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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Chapter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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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死亡的气息——
斯坦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他感觉到狂风扑来，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而在他面前的少年微微屈起膝盖, 他的白发同样被风吹得凌乱, 看不清表情, 只能看见他湛蓝色的眼瞳仿佛在白发之后亮起细微的光芒，仿佛火光闪烁。
婆什迦罗轻轻地念诵说：“……日轮啊，顺从死亡。”
所以，现在就是他死亡的时刻了吗？
尽管之前已经产生了这样的预感，然而，当这一刻真正降临时，斯坦因仍然在内心中腾升起对死亡的恐惧。恐惧之余, 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钻出来, 嘲笑他说：你难道之前就没有猜测到, 这根本就是针对你所设置的阴谋？
不，应该说，自从一开始，斯坦因就觉得婆什迦罗的消息有些巧合过了头。
而之后呢？
——斯坦因死了之后呢？
“英雄杀手”斯坦因终于落网, 被一过路少年（？）击溃杀死，明日之星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出现。这样的发展, 仅仅只是脑补, 就已经让斯坦因觉得讽刺到笑出了声。当了这么久的英雄杀手, 斯坦因对于职业英雄制度的弊端不可谓不了解：
但这不可能发生。
相反，等待婆什迦罗的只会是监狱。
杀人违法，就算是职业英雄也要遵守这样的规则。使用个性杀人更是罪加一等。讽刺的是, 即便是使用个性肆意杀害他人的罪犯，最终也会被“杀人违法”这条法规保护，最糟糕的结果仅仅只是在监狱安度余生。那么，到底谁才是这条规定的受害者呢？
——所以，这一切是针对斯坦因的阴谋吗？
不是的。
但斯坦因什么也阻止不了。
……
……
唔，头疼。
切岛锐儿郎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他本能地压住太阳穴，缓解爆炸般的疼痛。他的视野里全是极致的光辉离开后的黑暗，足有几分钟之后，才从这死寂的黑暗中，浮现出周围废墟的轮廓。切岛锐儿郎茫然地转了一圈，他看见匍匐在地燃烧的火焰，看见碎裂的不规则墙壁，看见头顶上倾泻的天光。
哦，整个二楼都被烧成了灰烬。
门口健生馆的招牌摇晃一下，砸到地面上，裂成几块。
尽管切岛锐儿郎已经尽量高估过婆什迦罗的实力，然而，眼前的一切仍在提醒他，切岛锐儿郎对于自己的这位同学的实力认知，太过浅薄了。切岛锐儿郎呆愣了一会儿，疼痛让他没法集中注意力，思维比视力回归更慢。
唔，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切岛锐儿郎猛然敲击掌心：“心操同学！”
“我没事。”心操人使的声音从切岛锐儿郎背后传来，他距离爆发点更远，几乎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裹在身上的白布浴巾一角被点燃了。他脸色苍白，虚弱地扶着墙壁，显然还没能从刚刚的惊吓中缓和过来。
心操人使习惯地讥讽了一句：“等你这个反应，我尸体怕是都凉了。”
“抱歉。”切岛锐儿郎挠挠头，他觉得，自己还是忘记了什么。
这种萦绕在心头的困扰，让切岛锐儿郎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天色蔚蓝，蓝的透亮，甚至连一丝白云也看不见。
……他就是个大傻逼！
切岛锐儿郎猛然砸了一下自己，用力过猛，疼得他自己倒抽一口气。但切岛锐儿郎也没空管这些了。他迈开步子，三步做两步，连跑带跳地冲出了门：“婆什迦罗同学——！”
