坐在那里，就可以轻松的享受我的成果。”
“你如果是我，你甘心吗？”
“不对，马上你也会像我一样，等寒冥爵的冥神彻底修复，你就会从跟他平等的地位变成他的仆人，你忘了吗，冥王说过，契人没有入座的资格，单从这一点，你就该明白，我们在他们的眼里有多卑贱。”
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我心底存在的那一丝不对劲瞬间土崩瓦解。
有那么一瞬间，我曾怀疑她不是真的孟婆。
可她竟然知道冥王说过的话。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她刚才跟我所说的一切。
是啊，我跟寒冥爵在一起的这些天里，他的确是住在我的体内，汲取着我的体力，我的元气，甚至加入灵异社，后来陪他做很多事情，得到好处的都是他。
他的身体在慢慢的增长，而我却总是很饿很饿。
因为他的出现，我没办法住在宿舍，学校里的同学都害怕我，现在我家里也出事了。
孟婆似乎能够看透我心中所想一般，突然就拉着我往我家的方向跑。
远远，我就看到了我家门口挂着的招魂幡。
心口剧烈一痛，我眼眶一红，疯狂的就跑了回去。
可不等我跑过去，我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画面里，还是我家，只是门上还没有招魂幡。
两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站在我家的门口，在说着什么。
我集中耳力，就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说道，“只要拿到这一男一女的脑子，冥爵大人便会赏赐我们新的冥力，到那时候，我们辛苦饲养的冥目就有救了。”
“冥爵大人”四个字令我脑子嗡的响了一下，我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是小梅吗？”
不过是简短的四个字，我心里的不安突然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
我按捺着心底的恐慌，尽量放柔语气问道，“我是张苏梅，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你村西头的张婶子，他们都叫我张神婆的那个。”
张神婆？
我在脑海里努力的寻找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这位张婶子的容貌。
心里骤然一紧，我正想问她我爸呢，就听到她有些犹豫道，“小梅，你请假回家一趟吧，你们家……出事儿了。”
一句话，顿时像是一盆彻骨的冷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抬步就往宿舍跑，甚至忘记了问张婶子我们家出了什么事。
回宿舍火急火燎的穿上衣服，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挂电话。
将钱包证件等装好，我什么都没有收拾，换上鞋就往门外跑。
寒冥爵与我心意相通，身形一闪，便直接没入了我的体内。
少顷，我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顾不得身后传来的茅秋雨等人的喊声，我疯了似的往楼下跑。
下了楼，阿姨已经关了宿舍门了，我求了阿姨半天，她都是那副态度，死活不给我开门，非要让我的家长给她打电话证明或者有辅导员的请假条才肯放行。
我急红了眼睛，瞅准阿姨放在地上的凳子就举了起来。
在阿姨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里，我猛地呃将门上的玻璃砸碎，快步窜了出去。
我爸不能死，我爸不能死。
他不能就这么丢下我。
我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那就是我爸不能死。
一口气跑出学校，许是有寒冥爵支撑着我，我竟是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直接报上了我家的地址。
我是灌城本地人，住在郊区的张家村。
我们村的人除了嫁进来的或者招进来的都姓张。
郊区离我们学校有点远，见司机不太愿意去，我赶紧将身上的现金都搜了出来，递给了他。
出租车一路疾驰，我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整个人紧张的不停的抖着腿。
抬手，我用力的咬了咬指甲，整个人焦虑的快要发疯了。
度秒如年的感觉，大抵如此了。
一直到车开出了市区，驶进了郊区，我这才想起我有手机的事儿。
着急忙慌的将手机找出来，我再次回拨了过去。
我刚才真的吓坏了，都忘了问问张婶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只是一直没人接。
我如此反复的打了好多个，直到出租车到了我们村，电话都没有人接。
路过村头的时候，我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村头。
我眯了眯眼睛，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顶帽子，等出租车开近的时候，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心口狠狠的抖了抖，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今天遇到两次的那个黑衣人来。
不等我的害怕情绪发酵，我身体一抖，就见寒冥爵突然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开来，跳下了车。
见状，我赶紧让司机把车停下。
下了车，我站在村头，借着出租车打出来的光亮，竟是没有看到寒冥爵的任何踪迹。
刚才我明明看到他跳下车了，怎么才这么几秒钟他就不见了？
出租车很快调了个头就离开了，车灯的光线渐渐远去，没多时，我周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平日里有寒冥爵一直陪着我，我对黑暗也没有那么恐惧。
现在突然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黑暗里，那种头皮发麻的针扎感瞬间爬满了我的全身。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顶黑帽子，我攥紧拳头，调转脚尖就往村里跑。
村里有路灯，我得找个有光的地方。
刚刚才跑出去两步，一只手突然就搭上了我的肩膀。
