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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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两只手掌拍打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将格尔的思绪从幻想拉扯回现实。
无神的眸子对上一双带着强烈意志的眼睛。
“艾因……”
格尔看着自己的妹妹，神色变得愈发痛苦。
“是我……是我害死了剑影。”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艾因脸上露出罕见的严肃，那是格尔以前从未看到过的。
格尔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
“笨蛋兄长。”
“……”
格尔有些没听清。
艾因像个小女孩一样轻声嘀咕着。
“自私鬼，酒鬼，色鬼，胆小鬼……”
“哈？”
格尔发觉艾因口中贬低的对象似乎是自己，一下愣住了。
“总是这样，擅自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吗？”
“我……”
格尔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如艾因所说，自己并不是英雄，因为自己的能力太过渺小，所以才会什么都无法阻止，什么都无法留住。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能之人。
这样想着的格尔，丧气地垂下头。
艾因放开他，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雨水似乎了代替心中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都说了，再怎么沮丧，死去的人也是无法复活的。”
格尔心中微微一颤，用轻微的声音回了一句。
“是……吗？”
艾因将手伸向天空，好像要触摸什么，想要抓到什么的动作。
“不过，我不认为他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
艾因如此肯定。
“我有种感觉，他还留在身边，一直没有离去……”
匪夷所思的虚幻话语。
格尔不明白艾因在说什么，他只感觉时间仿佛停止般的缓慢流逝，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再过多思考什么。
“我们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吧，兄长，就算是为了他，我们也必须要前进吧，不然的话……”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艾因将大剑收回剑鞘，神色再次变得坚毅而果决，雨中飘动的身姿像是沙场上的女武神。
格尔微微抬头斜视她一眼，没有去问为什么，或许他已经猜到了。
那个以前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乖巧小女孩的妹妹，这一刻的形象竟如此高大厚重，仿佛成了他难以企及的目标。
但这，仍然无法在他心中荡起剧烈的涟漪。
“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一步了。”
艾因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格尔一个人在原地如石像瘫坐着。
……
在明亮的刺眼光线中，长空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你醒啦？”
一头长发盘起，戴着口罩的女人面孔映入眼帘。
“你是？”
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但是长空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是给你做手术的医生。”
“手术？”
“是啊。”
“什么回事？”
女医生似乎眼中带笑，说出了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女孩子啦！”
“哈？？？”
长空的脑海一下子炸开了，不顾满身的疼痛感，他立刻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身体。
还好。
发现自己的部件都完好无损，长空微微松了口气。
“嘻嘻……嘻嘻嘻……”
耳边传来愉悦的偷笑声，长空皱起眉头，看着那个医生装束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
居然拿自己开这种玩笑，真是恶趣味。
“怎么嘛，生气了啊？”
女人已经摘掉了口罩，转过脸来。
长空顿时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凛宫学姐。”
正是圣格弗雷学院三年级的首席生，拥有称号“雷龙”的凛宫·逸夜。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吗？”
长空摇了摇头。
“是嘛。”
逸夜微微眯细眼睛，窥视着长空的面容，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她收回了目光。
“不过，你没事就好。”
逸夜离开床边，刚走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玩偶，看向长空。
“这是你的东西吗？”
长空一看到这个东西，眼睛一瞪，立马夺了过来。
逸夜吃了一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事情似的，轻轻一笑。
“你还真是喜欢玩偶呢，不过，你本来就是同类吧。”
长空不胜其烦地反驳她。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玩偶。”
“谁知道呢？”
逸夜转身走出门外，叫了一声。
“姐姐，他醒了哦。”
不多时，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仿佛充斥着迷雾的曼丽身材，浑身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虽然左脸被长长的刘海整齐遮住，但是另外半张精致的脸庞还是不由得让人浮想翩翩。
“你好，长空大人，虽然我想说初次见面，但是好像不是那样的吧。”
她的声音很悦耳，看起来比长空大几岁，可是很文雅，没有一点架子。
“你是？”
长空微微皱眉，觉得这个人有点印像，仔细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了。
对了。
自己应该在入学报道的那天见过她。
那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坐下来，主动报上自己的姓名。
“我叫绯月，千幻·绯月。”
千幻？和逸夜的姓氏不一样。
长空一愣，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不是凛宫学姐的姐姐吗？”
绯月微笑着，在嘴唇前竖起食指。
“这个嘛，是秘密哦。”
假名吗。
长空不理解了，从绯月的妹妹逸夜身上拥有的庞大魔力与强力魔法可以看出，她并不是平民。
既然是贵族的话，为什么要在这个学院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院长他们不知道吗？
难道是因为仇敌……
长空没有再想下去，这并不关他的事，对方没有多说，他也没必要发挥自己好奇心。
“请问有什么事吗？”
因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叫绯月的女人，长空试探性地问着。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
绯月直视长空的眼睛，语气有些郑重。
“你没有忘记那个约定吧。”
听到莫名的话语，长空心中起了警惕。
“什么约定？”
“就是你和那位大人……三年前所定下的约定。”
三年前？
长空瞬间想起了什么，心中轰然一跳，渐渐缩紧了瞳孔。
对了，自己和那个人约好了的。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本来三年前自己就已经死了的，带着愤怒与怨恨死去。