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
绝对，绝对不能杀人啊！
切岛锐儿郎喘着粗气，竭尽全力地奔跑着。这时候，他就特别希望自己能拥有饭田天哉的个性——在需要赶时间的情况，饭田天哉的引擎个性真的特别好用了，而不会像是切岛锐儿郎都努力到要把肺都喘烂了，仍然仅仅只能看到天空中飘过的火焰尾。
你为什么速度这么快啊！
切岛锐儿郎真感觉自己快要哭出声了。
会飞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不可以稍微飞的慢一点，等等他这种短腿残疾（不）？
“抱歉，抱歉抱歉，我赶时间。”切岛锐儿郎撞开了几个行人。婆什迦罗和斯坦因的战斗，吸引到了不少职业英雄爱好者，很多行人都下意识地汇聚起来，围观战斗。这加剧了切岛锐儿郎接近战场的难度。而就在这个时候，婆什迦罗不再极速飞行，他在半空中就是一个急刹，宛如拂柳般微微往后仰。
斯坦因反杀。
婆什迦罗闪过，他举起了黄金之旗帜。
眨眼之间，你攻我闪的对战就已经交手了一回合。切岛锐儿郎看见婆什迦罗仿佛准备出击的猎豹般，微微蜷缩起身体，那是一个蓄力的姿势。他的声音很轻，一不留神似乎就会被风吹走：
“感受诸神之王的慈悲吧！”
“灭绝，在此一刺——”
“停手啊！婆什迦罗！”
也不管婆什迦罗能不能听见，切岛锐儿郎用几乎撕裂喉咙的声音，吼出声。
然而，太迟了。
甚至在切岛锐儿郎才喊出两个音的时候，婆什迦罗已经完成了攻击，他的动作干净迅猛，比起暴力攻击，更像是富有美感的舞蹈动作——咳，前提是忽视掉这个动作的本质。
切岛锐儿郎看的整个人都傻了。
斯坦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切岛锐儿郎愣愣地看着那位“英雄杀手”从空中跌落，脑子一片空白，半天都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揉揉眼睛：“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心操人使没好气地回答。
切岛锐儿郎都追得很吃力，以小白斩鸡心操人使的体力，当然更不可能追的上。心操人使在半路上抓了个路人，让对方扛着自己，才勉勉强强追上同伴。即便如此，他也慢了半步，只看到斯坦因从天空摔下来。
切岛锐儿郎傻乎乎地转过头：“我可能在做梦，你打我一下。”
心操人使怎么可能会和他客气，一巴掌直接就抽了过去。
“嘶！”切岛锐儿郎捂住了脸，火辣辣的疼痛终于让他确定，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他在做梦，也不是他刚刚眼花了，而是……而是……婆什迦罗刚刚对斯坦因做的行为，确确实实是……
——撩阴腿啊。
……
……
“谢谢……谢谢你们帮忙抓住了英雄杀手。”明明是被说过了无数次的套话，然而，这位见多识广的职业英雄在感谢婆什迦罗时，仍然感觉到自己胯|下隐隐作痛。他虽然没有在现场围观斯坦因被击溃的全过程，但在将对方关押起来时，可是亲眼看到对方的伤势的——
是个男人……可能都受不了这种伤害吧。
婆什迦罗脚踩在大地上，他维持这个站立的动作，一动不动很久了。似乎是嫌弃那位职业英雄小队长靠的太近，婆什迦罗低下头，将自己毛绒绒睡衣的兔子兜帽拉起来，挡住大半张面容。雪白可爱的豁嘴兔子对对方笑眯眯：“没什么，这对王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
恕他直言——
没有哪个王会专门踹人胯|下的，这更不是王的理所当然之事。
就在这时，押送着斯坦因的职业英雄队伍刚好从附近路过。那位长期霸占在逃犯罪前几名的杀手，身上的伤势被简单的处理了下，正被职业英雄们推推搡搡地往前走。在站在婆什迦罗面前时，他停了下来，宛如一棵苍松，任凭身后的人推了两次也一动不动。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婆什迦罗。
仿佛要把这个少年的轮廓刻到心里去。
然而婆什迦罗低着头，只有那个毛绒绒的兔子兜帽对斯坦因报以笑脸。