这是我第二次在黑暗中被人搭肩膀，第一次是寒冥爵，第二次是谁？
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我浑身的汗毛顿时炸了起来。
浑身僵硬着，我一点一点的转动着脖子，企图看看那只手的主人。
可不等我转过头去，身侧便一阵人影晃动，下一刻，我的面前就多了一张美丽的脸庞。
“孟……孟婆？”
卷卷民国头，精致的五官，绿色的会发光的眼睛，殷红的唇瓣，不是孟婆是谁？
心里莫名一松，我甚至有一种在大海里抓到浮木的感觉。
“吓到了吧？走，我护送你回家。”
她嫣然一笑，拉着我的手就带着我往村里走。
她穿着黑色旗袍，身材极好，走路的时候摇曳多姿。
看着她攥着我的手，我下意识问道，“寒冥爵呢？你怎么来了？”
“哦，王上感应到了你们有危险，让我来保护你，冥爵正与那人缠斗着，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等一会儿折回来再帮他。”
孟婆的声音有些轻快，好似来了人间界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情一般。
我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准确无误的带着我往我们家走，心里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可具体为什么不踏实，我又找不出原因。
借着路灯，我打量着她，注意到地上我和她重叠的影子，再看她双脚着地的走姿，我想到寒冥爵一直都隐瞒着我的那些个问题，小心翼翼的问道，“荒原以西，到底有什么？”
我的问题一出，我明显就感觉到她握着我的手僵硬了几分。
又走了一会儿，她才道，“也没什么，只是冥爵和那边闹得有些不开心罢了。”
“苏梅，我也有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
苏梅？
她叫我苏梅？
心里的那种不踏实的感觉愈发浓郁，我下意识动了动我被她握在手心的手指头，“什么问题？”
“你了解冥爵吗？你知道他多少东西？一个陌生人……真的值得你信任吗？”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
借着路灯，我只觉得她那双绿色的眼睛忽暗忽明，看起来有点恐怖。
再配上她那张像是染了血的嘴唇，说不出的诡异。
我被迫停下，呼吸了几口气，这才说道，“我们之间是本命血契的关系，生死相依，他自然值得我信任。”
回答她问题的同时，我警觉的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着寒冥爵的声音。
可不论我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这令我心里的那种不踏实感渐渐的演变成了不对劲。
“生死相依？”
她突然笑了一声，“你太天真了，我们契人不过是他们汲取力量储存力量的器皿罢了，你以为某天我们真的死了，他们就会死吗？”
“不，他们不过是利用这种说法让我们心甘情愿的为他们提供便利的服务罢了，一旦我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我们。”
孟婆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我甚至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恐怖。
我吓得缩了缩手，可是她却握的我更紧，“你不信我？”
“你不妨仔细想想，从你跟他签订了契约，你又何曾得到过什么好处？”
“你原本平静的普通人生活不好吗？看不到鬼魂，有朋友们的陪伴，有父亲疼，有奶奶爱，可现在呢？”
“你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一次又一次的经历恐惧，被他利用，被他汲取走你的力量，然后利用你修复他的冥神，而你的家人，也因此受害，你仔细想想，他是不是一直在利用你，却半点好处都不曾给过你？”
我被她说的情绪莫名激动起来，甚至产生了动摇。
我望着她，下意识反问道，“那你呢？你不是好好的吗？冥王并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企图反驳她的说法，可她的回答，却令我陷入了下一轮的摇摆中。
她眯了眯眼睛，突然冷笑了一声，“没有对我怎么样吗？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我是摆渡人，我每天都在摆渡亡魂，给他们喝孟婆汤，让他们忘却前世凡尘，送他们进入往生道……”
“我所做的一切，积得所有阴德，都源源不断的供给了冥王，哈哈，他只需要坐在那里，就可以轻松的享受我的成果。”
“你如果是我，你甘心吗？”
“不对，马上你也会像我一样，等寒冥爵的冥神彻底修复，你就会从跟他平等的地位变成他的仆人，你忘了吗，冥王说过，契人没有入座的资格，单从这一点，你就该明白，我们在他们的眼里有多卑贱。”
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我心底存在的那一丝不对劲瞬间土崩瓦解。
有那么一瞬间，我曾怀疑她不是真的孟婆。
可她竟然知道冥王说过的话。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她刚才跟我所说的一切。
是啊，我跟寒冥爵在一起的这些天里，他的确是住在我的体内，汲取着我的体力，我的元气，甚至加入灵异社，后来陪他做很多事情，得到好处的都是他。
他的身体在慢慢的增长，而我却总是很饿很饿。
因为他的出现，我没办法住在宿舍，学校里的同学都害怕我，现在我家里也出事了。
孟婆似乎能够看透我心中所想一般，突然就拉着我往我家的方向跑。
远远，我就看到了我家门口挂着的招魂幡。
心口剧烈一痛，我眼眶一红，疯狂的就跑了回去。
可不等我跑过去，我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画面里，还是我家，只是门上还没有招魂幡。
两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站在我家的门口，在说着什么。
我集中耳力，就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说道，“只要拿到这一男一女的脑子，冥爵大人便会赏赐我们新的冥力，到那时候，我们辛苦饲养的冥目就有救了。”
“冥爵大人”四个字令我脑子嗡的响了一下，我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