但是……
因为他，自己继续存活于世。
因为他，自己来到了这个学院。
因为他，自己有了不得不履行的约定。
全部，是因为那个人。
啪！
两只手掌拍打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将格尔的思绪从幻想拉扯回现实。
无神的眸子对上一双带着强烈意志的眼睛。
“艾因……”
格尔看着自己的妹妹，神色变得愈发痛苦。
“是我……是我害死了剑影。”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艾因脸上露出罕见的严肃，那是格尔以前从未看到过的。
格尔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
“笨蛋兄长。”
“……”
格尔有些没听清。
艾因像个小女孩一样轻声嘀咕着。
“自私鬼，酒鬼，色鬼，胆小鬼……”
“哈？”
格尔发觉艾因口中贬低的对象似乎是自己，一下愣住了。
“总是这样，擅自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吗？”
“我……”
格尔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如艾因所说，自己并不是英雄，因为自己的能力太过渺小，所以才会什么都无法阻止，什么都无法留住。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能之人。
这样想着的格尔，丧气地垂下头。
艾因放开他，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雨水似乎了代替心中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都说了，再怎么沮丧，死去的人也是无法复活的。”
格尔心中微微一颤，用轻微的声音回了一句。
“是……吗？”
艾因将手伸向天空，好像要触摸什么，想要抓到什么的动作。
“不过，我不认为他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
艾因如此肯定。
“我有种感觉，他还留在身边，一直没有离去……”
匪夷所思的虚幻话语。
格尔不明白艾因在说什么，他只感觉时间仿佛停止般的缓慢流逝，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再过多思考什么。
“我们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吧，兄长，就算是为了他，我们也必须要前进吧，不然的话……”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艾因将大剑收回剑鞘，神色再次变得坚毅而果决，雨中飘动的身姿像是沙场上的女武神。
格尔微微抬头斜视她一眼，没有去问为什么，或许他已经猜到了。
那个以前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乖巧小女孩的妹妹，这一刻的形象竟如此高大厚重，仿佛成了他难以企及的目标。
但这，仍然无法在他心中荡起剧烈的涟漪。
“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一步了。”
艾因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格尔一个人在原地如石像瘫坐着。
……
在明亮的刺眼光线中，长空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你醒啦？”
一头长发盘起，戴着口罩的女人面孔映入眼帘。
“你是？”
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但是长空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是给你做手术的医生。”
“手术？”
“是啊。”
“什么回事？”
女医生似乎眼中带笑，说出了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女孩子啦！”
“哈？？？”
长空的脑海一下子炸开了，不顾满身的疼痛感，他立刻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身体。
还好。
发现自己的部件都完好无损，长空微微松了口气。
“嘻嘻……嘻嘻嘻……”
耳边传来愉悦的偷笑声，长空皱起眉头，看着那个医生装束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
居然拿自己开这种玩笑，真是恶趣味。
“怎么嘛，生气了啊？”
女人已经摘掉了口罩，转过脸来。
长空顿时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凛宫学姐。”
正是圣格弗雷学院三年级的首席生，拥有称号“雷龙”的凛宫·逸夜。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吗？”
长空摇了摇头。
“是嘛。”
逸夜微微眯细眼睛，窥视着长空的面容，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她收回了目光。
“不过，你没事就好。”
逸夜离开床边，刚走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玩偶，看向长空。
“这是你的东西吗？”
长空一看到这个东西，眼睛一瞪，立马夺了过来。
逸夜吃了一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事情似的，轻轻一笑。
“你还真是喜欢玩偶呢，不过，你本来就是同类吧。”
长空不胜其烦地反驳她。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玩偶。”
“谁知道呢？”
逸夜转身走出门外，叫了一声。
“姐姐，他醒了哦。”
不多时，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仿佛充斥着迷雾的曼丽身材，浑身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虽然左脸被长长的刘海整齐遮住，但是另外半张精致的脸庞还是不由得让人浮想翩翩。
“你好，长空大人，虽然我想说初次见面，但是好像不是那样的吧。”
她的声音很悦耳，看起来比长空大几岁，可是很文雅，没有一点架子。
“你是？”
长空微微皱眉，觉得这个人有点印像，仔细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了。
对了。
自己应该在入学报道的那天见过她。
那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坐下来，主动报上自己的姓名。
“我叫绯月，千幻·绯月。”
千幻？和逸夜的姓氏不一样。
长空一愣，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不是凛宫学姐的姐姐吗？”
绯月微笑着，在嘴唇前竖起食指。
“这个嘛，是秘密哦。”
假名吗。
长空不理解了，从绯月的妹妹逸夜身上拥有的庞大魔力与强力魔法可以看出，她并不是平民。
既然是贵族的话，为什么要在这个学院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院长他们不知道吗？
难道是因为仇敌……
长空没有再想下去，这并不关他的事，对方没有多说，他也没必要发挥自己好奇心。
“请问有什么事吗？”
因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叫绯月的女人，长空试探性地问着。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
绯月直视长空的眼睛，语气有些郑重。
“你没有忘记那个约定吧。”
听到莫名的话语，长空心中起了警惕。
“什么约定？”
“就是你和那位大人……三年前所定下的约定。”
三年前？
长空瞬间想起了什么，心中轰然一跳，渐渐缩紧了瞳孔。
对了，自己和那个人约好了的。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本来三年前自己就已经死了的，带着愤怒与怨恨死去。
但是……
因为他，自己继续存活于世。
因为他，自己来到了这个学院。
因为他，自己有了不得不履行的约定。
全部，是因为那个人。