斯坦因身后的职业英雄用上了力气，最终，斯坦因一瘸一拐地被推上了带着栏杆和锁链的救护车，被送走了。他那蹒跚的背影，让现场很多男人都下意识哆嗦一下，夹紧了双腿。而那位感谢婆什迦罗的小队长，也义正言辞地说：“不用担心，他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离开监狱了。”
这是套话。
而之后，就是这位职业英雄小队长的真心话了：
“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用，用那种战斗方式呢？”
“什么战斗方式？”婆什迦罗一时还没听懂。
“就是……对男人的……两腿之间……什么的……”这种断子绝孙的攻击真的太可怕了。
婆什迦罗一点也没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他平静地回答：“那个情况下，只能用这样的招式了吧。能保证他完全丧失行动力，同时还不至于伤害到他的生命……难道还有别的更适合的招式吗？”婆什迦罗有些困扰地问。
——而且，生命真的很珍贵啊。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夺走其他人的生命啊！
“没，没有。”
这理由真的无懈可击。
……但你难道就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嘛？
婆什迦罗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不要担心，我能控制好力道的。”
不，那位职业英雄小队长一脸纠结，他很想告诉婆什迦罗，他在意的真的不是力道。
“在这一招上，本王很有经验了。”
婆什迦罗没有骗人，迦勒底很多位男英灵，为他的经验添砖加瓦过了。吉尔伽美什王生生笑晕了好几次（高贵的王是不会下场殴打小朋友的，但围观殴打小朋友的英灵翻车真的超开心），最终，还是正直高洁的圣女贞德看不下去了，主动担当了武术教练，扭转了婆什迦罗差点歪掉的战斗观念。
但那份经验，是不会被忘却的。
婆什迦罗的话显然引起了众人非常复杂的心情——
职业英雄小队长：“……”
心操人使：“……”
切岛锐儿郎：“哈哈哈哈……”
职业英雄小队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内心中呼啸而过的草泥马们都压下去。确实，虽然这个招式在某种意义上非常“残忍”，但和个性无关，完美地避开了《个性限制使用法律》（只有职业英雄和考取了证书的英雄科学生才能使用个性对抗犯罪嫌疑人），同时，由于斯坦因的罪行非常明确——最终，这只是一个正义市民的正当防卫而已。
婆什迦罗的力道控制的非常巧妙，因为连终生性的伤害也没有留下。
所以，这是一次完全合乎法规的正当防卫。
……嘶，就是，看起来是真的疼啊。
“你真的很厉害了。”职业英雄小队长苦笑一声，如果把他换到婆什迦罗这个位置，他肯定是想不出这样完美规避法律条规的办法。不过，如果真的把他和婆什迦罗位置对调，他只会被斯坦因虐杀吧……嗯，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即便在内心中升起对这位白发少年的赞美之情，但有些流程还是要走的，“之后，关于这次事故，你们还是要录一份笔录的。”
“嗯。”婆什迦罗已经走过一次流程了，他躲在兔子睡衣兜帽下的眼神渐渐死了，所以，还要再见一次妈妈……对吧。
“你的个性对公共财产造成的破坏，需要依照市价进行赔偿。”职业英雄小队长犹豫片刻，“不过，你们都是雄英高中的学生吧。这方面，你们可以去找老师。”不然会被相关政府部门坑很多钱的。
“婆什迦罗！”
谁？
婆什迦罗下意识地想抬起头，突然，在他完全没有发觉到敌人的情况下，婆什迦罗的手臂被人抓住了。这种忽然被靠近的情况，让婆什迦罗身子一晃，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这个情况，其实还有点熟悉……
职业英雄小队长终于想起来，自己差点忘了什么：“忘了说了，幸好是这位叶隐透小姐报了警……说起来，遇到坏蛋，第一件事情难道不是报警吗？如果不是这位小姑娘报了警……不然的话……呃，不然好像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叶隐透紧紧地抓住婆什迦罗的手臂：“婆什迦罗君，你没有受伤吗？”
“……”
“快来医生啊！婆什迦罗君好像要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婆什迦罗（瑟瑟发抖）：你松手，我就能好好的。
昨天晚上写到一半睡着了_(:3∠)_嘤。
这是死亡的气息——
斯坦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他感觉到狂风扑来，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而在他面前的少年微微屈起膝盖, 他的白发同样被风吹得凌乱, 看不清表情, 只能看见他湛蓝色的眼瞳仿佛在白发之后亮起细微的光芒，仿佛火光闪烁。
婆什迦罗轻轻地念诵说：“……日轮啊，顺从死亡。”
所以，现在就是他死亡的时刻了吗？
尽管之前已经产生了这样的预感，然而，当这一刻真正降临时，斯坦因仍然在内心中腾升起对死亡的恐惧。恐惧之余, 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钻出来, 嘲笑他说：你难道之前就没有猜测到, 这根本就是针对你所设置的阴谋？
不，应该说，自从一开始，斯坦因就觉得婆什迦罗的消息有些巧合过了头。
而之后呢？
——斯坦因死了之后呢？
“英雄杀手”斯坦因终于落网, 被一过路少年（？）击溃杀死，明日之星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出现。这样的发展, 仅仅只是脑补, 就已经让斯坦因觉得讽刺到笑出了声。当了这么久的英雄杀手, 斯坦因对于职业英雄制度的弊端不可谓不了解：
但这不可能发生。
相反，等待婆什迦罗的只会是监狱。
杀人违法，就算是职业英雄也要遵守这样的规则。使用个性杀人更是罪加一等。讽刺的是, 即便是使用个性肆意杀害他人的罪犯，最终也会被“杀人违法”这条法规保护，最糟糕的结果仅仅只是在监狱安度余生。那么，到底谁才是这条规定的受害者呢？
——所以，这一切是针对斯坦因的阴谋吗？
不是的。
但斯坦因什么也阻止不了。
……
……
唔，头疼。
切岛锐儿郎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他本能地压住太阳穴，缓解爆炸般的疼痛。他的视野里全是极致的光辉离开后的黑暗，足有几分钟之后，才从这死寂的黑暗中，浮现出周围废墟的轮廓。切岛锐儿郎茫然地转了一圈，他看见匍匐在地燃烧的火焰，看见碎裂的不规则墙壁，看见头顶上倾泻的天光。
哦，整个二楼都被烧成了灰烬。
门口健生馆的招牌摇晃一下，砸到地面上，裂成几块。
尽管切岛锐儿郎已经尽量高估过婆什迦罗的实力，然而，眼前的一切仍在提醒他，切岛锐儿郎对于自己的这位同学的实力认知，太过浅薄了。切岛锐儿郎呆愣了一会儿，疼痛让他没法集中注意力，思维比视力回归更慢。
唔，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切岛锐儿郎猛然敲击掌心：“心操同学！”
“我没事。”心操人使的声音从切岛锐儿郎背后传来，他距离爆发点更远，几乎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裹在身上的白布浴巾一角被点燃了。他脸色苍白，虚弱地扶着墙壁，显然还没能从刚刚的惊吓中缓和过来。
心操人使习惯地讥讽了一句：“等你这个反应，我尸体怕是都凉了。”
“抱歉。”切岛锐儿郎挠挠头，他觉得，自己还是忘记了什么。
这种萦绕在心头的困扰，让切岛锐儿郎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天色蔚蓝，蓝的透亮，甚至连一丝白云也看不见。
……他就是个大傻逼！
切岛锐儿郎猛然砸了一下自己，用力过猛，疼得他自己倒抽一口气。但切岛锐儿郎也没空管这些了。他迈开步子，三步做两步，连跑带跳地冲出了门：“婆什迦罗同学——！”
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
绝对，绝对不能杀人啊！
切岛锐儿郎喘着粗气，竭尽全力地奔跑着。这时候，他就特别希望自己能拥有饭田天哉的个性——在需要赶时间的情况，饭田天哉的引擎个性真的特别好用了，而不会像是切岛锐儿郎都努力到要把肺都喘烂了，仍然仅仅只能看到天空中飘过的火焰尾。
你为什么速度这么快啊！
切岛锐儿郎真感觉自己快要哭出声了。
会飞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不可以稍微飞的慢一点，等等他这种短腿残疾（不）？
“抱歉，抱歉抱歉，我赶时间。”切岛锐儿郎撞开了几个行人。婆什迦罗和斯坦因的战斗，吸引到了不少职业英雄爱好者，很多行人都下意识地汇聚起来，围观战斗。这加剧了切岛锐儿郎接近战场的难度。而就在这个时候，婆什迦罗不再极速飞行，他在半空中就是一个急刹，宛如拂柳般微微往后仰。
斯坦因反杀。
婆什迦罗闪过，他举起了黄金之旗帜。
眨眼之间，你攻我闪的对战就已经交手了一回合。切岛锐儿郎看见婆什迦罗仿佛准备出击的猎豹般，微微蜷缩起身体，那是一个蓄力的姿势。他的声音很轻，一不留神似乎就会被风吹走：
“感受诸神之王的慈悲吧！”
“灭绝，在此一刺——”
“停手啊！婆什迦罗！”
也不管婆什迦罗能不能听见，切岛锐儿郎用几乎撕裂喉咙的声音，吼出声。
然而，太迟了。
甚至在切岛锐儿郎才喊出两个音的时候，婆什迦罗已经完成了攻击，他的动作干净迅猛，比起暴力攻击，更像是富有美感的舞蹈动作——咳，前提是忽视掉这个动作的本质。
切岛锐儿郎看的整个人都傻了。
斯坦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切岛锐儿郎愣愣地看着那位“英雄杀手”从空中跌落，脑子一片空白，半天都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揉揉眼睛：“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心操人使没好气地回答。
切岛锐儿郎都追得很吃力，以小白斩鸡心操人使的体力，当然更不可能追的上。心操人使在半路上抓了个路人，让对方扛着自己，才勉勉强强追上同伴。即便如此，他也慢了半步，只看到斯坦因从天空摔下来。
切岛锐儿郎傻乎乎地转过头：“我可能在做梦，你打我一下。”
心操人使怎么可能会和他客气，一巴掌直接就抽了过去。
“嘶！”切岛锐儿郎捂住了脸，火辣辣的疼痛终于让他确定，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他在做梦，也不是他刚刚眼花了，而是……而是……婆什迦罗刚刚对斯坦因做的行为，确确实实是……
——撩阴腿啊。
……
……
“谢谢……谢谢你们帮忙抓住了英雄杀手。”明明是被说过了无数次的套话，然而，这位见多识广的职业英雄在感谢婆什迦罗时，仍然感觉到自己胯|下隐隐作痛。他虽然没有在现场围观斯坦因被击溃的全过程，但在将对方关押起来时，可是亲眼看到对方的伤势的——
是个男人……可能都受不了这种伤害吧。
婆什迦罗脚踩在大地上，他维持这个站立的动作，一动不动很久了。似乎是嫌弃那位职业英雄小队长靠的太近，婆什迦罗低下头，将自己毛绒绒睡衣的兔子兜帽拉起来，挡住大半张面容。雪白可爱的豁嘴兔子对对方笑眯眯：“没什么，这对王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
恕他直言——
没有哪个王会专门踹人胯|下的，这更不是王的理所当然之事。
就在这时，押送着斯坦因的职业英雄队伍刚好从附近路过。那位长期霸占在逃犯罪前几名的杀手，身上的伤势被简单的处理了下，正被职业英雄们推推搡搡地往前走。在站在婆什迦罗面前时，他停了下来，宛如一棵苍松，任凭身后的人推了两次也一动不动。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婆什迦罗。
仿佛要把这个少年的轮廓刻到心里去。
然而婆什迦罗低着头，只有那个毛绒绒的兔子兜帽对斯坦因报以笑脸。
斯坦因身后的职业英雄用上了力气，最终，斯坦因一瘸一拐地被推上了带着栏杆和锁链的救护车，被送走了。他那蹒跚的背影，让现场很多男人都下意识哆嗦一下，夹紧了双腿。而那位感谢婆什迦罗的小队长，也义正言辞地说：“不用担心，他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离开监狱了。”
这是套话。
而之后，就是这位职业英雄小队长的真心话了：
“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用，用那种战斗方式呢？”
“什么战斗方式？”婆什迦罗一时还没听懂。
“就是……对男人的……两腿之间……什么的……”这种断子绝孙的攻击真的太可怕了。
婆什迦罗一点也没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他平静地回答：“那个情况下，只能用这样的招式了吧。能保证他完全丧失行动力，同时还不至于伤害到他的生命……难道还有别的更适合的招式吗？”婆什迦罗有些困扰地问。
——而且，生命真的很珍贵啊。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夺走其他人的生命啊！
“没，没有。”
这理由真的无懈可击。
……但你难道就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嘛？
婆什迦罗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不要担心，我能控制好力道的。”
不，那位职业英雄小队长一脸纠结，他很想告诉婆什迦罗，他在意的真的不是力道。
“在这一招上，本王很有经验了。”
婆什迦罗没有骗人，迦勒底很多位男英灵，为他的经验添砖加瓦过了。吉尔伽美什王生生笑晕了好几次（高贵的王是不会下场殴打小朋友的，但围观殴打小朋友的英灵翻车真的超开心），最终，还是正直高洁的圣女贞德看不下去了，主动担当了武术教练，扭转了婆什迦罗差点歪掉的战斗观念。
但那份经验，是不会被忘却的。
婆什迦罗的话显然引起了众人非常复杂的心情——
职业英雄小队长：“……”
心操人使：“……”
切岛锐儿郎：“哈哈哈哈……”
职业英雄小队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内心中呼啸而过的草泥马们都压下去。确实，虽然这个招式在某种意义上非常“残忍”，但和个性无关，完美地避开了《个性限制使用法律》（只有职业英雄和考取了证书的英雄科学生才能使用个性对抗犯罪嫌疑人），同时，由于斯坦因的罪行非常明确——最终，这只是一个正义市民的正当防卫而已。
婆什迦罗的力道控制的非常巧妙，因为连终生性的伤害也没有留下。
所以，这是一次完全合乎法规的正当防卫。
……嘶，就是，看起来是真的疼啊。
“你真的很厉害了。”职业英雄小队长苦笑一声，如果把他换到婆什迦罗这个位置，他肯定是想不出这样完美规避法律条规的办法。不过，如果真的把他和婆什迦罗位置对调，他只会被斯坦因虐杀吧……嗯，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即便在内心中升起对这位白发少年的赞美之情，但有些流程还是要走的，“之后，关于这次事故，你们还是要录一份笔录的。”
“嗯。”婆什迦罗已经走过一次流程了，他躲在兔子睡衣兜帽下的眼神渐渐死了，所以，还要再见一次妈妈……对吧。
“你的个性对公共财产造成的破坏，需要依照市价进行赔偿。”职业英雄小队长犹豫片刻，“不过，你们都是雄英高中的学生吧。这方面，你们可以去找老师。”不然会被相关政府部门坑很多钱的。
“婆什迦罗！”
谁？
婆什迦罗下意识地想抬起头，突然，在他完全没有发觉到敌人的情况下，婆什迦罗的手臂被人抓住了。这种忽然被靠近的情况，让婆什迦罗身子一晃，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这个情况，其实还有点熟悉……
职业英雄小队长终于想起来，自己差点忘了什么：“忘了说了，幸好是这位叶隐透小姐报了警……说起来，遇到坏蛋，第一件事情难道不是报警吗？如果不是这位小姑娘报了警……不然的话……呃，不然好像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叶隐透紧紧地抓住婆什迦罗的手臂：“婆什迦罗君，你没有受伤吗？”
“……”
“快来医生啊！婆什迦罗君好像要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婆什迦罗（瑟瑟发抖）：你松手，我就能好好的。
昨天晚上写到一半睡着了_(:3∠)_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